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冥王-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苍茫大陆,光怪陆离。外有冥界鬼卒入侵,内有冥王降世人间。诸国争霸!佛,魔,道均是参与其中。众人各自心怀鬼胎,只为求得一个“生”字!身处乱世,群雄并起之时,谁才是真正冥王转世?谁会一统三界,傲视群雄?
102333
第0001章 一个传说两个传奇()
“佛祖和苍神联手与冥王绝战在世界的尽头,历经七七四十九个昼夜,终分胜负!冥王被苍神一记神拂,打得灰风烟灭,失了肉身……”一名老僧,阖目言止,话音之中兀自颤抖,仿佛他亲眼目睹了那一场上古时期的惊天之战。
恰在此时起了夜风,庙宇内的灯烛,风摆残影,忽地一块雷鸣轰隆隆地响过,直吓他身前渡劫小和尚颤栗不止,突地一下扑入老僧怀里。
渡劫小和尚抬起头来,悄声问道:“师父,如此说来,这冥王真是厉害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佛祖他老人家出手,只是佛祖与苍神联手而战,这就有些以多胜少,胜之不武了!”
老僧面色微白,微微一笑,道:“渡劫,你能说出此话,倒也算是至真至纯,可是与这千万世人的性命相比,别说是以二敌一,就算是以三敌一,以十敌一,佛祖也是在站世人大义的层面上,又有何不可?”
渡劫眼珠一转,思考良久,出口道:“师父常言:佛祖慈悲为怀,又怎么下得了这等杀手?这岂不是与我佛慈悲的宗旨大相背庭?”
老僧道:“我佛慈悲,慈的是在世百姓,悲得是百姓疾苦。正是慈悲之心甚深,这才对冥王动了杀念!你也不想想,若让冥王得势,岂不是世间亿万生灵要被涂炭,万里草木皆被灭绝?”
渡劫小和尚若有所悟道:原来慈悲也分好人坏人,过了片刻后又是说道:“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佛祖他老人家自然也是出家人,他说:出家人应该以慈悲为怀。佛祖他老人家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有说只慈悲百姓,那这算不算是打了诳语呢?”
老僧未曾想到自己的弟子竟如此聪慧,一问接着一问,直问得他自己也是应接不暇,当下既是欢喜,又是头疼,欢喜的是自己徒儿如此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悟性,当真是可喜可贺,头疼的是他这诸多问题个个不同,有时竟然让自己也答不上来,他思之良久才是说道:“佛祖不打诳语自是真的,杀了那冥王也是真的,只是佛祖亦有佛怒,你只想着佛祖不是,却不知就连佛祖亦是动怒,那这冥王岂不是天大的恶人了?”
渡劫点了点头,问道:“师父,如此说来,对付大大的恶人便不必讲什么信誉了!对付好人,则应禀持君子之礼了?”
老僧道点了点头道:“乳子可教!乳子可教也……”
二人说话间,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渡劫小和尚身子受冷,缩在师父空相老的怀里,昂着头问道:“师父,你说的这可是真的么?”小和尚说话间,天空中映过一道电闪,打在他黑黑的眼眸之上,熠熠生辉。
空相老僧一怔,不知渡劫的小小脑袋里想得是什么,问道:“什么真的?”
渡劫小和尚道:“既然冥王已死了,那是不是这世间愁苦便也不会再有了?若当真如此,可这世间为何如此多的苦难?”
空相听徒儿这么一问,笑道:“佛祖他老人家能有百般变化,万种手段,你说厉害不厉害?”
渡劫有些不明其义,不知师傅为何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询问了自己,但他还是老实答道:“佛祖无所不能,自然厉害!”他话一出口,又是吐了吐舌头,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
空闻老僧自然看透了他的心思道:“你是不是觉得佛祖如此神通,还要与那苍神联手才能胜得了冥王,这冥王自然比佛祖厉害了是也不是?”
小和尚纯真质朴,自是低下头来,算做默认。
老僧又道:“冥王已死,但却化身为念,可有十万之数,这十万念头自然也就是冥王的十万化身,他又怎能如此被佛祖苍神轻易灭杀,是以那一战之后,冥王虽是肉身破灭,但这十万念头却散于世间各地,有朝一日,必会重返人间。到那时候,这世间也就变成了人间炼狱,万里土地将被冰封,寸草不生。”
渡劫小和尚道:“佛祖与苍神万般皆通,为何不一举连那冥王的这十万念头一起灭了?”
