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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京华魅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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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总有一天,你会为了男人下地狱。”翁大叔苦笑:“你姨父在南京死在黑豹爪下,死了还把炼魂仙客来做伴,也是为了这个男人的事?”

“不是,是为了黑豹。”她硬着头皮扯谎:“姨父得了铁血门不少好处,不得不替他们尽力,没料到我们在追查黑豹的下落,黑豹却象鬼一样突然出现,我好恨。”

“现在呢?还在找黑豹?”

“暂且放下,等铁血门的消息,当初是姨父出面打交道的,也许天骄欧良已经放弃找黑豹的希望,不再派人来找我了,我这次请人一同上京都,就希望让天骄欧良,知道我仍然具有充足的实力,可以找黑豹的下落。铁血门肯花钱,我又另有目的,公私两便,我希望能接到这笔买卖,翁叔能帮助我吗?”

“我是你姨父的知交,你姨父死在黑豹爪下,我当然不能松手,有道义替他找黑豹偿命,只是,我很少留意杀手的动静。

对付也没有打听的必要,消息的提供全靠你了,我负责出面打他。”

“有翁叔的金诺,我就放心了。”

“算了吧!谁知道你哪一天才能查出黑豹的下落?陪你个月期限,届时你仍然有没头绪我就得撒手,总的我陪着你跑遍天下踏破铁鞋,是吗?”

“好,那就以一个月为期限,谢谢你啦!翁叔。”她脸上的神色,显得满足愉快,其实并非如此,已经大索天下将近一年,一无所获,一月期限,她哪有必定可以找到黑的豹信心?”

“找追魂姹女追线索,错不了。”翁叔说:“我动身来找你之前,曾经向来自南京的朋友打听消息,知道幕阜山你们出事的概略经过,你追上了追魂姹女,黑豹恰在紧要关头现身,两者之间,绝不是巧合所能解释得了的。

你该继续追搜追魂姹女,却纠众到绝世狂狮家中生事,委实不智,狂狮与黑豹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这次上京都,我就是想重新布线索,追查追魂姹女的下落呀!我和她没完没了。”她激动得咬牙切齿:“一定是她在搞鬼,狄家两个丫头走了三天。”

他才失踪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是这泼妇躲在暗处,乘机带他抄小径逃掉了,没错。”

“你在说些什么?”由于她是激动中自言自语,咬呀齿自然咬字不清,因此翁叔没听清她的话。

“我在说追魂姹女,我一定要找到她,黑豹不可能永远在暗中做她的保护神,哼!”她不再咬牙切齿,冷静地分析:“只要我能抓住她,就可以利用她引诱黑豹现身了,她休想知道。”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李平平,想歪了的心态表露无遗“想象中,追魂姹女必定将李平平藏起来了,当然如意啦,誓我要她生死两难。”她最后加上一句,象在喊叫,或者……,语气凶狠极了。

街尾的太白居,是北关的名酒楼,酒菜都是第一流的,黑一店宽,生意不错。

堂天大,酒店食客云集。

楼上中间的店堂有十余副座头,两郎则有两排小桌,以便人数少的食客进食。

灯光明亮,酒菜香扑鼻,人声嘈杂,有了八成座,真有百余位酒客,全是些粗豪的汉子,比比谁的嗓门大,谁的酒量好。

太白居很少有什绅上门,食客以旅客为多,仕绅们都在城内的有派头酒楼实客。

近东廊的一桌,坐了三位相貌狰狞的中年食客,佩了刀剑,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路数。

这种大方桌座头,可以坐二名食客,这三位仁兄不到底下坐小桌,占了这副大座头,店伙不敢抱怨,更不敢将客人住廊下请。

廊下一张小桌,李平平独斟酌自得其乐,虎目不时扫过三位仁兄这一桌,拉长耳朵听他们酒后穷吹牛。

通常酒楼旅店,是消息供应和传播的好地方。

三位仁兄叫了不少酒莱,酒菜刚上桌不久,神气地三互碰了三杯酒,还没打开话匣子,桌旁已多了五个彪形大汉,一个个佩剑跨刀,象五个泼野的强盗。

显然,五个家伙看上了这副座头,三个人占一张大桌,五个家伙都不高兴啦!

