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下之夜刀-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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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利斯族长不愿让自己为他施展巫术,脸上还有害怕的意思,骇尔末大祭祀,冷哼了一声。
想到上一次为了彰显自己巫术精湛,对那个大元术师出言不逊,结果却得罪了那个大元术师。最后被那个大元术师,将自己弄的半死不活,那一次的教训实让他记忆深刻。
而且那一次在各个族长面前,也丢尽了脸。
本来想借这一次机会,让自己找一找脸面儿,结果却看到利斯族长脸上的神情,却是一片恐惧害怕,不愿自己为他治疗,这明显是看不起本祭祀嘛!骇尔末大祭祀不由心中微怒。
利斯族长见到骇尔末大祭祀有些怒了,可是心里实在不愿意让他为自己施展巫术,不由愁眉苦脸的看向德布,只盼让德布为自己解围。
德布猜到骇尔末大祭祀,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巫术,这个时候,自己怎么会去做那个不识抬举的小人?
在说利斯族长又不是什么大族首领?自己才犯不上为了维护利斯族长,而得罪骇尔末大祭祀。
没等利斯族长的目光望来,便借机举杯挡住目光,假装饮酒。
“哼!多少人求本祭祀出手,本祭祀还不愿理他!哼!不识抬举……”还有什么大祭祀脸色微恙的说道。
也速达看到场面有些尴尬,连忙在一旁打圆场。
“骇尔末大祭祀,您的好意,大家都是知道的,那就麻烦您出手帮利斯族长一下吧,也免得他疼痛难忍。”
虽然心中纵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如此场面,利斯族长也只能硬着头皮,向骇尔末大祭祀求道。
“是利斯想的多了,还请骇尔末大祭祀不要责怪……请骇尔末大祭祀看在大可汗的面子上,为我治疗一下吧……”
虽然心中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如此场面,利斯族长也只能硬着头皮,向骇尔末大祭祀求道。
骇尔末大祭祀,眼中的绿芒一闪,又哼了一声,这才用那双枯如鹰爪的双手,在胸前的黑色骷髅头上轻轻一抚。
只见一缕漆黑如墨的黑烟,凝成一股丝线,慢慢飘到利斯族长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一缕漆黑如墨的黑烟,利斯族长满脸惊恐,却不敢躲避。心中惊惧,实在不敢再看,连忙闭上双眼。
那股黑烟飘到利斯族长的面前,顺着他的鼻孔一钻而入。
利斯族长只觉一股阴寒之极的气息,从鼻孔钻入,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钻入了自己的鼻孔之中。利斯族长心中更是害怕,随即从鼻子之中传来一阵极其辛辣的味道,刺激得他涕泪交流,重重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这一个喷嚏打的浑身都跟着颤动,吓得他再不敢躺在软榻之上,连忙一下坐了起来。
骇尔末大祭祀眼中的绿芒又是一闪,道:“怎么样?不疼了吧?”
利斯族长这才惊觉,刚才自己坐起之时,伤腿上居然没有传来疼痛。就是现在,也未曾感到疼痛,这骇尔末大祭祀的巫术果然神奇。
“感谢骇尔末大祭祀,出手相救!利斯心中感激,改日一定上神庙致谢大祭祀!”
“不必,如若不是看在大可汗的面上,就凭你方才的表现,本祭祀才懒得理你!”
骇尔末大祭祀,昂首望天,两个黑窟窿似的鼻孔向上仰着,伸手端起酒杯,神情倨傲。
各部族长纷纷夸赞,都赞骇尔末大祭祀的巫术神奇。更有那会奉承阿谀的家伙说道:“骇尔末大祭祀,才应该是草原上的第一大祭祀!那个铎多尔灿算得了什么!?”
众人马屁如潮,拍得骇尔末大祭祀心情舒畅,洋洋得意。
又饮了几杯酒,博尔汉和褐提尼两人一使眼色,一起站起来,向也速达说道:“大可汗,不知攻城做了怎样的安排?到时候,咱们哪一部先做先锋?”
也速达笑道:“看来两位族长是等的急了?如何统兵部署?你们还是听德布族长调遣好了!军中指挥大权,本可汗早已交了给德布族长!所以,对于本次攻城的事宜,本可汗就不便参与了!现在天色已经大亮,而且攻城用的器械已经送到!德布族长,你就将攻城的计划,和两位族长说上一说如何?”