老僧答道:“你当佛祖与苍神未曾施展出雷霆手段吗?十万念头被二人合力灭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但冥王自也是大神通者,仍有一个念头逃了出去!所以这世间一直传言:万年之后的今日,冥王自回归来,掌管三界。”
渡劫摇了摇头,似乎怕极,他生来便被人弃于庙门,是这空相大师收留,这才活命。他被空相抱回之时,发烧不退,足足七个日夜,空相守在他的身旁照料有加,这才留得了性命,是以被空闻禅师赐名渡劫,便是此意。
渡劫小和尚生于庙门,聪明无比,年仅十岁,却通佛法百义,胜过庙门里的诸多高僧。他生来便有慈悲之心,若是不小心踏到一只草间的蚂蚁,也会高喧佛号,以示慈念。
此时一听得冥王仍会复活,为祸人间,自然想到了人世间诸多苦难,心中一阵难过,当下道:“师父,我愿终身侍奉佛祖,以盼冥王不再为祸人间!”言语间,足见其心至真至诚,在他身上隐隐现出一片佛光出来。
老僧空相骤然见之,心中一震,暗忖:“我这徒儿,生具佛性,日后佛宗一门的荣耀,想必亦会落在他的身上!”
空相心有此念,自此日后细心教导,这渡劫十七岁之时,便已成为佛宗高僧,白马寺的护持。
之后数年,他果然声名渐显,不少风流人士与之辩难,均被他以高深佛义难倒。
直至十九岁那年,师父空相辞世,渡劫便开始了修行,行走于王庭民舍,青山绿水间。
与世人讲经说法,从而备受世间尊崇。
二十岁,感悟天地,入了知命境界。
某日或是练功入魔,他狂性大发在白马寺开了杀戒,将一众僧人杀了个干净。
渡劫和尚清醒之时,自知犯下了大错,忏悔不已,然事已铸成,他又不愿身受佛宗之怒,是以向北一路逃亡,消失在了漭漭荒原之中。
世人皆道渡劫已死,然数年之后,当他再次出现在世人眼中之时,却已摇身一变成了苍天道门里的裁决大神宫。
他手执亿万教徒的生杀大权,一时间世人恐惧,有万余异教邪徒被灭绝投入了西域神殿的天牢,做了那西坡坪间的花肥。
之后的十余年间,他杀人无数,为苍天道门树立了无上威严,更被世人赠之以灭绝之称号。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灭绝将会成为苍天道门里最有权势的大神宫之时,灭绝再次出人意料地率领他忠诚的部下,叛出苍天道门,开始了一场人间杀戮。
灭绝手执“灭世大旗”,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他更是自封为冥王化身,想要一统人间。
苍茫大陆有数百多个大国小国,被他灭了干净,亿万百姓死在了那场战火之中。就在他率领着他的重甲骑兵从南到北横扫整个大陆之时,世间走出了一人,手持一柄青钢剑与他战了一场,渡劫首败,飘然离去,不再现于人世间。
而阻止这场浩劫的人龙在天,不久之后竟独自上了苍天道门,斩下了无数道门里修行大能的头颅。
世人猜测龙在天,必是怨了这苍天道门竟对灭绝放任不管,助纣为虐,这才寻上门来,加以质问,然苍天道门乃是这人世间最大的修行山门,其中高手无数,实力自然不容小觑,苍天道门与那龙在天战了一场。
其时,苍天道门的无数宫殿被毁,伤亡数百名知命境的高手,而龙在天则成为了正面与苍天道门相抗的第一人。
龙在天一人执剑,将世间群雄踏于脚下,一时间无人敢正撄其锋,然不知为何,一年之后,此人亦是消逝不见,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而龙在天与灭绝二人亦成为了世人口中的两个传奇人物……
第0002章 灵童降世将军北上()
时间整荏苒,匆匆数十年一晃而过。
这一年正是大汉帝国天启四年,一道神光天降,笼于整个帝都永安城。
世人皆叹:此乃大大地吉照,有苍天保佑,大汉帝国必会盛极一时。
就在神光天降之时,林震远将军的夫人诞下一子,取名林冲。
林震远中年得子,自是喜极而泣。
三日后,他命人请来国师黄鹤来看。
黄鹤道:“其子乃是灵童降世,在修道一途,极有天分,若能好好调教,说不得当可与大周帝国的剑神燕十三一较上下。然此子命数极弱,若能活过八年之数,他必会亲来授其修行之法!”
林震远自是喜笑颜开,心想:“我这孩儿,命数再弱,还能夭折不成?是以命下人细心照料,生恐孩儿活不过八岁,即便有个小碰在磕,其下人也会受到重罚!”
