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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倾世鸾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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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乐声终于渺远了点,四月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是这些天凶险、折磨的过往,这早已与她所祈求寻找身世之路有所偏移。拒知道,她答应帮龙佑卿的那刻便会有各种各样接踵而来。

    殿内的喜宴正是巅峰时刻,歌舞升平,人人脸上有三分醉意。正在此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

    喜宴上出现这种事,向来都会令人难堪。偏又让皇上听见了去,让一群人都无法掩盖,人人面面相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深怕皇上一怒便治了自己的罪。

    到底是皇上,立即让人去搜寻叫声出现的方向。喜宴是不能继续了,许多人都在凝香殿内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龙佑卿剑眉紧锁,分明感觉手臂上被萧索音施加了力道,一时也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训斥。

    龙佑枫则也开始命人清点人数,盘查可疑人物。独有龙佑琛脸上却已然挂了焦急。因为,他清楚看到四月刚刚从凝香殿跑了出去。他怕刚刚的尖叫就是她来回踱了几步,他再也不顾满桌的眼光,跑了出去。

    “佑琛!”龙佑枫焦急喊道。龙佑琛却充耳未闻,顷刻便跑了出去。

    这也直接导致了座上本来还在等消息的皇上看到佑琛的动作后拍案震怒。“遇事尚且如此不稳重,将来还如何担当传令下去,佑枫,佑琛带上侍卫随朕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一行人提着灯笼行至门外,循到湖畔,赫然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

    河上飘着两个人,一个是佑琛,一个是四月。两人衣服尽数湿透。

    佑卿看到此情此景,脸色阴郁地无以复加。

    “把他两人拉上来。”皇上怒意顿起,才一拂袖,便有人去拉河中两人。

    丫鬟众目睽睽之下勾引皇子的戏码,这一次,神仙难救!

第二十九章 死无对证可奈何() 
在冰冷的湖水中沉沉浮,四月便觉得四周浮水波动,有几人拖着她往上走,她没有反抗。

    “回禀皇上,湖中还有一人。”小厮们从四周包抄而来。

    四月浑浑噩噩间,只觉得夜晚的湖水愈加冰冷刺骨,好似墨鱼的八爪不仅包围她,还直刺皮肤最娇嫩处,简直要将她撕裂。

    不过直到她浑身**地被拉到岸上,才发觉小厮们说着湖里另一人是拖着的是另一个女子。

    湖中女子的衣服也是丫鬟服的一类,这才引来大家关注。不知怎么的,四月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跳的极快,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她之所以会来凝香殿外面,本来就是因为她反感喜宴虚妄的氛围。偏偏她对月而望之时,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想扶柱子之时,却觉得自己鞋上仿佛沾染了青苔一般滑腻,径直便跌入了湖中,一切顺理成章。

    她在现实之中是会游水的,但二皇子府的河中暗涡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大爪,拖着她向下沉去。这种感觉与当日她三皇子府中箭一样。无法抗拒,无法逃离

    她浸泡在水中还未反应过来谁要害她之时,便听到两声声音。

    一声是女子的尖叫,极长极尖锐,仿佛夜色中突如其来的闪电,一下撕开了夜色也撕开了人的心。

    还有一声是附近的哗啦的落水声。四月即将被冷水淹没的瞬间看到了一抹蓝色,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仿佛清雪纷扬。她心中莫名一暖,就仿佛第一次初见,他对她伸出手,将银子塞在她的手中,对她灿然一笑,融化了她内心的坚冰。

    她仿佛听到靠近的他对她说:“别怕。”她的心中也自然而然不怕了。他与龙佑卿不同,只是寥寥数面,她便记住了他。

    可是,四月不知道的是,她与他已经被躲在暗处的人算计其中。他还没游近她,皇上已下令拖拉两人。

    等四月上岸不久,那个湖中的丫鬟夜被人半拉半拖地弄上了岸,四月再定睛一看,便再也不能把视线从那丫鬟身上移开。

    她是当日引她去东楼的丫鬟!从她毫无血色的嘴唇和脸来看,已经死去多时。得知这一真相,比不得知更为残忍。她一死,便死无对证!

