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逆袭-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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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说冈达伦战锤身体不是很好,”勒罗里内提出。
埃克雷萨念了几个神秘的词语,短小的手臂沿着球体的曲线来回摆动。
“先知的眼睛游弋至秘银之厅,直到王座和罗帐掩罩的床棂,昏黄的光线明灭不定,”侏儒刚开始,就停了下来,因为听到勒罗里内不耐烦地清了清嗓子。
埃克雷萨站直身子望着精灵“冈达伦病了,”侏儒确认,没有了神秘的语音和烦人的韵律。“啊,是的,快要因此而死了。”
“矮人牧师,是的,”侏儒回答。“这就是说,任何治疗能力对频死的国王都没什么大用了。没有救了。
“那也没什么关系,”埃克雷萨继续说,再次弯腰观察画面,除了察看实际的景象之外,还要感受其中的气氛。“恐怕没有伤口,除了时间留下的创伤。没有疾病,除了某种能击倒所有人的东西,如果他没有死于其他意外。”埃克雷萨再次站起身,吹出一口气,使得灰色眼睛前面一条蓬松的眉毛翘了起来。
“高龄,”侏儒解释说。“秘银之厅第九任国王即将老死。”
听到这话,勒罗里内点点头。“克里克战锤呢?”精灵问。
“第十任国王躺在悲哀的床上,”侏儒戏剧性地说。“第十一任国王迎来翌日的曙光!”
勒罗里内双臂交叉作恼怒状。
“不得不说,”侏儒解释。
“那随便你,”精灵回答。“如果必须的话。”
“确实如此,”埃克雷萨急忙接口说。
“克里克战锤呢?”精灵问。
侏儒花了很长时间观察水晶球里的景象,喃喃自语,甚至有一次把耳朵紧贴在光滑的球面上,以便更清楚地听到遥远的矮人王国中正在发生的事。
“他不在那里,”不久,埃克雷萨自信地说。“对你来说也不错,因为如果他和暗夜精灵一起回来了,你想深入一个矮人据点吗?”
“我会做我必须做的,”回答平静而坚定。
埃克雷萨咯咯笑了两声,但当看到勒罗里内阴郁的表情,就突然停下了。
“那对你更好,”侏儒一边说,一边挥去占卜水晶球里的图像,施展另外一个预言魔法。他不再管那个水晶球,闭上眼,继续施法召唤另一个世界中的某种存在,以获得一些征兆和引导。
一个奇怪的图像映入他脑中,如同炙热闪光的金属。两个符号清楚地显现出来,他认识这两个图案,尽管他从没见过它们如此盘绕在一起。
“杜马松和克兰格登,”他咕哝道。“杜马松和摩尔登。”
“三个矮人神?”勒罗里内问,但是埃克雷萨静静站着,两眼焦躁地转动,似乎没有听见。
“但是现在?”侏儒平静地问。
勒罗里内还没来得及问预言家到底在说些什么,埃克雷萨的灰眼睛蓦地睁圆了。“要找到派格里斯,你确实必须找到克里克,”侏儒宣布。
“那就去秘银厅,”勒罗里内推论。
“不是这样!”侏儒尖叫道。“因为有一个身份在矮人眼中更为紧迫,作为父亲的身份,而不是国王。”
“猜谜吗?”
埃克雷萨猛摇他毛茸茸的脑袋。“找到矮人最引以为豪的手工创造物,”侏儒解释,“找到矮人最引以为豪的亲人,两者之一就行,但这个听起来更好。”侏儒承认。
勒罗里内的表情疑惑之极。
“克里克战锤曾经有一次制造了一件物品,一件强力的魔法物品,超越了他作为手工艺匠的能力,”埃克雷萨解释。“他是为一个珍爱的人所铸。这件金属制品比秘银厅石头王座上的空缺更能吸引矮人。”
“那是什么?”勒罗里内问,急切之情昭然若揭。“它在哪里?”
埃克雷萨一跃到他的小书桌前,抽出一张羊皮纸。随着勒罗里内直冲到他身边,他施展了另一个法术,这个法术把先前魔法刻入他脑中的图像转到了羊皮纸上。他举起他的作品,它完整展现了几个代表矮人神的符号纠结在一起。
“找到这个标志,勒罗里内,你会发现到达了漫长旅程的终点,”他解释说。
埃克雷萨再次进入施法状态,这次在羊皮纸的背面显出了一些线条。
“或者这个,”他解释说,一边把新的图像举到勒罗里内面前,这个跟原来的看上去非常相似。
精灵轻轻地接过羊皮纸,睁大眼睛注视着它。
“一个是克兰格登的标志,上面覆盖着杜马松的标志,杜马松守护着山脉地下的秘密。另一个是摩尔登的标志,以相同的方式掩饰着。”
勒罗里内点点头,虔诚地轻轻把羊皮纸翻过来,就象一个贤者在研究远古失传的文明所遗留下来的文字。
“我相信在遥远的西方,”侏儒抢在勒罗里内发问前解释说。“深水城·路斯坎·两者之间的某地·我不能肯定。”
“但是你相信就在那个区域?”精灵问。“你的预测告诉你的,还是考虑到雪之国度就在那些地方的北面,而作出的逻辑推理?”