春去秋来,冬去夏至,七个夏暑骤然而去,这一年林冲已然成长为一名三尺高的孩童。只须再过三个月,便已八岁。到那时候,黄鹤国师自然会收其为徒,全家人都是极为高兴。
林震远心中更道:“都说这黄鹤国师看人其准,看来也过如此。这八年来,孩儿林冲无病无痛,根本不似命数极弱之人!”
林震远身为大汉帝国五大王将之一,一直赋闲在家。这原因自是因为其性子耿直,得罪了不少的朝中重臣。
然而前些日子,周公公前来府上宣诏,皇上对他重新启用,封震北将军,前往宜昌城戍边,林震远自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
算算时日,明日他便要领军北上,或许是心情不错的缘故,在吃过晚饭之后,他命人取了多年不用的配剑,在后花院中舞了起来。在其身后不远处站了一名身材高大的侍卫白朗。
林震远手中长剑在空中一横,长长的剑穗儿随风而摆,斩下了无数冬梅腊雪,一股春寒袭来,他精神一震,边是舞剑边是吟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还我壮志生。”
林震远手中每每挥舞一下,口中便是念了一句。待到这道报国词吟完,全身已是汗流如柱。
侍卫白朗虽是粗人一个,但追随林震远多年,受其熏陶日久,自也知这首《破阵子》词的乃是宋国诗人,更是一名宋国的将军,此人姓辛,名弃疾。自号:“稼轩居士”。
辛弃疾虽颇有才干,但由于为人耿直,性格倔强,所以一时难以立于官场。后退稳于田,闲居乡野,了却一生。
但这首词却展现了辛弃疾的雄心报国之志。虽暗含凄凉之意,却让得到很多文人与侠士拥簇。
辛弃疾过世已久,此词却流传甚广。(注:此书中的汉,宋,并非我国历史的大汉朝,与南宋。至于辛弃疾之名,亦只是借用而已,各位大大不必太过较真。)
如今他听将军吟了此词,自也知了将军心意。由其是林震远将这首词的最后一句“可怜白发生。”改为了“还我壮志生!”对于将军的报国之心更是明了,他抬头瞧见林将军意气风发,不由地忆起多年前二人征战沙场的场景,心中起了军人豪气,击掌赞道:“将军虽为儒将,但这剑儿舞得倒是妙得紧!我看一般兵士都不会是将军的对手!”
林震远哈哈大笑了两声,摇了摇头,背手而立。
白朗赶忙接过他手中的长剑,一名下人打扮的老妪在立时奉上一杯香气扑鼻的茶水。
林震远接过茶碗,一手掀起茶盖,嗅了两下,出口赞道:“好香的信阳毛尖…。。好茶……好茶。”随后轻摇头颅,缓吹嘘气,将茶杯中的飘浮于上的茶叶梗儿吹在了茶碗的一边,然后浅泯了一口淡淡的茶水笑骂道:“白朗,你随我多年,倒也学了不少这奉承人的话儿!?”
白朗诚然一笑道:“将军,此番圣上指派将军前去镇守宜昌城,再对将军启用!我等自是望追随将军建下一番功业才是!”
林震远低头看了一眼白朗,长吁短叹道:“哪有这般容易之事?我大汉朝立国千年,自有不少名将想要开疆拓土,又能有几人成得了此事的?此番若不是草原蛮子蠢蠢欲动,想必皇上也不会再次启用于我!”说至此处中年人语气一顿,“唉”了一声叹道:“想我林震远,虽并列于我大汉朝的五大王将,却居于其末,自是有着几分道理的。”
“一则我非武人,乃是一介柔弱书生。空有一番报国之心,却未有绝世武力。二则是因为我善守非攻。若不是运气好些,前些年来立下了不少战功,又怎么敢与其他四大王将争得上下?好在冲儿有了修行资质,且聪慧过人,我林家也算后继有人了!”
白朗听得林震远如此说道,张口为他辩道:“将军太过谦虚了,当年的林襄城一战,将军可是只用一万步兵在空旷之地挡下了金帐王庭的五万骑兵。若有人敢说将军不行,我白朗第一个便站出来道声:不服。”
白朗身材极为高大,虎背熊腰,他这一出声,中气十足,自有一番虎狼之势,更亏得没有胡须,此番言语,掷地有声,若有胡须生于额下,定被他的大声喝起,吹地翘将起来。
林震远看了看白朗,知其是真心实意之言,心中感动,他轻手在白朗的肩头拍了两下道:“你这个粗人,怎么这些年来,脾气一点也未改过来?”
