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劫-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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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页了,乱世要起。。。。”如来佛祖用手指摩挲着最后那张泛黄的纸,目光中露出几丝怜悯:“因果,因果,子无嗜睡的原因为你何不写呢?”如来佛祖将厚厚的因果律合上,瞧着因果律的厚厚边角目光悠远…
回忆起自己的老师燃灯佛祖将自己招到身边,对他说起末世的话题。当时他说:释迦摩尼,你是注定要成下一纪元的佛,大机缘到了没人能抗拒。但在我寂灭之后,你顿悟之前,各方世界终会有一段动荡;这场浩劫能将众生的命数缩短,有些直接损命。最后这世上万物也陨落七七八八。这乱世开端的提示就是:我手中的因果律写到了最后一页,有些事情它记录的含糊其辞。这像是小孩子闹起脾气,因为它书写了众生太多的人情世故、悲欢离合,看多了到最后也会像众生一样有了情感罢。但是,因果律还是因果律,世间善恶因果的累积已经那么厚,哪里是最后一页纸可以改变的?所以结局不变,谁是下一届佛祖也不会变。。。”
结局,不变。。。。谁是下一任佛,已定。但是,如来却想得比燃灯佛祖更远。。
止水站在天宫前,却觉眼花缭乱。上次同佛祖一同入善见城就是几步之远,现在让她自己独自前去她却转了向:各宫各院都巍峨耸立,模样颜色都是金光闪闪,她已经飞了太高,可还无法鸟瞰整个天宫的模样,而且这里只是弥须山半山腰而已。就在她愁眉不展之时,头顶慢悠悠的飘来一叶云船,这是载着不想使用神力的天人畅游弥须山的载具,缺点一是慢、二是自己的行踪会被记载在掌管云船的天官手中。。。
又慢又有被监视之感,除了新投生于天道的新人会乘,其他人是不屑乘坐。
云船晃晃悠悠,一点也不理会船上人急切的心,止水坐在船头眺望;却是云中云,山中山,层层叠叠不知飘到了哪里…过了一刻有余,船头调转方向向下游走,停在一处灰白两色的楼前。
这建筑说着奇怪,方方正正无棱无角,直直的耸立在云间。灰色楼用砖瓦筑成;靠在一旁的白楼却是用香木巧妙的穿插而成,两栋楼相依相偎,若不是中间还透露一条光,乍一看其实更像油了两色的棺材。
门前两个小童,一个沮丧的站在白楼前,一个开心的守在灰楼前。止水站在两人身前,礼貌的行了拜见礼。
“小辈止水,想见周公一面…”
“周公正在梦中,不见不见,除了天帝来他谁也不见!”守着白楼的小童边哭边说:“我还想他快快醒呢!我不知要站在白楼边多久…”
止水心急说道:“他何时醒来?!”
“我怎么知道…”小童看起来比她还急然后满腹牢骚的对着站在灰楼前呵呵笑的娃娃发火:“哼!这次你别得意,下次轮到你守白楼!”
“仙童,周公是在这栋白楼里?”
“你猜!”笑嘻嘻的小童看出止水心急,却还是卖着乖。
“那我能否去白楼里等周公睡醒?”止水向前一步走到苦脸娃娃前,一双眼睛满是恳切。
“不行不行!白楼哪里是你这样的小宫娥进的!没看到白楼正在向上盖着!你进去影响了周公,白楼停工可不行!”苦脸小童伸手一推将止水推倒在地。
“那我,在这里等!”止水干脆盘腿而坐默念佛经。
“你还真烦人,样貌丑还呱噪!周公大人正在筑恶梦楼,与美梦楼要同高才行!”
止水退几步抬头看着高高的楼顶,灰色的楼确实比白色的楼要高。
“白楼更美,为何是噩梦楼?不一般高又怎样,我只用一分钟而已,不会耽误的!”
“什么是梦?梦是肉眼所能分辨真假的吗?一分钟?你可知这造梦停下一分钟,对面的灰楼就会长高三丈!两楼相依,一楼太高只会压倒另一楼,最后是两楼坍塌!快走!快走!我不是说了吗!除非你请的动天帝陛下!”
难道真是周公?止水的手握不住菩提珠。
第八章 天帝起兴 筑梦周公()
小童的话如同警钟,凡人哪里分得清美梦还是噩梦!子无!你是错了,你做的是噩梦不是美梦!就像这白楼一样,形似美丽其实内里都是恐怖!
止水跳上云船云船再次升入云海,她急促的大叫一声:“去善见城!”可云船动也不动,竟然在原地打着转转。
“这怎么了!去善见城!去喜乐殿!”
“你去善见城?那里可是你这个宫人可以随意去的?”有人坐在她身后,船体明显向下一沉,陷入滚滚的云海里。
止水下意识的攒紧了手中佛珠,又一个旋转脚尖点在了船头,她抬头对上了一双透露着邪魅的杏眼。
帝释天!他知道自己来了天宫!
