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逆袭-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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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格纳奇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虽然吉尔萨默特知道对于像帕格纳奇这样的人，不能指望他完全没有防备，但杀手还是破釜沉舟地发起了进攻，他矮身向前一冲，然后一个滚翻，站起来之后再直直地向他的对手跑去。

　　　　帕格纳奇抓住腰带上的小袋子他甚至不需要将碎魔晶取出来同时将另一只手指向杀手。从他的指尖发出了一道白色的纯净能量。

　　　　吉尔萨默特利用他的魔法护手抓住了这道能量。不过他抓住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这能量已经超过了护手能够完全控制的范围。尽管这只是碎魔晶的一小部分力量，但杀手还是感觉到了疼痛和剧烈的愤怒。

　　　　那东西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他不禁肃然起敬，并意识到自己也许陷入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手套显然无法长时间地承受这能量，因此吉尔萨默特将这道魔法掷了出去。他没有将它掷向帕格纳奇，因为他并不想杀死这个卓尔。他将这能量投到了暗夜精灵身后的墙壁上。它爆裂开来，光焰刺目，声如雷鸣，更带有难忍的酷热。人类和暗夜精灵都头晕目眩地退到了旁边。

　　　　帕格纳奇的双手不断掷出匕首的铁流，但吉尔萨默特一直向前，用他的双刃将飞刀一一拨开，同时扭动身体加以躲闪。然后，他迅速冲上去，试图将体重较轻的暗夜精灵推倒。

　　　　但他完全没有命中目标，只是撞上了帕格纳奇身后的墙壁。

　　　　吉尔萨默特很快想到，这个卓尔也许穿着一件移形换位披风，或者这是那顶看起来完全是装饰品的帽子所附带的魔法功效。但没有时间再让他想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些魔法面前异常的脆弱。他转过身体，同时挥舞着查伦之爪，命令它放出烟雾，遮蔽两人之间的视线。

　　　　吉尔萨默特的速度没有丝毫减缓，他冲出了烟雾障蔽，直接朝着帕格纳奇奔去，令后者一时间有些迷惑，而这个机会让吉尔萨默特得以靠近帕格纳奇，并调整好了攻击的角度，从而能够施放他自己的“魔法”。

　　　　凭借着当世无人能及的技能，吉尔萨默特将查伦之爪收入鞘内，戴着手套的右手抽出了他的匕首，而另一只手则抓着装有碎魔晶复制品的那个小袋。他绕到帕格纳奇的旁边，暗夜精灵腰带上的小袋子就在眼前，他灵巧地将袋口的绳子切断，在袋子落地之前就用右手将它接住，同时将左手中的假袋子扔在佣兵头子的脚下。

　　　　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的猛烈攻击，帕格纳奇好像是在使用类似铁锤一类的东西击打他。吉尔萨默特通过滚翻进行躲避，转过身来的时候，刚巧打飞了一支飞刀，但另外一支飞刀击中了他的体侧。他神印着，并在痛苦中尽可能加快自己的速度，远离他的敌人。他现在看到了，帕格纳奇的手中拿着一只小的战锤。

　　　　“你觉得我要杀你还需要碎魔晶的帮助吗？”帕格纳奇俯身拾起袋子，同时自信地问道。然后，他举起战锤，默念了几句咒语。锤子缩小了，帕格纳奇将它藏在帽檐下面。

　　　　吉尔萨默特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也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尽管那只飞刀并未命中要害，伤口也不甚深，但却异常的疼痛。更糟糕的是，他的脑海中开始奏起一支他从未听过的乐曲，这音乐命令他立刻向他现在所持有的宝物投降。

　　　　“我有一百种方法杀掉你，我从前的朋友，”帕格纳奇指出。“也许希斯卡尔可以告诉我这些方法当中哪一种最高效。说句实话，我不打算让你受过多的折磨。”