    且不论疑点,还有一点更为可怕。恐怕她和龙佑琛要被误解为凶手了,还是在皇上和龙佑卿面前,真是讽刺至极。

    龙佑琛蓝衣湿透,跪在皇上面前,仿佛一只夜光蝴蝶,绝美儒雅。皇上气得不发一语。四月知道,这一次她可能也无力回天,谁让人在情绪临近崩溃之时,意志和意识也脆弱不堪起来,她居然会于身后,被人暗算,还连累佑琛。现今,她唯有跪在龙佑梵面。

    “丫鬟勾引皇子,可是滔天之罪。”一个不知死活的官员还在提点,巴不得煽风点火。

    皇上劈头一掌打在龙佑琛脸上,瞬间肿起一块。龙佑琛虽然跪着,却不畏惧也不躲闪,早已凌乱的头发被这一掌披散在额头鬓角,嘴角血光混着月光、红灯笼的光,有说不出的诡异。

    四月虽然跪着,却觉得头顶的目光有千斤重。从今往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与龙佑琛有异乎寻常的关系。

    “烦请皇上不要责罚五皇子了,都是奴婢一人之错。”四月道。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生不如死。什么身世什么夺嫡都见鬼去吧。

    她甚至可以想象她说那话时,前方有一双眼睛的洞穿和焦灼。她的主子龙佑卿没有发话。事实上,她猜想他也不敢。一个温文尔雅的佑琛,皇上已经狠得下心。

    “这丫鬟的死,与你也脱不了干系。”皇上终于注意到跪在后面的四月。

    “是。奴婢承认脱不了干系,不过奴婢好奇,这丫鬟的服饰似乎并不属于二皇子府,从她落水地点看,与奴婢并不相同。”四月辩驳道。

    “胡闹!看来你们房内的姑姑没教好你规矩,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另一个嬷嬷见风使舵,替皇上说出了口。

    “够了q日是佑枫的大喜日子,却被你们弄成这个样子,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皇上的表情,阴郁不定,对嬷嬷却不语置评。

    “将这个丫鬟杖罢了,先投入天牢。即日起,五皇子禁足三环阁,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出来。都给朕好好反省反省。”皇上忍住怒意下令。

    如此一来,等于直接宣布四月伏罪。

    四月傲然抬头,不是为了谢皇上的不杀之恩,而是望向人群之中表情淡漠的龙佑卿。

    佑琛是他的兄弟,他的左臂右膀,如此一禁足,恐怕龙佑卿好不容易培养的势力又要折损,可他居然无动于衷。

    最可笑的是,昨日赴宴之前,龙佑卿还吻了她,原来真的如他所说,试探而已。

    “谢主隆恩。”四月带着一丝冷笑伏倒下去。还没起身,果然有几个小厮过来拉她。四月觉得连保持尊严都没有必要了,是啊,此情此景,百口莫辩!

    佑韪次挺直身子,欲言又止,而龙佑卿的目光追随被押走的四月,直到四月完全背对着他。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捏成整拳。

    这个蠢女人!龙佑卿眸底泛起了怒意却浑然不自知。她居然还有本事拖龙佑琛下水,怕是父皇早就看出来了。佑琛是自己跳出来没有办法,但只要父皇不说,谁又知道四月是他家的丫鬟。

    皇上不杀四月,不过是因为龙佑枫喜宴不能再见血了,何况四月又是龙佑琛可以不顾性命保护的人。他若是杖毙,指不定不出几日,整个皇城都会知道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龙佑枫的婚宴也被搅的七七八八。兴许皇上的愧疚,还特准了龙佑枫这几日不用早朝。

    众人散了之后,龙佑卿带着萧索音回府,一路上却心不在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反反复复觉得,四月不可能杀人,更何况是在龙佑琛在场的情况下。并且四月看到那丫鬟的表情,明显有一丝变化,若真是她杀的,她根本不会慌张。

    他觉得她最近愚蠢得不行。可是,该死,为什么他会担心她?或许昨夜的那一吻,他已经迷失

第三十章 身陷囹圄心桎梏() 
四月的记忆还停留在三皇子府的善罚属,她和栖羽两厢惜命。

    这天牢却独独只有她一人j上虽然是将她投入了天牢,却是有意将她遗忘在这里。是啊,一年四季死在这牢狱之中的人数不胜数,谁会记得一个渺小如她的丫鬟。

    事实上天牢里也分为好几层好几个结构,四月所在地这一片区只有狱卒的桌上有一丝油灯光亮,四周皆是昏暗一片,铁链的锈味和血液的甜香弥漫在狭小阴暗的空间,此起彼伏的古怪声音,啸叫着充斥人的耳鼻,仿佛人间炼狱。

    如果说善罚属只是一个小小惩戒的话,那么天牢里便是处处弥漫着浓重的绝望。

    四月已不想计较龙佑卿为何会忍心看着皇上让她进入这种没有希望,没有欢乐,没有微笑的地方。也许,他怕影响自己的大业,也许她在他心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四月半摸索着爬起来,摸着粗糙的墙壁,用指骨轻叩。沉闷的声音,彻底让她的心凉了。不愧是皇宫内部的天牢,连墙体都厚实不透。墙的表面是湿黏的,地上的稻草上尽是异味,不知道是有多少年没有换了。

