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下之夜刀-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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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布神色庄重,用圣山祖神的名义发了誓。
如果草原人用圣山祖神的名义发誓,那么他一定会遵守这个誓言。
否则,整个草原上的人都会对他嗤之以鼻,从此在人们心中会沦落为最卑贱的人物!
夜十九将手中的断水刀一放,一推也速达,将他推到德布的身前。
那两名女奴德布的示意下,也放开了苏格娜汗妃。
夜十九向苏格娜汗妃说道:“汗妃……咱们走吧。”
“你不该答应他的,我是不能跟你走的……”
第二百零二章无法·离开()
“什么?汗妃……”
夜十九一怔,不明白苏格娜汗妃为何不不肯离去。
苏格娜汗妃摇了摇头,苦苦一笑,“孩子,我已不能离开,骇尔末祭祀在我身上下了毒禁,如果我离开这里三百步,就会毒发……”
夜十九的眼神骤然变冷,好似两道凛冽的刀锋,冷冷望向德布。
德布此时已经拉着也速达,退到了一群侍卫的身后。
看到夜十九愤怒的眼神,连忙解释道:“汗驸大人,之前因为害怕苏格娜汗妃会强行离去,您知道,草原上根本没有人会忍心伤害汗妃,所以……骇尔末大祭祀,才在汗妃的身上下了禁制!”
“解药在哪里?”
夜十九已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若是苏格娜汗妃强行离去,相信那些叛军绝对不敢强行阻拦,更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所以才在她身上下了毒,以便制衡她的行动自由。
“解药一直在骇尔末大祭祀那里,您知道,骇尔末大祭祀总是神神秘秘的,所以……”
“那么骇尔末大祭祀在哪里?”
“他,他方才已经被您杀了……”
夜十九想起之前杀死的那个邪恶祭祀,原来是那个家伙!
谁知道那个邪恶的家伙,到底在苏格娜汗妃身上下了什么毒?如果将苏格娜汗妃带走,万一毒发,又该怎么办?
夜十九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明知道以骇尔末大祭祀那种邪恶的人,根本不会将解药放在别人手中,但还是问道:“那解药是骇尔末大随身携带,还是放置别处?”
“汗驸大人,这个,德布真的无从所知。”
“他平日所使用的东西,又放在哪里?”
“骇尔末大祭祀,独居一间帐篷,汗驸大人若是想瞧,倒是可以去看一看。”
“领我去看看!”
德布生怕夜十九会反悔之前的条约,和也速达紧缩在侍卫人群之后。
听到夜十九要去骇尔末大祭祀的帐子,连忙派出一名侍卫向前领路。
“苏格娜汗妃,请您稍待片刻,我去去就回!”
夜十九和苏格娜汗妃说罢,转身大步向骇尔末大祭祀的帐子走去。
骇尔末大祭祀的帐篷并不大,也驻扎在偏僻之处。
整个帐子没有任何采光的窗口,完全封闭起来。
离着还有十三四步的距离,便感觉到从帐篷之中,传来隐隐的阴森气息。
在前引路的那位侍卫,脸上浮现出害怕的表情。步子更是开始放慢,似乎极不情愿接近那个帐蓬。
夜十九也感觉到帐蓬之中,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断水刀握在手中,心中暗暗戒备。
那名侍卫还没到帐篷门口,就面现难色,躬身对夜十九说道:“汗驸大人,骇尔末大祭祀的这个帐子,从来就没有外人来过,小的……”
知道这名侍卫心中害怕,不敢进去。夜十九也不愿难为他这种小人物,一推帐门,闪身走了进去。
刚一进帐内,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帐内极为阴暗,骤然进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忽听身侧风响,夜十九向前一滑步,躲过一记偷袭。
断水刀迅疾向偷袭之处斩去,“卟”的一声,夜十九明显感觉到断水刀已斩中一具肉体。
难道这是个陷阱?德布是想违约,将自己引入这个帐子进行围杀么?
断水刀虽然已斩中了对方,可是并没有传来惨呼声。
刀身入肉极深,按照常理,被斩中者早已应该失去行动能力!可是,从刀身传来的强烈挣动,被斩中者似乎并没有失去战斗力!
“呼!”
又是一记重击,从那里挥砸而来。夜十九迅速拨刀后退,躲开对方的袭击。
夜十九已渐渐适应帐内的黑暗,逐渐能看清帐内的情形。
仔细向偷袭自己的那一处看去,不由吃了一惊!
