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大皇帝-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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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稍纵即逝,手中最边缘的一件礼物故意扔到地面上,啪嗒一声,可儿僵硬在那里,动弹不得,恳求道:“少爷,掉了一件,帮忙捡起来,好不好?”
声音中带着撒娇的味道,很淡很淡,美眸盯着李周,李周没有多想,蹲下来,伸手去触碰那个盒子,就在他蹲下来的时候,可儿嘴角裂开,划出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轻脚轻手走到了李周身后,望着眼前的那个坚挺的后背,仿佛背负着千万斤巨山,才稍稍弯下去。
“嘻嘻,少爷,对不住咯。”
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猛地一蹬地,双脚起身,身躯恍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落到了李周的后背上,千万斤重压落到了后背上,李周差点向前扑街了,身躯摇摇晃晃,双手落地,才稳住了身躯,稳住的李周回头看了看,只看到可儿嘻哈大笑的样子,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被骗了。
脑海中不断浮现这几个字,可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坚决不松开,耳边传来了喘息声,香气吐着,瘙痒李周的肌肤,李周捡起了那件首饰,颤巍巍站直身躯,咬咬牙关站立起来,可儿整个人挂在李周的身上,死都不下来,李周只好单手挽到后面,抱住了可儿硕大臀部。
软软的,大大的,嫩嫩的。
手感不错。
李周脑海中呈现出这几个字,可儿挂在李周身上,开心道:“少爷,嘻嘻,你中计了。”
李周想要摸摸鼻子,习惯性的动作,发现自己没有手了,尴尬一笑,回头道:“小妮子,你真是狡猾,少爷都算计。”
从一开始,这个小妮子目的就是这个,要李周背着她,怕李周不愿意,只好用这个办法,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了,李周无法反驳,的确如此,李周无法让可儿立刻下来,只能背着她。
阴谋得逞的可儿胡乱动弹,不顾李周难受,笑得花枝招展,身上的礼物不断晃动,发出咔咔的撞击声,惹得李周心烦意乱的,回头埋怨道:“你能不能不要乱动啊,不知道少爷我很累吗?”
“知道了,少爷。”
可儿不动了,心情依旧很好,阳光铺满面,得意洋洋,李周耸了耸身子,双手用力,把另一只盒子给了可儿,可儿开心接过来,挂在李周的脖子上,趴在李周的肩膀上,吞吐着香气,李周躁动道:“好了,我们回去了。”
“恩,少爷。”可儿逛够了,不想走动了,懒得走回去了,有少爷在身边,不让他背着自己,难道等到他老了之后,走不动了,才让他背吗?
两人走在街道上,惹来身边的人不停瞩目,回头率很高,几乎百分百,整条大街上,只有他们这个奇葩的组合,他们这一幕,惹来了很多老年人的感叹,想当初他们也是如此,走在花丛中,那段欢乐的时光,无比憧憬。
一步一步走着,李周和可儿穿过了街道了,人越来越少,特别是来到了院子前面,大门之前,可儿还是没有下来,依旧挂在他身上,李周回头一看,可儿进入了睡相,呼呼大睡,嘴角划出一个笑容,灿烂无比。
“这小妮子,真是的。”
李周无语了,你舒服了,可我累死了,到家了你还不下来,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无奈李周只好背着她进去了,进到里面,第一个遇到的是颜令宾,她行礼之后,看到了他背后的可儿,李周嘘一声,颜令宾悄悄退去,嘴角还含着笑意。
接着小五,夫人们都出现了,赵婉霜调侃了几句话“好啊,你们竟然背着我和婉容出去约会了。”“好一对狗男女,还敢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看我不收拾你们。”“妖孽吃俺老孙一棒。”,惹得李周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曹婉容也淡着酸酸的味道,跟着调侃李周“你们好啊,出去都不和我们说一声,我生气了。”“下一次到我了。”留下了一羡慕嫉妒恨的话,帮忙去准备了,李周连忙点点头,心中苦啊,你们一个人来一遍,我岂不是要完蛋了。
“果然,妻子多了,也不是好事。”
