仙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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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片刻后,刘行心中主意打定。
再抬头扫视众人时,直接便是几道命令发了出去:“两山田、果、菜园向外包租,以每年产粮十分之一收租。以租代税的同时为新包租三园者提供低息三年期先的农耕贷、让匠作营优先为其打造农具,淘汰下来的战马也优先卖给租田户。”
微微停顿一下,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刘行继续道:“打造勋章,战功分为九等,分别颁授英勇、云麾、虎贲三级战功勋章。杀敌十人为三等英雄勋章、斩三十敌颁予二等英勇勋章、完成百人斩颁授一等英勇勋章。
五枚英勇勋章可积累后、改换一枚云麾勋章,五枚云麾勋章积累后、可改换一枚虎贲勋章。凡此三等九种勋章,作为日后重归皇庭后表功、受封依据。”
言至此处,刘行见方才欲开口的杨沂中和曾炜杰全都似是不想再开口后,继续道:“三等英勇勋章,实奖十九两二钱银,每月可领八十钱、持续领取二十年。将士若战死,子嗣与妻可继续凭章领取其生前战功该得犒赏。
其他各勋章,均依此法分二十年派发犒赏。二等英勇勋章,实赏二十八两八钱。一等英勇勋章,实赏四十八两银。云麾、虎贲勋章,则以英勇勋章五枚合计数为实赏之资。务求即便将士战死,其家眷仍可在二十年内凭勋章领犒赏,聊以维生、使将士们身后无忧。”
“元帅,全都用银子去赏赐,这似乎有困难吧?毕竟大宋、乃至于金狗、党项人、大理国等番邦,也没哟多少使用银子作为通行货币的、我们上哪里去弄那么多银子呀?”曾炜杰听到此处,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听到他这个问题,刘行淡淡笑道:“正因为各国皆以铜铁为货币之本,我才想着要让我们的兄弟先以金银做犒赏。你想一想,如今这天下,即便遇上物价飞涨时是银子可以最大程度保其值当呀、还是那些铜铁之钱可保值当呀?”
如今这个天下,铜钱、铁钱是主要的流通货币,而赵宋王朝原本在这些货币上就经常出问题。搞得无数次钱价贬值、通货膨胀。
更因为铜铁储备不足,赵宋王朝还搞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批广为推广的纸币。可是那些纸钞因赵宋王朝的**与无能,早已成为了天下百姓望而却步、却又经常在苦不堪言中不得不去使用的货币。
而这些年来的事实证明,无论是铜铁钱贬值,还是纸钞印发通兑危机。金子、银子,这两样即便赵宋皇家储备都不是很多的贵重金属,却始终都能保持稳定的通兑。
一两银子在铜铁钱不贬值时,可以兑换一千二百钱以下、当一贯多使用。当铜铁钱开始贬值,最高时一两银子能换三四千钱、抵两三贯钱去用。
每次在铜铁钱贬值时金银却不贬值,使得很多富贵人家得以保住财产不被赵宋王朝搜刮去,也使得很多百姓可以避过钱荒继续活命
对于这些曾炜杰当然也很清楚,但他还是有些不解地道:“元帅,关键是这天下金银不多。即便金银保值当,没那么多金银,岂不是又要闹钱荒?”
金属不足导致大宋朝曾经多次爆发钱荒。也正是因为钱荒的情况频发发生,才闹出纸钞那个令人又爱又恨的货币来。
听到他这个问题,刘行微微笑道:“天下金银本不少,只是尚未全变通。官家长期以来是没能通货硬定用金银,否则远至西域、东瀛,南至吴哥、北到大漠,金银所产绝对足以支撑起一个二十万万人口的巨大国家流通之用。
只要猎人谷以后的商贸中只用金银交易,不怕天下金银不聚于我处、不怕我军金银不够犒赏之用,更能让我军日后扫平河东时建立起杜绝钱荒、币贬值的新度支体系。”