一个浑身挂满腐肉的僵尸,正在那里张牙舞爪,在那具僵尸的胸口处明显有一道刀痕,那是自己刚刚斩中的位置。
惊讶间,身后突然又伸出一只枯骨手爪,带出一股腥臭的味道,向夜十九后背抓去!
听到风声,夜十九早作出反应,刀柄向后用力一撞。
碰触之处,却感觉仿若是碰到骨头一般的坚硬东西上。
“咔嚓!”
刀柄所碰之处,立时传来骨头的断裂声。
回头一望,竟然是一具只剩下骨架的骷髅。只是这骷髅如活人一般,摇摆着手臂,继续向夜十九抓来。
僵尸、骷髅!这两个袭击自己的东西,居然都是死灵生物。
看来这个骇尔末大祭祀,竟然是个黑暗巫术的修炼者。
待看清只有这两个低级死灵生物,夜十九心中大定。
僵尸、骷髅、是死灵生物中最低等的存在,都是黑暗巫师随手炼制。一般都被当作警哨使用。
由于没有自主的意识,只是凭着本能攻击,所以战力十分低下。
就是普通战士,也能抵挡得住它们的攻击。
那骷髅被夜十九的刀柄,击碎了数根骨头,已是摇摇晃晃,一副随时都要散架的状态。
但它眼中幽幽的绿色磷火,还在一闪一灭的亮着。出于本能,缺齿少牙的颚骨还不停地张动着,似乎想要在入侵者的身上,咬下一块血肉来。
提足一记飞踢,一脚将较近的骷髅踢成了一堆碎骨。看到骷髅头还在咬合不停,又用刀背将骷髅头骨击碎,眼中磷火消散,这骷髅才彻底成了一堆枯骨。
僵尸身上脓水尸毒四溢,看着就十分恶心。偏偏一身烂肉又极为耐打,夜十九不愿碰触这肮脏之物。
将刚聚集的真气运至刀身,一刀将这僵尸枭了首。失去头颅,这僵尸还又四处抓舞了一气,才砰然倒地。
帐内传出的砰然声响,早吓坏了那名侍卫,慌忙跑回向德布禀告。
听到手下报告,德布暗自幸灾乐祸,心中希望夜十九死在那里才好。
可当着苏格娜汗妃的面又不好表露,假作着急状,向那名侍卫大骂道:“混帐东西!骇尔末大祭祀的帐子有几个人敢进?汗驸在里面定是遇了险情!你怎么不进去帮忙?来人!快去帮忙!”
苏格娜汗妃听说夜十九进帐遇险,不禁暗自担心。那可是小卓雅的一生幸福!而且那孩子又是为自己寻找解药,如果出了什么事?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女儿?
“也速达!快领我过去看看!”
面对苏格娜汗妃也速达心中有愧,听到母妃吩咐,又怎能不从?在一众侍卫保护下,一起向骇尔末大祭祀的帐篷赶去。
在解决了两个死灵生物之后,夜十九才仔细观察了帐内的情况。
在帐篷角落里堆满了尸体器官,整个帐篷里气味难闻。
正对帐门的地方有一个小祭坛,上面摆放着一些鲜血淋淋,而又看不出是什么的祭物。
祭坛下方,又杂乱无章地摆着一些瓶瓶罐罐。
夜十九将那些瓶罐拿起观察,发现里面大多都是一些液体。
这些液体气味难闻,有的腥臭,有的辛辣刺鼻,还有的虽然没有任何气味,但颜色又古怪之极!洒落在地上,立即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这些东西显然不可能会是解药,解药在哪里?
帐内除了角落里的那堆残肢内脏,夜十九翻遍了各处,却是一无所获,不禁大失所望。
忽听帐外脚步声响,似有一大群人来到帐外。猜想应该是德布这些人,找不到解药,就救不了苏格娜汗妃!
夜十九心中气闷,一脚踢翻小祭坛。又飞身而起,从帐顶处,一刀将整个帐蓬剖为两片,帐篷轰然而倒。
德布这些刚到帐外,就听“嚓啦”一声,整个帐篷就分作两半倒下。
帐篷内的东西立时暴露出来,当看到帐内的那些残肢内脏,每个人都难掩惊骇恶心之色。
夜十九冷着一张面孔,走了出来,冷冷的瞧着众人。
“汗驸大人,可曾寻得解药?”
德布一看夜十九的神色,便知他一无所获,却明知故问道。
夜十九冷哼了一声,双眉一皱,暗想,解药即不在帐中,莫非在骇尔末的身上?
对德布不答反问道:“骇尔末大祭祀的尸体可收敛回来?”