心中郁闷地把可儿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小心翼翼退出去,关上门,去歇息去了,太累了,感觉脚都不是自己的了,瘫软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第三百一十九章阎立本卒()
咸亨四年十月壬午日,即这年初一,十月初一,阳历十一月十四号。
这一天,长安朝廷上,阎立本伫立在那里,呼呼大睡,双眼紧闭,周围大臣纷纷上书,诉说着这半年发生的事情,不过都是报喜不报忧。
“回陛下,长安经过了这几年的静养,已经恢复元气,甚至超过了太宗所在的时候,经济发展,百姓和睦,安居乐业,国泰民安,此乃陛下的功劳,乃是太宗庇佑陛下,陛下圣明。”
裴炎满口胡言乱语,太宗庇佑,亏他说得出来,不过,整个朝堂上,能够做到他这个地步的,还真没有多少人,眼不眨,声音不变,脸色如常,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偏偏他的话又让李治浑身充满了热血,热血沸腾,平静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了。
身为皇帝,哪一个人不希望自己名流千世,把自己的功绩记载在史书上,让后人评论功过,谁不想后人说起自己的时候,都是赞赏的多,批判的少,这是每一个皇帝都想要做的事情。
可也是最难的事情,太宗皇帝李世明像是一座高山伫立在他的心头,无法超越,压力山大,无法越过内心的那个心坎,对于太宗的恐惧,尊敬已经深深镶嵌入他的心中。
见识过了那些皇叔死的死,残废的残废,除了死好像没有几个活下来的,他已经麻木了,无法相信那个悲剧,皇位像是从天而降,直接砸落到他的身上,那一刻,他好像是在做梦。
从登上这个位置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做出一点政绩,都是沿袭太宗下来的庇佑,守护这座江山,不需要他多么厉害,聪明,只需要他好好守住就行了。
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后来发现,自己也是有野心的,尽管身体很虚弱,时而无法支撑,但他那颗热血沸腾的心儿一直都在,导致他一直不想传位给自己的儿子,死守在这个位置上。
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做出一番成就来,再辉煌退位,只可惜,那一天一直不来,反倒是他儿子身体越发虚弱,看着比他还要严重些。
李治抬了抬眉毛,扫视下面群臣:“朕知道了,诸位爱卿还有何事?”
高智周站在裴炎身后,低头不语,狄仁杰也柱在那里,恢复他平常那样,你们说你们的,废话的废话,说谎的说谎,他当做听不到就行了,还有李义琰等人,闭嘴不语,新任宰相张大安双眼凝视远方,完全看不到身边的阎立本的不对劲。
所有人都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唯独李治认真看着下面,一个个扫过去,眉头皱得越来越深,除了拍马屁的话,他们谁都不开口,实际的话不说,坏事也不说,例如庐陵那边遭遇了灾难,没有一个人提起,要不是他有自己的渠道知道这些消息,还真被眼前这群看着无害的大臣给蒙蔽了。
眼睛扫向了阎立本,昏昏欲睡,没有精神,眼睛都不睁开看他一眼,李治怒气来了:“右相大人可是有事启奏?”
一动不动。
没有反应。
百官瞩目阎立本,眼中迟疑了一下,眉头皱了皱,这位老大人平时不是这样子的,今天到底怎么了,身边的裴炎过去碰了碰阎立本,很轻,动作也很轻,手指刚刚碰到阎立本的手臂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砰。”
“老大人。”
“右相大人。”
“大人。”
身体倒下,发出一声轰隆一声,阎立本整个人都躺在地面上,一睡不醒,急了,裴炎急了,他什么都没有干,立刻跪下,容不得他思考,磕着地面:“陛下,不关老臣的事情,是右相大人他……他……。”
话到这里,说不出口了,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动了右相大人,投过来的目光充满着怀疑,不信,还有愤怒的目光,他赶紧闭上嘴巴,跪在地面上。
其他几个大臣来到了阎立本身边,第一个当然是狄仁杰了,一把扶起了老大人,手伸到了阎立本的鼻子前,无声无息,没有气息,他用力按了按他的人中,没有反应,摇摇头。
看到他摇头,所有人心儿都凉了,特别是裴炎,脸如死灰,臭不可耐,生人勿进,身边的百官纷纷退后一步,以免招惹了麻烦,上面李治也慌了,没了,就这么没了,目光狠辣投向了裴炎,好啊你个裴炎,众目睽睽之下,你竟然胆敢害死右相大人。
不可饶恕。
怒气一下子起来了,之前还在责怪阎立本不搭理他,如今变了,裴炎跪在那里,心中恐惧异常,后悔极了,自己为什么要多手呢?非要去碰阎立本,这不,出事了吧?
“老大人为何如此?”
狄仁杰站了起来,阴沉着,与其说是阴沉,不如说是哀殇,拍拍身子跪下道:“回陛下,老大人殡天了。”
殡天了?
