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失格-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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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吗?谁有水?”
教导团的士兵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们撤退时是那么的慌张,以至于在劳伦斯的提醒下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丢弃了一切辙重跑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食水未进了。
“拿去给那个年轻人喝吧。”街道上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端着一碗水,走到了唐纳德面前。
唐纳德喉头一哽,点了点头,向老妇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伸出双手郑重的接过了盛满水的破旧泥碗。
也许是看出了士兵们的窘迫,霎时从街上涌出一片手拿食物清水的妇孺,他们默默的将教导团围了起来,表达着自己的善意。
此时一直绷紧神经的唐纳德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们一群残兵败将,何德何能接受这些后方人民的善意?作为一个幻想着成为英雄的贵族子弟,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人民这个词的分量是多么厚重。
看着挤到眼前双手捧起半块黑面包的赤脚小女孩,唐纳德深吸一口气,喊出了命令:“敬礼!”
这一刻,教导团每个人的眼眶都湿润了,他们接受了这些平民的好意,敬过礼后坐在了街道上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对不起。”唐纳德似乎在为部下的擅自行动而道歉:“但他们,实在太饿了。”
“没关系,年轻人,你们都是英雄。”老妇人和蔼的笑了笑,脸上带着一丝暖意:“能帮到你们,是每个兰斯人的荣幸,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觉得这些食物太过粗糙就好。”
一句话,唐纳德瞬间泪崩,他颤抖着接过了黑面包,行了个军礼,毫无贵族风范的大口咀嚼着粗糙的黑面包。
在这一刻,这位吃土豆饼都觉得牙碜的贵族大少,头一次觉得自己手中的“下等人食物”,是如此的香甜美味。
ps:55章因为涉黄还在审核(其实我很懵逼)请大家稍微等等,感谢支持。
第58章 一星期()
金玉其外的真相是只有战争才会带来财富。
对于胜利者而已,这句话自然是真理。而失败者,则认为这只是个荒谬的谎言。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场被后世称为巨龙领包围战的大规模战争,竟然结束的这么快,以至于前一天兰斯人还在举杯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后一天举杯庆祝胜利的就成了塞连人。
在这场战争中,塞连帝国第一次投入了魔能战车和战争傀儡,虽然在后世看来这些大家伙做工粗糙,毫无美感,性能低劣且价格昂贵,但不论后人怎么评论它们,都无法否认它们的历史地位:这些金属怪物的出现为佣兵和骑士敲响了丧钟,作为一种全新的武器,它们不会恐惧,力大无穷,不会叛变,且不需要长期训练。
这也是佣兵和骑士最尴尬的地方:培养这些为战争而生的强大战士需要巨额的资金和漫长的时间,而组装一台战争傀儡,只需要半年,建造成本也只有培养一个骑士成本的两成,虽然论单挑,一个合格的骑士不会输给傀儡,但战争,本身就是在烧钱,既然有能量产且价格更为低廉的战争机器出现,谁还会去费力不讨好的培养骑士雇佣佣兵呢?
更何况合格的正牌骑士需要王室血脉的认证。
。。。。。。
福熙将军脑子一片空白,望着漫山遍野的敌人从四面八方袭来,他的嘴唇颤抖着,竟连一道命令都发不出来。
塞连人从哪弄来的这些大家伙?自己是怎么让包围的?
这些问题的答案也许他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突围!”眼看胜利无望,又半天等不到将军的命令,绝望的兰斯军人开始向后方发动冲锋,试图逃出塞连人的包围圈。
可惜这样的挣扎只是徒劳,塞连人只需要躲在魔能战车后放箭就可以了,战争傀儡会帮他们解决漏网的敌人。
无数的兰斯人倒在了地上发出了绝望的惨叫,放眼望去,整个巨龙领已经变成了血红的泥潭,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新鲜尸体。
眼看大多数冲锋的士兵都倒在了魔能战车前变成了刺猬,而少数幸运儿也被高大的战争傀儡捏成了肉泥,兰斯人只能退后,再退后,不断的退后。
只可惜,兰斯人的阵地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大,一退再退之后,他们如同被赶进了牢笼的鸡鸭,只能缩在营地中奋力抵抗着塞连人越来越猛烈的攻势。
古斯塔夫公爵提着大斧走到一个勉强还在地上爬行的塞连骑士面前一斧劈下,随着骑士一声惨叫已经断成两截的身躯和四溅的脑浆一起飞了出去。
周围的兰斯人齐齐的吸了一口冷气,眼看同胞像牲口一样被打得脑浆四溅自己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这让不少从没见过战场真正面貌的兰斯人开始呕吐起来。
眼看兰斯人已经被围了起来,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已经用敌人的鲜血洗刷了战败耻辱的古斯塔夫公爵心情大好,开始对绝望的兰斯人劝降:“放下武器,否则一律就地斩杀!”
