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逆袭-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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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后，秘银五友就只剩下吉格斯和阿莱格里还留在秘银厅了。
阿莱格里！吉格斯侧躺下呻吟着。一想到那个非凡的矮人，他就把脸埋进了手里。如果被阿莱格里发现是吉格斯帮着让凯瑟拉・布莉儿涉险，他一定会撕了半身人。
吉格斯没法想像自己该怎么告诉矮人王真相。他突然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发觉让他的情感、他的同情妨碍了正确的判断有多么愚蠢。他了解凯瑟拉・布莉儿的想法，觉得让她去追上兰尼斯特是对的，如果她真想去的话――她已经是位成年女性，别忘了，她还是位很不错的战士――但阿莱格里并不了解这些。
兰尼斯特也不了解，半身人想到这儿，他又呻吟了起来。他毁了对黑暗精灵的誓言，竟在第一天就说出了秘密！他还害得凯瑟拉・布莉儿涉险。
“兰尼斯特会杀了我！”他号哭着。
凯瑟拉・布莉儿的脸自门边探了回来，挂着开心的笑容。吉格斯已经许久许久没见过这样富有生气的笑容了。突然间，她又变回了他和其他人所心爱的那个活泼的少女；像是在洞顶落到奥兰多身上之前那个生机勃勃的年轻女郎。甚至她眼中的红色都已退尽，正闪着喜悦的火花。“你就等着兰尼斯特回来杀你吧！”凯瑟拉・布莉儿快乐地说着。她轻吻一下半身人就跑掉了。
“等等！”吉格斯心不在焉地喊，很高兴看到凯瑟拉・布莉儿并没有停下来。他仍然认为自己毫无理性，甚至可算是愚蠢透顶，也仍然知道一定会面对阿莱格里和兰尼斯特两人对他所作所为的责问，但凯瑟拉・布莉儿刚才的微笑，她明显已经回复了活力的神采，把他所有这些内心的挣扎都解决了。
佣兵头子悄然接近班瑞家院子的西面尽头，从阴影潜入阴影，离包围着那片地方的银色蛛网围篱越来越近。和每一个走近过班瑞家的人一样，面对这张包围着二十个巨大中空石笋及三十个经过修饰的钟乳石的蛛网时，索拉里曾为之惊叹不已。以幽暗地域的标准来看，班瑞家的庭院简直是神赐的奖赏，因为这里极为宽敞，几乎有半里长，四分之一里宽。
班瑞家的建筑每一部分都令人叹为观止。工匠们的指尖没有忽视任何一个细部；奴隶们不断地在极少数还未被细化的部分努力工作着，雕刻出新的图案。那些魔力的笔触，则大部分由贡夫――班瑞主母的长子、坎塞洛城的大法师――所绘就，其壮美绝不逊于工匠的鬼斧神工。他燃起的明亮妖火大多数都是蓝色和紫色，在石峰上恰到好处地闪耀着，营造出了威严壮丽的效果。
这一圈足有二十尺高的蛛网围绕着院子，固定在庞大的石笋上，和这个建筑群相比，它看来是那么细小，却是全坎塞洛城最可称之为奇迹造物的作品。据说那是莉莉安女神的恩赐，但是全城之中恐怕除了特别长寿的班瑞主母，没有一个人老得可以目睹它的建成。这围篱由粗若皮克斯尔精灵手臂的蛛丝所构成，比钢铁还要坚韧，而且还附有魔法，会粘牢比蛛网坚硬的东西。甚至皮克斯尔精灵最锋利的兵器――这大概是整个托瑞尔星球上最薄的锋刃――都不能在班瑞家篱墙的绳索上刻下一个凹痕。而且，一旦被粘住，无论有怎样惊人力量的生物，哪怕是巨人甚至是龙，都别想挣脱。
