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逆袭-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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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银之厅的国王,”马斯克维奇解释说,“至少,他曾经是。我不想让一整个野矮人部落与我为敌,法师们最头疼的就是矮人了。与克里克战锤为敌对我的财产和健康都鲜有裨益。”
“除此之外,我对派格里斯杜垩登也并不嫉恨。”马斯克维奇追述。“我为什么要想办法去消灭他呢?”
“因为勒罗里内是你的朋友。”
“勒罗里内,”马斯克维奇重复道,又是呵呵笑了笑。“我挺喜欢他,我承认,并且为了承担友谊所带来的责任,我常常试图说服他,他的这个计划除了愚蠢的自取灭亡外毫无其他意义。”
“我肯定他听不进这些,”图内维克说。
“不听,”马斯克维奇同意,“勒罗里内特勒布莱尼克是个固执的家伙。”
“这是他的全名吧,”图内维克用鼻子出气,他的情绪实在是很低落,特别当提起他的练习拍档,“你待我之道即我待你之道”他翻译说,因为其实勒罗里内的名字只是一个相当常用的精灵谚语的变体。
“关于尊敬和友谊的哲学,是吗?”老法师问道。
“也关于复仇,”图内维克阴郁地回答。
下面,塔的中间层,独自在一间小小的私人房间里,勒罗里内脱下面具,跌坐
在床上,在对派格里斯杜垩登的挫折感和憎恨中煎熬。
“还要用多少年?”精灵问道,然后轻轻一笑,抚弄着一枚玛瑙戒指。“数百年·那也没有关系!”
勒罗里内摘下戒指,把它举到闪烁的眼前。他用了两年的辛苦工作才从马斯克维奇那里赚来了这个宝物。这是一个魔法戒指,储存着魔法。
这枚戒指里有四个法术,勒罗里内相信这四个法术能够杀死派格里斯杜垩登。
当然,勒罗里内知道,如果按照计划的方法使用这些法术,会导致交战双方的死亡。
这没有关系。
只要派格里斯杜垩登死了,勒罗里内就可以心满意足地去阴间了。
回家真好。听着雪之国度的风声,感受着它强有力的刺痛,好像提醒我自己还活着。
我们还活着,正是如此一件不证自明的事情,恐怕我们常常很容易就忘记了,忘记了这个简单的事实的重要性。太容易了,忘记你自己还活生生地活着,或者至少,忘记去感激你自己还活生生地活着。忘记了你可以欣赏每一次日出,享受每一次日落。所有日出日落之间的时光,所有黄昏之后的时光,都是可以由你的意愿自由支配的。
太容易错过这样的机会,每一个你遇到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一个事件,一个记忆,不管是好是坏,都帮你用经验填充时间,而不是用沉闷无聊,也帮你打破单调的时刻。那些浪费的时光,那些千篇一律,例行公事的时光是我们的敌人,我认为,那是死亡在我们生命中悄悄的延伸。
是的,回家真好,在雪之国度的旷野里,怪物成群游荡,匪徒每每威胁着道路。我感到比以前的很多年都要有活力和充实。
我和自己的黑暗过去抗争得太久了。我和自己的长寿抗争太久了,我的死将远比克里克,莫德里奇·卡尔和瑞吉斯来得晚,还有艾琳娜。
我是多么的愚蠢,如果仅仅为她最后的日子悲哀,而不去享受现在我和她之间
的时光!我是多么的愚蠢,如果让现在变成了过去,却还在悲哀可能有的,仅仅是可能有的将来。
我们正在走向死亡,每一天,每一刻。那是无可避免存在的事实。这个事实能以恐惧麻痹我们,也能够以渴望激活我们,以探索和体验的愿望,以希望,以铁的意志我们从每个行动中能找到记忆。在阳光下和星光下活着,在晴天和雨天里活着。舞动每一个脚步,穿过鲜花盛开的花园,穿过深深的积雪。
年轻人了解这个事实,老年人,甚至中年人却已经忘却。这是愤怒和嫉妒的源头,呈现在年轻人眼前。我曾多次听到这样的哀叹:“但愿我能够回到那个年龄,带着我现在所知的一切!”这些话令我感到很可笑,因为事实上,这个哀叹应该是:“但愿能够归还我那时候所知的活力和愉悦!”那才是生命的意义,我最后终于理解了,在理解的基础上,我确实寻到了那样的活力和愉悦。相比之下,理解了那种活力和愉悦,理解了这个真理而度过的二十年生命,也许远比数百年垂头丧气的生命更加充分。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莫德里奇·卡尔并肩作战,当我把他带进一大群古怪,强壮的巨人中时,带着满面的笑容和对生命的渴望。多么奇怪,当我得到了更多可以失去的东西时,我允许这种渴望消失了。