白朗嘿嘿一笑,叉开话头说道:“对了,前些时日,夫人小公子去皇宫参加冯爱妃的生日宴,回来后,小公子神色有些慌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震远才被圣上启用,心中不愿横生枝节,厉声反问道:“能有什么事情?你只须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切忌祸从口出的四字真言。”声音之中不怒而威。
白朗闻听此言,一时半会儿也是摸不透林震远的心思,额上微微见汗,退在一旁,不敢言语半分。
林震远续道:“大内皇宫,还敢有人加害于冲儿不成?”
“是,是……大人说得是!”白郎站在一旁左右四顾,似是生怕被有心人听了去,牵出不必要的麻烦。
林震远虽是无意一言,却不曾想竟引得一个追随了自己多年狂莽武人竟然表现的如此小心谨慎。不过话说回来,所谓‘伴君如伴虎’,此话一点不假,也只有那些个终日为朝的大人物们才能体味出其中辛苦。他暗自好笑,缓声安慰了白朗道:“好了,时间倒也不早了。明日,我便前往军部领了兵马前往宜昌城戍边,你也要随我去了!早些回去与你的妻儿说些暖心的话吧!”
话毕,林震远微笑着挥了挥手摒退了立在身旁的众人。
“卑职这就去了!”白朗躬身说道而后折身而去,退出了将军府的后花院,独留了林震远将军一人。
林震远停留原地,望星而凝目,随后喝干了手中的茶水,随手将茶杯置于花园中一处石桌之上。不曾想到,或许是放得太过随意,那茶碗竟然落空从石桌一角滑落掉在地上,“啪”地一声,瞬间碎裂成无数瓷片。
他心中了一凛,暗忖:“难道我此番宜昌戍边还会遇上凶险不成?”随后转身入了屋中将心中所思道于了夫人。
林夫人待到听完,“呸呸呸”地啐了满地,笑骂道:“碎碎平安,又怎能生出什么坏事!?真是乌鸦嘴!你这人儿生来便不认命,如今到老反而有了敬神信佛之心,当真是在奇哉怪也。”
林震远呵呵笑了两声,摇了摇头心中叹道:自己或许真是老了。随后将林夫人拥入怀中,解衣而寝……
第0003章 军营异变冰刀如雨()
翌日一早,天光放明,林震远从军机处取了行军文书,领兵北下,临走之际,一再托嘱林夫人道:“孩儿拜师黄鹤,定会托人送来贺礼,也望夫人书信及时告之。”
林夫人强忍离别之愁点了点头道:“冲儿乖巧,必不会负了夫君之希冀,我只盼夫君早日平安归来!”
林震远道了一声:“是了!”折身离去。
林夫人既喜且忧,喜的是夫君被皇上重用,孩儿也是极有天赋,终要改了林家门风。
忧的是夫君这一去,也不知多少时日,自己一人主掌这么大的家业,心中忐忑。
二人惜别依依,自被下人瞅在眼里,不少丫鬟下人还怯怯偷笑,皆道:“林将军一个大将军,却不曾想有这般儿女痴情!”
林震远领军出了城北,行了数日,遇了大雨,本是初春时季,天气却越发寒冷。
这一日林震远领兵行至青恋山脉一处山坳,看着那载有粮草的马车陷入泥泞之中,感叹天不随人意,于是命部队扎下营来,待到大雨停了再行向北。
又是过得两日,大雨终是渐渐势微,转为细微雾雨,却又久下就停,耽搁了行军的日期。
……
…。。
某日暮时,细雨濛濛,天色渐暗。
与往日里一样,林震远按着惯例在营中巡视。
白朗一脸英气地紧随其后。
林震远走至一处地势略高之处停下了脚步,他站在雨中良久,远望滚滚天际那滚滚云层,思忖着也不知过得多少时日才能到北方边塞宜昌城,心中不由得焦虑起来。
时间一长,二人发髻上伏上一丝露珠一般的迷雾。
白郎知林将军忧虑行军时日,怕朝庭怪罪。心中亦是焦虑起来,却又别无它法。他自身后为林震远撑起了一把油纸伞。
林震远略微一怔,伸手格开,出声说道:“吾为一军之将,怎能连这丝细雨都是经受不住?本将虽非武将,但士兵们仍有成千上百的立在雨中,坚守着他们的岗位,我身为一军之将又怎能不做出个表率出来?”
白郎闻言,连忙点头称是。
二人身旁不时有着巡逻查岗的士兵三五成群地自林震远与白朗的身前走过,步伐带着整齐的韵律,就连地面上的水洼也是不能躲过。
前一名士兵的脚才是踏出,后一名士兵的一只脚又是跟着踏进水洼,溅起了数道污浊的低帘水幕,随后重重地落在了长满了青草的脚下。
奇怪的是在一队汉军的士兵中间,竟然夹杂着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