一般情况下，班瑞家的来访者应该会看到一扇对开的门。看守者说出当天的口令，篱墙的蛛丝会向外旋开，打开一个口。
索拉里并非普通客人，因而班瑞主母传令可让他来去自由。但是当几个巡逻中的步兵缓步经过时，他完全没入了阴影中静等着巡逻兵离开。
第533章（）
索拉里注意到他们并不十分警觉，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的背后有班瑞家的力量在支持？班瑞家拥有至少两千五百名装备精良的合格士兵及足以自夸的十六位高阶祭司。城中没有其他哪个家族能召集这样的兵力――哪怕由五个家族联合也做不到。
佣兵头子瞥一眼纳尔斯杯时柱确定自己已等了多久。当一声清晰嘹亮的号角响起时，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向班瑞家的院子，但接着又是一声号角。
一阵旋律，一首低声吟唱的曲子自院内扬起。士兵们各就各位，立正站好，兵器在身前竖直。这是显耀坎塞洛城荣光的景象，这守纪的、精准的操练嘲笑着潜在敌人的声音，说什么皮克斯尔精灵太混乱，不可能为共同目标、共同防御联合在一起。非皮克斯尔的佣兵，尤其是灰矮人们，常常付出数目可观的金子和珠宝，就只为看看班瑞家换岗的光景。
橙、红、绿、蓝及紫色的光带自石笋峰向上冲去，与自犬牙差互的钟乳石泻下的同色光带交汇。班瑞家卫兵佩戴的附魔家族纹章便是由这魔力制成，因而，骑在洞穴蜥蜴上的男性黑暗精灵可以在地面、墙壁、天顶都走得一样稳当。
乐声在继续。闪亮的光带在庭院上下交织出无数华美的图案，有很多都是蜘蛛的图样。这种表演一天两回，天天上演，只要是在看得见它的距离内，任一个精灵都会伫足观望，次次如是。在坎塞洛城，班瑞家换岗的情景既是班瑞家族展现其兵力的示威，也是全城对蜘蛛神后莉莉安表现忠诚的一个象征。
当索拉里得到班瑞主母的教导之后，他一直都把这景象当做是种分散别人注意力的掩护。他潜近围篱，摘落宽边帽让它挂在背后，接着往脸上罩了一张黑天鹅绒面具，八条细腿自面具边缘伸出环住了他的头部。佣兵头子快速瞥了一眼周围，开始沿着蛛网围篱往上爬，仿佛那些粗粗的蛛丝不过是普通的铁枝罢了。没有魔法咒语能模仿这种魔力；浮空术和传送术或任何一种旅行法术都不能让人穿越这道围篱。只有索拉里从贡夫・班瑞那儿借来的，这稀有而珍贵的蜘蛛面具，才能使人如此轻易地进到戒备森严的庭院。
索拉里一条腿跨过围篱，从围篱另一边滑了下去。瞟见左侧一道橙色的闪光时他呆住了没有动。倘若他被逮着可就真是倒了霉运。守卫倒不太可能构成威胁――班瑞家院中的所有人都认识这个佣兵头子――但如果班瑞主母知道他被人发现，她会扒了他的皮。
闪光几乎是立即消失了，索拉里的眼睛适应着变幻的光线，看到一个留着利落短发的年轻英俊的精灵骑在一只与地面垂直的大蜥蜴上，提着一根十尺长的斑驳长枪。那是根死亡长枪，索拉里认了出来。这长枪被附上无情的魔法，饥渴如剃刀般嗜血的利刃在佣兵热感视觉的眼中，闪现着它致命的寒光。
幸会，伯殷永・班瑞。佣兵头子快速地打着精巧无声的皮克斯尔手语问候对方。伯殷永是班瑞家的幺子，班瑞家蜥蜴骑兵队的队长。对佣兵头子来说，他既不是敌人，也不是陌生人。
幸会，索拉里。伯殷永“答”道。同以往一样，来作示警的提醒？
是奉你母亲的旨意而来。索拉里打手势回应。伯殷永闪出微笑，示意佣兵头子继续走，而后他踢踢坐骑疾速沿石笋上行，继续他的天顶巡逻。