　　　　然后，帕格纳奇抓紧了腰间的袋子，一种古怪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一闪而逝。

　　　　但是，吉尔萨默特仍然无法注意到帕格纳奇的话语和行动。古老邪恶的宝物攻击着他，它的触角直伸向他的内心深处，向他宣示着绝对的绝望，即使是如此强大的杀手，也几乎要双膝跪地、泪流满面了。

　　　　帕格纳奇耸耸肩，在斗篷上擦去手上的汗水，然后再次命令他的魔法护腕制造出大量的飞刀。他后退一步，开始向似乎毫无防备的人类瞄准，试图打出致命的一击。

　　　　“请告诉我，为什么我必须这样做，”卓尔问道。“难道是碎魔晶在召唤你·或许是你自己的野心压倒了一切？”

　　　　一幕幕绝望的景象攻击着吉尔萨默特，这绝望远比他曾经有过的任何感受更为深切。但在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摇摇欲坠的神志当中，一个想法露出头来：为什么碎魔晶没有将它的能量召唤出来，就在此时此地消灭他·因为它不能！吉尔萨默特的意志回答道。因为我现在掌握着它，而碎魔晶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告诉我！”帕格纳奇质问道。

　　　　吉尔萨默特凝聚起所有的意志，数十年来积攒的每一点自制力。他命令宝物停止，他命令它关闭所有与他的链接。具有智能的宝物抵抗着他的命令，但并没有抵抗太长时间。吉尔萨默特的壁垒是以纯粹的自制和怒火所锻造，碎魔晶被完全封锁了，正如同派格里斯·杜垩登持有它的那段时间那样。身为善良游侠的派格里斯之所以能封锁碎魔晶，凭借的是高尚的品德，而吉尔萨默特凭借的则是纯粹的意志力，但效果是一样的。碎魔晶被关闭了。

　　　　吉尔萨默特眨眨眼睛，恢复知觉的时候，刚巧看到一连串的飞刀向他袭来。他迅速进行闪避，并用自己的匕首格档飞刀，虽然很难让飞刀完全偏离方向，但至少让它们不再那么致命。其中一支飞刀打中了他的颧骨上面，眼睛下面的位置，但在此之前，他已经改变了飞刀的角度，所以击中他的只是飞刀的柄而非刀刃。另一支飞刀擦过他的前臂，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第384章（）　
“如果我还击的话可能早已经杀掉你了！”吉尔萨默特在忙乱中还是喊出了这一句。

　　　　帕格纳奇的手臂再次挥出，这次掷出的飞刀攻向跳跃躲避的杀手的下盘，命中了他的脚。但杀手的话语起到了作用，佣兵头子停了下来，手上已经准备好的飞刀并没有掷出。他怀疑地瞪着吉尔萨默特。

　　　　“我可以利用你的攻击来杀掉你，”吉尔萨默特在疼痛中嘶吼道。

　　　　“你害怕你会毁掉碎魔晶，”帕格纳奇推论道。

　　　　“碎魔晶的能量是不会毁掉它自己的！”吉尔萨默特反驳道。

　　　　“你来这里是为了要杀掉我，”帕格纳奇宣告说。

　　　　“不！”

　　　　“夺取碎魔晶，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帕格纳奇反击道。

　　　　吉尔萨默特的腿已经因疼痛而失去了力气，他靠在身后的墙上，用一只眼睛盯住卓尔的双眼另一只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了聚集起所有的决心。“我来到这里，”他的语速很缓慢，强调着每一个字，“正是要通过宝物，让你认为我的目的是要夺取碎魔晶。”

　　　　帕格纳奇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绝少出现的迷惑表情，拿着飞刀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怒气似乎已经被好奇所取代了。

　　　　“他们会来找你，”吉尔萨默特含糊地解释道。“你必须做好准备。”

　　　　“他们？”

　　　　“莱基和金穆瑞，”杀手解释道。“他们认为你在达耶特佣兵团的统治该结束了。你将整个佣兵团暴露于太多强大敌人的眼前。”