虽然不乏几个硬气的兰斯人又顽强的提着武器冲了上去,但很显然战局并不会因为他们的勇敢就会做出丝毫改变。在地上又多了几滩肉泥后,大多数兰斯人都默默的放下了武器,毕竟作为士兵,他们已经尽力了,没必要为指挥官的失误赔上自己的性命。
。。。。。。
兰斯军队花了一周才推进到巨龙领,而塞连人只用了一天就抓了八万多已经失去反抗意志的俘虏,将之前当做诱饵的土地又吞了回来。
如果不是要遵守与奥菲利亚的协议,塞连完全可以将这八万俘虏也赶尽杀绝,这样兰斯就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了。
在得知兰斯大军惨遭团灭后,奥菲利亚第一时间出面斥责了塞连侵略者的卑鄙无耻,接着又表示作为兰斯坚定地盟友,奥拉神国会出兵帮助兰斯守护王都以南的领土,并派遣援军与塞连人作战,帮助兰斯人重新夺回属于他们的土地。
得知这消息的芙蕾雅长公主,感激涕零的当场授予了奥菲利亚荣誉爵士称号。
不久后,得到奥菲利亚授意的圣城援军与心领神会的塞连人在王都近郊展开了一场长达三天两夜的“激战”。而结果就是奥拉神国被打的“落花流水”,塞连帝国也“损失惨重”无力再战,无奈的芙蕾雅也只好向塞连帝国递交了合约,承认王都以北的土地归塞连帝国所有,并将尽快出资赎回在巨龙领包围战中被俘的士兵。
就结果而言这场战争算是皆大欢喜:塞连帝国得到了广阔且肥沃的土地,并狠狠的赚了一笔战争赔款。而奥拉神国则把教堂建到了兰斯的每个角落,默默的将信仰的种子播撒在这片土地上。就连兰斯军部的战争狂人们,也求仁得仁死在了真正“充满血腥与恐惧”的战场上。
也许只有底层的兰斯民众,才会对此结果黯然神伤吧。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兰斯已经算是亡国了:王都北方被塞连帝国侵占,南方的人们则在不满和抑郁中接受了来自奥拉神国的礼物:教典。照这样下去,只剩一座王都和少数居民的“兰斯”,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生活总得往前看,比如现在兰斯不管再怎么名存实亡,举办宴会、为活下来的“英雄们”颁发勋章和赎回被俘的士兵,这些事情总是要做的。
劳伦斯就很荣幸的以一名英雄的身份受到了芙蕾雅的邀请。
王宫里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桌上的食物依旧丰盛而美味,只有被“赶回”王都的兰斯贵族们,脸上的一丝低落,才让人想起这个国家前些日子经历了什么。
站在王宫门口的劳伦斯望着眼前熟悉的华丽宫殿,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虽然跟兰斯没什么关系,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多少有些难过。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劳伦斯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礼服,努力的挺直了腰杆,这一刻,他代表的不止是兰斯,还有自由之城和已经覆灭的亚当家族。
“你好,兰斯的英雄。”奥菲利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劳伦斯身后,面带微笑的做了自我介绍:“吾名奥菲利亚,来自奥拉神国的圣女,兰斯的荣誉爵士,可以和我单独聊聊么?”
第59章 碰撞()
“抱歉,我还有别的事。”
在看过卡琳的记忆后,本身就对教会没什么好感的劳伦斯现在对这些“神棍”更是敬而远之,虽然他脸上没有显露出厌恶的神色,但不耐烦的语气还是表明了他的态度:一边去,别来烦我。
“哦?那么,你愿意晚宴后陪我聊几句么?”奥菲利亚有些惊讶,她不明白眼前这个略显年轻的男人为何对自己这种态度。按理说,女子主动向男人搭讪这种行为,会让任何一个兰斯的男人都浮想联翩,尤其是奥菲利亚还很漂亮,不献殷勤就算了,第一次见面就毫不犹豫回绝自己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没空,我很忙。”
劳伦斯眉头紧锁,他可不想和教会的人有什么联系,但一来顾忌脸面问题,二来怕得罪人,所以他才没有甩手离去。
奥菲利亚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莫非这个男人对教会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否则没理由会拒绝自己两次,而且拒绝的如此果断。
“那好吧,这位。。。先生。”虽然有些尴尬,但奥菲利亚还是拎着教袍俏皮的行了个贵族礼:“愿主的圣光庇护您。”
“圣光?呵呵,行吧,我先走了。”
看来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和教会有什么仇怨。奥菲利亚已经在心里下了定论。
“先生,请你尊重我们的信仰,主是全知全能的,如果。。。”
“全知全能?那主能创造一块自己无法举起的石头么?”