三位仁兄起初并没留意,只顾豪笑着互相敬酒,最后终于发觉不对,有人在桌旁虎视眈眈,太不礼貌。

留八字胡的仁兄最先发觉有人虎视,猛地重重放下酒杯,扭头察看虎目彪圆,正想发作。

“咦!是你们?”要发的火突然熄灭,态度转变为惊讶:“喝!五头老虎全来了,干嘛呀?”

“原来是你这头大狗熊呀!”那位脸有斑股记的大汉怪叫:“他娘的!咱们来不得?正想抢食桌呢!几乎大水冲倒了龙王庙。”

“坐坐,坐。”大狗熊推凳而起肃客入座,向同伴说:

“两位或许认识,他们是五头猛虎,华山五彪,有名的凶暴大力士,想来抢食桌呢!”

“哈哈!久仰久仰。”同伴之一站起客气行礼大笑:

华山五老虎抢食桌,算得了什么?一旦风云际会,抢江山也绰有余裕,兄弟两手有十二个指头,匪号是多爪龙江,请多指教。

让兄弟介绍我这位前辈,五行真人太素道长。

五行真人太素,天下十大妖仙排名第三,名位比无极真仙高一级,甚至有坐三望二上升的迹象,十大妖仙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五行真人也不例外。

这应五行真人外貌狰狞,很难看出岁数,象个壮年人,其实已年近花甲。

只穿了一袭青衫,仅梳了道髻,仅有一点点象个位真人,却没带丝毫道气。

“久仰久仰。”华山五彪客气地向五行真人行礼,对妖仙颇有几分敬意。

“好说好说,诸位客气。”五行真人是前辈,安坐受礼阴阴一笑:

“请坐,今天是飞熊熊施主作东,好朋友正好聚一聚一舒契阔,别让贫道扫了诸位的兴,最好不要提贫道是前辈,贫道还不算老呢!呵呵!”

再客套一番,店伙送来碗着,添加酒莱杯盘,臭味相投的人自然一见投缘。

“诸位远离华山,来郑州有事吗?”酒过三巡,飞熊打开话匣:

“是应九灵宫燕姑娘的约!”

“上月初,应黄山武道门主的邀请,在开北制造事故,宰了霸剑公羊浩老匹夫,公羊老匹夫的知交荡魔一剑贺永年,必定怒火冲天挟剑上华山找我们,让武道门的人,乘机铲平贺老狗的老槐庄。”

“岂知一等再等,音讯全无。”二彪接口:

“看来,荡魔一剑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大侠,不敢向咱们华山五彪讨公道,咱们不放心,所以要赶往老槐庄看看,也许武道门出了意外,可能用得着咱们五头猛虎。”

“你们来晚了。”五行真人笑笑。

“仙长怎么说?”大彪问。

“飞熊熊施主应九灵宫飞柬相招,恰好半途与贫道和多爪龙贤侄相遇,结伴北行,见见桂道兄的姨侄女燕姑娘。”五行真人有条不紊地说:“昨天在新郑投宿,便听说老槐庄出了事故。”

“武道门的人?”

“不错,他们来了二十余条好汉。”

“结果如何?”

“结果如何?”

“武道门本来打算出其不意,杀入老槐庄屠庄放火,没料到一头钻人陷阱,结果……”

“如何?”

