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超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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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盛,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白凰对着上空的树梢在心里嘶喊,“我错了,我不该离开家。”
他在树底下睡着了
白凰最终没有跑,跑预示着一切回到原点。留在这里还有一丝希望,虽然这丝希望不知道怎样去寻找,什么时间会出现。
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还有氛围。回到家时间会很多,却没有了氛围;继续留在这里,几乎没有余暇时间,修炼的氛围似乎还可以期待。
前思后想,白凰决定在堡内再坚持半年,若一切还如现在一样,就只有离开了。至于是回家,还是浪迹天涯,到时再思量。
在白凰打定主意坚持到年底的同时,范长吾忠给他争取来的相对清闲的日子也结束了,索风每天修炼结束后都会来给白凰布置任务,他似乎盯上了白凰。
“到仓库扛十袋灵药送到炼丹房。”这天下午,索风刚刚练功结束就过来喊白凰。
“我没来堡内时这些事情都是谁在做?”泥人也有几分火性的,况且白凰感觉到索风是在故意难为他。
“你没来之前自然有人做,你来了就该你做了。”索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大红袍子也没有映红他那张永远惨白无色的脸。
“我的任务是负责打扫院子,不是打杂的。”索风那张永远淡定,没表情的脸刺激到了白凰,他头一次与其对上了。
“没有记错的话,你入堡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需要做好两件事,才能继续留在堡内玩,第一件事是打扫院子,第二件事是随时听从吩咐,当堡内有事需要你时,现在就是堡内有事需要你。”
白凰沉默了,他明明感觉到索风是在变着法儿折磨他,可却找不出反驳他的理由,他自幼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心性单纯,甚至幼稚。面对索风这种心思深沉的对手,犹如以卵击石,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况且他现在归属于索风管理,索风这位大师兄可谓是他的顶头上司,你即使是有理也讲不出去。
“马上送过去,别让阚犁长老等急了。”见白凰不再吭声,索风眼角闪过一丝讥讽,语气淡然道。
白凰默然向前走去,因心内憋屈,脸色紫红。他身后,索风蔑视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尔后右手一甩,一道念气扫向靠在树上的那把白凰日日不离手的大扫帚,扫帚随风而动,忽地飞到了十几丈之外。
所谓的炼丹房并不是在一处房间内,而是在后院的一个山洞里,白凰天天打扫后院,对这里倒是很熟悉。
后院与山体相连处基本都被挖空,各种功用的洞府不下十处。炼丹房外的崖壁上刻了一个大大的丹字,另一侧则放了一块石碑,碑上刻了一行字:堡内重地,非请勿入。
白凰扛着一袋灵药走到洞府前,见石门紧闭,就上前用手拍了几下,咯得他手疼,却不见什么声响。正当他鼓起一股气,想要继续拍击石门时,石门吱呀呀一阵声响,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身着青袍,个子矮小的弟子走了出来。他一脸警惕地盯着白凰,却不吭声。
“我是来送灵药的,我叫白凰。”白凰只得自报家门。
“你是什么人?”青袍弟子不为所动,双眼死死盯着白凰身上已经出现好几个破洞的白袍子。
“什么人?哦,我是今年新入堡的弟子。”
“白丁,哄谁呢?堡内什么时间有过白丁弟子了?”这位小个子虽然自己仅仅是个青袍弟子,但对于一身白袍的白凰却是满脸的鄙视。
“这位师兄,我确实是”
“苗童,让他进来吧。”就在白凰要急于解释的时候,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洞府内传了出来。
“哦,是,长老。”苗童把身子让开,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白凰,“长老让你进去。”
白凰没有理会苗童的眼神,扛着药袋子走了进去。他这两个月遭受了太多的白眼与讥讽,已经麻木了。
洞府内,走出十几步后就变得异常宽敞,空气丝毫不滞,能感受到它的流动,只是浓郁的药味也在这种流动中充斥着洞府的角角落落,永远没有流散的可能。
对于空气中浓郁的,带着一丝苦味的药香,白凰非常熟悉,也从骨子里感到一丝亲切,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自打他降生起,这种味道就一直陪伴着他。
“臭小子,你想将药袋子放老夫头上吗?”就在白凰边打量边往里走时,一道嘶哑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前炸响,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差点把肩上的药袋子扔了。
这里虽然空间开阔,空气也流通,但毕竟是洞府,白凰从白亮的外面一下子进入其内,视线明显不能适应。
白凰猫腰向前下看去,就在他的眼前坐着一位衣衫看不出颜色,眉毛胡子一大把的老头。他们的视线对到了一起,老头的眼神格外明亮,竟然对着白凰眨巴了一下眼睛。
“呃!阚长老,弟子没有看到您。”白凰猛然往后退了一步。
“呵呵,看到和没看到一个样,老夫不还是老夫嘛。你扛着一袋药很吃力的样子,着实是委屈了你高高大大的身材。”嘴里说着,阚犁一伸手,白凰肩上的药袋子就落到了旁边一个长长的药案子上。
“谢阚长老出手。”身上一轻,白凰立刻鞠躬道谢,这是他入堡后第一次得到别人的帮助。
阚犁的眼里精光闪烁,“都说今年堡内来了个白丁,号称病凰,老夫咋看着你很顺眼呢?”
