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超神-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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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燕迟疑着点点头。
“女孩子有一颗善良的心是对的。”木真停住脚步,看向南宫燕的眼神里闪射出几许的金色芒光,“只是,你想过没有,刚刚过去的那场战争,紫山帝国失去了什么?十六位国之基石的长老院长老失去了十三位,第一第二军团几乎消失殆尽,朕的外甥死在朕的怀中,若是帝国的力量不够强大,那么朕的帝国也会同时消亡。帝国都消亡了,一个世袭的堡主还能存在吗?这一切拜谁所赐?明面上是西晋国不自量力地发动了这场战争,实际上却是那个丹药师的鼓动以及东山堡暗助的结果。东门来泰明知道白凰是西山堡的叛逃弟子,却利用了南山堡和朕的弱点,一步一步将此逆贼推到了朕的面前,也将一场突发的战争带给了帝国。正因为我念及东门耕田为帝国战死的事实,才没有追究东门一族的罪责,只是押解了东门来泰一人。至于赓超上奏要将东门一族驱逐出东山堡,这是朕预料到的事情。不这样做,赓超不可能在东山堡立住脚,这是迟早的事情。他之所奏,也是朕暗示的结果,你明白了吗?”
南宫燕脸色刷白,想要开口辩解,却在木真突然生发出的强大压力面前张不开口。
木真意识到什么,神情一缓,转移了话题,“朝政繁杂,没完没了,修炼能让人瞬间进入清静简单的情境之中。舅父平日里修炼之时是不允许有人在身边的,不过,从今以后,在我入定之时,你可以坐到我的旁边,在我身旁修炼,对你或许大有助益,你可愿意?”
“谢谢舅父,燕子还”
“就这样定了,现在就随我入定两个时辰,完后舅父有话问你。”木真不容南宫燕推脱,伸手一招,躺椅上的一个硕大的靠枕飞落到南宫燕的面前,“这个当坐垫,你在这里入定,舅父到躺椅上。”随着未落的话音,木真飞身坐到了躺椅上。
南宫燕木然地坐到了靠枕上,一股强大的力量推着她完成了这个动作。
“什么也不要再想,心思回到你的身上。”木真看了一眼南宫燕,双眼微合,步入入定的前奏。
尽管不情愿,心里有点被逼迫的怨念,但当室内淡金色的芒光升起之时,她还是很快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境展现在她的面前,视野里,金光普照的殿堂内,一具美丽的少女身影安静地坐在那里,神情恬淡,周身沐浴着金色的光芒,起起伏伏,似要飘向金色芒光的深处。
身体渐渐放松,欢畅的浪涌荡起飘过,身心鸣唱着欢乐,放下了所有的沉重,轻似飞燕
第140章 双刃剑()
朝阳倾斜,一个拉扯,下午的琴音别院中,凉亭的影子由北跑向了东,长长地尾巴扫向了院墙。
效果不佳,一抹粉色的身影还是固执地端坐在凉亭内,入定入定再入定,她不肯停歇。
几个月前,她从伤痛中恢复过来之后,修炼就成了她日夜的主题,虽不知修炼的目的是什么,动力却是那样坚韧,以至于她的身影几乎与院中的凉亭融为了一体。
有一点是确定的,如若不能在短时间内让自己强大起来,那可怕的身影再带来一次恐怖的施虐,她不能保证自己还有坚守成功的把握,甚或还能否恢复如初,有可能就是身碎玉损,香魂飘散。
恐惧,不安,思念种种的负面情绪时刻缠绕着她,入定的状态不稳定,修炼总是进入不了佳境,而她又强迫自己时刻入定,无疑这是一种自我摧残自我折磨的痛苦过程,几个月坚持下来,轻飘得仿佛一股微风都能将她吹跑。
值得庆幸的是,那可怕的身影始终没有再现。
入定的间歇里,偶然还有一些问句对着那个清晰而又不知身在何处的身影,轻声道:何在?安好?
帝宫大殿的偏殿内,木真双手一收,满室的金色芒光随即消失,一息的入定结束了,他睁开了双眼。
两丈外的地板上,南宫燕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正看到木真带点慈祥的目光对着她。
“感觉如何?”木真问道。
“前所未有的体验。”
“现在对修炼是否有了全新的认知?”
南宫燕点点头,“舅父的功力深不可测,您把我带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这不是奉承,这是她真实的感受。南宫燕的性格决定了她说话做事的风格,她的母亲没有奉承之类的基因遗传给她。
木真罕见地笑了,轻轻摇头道:“深不可测是因为你的境界太低,你可知紫山联盟的奠基人玉龙?”