德布苦笑道:“骇尔末大祭祀,已无尸首可供收敛。”
“嗯?……”
“汗驸大人杀了他之后,那个恶魔就将他给吃掉了……”
众人一想到地狱魔将吞吃尸体的景象,不由又是一阵心悸恶心。
再顾不得其它,夜十九飞身掠起,急速向地狱魔将的尸体那处掠去。
他这突然的动作,将一众叛军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攻击某人。吓得也速达一下躲在德布身后,面如土色。
待看清夜十九是奔地狱魔将尸体而去,才战战兢兢伸出头来。
地狱魔将尸体庞大,它本是半死灵生物,活着时依仗死灵之气,还不怎么畏惧阳光。
但被夜十九一刀斩杀,体内没了死灵之气支持,只是这一小会儿,便在阳光的照射下,一半的身子迅速化成了一滩脓水,散发着一股股的恶臭。
夜十九看到地狱魔将消融的身体,已露出内脏。
腹内所食的尸体都化为了一堆烂肉,根本无法分辨哪一块、哪一处是骇尔末大祭祀的身体?又如何寻找解药?
面对着这一堆烂肉,夜十九的心已沉到谷底,而愤怒却如积蓄的火山,即将一触即发!
苏格娜汗妃眼神中的慈爱,让他第一次重温了久违的母爱。
整整十年,除非在梦中,他从不曾领略过这份温暖。
其实在一接触到苏格娜汗妃的眼神时,夜十九就决定将她救出!
原本以为能将她带出险境,可是,事与愿违!如今却只能看着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却落在敌手!
夜十九第一次这般无奈,那股怨气已化为怒火!这怒火不停地烧灼着他的胸膛!
第二百零三章离·去()
垂首站在那里,握着刀柄的手指逐渐泛白。
虽然离得很远,可是夜十九身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似乎已将四周渲染得阴寒冰冷。
杀气冰冷,从灵魂深处让人感到颤栗,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他。
“骇尔末已经死了,汗妃身中的毒谁能解?”
语气已经冷到了极点,流露出的杀气,丝毫没有半分掩饰。
面对夜十九的质问,没人敢回答。就连一向巧言善辩的德布,也不知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夜十九的心底已是狂怒。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苏格娜汗妃激起了他心中的那份久逝的亲情,在他的心中,潜意识的已将她识作亲人般的存在。
也许是因为十年前那一夜的惨变,让他失去了所有,让他对亲情更加渴望。
十年来虽然自己已将对亲情的渴望,包裹隐藏起来,藏在心底一个不愿触摸的角落。
可是苏格娜汗妃的慈爱,却将他心底那一个尘封的角落揭开。
那一夜,曾经那些至亲至爱的人,一个一个殒落在自己的眼前。只是一夜之间,所有的亲情从此再不回来。
这些年,他一直隐忍,压抑着那一份情感。柯玛大师在梦境领域中曾经说过,他心中的郁结太深,那将是他的心魔。
自从血月之夜,这几日夜十九始终在杀戮中度过。
数次的血战,始终让夜十九行走在惨烈的厮杀中,又受血月影响,他的心境已经悄然产生了变化,他越来越喜欢杀戮。
心中的怨气已化为狂怒,在这股怨怒之下,傲天诀以平日千百倍的速度,疯狂的在体内运转。
甚至就连固化了无数次的经脉,也被这暴烈的真气刺激得有一些隐隐的作痛。
这一刻,夜十九的心中杀戮之意暴涨。就如那血月之夜,他陷入狂暴中一般无二。
这些叛军都该死!
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本来清澈的双瞳,已经隐现了一层青银色。
感受得到他身上强烈的杀气,所有的人都暗自戒备。
霍然一抬首,“谁能解去汗妃身上的毒禁?!”
猛然看到夜十九有些泛着青银色的双瞳,那颜色让人心底惊惧,德布立时想起他那一夜狂暴的杀戮。
“汗驸大人,应该……总会有办法的……”
德布的声音颤抖,就连袖中的双手也在不停的发抖。
“那你们都去死吧!”
一声厉啸,夜十九昂首向天!心中的怒火已经再无法压抑,只有这些叛军的鲜血,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手中的断水刀泛出紫蓝色的光晕,傲天诀的真气,布满了全身上下!
所有的叛军,被他这一声厉啸吓得齐齐后退!
场中的叛军虽然足有千人之数,但是却没有一个高手!唯一的高手洛依依因为伤势未复,已不能出手。
如果夜十九真的要大肆杀戒,只怕营中的叛军都难以幸免!
