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与少女与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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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没有继续吹下去，雾也开始逐渐消散。
“我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少女说道。
“没，我什么都没听到。”奇尔尼思闭着耳朵撒谎。
周围的雾散了，两艘船还是平稳的行驶在海面上。惊慌失措的瞭望兵早已被上级骂了个狗血喷头，谁让他在关键时刻打搅了他的好事。
“乘现在换岗，赶紧回去休息。”奇尔尼思赶紧找了个理由。
“嗯，你也早点休息。”少女踮起脚尖，在奇尔尼思的脸上亲了一下。
回到指挥室，法师领队正在门口等待着他。
“大人，刚才有种奇怪的魔力波动。刚才起雾的那段时间，风元素的活跃度突然间变得异常高，对立的土元素却感受不到任何活跃度。”
2…033 废墟与深海黑珍珠（）
“你还感到有什么异常情况？”奇尔尼思问道。
法师稍微回想了一下。“起雾的时候，感觉像穿过了一道门。雾散前，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
“你先退下。这件事情容我考虑一下。”
法师告退后，奇尔尼思刚翘着脚，门外就有人汇报。
“提督。二副有重要事情禀报。请您去一趟船长室。”
奇尔尼思觉得这两件事之间必定有联系，连忙穿好靴子赶到船长室。
“出什么事情了？”
“雾散去后，我派人查询了下航路。”二副指着地图说道，“发现现在的位置比原先前进了不少。”
对于这个说法，奇尔尼思有点无法理解。
“如果将整条航路用30天的来形容。那么在起雾前，我们已经航行了8天的距离。雾散后，我们已经航行了14天的距离。要我说在这不到半个小时之中。我们整整航行了6天的的航程。”
二副怕奇尔尼思还是不能理解，就在海图上用红色点标明了入雾前的地点，另外用蓝色的点标明了出雾时所在的位置。
虽然从整个航海图上来说，航线并没有偏离整体预定线路太远，但还是直观的表明问题所在。
奇尔尼思盯着海图看了半天，有个大致的猜测在他的脑袋中逐渐出现。他们穿过了一个神秘的空间。而在半小时不到的时间中，穿过这个空间的路程抵得上他们原先行驶他们6天的行程。
奇尔尼思听完汇报，命令二副仍旧按预定航线行驶，随后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间陷入了沉思。
他暂时无法判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光从表面上说，这是件好事，将来要是能够掌握规律，完全可以再次大大缩短来往于大陆之间的航程。
奇尔尼思再一次感到遇到艾切娅他们以后，奇怪的事情层出不穷，但从总体上都是对自己有利。他认为这并不是碰巧，而是陷入了一个大大的阴谋之中。虽然自己非常不喜欢被人算计，但这个幕后黑手却不按常理出牌，预先给他的好处实在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他现在反而担心自己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会怎么样。对方直接从自己的最薄弱处攻击。无论对于国家，对于自己，这都是完全无法抵抗的诱惑。
哪怕艾切娅现在真的是个恶魔，他现在已经上了条贼船，想下船也就难了。唯一希望的就是她不要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只是她到现在提过吗？没有，交易上大家都是皆大欢喜，除了钱，还是钱。相反，敲诈勒索这种毫无节操可言的事情倒是司空见惯。这样反而让奇尔尼思安心不少。老家有句话说的好：不怕知道你的目的，就怕不知道你的目的。
想着想着，奇尔尼思居然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这边航海日复一日的无聊，但爱得利亚可是热闹非凡。妖精之泉的大门都快被那些冒险者和商会的人挤破了。
原因就是某个二逼的警备队被不怀好意的人拉去喝酒。那人酒量不好，但又特别贪杯。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在那里胡言乱语，差点把他未婚妻内裤的颜色都抖落出来。宴请人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他身上的装备上绕。一开始，警备队在潜意识里还有点警觉，毕竟被队长关照过要保密。但酒醉后的二逼智商直线下降，被人三套两套，全盘托出。