奥菲利亚一怔,脸上似乎浸润在圣光中的微笑也僵硬了起来。
“主的全能是强调它的工作,特别是在创造和救赎方面的具体工作。”奥菲利亚没有让劳伦斯一句话顶住,反而开始向眼前这只“迷途的羔羊”布道:“所以那全能是有义的约束、善的约束、圣的约束、爱的约束。”
劳伦斯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明明自己沉默不语开溜就好了,现在走都走不了。
“那好,它既是负责救赎,那为什么不除去人间一切的苦难?要我说,要么主只是一个强大的“人”,要么它根本不存在。”
如果这里是圣城,就冲这番话劳伦斯早就被请进异端裁判所喝茶了,好在这里不是圣城,奥菲利亚也并没有对这种“渎神”言论做出什么过激反应。
“人的观念是,主什么都能做,才叫全能。但主的全能,包括它不愿意做那违背他本性的能力。”奥菲利亚没有被劳伦斯带跑,开始给劳伦斯洗脑:“羔羊们只有经过人间各种苦难的考验,才有资格进入主的神国,与主做王千年。。。”
“很抱歉打断你,但是晚宴马上要开始了。”眼看奥菲利亚大有不劝服自己不罢休的趋势,劳伦斯赶紧岔开了话题:“守时,也是良好的品格之一对吧?”
。。。。。。
金碧辉煌。
劳伦斯抬起头,仰望着王宫华丽的穹顶。
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以代表的身份参加这个世界的上流晚宴,自己却没有丝毫紧张。可能是主角并不是自己的缘故吧,不用去绞尽脑汁费尽口舌去讨好那些假面后的各方势力,毕竟在一场充满血腥气味的阴谋盛宴上,地位太高,知道的太多都不是什么好事,好在他,只是个“大头兵”而已。
碰上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情况,装傻就好了,自己只是个“临时工”,吃饱喝足领个勋章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夜色掀起了她漆黑的裙摆,遮住了人们的目光,也方便了人们做一些隐秘且快乐的“活动”。
相比于王宫的夜宴,劳伦斯感觉奥兰多公爵府的夜宴更像是“农家宴”。
放眼望去所有的一切都被染成了金色,似乎战败的气氛并没有影响到这些贵族颓败奢侈的风格。偏厅那美轮美奂的贵妇人们,正身体前倾,将饱满的**半遮半掩的展露给有那些梳着精致胡子的优雅男人们,混着一股迷迭香和橘皮气味的香水让劳伦斯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魅惑的味道,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劳伦斯仿佛站在一副充满古典气息的油画前,只是远远的矗立在一旁,沉默着、观赏着眼前的一切。
“不和她们打个招呼么?我想不会有哪个美丽的小姐不愿意与您这样英俊优雅又勇敢的英雄有进一步的交往。”奥菲利亚随手端起一杯起泡酒,优雅的抿了一口。她已经跟在劳伦斯身后好久了,显然对劳伦斯非常感兴趣。
“我不喜欢这种氛围。”劳伦斯看了看身边这个脱下教袍就与贵族小姐无异的圣女叹了口气:“明明就像老鼠街的夜莺们在接客,大胆地勾引对方,却又在人前扭捏作态,用华丽的辞藻和优雅的举止掩盖自己各种羞耻、垂涎的丑恶欲望。他们不过是些含着金钥匙出生,沉醉于肉体快感,对人民苦难视而不见的渣滓,却还固执地认为这样的场合是高雅的,上流社会独有的。真是。。。讽刺啊。”
奥菲利亚嘴角翘起,露出了一丝自然的笑容,说道:“我为我的浅薄道歉,也许多聊两句咱们就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就在劳伦斯在考虑如何把圣女打发走的时候,几个身穿塞连军服的男人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瞬间,原本热闹但并不喧闹的大厅便陷入了死寂。
“怎么?看来我们不太受欢迎?”其中一个鹰钩鼻男子眯了眯眼,摆了摆手道:“貌似兰斯人没有和谈的意愿呢,要不要咱们再打一次?”