“武道门主很可能保住了老命,活的人大概不会超出三成。”五行真人摇头叹息:

“荡魔一剑功臻化境,剑术通玄,定力超绝,连贫道也不敢小看他,他们……”

“武道门残余的人,很可能还在老槐庄在近潜伏,等朋友赶来再图大举。”飞熊正色说:“老槐庄其实没有几个人,诸位应该加快前往助朋友一臂之力,本来我打算请你们助九灵宫一臂之力,上京都先赚些金银快活。”

既然你们为朋友两胁插刀,我也不便邀请你们发财了。

“真该死!咱们真该早离华山的。”大彪懊丧地说:

“贺老匹夫不去华山,岂不显得咱们为人谋而不忠吗?等于是直接坑了武道门的人,他娘的!咱们明天一早就动身,希望能替老朋友尽一分心力。”

“应该,这才是朋友的情义哪!”多爪龙说:“先别急,今晚咱们得好好聚一聚,明早动身。”

一天就可以赶到新郎,敬诸位够道义的朋友一杯。

李平平愈听愈冒火,替老槐庄的贺淑华姑娘,担上了无穷心事。

上次途中劝淑华姑娘返家防变,不知怎地,他脑海中不时幻现淑华姑娘的情形,他心目中有了姑娘逐渐鲜明的印象,淑华那充满感情的低唤,也逐渐清晰地出现在记忆里,逐渐扩大。

在京都,他就感觉出淑华对他的依恋。

他对这种掺杂有感恩的感情,避之唯恐不及。

可是,这次……

他说,他是李再平,李平平是他的二哥。

姑娘真的相信他的话?

淑华的哽咽感情低语。常在他脑海里索回:

“我……我们,注定了见也匆匆,别也匆匆吗?”

“见也匆匆,别也匆匆,这就是江湖行道者的生涯,感情丰富的人,最好早别江湖。

他目下所想到的是:老槐庄的淑华妨娘,目下仍处身在水深火热中。

水深火热的祸源在这里,在这间酒楼。

“让这些家伙无脸见江东。”他打定了主意。

“五行真人这些家伙,也在帮助为虐,饶他们不得,得给几分颜色替他们涂脸。”

这是他另一个主意。

他匆匆膳罢,用一两碎银会帐,信步绕过这一面八个家伙的食桌旁,伸脚一跳,一块丢落的骨头飞起八尺高,成美妙的降弧往桌上掉。

“四月里来龙抬头……”他流里流气地,大着舌头唱小调。

啪一声响,骨头掉人一个八色拼盘内,八色菜肴一起跳,盘也翻了。

“哈哈哈哈……怎么桌上菜盘开花?”他捧腹狂笑,神似一个无聊的酒鬼。

八个人本来发怔,不知骨头所自何来,正想大骂哪一个缺德鬼,吃完肉乱丢骨头罪该万死。

他这一笑,笑出大纰漏。

“去你娘的狗王八!”东道主飞熊气往上冲,可找到出气的人了,一蹦而起破口大骂,粗大的手指就要点在他的鼻尖上了:

“你再笑给我看看?”

飞熊的嗓门本来就够大,这一示威,简直就象打雷,吸引了全厅的食客注意,人声倏然沉寂,所有的目光全向这一面集中。

他一怔,似乎酒醒了一半,吃惊地打了两个酒呃,然后虎目一翻,伸手拍拍胸膛壮胆。

酒鬼见了凶恶的人,就是这副德性。

“你这家伙凶什么?”他大着舌头叫。

“莫名其妙,你还管我笑不笑呀?”

“就是不准你这混蛋笑。”飞熊更神气了。

“真绝哪!好不容易看到好笑的事,偏偏就恰好碰上一个管笑的混蛋。”

他也穷叫嚷:“真倒楣,笑居然会惹祸招灾,我又冲了谁呀?”

“我揍死你!”飞熊场拳欲打。

“且慢!你要打架?”他掳衣捋袖。

“你欠揍。”

“你敢?你知道我是谁?”

“你混蛋,你又是谁?”

“老子姓李……”

这一声老子坏了,真是欠揍。

飞熊再也按撩不住,猛地铁拳斜飞,这一拳力道不小,真有意一拳把他打昏。

他醉人有醉福,恰好站不稳脚下失闪,双膝下挫摇摇晃晃,无巧不巧地恰好让拳头掠过他的顶头,旁观的人丝毫看不出蹊跷,只认为是巧合而已。

“真打人呀?”他怒叫,一掌劈出。

飞熊反应迅捷,虽则身躯壮宽如熊,后退闪身,一个高手岂能让一个醉鬼的手落在身上?