不是死了。
也不是被害死?
众位大臣对视一眼,内心中的愤怒,忌讳散去,充满了悲伤,殡天了,又一个老大人殡天了,之前是姜恪,如今右相大人也没了,太宗时代留下来的人一个个死去了,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他们?
李治手心颤抖不已,殡天了?心中死灰一片,又一个没了,难道上天真要这么对待我吗?
“那……。”
狄仁杰一目了然,陛下的心思,想要问什么,他都知道,惆怅道:“陛下,老大人老了,日夜操劳,加上这几天睡不好,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有的病魔积攒到今天,爆发了,一下子没了。”
他的话解释得很清楚,很有理据,太医来了,前来查看一番,得出的结论和狄仁杰一样,李治没有怀疑了,看向裴炎的目光温和多了,不是他害死的就好,只是内心还是高兴不起来。
裴炎心中喜欢极了狄仁杰了,以往看着特别讨厌的他,此刻多么可爱,狄仁杰耿直的性格,办案起来不顾人情,只要铁案如山,管你是谁,没有情理可言,正是这种态度,让他裴炎得救了。
“还好,还好,下一次本官一定还你的人情。”裴炎回头瞥了一眼狄仁杰,狄仁杰不为所动,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事实就是事实,做不得假。
对得起本心便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不需要他管。
“厚葬吧!”
李治说完这句话,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得力助手一个个没了,姜恪老将军,右相阎立本,两位宰相大人没了,其他的那些人,不过是一群只知道高位而不懂得做事的人,说得难听一些就是一群蛀虫。
“是,陛下。”
百官纷纷跪下,他们知道陛下没有心情了,不想继续再谈正事了,他们何尝不是,老大人的死去对他们来说,震惊太多了,无法恢复过来。
很快,阎立本老大人死去的消息传遍了长安,很多人都开心默哀几分钟,然后开始了他们的工作,依旧如此,认识他的人,或者是得到他帮助的人,前去吊唁,这一天,宫中出来了他的谥号。
阎立本于贞观年间任主爵郎中、刑部侍郎、将作少监。显庆初升工部尚书。
总章元年加右丞相。他的父亲阎毗和兄长阎立德都善长于绘画、工艺、建筑,阎立本亦秉承其家学,他尤其善长于绘画。他善画人物、车马、台阁,尤擅长于肖像画与历史人物画。他的绘画,线条刚劲有力,神采如生,色彩古雅沉着,笔触较顾恺之细致,人物神态刻画细致,其作品倍受当世推重,被时人列为“神品”。曾为唐太宗画《秦府十八学士》、《凌烟阁功臣二十四人图》,为当时称誉。他的作品有有《步辇图》、《古帝王图》、《职贡图》、《萧翼赚兰亭图》等传世。
阎立本(601年-673年11月14日),唐代著名画家。雍州万年(今陕西临潼)人,隋朝画家阎毗之子,谥爵博陵文贞男。
谥号出来那一刻,朝堂沉寂下来,陛下没有心情谈正事,而他们这些大臣也都不去触那个眉头,谁都不想被陛下记挂,不是待在家中,就是前去吊唁一番,总之这三天,长安相安无事。
奏章少了很多,前去宫中的人也少了,平时开心的宫女,太监,还有皇子李旦等人,都不再大声说话,乖乖学习,该干嘛就干嘛。
几天之后,这件事情来到了庐陵,传到了李周的耳边,李周拿捏着手中的书信,扫视上面的信息,嘴角笑容逐渐消下来,平静了。
小五看着少爷突然变了的脸蛋,上前一步,又犹豫了,想要问出什么事情了,他还是忍住了,李周沉寂一阵子之后,深深叹息一声,把那张纸条放在桌子上,人走出外面了。
小五上前扫视一番,神色惊恐,老大人去世了,张大嘴巴,久久不能闭合,这样岂不是要有大事发生了,那他们在庐陵,一点忙都帮不上,太子殿下处境可能越来越不好了,少爷他心情也不好吧?