白凰身上立刻起满了鸡皮疙瘩,那是幸福突然降临时的激动。第一次有人夸他啊,虽然这顺眼二字不是很确定的赞美之词,可毕竟是顺耳的好词啊。
“白长盛是你什么人?”阚犁再次开口问道。
呃!白凰又被惊着了。
“家父。”控制住一再受到惊吓的心神,白凰有些疑问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阚犁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抬头道:“你往前一步,伸出你的右手。”
这次白凰没有吃惊,他从阚犁的神态和语气里感受到了一丝父亲般的关爱,他心里甚至涌现出一丝丝的感动,来到堡内,第一次有人向他伸出了友谊之手。
阚犁用两根手指轻轻扣住了白凰的右手腕,凝眉仔细感受。随着他感受的加深,脸上的表情也在不停地变换,最后竟然眉毛胡子一起颤动,双眼俱睁,奇光大放。
白凰开始还一脸平静,可随着阚犁脸上的变化,感受着他身上突然迸发出的强大气场,骇得他身子微颤,呼吸急促——这老头要干吗?他为何如此激动,他激动不要紧,干嘛压迫得我不能呼吸?
“呼——”就在白凰要拼命抽回手,准备逃离这里的一刻,阚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并松开了手。他的神情也随即恢复到了平静。
“你现在在堡内做什么?”阚犁平静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打扫院子,打杂。”
阚犁摇摇头,“这群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他骂的谁。
“我有心让你来我这学制丹药,可你们白家是灵药世家,炼丹术是老夫我望尘莫及的,我就不做这出力不讨好,多此一举的事情了。以后在堡内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时可以来找我,不过我这里对堡内的事情基本上是不闻不问,呵呵。”
说到这里,阚犁眼里再次精光闪烁,“小子,你浑浑噩噩了一十六年,既是对生命的浪费,同时也是你的福气,这是命运给你的安排。”阚犁右手突然一闪,掌心上多出了两个瓷瓶,“这有两瓶培气丹,比那些弟子平时用的要精纯一些,你拿去吧。我知道你们白家不缺这些玩意,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
阚犁右手轻轻一抖,两瓶丹药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直接飞到了白凰的胸前,白凰下意识地伸手接了起来。
“可是,阚长老,我不是武者,平时不修练的。”白凰接住丹药后立刻解释。
阚犁摆摆手,“去吧,把剩下的灵药给我送过来。”
阚犁说完就转身向洞府深处滑去,他一直坐在一辆木制的轮椅上。
“走吧,抓紧把剩下的灵药送过来,这里的洞府门是不能长时间开启的。”苗童一脸妒忌地向外赶他。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不解,白凰拿着两瓶在其他弟子眼中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丹药,走出了洞府。
白凰刚刚离去,苗童就快步走到阚犁身旁,不无幽怨地问道:“外公,你为何把那么珍贵的丹药送给这个白丁啊?”
“叫长老!”
“是,长老,为什么呀?”
“苗童,你以后要尊重白家的公子,听到了吗?”阚犁答非所问。
“为什么?”苗童更加的委屈。
“没有原因!”阚犁严厉道。
“是,长老。”见阚犁沉下了脸,苗童立刻答应。
“你去帮白凰把剩下的药搬过来。”阚犁又吩咐道。
“啊?!是。”苗童不能不吃惊,平时一个月阚犁也不让他出洞府一步,今天却破天荒地让他去帮白凰扛药袋。
苗童带着十二分的不解与委屈向洞府外走去,身后却响起阚犁那沙哑的声音:“他的祖父曾经帮助过老夫,我们要知恩图报。”
许是他不想苗童带着太多的委屈和疑问去做事,给了一句解释。
第6章 绝命寻根()
紫山夜晚的凉风顺进山洞内,洞壁上挂着的两盏油灯火苗微晃,祖孙俩人的身影就在其中长长短短地变换着。阚犁坐在木轮椅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线装书。苗童坐在一个草编的铺垫上,准备修炼的样子。
“外公,你认识白凰的祖父?”苗童显然无法入定冥想,心中还装着白天的许多疑问。
阚犁停顿了几息的时间才放下手中的书,脸上带着一丝和蔼的笑容问道:“是不是要知道我今天给白凰诊脉的结果?是不是要问我为何送丹药给他?”