言至此处,刘行的脑海里才真正形成一个意识:不能再用事实证明已经不可靠的铜本制金融体系,必须未雨绸缪确定未来的天下只能是银本位体系为主、以金子做辅助的先进金融体系。
天下不缺金银,只是没有本物尽其美、大肆利用。只要利用起来,正如方才自己所说的,东瀛、朝鲜、女真、蒙古,那些地方的地下都有大量的金银。商路若是能全面打开,南洋、大理、西域、西夏,那些地方更是不缺这些贵重金属。
只要这个银本位体系由自己主导着形成,即便日后重新归入赵宋王朝,既定事实必然将让赵宋皇家更加拿自己没办法。同时,也可以最大程度减少让赵宋王朝再盘剥天下苍生的机会。
试想日后小爷就算不做元帅、不入朝堂,做一个大宋的钱王。管他是徽钦二帝还是康王赵构谁做天子,不信他敢轻易来跟掌握他全天下金钱命脉的人玩花招。
更何况有钱就能养兵,即便到那时赵宋王朝想自己动手,只要小爷手上大把的金银抓着,一撒出去随时便是遍地狼烟纷纷起、杀进宫中擒昏君
彻底想好这些,刘行马上说道:“此事无需再议,从今日开始,我猎人谷所有交易只以金银为最大根本。铜铁钱制作辅币、找零之用。至于官家那些宝钞,从即日起谷内所有商家不得再去通兑、一概摒弃。”
沉着脸,用凌厉地眼神制止住还要开口说话的曾炜杰,刘行继续说道:“重新说回勋章之事。在英勇、云麾、虎贲三种战功勋章之上,再另立出金银铜三等嘉禾勋章,用以奖励那些没机会上阵杀敌、却于转运和匠作以及地方施政上有所建树、功勋颇高的七品以下官员。
其标准为铜嘉禾总勋赏六百两、银嘉禾总勋赏七百二十两、金嘉禾总勋赏八百四十两,均分二十年派发。嘉禾之上,再设金银铜三等龙纹勋章,专颁于四品以下、六品以上诸官员及将领。在其之上,还要设三等宝盾勋章,专颁于一品以下、三品以上官员及将领。”
言至此处,刘行微微停顿,脸上浮起笑意后说道:“依此之法,在座各位只要继续奋战些时日,都可以佩戴这龙纹、嘉禾勋章去给你们部下看一看,从而激励他们勤奋学习文化、奋勇争先杀敌。这样,本帅以为才是让我红巾军人人求上进的根本之法。”
第123章 一支军队、一个统帅()
没有上阵机会的官员和将领,也可以获颁勋章。
刘行此言一出,王命德顿时笑逐颜开地说道:“元帅此法甚好、此法甚好!如此一来,我转运六营那些兄弟,想必再给前方将士押送补给时,定会各个使出全身解数、力求积累功勋以博获颁勋奖了而再无怨言了。”
听到他这话,刘行浅笑道:“不错,转运、匠作的十二营兄弟这三天所发牢骚,我也有所耳闻。虽然他们修为低、体力弱,不能沙场斩敌。但他们实际上去沙场征战的三军之本。如果继续任由那些兄弟怨声载道下去,我军补充跟不上。呵呵,就算是杨先锋再厉害,没了粮草也要饿死哦!”
闻听此言,本来还想出言反对的杨沂中直接被刘行一句话给挡住了开口的机会。
他心底也十分清楚刘行所言是实,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若是没有强大的转运能力和兵器制造,就算他再如何英勇无敌,也不敢保证可以不吃不穿地去上阵杀敌。
被刘行这话堵住嘴的,不只是杨沂中一个人。曾炜杰等人,也是全都欲言又止、没能将本来想要说出的反对之词给说出口来。
见众人欲言又止,刘行知道他们所想,所以微微笑道:“我军不可能一直窝在这山谷中,日后定要冲出山谷、收复河东。到那时,各地会有许多文官去做地方官。地方官,日后将是我军补给保障的关键。所以本帅未雨绸缪、先定勋颁军地,诸位都没意见吧?”
“元帅先知先定,我等不敢多言。”
众将听到刘行说日后要杀出山谷去、收复全河东,脸上全都露出了期待、兴奋的神色。
从他们的面色上,刘行看得出这些人现在其实和自己一样只是苦于手下兵力不足。否则全都会马上高喊着“杀出去”带上兵马横扫河东、驱走金狗,去建立功勋。
见众志成城、军心可用,刘行不想继续让他们的斗志向出谷作战方向燃烧。
侧头看向坐在右手旁第三张椅子上的梁兴,刘行转移话题问道:“梁兴小哥,你手下那些兄弟中可有于太原府各县,忻州、代州、平定军等处现在各县那些归顺了金狗的汉人官吏有私交的兄弟?”
