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冥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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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时屋外起了南风,火焰借着风势越烧越大。
若是再不躲将起来,怕是他将会葬入这火海之中,烟火迫得林落凡一个跃身,钻入了水瓮之中。
林落凡藏于水瓮,逃得一命。
等至大火熄了,已是第二日天明时分。
林落凡双手撑了瓮沿儿,跃瓮而出,入目满是残垣断壁,家中的两间瓦房已经烧得不成样子,心下凄凄然,泪欲垂下。
低头他又见夕日娘亲被烧成了一具炭黑一般的干尸,心中恨透了那个韦姓官员。思虑再三后,林落凡未曾再动母亲尸首。只是双膝一软,对着母亲尸身三跪九叩,随即站起,漫无目的地寻了一处方向,踉跄去了。
一连数日,林落凡只知落魄前行,倒也不辨方位。
他又困又累,年纪尚幼,时间一久,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路旁一处草地之上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却见星空点点,月光如勾。一阵夜风吹来,身不由已地打了一个冷颤儿。
林落凡心道:也不知自己现下身在何处?
依稀之中,他只记得自己似乎出了永安北城门。
娘亲临死之际,嘱咐自己可找得林震远寻个庇护,可是自己又怎能真得去见林震远将军?
现在林家上上下下一百八十余口皆被官兵屠了干净,即便是府中下人,也无有一人幸免。这又是为何?但无论如何,母亲却是死于此次横祸!
林家祸端虽并非针对自己与其母亲,但母亲却为此而死!我又如何肯放过那些杀母的仇人?”
想至此处,林落凡下意识地双手一握,却在此时发觉自己浑身毫无气力可言。紧跟着“咕噜”一声巨响自腹中传来。他这才忆起,这几日来自己似是失了魂魄,竟然数日滴水未尽,身子自然虚弱到了极点。
林落凡勉力撑起自己瘦小的身躯,入眼漆黑一片。侧耳听得夜风呼呼刮过,再是细细听来,闻得有水潺潺之音。他艰难站起,循着水声而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走至一处溪边,一个踉跄爬卧下来,张口便饮。
咕嘟,咕嘟。
喉间一阵水饮之声大作,片刻之后,林落凡已是饮了个水饱。
身上的气力倒也恢复了三分,心中道:人可七日无食,但却不能三日无水,此番喝了如此多的水,倒也算是个名副其实的水桶了,幸好并非人言之中的饭桶!不过细细想来,做个饭桶在此时此地又是何等美哉之事!?
林落凡心生感叹,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时竟忘却了他的身子虚弱,那本应嘹亮的笑声,只是自喉间发出几声干涩之音,这几声犹如年迈老人口中的小声碎念,根本听得不清。
他仰望夜空,看着繁星点点,心中又道:自己怎地如此倒霉!?做为一名地道的灵魂穿越者,却横遭如此大难。
故事中的主角,哪一个不是呼风唤雨,美女如云,弹指间便可灭了仇人?
他却只能做个水桶,心中不免又是自嘲了自己两句,期盼着或许再过片刻,便能遇到某位得道高人救下自己,然后拜师学艺,下山寻仇!
意淫之意自是不表。
然其左顾右盼,依然未曾遇到什么白胡子老道之类的高人。心中不忿,便将这贼老天骂了个通透,若是苍天真有祖宗,怕是连其十九代也是骂了。
由于心中有所思,时间自然过得倒也飞快!也不知多久时光,东方天际泛了鱼白。
此间,林落凡饮水数次,由于夜黑,他并不知晓这小溪长宽与深浅。
此时天光渐亮,林落凡自然瞅得清楚,眼前小溪只有不足三四米宽,溪中流水速度极缓,溪水清莹,亦是不深。自己若是站至溪中,溪水漫至膝下。
他缓步入得溪中,被透亮的冰水一激,顿时清醒无比。
林落凡从溪底拾起大块碎石,一块一块的摞在了一起。过不多时,四五米宽的水溪被其拦了三分之一。那些自溪底拾起的碎石被其置成了一个形状如月的弯沟。
时间不长,便有几尾溪鱼被那弯沟拦入其中。
林落凡下水摸鱼,初始无论如何也是抓不到鱼,过不多时,林落凡自是摸索出了捉鱼的要领。
只见他双手置于溪水之中,一动不动,等到溪鱼游到手掌上方寸许,这才猛然向掌上溪鱼捞去!那尾溪鱼自然无法逃脱。
