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冥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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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婉迷迷糊糊醒转了过来,她瞅了瞅坐起身来独自发怔的林落凡,只当她的林哥哥说些什么梦话,道:“睡吧,睡吧,你莫不是傻了?”
林落凡道:“这老头使诈,我们可是上了他的大当了!”
夏侯婉更加迷惑道:“上什么当了?”
林落凡侧耳倾听了另一处卧房的动静,这才小声道:“老头根本没病,他只怕是装的!”
夏侯婉“啊”地一声,道:“怎么是装的呢?我看他每日里病怏怏的,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常人那能装得这般像来?”
林落凡道:“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夏侯婉道:“我怎么傻了?”
林落凡咬着下唇,一番悔不当初地模样道:“这老头,每日里不是让我们做饭,就是让我们给他端茶倒酒,最可恨的是还要给他洗脚!可你可曾见过他出恭上厕所?”
夏侯婉猛然一愕,道:“照啊,他就算修为高深,亦不能十日不拉屎撒尿,只要他还没越过五境,怎么可能如此这般?”她越想越恨,恨不能现在就一脚把那老头踹下床塌,打得他喊爹叫娘,却被一旁的林落凡掩了口齿,示意她附耳上来,小声说了两句,夏侯婉这才转怒为喜,拍手叫好!
这一日林落凡与夏侯婉喂了老头饭食,只留林落凡独守着他,却不见了夏侯婉的踪影。老者问道:“那小丫头呢?”
林落凡道:“兴许在前院打扫院落!”
老头点了点头,便也不再问了。
待到中午十分,夏侯婉探身入了屋中,唤了林落凡前去做饭。不大会儿的功会儿,两人蒸了两笼包子,又是端了一盘酱牛肉,提了一只烧鸡上来。
瞧瞧日头正是当午,老头兴是饿了,不由地巴嗒了两下嘴唇,对着林落凡大喜道:“你往后院菜园里东南角处去挖出一坛猴儿酒来吃,我们爷孙两也好好喝上一顿大酒!”
林落凡惦记那猴儿酒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喜道:“这十日来,我一直问你还有此酒否,你却笑而不答,怎么今日却又发起善心来了?”
老头嗔道:“你是喝是不喝?若是喝,便速速取酒过来!不喝也别那么多的废话!”
林落凡转身取酒,过得不大回功夫儿,抱着两坛泥封的猴儿酒进得屋来,三人码上了碗筷,大吃起来!
吃到一半,老者肚子叽里咕噜叫个不停,似乎吃坏了肚子,他疑惑地看着林落凡二人道:“你们可有肚痛?”
林落凡与夏侯婉均是摇头道:“无有!”
老头儿却觉肠胃难受,但他却一直卧床忍着,又吃了两口,他捂着肚子直喊起疼来。
林落凡与夏侯婉二人笑看着他道:“今天我让婉妹去得一家药店,买了些草药回来,那里的大夫说,只须一味药下去,你的病药到病除,保准腿脚利索!”
老头捂着小腹,惊恐问道:“你给我吃了些什么药?”
林落凡道:“我也不知,好似叫巴什么豆来着!?”
夏侯婉点了点头,道:“那位在大夫说,只要你老人家吃了这剂巴豆粉,绝对腿脚利落犹如猿猴,上窜下跳!”
老头倏地站了起来,大声骂道:“老头子我哪里有得什么病来,你们两个小瘪犊子,给我等着!”说话间,肚痛起来,慌乱跳下了床塌,一溜烟地出恭去了。
只听得身后传来了林落凡与夏侯婉的大声调笑,二人掌击相贺,笑得越发猖狂……
第0184章 怪老头的风流韵事()
林落凡笑声才止,突地亦是捂着肚子叫道:“怎地我的肚子也开始痛了起来?莫不是老头给我使诈,被他暗中作了手脚?”
夏侯婉皱着眉头道:“不可能,我们只是在牛肉里撒了些巴豆粉,你一口未食怎能如此?”
林落凡目光在那碗筷面一扫,道:“哎呦,不好,这老头方才想是肚痛的紧,他挟着的两片牛肉掉进了酒坛之中,如今酒坛只余了一口猴儿酒,方才我喝的那杯猴儿酒便是从酒坛里倒出来的。”
夏侯婉笑道:“你只是喝了一杯涮了巴豆粉的牛肉酒吃,不至于吧?!”