“传说中三龙之一的玉龙?”
“嗯,在他面前,我没有自信走上一招。”
“此人真的存在?他现在在哪?”南宫燕瞪大了双眼。在她心中一直认为那只是一个传说,并没有认真对待。
木真摇头,“他就在我们紫山联盟,具体在哪个国度却不清楚。”
“啊!”南宫燕被吓着了,“之前,我们与西晋国开战,几乎是两国皆亡地惨烈,那个玉龙前辈为何没有出现?”
“据我所知,三龙之间有个约定。当年,紫玉大陆划分为三个联盟之后,这三位前辈各自在自己所属的联盟内永久闭关,不再过问世俗之事。多少年过去了,他们确实履行了约定,以至于,世俗里的人们早已把他们忘记了,只有极少数的人还记得那个传说。”
“舅父何以还确定他们的存在呢?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传说,岁月无情,恐怕他们已经”
木真挥手劈下,断然道:“他们一定健在的。所有的人都可以忘记他们,而我却一时一刻也不能忘记。对西晋国之战,我之所以那样彻底,就是要为紫山帝国赢得一个长久的安定。我需要时间。”他的眼里突然发散出一缕淡金色的芒光。
“舅父,您”
木真摆摆手,“不用说出来,这只是舅父的一个理想罢了。你随我参与了那场战争,可看出白松鹤那个丹药师施展的是何种神功?”
“白凰的祖父?”南宫燕的脸色转白,“燕子修为太浅,看不出来,只是感觉异常强大。”
“我回来后仔细回想,体会,那就是传说中的狂龙舞。”
“狂龙舞?”
“据说,狂龙舞乃玉龙所创。”
啊?!南宫燕打了个激灵,“白松鹤是玉龙的弟子?”
木真转头看向窗外,很久才道:“你在宫内很孤单,舅父不可能每天都陪伴你。我给你找个伴,没事的时候,你可以找她一起聊聊天,也可以一起修炼。”
“哪个?我认识吗?”南宫燕不知道木真为何突然转移了话题,只得随着走。
“琴音别院的琴音。”
南宫燕愣住了,宫中的别院住着的都是帝的女人,尤其是以人名直接命名的别院,是宫内的禁地,没有帝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踏入。紫山帝国的帝宫内没有立后,也没有立妃,表面来看,帝生活简单,一心只专修炼。但宫内的人都清楚,年轻的帝离不开女人,每三年一次比武大会上赛出的玉仕,进宫后就被送进了别院,成了帝的专宠女人。不过,年轻的帝并不放纵,玉仕之外的女人,他基本不碰。
今年,在玉仕之外又加了一个别院,这是极其罕见的事情。南宫燕也是在近期才知道了这件事。但她一个晚辈,又是女孩子,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并没有深究的心思。
只是,帝突然让自己接近这个琴音姑娘,目的何在?绝对不是为她找一个聊天伙伴这么简单。
“不愿意去吗?”木真见南宫燕迟迟不回答,开口问道。
“我与她之前并不熟悉,贸然前去不知道说什么。”南宫燕实话实说。
“你是宫内的相倌,以后后宫的一些事情就由你这个相倌来负责,这是你走进琴音别院的由头。有一点是确定的,琴音现在的全部心思就是修炼一途,你去了与她多谈修炼,我们在一起入定时的体会你也可以转述给她,以后,每次入定修炼之后,我都会给你讲解一番,你带着这些体会与她一同修炼,我希望你们俩共同进步。”木真说得很认真。
南宫燕心里还有许多疑问,却没有再开口。舅父不说破,她就不能刨根问底,舅父是帝,他的话就是旨意,照做就是了。
“谨遵舅父的旨意,燕子一定做好。”
“嗯,我相信,你与她在一起修炼,效果一定不差于我们在一起。”木真说完,飘身下床,坐到了圈椅上,继续翻看南宫燕批阅的那些卷宗。
他翻阅的速度很快,这些卷宗奏折南宫燕基本上都做出了处理,大多无需再议。
南宫燕依然坐在宽大的靠枕上,不是因面前的帝是她的舅父而放纵,她仍沉浸在思绪之中。
木真翻阅完了卷宗,看向南宫燕,“燕子。”
南宫燕从恍惚中惊醒,起身,双手在衣襟上轻轻地滑过,淡眉轻蹙,道:“舅父,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说说看。”
“既然白松鹤有可能是玉龙的弟子,当他身处绝境之时,为何不向玉龙求救呢?”