索拉里喜欢这个班瑞家最年轻的男性成员。他近来和伯殷永一起待了不少日子，从这个年轻战士那儿了解到很多情况。因为伯殷永在格斗武塔中曾是兰尼斯特・伊斯坎达的同班同学。曾常常和那位使双刀的精灵对战。伯殷永战斗的动作流畅而近乎完美，但在知道兰尼斯特是如何击败年轻的班瑞之子后，索拉里对那位叛离者的尊敬更深一层。
索拉里几乎要为兰尼斯特・伊斯坎达将不久于人世而遗憾了。
一翻过了围篱，索拉里就将蜘蛛面具重放回小袋中，若无其事地穿过院子，标志般的帽子低垂在背后。他紧裹斗篷掩饰自己穿着无袖外衣的事实，但没法掩饰他的秃头，那可是个不一般的特征。他也知道自己正走向家族所在的巨大山峰，在往那座居住着班瑞家贵族的庞大华丽的石笋走去时，这里有不止一个守卫会认出他。
那些守卫没有注意到，或是假装没有注意到他，他们很可能事前已得到了通知。索拉里几乎要大笑出声；只要让他从比较惹眼的大门进来，本来可以免去那么多麻烦的。每个人，包括崔尔，都清楚得很他是要到这儿来的。这完全是场虚饰和密谋的游戏，班瑞主母正是主控玩家。
“泽瑞斯！”佣兵头子大喊。这个词在皮克斯尔精灵语中指力量，正是这座小山的通行密令，接着他推开石门进去，那扇门很快地就在顶端合上了。
当他穿过狭窄的入口走廊时，索拉里向那些看不见的守卫者（很可能是班瑞主母最爱用的巨型牛头怪奴隶）抬了抬帽子算是招呼。走廊就夹在几道裂口之间，毫无疑问里面排着早就为入侵者备下的死亡长枪。
山峰内部燃有灯火，逼得索拉里停步，让自己的眼睛适应着可见光。数十个女性黑暗精灵走来走去，银黑色的班瑞家制服紧贴着她们结实而诱人的身形。所有的眼光都落在新来的人身上――德西利奥佣兵团的领导者看来是被完全逮住了――那些女性们几乎完全不看他的脸，而是用淫邪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这让索拉里爆出一阵笑声。有些男性黑暗精灵憎恶这样的媚眼，但照索拉里的想法，这些女性显然急于给他更多的权力。
佣兵头子走向中央圆厅圆心的那根大黑柱子。他顺着光滑的大理石面摸索，找到压力板，打开了一面弧形墙。
索拉里发现班瑞家的武技大师丹卓・班瑞正靠在柱子的里墙上。索拉里很快判断出这位战士等的正是自己。和他的弟弟一样，丹卓高大英俊（几乎有六尺高）、纤瘦匀称。他的眼睛是不寻常的琥珀色，在兴奋时会变红。他白色的头发在脑后紧束成一条马尾。
身为班瑞家的武技大师长，丹卓的作战装备比城中的任何精灵都要精良。丹卓的微光黑网链甲在他转动时闪烁着柔光，完美地贴合身体的每一角度，仿佛是第二层皮肤。武技大师长在镶宝石的腰带上佩着两把剑。有意思的是，这两把剑中仅有一把是由皮克斯尔精灵打造，那是索拉里见过的最好的剑。另一把剑据说是从地表居民处取得，传闻说是剑自身便有嗜血的渴望，而且能切金断玉，削铁如泥。
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战士抬起一只手就算是和佣兵头子打了招呼。他这么做的时候。显然是在炫耀他的魔法护腕。这对护腕由闪闪发光的秘银细环串在某种黑色的材料上，紧密排列成一条腕带。丹卓从未告知他人这魔法护腕的作用是什么。倒有传闻说是这对护腕给丹卓提供了某种魔法防护。索拉里见过战斗中的丹卓，并不赞同这类传闻，因为防护性护腕没什么稀奇的。让索拉里觉得惊讶的，倒是在战斗中丹卓总能率先击中对手。
