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超神-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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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岸,隐藏到松林中后,白凰加快了脚步。来到每天做烧烤功课的地方,白凰没有立刻收拾青袍里的活鱼,而是原地坐了下来,他要感受一下入定。刚刚,就在冰面上行走之时,他忽然发现,自己那消失已久,懒惰到极致的心神似乎醒转了。
在一个艰难缓慢的过程后,白凰浅浅地入定了,心神羞羞答答地围着他的身体兜圈子,像似拽着娘亲衣襟害羞的乡村娃娃,对远处的情景充满了好奇,却又害怕脱离娘亲的庇护。
入定的标志即是心神能够自由飞出体外,感受,扑捉对身体有用的灵气,引气入体,以达到修炼的目的。而身体暂时处于半休眠状态,如睡眠时的松弛,遗忘。
尽管只是浅浅地一个入定,再睁开眼时,白凰的双眸中还是露出了欣喜的色彩,锈钝的身体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生根,发芽也就不是遥不可及的梦幻了。
在修炼上,重生前,白凰就不是那么地贪婪,一天大多入定两个时辰;重生后的当下,白凰的心性更加沉稳,虽经历了烦躁的煎熬,此时此刻,他却在一息之后,没有强迫自己再继续入定,而是起身开始收拾那些已经冻僵了的鱼儿。
门老头说他晚饭要过来入伙,不管真假,白凰先将所有的鱼全部收拾出来,用清雪洗净,放到架子上晾着,然后到松林里去寻找松蛾。
附近的松蛾都被他翻净了,只得一天比一天跑得远。既然跑远了,那就连锦鸡一起逮回来吧,第一次招待老头子,美食多点是为尊敬嘛,何况人家老头子上赶着做苗童的师傅,对于失去外公的苗童来说,这可是天赐的福分。
三天两头受到惊扰,剩下的锦鸡躲得越来越远,警惕性也格外高,稍有风吹草动,立刻遁逃。
找寻了一些松蛾,白凰把重点集中到了锦鸡身上。他仔细查看锦鸡留在雪地上的爪印,判断出哪是旧的,哪是新留下的,然后循着新印慢慢靠了上去。
前方,在一个雪窝里,几只锦鸡正警惕地昂着头,四处观察敌情,它们好像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
这一片松林已经到达了宫山的最北端,这些锦鸡再退就要进入到宫湖的冰面上去了。习惯成自然,不到万不得已,它们是不会跃上湖面的,尽管那里现已结冰。
白凰匍匐在雪地上,双手插入雪中,带动身体向前推进,身体在雪地上无声地滑行,不疾不徐。但,动物的察觉力几倍于人类,行进中极细微的声音,在已警觉的锦鸡面前也无法遁形,只是这些锦鸡因为地理的限制,听到了声音,却一时之间判断不出方向,脖子一再地拔高,转头的频率也在加速,双腿已经下蹲,随时都要起跳飞遁。
当一颗人类的头颅突然闪现出来的时刻,噗啦啦,几只锦鸡一起飞起,在雪地与树冠间的空间仓皇逃窜,飞得高的,翅膀将树冠上的积雪扫落,它们的身后一片白雾。
同时飞起的还有白凰,他的四肢在雪地上用力弹起,向着其中一只奋力扑去。锦鸡的飞行太过缓慢笨拙,白凰几个起跳就扑到了一只,随手抛下,前冲的身形并没有停止,他今天至少要逮到两只,老头自己就能享用一只嘛。
眼看就要到湖面上了,锦鸡下意识地躲避,身子努力拔高,要跃到树冠上,白凰也跟着纵起
三息过后,门长老正在给新徒弟讲解体会,突然眼神一跳,他面北而坐,做为背景的宫山忽然间改变了画面,不剧烈,却在一点上很凸出:一只锦鸡从树冠上跃起的同时被一只手瞬间抓住,接着消失,画面恢复到之前的静止,前方的背景还是那道背景,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丝笑意爬上门长老的眼角眉梢,以至于他接下来的讲解突然间高亢起来,还不时地看看苗童,深有意味。
契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狐疑地看着她的师傅,又看看一脸莫名的苗童,一扫先前的萎靡不振。练功她不喜欢,察言观色却是她的兴趣所在。
契玉的神情让门长老警觉,神情转为尴尬,但只是一瞬间。呵呵,臭小子,在为老夫准备晚餐吗?契玉小公主,美味是无法拒绝的,原谅他们,也原谅老夫吧,来年春上,可以再往里放养一些鸡雏嘛,呵呵。
第138章 间接布道()
这顿晚餐比较丰盛,有烤鸡、烤鱼、松蛾鱼汤,外加苗童从食堂带回来的三个人的份饭。
门长老说到做到,下午的课时一结束,他就笑眯眯地看向苗童,苗童只得再次向他发出邀请,提醒师傅别忘了回家吃饭。
此刻,一老两少吃饱喝足,坐在篝火边小憩。篝火不是很旺,大多是炭火,对于这三个人来说,象征的意义大于实际,作用更接近于油灯,要一个光亮而已。
门老头很享受地伸了一个懒腰,对苗童道:“今天第一次修炼狂龙舞,有何体会啊?”