苗童像女娃一样细腻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润,“我觉得奇怪嘛,他一个白丁,为何会得到外公的照顾和赏识。”
阚犁在椅子上挺直了身体,“因为他是白家的公子,我才有兴趣为他诊脉。诊脉的结果是,他的念根被外力封住了,而不是没有念根。”
“那岂不是一样?白凰这一生都无法修炼了。”
阚犁摇头,“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苗童瞪着大眼,等待阚犁的进一步解释。
“天生没有念根,神仙来了也帮不了他。被外力封住却不一样,只要找到这种外力的来源,就可解除封印。”阚犁的眼里精光发散。
“那外公找到了吗?”
阚犁给了苗童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公我不是正在找嘛。”他又拾起了腿上的线装书。
“既然没有找到,外公为何还送他丹药?”苗童不想就此放过阚犁。那种丹药他在外公身边也不是随便就能吃到的。
阚犁摇头微笑。对于苗童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送他丹药是鼓励他大胆冲击封印。要知道,这种封印是他一出生就带来的,哪里那么容易找到根源?若想突破封印,主要还是得靠他自己。”
“这样做是不是很危险?”苗童一脸担心,不再为那两瓶丹药而心疼了。
阚犁抬头看洞壁上摇动的油灯苗,出了一会神,才缓慢说道:“很危险。”
“那外公”苗童惊愕地站了起来。
阚犁的脸色由深沉转向淡然,“不然呢?这样活着他更痛苦。你看看,好好的一个灵药世家的公子,为了找回念根,现在变成了西山堡的一个小杂役。”
阚犁坐下的木轮椅缓缓向苗童的身边移动,待到与苗童的青袍接触才停下。“我在白凰身上似乎发现了一个秘密,相信之前无人能够这样近距离地接触他的身体,并且为他诊脉超过半个时辰的。”
外公的举动和神情吓到苗童了,张大嘴巴,半天才问道:“是啥秘密啊?”
阚犁的轮椅又向后撤去,原地转了两圈,才道:“他身体内的经脉天然都是通的,而且十分粗壮。”
“这说明了什么?”
“一旦封印解除,此子就是一位修炼天才。所以,我鼓励他冒险,支持他置生死而不顾。不然就太浪费,也太憋屈了。”阚犁眼神明亮,脸上犹如圣光发散,“若他的祖父在他身边就好了,那个老东西啊。”
同样的晚风也吹进了白凰所住的小木屋。木屋的简易木门没有关上,紫山上下来的凉风带有淡淡的松香味,冲淡了屋内淤积的潮气。
没有灯光,白凰坐在光板床上,手里拿着两瓶丹药发呆。他今天也很累,却无心思照顾疲累的身体,安心入眠。
对于丹药,白凰与那些新进堡的弟子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新进堡的弟子就单单为了每日那一粒普通的丹药,也要对西山堡感激涕零。
在堡外,很少有弟子能够每天获得一枚宝贵的丹药,哪怕是最普通的灵药所制。而白凰不同,首先他不修炼,丹药对他就失去了意义。
再者,他出生在灵药世家,丹药就是他的零食。又因为他出生就有病,而且是一种令人绝望的顽疾,白长盛这些年把能搞到的灵药都试着喂过他,搞得他现在对灵药和丹药异常厌恶。
闻着药香能让他想到家的温暖,但要吃下去,一想到,胃就会不舒服,他相信,自己的大个头基本上就是用灵药和丹药堆积起来的。
“阚犁长老为我把了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送了我两瓶丹药。”白凰看着手里的两瓶丹药沉思着。“他明知道我不是武士,没有修炼。更知道我是白家的公子,不会缺少丹药。为什么?”
“重点是他先为我把了脉。”
“这是一种暗示吗?”
