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鸾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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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怀疑栖羽的,当初在三皇子府人生地不熟时多亏了栖羽的帮忙。
“别伤害她”千言万语汇于口中,最终只剩这一句话。
“她还有你为她开口,我呢?谁来替我求那隐藏在黑暗中想要我死的人,说一句别伤害我?”龙佑卿墨色的眸子里泛起惆怅。
四月盯着龙佑卿的眸子,她没有想过龙佑卿会这样反问,他从来不曝光自己的弱处,他会吞下一肚苦水,却在角落慢慢稀释苦味。
四月犹豫着,她越来越觉得原本强大的自己离得越来越远,夺嫡本就是极其凶险、痛苦、孤独的过程,她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坚强。
“三皇子,你和她终究殊途,奴四月多言一句,栖羽其心不恶,三皇子不要因为一些事而迁怒于她。”四月道。
龙佑卿作了制止的手势:“我从来不滥杀女人,秀妃今日虽然暂时允许你在这里,但不保日后她改变主意。这里一切还得依靠你自己。”
四月点头表示赞同。她岂会看不出秀妃不情愿。只是,四月很快就会尝到讨好秀妃的艰难滋味了。
第三十八章 醋意横飞杀心起()
四月自然不会想到,她留在九皇子府后,其实又是做了一回闲人。
秀妃警惕性极高,几乎到了神经敏感的地步。毕竟有传言四月害死了喜宴的那个丫鬟,因此凡是小九日常起居有关的事项,秀妃不会让四月插手,而由于四月其身份的特殊性,也不敢肆意抛头露面。如此一来,日子真是淡如清水。
小九也被管得极严,好不容易秀妃去觐见皇上时有了一丝空隙。
“四月姐姐,你这段日子一定相当无聊。”小九推门进来见到用毛笔涂着的四月,不由心生好奇。“这是什么?”
“三皇子府。”四月的水平的确不怎么入的了眼,仅限于圈圈画画的阶段。
“四月姐姐是想佑卿哥哥了吗?”小九亮晶晶的眼睛里居然得意一笑,“我去帮你喊来。”
四月来不及阻止,小九就一溜烟似得跑得没了影子。
她只得拜托门口的丫鬟们跟着小九而去。
四月之所以画三皇子府可不是为了显摆或者为了表示自己喜欢三皇子。而是又在想那个丫鬟的事儿,当日丫鬟坠湖身亡后,所有的线索就断了。
四月隐约觉得此事恐怕越来越难,当初在天牢里她不是没有想过,如今寄住在九皇子府,这种想要知晓谜底的愿望愈发强烈。三皇子,相必也是困难重重,四月感觉自己几日不见,居然比牢中地愈发想念。
她居然会比他更想赢。
十一月的天气,她才涂画了一阵,便觉得手指有些冻僵。可惜她说到头都只是个丫鬟,能活在这种有墙挡风又有一些生活用具的房子里已经不错了
四月稍微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隐约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四月连忙将纸反过来。
果然,她还没坐定,门已被人推开。
逆光而立的人架势十足,这一次她穿的是丝缎,前襟上绣着一只傲气的丹鹤。萧索音的脸上居然还有笑意,她脚边还有那只猫咪,从她的裙弯深处探出头来。萧索音难道上次就发现了四月所在,所以此次专门为了四月而来?