“回师傅,最大的感受就是胳膊酸麻。”苗童甩了甩胳膊,“刚刚我端碗都有点吃力。”
门长老在雪地上伸开腿,双手由大腿开始揉捏,一直到脚尖,看得苗童心里直憋气:这老头这么大岁数了,刚吃饱就做这少年人的动作,不怕肚子里的烤鸡给跑出来啊。
“你再做一息。”门长老双手握着脚尖吩咐道。
“现在?!”苗童吃惊道。
“怎么?我老头子的肚子都承受得起,你个小娃娃还需要消消食?”门长老板起了脸。
苗童幽怨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白凰,这厮正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看热闹,眼里的同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双手之上托举着空气,时间久了似有千钧重,此时你的意念可以稍稍抽出一点,集中到手背上,空气是无所不在的,你的意念告诉你的手背,那里也有千钧重的空气在聚集,并托举着你的手背,如此,两相抵消,是不是就能轻松一些?仔细感受一下,今晚只做一息,完后为师我就回去休息了。”门长老边捏着脚尖,边指导苗童,似把一旁的白凰当成了空气,并不看他一眼。
苗童练功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一旦进入状态,立刻收敛了心神,不一会儿,双眼微合的他就伸展着手臂,无声无息地入定了。
门长老握着自己的脚尖似乎也入定了。百无聊赖的白凰将手里的一截干树枝扔进火堆,仰躺在雪地上,开始数天上不多的夜星。
不知何时,他的心神突然跳出来,在夜的雪野里追逐着一道气息。原因是这道没来由的气息首先向他发出了挑衅,没头没脑地蹦出来,激醒了他,然后撒丫子就往雪野里逃遁。
宫山内,山神庙前的雪野里,一点篝火,三个姿态各异的人,静谧。远处,锦鸡的咕咕声短暂而又惊恐,稍起急落。
一息之后,苗童没有醒来,继续入定,他似乎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舒畅的感觉让他直接进入到了第二息的入定,也即他的一息入定时长比白日里的极限进步了,两息合并为一息。
接近于两息的一个入定结束后,苗童睁开了双眼,门长老笑眯眯的正看着他。
“感觉如何?”
“嗯。”苗童用力点头,“比白日里轻松多了。”
“刚开始修炼狂龙舞,身体感觉到疲累这是正常的,”门长老终于放开了自己的双脚,盘膝坐在雪地上,“但每次修炼都感觉到四肢酸麻,那就不正常了。一是说明没有体会透切,这个可以慢慢修正;另一层含义就比较残酷了,说明修炼者与该功法无缘。这些我现在不多说。今天白天我在课上已经向你们讲解了一些狂龙舞修炼的技巧,也不知你们记住了没有,我再向你重复几点,很重要,日后能不能练好狂龙舞,就看你对此的理解程度了。狂龙舞是利用无所不在的空气做为技击的工具,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被搅动,抽取,凝结,如腾空的巨龙,摧毁世间的一切。这是它的终极状态。而要达到这样的境界,你在修炼的初境就要在心中形成总体的形态,而不是一式一式单独的状态,拿我今天传授你们的开首式来讲,双手向身体两侧展开,你的意念就要告诉你,这是在召唤周围的空气前来聚集,聚集到你的双掌之上,当千钧的空气都聚集到你的双掌之上时,压力随之而来,此时就该用意念召唤空气填充你手背之下的空间,达到平衡,当你的手臂翻转之时,聚集在手掌上下的空气就会随之流动,这样凝结的空气以你的手掌为轴心就动了起来,当你的功力达到了一定的境界,狂龙舞嗯,我就说到这吧,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此。狂龙舞一共九式,到如今,为师我才达到了五式,两式可以出徒,三式为高手,嘿嘿,惭愧啊,找到一位奇才弟子,很快就会超越老夫我的。努力吧。”
“师傅,有个问题我可以问吗?”苗童道。
“说吧。”
“您刚刚说狂龙舞是一种技击手段,那对修为的境界有具体的要求吗?”
