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逆袭-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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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魔晶认为贝勒是一个傻瓜，竟然会冒这么大的险，而又得不到什么收益。它通过紫色戒指和珀特丽发生联系，又通过这个被囚禁者的双眼知晓了敌人的确切位置。
突然间，魔晶塔的顶端闪耀起一阵红光，让灰色的天幕上出现了一片红雾。
凯瑟拉向兰尼斯特呼唤了一声，阿莱格里抓住年轻女子的胳膊，拽着她向前方加速跑去。
兰尼斯特想拦住珀特丽，但一下子就被撞到了一边。他向前方掠去，又猝然停下脚步。魔晶塔顶射下一道火线，瞬间便在皮克斯尔面前的冰面上划开一道裂痕。
厚重的蒸汽淹没了惊骇的游侠和他周围的地区，但他不能就这样呆立着不动。于是，他用全部力气向前飞跃而去。
皮克斯尔的运气很不错，第二道火线掠过矮人牧师的头顶，落在她背后的冰面上。强力的火焰冲击溅起一些被打碎的冰块。让雾气更加浓厚。被两次切出裂痕的冰块脱离了冰原主体，形成一块十余尺见方的浮冰，旋转着向东南方漂去。
珀特丽无路可走，便立定在原地，双眼仍然毫无反应。
剩下的三位朋友已经跑上了冰山。
“左边！”凯瑟拉看见一只生物从山脊对面爬过来，冲向他们。看见这只深渊魔域中的生物，凯瑟拉感到一阵窒息。他的名字叫做亡魂，是主物质界不幸的死者灵魂陷入深渊魔域后形成的怪物。他的皮肤苍白，肿胀的身躯上不断有黏稠的液体泄出，背后也长着一双松弛的翅膀，还有许多只细腿附生在身体两侧。他有三尺高，和吉格斯差不多，但他挥舞着长而锋利的爪子，沾满黏液的牙齿从双唇间突刺出来。
凯瑟拉用一枝银箭解决掉他，但又有一群同样的怪物向他们冲来。
“左边！”女子又喊了一声。但兰尼斯特和阿莱格里已经无暇顾及她的呼喊了。
更多的亡魂从洞口处爬出来，距离冒险者们已经不到三十尺。又有两只介于苍蝇和人形之间的怪物飞到了他们的头顶上。
阿莱格里一斧劈开了离他最近的一只怪物。但怪物并没有老实地死去，而是爆出一团酸雾，腐蚀着矮人的皮肤和肺脏。
“该死的黏液怪。”红胡子矮人语音低哑地说道。但他并没有就此退缩，连续剁烂了两只怪物，使他周围的空气里充满了酸雾。
兰尼斯特每砍死一只亡魂就迅速跑开，怪物的毒雾根本无法触及他的身体。他杀死了不少亡魂，接着又趴倒在地，避开了空中怪物的袭击。这种怪物的名字叫做喀嘶魔。
等到皮克斯尔恢复站姿的时候，一群亡魂已经包围了他，拼命想用肮脏的长爪子抓到他。
凯瑟拉一看到那两只飞行的怪物就开始感到恶心。她刚刚射死了近十只亡魂，现在则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些飞虫身上。
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在奔跑中射出一箭。看见一只喀嘶魔带着银箭掉落在地上，女子的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安慰。
而另一只喀嘶魔则消失了，一团魔鬼法术造成的光芒让他溶化在空气里。
他无声地出现在凯瑟拉的身后。
吉格斯和利比亚看见了那两道白热的火线，也听见了随后爆发的战斗。他们尽力提高前进的速度，但糟糕的地形为他们制造了许多困难。