这一闪,坐在邻座的五行真人遭了池鱼之灾,老妖他哪有闲工夫理会一个烂醉鬼?让飞熊把对方接一顿小事一件,所以满不在乎地自行斟酒,没料到铁掌光临。

一个无心,一个有意。

扑一声响,铁掌劈在妖仙的耳门上。

即使修至金刚境界,不运功与常人并无不同,禁起不沉重一声,这一掌好可怕。

妖仙啊了一声,扭身摔倒,耳中出血,双目前突,倒下便不省人事,手足不住抽搐,象决断气的鸡,只剩下本能的挣扎。

最强劲的一个,一击便倒。

飞熊还没看清变化,左肋便挨了一记强劲有力的霸王肘,立即传出骨折声,肋骨断了三根。

“去你的蛋!”

李平平顺脚踹出,把大吃一惊,急急离座去五行真人的多爪龙,一脚踹得仆倒在妖仙身上了,脊骨错歪了。

“这狗娘养的扮猪吃老虎!”

大彪怒也,行上来一记猛虎扑羊,双爪一搭,力道千钧,双爪一搭中双肩,保证可以将对方的肩骨抓碎。

李平平一声长笑,双手崩开双爪,扭身切入,铁拳来一记霸王敬酒。

闪身一跳,便撞上了从斜刺里行来的二彪,掌出如电闪,反掌拍在二彪的鼻尖上。

好快,有如风卷残云,第二击得手,第三击已光临三彪的左颊,铁拳象固锤撞钟。

“哈哈……”

他狂笑而走,排开惊呼的挡路食客,奔向梯口。

四彪大吼一声,向他的背心掷出一把飞刀,虎跳而上,伸手擒人。

身后,大彪呻吟着,满日流血,这一记霸王敬酒,打破了下唇,断掉一排下门牙,灾情惨重。

二彪更惨,鼻烂上唇裂,上门牙也断了四颗,双目难睁鬼叫连天踉跄摸索。

三彪稍幸运些,左颊破裂,断了几颗大牙,也昏天昏地爬在地上挣扎难起。

五彪最幸运,留在原地救助同伴。

李平平到了梯口,身形左扭半转,右手奇准地抓住电掠而来的飞刀,顺手一抛。

“还给你!”

他大叫。

四彪双爪落空,本能地急接抛回的飞刀。

李平平到了,双掌电闪,耳光声暴起,四记正反阴阳耳光,把四彪击倒在梯口,满口流血,大牙往楼板上跳,不知人间世事。

“哈哈哈哈……”

狂笑声摇曳,消失在楼下人声嘈杂的大食厅中。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地,健马也精神饱满小驰。

身后,蹄声得得,另一位骑士用稍快的脚程,逐渐接近前一匹健马。

坐骑都是枣骝,两骑士的身材都不高,穿了对襟青骑装佩剑挂囊,鞍后都带了长程马包。

后一匹健马开始超越,两骑士都带了名贵的遮阳帽,戴得低低的,谁也看不见对方的面庞相貌。

这条新郑至郑州的官道,车马行人络绎于途,谁也懒得理会旁人闲事,谁知道同路人是何来路?各走各路各奔前程。

前面的高屯店,是小有名气的歇脚店,新郑至郑州全程不足九十里,人和马都算一程,所以骑马不需要赶路。

高屯店在县北四十里左右,再往北约十里地,便是郑州的州界。

三十余户人家,建了土围子,官道在屯西,所以在土围子外面近官道旁,建了歇脚店,有车的站亭,有拴马的和七八家食店及供应日用品的小店。

骑士在一家食店的门外槐树下马,在拴马栏紧妥坐骑用马鞭跳起遮阳帽挂在肩上,取下鞍旁的水葫芦,悠哉游哉向店门口走。

附近的小店有不少的旅客打尖,每家店前都有不少坐骑,旅客们买些吃喝,以便有精神赶路。

刚到达店门外,门内鱼贯出来了五名健壮的骑士。

骑上是追魂姹女费玉芬,穿男装风尘仆仆走天涯,寻找那位她不胜思念的好友李子平,千里奔波进入河南,要到洛阳洗马庄,讨取李平平的消息。

人难免好奇,好奇往往会带来灾祸。

出来的五骑士,其中的四个的确令人不胜诧异,相貌本来就生得狰狞,再加上脸肿唇破,鼻损,药散膏两边贴,那模样倍增恐怖。

她难免好奇,避在一劳多看了对方一眼。

“看什么?他娘的混蛋?有什么好看?”