木真的手指又下意识地在案桌上点击,视线盯上了对面墙上的一幅山水画。
“还有,当时我们并没有见到他的尸体,河岸边只有白凰的尸体”南宫燕补从道,“舅父一直没有提及此事,是”
木真点击桌面的节奏加快,如万马奔腾。
“燕子,我记得你当时欲取白凰的头颅来祭奠小藜,之后并没有见你带回那个逆贼的脑袋。因为大战已来临,我没有问你,当时是个什么状况?”奔腾的马蹄声停止,木真问道。
南宫燕闭了一下眼睛,她很后悔自己提起的这个话题。实在是那个人的影子总是无意间地闯入到她的视线之内,她无人可以倾诉,借着对白松鹤的疑惑,一吐心中的郁结。
“我没有忍住心中的愤恨,将他碎尸后,抛进了河水中。”南宫燕努力平复住自己的呼吸,回答道。
木真神情淡然地点点头,“如果我提前知道了白松鹤的另一个可能身份,也许会对白家手下留情的,玉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可惜,我是在战后才想清楚的。所以,我没有再提及他,尽量淡化此事,忘记此人。值得庆幸的一点是,我当时的重点放在了与西晋国的战事上,并没有对其穷追不舍,他也许还活着。”
“还活着?”南宫燕重复着这句话,神情中竟然有了一丝惊喜。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有一种可能,他身受重伤,伤到他无力带走他的孙子,只能一个人从水中逃遁。”
木真边说边站了起来,踱步到窗边,看着已落至与宫墙齐平的斜阳,道:“这是把双刃剑,他死了固然不好收场,他活着也许更可怕。”
第141章 兄妹各异()
东山堡外的东山城中,三驾马车在街市穿行,驾车和坐车的都神情暗淡,甚至连拉车的龙马兽也无精打采,放下了总是高昂的头颅,耷拉着脑袋,机械地迈动着四蹄。
马车走街串巷,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停了下来,这里有一个年久失修的院落,规模还可以,只是显得有些破败。
车上首先下来一位中年妇人,接着就是两位少年,一男一女。中年妇人驻足看了一眼破败的大门,微微叹了口气,回头道:“小旗、雪儿,安顿好后,先找人把这大门整修一下,看着闹心。”
“知道了,娘。”少年回道。眼里闪过一道怒火。
“娘,我扶您进去,主要的房间已经简单整修过了,抬进东西您就可以休息了。”少女上前扶住了妇人的臂膀。
妇人甩开了她的搀扶,道:“我还没有老,自己走得动。”说完就率先走向破败的院落。
走进“新家”的这家人就是东门来泰一家子,他们被帝的一道旨意赶出了世代居住的东山堡,成了庶人。
跟着主人荣辱起伏的十几个下人闷头卸车,并打扫院落。南宫芳子和东门雪进到屋内指挥众人安放东西,东门旗则站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发呆。
从一个世家公子转眼变成一位庶人,这位少年的心境一时转换不过来,心里的郁闷裂变成了滔天的怒火,这些天来,他的眼睛始终是红的,里面升腾着火焰。
“公子,黎先生回来了。”一个仆人匆匆进门,附到东门旗的耳边道。
“走,去见他。”东门旗没有一丝犹豫,看也不看正在院落里忙乎的下人们,大踏步走出院门。
仆人带着他在街巷里转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一家客店,见到了那位黎先生。
这位黎先生是位江湖人士,遍行天下,什么生意都做。先前,东门旗掌管东山堡的码头,与其有过生意上的接触。当东门来泰被帝宫护卫队的人带走后,他就派人去寻找这位黎先生。
帝的新旨意到来后,东门旗将一位贴身的仆从直接派到了城内,让他一有黎先生的消息,立刻回来通知他。很巧合,就在搬家的第一天,这位黎先生又返回到了东山堡城内。
黎先生一身灰袍,身形消瘦,下巴上留了一圈胡子,说话时习惯性地用手捻梳着最长的几根,眼神闪烁,一抹淡淡的笑意始终挂在白瘦的脸上。
“黎先生一路辛苦,几时到的?”在客房里一见面,东门旗先施礼问候。
“今晨刚至,公子家的变故我听说了,在此”
东门旗摆手,“这个不必在意,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先生还是把打听到的消息说一下吧。”
“好吧,公子请坐。”黎先生伸手邀请。
那位仆人为两位斟上茶水,退出了客房。
“一接到公子相托之事,我就直奔西晋国边境,这几个月来,辗转了几千里,接触了无数人,唉!”黎先生摇头叹息。
东门旗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袋子,推到黎先生的面前,“先生的辛苦我能体会,东门旗从不做刻薄之人。”
“公子客气了,黎某只是顺道而为,哪敢接受公子的赏赐。”嘴里如此推辞,手下的十指却如八爪鱼般钩住了桌上的袋子。
东门旗淡然一笑,“黎先生请讲。”
“百里一家确实是全部战死了。”这次黎先生直奔主题,“那叫一个惨啊,两国的军武士共同夹击两个家庭,哪还有生还的可能?要说紫山国的帝可真是绝了,联合西晋国在两国的边境线上灭了百里一家后,翻脸比翻书还快,带领大军直接杀向西晋国,啧啧,西晋国的武士被屠戮殆尽,只留下了一个晋阳帝,还被木真帝当着众人,在西晋国帝宫内掌掴了几十个耳光,这叫什么?我不杀你,我羞辱死你!”