大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无声的低下了头。放在以前,高傲的兰斯贵族们早就叫卫兵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抓起来了,可现在身为战败的一方,他们只能低着头绷着脸,假装自己没听见。
“喂,你们兰斯人都是懦夫?还是聋子?”鹰钩鼻见大厅里无人回应,开始变本加厉的嘲讽起来:“大陆最强骑士团呢?人魔大战后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战争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你身边那位,我有点印象。”劳伦斯多少有些年轻气盛,打脸打到这份上他哪还坐得住?虽然现在的场合没法动手,但回敬一下嘲讽还是没问题的,他缓缓地踱着步子,好像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哦,对了,这不是那位包围我的指挥官大人么?抱歉啊,希望之前没给你造成太大的麻烦。”
鹰钩鼻不明所以,愣了一下,但旁边的古斯塔夫公爵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他也认出了这个让他蒙受战败耻辱的年轻人,虽然如果那时他下令不计伤亡强攻的话劳伦斯也不太可能站在这活蹦乱跳的说大话,不过自己为了保存实力下令撤退也是事实,即使战损比不丢人,但没完成任务,对他而言就是战败,就是耻辱。
“小子,你很能打。”古斯塔夫沉着脸,默默的岔开了话题:“晚宴结束以后,咱们再好好聊。”
第60章 花丛中的大炮()
“能得到古斯塔夫公爵的认可,看来您很英勇呢。”奥菲利亚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很自然的上前挽住了劳伦斯的胳膊。
要不是奥菲利亚身后还跟着的两个圣殿骑士没有表态,这一瞬间劳伦斯甚至认为眼前这位女子是不是披了件教袍冒充圣女的交际花。
“那个。。。你不是圣女么?”
“教典可没规定晚宴上圣女不能有男伴呢。”奥菲利亚一时间笑的很是自然,仿佛她真的只是个被劳伦斯吸引的普通贵族小姐。
这下轮到劳伦斯头疼了,他一个“大头兵”总不能甩开圣女直接入席吧。
“好吧,我叫劳伦斯。”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了。”
“那咱们也入席吧。”
。。。。。。
兰斯贵族十分看重用餐的礼仪,这种讲究在劳伦斯刚进宴会厅就感受到了:红蓝绿黑白黄,各色的餐前小菜和甜点被整齐划一的摆在一张张长桌上供人取用,每种颜色的食物周围还有同样颜色的花瓣点缀,清一色的亮银餐具和水晶杯晃得他头晕,带着典型宫廷风格的富贵气息扑面而来,把劳伦斯这个自以为见过了大场面的土包子唬的瞠目结舌。
不过此刻劳伦斯的目光被角落里负责伴奏的乐队吸引了,现在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塞连人管他们叫娘娘腔了。
软绵绵的巴洛克风格配乐传来,劳伦斯突然回忆起前世被巴赫平均律支配的恐惧,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种音乐并不难听,但听得人想睡觉,太过和谐了,几乎没有起伏,也许放给那些平日里除了晒太阳就是玩女人的贵族老爷听没什么不妥,但现在兰斯不仅是刚刚经历战败,还有他国高层在场,现在放这种曲子的违和感不亚于灵堂K歌,唱的还是好日子,也难怪人家说兰斯人都是娘娘腔。
“你先入席吧,我一会过去。”劳伦斯实在看不下去了,瞥了瞥角落里一脸昏昏欲睡的琴师,走了过去。
“你起来,让我来。”
一脸懵逼的琴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惴惴不安的站了起来。他知道,能有资格出席今天晚宴的大老爷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这位先生,请您入席吧,毕竟论演奏,还是我们专业一些。”一旁抱着大提琴的乐师看不下去了,打算出面为自己的同伴解围。
“我没质疑你们的专业水平,但眼下,你觉得这种软趴趴的曲子适合给塞连人听么?”劳伦斯毫不客气的开口训斥:“还是说,你们压根就没觉得这种场合配这种音乐十分不妥?”
一番交涉后,劳伦斯总算说服了几个一脸无奈的乐师,坐在了琴凳上,深吸了一口气,右手重重的砸在了琴键上。
钢琴声响起,悲愤、激昂的曲调忽而上升,忽而急剧地下降,发出猛烈的咆哮,像一匹烈马在感情的波涛里搏斗、奔腾。这首乐曲充满了刚毅、坚强和大无畏的英雄气概,随着右手号角般的咆哮响起,宴会厅里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齐齐的望向劳伦斯。
整曲虽然形象单一,且十分简短,但并不影响众人欣赏,甚至就连已经坐在桌前的古斯塔夫公爵也不由得回过了头,直到沉重的低音和旋落下,大厅里才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每个人都在讨论这首在这个时代看来有些“离经叛道”的怪异曲子。
“哦?劳伦斯先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