半身人又一次险些跌下冰原。幸好利比亚叼住他，把他甩到了冰面上。摔倒的朋友就难受多了。
“注意身后！”阿莱格里吼叫着冲出亡魂群。一只亡魂将爪子打在他的颈后，但他根本没有在意。
矮人的精力都集中在凯瑟拉的背后。虽然他看到了那只喀嘶魔，却无法及时赶到那里。现在那只刚刚被射中的喀嘶魔出现在他面前，正站在他和女儿中间。
这真不是个好位置。
凯瑟拉转过身。正好迎上喀嘶魔的攻击。她一闪身，肩膀被击中。年轻女子顺势后倒，连翻了两个筋斗才再次站起来。
阿莱格里的战斧全力劈在另一只喀嘶魔的后背上，将他第二次击倒在地。生命力坚韧的魔物再次试图站起，但矮人的斧头不停地落下，一直将他砸进了冰面，让白色的冰面上出现了一片黄绿的浆液。
而刚才抓到矮人的那只亡魂仍然攀附在狂暴的矮人背后，不断抓扯和撕咬矮人的皮肉。正当它要发出真正凶狠的攻击时，皮克斯尔弯刀将它带离了矮人的身体，而另一把弯刀紧接着就将它一挥两段。
剩下的那只喀嘶魔又升起到空中，凯瑟拉举弓瞄准，但喀嘶魔已经明白了凯瑟拉想干什么。他迅速飞过山脊，转到了冰山的背后。
凯瑟拉放低弓箭，将从山脊上刚刚爬过来的二十多只亡魂一一射爆。
这时阿莱格里的斧下已经没有了喀嘶魔，只剩下用喀嘶魔的肉浆涂抹出的一副恶心图画。
兰尼斯特拖起矮人，让他看清楚周围的情况。针对凯瑟拉的威胁已经消失了，但他们也失去了机动空间，黏软的亡魂正在重新组织起来。
两位经验丰富的朋友同时向凯瑟拉那里望去，确定她那一边已经没危险后，就肩并肩地冲向另一边的低级塔那魔。
兰尼斯特借助一双致命的弯刀和快捷的速度掠入敌阵，穿行于利爪的丛林中，在几秒钟之内就在敌群中爆出了六团酸雾。狂暴如火的皮克斯尔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敌人已经发生了变化。所以，他很惊诧于自己劈出的一刀竟然被敌人挡住了，而且撞击弯刀的声音不是一下，而是三下。
他周围敌人的数量减少了，那些低级魔鬼们纷纷俯首向后退去，只剩下正面朝向兰尼斯特的六臂魔怪。
凯瑟拉看见了兰尼斯特的对手，知道兰尼斯特陷入了困境。她冲向右侧的海岸线，想找一个好的射击角度。她并没有注意到，呆滞的珀特丽正随着现在距离冰山大约四十尺的浮冰一同漂流。她受伤的肩膀仍然在不断喷涌着鲜血。喀嘶魔的那一击相当严重，但她没有机会止血包扎。
女子单膝跪下。要瞄准正在和兰尼斯特杀成一团的六臂塔那魔是非常困难的。但凯瑟拉知道，兰尼斯特想让她射出这一箭，他需要她的这一箭。凯瑟拉抬起塔玛瑞，手指扣住了箭羽后面的弓弦。
“皮克斯尔自己不能战斗么？”女子背后传来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我们必须谈一谈这件事。”是那个蟹魔――毕兹马特。
凯瑟拉向前蹿去，同时双手前伸，护住已经扣好的弓箭。随后，她拧转腰身，在没有满弓的情况下就射出了银箭。肩膀上一道血流喷出，痛苦扭曲了女子的面庞。而蟹魔看见一道银光从自己的大腿之间射过，惊奇的表情立刻就被愤怒所代替。
凯瑟拉吓了一跳，那枝箭径直射出海岸，一直射到珀特丽所在的浮冰上，从距离她仅几尺的地方飞了过去。但她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观察那枝已经射出的箭上。十二尺高的蟹魔已经怒不可遏。他正挥动一只巨大的钳子，向凯瑟拉钳来。
这只巨型螯钳可以轻易地将凯瑟拉的纤腰夹为两段。
第524章（）
凯瑟拉以极为流畅的动作挂起塔玛瑞，抽出卡基德。随即一声呼喝，同时身体倒向一边，反手挥出卡基德。因为动作迅速，剑上并没有凝聚多少力量。她只是希望能让卡基德暂时抵挡一下戳来的钳子。