“谁说苏格兰汗妃的毒不能解?!”
叛军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冷叱,声音清脆,但冷意十足。
夜十九一顿,停下正在提升的气势。
听到有人说可以解去苏格娜汗妃身上的毒,夜十九的双瞳渐渐转回原本之色。
他已经听出,这是洛依依的声音。
洛依依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苏格娜汗妃的身旁。
小脸上挂着一丝冷笑,“天下没有不能解的毒!一个草原的小小祭祀,又能使出什么厉害的毒来?”
“洛依依,你若能解去汗妃身上的毒?从此我不在与你作对!”
“从此不与我作对?你想得倒是轻巧!在我眼中,你只不过是一个蝼蚁而已,又有什么资格与我作对?”
“那你要如何?”
“我不会拿这件事情来要挟你!你我之间的帐,我自然会找你算!”
“你要如何才肯解去汗妃身上的毒?”
“谁说我又能解去她身上的毒了?”
“你……你是在消遣我吗?!”
夜十九立时大怒,身上的杀气弥漫而出。
看到夜十九愤怒的神色,几乎就到了爆发的边缘。
洛依依心中畅快,就在夜十九马上就要爆发的时候,她轻轻一笑,“我不能解,难道别人就不能解吗?”
只是轻轻一句话,将夜十九临要爆发的怒气又压了下去。
“谁?谁能解?”
“南部草原,白袍大祭祀铎多尔灿,可是也在营中呢!”
“铎多尔灿又是什么人?”
“汗驸大人,铎多尔灿大祭祀是南部草原第一大祭祀,他修习的是白巫术,据说他的巫术曾经受过柯玛大师的指点!”德布在一旁连忙解释道。
“他在哪里?让他来给汗妃解毒!”
“铎多尔灿大祭祀虽然在这里,只是他,他却是不方便出来……”
“德布,莫非你想骗我?”
“十九,铎多尔灿大祭祀的确在这里,德布并没有撒谎。”苏格娜汗妃说道。
听到苏格娜汗妃,也说铎多尔灿也在这里,夜十九才信了他们的话。
“那个铎多尔灿难道是受了什么伤?他什么时候才能给汗妃解毒?”
德布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洛依依在一旁说道:“夜十九,铎多尔灿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状态很差!”
“既然他没有受什么伤?为什么不能让他出来?”
“听说这几天,一直是骇尔末在照应他。而且还听说骇尔末和铎多尔灿,曾经有一些小小的过节,祭祀的手段你多少听说过一点,虽然并不高明,但是在其它的方面也有一些独到之处!所以……”
“所以怎样?”
“所以要等铎多尔灿恢复一些,才能给汗妃解毒!”
“既然是这样,那么就让铎多尔灿和汗妃一起跟我走!”
“夜十九,你难道忘了?之前的三个条件之中,可并没有说要带铎多尔灿大祭祀一起走!这个条件我们可不能答应你!”
瞳孔一缩,冷冷盯住洛依依,“你难道不怕我将这营中的人,全部都杀光!然后再带走铎多尔灿吗?”
“当然不怕,虽然营地中的人不会对汗妃出手!但是,我相信,如果让他们只是杀一个祭祀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手软!而且我也相信,他们一定会在你找到他之前,就让他变成一具死尸!”
“你,你果然够狠!”尽管心中愤怒,可是关乎苏格娜汗妃生死,夜十九只好强压怒气。
“汗驸大人,这两日我一定派人,好好照料铎多尔灿大祭祀!他一旦恢复,便立即给汗妃解除禁制!”
德布见到夜十九身上的杀气稍减,连忙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么解除禁制之后,你又要如何做?”
“汗驸敬请放心!我已用圣山祖神的名义发过誓,所以那条件,我一定会遵守!到时我们一定将苏格娜汗妃,亲自送到土城之上!”
虽然不甘心,但却无他法。
夜十九只好向苏格娜汗妃施了一个礼,“汗妃,今日夜十九无法和您一起走,但我一定将您在这里的消息带给古丽卓雅!还望汗妃,多多保重!”
“你的确是一个好孩子,卓雅有你这样的夫婿,我很替她高兴!你若回去,不要和他们说我身上中毒的事情,就说我一切安好。否则,免得让他们空自担惊受怕!”
“十九……明白!”
夜十九又深深看了一眼苏格娜汗妃,她眼中的那份慈爱,让他十分留恋。
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再无犹豫,转身大步向营外走去。
也速达看着离去的夜十九,偷偷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刚才夜十九身上杀气弥漫的时候,也速达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更不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