　　　　帕格纳奇的表情不停变换，但总的来说是介于迷惑与愤怒之间。他低头看着手中装着“碎魔晶”的小袋子。

　　　　“宝物欺骗了你，”疼痛终于开始减轻，吉尔萨默特慢慢地站直身体。他将手伸向匕首，用颤抖的手指将武器抽了出来，然后扔在地上。“它推动着你走出了理性的边界，”他继续道。“而与此同时，它开始嫉恨你的能力……”

　　　　他停了下来，因为帕格纳奇打开了袋子，用手抚摸着碎魔晶的赝品。但在他再度开口之前，他发现空气中有一道蓝色闪光，穿过了整间屋子。然后，突然之间，他似乎是在一扇窗前，看到了达拉巴德绿洲的土地。

　　　　莱基和金穆瑞从传送门中走了出来，在他们身后的是伯殷永·班瑞和另外两个达耶特佣兵团的士兵。

　　　　吉尔萨默特迫使自己站直，用怒吼赶走疼痛，因为他知道，除非能把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状态，否则就将失去一切。然后，他注意到，莱基已经将那个看起来很奇怪的灯笼取了出来，但金穆瑞并没有关闭传送门。

　　　　也许他们准备让水晶塔倒塌，或者金穆瑞是准备随时逃跑。

　　　　“你们的到来并未得到允许，”帕格纳奇对他们说，他从袋子里将碎魔晶取了出来。“当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会叫你们来。”佣兵头子在这些人面前显得很高大，他的眼睛盯住莱基。吉尔萨默特觉得，帕格纳奇的表情符合他做为一个权力者的身份。

　　　　莱基将灯笼举到面前，它的光芒静静地照亮了帕格纳奇和“碎魔晶”。

　　　　就是它了，吉尔萨默特意识到。这就是用来压制碎魔晶的手段，影响双方力量消长的要点。杀手知道，这些入侵者犯了一个战术错误，而这正符合他的预期。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碎魔晶上，正如他们事前的计划，但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宝物已经被换走，帕格纳奇手中的东西不过是个玩具。

　　　　你看到他们会怎样拒绝你的要求了，吉尔萨默特静静地用思想告诉碎魔晶，后者正安全地躺在他腰间的袋子里。而你竟然会召唤他们来帮你实现你所想要的荣耀·

　　　　他感觉到了宝物的迷惑，他感觉到宝物在回答：莱基只是为了得到它才会暂时地让它失效，而此后……

　　　　就在这迷惑的一瞬间，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发起了进攻，他向希斯卡尔发出心灵的怒吼，命令它立刻将水晶塔拆除。与此同时，他抽出查伦之爪，向前跳到帕格纳奇身边。

　　　　毫无防备的碎魔晶差一点就服从了吉尔萨默特的命令。水晶塔开始剧烈地抖动。虽然并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害，但这摇动足以让正准备拦截吉尔萨默特的伯殷永以及另外两名士兵失去平衡，同时也打断了莱基正在施放的魔法。

　　　　吉尔萨默特改变了冲刺的方向，他冲向距离最近的一个卓尔士兵，荡开失去平衡的暗夜精灵手中的长剑，然后狠狠地刺穿了他。暗夜精灵倒了下去，杀手抽出剑，上下舞动着，释放出黑色的烟雾，让整个房间中的敌人都陷入了迷惑。

　　　　他向侧面一个滚翻，来到了帕格纳奇附近。帕格纳奇仍然呆立在当场，盯着手中的“碎魔晶”，那表情仿佛他已众叛亲离。

　　　　“别管它了！”杀手吼道，他一把将帕格纳奇拉了过来，与此同时，一支淬过毒的十字弓矢飞过暗夜精灵原先站立的位置。“门口在那边，”他低声对帕格纳奇说，同时将对方往前推。“战斗吧，不然你就没命了！”

　　　　帕格纳奇怒吼一声，将“碎魔晶”放回袋子里，开始与杀手一同战斗。他的双手不停耸动，将大量的飞刀射向莱基，但它们全部被法师的石肤术挡住了，没有发挥任何效力。他又向金穆瑞发起了同样的进攻，心灵异能者使用动能壁垒吸收了所有攻击。