埃克雷萨对这番话考虑了一会儿,然后仅仅耸了耸肩。“那有关系吗?”
勒罗里内狠狠地瞪着他。
“你有更好的方法吗?”侏儒问。
“我付了你不少钱,”精灵提醒说。
“你得到了回报,就在你手里拿着,值回十倍的价钱,”侏儒断言,显然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勒罗里内低头看看羊皮纸,那些线条构成互相缠绕的符号,深深地烙在褐色的纸上。
“我不知道有什么直接联系,”侏儒承认。“我也不知道这个符号,或者带有这个符号的东西会如何把你引向困扰着你的东西。但是我的魔法让我看见了你的终点在哪里。除此以外,我不知道。”
“这个终点对勒罗里内来说是不是有收获呢?”精灵问道,尽管先前他曾认为这种预言没什么价值。
“这我看不到,”侏儒自鸣得意地说。“我能猜一下吗?”
勒罗里内这才意识到,问出这种问题所呈现的情绪出卖了他,因此作出辩解的姿势。“饶了我吧,”精灵说。
“我可以用押韵的诗句来干,”侏儒带着一个非常得意的笑容提出。
勒罗里内想说,押韵的诗句会得到回报,那会是一首歌,一首热切的歌,当精致的精灵匕首从沾沾自喜的侏儒嘴里割下舌头时的歌。
然而精灵什么也没说,这种想法也消散了,因为羊皮纸上的图像冲淡了其他所有想法。
这里,在勒罗里内的手中,就是他一生追寻的目标。
有了这个,精灵再也没有怒气。
有了这个,精灵有太多的问题要沉思,太多的准备工作要做,太多的恐惧要克服,太多的幻想要享受,幻想着看见派格里斯杜垩登这个假冒的英雄被揭开伪装,显露出真面目。
第421章()
卓古鲁加靠着五个巨大的枕头躺下,把大块的羊肉塞进满是尖牙的嘴里。这个女食人魔身高八半,不算太高,但是有着老橡树干那么粗的腿和肥胖的腰围,她臃肿的身躯足有七百多磅重。
很多男性侍者在黄金湾最大的酒馆,中央酒馆里来回奔走,为她带来食物和快乐。他们总是向卓古鲁加献殷勤是因为她与众不同的奇异外表。他的皮肤是淡紫色的,而不是他的族人普遍所有的黄色,这跟她长而多脂的蓝黑色头发很相称。她眼睛的色泽介于皮肤和头发之间,看上去是深紫色或是比纯蓝暗一点的颜色,取决于周围的灯光。
卓古鲁加实际上早就习惯了砰砰部族二十个男性在周围奉承她,但是自从她最近跟人类海盗结盟,这一联盟使得部族的女性地位更加提高了,男性们简直是互相磕磕绊绊地奔走着为她提供食物和服饰。
当然,布鲁格除外,他是黄金湾苛刻的工头,在世界之脊延伸地区活动的最大,最可怕,最丑陋的食人魔。很多人谣传说布鲁格甚至不是一个纯种食人魔,有着一点山巨人的血统,由于它站立身高更接近十五而不是十,手臂跟卓古鲁加的腿一样粗,这样的谣言是无法被轻易忽视的。
在希拉克里的帮助下,卓古鲁加成为了黄金湾沿岸食人魔的首脑,但是布鲁格则是强健的肌肉,并且任何时候只要他愿意,他就是真正的头。自从希拉克里进入他们的生活,并送给他一件具有巨大威力的礼物,他变得更加可怖了。那礼物是一把铸造的战锤,使布鲁格只要一下猛力的敲击就能将山洞开阔。
“又回来了?”当希拉和贝兰尼跨入山洞时,女食人魔说。“这次你们给卓古鲁加带什么点心了?”
“一艘破损的船,”海盗首领讽刺地回答。“你想吃吗?”