话音才落,只听得林落凡“哎呦……哎呦……”连唤两声,人便受不住疼,亦是匆忙向处跑了出去,边跑边是骂道:“恁你个娘的,这巴豆粉怎地如此给力?哎呦……我憋不住了……”声音越说越远,直到最后听不可见。
这一日午后,老头拉得直至虚脱,才算消停下来。就连走路也是不稳,需要夏侯婉搀扶,想必是拉无可拉,被切切实实地清了一次肠肚儿。
林落凡症状稍轻,但亦是来来回回跑了三四次茅厕,双腿有些发软地走到房中,但他笑地却异常猥琐道:“老头儿,这便是骗小爷的下场!”
老者拉了一下午,哪里还有什么力气说话,声若蚊蝇道:“你也做了我这老头的陪绑,有什么好笑的?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林落凡笑道:“惨胜也是胜,我偏要笑得猖狂,你能拿我怎地?”
老者怒道:“你吃我的,住我的,还整治老夫,待到我好了,看我如何整治你这贼小子!”
夏侯婉见二人都拉得脸皮焦黄,有些虚脱,竟还为一句话想要打将起来,忙是将林落凡挽扶到另一处卧房睡下。
这一夜来,夏侯婉不曾合眼,只顾着照料这一老一小,直到第二日清早,才倚着林落凡的手臂沉沉睡去。
又是过得两日,老者身子渐好,脸色由白转红,有了血色,精神也见矍铄。
林落凡便要请辞离去,却见得老者颤颤微微地从袖中取出两张又黄又旧薄纸递到了林落凡的眼前道:“这是你们的入院通知书,今日午时,你前往书院的教务处,填张表格备案,便算是书院的学生了!想必日后,只要你不出书院,即便有个仇人什么的,也不敢妄动了你!”
林落凡见他说得郑重,伸手接过那两叶黄纸道:“我虽极想入书院,但着实不想拜在你的门下,若是我有朝一日反悔了可怎么办?”
老者看着林落凡欠抽的表情,沉声说道:“若世人知我是谁,不知有多少人会踏破长空分部的门槛来求我!即便是前些年,师兄让我开院收徒,我亦是不肯。长空分部虽才建院十年,但前些年的时候,这里也算是门庭若市,结果我全都拒收!如此日覆一日,年覆一年,书院八部,亦成了书院七院,今日我想收徒,你却不肯!当真是可笑至极!若不是我行将就木,离死不远,不想我这一身衣钵无有传人,又怎会便宜了你?”他边说边笑,笑声里说不出地凄凉。
林落凡却不领情地说道:“老头儿,别在我的面前悲秋伤春好么?我只想知道,为啥你知道我跟婉妹都已入魔,还敢收我们为徒?难道你便不怕与世人为敌,给书院带来麻烦?”
老者斜睥了他一眼,极为不屑地道:“我只是希望你能传我一身衣钵,哪里还想得那么多?至于你身边的这个丫头,我希望她能入得后山,跟随我的师兄学习。也只有在那里,才最适合她!无论是道门里的人,还是佛宗的人,都不敢轻易踏入后山半步!”老者语气略缓,但字字圆正,由其是最后一句,似乎每说一字,都需要极大的力气,但也每说一字都展现出了睥睨天地的豪情,仿佛书院在这世间全无敌一般!
林落凡为之感染,神情一怔道:“那就便宜你了,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虽是书院学生,但却并未答应拜在你的门下,这个你可要想清楚了?”
老者闻听此言,心中不喜,嘴却道:“我劝你们二人还不快去教务处报到?一旦过了时辰,便得再等不知多少年了!”
林落凡拉了夏侯婉的手向门外跑去,边跑边是回首叫道:“老头儿,选我入门,你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了,若是有朝一日,我能称霸一方,定然你的名字刻在一处大山之,受万人朝拜!”
老者知他又在糊吹牛皮了,也不理他,径直走回卧房中去了。他边走边是轻咳地喃喃自语道:“拜我为师,你才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了,我还用你将我的名字刻在大山,笑话!!”老者将袖一甩,关了房门。
屋中传来老者的阵阵咳声,兴是这一次咳得太过厉害,好似将他的肺叶咳将出来一般,只是这咳嗽声中却有着一股欢快的情绪。
……教务处的正门有些冷清,毕竟今天是最后一日书院招生的截止日期,资质出众或者才华出众的学生想必都已经早已来过这里。
林落凡牵着夏侯婉的手走至大厅中间的一张横桌的前面,在那里坐着一位身材臃肿的男教习,由于这位男教习过于肥胖,他身前足有一米多宽的横桌已经被他一个人占得满满的。
胖教习,眯着眼,满脸的横肉堆叠在一起,好似大山里的梯田。想必这几日前来备案的学生人数不少,男教习在这种不太安静的环境里竟然睡着了。
林落凡实在不忍心打扰这样一位睡着的教习,因为谁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他看了看时辰,还是轻拍了胖教习的手臂想要将他唤醒,可气的是:胖教习只是换了个姿势,翻了翻身便又睡了。
夏侯婉立在一旁早已变得有些不耐烦“啪”地一掌拍在横桌,胖教习猛然惊醒,想必是做了什么恶梦,脑门挂了一串的冷汗。
或许是还没有睡醒的缘由,他的眼神有些发木,过了一会儿,胖教习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林落凡二,慢吞吞吐地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又是去洗了一把脸,才道:“你们是哪家分部的?”