随后嘛，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全城的人几乎都知道妖精之泉不仅有高档装备出售，更有装b装备出售。冒险团队天天派人堵门，商人商会天天派人堵门，城市警备队天天堵门（维持秩序）。要是没开拓者协会和与领主施压，这门就别想出去了。
因为要提供给警备队，每天只有几件装备供应也是造成堵门的原因之一。
舞娘和仆从们天天低头哈腰的给那些义愤填膺的客户赔着不是，一边回头偷笑着点钱。这一段日子里，他们赚的钱比他们前半生加起来的都多。
那些冒险者们也忙的不亦乐乎，到处扫荡老板吩咐过收购的东西，然后赚取着巨额差价。他们可不认为老板是冤大头，这些东西在老板手里必定有着远超于收购金额的价值。
而老板培养出来的几个工匠已经能够独挡一面。这些天店里出售的产品都是由他们制作。而她却躲在酒窖里，一边数钱，一边用着深海黑珍珠研发着新的黑魔技。
这次巴伐利亚商会运来的深海黑珍珠还真是及时。这种珍珠具有非常强大的水属性，在某些魔纹墨水中适当加入一点，尤其是应用于与水相关的魔纹中，效果强化的不是一点半点。当初要是能在多伦多尼号与空想号上稍微使用以下，航速不仅能提高到60节左右，还且还具有抗水能力，甚至可以在海面下畅通无阻。
另外一点，海族人对水元素的亲和力也让他们在制作有深海黑珍珠参入的制品时，最终成品的制作成功率与效果可以提高两成。无疑，在没有艾切娅的情况下，亚德玛成为了制作这些物品的最佳选择人。
今天，艾切娅带着一批人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来到船厂后，登上了一条小鱼船。助手们在她的指点下为小船镌刻上魔纹，又一艘带有黑魔技的船诞生了。
小船驶出港口后，随船的法师给魔纹注入魔力后，小船开始缓缓的下沉。沉入海中的小船却被一个巨大的气泡包裹着，一丝一毫的海水都无法进入。船中的普通人就像在陆地上一样，不受任何影响。
甚至操作人还能根据魔力输入的运行方式，控制小船的上浮与下潜。
小船就像一条鱼一样在海里游来游去。即便不注入魔力，气泡还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隔绝海水。
随后，亚德玛带上了新制作的项链，离开小船，游入海中。他的身边同样形成了一个气泡。但隔开海水之后，对他在海中的行动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看样子还要进行改进，不然普通人用它还是无法在水中作战。”亚德玛给了新项链这样的一个评价。
接着同船的几个熟悉水性的冒险者也相继尝试了一下，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2…034 废墟与动物（）
做完性能实用性测试后，带着被测试者的意见，艾切娅一头扎进了工（金）坊（库）中，开始进行改进方案的设计。
回来的时候也没走正门，而是沿着那条开挖的人工运河进来。但和上午不同，回来的时候冒险者们发现河边的小树林里躺满了各种颜色喵星人和汪星人。这些看似可爱的小生灵，在短短9年时间内，毁灭掉了新大陆上不少于二十个物种。再看看树上，大片大片的咕星人。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有别那么多动物聚集在这里？
令他们想不明白就算是今天太阳很好，也没多到那么夸张的地步。
当他们登岸的时候，原本懒洋洋躺的横七竖八的猫狗们，就像听到指挥一样，齐刷刷的坐在地上，并且很一致的举起了左前爪子，一动不动。树上的鸽子也停止了杂七杂八的咕咕声，排成整整齐齐的一排，向着下方行着注目礼。
什么情况？这架势，赶上哪国皇帝来检阅？
艾切娅站到了“仪仗队”面前，举了举手。那些猫狗便齐刷刷的放下了爪子。
在场的奥利看的傻眼。这么大的一个阵势，估计全城野猫野狗都跑这里来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就看着艾切娅在哪里上蹿下跳，和那些猫狗鸟交涉，时不时还窜进来几只老鼠。但这这关键时刻，那些猫狗都视而不见，甚至包括在树上的猫头鹰都睁一眼闭一眼。
最后，她和一只看上去是领头的狗、猫、鸟击了掌（翅膀），好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晚饭的时候，众人再次被超大的场面震惊了。
几个以驯兽为职业的冒险者，佩戴上新型项链。那些狗一条接着一条从他们面前走过，并且领走属于自己的口粮。猫也一样，一只接着一只从他们手里叼走数条小鱼干。整个场面看上去非常井然有序，一点都不混乱。
看样子小妹妹又要玩出新花样了。
