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鸾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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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來越重,四月和千月有意往视线较为暗的角落靠了靠,免得被大队的人马发现。
但即便这样,四月还是忍不住朝外面看去。
大学过后的后花园如同白玉一般,纯洁莹然,与天空的灰蒙蒙形成鲜明对比。天还灰着,则预示着雪其实并未下完,不过是短暂中场休息而已。
“皇上如此匆匆來到臣弟的府邸,却说臣弟府邸有刺客。”龙佑卿的面容有些发白,嘴唇甚至还有些紫,但是他就是将话说得极稳重,让人看不出他的虚弱无力。
“朕也是为了你好,如今皇城有许多逆臣贼子,让许多无辜的人牵连了进來,朕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龙佑枫说得坚决,却让假山溶洞后的四月心惊胆战。谁不知道,他这是特意说了这样的话,说给龙佑卿听呢。明着是关心,暗里就是威胁。
“ 那臣弟恭敬不如从命。”龙佑枫说得微微有些吃力,但仍然将身躯挺得笔直,仿佛寒冬里傲然屹立的松柏一般,让人看了都揪了一把汗。假如此时他坚持不了,龙佑枫可能会对他不利。
龙佑枫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却是低声吩咐了几个侍卫:“替三皇子好好搜搜府邸,特别是后花园,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要是有漏网之鱼对三皇子造成不利的,提头來见。”
自古帝王的气势便让人难以抵御,更何况是龙佑枫这一类冷血君主。四月觉得再难把目光从龙佑卿身上移开,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错过了。
侍卫很快如同鱼入大海,对着三皇子府便搜起來。四月看着龙佑卿想要阻止因为身上重伤未愈,却不得不站在角落,毫无办法。
四月想要再贴近一些,却得到了身旁千月的摇头。是啊,若是被发现,还是一样害人害己。
再看看龙佑卿,如墨的眸子里似有一圈的光芒闪过,看來他又有什么新的办法。
“皇上,这三皇子府是臣弟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不如由臣弟带领他们找找,也好加快速度。”龙佑卿的眉宇里带着更多的坚定,他的目的也不过是让龙佑枫相信。
“如此的话,可就不能让你避嫌了啊。”龙佑枫似笑非笑,却是一口回绝。
四月的心再次提到了喉咙口,龙佑枫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不过她來不及想太多,便发现龙佑枫的目光朝这边看來。
四月心下一凛,刚退后几步便发现龙佑枫朝着她所站的位置又前进几步,隔着湖水,居然似有发现。
“來人,好好搜一搜这个假山。”
话一出口,便是再稳重的龙佑卿,脸色也微微有变。
“此时,积雪尚在,让臣弟派人去取两把扫帚吧。”龙佑卿的坚持让龙佑枫更加有些急躁厌恶。
“不必了,积雪尚薄,一个假山能有什么危险的。”他撇下佑卿,径直派了许多人前來。
四月慌忙躲闪之际,却被千月揽住了肩膀。他身上的气息如同清风一般悠扬绵长,被这种气息包裹着四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执灯相走的日子。她所渴望的日子再度重现的时候,她又觉察到她的心此刻跳动。
“过來。”他的一句淡淡语言都让人心思神往。
四月便随之走到了假山更深处,未及站稳并听到许多落水声。
四月便明白了,假山本就临水,这三皇子府的湖却是只结了一层薄冰。雪滑路湿,让许多侍卫就此跌入寒冰的水中,真是教人听着都觉得残忍。
“三皇子有吩咐,叫你不要太过担心,如今皇上果然不肯放过,那么就只有最有一个办法。”千月说着的话,四月才知道龙佑卿早已安排了一切,他猜到最后若是有心人登基一定会排除异己。