林落凡道:“长空分部!”顺手将那两张黄纸递到了胖教习的手中。
“长空分部?是哪家分部?”看着手中的两张备案登记表,一点也不像是学生伪造出来的,他想了很久,终于想了起来。但他仍是不敢确定地问道:“你说你们成了长空分部的学生?”
林落凡点了点头。
夏侯婉站在一旁,觉得胖教习简直就像个白痴。
林落凡站在一旁,觉得胖教习觉得他俩就是个白痴。
胖教习满脸惊愕地再次问道:“你是说你们两个跟了那个只有一名糟老头的长空分部进行学习?”
林落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名教习脸的表情,让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这胖教习的表情也太过夸张了些,嘴巴似乎变成了“”型,而且连问了自己两次同一个问题。
他再次点了点头道:“怎么?不行?”
胖教习大手一挥,从抽屉里拿出了两张表格,让林落凡与夏侯婉填了姓名,便再次收了回去道:“行!怎么不行!?”胖教习话中有话道:“只是这老头三年前,因为吃酒吃的烂醉被一家酒楼轰了出来,回来的时候酒楼里的店小二还要与我书院讨要酒钱!再前些年还是因为吃酒,进了永安城最大的丽春院,又被人家打了出来。十几年前书院的高层也不知是谁抽了疯,创建了这第八部,于是这老头就来了,大家都以为他是一名深不可测的高人,各国的学生一涌而入,结果这老头鼻孔朝天,无论多么优秀的学生他都一慨不收。初时,人们还以为高人自应该有高人的行事风范,哪知没过得几日,这老头醉酒,竟被考生给打了,而且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可谓是丢尽了书院教习的脸,你们两个入什么学院不好,偏偏入那长空分部?要学什么?学这老头挨打,还是学着跟他喝酒,逛窑子?”
林落凡与夏侯婉瞪大着眼睛对视一眼,满脸的惊讶不下于胖教习,只是林落凡很快的便恢复了常色道:“怎么?不行?”
……
……
第0185章 决斗告负脸厚如墙()
很少有人能像林落凡一般的脸皮太厚,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依然理直气壮,有点耍臭不要脸的意思。
但他不知为何,一听到这胖教习数落老头的不是,就心里来气。所以最后一句“怎么?不行?”除了反问的意思,还有些想要怒怼面前的这名胖子。
想想也对,这老头就算真得烂成了一堆泥,好歹也算对自己有恩,最起码让夏侯婉入了书院。自己说那老头不行也就算了,让别人说就有些打脸了。
胖教习姓“啸”,长“啸”一声的啸!
在书院,有不少学生和教习都在暗地里称他为“笑胖子”,讥讽的意味不言而喻。当然敢直呼教习绰号的学生不多,敢当面怒怼教习的人更不多。
啸胖子自然听出了林落凡语气中不太友善,笑了笑道:“书院讲究长幼尊卑,但书院更讲究拳头大便是道理。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如果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可以提出质疑,甚至可以要求我进行改正。但我确实想不出来任何改正的理由!”
林落凡觉得对方说得有些道理,所以有些沉默,然后转身离开。但心里却又有些不平之气难以发泄,于是嘴里小声地碎碎骂了一句“死胖子!”
啸教习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心中暗想:胖子这个字眼相当的好,但不能因为我胖,便让我死!更何况胖子难道就应该让人羞辱?积聚多年的怨气在他的身上犹如火山一般爆发了,只听”嗤”地一声,啸教习将他宽大的衣袖撕下了半落la。
夏侯婉转身,看着对方,眼神里有太多的疑惑,她有些不明白,为何这胖子与林哥哥一言不合,就要损坏衣物。更何况,这胖子太胖了,要买到这么宽松的衣衫恐怕有些难。
教务处的建筑大厅足有一个体育场馆那么大,这里的学生和教习分散在各位,看上去稀稀拉拉,但若真聚到一处,怕是有着百十人。一般说来,场间说话的学生和教习都不会太大声。所以当啸胖子扯下自己半落衣袖的时候,便有人听得到了。
“有人决斗啦!”