索拉里不太能肯定自己的猜想，因为即使没有护腕甚至任何别的魔法，丹卓・班瑞都是坎塞洛城最顶尖的战士之一。他主要的竞争对手原本是兰尼斯特的父亲及导师札克纳梵・伊斯坎达，然而札克纳梵现在已死。为偿还对蜘蛛神后的亵渎而成了祭品。所以现在只剩下尤德占特，城中第二家族巴瑞森・德安戈家魁梧强壮的武技大师，可称得上是危险人物丹卓的对手。因为了解两位战士有着同等的骄傲，所以索拉里猜想总有一天这两人会进行一场秘密的生死决斗，看看究竟是谁更出色。
虽然他从不理解这种毁灭性的骄傲之情，但这种情形的想像还是引起了索拉里的兴趣。许多见识过佣兵头子如何挑起争斗的人都有理由怀疑他，猜想他会是引燃双方斗焰的一根火柴，然而索拉里是绝不会掺和进上述那种情形中去的。在索拉里看来，为骄傲而战是件蠢事，尤其是这样精良的武器和优秀的战技本可带来更为实在的财富时，为虚名而战真是愚不可及。也许，比如说可以得到那对护腕？索拉里若有所思。或者那对护腕能在丹卓搜掠尤德占特的尸首时助上一臂之力？
拥有魔法时。什么都是可能的。继续琢磨着丹卓的索拉里笑了起来。佣兵头子爱极了奇特有趣的魔法，而整个幽暗地域中，没有哪里比班瑞家有更多的魔法物品。
就像他走进的这个圆筒一样。它看上去很普通，不过是一间朴素的圆形房间，只在索拉里左上方的天顶有一个洞，右侧地面有一个洞。
索拉里向丹卓点头询问，后者则挥手指向了左边的洞口。佣兵头子走到了那个洞的下方，丁零一响，魔力就抓住了他，缓缓将他升到空中，让他浮上巨大山峰的第二层。在圆柱屋中，这类区域全都和第一层完全相同。于是索拉里径直走过去，从第二层天顶的那个洞升往第三层。
索拉里无声地飘往第三层时，丹卓刚升到第二层，接着武技大师快步走近，在索拉里伸手想启动机关打开第三层的门时，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丹卓冲到通往上一层的天顶洞口点头示意，那里通往第四层，即班瑞主母的秘密晋见室。
第四层？当索拉里跟着丹卓又一次向上飘浮时，他仔细思量着。去班瑞主母的秘密晋见室？一般来说，第一主母都是在第三层接见来访者。
班瑞主母已经有一位客人了。索拉里的脑袋刚刚自通道冒上第四层时，丹卓就用手语向他解释。
索拉里点点头，从洞中走出，听任丹卓在前面领路。丹卓没有伸手开门，而是将手伸进一个小袋里，抓出一些散发着银光的粉尘。他冲佣兵使了个眼色，将粉尘撒向背后的墙壁。那些粉末一边闪光一边汇成了一张银色的蛛网，接着向外旋开，就像班瑞家的大门一样，张开了一个入口。
你先请。丹卓的手势礼貌地示意着。
索拉里打量这狡猾的战士，想要分辨出这是否会是变节背信行动中的一招。没准他穿过了这个看来是个面门的通道，紧接着就发现自己被丢在了某个凶险可怖的界面？
丹卓是个冷酷的对手。他有棱有角的英俊面容、高耸的颧骨及坚毅的神情并没有在索拉里通常都会奏效的锐利眼神下泄露出什么。索拉里起初不肯走进入口，然而，最后他认定丹卓太骄傲了，绝不会把他骗到被遗忘的荒地去。因为如果丹卓不想让索拉里碍事，他一定会动用兵刃，而不是什么法师的把戏。
班瑞之子跟在索拉里身后踏进了这个外界面密室。这间密室相当窄，和班瑞主母秘密晋见室分享着同一片空间。丹卓带着索拉里沿着一条银色细线走到了小密室的尽头，那有一个开口可以向外望到晋见室。