　　　　“只要把东西给他们就行了！”吉尔萨默特出人意料地大喊道。他冲到帕格纳奇身边，将袋子抢了过来，并掷向莱基和金穆瑞的方向或者，更恰当地说是远远地扔到了他们的身后，袋子飞向远离房间中金穆瑞的传送门的另一端。莱基立刻转过身，他试图将宝物继续保持在灯笼的光芒照耀的范围之内，而金穆瑞则迅速跑向袋子落下的位置。吉尔萨默特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绝不可能再出现一次的机会。

　　　　他粗暴地一把抓住惊呆的帕格纳奇，拽着他冲向金穆瑞的传送门。

　　　　伯殷永挡在了两人面前，他手中的双剑凶猛地攻击着吉尔萨默特，试图找出后者防御中的漏洞。而杀手身为派格里斯·杜垩登的宿敌，对于使用双剑的对手并不陌生。他精确地闪躲过了卓尔战士的攻击。

　　　　另一名暗夜精灵士兵挥剑砍向帕格纳奇，后者俯身躲避，同时取下了帽子上的那根大羽毛，放到唇边，用力一吹。他面前的空气中立刻出现了大量的羽毛。

　　　　士兵怒吼着试图将这些东西拨到一边去。但他击中了一个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推开的东西，当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只高达十的戴翠玛鸟的时候，才终于感觉到了恐惧。

　　　　吉尔萨默特利用不断挥舞宝剑放出烟雾的手段，一样起到了迷惑敌人的效果。但不管怎样，他的目标始终是向着传送门移动。他知道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很轻易地达到目标，因为真正的碎魔晶现在在他手上；但出于某种他现在还不甚了解、甚至都不愿去细想的原因，他转过身来，再次抓住帕格纳奇，拉着这个卓尔向前冲去。

　　　　这段耽搁使得他又受了些伤。莱基设法放出了几个魔法飞弹打在杀手身上，令他感到一阵刺痛。吉尔萨默特注意到，法师打在帕格纳奇身上的魔法弹全部被那顶帽子给吸收了，杀手不禁有些嫉妒。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把戏没使出来·

　　　　“干掉他们！”金穆瑞的喊声传到吉尔萨默特的耳朵里，同时，他也感觉到伯殷永的致命长剑正刺向他的后背。

　　　　吉尔萨默特突然一阵头晕目眩，随后发现自己正在达拉巴德的砂砾上翻滚着，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穿过了金穆瑞的传送门。不过杀手还是极力爬了起来，抓住了有同样头晕症状的帕格纳奇，把他拉了起来。

　　　　“他们拿走了碎魔晶！”佣兵头子抗议道。“让他们拿！”吉尔萨默特吼回去。他听到莱基的狂笑声从他们身后传送门的另一端传来。是的，卓尔法师以为他现在拿到了碎魔晶。他很快就会试图使用它，毫无疑问，他将召唤一道能量光柱，就像帕格纳奇杀掉那个逃跑的间谍那样杀掉他们。也许这就是那些人之所以没有从传送门中出来追杀他俩的原因。

　　　　吉尔萨默特向前奔跑着，同时将手再次放在真正的碎魔晶上面。他感觉到宝物非常愤怒并且不安，他知道，这是因为吉尔萨默特刚才靠近帕格纳奇的时候，也使得宝物靠近了莱基手中那道足以压制宝物力量的光芒。

　　　　“关闭那道魔法传送门，”他向宝物发出命令。“将他们困在里面，然后把他们压死。”

　　　　杀手回头看去，发现金穆瑞的传送门已经不见了。由于这道门有一半是完全处于希斯卡尔的领域之内，对于宝物而言关掉它可谓易如反掌。

　　　　杀手自己也蒙了，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击杀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第385章（）　
“水晶塔，”吉尔萨默特在心中命令道。“现在把它拆掉，以后我们会在整个费伦建起一百万座！”