屋子另一头传来布鲁格咯咯的笑,好像远处隆隆滚动的雷声。
卓古鲁加恼怒地望向他那边。“我有巴森克,现在,”女食人魔提醒说。“我不需要布鲁格。”
布鲁格皱起了眉头,使得眉毛伸了出来,远离深陷的眼窝,如果这不是一头有着庞大肌肉的怪兽,这一皱眉还是很滑稽好笑的。巴森克是卓古鲁加和布鲁格的私生子,最近已经成为他们俩之间的一个问题。通常,在食人魔的社会里,当首领的儿子长大到跟父亲一样强壮,一样可怕,而父亲依然年轻,年长的食人魔会一次次将儿子击倒,以保持他在部落中的地位。如果这不奏效,儿子会被杀死,或者至少被放逐。但这不是一群普通的食人魔,砰砰部族是母权制,而不是通常的父权制,卓古鲁加不会容忍布鲁格的这种行为不管怎么样,至少不能对巴森克这么干。
“我们刚到达开阔水面,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地平线,”贝兰尼解释说,很明显带着厌恶的情绪,她可不想再一次目击卓古鲁加和布鲁格之间著名的“巴森克之争”。
“卓古鲁加猜是三个帆?”女食人魔问,接受了转换话题的引诱,同时竖起四根手指。
希拉克里不赞成地瞥了贝兰尼一眼他无论如何也不想食人魔们对她的尊重有任何减少然后她以同样的表情转向卓古鲁加。“他是个固执的家伙,”她承认,“某一天他甚至将会跟我们到黄金湾。”
布鲁格再次咯咯笑起来,卓古鲁加也笑起来,两人都陶醉于对新鲜人肉的想法。
希拉克里也加入了笑声,尽管她并没有笑的心情,但马上示意贝兰尼跟着她走出屋子另一边的出口,进入通往她们住处的通道,他们的住处在山里的更高处。
希拉的屋子远不如食人魔首领们共享的房间大,但是它的布置相当令人愉快,华丽的灯发散出柔和的光线,投向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每一个隐蔽的角落,精致的地毯堆得如此之高,以至于她们几乎要跳跃着跨过。
“我烦透了那个杜德蒙,”希拉对女巫说。
“他很可能正希望那样,”贝兰尼回答。“也许我们会厌倦得不再逃跑,厌倦了逃跑而跟海灵号在开阔水域交战。”
希拉看着她最信赖的伙伴,赞同地笑了笑,点点头。坏脾气的海盗知道,贝兰尼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她的好搭档。她总是在思考,总是预先考虑到后果,数十年来,这个聪明而能干的女巫的加入,大大增强了血腥龙骨号的实力。希拉绝对信任她当希拉决定以艾吉斯之牙秘银锤头侧面错综复杂的图案作为标志,贝兰尼是头一个烙上这个标志的。希拉甚至象亲姐妹一样爱贝兰尼,虽然她有过度的自尊心,虽然以希拉苛烈的作风来说,她对他们的俘虏总是有点太仁慈,太心软,希拉知道最好不要忽略贝兰尼说的任何话。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杜德蒙的船曾经三次在远海追逐血腥龙骨号,尽管希拉甚至不确定第一次海灵号是不是看见了他们,也怀疑后两次有没有真正确定他们的身份。但也许贝兰尼是对的。也许那是杜德蒙追捕捉摸不定的海盗的方法。他会追逐他们,直到他们厌倦了躲避,当他们终于掉转头来战斗时……
希拉克里一想到与海灵号在开阔水域交战,一阵颤栗滑过她的脊柱。
“我们不会上当的,”希拉说,而贝兰尼对此话所回应的显然是一种欣慰的表情,她根本不想跟海灵号强大而传奇的罗比拉德纠缠。
“不是在外海,”希拉克里继续说,走到房间的另一头,那是黄金湾漆黑的山洞里不多的开口之一,一个天然的窗子,可以俯瞰这个小海湾以及远处的礁石。“但是他的追逐使我们损失了利润,我们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嗯,也许有一天他会愚蠢到追逐我们进入黄金湾。我们让卓古鲁加的族人把大石头向雨点般砸到他的甲板上,”贝兰尼回答。
但是希拉克里瞪着外面冰冷的水面,瞪着波浪,不确定她是否能保持这种耐心,她和她的血腥龙骨号本来应该正航行在这波浪之上追逐更多财富和名誉。
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赢得这场个人的较量。
现在正是来自独林镇的代表瑞吉斯最喜欢的那种会议。半身人在他加了衬垫的椅子里往后靠,两手叠在脑后,天真的脸上带着满足的表情,在布理门镇南面大路上逮到的犯人们被押到了议员们面前。两个失踪,一个胸口刚刚新添了一道伤口,正在恢复中,另一个女人,瑞吉斯的朋友们相信她是这伙盗贼的首领呆在另一件屋子里等待被单独带出来。
“有这样厉害的朋友一定很棒,”东流亡地的议员塔马鲁特平静而嘲讽地在瑞吉斯耳边说,他从来就不喜欢这个独林镇的代表。
“那两个人,“半身人更大声地回答,这样,坐在他这一边的另外三个议员肯定可以听到。半身人停顿了足够长的时间,以确保他吸引了所有四个人的注意力,确保吸引了对面五个中的几个以及元老卡修斯的注意力,然后指着那两个与他战斗的强盗或者说那两个被他弄得互相争斗的强盗。“我抓住了他们两个,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半身人说完他的话。
塔马鲁特恼怒地坐回他的座位。
瑞吉斯压平他卷曲的棕色头发,再次把手放到脑后。他忍不住微笑起来。
介绍过后,没有任何人有异议,卡修斯宣布了预期的裁决,“因为你们并没有在大路上杀死任何人至少我们不知道有所以你们不会被处死,”他说。
“除非克里克的斧子砍到那个失踪的人身体里所造成的伤口让他挂了,”凯柯尼镇的议员插话,他是议会里最年轻,也常常是最残酷的一个。虽然这种评论没什么品位,一阵被压抑住的笑声还是在装修精美的房间里传播开来。
卡修斯清了清嗓子,提醒大家严肃一点。“但是你们的罪行不能被赦免,”元老继续说。“因此你们要在都尔登湖的湖面上服役十年之久,由坎普议员挑选在哪艘船上。你们所有抢劫来的财物都将被没收,归入十镇的公共基金,其中扣除坎普花在船和守卫上的费用,当然,还要扣除足够你们维持最低生活水平的费用。这就是本议会的裁决。你们接受吗?”