林落凡心中一喜,腹鸣再起。双手捧鱼,张口便咬了下去!竟是生生撕下一块溪鱼腹部肥美的鱼肉。
那鱼肉入口虽有腥味儿,但或许是他太过饥饿的缘故,倒也不觉得怎地。一连吃了两尾溪鱼,这才止了心慌。
抬头见天已正午,林落凡又是下水摸了几尾溪鱼,自身上衣衫抽了三四缕丝线,从鱼腮穿过,系在了腰间,随即寻了方向,向北行去。
由于担心有得官兵追杀自己,林落凡一路之上均是疾行。偶有路人与之对面而过,大都会侧目对林落凡瞅上几眼。
毕竟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腰间挂着几尾溪鱼,有些很是“显眼”。不过大多数之人,都将林落凡当成了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小叫化子,并不多加理会。
如此一路走走停停,约摸儿过了三个月的时光,林落凡入得一城,城门雕有石刻字迹,谓之“宜宾。”
第0007章 酒楼遇险好汉出手()
林落凡踏步而入,只见宜宾城中人流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他心中赞道:好繁华的小城。
随后立在街边一处拐角处,听得身旁之人闲言碎语才是通晓:宜宾乃是大汉帝国与北疆之地的交通要道。凡是向北之人,必经此城,才能到达北疆边塞。若再是向北,过了宜昌便是到了左帐王庭的漠北草原。也就脱离了大汉帝国的势力范围。
在得知自己再行个千八百里地,便能见到林震远将军后,林落凡心中既喜且忧。这一个月来,自己风餐露宿,做为一名十三四岁的娃娃,身上既无银两,又无有他人照顾!饿了吃些林间野果,渴了喝上几口雨水。饥饱暂且不说,这身上的衣衫,脚下的布鞋早已磨得成了布片儿。
此时城中人数虽多,又有几人肯施舍自己一口粮吃?自已一身装扮,脏兮兮的似是一名乞丐,徒会引来一片憎恶之光。
时至六月,若不是一路向北,并未太热,怕是自己头顶上便会盘旋上几只蚊蝇。
如今的他离开山野,入得城镇,反倒是三日未食。
林落凡早已饥肠辘辘,饥忍难当。一连路过几处酒家,都被其中饭香吸引地挪不动步子,却被店外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小二挥手轰将了出来。
林落凡怒视对方一眼,心道:若是哪日小爷发了横财,必定拿了银子砸到尔等躺下。
林落思忖了一阵,心中生了主意,七转八转行至一处小巷,翻墙入了一户农家!正好其家中无人,想必出门务农去了。
林落凡慌手慌脚地捡了一件肥大的粗布衣衫穿在身上。又在农家的柴房寻得些吃水,将自己的小脸洗了个干净,这才慌张逃出。
临行之时,亦是不忘祷告各路神仙保佑并在口中喃喃自语道:“若有一日,我若发了大财,必定双倍奉还……双倍奉还……”
林落凡换了衣衫再次行至一处酒楼,直接跨步而入。这回那店外的小二果真未曾拦下自己。想必以为自己来至这里是寻找自己父母罢了。
林落凡一屁股坐在一处方角桌前,大声唤道:“小二,上酒来!”
酒楼之人闻听一个娃娃声音响起,不免有好奇之人向他看去。
林落凡看到众人怪异的眼光,心道坏了。自己虽然穿越而来,却由于家境不好,未曾入得酒楼,难不成自己说得不对?引起众人侧目?
其实他哪里知晓,他唤得一点不错。唯独错得是自己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由于身材矮小,看上去至多十一二岁。在众人眼中哪里有如此小的娃娃一人独去酒楼,还要店小二上酒的?更何况他身上所穿衣服也是极不合身,怎么看都透着些古怪不妥之处。
这如何不让他人稀奇侧目呢?
店小二自也觉出了异样,走到林落凡身前,细一打量道:“是你这娃娃要吃酒?”
林落凡一脸尴尬,心道:事已如此,说不得便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林落凡仰着脖子张口说道:“怎地?难不成酒楼不卖酒吃?”
店小二扯了肩上毛巾,搭于左臂之上道:“卖是肯定卖的,不过,不过……”
林落凡道:“不过什么?快快说来,你在这里啰哩叭嗦得什么?不知小爷已是饿得紧?”
酒店小二又道:“不知这位小爷可有买酒的银两?”说话间,面有不屑之色浮于脸上。
林落凡被店小二问得一阵局促道:“我,我,你这小二,哪有酒楼尚未吃酒,便要客人付钱的道理?难不成是看不起小爷不成?”