“止水见过天帝!”止水脚尖轻轻弹起,又向后一步退到了云海里。她双手合十又对帝释天做了一个佛礼:“我确实要去善见城,也有事求天帝相助。”
“哦?”帝释天伸手抓一大片淡黄色的云彩放在银白色的船中,身体缓缓躺下,翘着退撑着头似笑非笑的一副浪荡公子模样,那流连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轻佻又随意,溜达一圈后又将眼眸扫向止水的脸上。
止水第一次被人如此露骨的瞧着,这一刻自己就像是身处凡间的青楼妓院,只是这回她倒像是卖皮肉的姑娘!他以为,是女子都要畏惧他的权势,留恋他的美色?天人爱享乐,对欢爱之事放得开,止水弯弯嘴角,却是一脸怜悯。见人就上的,与畜生道有何区别?她当然不会说,因为她还要让帝释天帮忙。
“天帝大人,佛祖要是知道您如此看中他的徒儿,一定开怀!我刚说要来去善见城,您就亲自来接,这真是让止水深感您对佛祖的崇敬之情令人感叹。”
这高帽一袋确实让帝释天躺不下去,他撑起身子眯着眼睛瞧着突然说着冠冕之言的止水,眼眸里闪过一抹戏谑。
“止水不必客气,敬重佛祖是应当,但是听你一说出来我却觉得你不愿多与我相处。你要去善见城是佛祖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私下求我帮忙?”帝释天黑眸晶莹,红艳艳的薄唇嘟起,一副相熟的撒娇模样,可从嘴里说出的言辞又是高高在上咄咄逼人。
“私下帮忙”四个字便让止水皱起眉头,一脸谨慎的瞧着坐在云船里托腮“清纯”的帝释天,他就是一头狐狸,嘴坏,心坏,坏得不躲不藏,直接明了。她咬咬唇却是答了:“请您请周公出来,我有事求他帮忙。。。”
“止水,又见外了,既然你私下求我,我当然愿意与你更亲近些。可你刚才也听小童说了,周公睡着正在筑造千万世界的梦魇,白楼正在向上长,马上就要与灰楼持平了。现在叫他,楼崩塌了,美梦噩梦纠缠在一起,人间不是众生沉睡就是世间再无梦境。就算是我,叫醒他也要掂量下是人间重还是你止水重。”
帝释天站起身,一步也踏入云海却闪在止水的身后。他修长瘦高,胸膛贴着止水的背脊。
一抹檀香和清凉的泥土香从止水的身上窜入帝释天的鼻息,就像她的人禁欲又安静。。。。这是一股其他天女浓重的花露和脂粉拼凑的气味截然相反的味道。檀香寡淡,泥土清新,无欲和新生就这么巧妙的搭配在一起。泥土味道,他们这些天人已经多久没有脚落在土地上?所以这种味道只有止水才有。他贪婪的又吸一口,整个胸腔都是这淡淡的气味,他的胸前垂着头被吓傻的女人正露出一小截看不出毛孔洁白如玉的颈子。
轱辘。。。
帝释天不自然的咽下口水,而下一秒,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臂将止水揽入怀里。
“你放开!”只是一秒而已,止水已经被帝释天的这副胆大包天的行为吓得叫破了嗓子:“放开!你不得辱没佛家人!”
帝释天置若罔闻,他轻轻使力,将怀里回过神拼命扑腾的小猫锁在胸前转了一圈。
霞光温柔的照进止水惊慌的眼睛里,那里有帝释天微笑的脸;霞光又铺在止水苍白的脸上却恰到好处的变成了薄彩。
“我没说不帮你。。。”一抹连他都不相信的柔情音调就这么冒出,下一句他已经恢复如常:“我是试一试你又多重而已。。。”
是人间重还是你止水重?!
止水缩着肩膀是惊吓后的忍耐,她咬着碎了牙估算着帝释天还有几分诚信!什么孰轻孰重无不是想让自己出丑,看自己笑话!
“天帝当是以苍生为重!请放开!”
这次帝释天确实放了她还向后一步,看着止水经常放在胸前的手垂在裙边握成拳头。
“阿弥陀佛,你说的对,当然是人间重,可你也不轻,是不是破了戒偷吃肉了!真胖!”帝释天弯了嘴角,张开手掌笑得开怀,心里确是:虽然长得丑 了点,但是气味和身材却真符合自己的心意!
果然,他就是个无赖!
止水突然看开,和无赖没有诚信可讲,没有道理可说,她又在此处生闲气更是着了他的道!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她缓缓转身,一张平淡脸上又是木然的没有任何表情:“阿弥陀佛!我已尽力,看来都是命数!”