    她一点儿也不想在这里老死,不要与鲜血和蜘蛛相伴。她还要找到自己的身世,还要活得好。

    想到这儿,四月扶着木栅栏,用身上的铁索敲击着,铁索发出当啷的声音,倒是吸引了狱卒。

    “哪个不懂规矩的你就别敲了,大爷还要睡觉!”狱卒恶狠狠的声音显然没把四月这种吸引注意的方式当回事。

    “大哥哦不好意思,我见你一个人挺没有意思,我就自作主张喊你了。”四月扯出笑容。

    这狱卒显然是久经风浪,鄙夷地看了四月一眼:“你不用喊我,这里怎么样都没用,一年就走出去一两个人,其他都是抬出去的。”

    “大哥,你信不信,我会是走着出去的人之一。”四月丝毫不畏惧,将头贴在栅栏上,手却将身上的铁索换个不用举托的姿势,这样一来,她便能更挺拔一些。

    “哼,每一个人都这么说。”狱卒哼哼唧唧。

    四月心底有一丝欣喜,如果狱卒真的狠心便不会搭理她,那她更难做。“大哥,你做差事图什么呢?不过是为了家中妻小,至于犯人怎么样,当然越听话越好是吧?”

    “听话?我看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狱卒在远处叹了一口气,这些举动早就入了四月的耳朵。

    “不如大哥你说说,说不定四月可以帮你分忧”四月在黑暗中尽可能将自己的声音柔和。

    “得了吧,你自己也是重犯,你以为我会相信犯人的话?哼。”狱卒又恢复了冰冷面目。

    而后再凭四月怎么说,他都不发一语。

    首战失败。

    四月分析原因,是自己套近乎的过于明显,让他觉得自己有求于他。大约他还是有无法触及的底线的。

    “四月?哈哈哈你居然有这种想法。”旁边的一个大叔声音传来。

    这原来还是男女混合的天牢?

    “大叔?”

    “谁是你大叔!”旁边那人嘟哝一声,“小丫头,别白瞎劲。”

    四月顿时困惑不解,他看起来更像是世外高人。难道和大智若愚的扫地僧一样,就是自愿隐居在这天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大叔有何高见?”四月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有可能知道线索的机会。

    “你难道不知道天牢的结构吗?”大叔换了个姿势,只听衣袍猎猎作响,可见他的武功可是一等一的,却在这天牢里出不去。

    “自是不知,我当日进来是蒙着眼睛的。”四月无奈道。

    “小丫头果然就是天真。你把耳朵凑过来,我便告诉你。”大叔笑的愈发爽朗。

    四月有一丝犹豫,到底还是带着铁索一步一挪地过去了。她有种直觉,这个大叔可能会给她超乎寻常的帮助。

    不想她才贴着铁栅栏,便觉得耳朵上一痛。罪魁祸首却笑得不行:“说你天真,你还真天真。”

    四月下意识地去摸耳朵,却摸到一颗凉飕飕的异物。“什么东西?”

    “你真想知道?”这大叔居然拍案而起,“我怕我告诉了你,你吐了!”

    四月虽然疑惑,还是道:“大叔,你就别卖关子。”

    “哈哈,那是蜱虫的尸体串起来的耳帘。”大叔还嫌不够,居然就要伸手来碰,倒是把四月吓了一跳,连忙退回去。

    莫非大叔早已失心疯多年?眼下,被他这么一说,四月着实有点郁闷。

    “小丫头怕什么?大叔又不会害你。哈哈哈”大叔还乐呵乐呵地贴在木栅栏看着四月,把四月盯得浑身毛骨悚然。

    不想狱卒却走过来一把扯住大叔的链条,拿着类似荆棘条的柔而长的东西打着那个大叔,打的大叔嗷嗷乱叫,简直是带着哭音地求饶。听着四月却是一阵发怵。

    “忻娘你理这个疯子干嘛?”狱卒不忘提点四月一句。

    却让四月立刻呆滞,在这种地狱一般的地方呆久了,是不是习性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久之后,看着大叔一个人缩在角落,四月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她耳垂上的东西,她发现她完全拿不下来。“大叔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天牢吗?我听着呢?”

    “你们都是疯子”大叔吸着鼻涕。

    四月便知自己又沟通无望了,这在天牢里的日子都记不清了。她起初还根据送饭的时间划着刻痕,可是一道道的,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没有办法,完全没有天天对着两面铁栅栏,一盏昏暗的灯光,一个狱卒,一个疯了的大叔,她也看腻了。

    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她最怨恨的名字越来越清晰。不是栖羽,不是阿花,不是那个死去的丫鬟,亦不是皇上,而是龙佑卿!口口声声说着帮他做事,待到真的出了事,他却将她当成废弃的棋子!