“我们有什么选择?”其中一个强盗说,就是艾琳娜制服的那个大个子。
“便宜你们了,”坎普在卡修斯来得及回答之前插嘴。“如果你们被路斯坎的统治者抓到,会在囚犯嘉年华会上游街,在旁观人群愉快的尖叫声中被折磨致死。如果你们喜欢,我们可以安排一些类似的东西。”
说完,他看看卡修斯,元老阴郁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塔戈斯镇议员令人难忘的发言。
“那么应该怎么办?”卡修斯问这群人。
第422章()
回答可想而知,这群人嘟嘟囔囊地被带出了屋子,带出了布林山德,走上了通往塔戈斯的路,作为他们监狱的船正等在那里。
他们一离开,卡修斯就号召议会一起欢呼,向瑞吉斯等人致敬,感谢他们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半身人全盘接受下来。
“恐怕我们不久又会需要这群‘厅堂战友’,”卡修斯稍后解释说,他示意屋子门口的岗哨。其中一个走出去,带回了茱尔派帕,尽管她被捕入狱,仍然具有领袖风范。
瑞吉斯以一定程度的尊敬看着她。这个高个子女人的黑发熠熠生光,但她充满智慧的双眼更加闪亮。她不屈地站直身躯,仿佛这一切过程只是一件令人生厌的事情而已,仿佛这些把她抓起来的生灵无法真正对她做任何持久的,或是有伤害性的事。
实用的束腰外衣和绑腿已经褪下,代之以一件简单的灰色无袖长裙,对茱尔这样身材的女子来说,它太短了,低低地吊在肩膀之下。这确实是一件非常简单的衣服,几乎没有形状,但是罩在它下面的女子不知怎么赋予了它一个相当诱人的形态,套在身上的样子恰好衬出她匀称高耸的胸部。长裙的一侧甚至已经破了瑞吉斯怀疑是茱尔干的,而且是故意的从这条缝里,很好地显露出一条光滑而曲线优美的腿。
“茱尔派帕,”卡修斯好奇地说,还带着一丝挖苦。“派帕家族的……?”
“我因为父母给我取的名字而被监禁吗?”这个女人回答,她的声音低沉而洪亮,带着生硬的东方口音,听上去每个词都被虽短成干脆的重音。“我不允许选择自己的称谓吗?”
“那是惯例,”卡修斯淡淡地说。
“常人的惯例,”茱尔自信地回答。“茱尔是闪光的钻石,派帕是辛辣的香蕉。”她以一声讽刺的冷笑结束,使得一些议员他们当中十个是男子,其中包括元老,只有一个是女人不自在地在座位里移动。
瑞吉斯也很尴尬,但是他试图看穿这个奇妙的女人显而易见的外表诱惑,对茱尔操控自如的机智更感兴趣。半身人知道,她是一个必须小心提防的人,然而他还是无法否认,他有不止一点的好奇心,想要更充分地了解这个有趣的生灵。
过了一会儿,人们再次平静下来,有一个人甚至拉了拉自己的领口,仿佛让烘烤着身体的热气排出。“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违背我的选择和自由意志,而把我囚禁在这里吗?”那个女人说。
卡修斯哼了一声,蔑视地朝她挥挥手。“很明显,为了对十镇所犯下的罪行,”他回答说。
“那就把它们列举出来,”茱尔要求。“我什么也没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