“妹妹,好久不见。听说你还活着,心中喜悦所以马不停蹄地来了,也不知道妹妹在九皇子这儿住得习不习惯。昨晚,三皇子和我说起时,我也觉得应该早日来看看妹妹。”萧索音的脸上笑意盈盈,越是客套,四月觉得越毛骨悚然。
萧索音还是真会卖弄,她刻意强调三皇子和她说起是为了炫耀。四月平复了一下心情,该来的躲不掉。
“奴婢不敢,不过是小事一桩,到底困扰三皇子和您了。”四月行了个礼,却在心底里揣度萧索音到底有什么目的。
“困扰谈不上,倒是三皇子一直惦念着你。今日他公务繁忙,所以本宫就斗胆代劳了,是特意来接妹妹你回三皇子府的,三皇子虽然给不了你名分,但是吃穿用度都是与一般的侧妃无异的,而且三皇子也为你请好了名医,妹妹身上的伤也不用太担心。”萧索音的嗓音极为柔婉甜腻。
“劳皇妃和三皇子费心了,奴婢自然不敢再叨扰。”四月有些厌烦这样口是心非的演戏。
萧索音脸色有变,但还是按捺着没有发作:“妹妹这是哪里话,三皇子和我盼着妹妹回去还来不及,妹妹就不要犹豫了。”
“三皇子妃,奴婢敬你是皇妃,所以以礼相待,若是皇妃执意要跟奴婢过不去,那就莫怪奴婢不客气了。”四月看了一眼萧索音带来的人粗手粗脚,一看就是要绑她回去的。
被四月说中来意的萧索音果然脸色变得铁青,怒意中烧:“四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四月言尽如此。”
“本来,姐姐还想给你留一个全尸,既然如此”萧索音果然忍无可忍,一个手势,门外的人从腰间拔出了刀便冲了过来。
“喵!”那只白猫显然被吓了一跳,发出凄厉地喊叫。
四月显然注意到了动静。她随手扯过发带,将披散的乌发扎了个马尾。赤手空拳,她的把握也不大,不过她现在比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不过幸好小九去找龙佑卿,不然她就罪过了。
萧索音冷笑着退到了门外,而那些杀手似的人,却握着刀向四月劈来。刀锋好似寒天里的雪芒,转瞬已至四月面前,
四月瞅准时机,抬腿踢向其中一人的手腕,盯的一声刀应声落地。那人受了伤却仍不死心,另一只手准备来扑四月,为同伙提供时间。
四月的腿没有立即收势,却是接力在他身上一点,翻到了他的身侧,避过了他的企图。
这时,另一个人的刀刃又杀到,四月一偏头,刀锋从她左侧劈过,她只觉得耳垂上有什么东西裂了掉落了下来。她的杏眸里却没有半分惧色。
趁着间隙,她一个下蹲,拣起了起初的那个人的刀,凭着感觉在右手边用力一划,只听得一声惨叫,准备偷袭的人的手上已受了伤。
四月虽然重创不了她们,但他们也近不了身。四月秀眉紧锁,不敢有一点倏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在一刹那似有约定般,全部朝四月袭来。
四月一个咬牙,用刀硬去顶赘个人攻势,手上却被刀尖硬划出四道深深血痕,四月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四人见伤了四月,愈发兴奋,径直加大了力道,四月自然承受不了。只能立即弃了刀,向右后一滚,生生避开几人的攻势。
四月一个鱼跃,但几人已经杀到,后方避无可避,手上又鲜血淋漓。她的杏眸里印出了刀光之影,喘着气。
就在此刻,门外一道黑色影子迅如闪电,还未等四月看清,只见长剑出鞘,一道剑光,齐齐划在四人的腿上!四人痛苦**,直接跪在地上!
“说,是谁派来的?”龙佑卿的眉上全是冷意,沾满鲜血的的长剑,血滴在地上。
“是”四月刚想开口,却觉得自己胸口泛起一阵疼痛,仿佛要破胸而出,这种疼痛她在善罚属时再熟悉不过,她捂着胸口,却眼前一黑
“四月姐姐”气喘嘘嘘跑来的小九看到这一幕瞬间呆了。
第三十九章 扑朔迷离知旧疾()
昏白不明的苍穹下有一望无际的麦田,稻穗如同金灿灿的金子。她看到自己白衣胜雪,在麦田里穿行。
没有人烟,没有鸟兽,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一人,白衣勾过稻穗,留下一片兀自椅沙沙作响的秸秆。
天地之大,稻田之广,她却挣不脱那样的一个背景。她越是跑,稻田延伸地愈发广阔。忽然,她被绊了一下,顿时身子不稳,她抬头的瞬间却发现所有的稻穗仿佛受了某种感召,全部向她围拢过来,越长越高,越聚越拢。
那种压抑之感,让她如同置身深水无法抽离、呼吸。
白光穿梭,四月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正是诊着脉的千月和眉头紧锁的龙佑卿。一旁的小九,郁郁寡欢,却在看到四月睁开眼睛,瞬间冲到四月的床边。
“小九别闹。”龙佑卿宠溺地抚上小九才有一点的发丝,将他带离四月的身边。
“既然四月姑娘已经醒了,那么千月再把病情告知一遍。”千月的手指不粗不细,诊脉力道恰到好处,许是医者独有的的,四月还是第一次见到栖羽口中的千月,却有似曾相识之感。
他白衣胜雪,眉间风轻云淡,与龙佑卿时常敛起的肃杀之气浑然不同。
“姑娘的病看似突然凶险,实则是旧疾,应是后天所致,却因医治不及时而留下铲,应是时常发作。目前来看,此病虽不凶险,却难免后患无穷。”千月并不拐弯抹角,该直言便直言。
四月抿了一下嘴唇,不反对也不认可:“你说我时常发作,但我并不觉得,现在拢共算来也就两次,怎么能称得上是时常?”