店小二日日见过的客人不知凡几,各色人物都是瞅过不少。
林落凡方才的语无伦次,自然被店小二瞧在眼里。他细一打量,再看这娃娃身上粗布衣衫,并不似是有钱之人。况且农家之人根本无有钱财来这酒楼消费。
面前的孩童虽然小脸生得白净,但其发髻显是多日未洗,隐有一股汗臭味道飘溢而出。
小二心下更是断定林落凡说不得便是一名臭乞丐,也不知从谁家偷得了这肥大无比的衣衫,来这里装大爷。即便不是要饭的小叫化,想必家中之人也是普通人家,于是更加不客气地说道:“你这小叫化子,快快滚出去吧?若是无有银两,本店可是概不伺候的!”
林落凡心下一惊,不知这店小二如何看出自己是个叫化子的。但众目睽睽之下,想这小二也不能将自己怎样!?他饿昏了头地“啪”地一拍桌角,道:“瞎了你的狗眼,快去拿些酒肉,否则小爷说不得便要跟你急了!”
林落凡这么一闹,众人更觉惊奇。这小小少年眉目神情似是一名成年之人,偏生身材矮小,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张口闭口道了自己“小爷”,让人哭笑不得。
店小二早已认定林落凡是个吃白食的穷叫化子,张口说道:“你这娃娃,走是不走?难不成还要吃些罚酒?”
林落凡一跃立于木櫈上,双手插腰,出口道。“娃娃你妹的!什么敬酒,罚酒,白酒,黄酒,小爷一概都能吃下。总之小爷不走,说不走,就不走!”
店小二见这娃娃撒起泼来,却不再理会于他,伸手向他后领拎去。林落凡人小鬼大,见其伸手前来,反而跃身而起,左脚踢开小二伸出的右手,右脚一脚踹向店小二面门。
店小二未曾想到这少年如此胆大,竟然还敢动手打人,闪避不及,被他踢了个正着,连带着林落凡的那双破鞋一并贴在了自己脸上,摔了个大跟头儿。
待到店小二,扒拉下了林落凡的破底鞋片,这才觉得鼻中入得一股子酸臭味儿。
林落凡却是心道:坏了。
方才偷穿那户农家衣衫,却忘了将脚下破鞋也一并换了。这也就怪不得人家店小二能辩出自己是名小叫化子。
此时店小二已是站将起来,脸上留下了一道若隐若现在的鞋底片儿。
酒楼的客人见到这一幕,似是唯恐事不闹大,都是轰然大笑了起来。
店小二只觉面上一热,恼羞成怒地大声唤道:“来人啊!来人啊!”从酒楼二楼上下来两名壮汉,一个个坦胸露乳,胸前的体毛茂密,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店家打手。
林落凡一看大事不好,转身便要逃走。却见其中一名壮汉“噔噔噔”地快步走下楼梯,一手拎住了他的后衣领,林落凡已然身处半空。
店小二走至近前,“啪,啪”两下,林落凡便被正反抽了两个耳光。
小脸之上,现出两道血红的指印。
店小二怒气未消,抬腿又是朝着林落凡小腹踢去。
林落凡被壮汉拎在空中,自然无法躲避。面色一惨,闭了双眼。硬要挨这一下。
却听道有人喝了一声道:“住手”
第0008章 三杯白酒结识马渭()
店小二头也不回,看也未看,张口骂道:“住你奶奶个腿!”依旧抬腿朝着林落凡小腹踢去。
邻桌一名身披青衫的大汉,侧身闪出,伸手挡下了店小二那要命的一脚。若然不是如此,林落凡定会被这店小二一脚踢得吐出血来。
店小二被那大汉一拦一送,轻飘飘地跌坐在地,倒也未受得什么伤。
他起身撸了袖子正要干架,突地眼前一晃,只觉眼前一片银光闪闪,一枚足有二三十两重的银锭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眼那青衣汉子,又瞧了瞧那汉子手中的银锭,一脸的茫然道:“客倌,这是何意?”
“这银锭你且收下!算做那少年的饭钱!若有剩余便归你了。“青衫汉子一指被拎在空中的林落凡,喝声说道。
店小二,这才醒悟过来,感情自己碰上了打抱不平的好汉爷。心中估摸着:这枚银锭至少也得有二十两重,小孩子家家吃顿酒,至多十两,那剩余的十两银子自然归了他与那两位下楼撑脸的兄弟,立时脸上堆笑道:“大爷,你坐好用饭,小的与这位少年方才倒是扰了爷的兴致!小的这就给您陪个不是。”
青衫汉子听得店小二如此说道,也不再说得什么。折身而返,自去饮酒。
林落凡闻听二人相言,心中暗叫好险,他双肩一提一纵,挣脱了酒楼两名壮汉之手,自空中跃了下来,将小手“啪”地一声,再次拍在了桌角上,对着店小二大声喝道:“还不快些,想饿死小爷不成?”