那位说话透风,掉了下门牙的骑士大彪,怪红眼彪圆,盯着她含糊地大骂。

她不是省油灯,不是善男信女,而是令人闻名色变的女杀手,怎受得了侮辱?

多看人一眼被捅一刀,多说一句话便挨一顿揍,自古以来不足为奇。

她不该多看对方一眼,大彪不该开口伤人。

“你这猪一样的货色,怎么开口伤人?”

她也回骂,当然女人骂不出什么脏话,男女对骂,女人注定了是输家:

“你怎么知道我看你?为何不说你看我?可恶,真是岂有此理?”

假使她知道这五个脸蛋变了形的家伙,是关中凶名昭彰的华山五彪,一定知趣避远些,一比一,她不见得能稳操胜算,一比五,想都不要想。

她也回口伤人,铁对铁钉对钉,准有好看。

果不其然,受了伤憋了一肚子愤火的大彪,立即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进生,巨灵之爪一伸,劈胸便抓。

大彪不知道她是女人,女人的胸口怎能容人抓?

她一声怒叱,闪身一脚避招反击,扑一声踢在大彪的右膝弯外侧,她本来是踢膝盖要害的,却落了空,心中一惊,这家伙反应灵活得很呢!

大彪四个人,被李平平出其不意揍得天昏地黑,灾情惨重,怎敢再大意与人打交道?所以反应快,腿一扭便保住了膝盖,膝旁一击抵受得了?

“小王八蛋!要你的命。”

大彪怒吼,猛扑而上。

二彪三彪更是火爆,两面一抄,四双大手象捞鱼,怒吼着合围。

她不能发射袖箭,岂能因小念小怨杀人?上次在幕阜山,面对死仇大敌的侍女,她也仅射伤两传女的小腿肚,可知她并不是一个真正嗜血的人。

稍一迟疑,大势去矣!

扑扑两声,她崩开抄来的两双爪,只感到反震力奇大,震得双手发麻,身形一晃马步一虚,横被大彪乘机切入,一脚扫中她的右大腿外侧。

“唉呀……”

她惊叫,身躯斜撞而出。

四彪恰好在等她,巨爪光临她的顶门。

这时,想发射袖箭已嫌晚了,就算她射毙两个人,另三人必定可以杀死她。

蹄声入耳,骑士飞跃而至。

“恶贼纳命!”

刚到的骑士身向飘至,娇叱声传到,裹铁的靴尖已光临四彪的脑袋。

四彪正在得意,没料到有人从天而降,脑袋挨了一靴尖,狂叫一声向侧摔倒。

追魂姹女逃出死神的手爪,危机间不容发,顺势向地下一躺,双手齐扬。

对方志在要她的命,她有权报复,以牙还牙,双手的袖箭迸射,打击有如电耀霆击,箭出人倒,分别射人二彪三彪的心坎,追魂箭名不虚传,箭出追魂百发百中,女杀手当之无愧。

女骑士踹破了四彪的头,人化狂鹰折向而起,半空中拔剑在手,猛扑唯一面目可辨的五彪。

五彪昨晚已受伤,看清了女扮男装骑士的面容,吃了一惊,拔出钢刀来一记出拒柴门,仓猝间架剑移位,制造反击的契机。

铮一声暴震,架住了电射而下的一剑,连剑影也没有看清,第二剑已排空贯人胸膛。

“荡魔……剑术……”

五彪居然叫出声音,话未完,被骑士一脚踹倒了。

一比一,追魂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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