“起初我也有所怀疑,但后来我发现了这个之后,一切疑惑便顺然而解。”千月的手掌缓缓摊开,却时毫不起眼的黑色一粒。
四月疑惑地看着千月,不明所以。
“这是你耳垂上掉落的东西”龙佑卿的墨眸和千月不谋而合。
耳垂?四月记起来了,她在天牢之时,那个佚名大叔捉弄她之际,说是将蜱虫尸体一类钉入了她的耳朵。她取不下来又不见身体有异常反应,就没有关注。现在千月如此一说,反倒让她诧异。这大叔如何知道她体内有病,还瞒着她替她压制。
“这乃是医者可遇不可求的神物――魑珠,仅此一粒便已旷世难寻。”千月继续道。“替你钉入的人,估计也没料到,你的体质天生对此物排斥。”
四月摸了摸已经毫无忧的耳垂。“我还是不太明白。”
“四月姑娘,你幼时可曾记得你幼时受伤”千月脸上居然有一丝迫切,他的声音清明依旧,但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四月摇了摇头,她不是这个世界又怎么记得过去。
“不记得也无妨,现在养伤要紧。”千月起身,去案旁斟酌药方。
“慢着这与我伤又有何干?”四月不肯放过一丝线索。
“不过是了解病史而已。”千月笑笑。
龙佑卿却对千月方才一席话若有所思,他倒是打一开始便知道千月并不是没有头脑的人。此番一语,他更看的出千月对四月的病症兴趣浓厚,他似乎是为了验证什么,他不惜以自身为媒,施以血魅之术,恐怕也是如此,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自觉有笑意。
“是什么病症,千月公子不妨详说。”龙佑卿看了一眼半成的药方。
“是不足之症,人若稍有痛觉,便会昏厥,病症久了之后,昏厥便会越来越久”千月盯着药方反复察看,声音却越来越轻。
“四月姐姐怎么会”小九插嘴道。
“小九,乖乖一边呆着,不要打扰千月哥哥。”四月看着摇头晃脑的小九,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段安慰。
如果不是小九,她或许还呆在那个天牢里出不来。
龙佑卿的墨眸里阴晴不定,他以前只当是四月受伤过重,却不想她其实骨子里便有病症,自己以前对她似乎伤害过分了。
“每日一贴,用文火蒸煮一个时辰即可。”千月将药方上的墨迹晾干,隽秀的字迹仿佛在宣示这不是药方而是艺术品。
“等等,是谁要杀你?”龙佑卿放下药方,盯着四月的伤口,忽然问道。
四月一怔,她究竟说是萧索音,合不合适?说了却无证据那无疑是她挑拨离间。
“是萧索音?”龙佑卿看着沉吟不语的四月,眸中冷芒骤起,抢在四月前面问了出来。“看来,她上次摔得还不够痛!不过这样一来,我更加不能将你送回三皇子府。”
“多谢,小九这儿我觉得也不错。”四月淡淡道,她不是不想回去,是她想要一个恰如其分的身份,她可以救了栖羽,可以拼过萧索音。
小九闻言,开心地快要跳起来。
“你”龙佑卿果然有些头疼,他多希望她眼底有一丝失望,可是她居然岿然不动。
千月微微一叹,道:“四月呆在这儿也不错,三皇子妃如此明目张胆,怕是多半要得罪秀妃,秀妃虽然不是皇上的荣宠之妃,但好歹抚养了这许久的九皇子,三皇子妃与她相比还矮上一辈,若是真的明目张胆起来,未必会输。”
四月不由得向千月投去感激的目光,她心中也正有此意。
“如此,等你伤好再作打算。”龙佑卿看着四月,最终妥协。
四月抚着手上的扳指,一个计划油然而生。
第四十章 何述己心得认可()
四月其实是笃定了一点,这以后龙佑卿肯定会让萧索音有所收敛,毕竟在宫中得罪自己的长辈是很容易出事的。这样一想,四月觉得自己也能过几天安稳日子。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萧索音之所以敢在九皇子府大动干戈,不过仗着自己的良臣之后、皇室正妻。还得感谢龙佑卿先前的卖力演戏,成功地让萧索音恨上了自己。他要她牵制萧索音,却不曾料想,终有一日四月会出了这三皇子府!如今钳制已不可能,可恩怨岂能罢消?!