在屋里，枯槁的班瑞主母正坐在一张宽大的蓝宝石王座上，千万条蛛网线般的细纹纵横交错布满了她的面庞。索拉里在看向主母前，盯着那个宝座好一阵子，不自觉地舔了舔薄薄的嘴唇。而丹卓则在一旁暗自窃笑，机警如他当然很了解佣兵头子渴望得到的是什么。在班瑞主母宝座上，每边扶手的末端都镶着一颗不少于三十克拉的硕大钻石。
宝座本身则雕自最纯正的黑色蓝宝石，其内部深处放射出诱人的光彩。
第534章（）
里面交缠扭转的阴影宛若黑暗的深池，谣传说那些正是不忠于莉莉安女神的黑暗精灵，还有被变成了丑恶蛛化精灵的痛苦魂灵。他们被监禁在班瑞主母非凡的宝座里，永居于墨黑之域。
这严肃的念头将佣兵头子自想入非非中带回现实。他只不过想想而已，绝不会蠢到取走宝座上的一块钻石！他看向班瑞主母，两个普通的书记官蜷缩在她身后，正忙着做记录。
第一主母的左侧是布雷登凯斯，现在家中最大的女儿，是崔尔和贡夫之后第三大的孩子。比起崔尔，索拉里更不喜欢布雷登凯斯，因为她是个极端的虐待狂。曾有那么几次，佣兵头子还想过为了自卫该杀了她。应付她相当困难，索拉里私下怀疑，班瑞主母也很乐于见到惹人厌的布雷登凯斯死掉。即使甚至连强势的主母都不能完全控制她。
在班瑞主母右边站着另一个索拉里喜欢不起来的家伙，灵吸怪麦希尔・埃耳・威丁沃，他就是班瑞主母那位长着章鱼脑袋的顾问。他和以往一样穿着毫无装饰的艳红色袍子，长长的袖子藏住了皮包骨头只长着三个爪子的手。索拉里希望这只丑陋的生物能同样戴上面具扣上帽子。灵吸怪有一颗略呈紫色的球形脑袋，在本该长嘴的地方蠕动着四只触手，而他乳白色没有眼瞳的双目，则是索拉里所见过的最恶心的东西之一。一般来说，在有利益可获取时，佣兵头子不会在乎谁的外表，然而索拉里宁可不要和丑陋古怪又要命的灵吸怪打交道。
大多数皮克斯尔精灵都对灵吸怪抱有类似的看法，班瑞主母让埃耳站在这么明显招眼的位置一时间让索拉里觉得很奇怪。但当他仔细观察过站在班瑞主母面前的女性精灵后。佣兵头子立即明白了为什么要让灵吸怪站在那儿。
那个女精灵身形瘦小，比崔尔还要矮，看来弱得多。她穿着的黑色袍子很朴素，身上也没戴有什么饰物――这完全是与主母身份不相称的一身打扮。然而这个皮克斯尔精灵，这个克约・欧札恩确确实实是位主母，是坎塞洛城第三家族德玛利亚家族的领导者。
克约？索拉里对丹尼尔比个手势，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克约是坎塞洛城统治阶层中最受蔑视的一个。就个人而言，班瑞主母憎恨克约，还多次公开表示说她相信如果没有了可恶的欧札恩，坎塞洛城会变得更好。惟一阻止班瑞家灭掉德玛利亚家的理由，就是第三家族的女性们都拥有一种神秘的精神力量。如果说还有谁能看穿神秘莫测又危险的克约的企图和真心的话，就一定是灵吸怪埃耳・威丁沃。
“三百。”克约说。
班瑞主母猛然跌回座椅，浮现出酸楚的神情。“太少了。”她答道。
“这已是我家一半奴隶的力量。”克约应道。闪出她惯有的露齿微笑，那是个众所周知的信号，说明不够狡猾的克约正在说谎。
班瑞主母呵呵笑了几声，突然停住，她移坐到椅子的前半部，把细长的手指停在了硕大的钻石上，冷冷地皱起了眉。红宝石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她低喃着比呼吸声还轻的字句，把手自钻石上放开。华美的宝石突然由内里燃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