不过四月洠氲降氖牵忧浠嵋匀绱说拇郏飧龃鬯胨庖槐沧佣疾换嵬恰
捏着手,感到手中的汗渐渐渗出。四月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原本已经近在咫尺的人声全部远了开去。
各种嘈杂声多了起來,叽叽喳喳的,四月侧头听了几句才知道,有人在三皇子府放了火,且火势才一发现便已经无法扑救。三皇子府虽然水众多,但是这火却是仿佛如同传说中的三味真火一般,水越多火越旺,最可怕的是,这火偏偏是从几处大门之中烧起,才一烧,便已封住了入口,让人进退不得。
千月知道龙佑卿的最后一步!他却是要带着四月往假山之后另一个出口而去。
四月却在此刻再度停住了脚步,她怎么能弃他不顾,弃整个三皇子府不顾。府里一草一木她都熟悉万分,而且府中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命。再也顾不得其他,四月此刻挣脱了千月,她的手在颤抖,她的嘴中却最终说出这样一句话:“我要去救他。”
第一百十章 鱼死网破情恨长()
“不可以。”千月的声音惊破了几处嘈杂,他的眉目里却是浓浓的担忧,他的坚持在这一刻显得渺小而摇摇欲坠。
“火很快会蔓延过來,他身上有伤,我本來就看见了,这么多人,他怎么能确认他一定能找到出口?”四月脸上的担忧之情已完全流露。“千月,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我受伤,我若不去对不起他。”
千月看着那远去的倩影,只觉得心中那一段最重要的画面正逐渐黯淡下去,他向着背影伸出手,却无法触及,那一头柔亮黑发,那一抹嫩白。
他的左脚方才迈开一步,左手却抚上胸口,那一阵皱眉源于心口,他怎么会不了解他自己的心!只是,失去的却再也不可能回还。若他再勇敢一些,或许就会不一样。
“师兄,你果然还是这样,只有对自己在乎的人才会犹豫。”暮晴摇摇头,“上一回就让我试出來了。”
“你什么时候來的。”千月努力将手从胸口放下,未曾料及暮晴会就此出现在假山的幽暗处。看暮晴的表情,似乎是早将一切都收在了眼底。
“看來最后时刻,还是要我去。”暮晴的笑容停在上扬的嘴角,仿佛透明蝴蝶憩息,即使光线不明,也有穿透力。
“不许动她。”千月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话锋收尾之后,他依旧保持着昂然挺立的姿势。
“师兄,你还是不信我?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说罢,暮晴便如同风一般朝洞口略去。
四月冒失的跑出來之后,心却比在假山的溶洞之中更为明晰。
她不过躲在一块石头之后,无限接近龙佑枫却也远离龙佑卿。由于大雪封镜,她的白色反而成了保护色。火光果然十分明显,仿佛冲天火炬,让在其中的人乱了步伐。
“哼,龙佑卿玩的好花样!”四月听出來这是龙佑枫的声音,这也说明龙佑卿不在他身边,如此大的火他又会去哪里。四月不禁又将后背贴着石头,耳朵更加侧。
“去把栖羽找來。”龙佑枫对身边一个侍卫低声说道。因为靠近四月藏身的地方,让四月吓了一跳。她以为再也不会听得这个名字。
“看來她真的是在三皇子府呆久了就以为自己也是这儿的人了。”龙佑枫的声音此刻仿佛雾霾天里的石头,阴森湿冷,让人浑身不自在,“加派些人手继续去搜假山,四月那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能耐!”
“可是,皇上,三皇子府的大火”那侍卫停顿了一番,看着三皇子府冒起的浓烟,的确黑的可怖。
“你们如果不要脑袋,直接与朕说,朕绝洠в胁宦隳忝堑牡览怼!绷臃愕囊环肮蝗媚切┤硕嫉拖峦啡ァ
浓烟滚滚只剩下一群行尸走肉般的回应:“是。”
四月心急之下,便后退了一步,才一回头,却看到了黑袍如墨的龙佑卿,他的长剑在手,发丝如同海底柔软的水草一般,若不是衬了浓烟的背景。她惊喜之际几乎要叫唤出來:“佑三皇子。”
“别以为我要救你。我不过是夺回我要的东西,现在戏演完了,陪我去见龙佑枫。”龙佑卿的目光浓的如同化不开的墨点。
四月缓缓摇了摇头,手中的扳指传來凉凉的感觉,直觉告诉她龙佑卿在骗她。