我花了这么长时间,经过痛苦的损失,才认清这个推论是如此愚蠢。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回到雪之国度,在无意中把碎魔晶交给了帕格纳奇之后,在最终建立了和阿尔伯特兰斯洛拉尔的友谊(我祈祷那是永久的友谊)之后。我唤醒了自己的生命,欣赏周围美好的东西,去追寻而不是害羞地躲避那种等待人们去体会的兴奋。
当然也有担忧和害怕。莫德里奇·卡尔离开了我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为他的头,他的心,他的身躯而担心。但我接受这个事实,他的路是由他自己选择的,他不得不离开我们,为了他的头,他的心,他的身躯。我祈祷我们的前路会再次相交,祈祷他会找到回家的路。我祈祷他的消息会传回来,或者平息我们的担心,或者促使我们上路去把他找回来。
但是我完全有耐心,也有自信。因为如果为了担忧他而垂头丧气,我就不能贯彻我生命的任务。
我不会那样的。
有太多美好的事物。
有太多怪物和劫匪。
有太多乐趣。
他长长的白发落在艾琳娜的肩头,抚动着她露出的手臂的前端,而她自己赤褐色的头发入瀑布般洒在派格里斯手臂和胸口。他们背靠背地坐在雪之国度最大的湖,都尔登湖的岸边,凝视着夏日朦胧的天空。慵懒的白云在空中飘浮,他们毛茸茸的边界时而会被众多在其下翱翔的秃鹰中的一只侵入,形成鲜明的对比。今天空中突显的不是那么多飞禽,而是白云,吸引了这一对朋友的注意力。
“渔叉上的硬头鲑鱼,”艾琳娜指的是一块形状与众不同的云,拖动的白色细线前端有一个弯曲的椭圆。
“你怎么知道的?”暗夜精灵笑着抗议。
艾琳娜扭过头对着她黑肤,紫色眼睛的伙伴,“你怎么会不知道,这就象你自己的白色眉毛一样普通。”
派格里斯又笑了,但不是笑她所说的,而是笑她说话的方式。她又住在了克里克的部落里,就在十镇外面的矮人矿,矮人粗旷的习性和口音显然再次影响了她。
派格里斯也略略把头转向女子,他的右眼离艾琳娜的仅有几。他能看近那儿闪动的火花,绝不会错,那是自从莫德里奇·卡尔走后几个月才回来的满足和快乐的表情,一种事实上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强烈的表情。派格里斯笑笑,又把目光移回天空。“你的鱼逃走了,”他宣布,风已经把细线吹离了前面较大的那部分。”那就是一条鱼,”她使起了性子,或者说她尽量让自己听上去象在使性子。
派格里斯笑笑没有继续争辩。
“你这个该死的愚蠢的小东西!”克里克战锤嚷嚷着抱怨,唾沫随着他高涨的恼怒飞溅。矮人停下来,用他的硬靴子猛跺地板,然后把他那仅有一个角的头盔扣到头上,他浓厚的橙色头发在伤痕累累的头盔边缘下剧烈飞扬。“我以为我在议会里有个朋友,然后你在那儿毫不反抗,任凭坎普奥塔格斯漫天开价!”
半身人瑞吉斯比以前更瘦了,由于在他上次和朋友们一起经历的冒险中手臂留下一处可怕的伤口,因而很喜欢这只手。他只是耸耸肩回答,“坎普奥塔格斯只开了给渔夫的矿石的价格。”
第413章()
“渔夫们要买相当多的矿石!”克里克吼道。“为什么我要把你弄回议会,而你却不能让我日子好过点?”
瑞吉斯微微笑了笑以对应这番演说。他想提醒克里克,矮人还没有把他弄回议会,提醒他自从独林镇的前任代表被雪猿伤了腹部,他们需要一个新的代表,也曾请求他去,但是他明智地把这个想法留在了自己心里。
“渔夫,”矮人说着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就在瑞吉斯多毛,赤着的脚前面。
半身人再次笑了笑,跨过那滩痕迹。
他知道克里克只是虚张声势,他也知道,矮人很快会不提这件事,一旦下一个危机摆在了面前的话。克里克战锤总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
当他们俩在路上绕了一圈,能够完全看见派格里斯和艾琳娜时,矮人还在喃喃地抱怨。派格里斯和艾琳娜仍旧坐在布满苔藓的岸边,沉浸在他们关于云彩的梦中,享受着对方的陪伴。瑞吉斯为此吸了口气,心想克里克看见他心爱的养女跟派格里斯,或者任何人,如此亲密,也许会大发雷霆。但是克里克只是摇了摇他多发的脑袋飞快离开了。
“该死的愚蠢的精灵,”当瑞吉斯赶上他的时候,他说。
“你会仅仅亲吻这个女孩然后就完事了吗?”