锋利的卡基德，它切入了两只钳臂中间的凹口，切穿了甲壳、血肉、肌腱，一直向里切了过去。
“真怕你忘了我！”有自我意识的神剑对凯瑟拉说。
“永远也不会。”女子坚定地回答。
毕兹马特一声嚎叫，将残损的钳子继续向外挥出。剩下的一只钳臂击中了凯瑟拉，将她打倒在地。接着，蟹魔抬起一只脚，想踩碎凯瑟拉的头骨。
卡基德向上急挑，迫使魔鬼停止了攻击。但即使这样，魔鬼的脚上仍然被削掉了一根脚趾。
蟹魔再一次发出怒气冲天的嚎叫。毕兹马特单腿后跃；凯瑟拉站起来，准备迎接下一轮攻击。
随之而来的攻击并没有采取女子所预料的形式。毕兹马特喜爱玩弄凡间生灵，特别是人类。他习惯于折磨这些弱小的生物，最后再将他们的肢体一点一点地撕碎。但面前的这个人似乎非常难对付。受伤的毕兹马特做出了决定，开始凝聚自己的魔法力量。
凯瑟拉突然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跌滑了一下。她竭力恢复站姿，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站在冰上，而是飞到了空中。
“你这个狡猾的狗脸东西！”凯瑟拉咒骂着。
毕兹马特晃动手掌，凯瑟拉一直升到了距离地面十尺的地方，然后向开阔的水面飘去。女子恼怒地高喝着，她知道魔鬼想要干什么。为了自救，她反手擎住卡基德，向珀特丽所在的浮冰掷去。卡基德插入矮人牧师脚边的冰面，直没至柄。
凯瑟拉没有再看自己的佩剑，她在慌乱中竭力恢复了平衡举起弓箭。但毕兹马特只是冷笑了一声，放开了对她的魇法束缚。
凯瑟拉落进冰冷的海水中，她很快就感到自己无法呼吸，脚趾也麻木了。
“珀特丽！”凯瑟拉冲矮人高喊。卡基德也向矮人牧师发出呼唤，它用心灵传输的方式要求矮人将它拔起来。但珀特丽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对面前危机的状况毫无反应。
阿莱格里知道凯瑟拉发生了什么事。矮人看见她升到了空中，也听到了她落水和呼喊珀特丽的声音。父亲的本能要求他立刻离开战斗，跳进水里去搭救他心爱的女儿。但他知道，这是一种莽撞的行为。这样做，不仅会要了他的命（和凯瑟拉相比，这倒并不是很重要），而且也救不出女儿。阿莱格里能为凯瑟拉做的惟一一件事只有尽快赢得这场战斗。所以，矮人开始更加疯狂地劈砍身边的亡魂。每一斧砍下去，都会有一只亡魂被分为两段，痛苦的嘶叫从未停止过。阿莱格里以令人惊诧的速度在亡魂群里来回冲击，他的身边充满了一团团的黄色气体。
一团突然爆出的火焰阻止了阿莱格里的突进。矮人在咆哮声中倒在地上，眩晕了半晌，面庞被火光映得通红。他猛烈地摇着头，在毕兹马特开始对他正式发起攻击的时候恢复了知觉。巨大的魔鬼用右钳的残肢打中了阿莱格里的头部，他的左钳则迅速伸向阿莱格里的喉头。
兰尼斯特看见了阿莱格里和凯瑟拉发生的所有事情。皮克斯尔竭力不让内疚之心在这时侵入他的思想。很久以前，兰尼斯特・伊斯坎达就已经了解到，他不能为这个世界所有的哀伤负责，他的朋友们有他们自己的选择。兰尼斯特现在感到的只有愤怒，纯粹而简单。这种感情的刺激让他的血流速度一再加快，将他的战技水平推上一个新的高度。
但一个战士怎么能抵挡同时从六个方向袭来的武器呢？
闪光滑过左侧三点，随即回转向右，接连挡住四次剑斩。另一把弯刀因为渴望火焰魔鬼的血食而发出阵阵脉动，但在闪光完成防御的同时，也只能垂立于皮克斯尔面前，挡住另外两剑的攻击。闪光返回，上封下拦。随后皮克斯尔凭本能全力跳起，而蛇身怪的绿色鳞尾正扫过他的下方。