帝释天面色难看的瞧着止水又一副自己与她无关,又傲然出世的样子,那眉眼里哪有七情六欲,比那般若苦更可气!气归气,帝释天却还是轻轻拍掌,两声脆响过后,在脚下云里的白楼顷刻间吱呀一声开了门。
“筑梦,小官,周。。。公,拜见天帝!”
果然这白发白须的老人一步三摇,穿着肥大的黑色袍子,睡眼蓬松的抬着枯皮老手对着帝释天作揖。这周公难道化成翩翩美男子与子无梦中见?好一个无耻老儿!
此刻止水眉头蹙起,平淡的脸也瞬间生动。这就像一幅算不上佳作的山水图画千儿八百年挂在墙上落了灰黄了纸让人不会记起,而这画卷突然渔舟唱晚,小桥流水,祥云舒卷,再普通也成了惊奇罕见的珍贵画卷。帝释天就这么盯着“落尘却活过来的画”愣了三秒。
帝释天一想到死水变活水的原因,心里又冒出一股闷气,“止水你这是什么表情,周公可有得罪于你!?”这个老头子有什么特别,能让这个佛女生出这般人情味!
止水听到帝释天的冷嘲热讽却不回答,她信步走向白发周公淡淡的问:“周公,我有一朋友深陷梦魇之中,成日嗜睡,起来却说是美梦连连,我想问有何方法可解!?”
“梦魇?”周公睡眼朦胧,却碍于帝释天在身边才没直接呼呼睡去:“你可知她做的什么美梦?”
“说是遇见一个会说故事的周公子。。。而且日日所见!”
一提到周公子,周公打了个哆嗦,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面目普通的姑娘能带着帝释天将自己叫醒怕是来兴师问罪。他硬是将脑袋里的糊涂浆摇头甩出,然后睁着一双清明认真的眼睛看着止水:“这位姑娘,你可是错怪了我,我是筑梦人,刚在白楼里捡起各方世界的噩梦枝条辛辛苦苦的造梦楼,哪里有时间跑到别人梦里乱逛。而且我的白楼里都噩梦,哪里会是哪姑娘空中说的美梦!”
周公又一躬身,很是本分恭敬。
“噩梦美梦,做梦的人根本分不清,就像你这两栋楼。表面看起来灰楼才是噩梦楼,白楼才是美梦楼,但实际上却是相反的!”
“话是没错,不知你说的那人身在哪方世界?如果她现在还在梦着,我会进去看看到底是谁成日给她讲故事,而且还和小官一个姓氏!”
“她在东方第三百六十个小世界,西陲国,藤家,藤子无!”
帝释天眯着眼,记下了这个地方,他倒是要看看是谁能让止水牵肠挂肚,跑来求情也要解了那人的梦魇。
周公不敢怠慢,匆匆跑入了白楼里好半晌又跑出来。
“每一个噩梦结成的枝条我都有记载,确实有她的噩梦,那是她五岁到八岁之间的梦境,里面是一个长指甲长发的女人,对着她灌了茶水?”
“不是!她现在应该十五岁!”
“噩梦没有,那确实是美梦了!你还要查吗?”周公问的止水但脸面确对着帝释天。
“请周公替止水查查,止水感激不尽!”
待帝释天点头首肯,周公又跑去灰色楼查了美梦结成的砖窑,可结果还是没有。
“你是不是记错了,那个藤子无这些年根本没做过噩梦也没做过美梦!”
“不对!”
这次回答的是周公,他突然跪倒在地,对着帝释天一个响头:“天帝!美梦也好,噩梦也罢都是众生日思夜想心有所期,心有所惧才会产生的。我睡在两栋楼里,在梦里捡起筑楼所需的材料,说白了,我也就是收集各方世界梦的工匠而已。今日我睡在白楼,为白楼再建一米高,正好能与灰楼持平。下次我再去灰楼,便能再垒砌一米。可这次我搭了三日,却还是未长半毫!”
帝释天一惊,纵身飞向天,直到两栋楼的顶端。
第九章 心乱如麻 纠缠入眼()
现在并非相差一米,而是相差一米有半!帝释天将神力集中在双眸中,却惊骇于双眼所视:不是白楼不长,而是灰楼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自动向上垒砌!
“周公!速速进入白楼,加快你的速度,切不要让这灰楼高出白楼五米!两楼过高,噩梦楼已根基松动!我会查明!难道天下还有第二个周公不成!”
帝释天撂下一句话,转身飞向高处隐入云层里。周公也不敢多留钻入白楼中盖房子,独独留下止水一脸凝重。
不是周公筑梦楼!不是周公造梦!那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入别人的梦境造就美梦,还能筑起高高的灰楼?要不是帝释天今日突然起性叫出了周公,想来这天界也会因两楼倒塌酿出人间大祸!