“谁?谁?在哪里?”
只是片刻间,教务处所有在场的人便是忽啦一声,围了过来。
夏侯婉有些不明所以的不知道谁要决斗!但他身旁的林落凡却走了出去,对那名教习对视而立。
林落凡是汉人,汉人有汉人的尊严与规矩,所以他站了出来,亦是扯下来半落衣袖,明白了从现在开始只是他跟胖教习的私人恩怨。本来,他可以不接受,然后夹起尾巴直接跑掉就好了,反正谁也不认识他!
更何况他也不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人跑多了,自然有时候就不想再跑!由其当着夏侯婉的面,他跑过了太多次了!
汉人决斗的规矩是割袖挑战,如果你接受,就把自己的袖子也割一块下来。
这种决斗叫活局,只要分出胜负就好!
还有一种不死不休的决斗,需要经过官府确认即可进行。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挑战者要割发,如果对手接受,也要做同样的动作。
古人早有大贤者以割发代“首”,这里的“首”便是头的意思,所以割发其实就是代表割头,自然也就是不死不休的挑战!
“你在干么?”夏侯婉望着林落凡道。
“在接受他的挑战!”林落凡道。
“可以不接受吗?”夏侯婉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也有些后悔,但我已经扯下了衣袖!”
林落凡觉得方才还是有冲动,所以后悔。但对方是名胖子,而且看起来也高明不到那里去,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赢下这场决斗的。
夏侯婉犹豫了一下,道:“好,我看你打赢,与我一起回去!”
林落凡点了点头。
啸教习看着林落凡道:“你用什么?”
林落凡道:“用剑!”答完后,这才想起,他的那柄破剑早已在跟老头打斗之时被折断了,如今身无常物,不由地脸上一红。他向四周众人瞟去,走得几步,对着一名穿着国教分部的学生服的学生施了一礼,然后从那名学生的手中借来了一把青钢剑,再次回到场间。
啸教习摇了摇头道:“我有些后悔了,竟然向你这名初入书院的小子发起挑战,其实我更应该教训你一顿就好了!我是洞玄初境,但我今天并不打算动用什么修为,也省得他人说我以大欺小?”
林落凡亦不知这胖子说话是真是假,但无论对方是什么境界,自己能够调动天地元气的数量太少,根本不会施展出什么玄妙的手段与之对敌!
难道这个时候,让他去画个具有“暖宝”功效的火符,还是将对方的骰盅看破与之对敌,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他只能凭着手中的长剑,与对方斗上一斗。
更因为啸教习的话,而让他的信心增了三分。
啸教习从身后撤出一把刀!一把非常普通的朴刀。
林落凡不等他摆好姿势,“唰”地一剑,攻了过去,众人只见剑刃颤动,嗡嗡作响,登时将胖子的身形罩在剑光之中。
只听得那名啸教习赞道:“好剑法!”挥刀格开,退了一步道:“你是学生,我是教习,所以让你几招!”
林落凡叫道:“不用你让!”紧跟着又是一剑,攻了过去!
啸教习闪身避开叫道:“两招!”
林落凡也不理他,一连“唰唰唰”又是三剑,左削其肩,右砍其臂,中刺其腹,啸胖子或格或避,始终没有反击。
林落凡信心大增,只当这胖子不过糊吹大气。
哪知待得他第六招长剑自下而上的反撩剑式,啸胖子大喝一声,举刀硬劈,刀剑相撞,林落凡手中长剑登时沉了下去。
啸教习连声喝道:“第一刀、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第六刀!”口中每数一声,手上便砍一刀,连数六次,手中朴刀便砍了六下,招数竟然并无变化,每一招都是当头硬劈。
这几刀一刀重似一刀,到了第七刀再下来时,林落凡只觉全身都为对方刀上劲力所迫,连气也喘不过来,奋力举剑硬架,铮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手臂麻酸,长剑落下地来。
啸教习又是一刀砍落,林落凡面色一惨,双眼一闭,算是输了。
啸胖子哈哈一笑,问道:“怎样?服也不服?”
林落凡睁开眼来,心中道我的力道已是异于常人,然而与此人相比却仍有不小的差距,难道这人天生力大?他思之良久,亦是想不明白,摇了摇头说道:“你肉多,劲力太大,我自然不是你对手。”
啸胖子笑道:“如此说来你便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