“好!各位族长!在咱们草原上从来就不曾有过城池!所以,咱们都不曾攻打过城墙这一类的阵仗,这进攻城池,还是第一次!我观测那座土城并不算高,只是城墙边缘十分立陡,攀爬不易。不过,我喀扬族连夜赶制了三百余副长梯!而且我族中还在赶制!最迟在下午时分,还将有二三百具长梯送来!所以……”
“报!大汗,有紧急军情回禀!”
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大声喊叫,德布不由顿住了话头,向发声处望去。
只见一骑飞奔而来,仔细一看,正是那前去下最后通牒的骑兵。
那名骑兵一直跑到宴席之前,才从马上一跃而下。
向前跑了几步,单膝跪下向也速达说道:“禀告大汗!有军情上报!”
“什么军情?快说!”
“方才属下,前去下最后通牒!结果城墙上却有一个人问,如果投降大汗是否会有赏赐?”
“投降?要赏赐?有!怎么会没有!?只要他们肯降,要什么赏赐?本可汗都可以给他们!你又是怎么和他们说的?”
“小的当时未敢作主,只是和他们说,回来问问大可汗,要给他们什么样的赏赐?”
“好!你回去跟他们说,如果他们肯降,每人官升一级!赏百头牲畜!从前之事,既往不咎!”
“是!属下马上就回去转告他们!”
“且慢,和你搭话那个人是谁?他在土城那里任什么官职?”
那名骑兵刚要离去,德布在一旁将他唤住。
“禀告德布族长,那人说他叫倪杰夫,别人都称他杰夫。他说土城之上,除了哲雄,还有昆桑以外,就他说的最算!他是什么官职?小的却忘了问。”
“姐夫?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老罕特帐下有这么一个人!”
“对了,德布族长,那个人还不是咱们草原人,听他说话以及装束,应该是一个中原人!”
“中原人?那么你曾经见过他吗?”
“小的前几日在大赛场上,好像曾经见他和汗驸在一起过。”
“嗯?那个人是中原人,而且和汗驸曾经在一起过?那他也是那些中原商队里的人了!既然是那些商队里的中原人,他们又如何能做主投降?!只怕他们这是缓兵之计!你先不用去了!”
德布马上反应过来,斩钉截铁的说道。
“德布族长,我在罕特汗帐中商议军情之时,我曾经见过那些中原人也在帐中,好像地位还非常不一般!很宠呢!有很多事情,昆桑还要和那些中原人一起商议呢,许多事情,都要听取那几个中原人的意见才作决定!”
利斯族长此时腿伤已经不疼,也有了精神。听到这名骑兵说到城上有中原人时,连忙向德布说道。
“利斯族长,这些可都是你亲眼所见?”
“德布族长,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而且听说这银色大帐地势升起,变成一座土城,也是因为昆桑去求的那些中原人。据说那些中原人中,有一个大元术师,是那个大元术师施展的元术,改变了银色大帐的地形!”
“什么?那座土城上居然有中原人的大元术师?!”
德布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由大惊失色。
“利斯族长,你可知道那名大元术师是什么来历?”
“我也未曾见过,但是听说是一个年青的中原女子!”
“年青的中原女子?在选亲节晚会上,咱们曾经看到过,咱们要抓的那个目标!莫非是她们?”
德布不由转首向也速达望去,两人目光相交。
同时想到自己这方的那名大元术师曾经说过,他们要擒获的那两个年青女子,其中有一个本事十分厉害。
而且特意叮嘱,一定要将璀璨蓝颜让那两名女子服下,否则她绝不肯出手相助,因为她也不是那名年青女子的对手!
德布眼神之中流出担心之色,向也速达轻声问道:“难道卓雅并没有将那东西,送给她们?”
“不可能?那天本可汗还特意问过卓雅,卓雅说她们已经服用了那个东西!”
“可是咱们大元术师曾经说过,只要她们服了一滴那个东西,便会元力全失,任人宰割!可是,可是现在她们却施展了元术,难道是那个东西没有起作用吗?”
“如果是那个东西没有起作用?那又该怎么办?”
也速达一听,不由得心中慌乱。
他可是见识到了,帮助自己的那个大元术师是如何的厉害!可是这大元术师说过,那名年青的女子,就是她也不会是对手!
就凭这帮助自己这个大元术师的身手推断,如果这个大元术师是帮助罕特可汗的话,只凭着自己现在的这几千人马,都不会是这大元术师一个人的对手。
可是这大元术师却说,那名年青女子比她还要厉害!可想而知这名年青女子,该是何等的可怕。
如果那个东西不起作用?罕特可汗在得到她的帮助,那么自己这一次举事,岂不是要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也速达的冷汗涔涔而下,连声音都有一些发抖。
“德布族长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叫那大元术师来看一看?”