“嗯,我这样说你们可能有误解,实际上,狂龙舞就是一种修炼功法,与你们平时修炼的法门并无本质上的区别,我之所以突出他的技击手段,是因为这门功法在提升你修为境界的同时,蕴含其中的杀伤力也会凸显出来,传统功法注重的是内力修为的提升,并不包含直接的技击手段,这是两者的最大区别。修为的境界当然有要求,不然我不会只选择你们三位。不过,即使你们练不成狂龙舞,一样可以提升修为的,只不过比传统的修炼法门更辛苦一些。”
“那是不是说,修炼狂龙舞比修炼传统法门进步更快呢?”苗童热切地看向门长老。他今晚入定的一息很舒畅。
门长老含笑不语,一会儿站了起来,道:“我是你师傅,师傅哪有特意误导自己弟子的。恒心修炼吧。”他再次伸了个懒腰,“今晚吃得很好,明晚继续。”这才转向白凰,“炎家公子,明晚弄个松蛾鸡汤喝,多放松蛾,去火的。”
轻轻迈步,看似不疾,却转眼消失在夜的深处。
“门老头终于走了,我们也睡觉去吧,今天好累。”苗童打了个哈欠。
“你去吧,我在这再呆一会儿。”白凰注视着门长老身影消失的方向回道。
“你多好,我明早还有早课。”苗童哈欠连天地向杂物间走去。
随着俩人前后的消失,奄奄一息的篝火边更加静谧,夜渐深,寒意浓郁地涌起在空气中,一切似乎都走向了凝结。
寒意对于白凰没有影响,他盘膝坐在雪地上,心思走向了深沉。若说昨夜还把门长老看作是来蹭饭吃的馋嘴老头,那么今夜之后,白凰再不会如此判断了。
之前,当他躺倒在雪地里,百无聊赖数星星时,竟然不知不觉间入定了,而心神也放弃了羞涩,大胆地走向了雪野。
一息醒来,他听到了门长老为苗童讲解狂龙舞起手式的每一个字,心内的某道闸门仿佛被打通,以至于心潮澎湃,激荡难复,需要在这里细细咀嚼,静静地回味。
白日的疑惑,似乎找到了答案。突然醒觉的心神与前夜门长老的不告而至有关吧,现在想来,他于苗童之前察觉到异常,是因为那门老头首先向他发送了气息有关,也即,那老头有意或无意地激醒了他沉睡的心神,这才有了他今天在湖面上的警觉。
而今夜,他看似在教导苗童,实则是为我白凰重新上课啊,上课之前,他再次发送气息,进一步激醒我的心神,并陪伴它嬉戏,玩闹强壮!
狂龙舞,狂龙舞祖父舞动乾坤的身影再次回闪在眼前。他是谁?他与祖父是什么关系?
他明面上不收我为徒,却在实际上授我功法。为的是什么?我该不该接受这天赐的神功?
东门来泰是我半个师傅,若是我接受了这个神功,该怎样称呼他呢?也算是我的半个师傅?
一道寒风起于湖面,带着细微的雪粒旋转着冲进宫山,松涛轰鸣,雪扬漫天。
风过,夜静,白凰全身被雪粒覆盖,夜色里,与雪野融为一体。
他的双手不知不觉间伸向了身体的两侧。什么也没有想明白,但一个武者对新奇功法的探测之心已然开启,那叫什么?情不自禁!
我只是为苗弟检验一下这个新奇的功法罢了,没有其它。这样安慰了自己一句,然后他竟然快速地入定了。入定之前是祖父舞动天地间的身姿。
这寒意凛冽的松林内神奇地起雾了,细细地,在雪野里飘移,游动,渐渐汇聚成无数的支流,无数的支流向着一点流淌,凝聚,磅礴之势骤起,轰然洒下,莽莽苍苍
第139章 轻似飞燕()
隆冬季节,紫山联盟紫山帝国的帝都还是一片苍翠,季节的变换在这里找不到明显的痕迹。
帝宫内一处雅致的别院里,透过凤凰起舞的窗棂,宽大的一张案桌后,一袭蓝底暗红花,金色滚边衣裙的少女端坐在雕花椅子上,右手执毫,娟秀的字体落在雪白的案卷上。装束色调的深沉,将她清秀的面容衬托得有了几分成熟的庄重,而那一抹蜿蜒的明黄又将她的脸庞照亮,努力将她从成熟中拽出,告诉人们,她还是一名少女。
“小可,我们走吧。”少女放下狼毫,将眼前的卷宗轻轻合拢。
“是,郡主。”屏风后面走出一位粉衣宫女,到了案桌前,将一摞卷宗收拢,抱在胸前。
两位少女出了别院,走进帝宫内长长的廊道。
帝宫大殿后面的一间偏殿内,成排的书架整齐地停靠在两面的墙壁上,有窗的一面放了一张巨大的躺椅,可以做为床来用,屋子的正中有案桌,有雕龙圈椅。
此刻,木真正坐在圈椅上,凝眉沉思,右手下意识地点击着桌面,这是他的习惯动作。
这间像书房的屋子是他平日里待得最多的地方,需要召见臣子,拉开门,几步就走入了大殿。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木真没有动。他已经熟悉了这声音,知道是谁来了,甚至她们还远在走廊内,他就有了察觉。
“帝,相官前来报到。”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屋门口,接着一道娇俏的身影就闪进了屋内。