白凰从床上站了起来,答案似乎找到了,“阚长老是在鼓励我。”
能够这么快找到答案不能排除白凰的自我心理引导作用。入堡已经两个月了,除了每天被繁重的杂物缠身,对于他找回念根,开启修炼之途没有一丝帮助。他早就想孤注一掷地行冒险之行动了,考虑到严重的后果,一次次下定的决心都被搁置,放弃,再放弃。
这时候很需要一个人的鼓励,可这样的人很难找,在堡内不可能,在堡外更不可能。
没想到,一次洞府之行不单找到了温暖,竟然还找到了知音,一个认可他的老知音。
去做吧!等待的结果就是永远的等待,没有人会给一个失去念根的白丁机会,要机会只能自己去争取。
夜很静,脚步落在地面上回声响亮。白凰喜欢这个声音,这叫落地有声,能坚定他的信心。
白凰走向的是前院七星阵,他知道这里坐满了夜修的弟子们,他需要这里浓郁的灵气和强大的气场。
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需要这些,这是他自己的感悟。
夜幕下,七星阵内夜修的弟子们似棋子散落在棋盘上,布满了大半个七星阵。新进弟子们修炼很用功,就连苏奇和徐观这对活宝也走进了夜修的队伍。他们不求修为境界有多高的增进,年底考核时不被辞退就成。这个想法看似简单,却需要艰辛的付出。他们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最近没有时间去慰问白凰了。
阵内中心位置很开阔,无人落座。白凰搞不清深浅,不知原因为何,也谨慎地避开了那个位置,在靠近边缘地带找到了一个坑,然后把自己栽了下去。
决心下了,也走到了决战场,可心跳却急速地升了上来。他知道那个后果,幼年时有过两次惨痛的经历,那种滋味应该比死还难受。
深呼吸,平复了心跳。然后他对自己说了一句话: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痛苦地活着。
念力起,意识走向神庭识海,寻找那丢失的念根。白凰现在并不清楚自己的念根是被一道强大的外力所封印,却坚定地认为自己有念根,只是丢了,他要做的就是将其找回。他天生没有念根的传说他从来不相信,哪怕出自家人之口。
走过平原,趟过河流,越过山脊,落到谷底,他来到了一处绝壁前。是的,就是它困住了我的念根,翻越它,或击碎它就一定能够寻找到我丢失的念根。
他决定向它发起冲击。
由于心念过重,他没有感觉到一个事实正在发生,他现在已经比幼年时有了巨大的进步。幼年时的那两次简单而又粗暴。只要他的念力一起,意念刚刚要靠近识海,立刻天旋地转,直至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崖壁接天他翻不过去。
他决定选择最野蛮简单的方式进行。
执念如山,轰向连天的崖壁。
山与壁相撞,地动山摇,神庭识海中浊浪翻滚,乱石纷飞,巨大的轰鸣沉到谷底,反弹而起,在空中爆裂开来
阵内,白凰的身体猛然晃动了一下,鼻孔、耳朵、嘴角同时有鲜血流出。他没有倒下,也没有睁开眼睛。置死地而后生!他的念想里唯有这一句话。
念力再起,意识艰难地重聚一座大山,向着耸入云天的绝壁再次发动了野蛮的轰击
阵内,白凰的身体突然弹起,接着摔落,瘫倒于七星阵内坚硬的石板地上。
清晨,阵内一声惊呼打破了宁静的氛围,大家纷纷从冥想中醒来,带着心神的不适,愤怒地寻找惊呼的发声源。
他们看到了一身破败白袍裹住的一具尸体,嘴角吐出的白沫和着鲜血已变红,鼻孔、耳朵里都有鲜血凝住的痕迹,整张脸已经无法分辨出模样。
“这,这是病凰吧。”瘦猴苏奇首先确认道。
“不是他还有谁?”徐观下意识地抬脚踹了一下,“这破白袍还有哪个,西山堡内他是唯一。”
“是死了吗?咋死的?他为何会来到七星阵?”一名弟子声音颤抖地说道。“他昨晚可就坐在我的身旁啊。”
“这傻子一定是憋不住,昨晚来七星阵修炼来了。”徐观胖胖的脸上满是鄙夷。
“他为何叫病凰?就是不能起念力的,他没有念根,小时候就死过两回。”苏奇给大家解释道。
“这次怕是真死了。”徐观一脸的沉痛,“病凰啊,早劝你回家了。”
第7章 一脚踢醒病凰()
除七星阵内昨夜在此修炼的弟子,外面最先赶过来的人是琴音和颜容。她们俩刚刚收功,正准备返回宿舍,就听到了七星阵内响起的惊呼声,接着就是一片嘈杂。
她能来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