德布这时候也已经心慌意乱,拿不定主意,不由又向利斯族长问道:“利斯族长,你再想一想,你是否能确定?确确实实是那年青女子施展的元术?”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因为那个时候我一直在银色大帐之中,未曾亲眼瞧见!不过后来听说那名元术师在施展元术之时,好像出了什么差错?昆桑召唤灿森祭祀前去给她治疗!”
“那后来呢?”德布急急问道。
“后来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不过灿森祭祀去了之后,就再没回来。”
德布沉思良久之后,抬头对也速达说道:“我现在就传信给那名大元术师,将现在的情况说给她听。即使她要怪罪,也不能怪罪咱们。因为咱们已经将那璀璨蓝颜,骗她服了下去!这样一来,在那份契约之中,咱们并没有违反约定!所以她必须还得帮咱们!而且听利斯族长所说,那名年青女子施展元术之时,出了差错,应该是已经受了伤,否则不可能让灿森祭祀前去治疗!”
“德布族长,你可别忘了,咱们的那名元术师在和汗驸大战时,被他偷袭也受了伤。还不知道咱们的元术师恢复了多少?是否已经治好了伤势?”
“我看大元术师离去之时,似乎没有伤到根本,我曾问过她伤势如何?是否需要治疗?她告诉我不必,那点小伤,不足挂齿!”
“可是本可汗总有一些担心,万一这名元术师知道对方那年青女子,依然能够施展元术,到时候不肯出手相帮,又该怎样?”
第一百七十三章惊·闻()
骇尔末大祭祀,听到德布说与那名可怕的元术师,签了元力契约之后,在一旁说道:“大可汗,您多虑了!对于这个元力契约,本祭祀还是知道一些的!如果她和德布族长签的真是元力契约,那名元术师是不敢违约的!不知道德布族长,可否将那元力契约,拿出来给本祭祀看一看?”
德布连忙从怀中掏出那方扁匣,将那方扁匣,递到骇尔末祭祀的手中。
骇尔末大祭祀小心翼翼的打开扁匣,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向匣中看去。只看到扁匣之中放着一枚白玉牌,上面似乎还有两枚一大一小的指纹。
骇尔末大祭祀面色慎重,眼中绿芒时隐时现。又伸出手指,轻轻拂在那白玉牌上,闭上眼睛不知在感受什么?
半晌之后,又仔细的看那白玉版上印的两枚指纹,又分出一丝精神力,感受了一下那淡淡的元力波动。
众人都是屏息静气,生怕打扰了骇尔末大祭祀。
骇尔末大祭祀待了半晌,才睁开那双绿芒闪烁的眼睛,那对绿芒绿光瞬间爆闪了一下,说道:“没错,这的确是元力契约!这元力契约是真的!”
德布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他生怕骇尔末大祭祀说这元力契约是假的,如果是那样,后果将不堪设想……
骇尔末大祭祀,缓缓道:“中原的元术,诡异多端,威力强大!据说元术师只能有元术师才能对付,旁的人可不是她们那些人的对手!”
“大可汗,咱们还是等那名元术师来了之后,咱们再决定如何攻打土城吧?之前设定的计划,因为有这名元术师的存在,只能先放在一旁,暂时却不能使用了!”
“该如何取舍?本可汗听从德布族长的安排!”
德布随即对那名骑兵说道:“城墙上那些守军说要投降,我料定他们只是为了拖延!所以你前去,尽可花言巧语与他们周旋!你不妨将大可汗所许的封赏,再加上几倍!如果听到号角之声,你便可退回!号角声不响,你绝不可回,否则军法从事!”
“是!属下马上就去!”
等那名骑兵离去之后,德布向博尔汉和褐提尼说道:“关于攻城,两位族长先不要着急!咱们最强有力的盟友到来之后,再进行商议!现在嘛?大伙尽可开怀畅饮!关于对方有元术师之事,不必太过担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各位族长请慢饮,我先出去联络一下咱们的那名盟友!”