闻听此问,梁兴站起身抱拳道:“禀元帅,不只是您所说这些地方有许多县城的汉人官吏与我手下兄弟或多或少曾有交往。便是河北真定府,赵、邢、磁、洺等州,也有许多归附金狗的汉官与我手下兄弟有所往来。”
言至半句,梁兴似是思索一下后,继续说道:“而且河东各处,皆有我忠义社社众仍在蛰伏中。那些社众里,也有许多与其他各地县令、甚至知府等官员有所勾连。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蛰伏良久、未被金狗发现。”
听完他第一句话,刘行是开心的、因为踏白营中的兄弟是自己的兵,与那些狗官曾有关系在是完全有利于自己一方的。
可是听到他第二句话后,刘行心中却生出不快,原因也很简单:忠义社毕竟是江湖草莽,在刘行心底里那些人一天没有正式举起反抗金狗的义军大旗,一天都不能视为真正的反金义士、只能将其视如后世中那样**社团一样看待。
在那些人中,三教九流云集、形形色色人等参差不齐,刘行可不敢确定那些人里面没有真的已经全心去给女真人当走狗的败类存在。
况且,后世里上海滩一位流氓大亨说过的那句话,一直都是刘行内心深处为之赞同的。那句话说的是那位**起家的大亨就是某位光头的夜壶,用过之后就塞到床底下去。
在刘行的意识中,那些人其实就是夜壶。用他们,是因为不得已。用过之后如果不立即斩除,后世中宝岛上频繁出现的议会对殴、仇杀政敌和扰害百姓之事便会无法遏制。
更为重要的是那些人都是双刃剑,今日能帮助自己腐蚀掉金狗的汉官群体、日后也能使自己的官僚体系中频繁发生**案件
心中有这些想法,刘行望着梁兴短暂思索后,马上说道:“我红巾军的兄弟可用,忠义社的社众必须选汰以用。凡正式投效我军的忠义社社众,即日起只能效忠我军、不得再参与任何忠义社的社事。
各处愿助我军成就重开商路之事者,可招纳来投。必须经我军重新教善、确定其无二心,是真正要反金保卫家乡、与我等志同道合且无他志者才可以使用。希望梁小哥能够明白,一军之中不能存在两种思想、一支军队只能有一个统帅这道理。”
闻听此言,梁兴先是惊愕一愣,随即在刘行话音落下时说道:“若依元帅所言,我这副社首岂不是要先行退出保社?”
摇了摇头,刘行道:“对你梁小哥,本帅和诸位将军都是绝对信任,所以你无需退出忠义社。但踏白营中,其他兄弟必须从此只能效忠我军、不得再以忠义社众做身份。忠义社只可与我军合作、日后不得干预我军之事,这是基本的准则。”
一听这话,梁兴顿时面露难色道:“那、那,那我这算是什么身份呀?既是副社首,社众都退出了保社,我还怎么对其他分社社出号令呀?”
耳听此话,刘行诡异一笑道:“说好了,只是与忠义社联合抗金。准则不变之下,你梁小哥依然是河东副社首,为何不能号令各地分社呢?虽说你手下兄弟退出了忠义社,但若是其他分社想要看你实力之时,我红巾军数万人、乃至谷中壮妇皆可为你站脚助威,你还怕其他分社敢不听你号令吗?”
刘行这翻话一说完,梁兴彻底明白:哦,这是让我的人彻底跟忠义社摆脱干系,只听命于你。然后用我副社首身份,继续是利用忠义社。说着是合作,实际上还是要逐渐收编掉忠义社呀!
心中猜出了刘行用意,梁兴猛地脸色一沉道:“元帅此想,兴不敢苟同。若元帅执意如此,想让兴做出卖社众之人,兴唯有马上离开猎人谷。”
早预料到梁兴会是这种反应,刘行淡淡笑道:“梁小哥你可想好了,若你今日离谷,怕是你带来的那些兄弟绝大多数未必愿意随你一同离去。而且只要您今日真的走出去,日后你我再见也不会是兄弟。待来日我光复河东时,今日不愿帮我收整的忠义社、日后必我大军弹压、铲除的草莽之众。为你一个梁小哥我真的愿意血洗三千里、荡尽草莽辈。”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梁兴闻言,彻底被刘行惊得张大嘴巴、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心底十分清楚地知道,如今河东忠义社诸多内情都被刘行掌握了。即便是不等真的荡平河东,刘行也有足够能力轻松地将各处忠义社不愿投效的社众用尽各种手段,在收编与狠毒手段双重打击将忠义社化作乌有。
见梁兴目瞪口呆、无言接话,刘行冷冷一笑道:“我还是那句话,一支军队、一个统帅。愿与我为伍者,视若手足。欲另立山头者,视若死敌。”
刘行说出这些话的时,身体周围“嘭”地涨起,一股强大的霸气瞬间充斥满厅、随即压向梁兴。
被这股骤然而来的霸气猛地笼罩着身体压下来,梁兴瞬间感觉到一阵天昏地暗、被惊得六神顿时没了主。
第124章 天策卫()
眼见此情此景,坐在刘行左手边的杨沂中猛地站起了身来。
他遥遥地用目光逼视住梁兴,大声道:“梁小哥还没听明白元帅的话吗?一支军队、一个统帅。红巾军的统帅,只能是刘元帅。即便是种殿帅醒来,也只能做监军,我等兄弟也绝不会听任种殿帅调用。既然连种殿帅都无权调用我等,你那忠义社还敢来与元帅分权吗?”