房间内很静,东门旗似乎在想象着那场大战。
“这只是猜测,还是不能确定。”东门旗从沉思中醒来,总结道。
“不,我没有讲清楚,当时与百里一家在一起的人全部被杀死在当场,只有白松鹤带着他的孙儿白凰跑到了河边,在河边找到了白凰的尸体,白松鹤失踪了。但据说此人当时身受重伤,很可能直接滚落到水中,早已喂了鱼鳖,生还的可能几乎没有。”黎先生言之凿凿。
东门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公子,您这是舒心还是失望?”黎先生被他的一声叹息闹糊涂了。
“失望。”东门旗回答的直接,“这让我失去了发泄怒火的目标。”
黎先生惊愣地停顿了捻梳胡须的动作,许是刚刚拽疼了。
“另一件事呢?”东门旗无精打采地问道。
“我只是个生意人,在紫山联盟所认识的武者,贵公子怕是修为境界最高的了。再说,东门家刚遭变故,在紫山联盟内,怕是没有名师敢于收你为徒。下个月我要到密西联盟走一趟,贵公子若是愿意同往,也许能找到一个机会,拜在水龙的门下。”
“水龙?”
“哦,那个三龙三分天下的传说公子可听说过?”
东门旗摇摇头,“忘记是父亲还是师傅提过一次,太久,没印象了。”
“我也是偶然听人说起过,前两年我在密西结识了一位商人,据他自己私下里密告,他是水龙的人,专做幼儿生意。”
“什么意思?”东门旗拧紧了眉头。
黎先生急忙摆手,“您别误会,说是生意,其实是善事。在天下搜寻无依无靠的幼童,送到水龙那里,集中受训,从小培养武者。对这些失去家庭和亲人的孩子来说,这就是善举。”
东门旗舒出一口气,缓和了神情,道:“水龙与我们的帝,修为境界哪个更高?”
“哎呦喂!”黎先生狠狠拽了一下山羊胡子,“这哪有可比性,水龙那是仙人啊,伸伸指头,我们年轻的帝怕是都受不了。”
“如此了得?当真?”
“公子还是找人先了解一下三分天下的故事吧,不然我说破了天,您还是一个不信。”
东门家的“新府”内,南宫芳子疲累地躺倒在一张躺椅上,身旁坐着东门雪。
“娘,我明天就到帝都去,我要去看望父亲,并找人救出父亲。”东门雪握着母亲的手,声音不高,却坚决地说道。
“难啊,你一个女孩子,帝都里认识谁呢?”
“难我也要去,我不能看着父亲在大牢里受罪。”
“这是帝亲自下得旨意,找谁也无用。等着吧,过段时间我回南山堡一趟,也许会有转机。”
“娘,”东门雪摇头,“您别回去受辱了,南宫黎死在白凰的手上,南宫家一定把这仇恨记在了我们东门家门下,不然,父亲也不会被押到帝都去。”
“气消了,还是一家人的。”
“不可能了。您就看我哥哥吧,对于父亲的事情,他现在一句也不提。连儿子都因为失去了世家身份而记恨亲爹,何况南宫家。女儿谁也不靠,既然是帝下得旨意,那么我就去见帝。”
“你疯了,帝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有何不可?”
“你根本见不到,即使见到了,帝能听你一个小姑娘的吩咐,放了你爹爹吗?”
“见到了再说。”东门雪一脸坚毅。
南宫芳子没有力气再争论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失心疯发作的女儿。
东门雪在母亲身边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向外走去。院子里,下人们还在修整,杂草需要彻底拔除,树木需要剪修,碎石瓦砾要抬出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