领完晚饭的小动物们各自找了一块地方将领到的晚餐吃得一干二净。随后，那些猫就奔着码头方向去。除了猫，还有一大群猫头鹰和老鼠都往哪个方向去。
当天晚上，码头上可是鸡犬不宁。每个建筑的屋顶上至少有3只猫在蹲点，盯着大海方向。码头的几棵树上挤满了值班的猫头鹰。
第二天白天就有警备队员抱怨在码头巡逻的时候遭到大量不明生物的注视，甚至部分人员还遭到了不明生物的袭击。
可第二天一早，那些动物又和昨天一样来妖精之泉骗吃骗喝。甚至队伍比昨天更为庞大。
但艾切娅似乎早有准备，准备好了比昨天更多的口粮。奥利甚至认为这很可能是小妹妹自己安排好的特殊行动。至于行动的目的，应该是和海族人有关。一个冒险者一天的监视费用至少要半个金币，这么大的港口全天候至少20人，就是10枚金币。所以，用人来监视港口费用太高，承受不起，并且效率低下。尤其是那些猫狗对气味的敏感程度远远大于常人，鸟的视野也大。只要海族一出离开市面，它们就能闻到气味。而供给这些猫狗大的食物，一天的开销也就是在10个金币上下，但解放出来的人力却可以干更多更重要的事情。
就如奥利猜测的那样，昨天晚上在港口监视的猫与猫头鹰都回去睡觉了。白天换成了狗巡逻。那些临时的巡逻兵还非常敬业，时不时低头闻着地面上的气息。
一天下来，他们一共逮到6起盗窃案，3起偷情案以及数十个没有在城市中登记过的流窜犯，极大的维护了港口的治安。
而一旦发现异常情况，她们都会通知在附近的驯兽师。艾切娅的那种新型项链具有强化与动物沟通的能力，对于驯兽师来说，简直是绝配。
两天后，艾切娅又带着一批新的黑魔技装备下海测试。
这次是长靴。穿戴好以后，可以在水面上象走在陆地上一样的行走。并且还能在短时间内加速。这种靴子同样也是使用深海黑珍珠作为材料的产品。
虽然可以利用水系法师达到这样的效果，但用法师做这样的事情未免显得太奢侈了？要知道法师能做的事情远远可不止这些。
作为参与测试的几名退役骑士，按他们提供的反馈表明，这种装备暂时可以成为海上的马匹。冲刺时的速度不比在陆地上的马匹差多少。如果能配上适合骑士装备，并达到一定数量，完成可以达到骑兵突击的效果。
只不过，这种效果只能发生在水面上。而在水中却起不到这样的效果，而且还要防备水面之下的突袭。因此整个作战中单靠这个道具还是无法左右战局。
摆在艾切娅面前的问题就是如何解决兵种单一的问题。尤其是海上作战，水上、水下混编这样的作战是势在必行。现在手上已经有了潜水装置与海面突击兵种。余下的就是如何形成大规模作战，以及兵种之间的相互配合、协调以及互补。
另外就是武器的问题。水中作战对于远程武器的效果大打折扣，就算近战武器在水中也无法完全发挥陆地上百分百的效果。
回去的时候，他们却看到远处游来一个人。
头顶上的海鸟不停的发出“咕咕”的警报声，表明这不是一个普通人类。
“站住，什么人。”海面上正在测试的骑士用长剑指着来人。
来人没有下潜，反而和骑士一样站立在水面上。并用一种他听不懂的话在说着什么。
艾切娅问了他几句，来人立刻向艾切娅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我们回去，是来找亚德玛的。不肯告诉我原因，看样子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说。”很不巧，这次测试向东亚德玛没有进行参与，他正忙着为一批新的装备镌刻魔纹。
回去的以上，那些猫狗对来人发出不友好的气息，不是对着他狂叫，就是冲着他低吼，甚至还有海鸟在他身上投掷了鸟屎炸弹。
回到妖精之泉，来人看样子是饿坏了，一口气吃了三份鱼排。艾切娅偷偷的记下了这笔账，决定这笔钱要从亚德玛的工钱里扣。
正在工坊里忙碌的亚德玛听到有个海族人有重要的事情找他，立刻就放下手中的工作。
来人看到亚德玛后，立刻趴下，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两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在场的大概除了艾切娅外，没一个人听的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在交谈中亚德玛的心情越来越糟，他紧握着右手，似乎非常的愤怒。
最后，还是有亚德玛来称述所发生的事情。
“老板，我们走后。海皇以为我获得了人类炼铁的秘法。先后派了6支军团围剿并抓捕我。”
“他可真看得起你。据我所知，一支军团至少有1000名海族士兵。”
“差不多吧。”其实亚德玛也根本不知道海皇军团编织的情况，只能附和到。“最后，没抓到我。为了泄愤，杀了不少族人。其中也包括几个长老。前几天赛连又在这里吃了败仗，但他发现了老板手下。海皇断定我也在这里。”
“他还猜测的挺准。”艾切娅似乎一点不担忧，不停的打岔。