    风拂软帘,雨击廊檐。

    屋子四个檐角下的瓷罐接着急急而落的雨,发出叮叮当当的乐音。房外的翠竹林却青翠欲滴,在雨中云烟缭绕。

    屋内的千月,却看着自己的手指,眉头紧锁。他自从施行了血魅之术,还是第一次他的手指出现了异象。四月,你还好吗?

第三十一章 谁知君心方自识() 
四月的耳垂处自从上次大叔给她种了那稀奇东西,四月便觉得自己对那天牢里各色气味有了抵抗力,只是她也看不到耳朵上到底是什么物什。

    渐渐地,在天牢呆久了,四月还是发现一点儿端倪。比如大叔最疯癫的时候,往往是狱卒离他们最为接近的时候,略试不爽。

    “大叔?”某一天,四月趁着狱卒走远的时候再度低声跟大叔搭话。她坚信大叔只是逢场作戏。

    “小丫头,你又要卖什么葫芦?”大叔蓬乱的头发下炯炯有神的眼睛只是一闭一眨,语无伦次之际并不多理会四月。

    “你告诉我天牢的构造吧”四月压低了声音,“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吗?这里的狱卒对你态度如此之差。”

    大叔闻言翻了一顿白眼:“小丫头,构造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告诉你了你也出不去呀。”

    “你怎么跟那狱卒一样啊,谁说我出不去啊。”四月道。

    不想,大叔瞪起了眼睛,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别拿我和那混。账相提并论。”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大叔你就告诉我吧。”四月尽量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却在心底把自己吓了一跳。她在龙佑卿面前何尝会如此妥协,或许是这个大叔叫她小丫头,让她有了他是长辈的感觉,是啊前世没有工作以前,她老喜欢腻在父母面前撒娇,而后来她已不知道撒娇是何物。

    “发呆干什么,要听就赶紧过来。”大叔再度白了发呆的四月一眼。

    天牢具体建造年限已不可考,据说宛国建国初期,这座天牢便已然建成。整座天牢取青山之石而建,边建边烧制、敲打,所以牢不可破。天牢的结构是巨大的工字型。工字中间一竖便是狭窄甬道,甬道当中才是天牢通往上层的生天。工字的两横之处便是走向不同的牢狱。

    四月所在的牢狱便是这工字的左上角。若是你以为天牢结构就如此简单,那就错了。天牢所有的铁索全部是精钢打造,这就好比当日四月受伤时的冷箭是乌金,精钢虽不如乌金,却也是坚硬无比,一般人光凭武力是挣不脱的。但最可怕的还是天牢里传说有人用上古秘术布了法阵,若是不识套路只有人进的来,却出不去。寻常之人进来,只觉得天牢里九曲十八弯,晕头转向,却找不到当中甬道,只能迷失浩瀚阴暗之中。要想劫狱若没有秘术师同行,那基本是绝无可能。所以四月所见的狱卒并不多,多数是集中在甬道之中。

    说也奇怪,自从四月进了这天牢,却没有人提审过她。,她便真的像是被彻底遗忘在这儿。不过,她也得知她隔壁的大叔居然已经被关了二十年。这二十年牢外变化天翻地覆,可牢内却是二十年如一日,难怪会将人逼疯。四月曾试图探知大叔的故事,他却守口如瓶,无论四月如何努力,都不肯开口说有关于自己故事一句。

    四月实在闲来无事,便会把头靠在木栅栏上,背对着外面的狱卒,她总是觉得自从那一次从善罚属昏倒再醒来,自己总有点不一样

    醉仙楼最里层的密室。

    龙佑卿端坐在乌木八仙椅上看着地图,却是突然将笔握得粉碎,笔上沾染的墨汁滴到他的袍子上,只不过多了一块水印,不知道何时起,他就只穿黑色,因为再也不会在人前凸显出自己的弱点。

    “三皇子不必气恼,据千月的血魅之术显像来看四月还活着。”一旁的千月立在案旁,面上并无惊慌,他那凝如脂玉的手上微红一点,却是妖媚无比。虽说血魅之术邪门,却不想在千月身上居然完美无缺。

    “谁说我是为了那个女人。”龙佑卿的目光冷芒即出。

    “如若不是,三皇子何以日日叫千月来这地方,恐怕不是教千月接替佑琛这么简单吧。”千月羽扇翩跹。

    龙佑卿凝神道:“我既然当初要交你这个朋友,迟早都会带你来这里。现今佑琛被禁足,我所依仗的也只有你,你是佑琛引荐,我相信你的为人。”

    “好一个疑人不交,交人不疑。不过我施放过血魅术也算有所牵制,你尽可放心。”千月一笑,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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