“别让我更加看不起你。”龙佑卿的冷笑在寒风中如同雕塑一般可怖,他的剑尖却挑起了四月的下巴。“我和龙佑枫是一种人,因为小九就是我杀的。”
他说到杀这一字时,眼睛却再度闪烁了一下,这目光流露出的狠戾确实让四月再度惊滞。
小九仿佛是四月心底的魔咒,在绵延不断的记忆长河里不断生根发芽,最后缚住神经,让她痛不欲生。
“你骗我!”四月颤抖着咬着嘴唇说出这一句,“你自己放火要让我走。甚至千月都已经告诉我了。”四月反复念叨这样一句,她信心满满却不敢和龙佑卿对视,因为至始至终龙佑卿的剑都指着她。
“还不信?”龙佑卿的剑又近了一步,“若是不这样,你们怎么信呢?如何一网打尽?只要捉了你们,这首功就是我的。”龙佑卿嘴角弧度扬起的愈加弯。
四月的头脑中嗡一声炸开,她从來不知道她的防线是如此脆弱,拒她的心中一直告诉自己不要信,但她却又清晰的感觉有一股冷意从她脚下所踩的积雪中一点一点地蔓延上來。
“火不过,是让你无处可逃,至于伤,那是最廉价的苦肉计,不是吗?”龙佑卿的笑邪魅绢狂,四月从洠Ъ男靶θ慈缤欢潴克诨ǎ脑氯蘸笙肫饋恚嘉薇日鸷场
只是现在的四月还洠в蟹从齺恚忧涞慕H春敛挥淘サ卮塘斯齺恚铀脑碌淖笮乜跊'入,几乎又洠в幸呙绲耐6俦阌职纬觥
四月只觉得有一阵生冷的痛瞬间蔓延开來,身子一个不稳,便扑到雪地里,她的血还滴在他的剑尖。一滴滴滑入雪地,好似一个个淡淡的血窟窿,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候,却有一团紫纱从远处而來,卷住已经摇摇欲坠的四月,又在一刹那将她送至远处。
直至四月陷入不见的虚空,龙佑卿的剑才撑入了雪地,他自己也随之半跪在雪地中,望着雪中的一块殷红,突然发疯似得将雪划成无数片,飞舞的雪珠粘在他的发丝上,他仿佛与那雪景融为一体成了雕塑
千月焦急地在雪洞中,直到看到了暮晴带來的四月,脸中从喜转惊又转为忧。
“别问了,龙佑卿这男人居然狠心,就这样刺了她一剑,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她早成了亡魂了!”暮晴看着地上的她,不禁唏嘘了一番。
千月看着她肩膀上一片殷红,摇了摇头,对着暮晴又仿佛对着自己道:“罢了,我们走。都是痴儿。”
这一天,历史上的宛国发生了一件大事,三皇子府建筑半数毁于大火。
第一百十一章 此去风国沙漠客()
晴空万里,苍穹如洗。
四月在一阵焦灼与不安之中苏醒,眼睛半睁未睁之间,用力呼吸却感觉胸口的疼痛仿佛巨怪吞噬。迷糊中抬手间,反而感觉伤口前程更加疼痛,于是一阵嘤咛。手随手捉过一个能够依靠的似乎是粗木棒的东西,才觉得不是太疼。
“四月姑娘。”声音如同山涧流淌下來的泉水,让人止不住得安心。
四月这才笃定了信心睁开眼睛,却对上了千月的眼睛,而她手中所握的正是千月的手,如此大胆而直接的方式,对她而言也是第一次。
瞬间她放开了他的手,嘴唇却倒吸一口冷气。
“扯着伤口了吧。”千月并洠в卸运脑路从σ馔猓亲白饕磺卸紱'有发生的样子。
四月洠в谐腥弦矝'有否认,只是低声询问道:“这是哪里?”
也难怪她会对环境有所怀疑。从帘布外偶尔因行进透出的一丝光线來看,这里的天澄澈如同池水,周围的温暖又如同陷入了三月的春光,让人止不住得想要陷入假寐。而她发现自己与千月正在一个轿厢内,如果猜测得洠Т淼幕埃饫镉Ω檬且涣菊谛薪穆沓怠
四月的头有些沉痛,努力回想自己昏睡前的情景,心脏却再一次抽紧。那样的画面她永生永世都无法忘怀,他对她举起长剑,然后一剑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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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头就这样愈发疼痛。
“四月,不要再想过去,如今会有一个美好的开端。”千月看着四月有些担忧地道。“你的伤洠в猩思耙Γ嘈菅溉站湍芎闷饋淼摹
四月听了这话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千月,“去哪里,做什么?”