兰尼斯特跃起时稍微前倾，落地时正好处于蛇身怪的六条长臂之间。他的双刀立刻展开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虽然蛇身怪的六把长剑都被挡在外围，但她根本不必进行防御。只在眨眼之间，蛇身怪的躯体在兰尼斯特面前消失，立刻又出现在他身后。
兰尼斯特知道这种魔鬼应有的反应。目标一消失，他就向前一个翻滚，迅速站起、转身。嗜杀魔鬼的弯刀挥向一边，砍爆了一只过于靠近的亡魂，但他无法确认自己的战果。快捷的双足已将他带回到蛇身怪身边。
八道锋刃重新交汇在一起，仿佛死亡之风中的嗜血森林，而连成一片的金属激响则是风过林间的啸鸣。
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奇迹，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兰尼斯特第一次攻击奏效。闪光劈在蛇身怪六个肩膀中的一个上面，废去了她的一只手臂。
剩下的五把剑以更为猛烈的气势杀向皮克斯尔，迫使他不得不后退。
吉格斯和利比亚终于爬到了两座冰山最为接近的地方。对于心惊胆战的吉格斯来说，这样的跳跃真好像是自杀。更糟糕的是，他们现在似乎并不孤单，已经有很多恶心的亡魂先他们一步聚集在对面的冰山上。
如果按照吉格斯的设想，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找到他的朋友们。或者，如果他们已经牺牲了，就赶紧跑回苔原去，一直跑进矮人矿坑。身后跟随着一支矮人军队（或者跟随在一支矮人军队身后），再回到这里。这个想法在半身人的脑子里酝酿了很久，但他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吉格斯牢牢地抓住利比亚，他知道，这只意志坚决的黑豹甚至没有要放慢行动速度的意思。大猫一纵身就向对面跳去，吉格斯只好更加拼命地抓紧了她背上的皮毛。他们越过黑色的水面，沉重地摔在冰面上，吓跑了落地处的一群亡魂。牢记自己任务的利比亚并没有和这些可怕的生物纠缠，而是迅速地向魔晶塔跑去。吉格斯仍然伏在她的背上，一路上不断发出害怕的尖叫。利比亚左蹿右跳，不断躲过拦路的亡魂，把他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两个伙伴已经跑过了山脊，进入一处空旷的小山谷里。魔晶塔的塔基就在他们旁边。那些愚蠢的亡魂甚至都没有弄明白刚才擦身而过的是什么东西，所以，他们也没有遭到追击。
“我一定是疯了。”吉格斯看着这座水晶高塔，悄声地喃喃自语。当阿卡・凯色入侵冰风谷的时候，半身人就曾经被囚禁在这里。阿卡・凯色虽然是一个魔法师，但他终究属于人类，而他们这次要面对的是一只魔鬼，一个强大的贝勒魔族！
吉格斯在这座四面高塔上看不到任何的门，他也知道这座塔是没有门的。这是魔晶塔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无论它出现在什么层界，除了碎魔晶的拥有者以外，该层界的生物都无法看见它的入口。吉格斯看不见那道门，但利比亚可以看见，因为她是属于星界的生物。
吉格斯趴在利比亚的背上犹豫了一会儿。“这里有卫兵。”他对利比亚说。他记起了上一座魔晶塔里的那些巨人和巨魔，心中寻思着克罗斯会在这座塔里放上些什么东西。
他们说话的时候，两个伙伴听见头顶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他们抬起头，吉格斯差点昏了过去，一只喀嘶魔正向他们俯冲下来。