瑞吉斯的笑脸咧到了耳根。“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他说。没有比看到矮人的脸颊涨得象他的头发和胡子一样绯红还要好的理由了。
当然,瑞吉斯立刻溜得远远的,躲开克里克致命的一抓。
矮人低下头,喃喃地诅咒着,一路跺着脚前进。瑞吉斯几乎不能相信,靴子居然可以在如此柔软,铺满苔藓地泥土路上弄出雷鸣般的响声。
对于布林山德议会大厅里的喧闹瑞吉斯并不感到吃惊。当十镇的最高领导人,元老卡修斯主持着例行事务的讨论时,瑞吉斯确实尝试集中注意力。以前这十个小城要么各自为政,要么由一个议会统治,每个镇都有一名代表在议会中占一席之地。但是卡修斯在这一地区的权力如此之大,以至于他再也不仅仅是任何一个单一社区的代表,连他所来自的布林山德,目前为止最大的一个镇,也不例外。当然,十镇当中第二大城市的领袖并不能跟他相安无事。他和卡修斯常常意见相左,随着卡修斯的地位提升,以及布林山德另外一名新的议员被指派,坎普感到寡不敌众。
但是卡修斯仍然在继续提高着威望,在过去的几个月中,连固执的坎普也勉强承认,这个人的行为一般来说还算公正恰当。
对于来自独林镇的议员来说,议会中平和一致的气氛徒然增加了他的厌倦。这个半身人喜欢雄辩和争论,特别是当他本身不是负责人,却可以冷不丁地从旁插入,煽动情绪和紧张的气氛。
哎,过去的好日子呀。
瑞吉斯试图使自己保持清醒,他确实试过。此时,讨论转向了如何分割都尔登湖的深水区域,分配给不同的船只,防止航线的交错,防止湖上的暴力。这种巧言辩论数十年来一直在十镇进行着,瑞吉斯明白,没有什么规则可以把冰冷水面上纠缠的船只分开。不管规则如何,哪里有硬头鲑,船只就会往哪里去。硬头鲑除了是骨雕的原料和美味的食物之外,也是十镇主要的经济来源,引诱了无数亡命之徒来到十镇寻找财富。
在这间屋子里定下来的规矩,只是来自冰峰谷三大湖沿岸的议员们的工具,当规则被忽略的时候,用来铺垫随之而来的争论。
当半身人议员醒过来的时候,讨论的议题转移了,转移到更具体的事情上,一件跟瑞吉斯直接相关的事。实际上,半身人刚刚才意识到这点,促使他睁开眼睛的是卡修斯叫他的声音。
“原谅我打扰你的睡眠,”十镇的元老平静地对瑞吉斯说。
“我,我为了,呃,作好来这里的准备,嗯,连续工作了几天几夜。”半身人结结巴巴,窘迫地说。
“而且到布林山德来的路途遥远。”卡修斯笑着举起手阻止瑞吉斯说话,以免半身人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不管什么情况,面对这个团体,瑞吉斯都不需要找借口。他们知道他的缺点,也知道他的价值,一种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他的强大朋友们的价值。
“那么,你能不能帮我们处理这件事?”坎普奥塔格斯粗声粗气地问。他是议会当中最不喜欢瑞吉斯的。
“什么事?”瑞吉斯问。
坎普低下头,悄声地诅咒着。
“关于劫匪的事,”卡修斯解释,“这个新发现的团伙在盛冈河对面,布理门镇的南面,我们知道这需要你的朋友们赶很远的路,但是如果你和你的伙伴们能够再次保障这个地区里道路的安全,我们当然会感激你们所作的努力。”
瑞吉斯坐了回去,两手交叉在他肥大的肚子(也许不象以前那么明显)前,装出一付严肃的表情。就是那样,他沉思着。这是他和他的朋友们的又一个机会,作为英雄,为十镇的居民服务。
这是充斥着瑞吉斯必不可少的要素,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在他强大的朋友们的英雄气概面前,他通常只是一个次要角色。但是在议会讨论中,当他可以象强大的坎普一样理直气壮时,他有机会出风头。他考虑了一下卡修斯给他的任务。布理门镇是最西面的城,盛冈河的对岸,象现在这样夏天的末期,水位应该很低。
“我预期我们可以在‘十日’之前扫清道路,”瑞吉斯在适当的停顿后说。
毕竟,他知道他的朋友们会答应的。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他们曾多少次追踪怪物和路匪·这是派格里斯和艾琳娜特别喜爱的角色,而克里克尽管总是不停地抱怨,实际上根本不在意。