店小二一怔,想要怒喝眼前这名不知死活的少年,转念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忍下了这口怒气。心道:看在这明光光,亮闪闪的银子份儿上,便让你这不懂事的少年嚣张几分,又能如何!?俗语说得好,笑脸才能赚的满盆金。转脸笑着说道:“是,是,小爷!”
酒店的两名粗壮汉子见有人付帐,自是高兴,倒也不用再动得什么手了,返身上楼去了。
林落凡独坐一桌,不大会儿的功夫,他所点的酒菜已是备齐了。
他双手并用,如同一只饿了五百年的猴子,只一会儿的功夫儿,一桌酒食已被他吃了大半儿。
酒楼中的客人看到林落凡的吃相,不免嗤嗤暗笑。
他虽然瞧在心里,却也并不理睬。
毕竟恁是谁饿上三天三宿,估计就是亲生爹娘在场,也顾不得什么狗屁形象了。
众人只当林落凡是个有趣的顽童,看得这少年吃饭十分有趣。自当是看戏听曲罢了。
林落凡吃饱了后,摸了摸自己浑圆的肚皮,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这才发现方桌上尚有一壶好酒,眼中自是射出一股光来。
其实现在林落凡并非是真正的林落凡,他在大汉帝国天启四年那年穿越而来,懵懂之间,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在他二世为人,只是片刻意识清便已清醒了三分,或许是“傻蛋”潜意识使然,唤了林翠一声“娘亲”。
那知林翠异常惊讶,双眼之中竟泛起了泪痕。
上一世中,他在山中行走,拾到了一块阴阳石。随后将此石打磨了一番,带在身上。
某日与母亲横穿马路,却不曾想对面驰来一辆装卸建筑垃圾的无牌后八轮,万分紧急时刻,他纵身一跃,奋力推开母亲,自己便来到了这里。
那一日他见林翠眼中蕴了慈母神情,心中一动,再次叫了一声“娘亲!”
自此以后,他便与林翠相依为命,过起了平凡而又普通的生活。这七年来,他便也真将林翠当成了自己真正的母亲来侍奉左右,以报了原来这具躯体的“救命之恩!”
好不容易他对这个世界多少有些了解,正期盼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借林将军之势走入仕途,哪知却遭了此等横祸,母亲身死,自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如今才几月下来,林落凡仿佛过了十几年一般。心智愈发变成坚韧起来。这几日来,他经历了甚多,多是路人白眼,农妇嫌弃的唾骂声。
林落凡只觉这世间了无生趣,若不是他一心还想着为母报仇,怕是早已一头撞死了去。
他心中亦知,若只凭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想要报仇,怕是当世无望。心中不免更是愁苦,更想着借酒浇浇心中郁闷。
上一世他本也是个地地道道的酒虫儿,如今在这一世中,他甚至早已忘记了酒味是何等模样了!
这原因吗?自然是他年纪尚小摸不着酒吃,再就是自己家境贫寒又哪有买酒钱?也就是在林将军家中,逗着林冲玩的时候,二人偷些酒吃。此时自己吃饱之后,鼻中嗅到了酒香气,勾起了他的肚中的酒虫,自然想喝上两口儿。
众食客,见这少年盯着酒壶发怔,心道:这小小孩童莫不是真得想要吃酒吧?
林落凡不础众人眼光,双腿一弹,一跃走下木凳,一提桌上酒壶,单手取了酒杯,斟满了,随后端在左手手中,跺着小步,学着大人的模样,一步三晃悠地走向方才那救下自己的青衫汉子道:“大爷,救下小子,无以为谢,先干为敬。”
话才说完,他一仰脖子,便将一杯白酒喝入肚中。
那青衫汗子桌前同座了两人,三人看着眼前林落凡这少年,都是发怔。显是没有想到,这小少年竟是如此痛快。
林落凡一杯白酒下肚,酒虫儿这才起来。右手一提酒壶,左手端着酒杯,再次倒满道:“这两位叔伯,与我这位救命恩人同桌,想必亦是英雄好汉,来来来,这一杯酒,同敬两位叔伯!”
林落凡再次端酒于唇,一气儿喝下。随后又是上满一杯酒道:“这第三杯酒,则是谢过各位哥哥的酒菜!小弟干了便是”
咕嘟嘟,三杯白酒接连入肚。
“好酒量!”随着林落凡酒入肚中,酒楼在座食客均是出声道了一声“好”字。
青衣汉子三人长年奔波于塞外,倒卖一些丝稠,瓷器之类的生活必须品于漠北草原的左帐王庭。再从左帐王庭手中低价购入一些皮草之物,卖回中原。
这一进一出,往往意味着暴利。
现下,大汉帝国与草原上的是蛮人多有冲突磨擦。这自然也就加大了危险程度,甚至在某些时候,可能丢了性命。
但这三人长年做得这行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