杨沂中话音才落,苏东也马上站起身,厉声道:“不错,一支军队,只能有一个统帅。忠义社名为抗金,却只有你梁小哥等寥寥几人举起反金义旗。但均是草莽,全无官身。唯刘元帅,乃我河东第一将,才是官身。
江湖草莽,怎可与官家争夺民心?一军多主,那是旧日痹症、我红巾军中岂可容那种情况再出现。梁小哥若是再多迟疑,苏东第一个不再认你这兄弟。”
“不错,梁小哥若执意为忠义社与元帅对抗,某家也不会再认你这兄弟。”苏东话一说完,他身边的其他几个将领也纷纷站起身、表明态度。
头顶是巨大的霸气压着、耳中又听到不久前还与其搂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众将全在转眼间要与他反目,梁兴心底一阵苦楚、暗道:难道忠义社真的会让刘元帅无法容忍吗?难道我真的只能为了抗金大义,与忠义社那些乡亲们分隔开来吗?
在梁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想着的时候,刘行挥了挥手,站起身微笑着说道:“我说的很明白,除梁小哥外、其他人不许再与忠义社有所勾连。只要梁小哥愿意帮助本帅,将你带进来的忠义社兄弟全部断绝掉与社众勾连,本帅绝不再强求梁小哥也去退出忠义社。”
“好、好吧,我答应元帅便是。”终于,在巨大压力之下,梁兴选择了妥协。
他的妥协,对于刘行而言是在预料中的事情。因为梁兴的骨子里是有大志之人,绝非一般草莽可比。
凡有大志之人,必然会选择站到大势所取一方、去选择同类人为伍,绝对不会一直与草莽之辈同流。
见他答应下来了,刘行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微笑道:“好,既然梁小哥答应了,那本帅现在就给你第一个断联任务。以你麾下那些曾为忠义社的兄弟做基础,你我一起谋划,筹建天策阁。”
“天策卫?”听到这样一个似曾相识的词语,梁兴愕然地望着刘行道:“何为天策卫,元帅还请明示。”
“唐时天策府,云集众豪杰。后有天策军,助玄宗铲除邪教。‘东都之狼’,乃系盛唐行机密事之本。我说的这个天策阁,便是要与之异曲同工专司为我军侦测天下事、洞察何方势力动向以及执行商路重开与营造诸事的机构。我不是皇帝,只能建个卫队。”
先说出了天策卫的定义,刘行接着脸色一沉道:“河东之地,你带来的兄弟最为熟悉。所以,第一批天策卫骁士,只能以这些兄弟做基础去选拔、去勾调。而河东之事,你梁小哥又是最熟络的,所以第一任天策卫指挥,本帅便让你来做。”
昔日唐都天策府是李世民设立的组织,在李世民登基后变成了李唐王朝专司情报的机构。
唐玄宗登基以后,邪教摩尼教势力大到了让皇家不能容忍的程度。正是天策府演变而成的天策军出击,杀其四**王、赶走邪教教主,才使危机重重的唐玄宗一朝乍现安稳之势。
天策军人不多,却各个都是精忠报国的精兵。其在李唐王朝时代是朝廷眼中的忠义之士代名词之一,是确保李唐王朝各方情报搜集、打击各处秘密组织和反对皇权者的最强杀手。
虽然在江湖上天策军被人诟病为朝廷的鹰犬。但在忠义之士的心中,那却是一个神秘、无所不能,真正忠君爱国的所在。
对于这些梁兴当然也十分清楚,所以在刘行话说完后,他意识到刘行方才要逼着他手下那些人脱离忠义社并非是真的看那些人不顺眼。事实上更像是要给那些人一个更好一的出身、一个成为刘行最信任之人的机会。
历代以来凡为君王将帅最信任之人,荣华富贵不在话下、飞黄腾达只在朝夕。梁兴很清楚刘行这是将一个多么大的荣耀、多么大一个好机会摔在了他的面前,等待着他去捧起来、给用好。
脑袋里飞快盘算过这些,梁兴猛地单膝跪下、抱拳朗声道:“元帅既如此信任梁兴,兴在此立誓。即便不退出忠义社,兴自今日后也唯元帅一人之命从事、绝无二心。若违此誓,五雷轰顶、断子绝孙。”
信誓旦旦,对于刘行而言是不可信的。至于梁兴是否真的能做到绝无二心,刘行心中其实早有分寸。
只要他接下筹建天策卫这个活,刘行自信他心中那大志、大忠的本性,便会成为自己将牢牢掌控在手掌心中的根本
有自信在,刘行上前扶起梁兴后,直接说出了对天策卫要求:“好,既然梁小哥接下天策卫之事,那就请梁小哥即日开始勾调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