止水越想越后怕,帝释天纵然可恶但却是唯一能帮她找到真相的人,可事已至此,显然也超出了他的掌控!
止水在原地等不了结果…她纵身化成一道白色亮光,直直冲入天际,全身神力包裹皮肤急速的飞行让她的裙角燃起了火,小腿的炙热火辣比不了心中焦急煎熬!这一刻,她才知她与子无的情分不是一声有缘再回,而是如血至亲。那些对佛祖的承诺已经打了水漂,被人间之情牵绊不可能一刀斩断!
琉璃宝山上有色彩斑斓的琉璃宝殿,斑若苦坐在宝殿之上对着阳光细细地擦拭手中的青色宝剑,天下没有什么能入了自己眼,却只有这把陪着自己征战两千年的冷情物件才能让他珍视。青色的剑身隐隐发亮,倒映着斑若苦俊朗的脸,刚毅、高傲、无情。多少天女爱极了他,若能与斑若苦春宵一夜,天界便会轰动一时。特别是天女绘声绘色的描述斑若苦在即兴之时另一番模样的话本已有数十种,孰真孰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满足天女们的臆想。同样的,斑若苦也不讨帝释天和其他几个天王的欢喜,这并不是他太过俊美,而是他神力太强,基本与帝释天齐平。他在战场上足智多谋勇猛无敌,是天兵天将的楷模,也是帝释天的心头刺。不拔刺眼,拔了又让自己出血。
南天王和帝释天两人这种微妙的关系就在这天打破。
青色宝剑上突然映入一枚白色光点,它顺着刀刃滑向倒映在另一端的琥珀眸子里。琥珀眼睛一眯显然被耀眼的白色刺着了双眼。他抬头望去,看着天边那斜飞入上空的耀眼白。
“是谁那么大胆,似要耗尽神力冲破第五层天!〃天有九层,九层之上是如来的极乐天,九层是帝释天所在,五层却是他们天王所管辖的领域。青色宝剑收入腰间剑鞘,斑若苦几个步子走向正在攒着脑袋身上全是火焰的人。
“你这样做是想在床上躺一年?”斑若苦将手掌上下相对,而一身火光的止水持着尴尬的仰头姿势钉在虚空中。
“放开!我要去善见城!”止水看不到身后的人,也未在意问话的人声音。
“有急事?”身后的声音很悠哉,淡淡的不经意却也点燃了止水压抑许久的怒火。
止水身上的衣裙是凡间的棉布所做,根本经不起在天空中急速飞行的带来的热度。此刻止水被定住,也根本没在自己身上只剩天丝的裹胸和亵裤;黑色长发因她的愤怒飘扬起,露出她洁白的背脊,粉色的裤将她的翘起的曲线恰到好处的展露三分。
“是!我急得去跳轮回台,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我任何事。只是轮回台不在天上。”斑若苦瞟一眼止水的背影,亦将她当成琉璃殿中随时准备宽衣解带的天女。他蹙眉,眼中三分轻蔑,却也不经意的瞧见她赤脚上的烧得通红的铃铛。
“你身上还带这凡间物?”一双黑白盈动的眼睛就这样闯入斑若苦的脑海,再一寻,却又忘记在哪里见过。模糊中,好像有人也在最近提到过凡间。。。。
止水俯视自己的脚腕,一看不要要紧却瞧到自己坦露的肌肤,她想将自己的身体环着却怎么也动不了半分,就像傻子一样让人白白看去了身子!止水又羞又恼,恨不得撕一张云被裹着自己的身子!
“你是不是有病!我要走!解开封印!我带什么物件关你一个男人何干!解开封印!”
斑若苦一愣,却也扬起嘴角,看着前方忽然变得红嫩的背脊。他两手放开,看着前方女子扯着一片云裹着自己的身子,然后缩着脑袋又开始酝酿不多的神力。
斑若苦一扯她的脚腕,掌心手指环着她脚上的金铃铛,吓得要飞起的女子哎呀呀的一声惊叫。
“你!放开我!”止水气不过,扭头向下瞪着扯着她的脚腕的罪魁祸首:“啊!?”
斑若苦似笑非笑的瞧着她由愤恨变成诧异、又从诧异转为迷茫、再从迷茫变为羞涩、最后又从羞涩转成焦急的脸。
“看来。。。你是认得我的!”斑若苦又一使劲儿,将她的身子拉到与自己齐平,然后他却认真思量几秒淡淡的问道:“我在哪里见过你?!”
止水的心本就焦急,又惊斑若苦一定,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部挤入心间,正当她想理顺自己的思绪好好对这个眼睛长在头顶、口出伤人话的南天王说句我不认识你时,他的自言自语又像软刀子一样划过自己的胸口,又麻又疼。
“。。。。放开!我没空和你纠缠,我要找帝释天。”
“帝释天?你刚才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