　　　　这个承诺中包含有高涨的热情以及确切的实力，杀手向碎魔晶许诺的方式，正如同碎魔晶向从前的那些拥有者许诺的方式一样，因此宝物立刻就听从了他的要求。

　　　　吉尔萨默特和帕格纳奇听到地下传来的隆隆声。

　　　　他们继续向前跑去，直奔达拉巴德绿洲上的宿营地。他们听到身后的要塞中士兵们的叫喊声，还有正在绿洲休息的商人们所发出的惊讶的尖叫。

　　　　当这些商人看到正在接近的两人之后，他们只是更加用力地尖叫着：一个暗夜精灵正向他们走来！

　　　　不过，吉尔萨默特和帕格纳奇并没有时间去与这群迷惑而害怕的家伙们交战。他们直接跑向拴在附近一辆马车上的马匹，迅速解开绳子。在几秒钟之内，他们就把怒吼和咒骂声抛在脑后，两人骑在马上，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达拉巴德，尽管在烈日下骑马似乎使得帕格纳奇非常不适。

　　　　吉尔萨默特是个很好的骑手，尽管他藏在马匹的侧腹之下以避免被太阳直射到，但还是很快超过了帕格纳奇。

　　　　“他们拿走了碎魔晶！”帕格纳奇愤怒地呼喊着。“我们就是逃跑又能跑多远？”

　　　　“他们的魔法压制了碎魔晶，”吉尔萨默特撒了个谎。“碎魔晶现在不能帮助他们追踪我们。”

　　　　在他们身后，双塔中的主塔倒了下来，而另一座塔则从顶部裂成了两半，发出如同雷鸣的轰隆声。所有的能量都已逝去，而所有的魔法都迅速地在风中消散了。

　　　　吉尔萨默特并不会幻想这场大灾难能够取走莱基、金穆瑞，或是他们手下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他们太敏锐也太狡猾了。杀手所期待的仅仅是，这场毁灭能够拖住他们足够长的时间，好让他和帕格纳奇跑得更远些。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究竟情况如何，但他感到非常疼痛以及虚弱。当下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是与一名法师，或者心灵异能者，或者像伯殷永·班瑞那样的老练剑客再度交战。

　　　　幸运的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并没有人来追逐他们。他们放慢速度停了下来，不论是人还是马都已经精疲力竭。吉尔萨默特听到脑海中传来希斯卡尔的美妙音乐，它向他许诺，如果他可以在此处建起另一座水晶塔，就可以得到他急需的庇护以及休息。

　　　　他几乎要那样做了，甚至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他会有拒绝碎魔晶的念头，宝物所提供的方法与他自己的方法难道不是一样都能达成他的目标？

　　　　但是，杀手微笑了一下尽管这微笑在他写满痛苦的脸上比哭还要难看还是拒绝了碎魔晶的提议。希斯卡尔确实很聪明，它总是能够找到人的弱点并加以利用。

　　　　另一方面，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并不是毫无准备就从达拉巴德绿洲转而逃入大沙漠的。他翻身下马，发现自己几乎已经站不住脚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将自己的背包取了下来，扔在面前的地上，然后单膝跪地开始解开包裹。

　　　　帕格纳奇很快就来到了他身边，并帮助他打开背包。

　　　　“药水，”吉尔萨默特解释道，同时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并不由自主地张口喘着气。

　　　　帕格纳奇在包裹里翻弄了一阵，取出了一个小药瓶，里面装有蓝白色的液体。“治疗药水？”他问道。

　　　　吉尔萨默特点点头，示意对方把药水拿过来。

　　　　帕格纳奇的手收了回去。“你需要向我解释一些事情，”他说。“你袭击了我，而且还把碎魔晶给了那些人。”

　　　　吉尔萨默特的额头上满是冷汗，他再次示意帕格纳奇把药水递过来。他将手伸到侧腹部，这只手再次抬起来的时候，上面满是鲜血。“你掷得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