“燕子来了。”木真收回思绪,眼含微笑看着少女。
小可将一摞卷宗放到案桌上,向木真施礼后,退到房门外。
“私下里就叫舅父,我已经纠正你多次了。”木真道,随手拿起一本卷宗翻看,“这批阅卷宗的速度越来越快,看来相官一职你已能胜任了。”
“胜任不敢说,只是有兴趣罢了。”
“比修炼有趣?”木真诧异地抬起头。
少女略一迟疑,就坚定地点头道:“是的,舅父。”
木真摇摇头,“舅父我不能理解,修炼一途对女孩子有无吸引力先不说,这些卷宗是一个帝国繁杂政务的汇总,你能日日面对它们而不生厌烦,这个心性可不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
木真说完,认真地看向少女。
这位少女就是来自南山堡的南宫燕。与西晋国的大战之后,她没有与南宫凌峰和木芙蓉一起返回南山堡,木真将她留在了宫中。木真膝下无子嗣,对于一位全心沉醉于修炼的年轻的帝,他并不在意,也从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投入过多的思虑。只是,当唯一的外甥死在他的怀里,又与外甥女一同经历了一场战争之后,一种父辈的情怀悄无声息地滋生出来,诺大的帝宫似乎需要一个晚辈入住其中,不然,过于冷清了。
当然,那只是一种突然生发出的情怀,而南宫燕最终能留在宫中,是她的性情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下意识里,木真想要培养她,至于培养到什么程度,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木真没有确切的目标,她毕竟只是一个外甥女,想多了不切实际。
相官是木真给南宫燕临时设置的职位,并不是帝国或宫内原有的职称。他将平时不愿意受理的奏折、卷宗分出一批让南宫燕来批阅,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木真现在几乎可以全部放手了,这个外甥女很能干,对朝政也很敏感,处理起来得心应手,需要向他请教的也越来越少。
为了安慰木芙蓉一家人因失去儿子的痛苦,木真给了南宫凌峰一个南国侯的封号,南宫燕也就此成为了郡主。
面对木真审视的眼神,南宫燕神情平静,轻声道:“舅父,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对做这些事情感兴趣罢了,女孩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没有想过。”
木真又盯着南宫燕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这个问题我问过你多次,以后不会再问你了。你现在是在帮助舅父处理朝政,我感觉轻松多了,既然你有兴趣,做得也不错,那就继续吧。只是,我还是希望你别把修炼完全放弃,这毕竟是个武者统治的世界,要得到世人的认可,修炼是必经之路。”
“燕子记住了,我每天都有几个时辰的入定,效果也不错。”南宫燕回道。
木真点头,“不要走你母亲的老路,身份再尊贵,却总是让人不放心,有我在,她永远是骄傲的长公主,可”木真没有说下去,而是拿起了一本南宫燕批阅过的奏折翻看。
“这个东山堡递上来的折子你只批注了‘不准’两字,用意何在?”木真将手中的一本奏折用手指点了点。
“这正是相官今日需向帝请教的地方。帝将东门来泰押解至帝都,指派了护卫队长老赓超为东山堡堡主,似乎有些不妥。”南宫燕斟酌着字句。
木真眼里快速闪过一道淡金色的芒光,道:“有何不妥?”
“东山堡堡主一职在帝国是世袭的爵位,东门一族为帝国的创立立下了不逝的功勋,刚刚过去的那场战争中,东门耕田更是献出了生命,东门的后人不该落得如此下场。相官南宫燕建议召回赓超长老,由夏从容代理堡主一职。”
“这样,东门耕田一家人就不会被赶出东山堡了,是吧?”木真神情柔和。
“是,我记得帝最先的旨意是保留东门一族继续居住在东山堡的权利,而赓超现在上折是要将东门一族全部驱逐出东山堡。”
木真站了起来,在案桌后面的空地上踱步,“然后呢?几年之后,东门耕田释放,继续做东山堡的堡主,或由他的后人来继承这个爵位,对吗?”
南宫燕迟疑着点点头。
“女孩子有一颗善良的心是对的。”木真停住脚步,看向南宫燕的眼神里闪射出几许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