唯一的办法,便是走出去。这不是改革开放的政策,这是四月此时的计划。
她不过借用了胭脂,在原本光滑细腻的脸上画了一块瘀斑。白瓷般的肌肤上,猩红的一块煞是骇人,如此也正好稍稍遮挡本来的面目。
九皇子府的正殿。
“四月姐姐,你的脸”小九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吃了一惊,以为四月又是沾染了什么恶疾。
四月不由得一番解释,她再也不要自囚于那样一间小屋,她要出来,哪怕是最低的差事,也比她虚度光阴、与世隔绝的好。
“上回的事儿本宫也听说了,到底是我疏忽,原本既然三皇子留你在这儿,本宫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你也知道你身份特殊,又是皇上钦点的重犯,还是深居简出为宜。”秀妃的目光停留在四月脸上的瘀斑处,略有赞赏之意,但旋即恢复冷静。
四月早料到秀妃不会轻易点头,她道:“那日,原本是四月冒昧,冲撞了圣驾,又被误以为是犯了杀人之罪,所以才会到了那天牢。但四月其实可以担保,绝对没有杀人。”
“本宫有所听闻,但无凭无据,我如何相信。”秀妃依旧坐如泰山,右手倒是牵了小九,示意他不要开口。
“也正是这点,秀妃娘娘也不该不相信啊。”四月如水的眸子里散发出动人光辉,她根本就没有一丝惧色!“四月自知是带着重罪而来,却想的也是轻松归去,若是长久呆在小屋与世隔绝,又怎么能安然无恙地归去。你也见到了,即使是如此小屋,也会有人来寻麻烦。”
秀妃倒是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么你打算如何?”
“求娘娘给四月一个差事。”四月垂着头,不敢有他想,深怕一个动作便毁了这大胆的邀约。
“没有月例,赏赐呢?”秀妃继续问道。
“无妨,只求能够以己之力,还己清白。”四月说完这句,身子半倾,成败在此一举!
房间里的沉默如同卷开的绒毯一发不可收拾。小九想要起来说话,却被秀妃原模原样按了回去。
“多事!”秀妃冷然道,“清白岂是你说还就能还的?这偌大的皇城之中三天两头被人冤枉的多了去了,若是人人都能求得清白,那还要这衙门大鼓什么用。更何况,你的罪状可不是普通的,你这是御赐的,人活这么大岁数,无非求个安稳,你若是听话,在九皇子府安分到老也是你的福分。”
果然,秀妃并不是争宠之人,她能在皇宫之中长存也有她的道理。她样貌并非绝色,女红、琴艺、诗书也非上乘,但她的韬晦之术已不是四月所能企及。但四月并非贪生怕死,她能为了她的目标付出数以十倍计的努力。
“秀妃娘娘教诲的是。但四月认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顺势而发。四月也想韬光养晦,但四月明白如若一辈子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屈,那人生便毫无意义。对不起三皇子,对不起秀妃娘娘您,对不起九皇子,更对不起我自己。九皇子为了救我不惜以身犯险,若四月不报,怎么能心安!”四月句句真情,她知道秀妃心疼小九,偏要以此为引。
秀妃半晌不语,头上的朱钗却是轻轻椅,发出清脆细微之声。盯了地上跪了许久的四月,她终于缓缓开口道:“你倒是有几分胆识,怪不得三皇子和九皇子都器重你。罢了,本宫尚且给你一个台阶,但你要记住,任何事不是嘴边随意说说,本宫也不会因为你今天这番话顺了心就对你百般相助,你未来的日子终究是你所选择的。今天也好,明天也罢,都是你自己的。”
“谢谢娘娘恩典,如有来日,四月定结草衔环以报。”四月重重地磕了个头。
“是你自己所选的而已。你入三皇子府前可有特长?”秀妃问道。
四月显然一怔,她在三皇子府也不过是短短几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忽然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自己兴许可以做些这里没有食物来显摆。“娘娘,若是信得过,四月愿意献上拙劣的厨艺。”
“什么拙劣四月姐姐做的饭菜肯定好吃。”小九摇头晃脑着,但看见严肃的秀妃,又将探出的头缩了回去,但不忘给已经神经高度紧绷的四月做了几个鬼脸。
“小九都信你了,我还能如何?不如你就准备准备,如若的确出众,你也可以有个去处。”
四月心底终于石头落地,早知道秀妃如此简单就能搞定,她还担心许久。
不过真的她将她所烧的东西端上桌时,看到密密麻麻的银针银筷,四月还是愣了一愣,也罢这是皇家的习惯,她就入乡随俗吧。
四月做的是什么呢?她不是什么大厨,但是玩点花样绝对够了。
她端上来的,第一盘,只见盘中细长方条,金黄酥脆,芳香四溢;第二盘,南瓜切片均匀,蛋黄沫零星点缀;第三盘,其实是第三碗,是个汤,就是个蛋汤。
说实话,秀妃和小九都被面前的三碗菜吓了一下。
“这是薯条,土豆儿做的,这是蛋黄南瓜,这是蛋羹。”四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烧菜她是个半斤八两,要不是赌他们没见过现代的菜式,她恐怕要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