第三百二十章做男人难()
十一月,秋风萧瑟。
李周站在秋风中,任由秋风吹刮他的脸蛋,乱了他的长发,动了他的心思,荡了他的心弦,心弦恍如船桨一样,轻轻划动,泛起了一点波澜,波澜逐渐向着远方荡漾而去,直到了最后,消散在视线之内。
可李周心中那点愁绪,并没有像潇洒的波澜散去,积攒在心头,久久无法消散,李周看着远方,萧瑟的空中,吹落了几片落叶,给这片深秋添了一风凄冷。
肌肤上刮过来一点寒冷,毛孔舒张,呼吸着这股冷气,又死了一个,这是要大乱的节奏吗?庐陵这边还没有搞定,他现在还不能回去长安,而且上面没有来话,自己不能离开这里。
虽然说了是一年,谁知道上面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等你回到去之后,参奏你一本,陛下没有圣旨让你回京,你莽然回来,这是违抗命令,李治虽然不会计较,可其他人呢?
光是他的母亲大人,都不会饶得了他,谁让李周杀了她的族人,她的哥哥,侄子,不是杀了就是废了,没有一个武家的人在长安了,可以说李周一个人断绝了她老武家的希望,能不责怪李周吗?
虽不至于杀死李周,让他在这边安享晚年,还是可以做到的,李周心中多少知道一些他母亲的事情,心中一直忌惮,尽量不要去皇宫,不是怕见他的父亲李治,而是怕见他那个母亲。
见一次,他就感觉不爽一次,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虽然没有表现出来,自从他动了武家的人之后,他相信她一定让自己解释,只是李周一直没有去。
从那以后,几乎上没有见过她,就那一次,武元庆的事情,暴力解决所有事情,让她不可反驳,他相信从那一次之后,她肯定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没有信心可以瞒住她。
前来庐陵,也是为了和她斗争,免得大家都不开心。
他最不想要做的就是让父亲,皇兄们难做,也不想让皇弟,皇妹们难为,只能够逃得远远的。
这样对大家都好。
如今,阎立本没了,事情似乎开始了转变了,一切的宁静都要掀起新的波澜,将会搞起一番腥风血雨。
他在想回去好还是不回去好?
在他纠结的时候,赵婉霜来到了李周身边,挽着李周的手,指着前面的萧瑟的天气道:“夫君,你说这样的天气是不是一成不变?还是瞬息变化呢?”
李周眼珠子动了动,没有说话,头也不回,赵婉霜没有生气,继续道:“你说天空下的小鸟是不是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该远行呢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呢?”
远行?原地不动?
李周心中抖动一分,是啊,自己何尝不是那些小鸟,思考着该如何是好,回去好还是远行好?或者是站在原地不动,等待着暴风雨到来,迎难而上,冲破云霄。
成功了,将会是万事大吉,失败了,也就那样。
李周眼神有了一点生气,喃喃道:“你说它们会死吗?”
死亡。
是李周一直忌讳的问题,有人说死过一次了,我还怕什么?
俗话说:穿鞋的怕赤脚的,赤脚的怕脚臭的,脚臭的怕不要命的。
通俗的话语中表达出来很多信息,不要命的人又怕谁呢?毫无疑问,死过一次的人,这种人是最珍惜性命的人,为了活下去,死亡之前爆发出无比的勇气,逆袭总是在这一刻发生,因此,这种人总是活得更加久。
就比如李周,死过一次了,更害怕死亡了,正因为知道那种感觉,才不想第二次尝试,畏惧了,害怕了,还不如说是珍惜生命了。
生命来之不易,何必为难自己呢?
人们在死之前总是问自己,要是给我再来一次,我会怎么样怎么样?结果呢?
还不是那样。
“夫君,死亡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事情,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夫君何必想那么多呢?”
赵婉霜的话很简单,就是你这个人咋这么死脑筋呢?脑袋傻了还是没脑子,你才多少岁,大好年华,想这些没用的,不是在吓自己吗?
李周踌躇一笑,确实如此,自己想多了,自己才多少岁,十几岁,二十岁都不到,这里没有汽车,没有飞机,也没有广告牌,战争也木有,刺杀多了一点,可能够要了他的性命吗?
杞人忧天。
“是啊,夫君我确实想多了,还是夫人你看的透彻啊!”
李周转过身去,搂着赵婉霜的细腰,尽管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暧昧的动作,赵婉霜还是忍不住脸红,娇羞不已,李周最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了,一个顽皮而大气的人,平时总要装出一副大夫人的模样,矜持惯了,突然娇羞,别有一番风味。
李周更加用力了,搂得紧紧的,赵婉霜感受到李周的动作,和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夫君刚才纠结什么呢?可是长安那边出事了?”
话落,李周神色变了,变得有些惆怅,赵婉霜一看,什么都明白了,真出事了,欲言又止,等待着李周回答,李周整理一番心情,她是自己的夫人,有些事情不必要瞒着她,还是告诉她为好。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右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