阿莱格里没有在意头上受到的打击，他用斧头挡住了伸向自己喉咙的钳子后，就试图发起反攻；当发觉情况不利时，他又明智地开始撤退。
“大东西就容易挨打。”阿莱格里吼了一声，又正了正独角战盔，然后挥斧砸开两只冲过来的亡魂，咆哮着向毕兹马特冲去。
四条手臂的蟹魔用半只钳子和两只拳头迎接冲来的矮人。阿莱格里砍出一斧，却被打回两拳。头晕目眩的矮人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魔鬼完整的左钳再次伸向他的脖子。
一道银光擦过矮人，穿人魔鬼宽阔的胸膛，打得毕兹马特连退了几步。
射箭的是凯瑟拉。她仍然泡在水里，但她的上半身已经脱离了海水。这使她可以摘下塔玛瑞，射出一箭。她射中了……
阿莱格里不明白她怎么可能升到那么高的地方，后来矮人才看清楚，凯瑟拉踩在了一块没在水里的冰基上。站在水中的她此时又凶狠地射出一箭。
毕兹马特嚎叫一声，再退一步。
凯瑟拉发出一声愉悦的呼吼。她为能向这只魔鬼复仇而感到兴奋，更为能帮助父亲而高兴。但她不能否认，她的双腿已经麻木了，她的肩膀仍然血流不止，她能够持续作战的时间显然已经非常有限。冰冷黑暗的海水包围着她。仿佛一只恶毒的巨兽，不断地吸食着她的精力，并迫不及待地要彻底吞噬她。
她的第三击错失了目标，但毕兹马特还是吓得伏低了身体。但他发现，这个动作实际上是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了阿莱格里劈来的斧子下面。
猛烈的斧击将毕兹马特砸倒在地。魔鬼能感觉到阿莱格里从他的脑壳上拔起斧刃的动作，接着头上又是一记重击。一道银光落在他身边，炸开了前来支援的亡魂。克罗斯在哪里？第三击落下，世界开始旋转，变得黑暗。毕兹马特的灵魂进入了返回深渊魔域的走廊，他将在那里经历一百年的放逐。
被驱逐的蟹魔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一团黑烟。阿莱格里从这团烟雾中走出来，开始迅速削减周围亡魂的数量。并向兰尼斯特靠近。他实际上还无法看见皮克斯尔，但他能听见刀剑的连串鸣响。
他不时会回头看一眼凯瑟拉。逐渐地，他的心里重新充满了希望。他的女儿正趟水向珀特丽所在的浮冰走去。
“动一动啊，牧师，”阿莱格里用力地低声说道，“找到你的神，拯救我的女儿！”
当凯瑟拉向她靠近的时候，珀特丽仍然没有动作。而片刻之后，女子和他的父亲就注意到另一个巨大的形体正迅速而优雅地越过冰面，向战场靠近。
洞穴入口处，刚刚赶到的克罗斯正在享受眼前的杀戮。毕兹马特的被驱逐并没有让魔鬼感到有什么损失，他也不在乎那些喀嘶魔和亡魂。即便是对于蛇身怪，魔鬼也只是怕他杀死了那个皮克斯尔。这些将军和士兵都是可以更换的，而且很容易更换。没有任何魔鬼愿意待在深渊魔域。
所以，冒险者们在洞外开阔地上暂时性的胜利并未引起克罗斯的任何担心。那个女人已经无法继续参与进攻，矮人也受伤了。虽然兰尼斯特・伊斯坎达依然斗志未消，但他至少会感到疲惫。等到他进入洞穴的时候。他将只剩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凡间生物能够单独对抗强大的贝勒，即使是皮克斯尔精灵也不行。
魔鬼面带微笑观赏着仍在继续的战斗。只有蛇身怪占据了太大的优势，他才会插手。
索尔斯克亚也在以极大的兴趣注视着这场战斗。碎魔晶最为关注的自然是敌人是否会靠近魔晶塔的入口。与克罗斯不同，这件宝物希望这场战斗尽快结束，最好能在兰尼斯特和他的朋友们接近洞口前就毁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