“这位是我部落中幸存的族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听到海皇将要发兵攻打这里。就连夜逃了出来通知我们。”
“他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找到我们也是有一定的本事。”艾切娅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关键部分。
2…035 废墟与觉醒（）
通风报信的海族人吃完东西后就被带到海族人的聚集地休息。
整个大厅里只剩下艾切娅、奥利、苏娜、茶送水的泰莫妮以及无辜躺枪的亚德玛。
“我真想不明白，堂堂的一个海皇，想要炼铁技术完全可以找人类交易。既然他们都能摸到港口来偷塔，何必为了一个无关紧要而且还是冶炼一知半解的人兴师动众？名正言顺的来交易或者拉一批工匠回去不是更好、他们有的是深海黑珍珠，还愁找不到人？”奥利一边说着自己的疑惑，一边抓起艾切娅盘子中最后一块小蛋糕塞进嘴里，完全无视一边正在气鼓鼓看着他的艾切娅。
苏娜下巴贴在桌子面上，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在她面前的两块小蛋糕。“我也觉得奇怪。”
众人回过头来很严肃的看着苏娜，她在这种场合很少发言，但每一次发言都会激起一阵波浪。
“是呀。我也不明白海皇为什么会兴师动众的来抓捕亚德玛？”然后她抬头看了一眼亚德玛？后者赶紧低头，假装没看到，继续与小蛋糕展开激烈的肉搏。
看到亚德玛低头装傻，苏娜拖着凳子挪到他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说：“你倒地哪里得罪了海皇？睡了人家姑娘还是偷了人家的桃子，然后砸了人家的宴会？”
“姐，别闹了。吃了我的蛋糕也就算了。还什么睡了人家姑娘、偷了人家桃子。你以为海皇是天王老子？我看你现在倒是成了猴子请来的逗逼。”奥利推着二姐，将她赶了出去。
但二姐似乎不甘心，出门前还在叫：“少年不要怂，正面上。睡了人家姑娘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对她负起责任。”然后整条走廊上都能听到二姐的叫声：“不要怂（xN）。”
了解情况的人知道这是二姐这逗逼脾气犯上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又在哪里吵架了。
奥利赶走了姐姐后，满头黑线的回到了房间里。艾切娅正在品尝这二姐的两块蛋糕。
“你偷吃。”
“哼，你刚才吃我的。我只是吃回来。”艾切娅三口两口就将两块蛋糕都吃掉，然后小嘴塞的和只为了存粮的仓鼠一样。
见两块蛋糕都被艾切娅吞了，奥利转头看看亚德玛。他啊，还在拿着刀叉和小蛋糕较劲，他到现在还没能熟练的使用刀叉。
亚德玛抬头看到奥利正盯着他，放下餐具，不好意思的开口：“我还真睡过一个姑娘……”
“啥？”艾切娅与奥利异口同声的喊道。
“那时候我还小，母亲还建在。”亚德玛开始自报黑历史。当然这也是个熊孩子迷路的事情。在一个海岛上，遇到了一个小女孩，睡在了一起过了一夜。中途小女孩手指的受伤了。亚德玛就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为她止血。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奥利一拍脑袋：“狗血啊。你果然睡了人家的姑娘。”说这话的奥利被艾切娅一脚踹飞。
“你都不知道那小姑娘是不是海皇的什么人，别妄下断论。”艾切娅安慰亚德玛，“没事，我想这里大概有什么误会，到时候和海皇好好解释下。”
“……”
亚德玛离开了，屋子里就剩下三人。
“这事情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奥利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
“嗯，如果亚德玛专了牛角尖，那他很可能直接去找海皇。那时候就真的麻烦了。哥哥能占卜出海皇的意图吗？”
“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呀。对于这种含糊不清的占卜，给的答案也是含糊不清。”说着奥利拿出了水晶球，但占卜出来的影像却是一片海岛——那个湖心岛。
“湖心岛还是个关键。”艾切娅咬着手指头。“另外，哥哥，你说的天王老子是谁呀？猴子又是谁？偷塔又是怎么回事情？我读书少，别骗我哦。”
“……，我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艾切娅对这个问题也没深究下去。
奥利象逃难似的逃回了自己的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