千月看着四月不禁点了点头,他知道即使她伤病缠身,但该有的观察力却一点也不马虎。
“想必你也记得本來发生的事,宛国的谣言如今已经甚嚣尘上。新皇登基,总归是一个国家最稳定和最不稳定同时存在的契机,如果说你现在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这比回去更重要。”千月说的有些急促,他的话却难免有些漏洞。
四月侧耳倾听,脸上的神色却未变。拒千月说得并不是假,她自己却也未必以为是真。她是被千月和暮晴带离宛国,接下來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就这样渴了喝水,饿了吃干粮,千月又随身带了些良药,居然就这样让四月渐渐恢复起來。过了七天,四月居然已经能在马车内稍稍坐起,能用右手拉开窗帘看一阵子了。
起初,四月拉开窗帘之时居然吓了一跳,窗外的景色其实已大大出乎她的预料。
满地的黄沙,纯粹得如同巨大的绸毯,而她们的马车正从唯一的一条小道上噜噜驰骋而过。
耳边是马车飞奔带來的呼啸声,四月看了这好半天,才反应过來,他们是在一片沙漠之上。
当四月将这个疑惑的问睿赘г率保г抡獠诺莱鲈
“宛国既然不能逗留,这方圆之内最近的唯有风国。”千月说得风轻云淡,但别人看來可不是这么回事。
四月对于“风国”这个名词再度惊了一惊。她对风国的印象可是完全停留在两件事上。第一是大叔在她面前叙述得关于风国的陈年往事。他和那个宛国姑娘的故事,让她在狱中与他相伴时唏嘘不已。另外一件事她也记得,那是她从已故的西云口中所听到蛛丝马迹。
她的扳指來源正是风国。此行,似乎还不失为一个寻旧的好去处,这样想着她心里会好受一些。
也许渺远未知的风国能给她心灵的慰藉也不一定。
连绵的沙漠本來说应该会让人视觉疲劳,这让四月倒觉得,这是她生平所见得最壮丽,最悲凉,最荡气回肠的地方。透过那沙漠,四月似乎还能听到风卷着沙子飞过打在他们轿顶的声音,沙沙沙沙,似欢迎的赞曲又好似念诵的梵文。
暮晴的态度让四月偶尔也觉得意外,她原本该对自己毫不留情才对。但后來四月也就明白了,暮晴根本是在服从千月的命令逢场做戏而已。
幸而,这样解释清了也能多一个朋友,不然可就真的让四月难做了。
有些事只要你不去想,他自己也就不会对你造成困扰。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包容他的一切,四月做不到,她所认为的,便是一个人的目光里应该只能有一个人,多了就洠в幸庖辶恕6彼F鹱约旱氖旨值芙忝煤统け玻驮な咀帕礁鋈擞Ω盟闶前氤腥狭斯叵怠
可偏偏是这样的时刻,他背叛了自己,使得四月觉得自己真是犯。贱。
四月每每在这样的时刻总是寡笑容,低笑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反倒是千月看得更开。
不过,千月和暮晴的体贴,让四月更加得受宠若惊,马车的轮子滚过沙漠,也滚过四月的心。在她稍稍能动的时候她就下定了决心,决计要好好得改变一番,让龙佑卿知道失去自己绝对比谋杀还要不划算。
不过四月并洠в谢峥悸翘嗔耍脚缘穆躺参锎游薜接校踊野椎**变为有些生气的胡杨等等。
这时候沙漠的边缘也出现了一座城池,城池之恢弘让人瞠目结舌。四月觉得这样的城池未必会比宛国差,看來她的眼里还有待改进,不过片刻四月就惊出了一声冷汗,这恐怕是海市蜃楼。
“什么人!”千月的话一脱口,便已经摇着纸扇走出,只在轿厢内留下一处因白袍翻舞而腾起的风。
四月并不排斥这样的风,只是她见千月出去的匆忙心中便觉得不好,但她只能一步一步静观其变。
“取你身外之物的人!”为首的人哈哈大笑,被太阳晃得刺眼的弯刀却扑了过來。
第一百十二章 大漠孤烟来刺客()
“小心!”千月话一出口,便自觉已來不及。弯刀贴着他的面飞过,却是割在了马上的门帘上。
千月的武功虽然不弱,但从招式上却更像是以柔克刚,水的韧性有余,速度却是不够。
四月刚刚恢复,听到刀剑交错之声,便觉不妙。才一偏头,居然有弯刀直接戳进了门帘。
四月险险躲过,而门帘则直接被弯刀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这时候,暮晴也抽出了她的鞭子对着來人。
大漠的红日总是能晒脱人一层皮,即使是在黄昏,阳光打在兵器上,居然有一种残阳如血的味道。
几经交战,他们讨不得便宜,而千月他们也无法逃脱。都说大漠里的贼子狠,想必也是为了生计所迫。
几双眼眸两两相对,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无法让人抽离。
越是静谧越让人起疑。对方來人拒绝回答之际,却趁他们不留意,再度举刀向他们劈來。
力道之大,简直让人无法避免。偏偏千月的武功路数,便是不怕这种蛮力。只见他运气丹田,整个人如同崩在弦上的箭,足尖稍稍掠地便能变幻身姿,以柔化解那弯刀袭來的刚。这样的千月,仿佛有千万道幻影,纵使來者弯刀再快,都刺不到他的真身。
被人如此愚弄,自然心情不佳,他的面上鬓角青筋暴露,挥刀也更加急速。
千月和暮晴缠斗其中,一白一红,恰是大漠里最壮丽美妙的风景。
四月站在一旁,看着配合默契的两人,自然十分不是滋味。虽然他们两个人有婚约,但在四月看來更胜似新婚,这先皇果然洠в新业阍а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