他坐在那儿,又想了想,瑞吉斯意识到,他并不担心,虽然他和他的朋友们又不得不踏上冒险的路途。在上次的长途旅行中,半身人的情绪受到了影响,那次他被一支地精的长矛刺中,感受到刺骨的疼痛,还差一点要了他的命。此时瑞吉斯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会逆返回去。那时候,身受重伤的半身人所想的,只有回到独林镇他舒适的小屋中,把硬头鲑的骨头刻成精美的骨雕,以及心不在焉地在都尔登湖岸边钓鱼。然而当他回到舒适的独林镇,却发现,炫耀伤疤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巨大振奋。
所以,是的,当派格里斯和其他人出发前去征服新的威胁的时候,瑞吉斯很乐意同去,不管可能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布理门镇南面大路上第一个“十日”的末尾似乎又将成为沉闷的一天。贪婪的沼泽里,小昆虫和蚊子在空气中嗡嗡作响。从雪之国度九个月的严寒季节中解冻出来的泥浆试图紧紧粘住小四轮马车的轮子,当风之精灵紧跟着他的同伴们移动时,也粘着派格里斯的旧靴子。
艾琳娜驾着单马拉的马车。她穿着一件肮脏的,从肩头一直拖到脚尖的毛纺长裙,头发紧紧束起。瑞吉斯穿得象小男孩一样,坐在她旁边,脸色由于长久处在夏日的阳光下而变得红润。
最不舒服的是克里克,虽然那是他自己设计的。他给自己做了一个可以坐进去的盒子,使得他能很好地隐藏起来,就钉在马车中部的下面。他日复一日地坐在那里面。
派格里斯在布满泥潭的地形中小心地选择他的路径,整天走着,并保持警惕。
雪之国度的苔原上有比他们这群人前来捉拿的劫匪更危险的东西。虽然大部分的苔原雪猿可能都已跟随着驯鹿群往南到了世界之脊的山脚下,有一些也许还在
这一带。巨人和地精也常常在这个季节从远方的山上下来,寻找容易捕捉的猎物和容易获取的财富。很多时候,当穿过多岩石和沼泽的区域时,派格里斯不得不加快脚步,越过一种致命的,灰色表皮的蛇,它们有些长达二十以上,带着毒液的噬咬可以放倒一个巨人。
除了要考虑这些,风之精灵还必须不时的使马车保持在他视野内的一角,并向着四周各个方向扫视。如果那些劫匪很容易被找到的话,他必须要在劫匪看见他们之前发现对方。
不管怎么说,放轻松,风之精灵沉思着。他们有那个团伙相当详细的描述,它看上去既没有在数量上,也没有在技巧上占优。尽管如此,派格里斯几乎不断提醒自己,不要让先入为主的概念积攒过分的自信。单单幸运的一箭就可以把他的队伍减少到三人。
就这样,虽然有风,虫子仍成群飞舞,太阳刺痛着他的眼睛,每一个泥潭里可能隐藏着一条灰皮蛇,准备把他当作一顿大餐,或者一头雪猿正低伏隐蔽着等待,而且一伙传闻中危险的盗贼正在这个区域威胁着他和他的伙伴们。
派格里斯杜垩登现在精神状态极好!
第414章()
他快步穿过一条小溪,然后刹住脚步,注意到一行奇怪的泥坑,人的脚掌那么大,分布恰好象一个男子快速走过。风之精灵走向最近的一个坑,跪下来检视。他知道足迹在这里不会保持得太久,所以这是新鲜的足迹。派格里斯的手指伸下去,当他的指尖触到下面的地面时,水到第二个关节,深度正符合一个成年男子的足印。
风之精灵站起身,手伸向他用来伪装的长袍下面弯刀的刀柄。“闪光”在他的右臀边,“冰亡”在他的左边,蓄势待发,准备砍倒任何威胁。
派格里斯移动他的紫色眼睛,并举起一只手遮挡阳光。足迹朝向大路,马车很快就会到达那里。
那里躺着一个人,浑身泥浆,疲惫地躺在地上,等待着。派格里斯没有朝他走去,而是压低身子,绕了回来,意图在行进的马车后面穿过大路,寻找类似的埋伏点。他压低灰斗蓬上的兜帽,确保盖住他白色的头发,然后全速奔跑,随着每一个渴望的步伐,黑色的手指在掌心摩擦。
瑞吉斯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斜靠向艾琳娜,偎在她的身旁,闭上褐色的大眼睛。
“打盹的好时机,”女子轻声说。
“让任何观察者以为我在打盹的好时机,”瑞吉斯纠正,“你看见后面路边上他们在那里么?”
“是的,”艾琳娜说,“肮脏的一对。”
说着,女子一只手离开缰绳,滑向马车坐前缘的下方。瑞吉斯看着她的手紧靠着那件东西,他知道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