德布随即走到叛军阵营边上,从怀中掏出那方扁匣。
取出白玉牌,伸出手指,向那白牌上那枚小的指纹上,依着一定的韵律,连敲了三下。
只见那白玉牌陡然激发出一缕白光,随即又渐渐黯淡了下去。
德布知道信号已经发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将那白玉牌收入扁匣之中,又揣入怀里才又回到宴席之上。
再说那名负责下通牒的骑兵,在得到德布族长的命令之后,又骑马向土城那处奔去。
来到城下向上一望,正看到陈少安正倚在墙头之上,一脸笑意望着自己。
“杰夫大人,我家可汗已经许诺!如果这各位勇士肯投诚的话,每人官升一级,再赏牲畜百头!”
“你家可汗,只有这么一点儿赏赐了吗?这也太少了,哪里有老可汗给我们的赏赐多!”陈少安一撇嘴,面带不屑在城墙上说道。
那名骑兵听到陈少安话中的意思,明显是嫌赏赐的太少了。又想起德布族长,当初说过可以将赏赐再夸大几倍。
“杰夫大人,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家大可汗,还说了!日后各位加官进爵都不在话下,而且还奖赏各位勇士,每人百户的食邑牧场!”
“哦,你家大汗居然如此大方!?你要知道,我们这城上可是有五六百人呢?如果每人百户食邑封地,不知道你们大可汗,可有那么多的封地么?你这家伙,是不是在骗我们吧?”
那名骑兵听到陈少安如此一问,方知刚才把话说的有些太大了。
要知道,整个南部草原才有多少部族!而每个中等部族,也只有那么五六万人口而已。在去掉那些族长以及族中的权贵,所拥有的封地以外,其实根本就没有剩下多少地方?
真给这些守城的士兵,每人百户食邑的话,根本就不是也速达能够拿得出来的赏赐!
这名骑兵用自己的大话,说得有些太过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编造:“我怎敢欺骗杰夫大人?这真是大可汗亲口的许诺!”
“哦,这么看来,也速达还是蛮有诚意的嘛!可是我只是一个中原人,我不稀罕你们的牧场以及食邑,我想要的是金银财宝,不知道你们大汗可有?”
“金银财宝?啊,这个有啊!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骑兵想到反正德布族长已经有了交代,不管城上守军提什么条件?自己尽量应允便是。
“金银财宝有了,可是有没有美丽的姑娘呢?”
“这个,当然也会有!”
“哎呀,条件居然如此优厚,我真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是否投诚了!其实呢,我这人并不贪图什么金银珠宝!不过,我对美人更感兴趣!我听说你的姐姐很漂亮,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呢!而且你又叫了我这么多声的姐夫,不如回去和你姐姐说一说,如果她肯给我作女奴,那么我就带领这些守军投诚!怎么样?”
城上守军听到陈少安的话后,都是哈哈大笑。
那名骑兵听到陈少安的话后,不禁目瞪口呆。心中暗道,这名杰夫大人怎么知道我有个姐姐?只是我那个姐姐,可并不是貌美如花,只是一个普通寻常的草原女人而已,而且自己的姐姐早已嫁人了。
随即又听到陈少安说了这些话,这才回过味儿来,敢情原来这个家伙是在调侃自己。
心中不由暗怒,但是一想到德布族长临来时交待的那些话,又不敢出言怂骂。一张脸胀得通红,只好回答道:“杰夫大人,如果看上了我的姐姐,回头我便让她嫁给大人好了!”
“好啊,那你赶紧叫两声姐夫听听吧,我亲爱的小舅子!”
陈少安听罢,哈哈大笑,城上守军更是跟着捧腹大笑。
那名骑兵受此羞辱,实在是忍不住心中怒气,大声喊道:“杰夫大人!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陈少安说道:“哎!真是乖小舅子,让叫姐夫就叫姐夫!再叫一声听听!”
“杰夫大人!你欺人太甚!”
没想到陈少安转身对城上的守军笑道:“各位兄弟,看到了吗?我这便宜小舅子是多么的乖巧!让叫几声姐夫就叫几声!哎呀,我真的很期待他的姐姐,如果真是一个美人儿可就好了!哈哈……”
那名骑兵是喀扬族的族人,守军中有认得城下那名骑兵的人,开口对陈少安说道:“陈大人,那你可就要失望了,他的姐姐呀,长得可不是什么貌美如花的美人?而是其貌不扬,好似一个丑陋的母夜叉!哈哈……”
“什么?母夜叉?居然这么丑!”陈少安故作恶心之状。“我陈少安如此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如果真要娶了一个母夜叉,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死了?”
其实那名骑兵的姐姐,怎会长得如母夜叉一般?城上守军故意这般说,只是为了配合陈少安羞辱城下那个骑兵。
陈少安探出半拉身子,向城下狠狠吐了一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