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逆袭-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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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莉娅跌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沉默的房间。苏登也在这里,他找到了托瑞娜,她正缩在他的怀中啜泣。恩特、凯思娜、达克宁全部躲在转角边,和卢林的妻子依偎在一起。而兰斯洛特不在这里。
“那些……那些是什么东西……?”安吉莉娅问,抬头看着卢林。
她的堂兄摇摇头。“我不知道,攻击不久之前才开始,我们担心你会出事,于是在外头等你——所幸父亲从山丘上看见你的马车。”
安吉莉娅点头,依旧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凯特搂着他的妻子,看着另一只手上的染血斧头。“我发过誓,永远不再拿起这把受诅咒的武器。”他低声说。
朵拉拍拍她丈夫的肩膀。尽管非常震惊,安吉莉娅还是注意到她认得这把斧头。它原本挂在厨房的墙壁上,和凯特其他的旅游纪念品放在一起。然而他却能以非常精湛的技巧使用这把斧头,它显然不是安吉莉娅以为的单纯纪念品。靠近点看,她可以看见斧刃上的裂口和刮痕。有着一个徽纹般的符文镌刻在钢铁上——艾欧——里欧,那个文字的意思是“惩罚”。
“为什么一个商人会需要知道如何使用那样的东西?”安吉莉娅问,仿佛在自言自语。
凯特摇头。“一个商人是不会。”
安吉莉娅只知道一个人使用过艾欧——里欧,但他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个传说。“他们叫他德瑞克。”她低声说。“那个海盗——碎喉。”
“他们老是搞错。”凯特用他沙哑粗糙的声音说。“他真正的名字是德瑞克——喉碎。”
“他想要从我父亲的手上夺取巴比伦的王位。”安吉莉娅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入凯特的眼底。
“不。”凯特转身说。“德瑞克只想要属于他的东西。他只是想拿回那个被他弟弟伊凡托偷走的王位,就在德瑞克把生命浪费在四处寻欢的旅途上,他弟弟就从他的眼前把王位给偷走。”
——
奥伯伦冲进礼拜堂,他的脸庞因为满足而发光。他的其中一名僧侣把昏迷不醒的兰斯洛特丢到一旁的墙角。
“这,我亲爱的派拉克。”奥伯伦说。“这才是你对付异教徒应有的样子。”
派拉克满脸惊骇地把头从窗户边转回来。“你在屠杀整座城市!奥伯伦!这有什么意义?这样哪里看得出特斯拉的荣光?”
“少质问我!”奥伯伦尖叫。他的眼睛像是在燃烧一样,他的狂热与愤怒终于释放。
派拉克转过身。在神圣教会教会所有的阶级制度中,只有两种人地位高于祭祀主教:恩诺兰和教长——修道院的领袖。教长很少被考虑在内,因为通常来说,他们很少关心修道院以外的世界。很显然这已经改变了。
派拉克看着奥伯伦赤裸的胸膛,看见那些一直隐藏在祭师袍下的扭曲图案。派拉克的胃纠结扭曲得有如那个人皮肤下的血管。那是骨头,派拉克很清楚——坚硬不断的骨头。奥伯伦不只是个僧侣,他也不只是个教长,他是默比修斯最恶名昭彰的修道院的教长——霍格斯,骨之教团。
用来创造霍格斯僧侣的祈祷和仪式咒语是个秘密,甚至连祭祀主教都不了解他们。在一个男孩被纳入霍格斯教团的几个月后,他的骨骼就会开始成长、扭曲,构成一种奇怪的图案,就像眼前奥伯伦的皮肤。然而,每个图案都给予他们独特的力量,像是惊人的速度和力气。
骇人的影像流窜过派拉克的心灵,那些牧师围绕着他吟唱的景象,那些极度痛苦的记忆,骨骼重组的剧痛。太多了——黑暗、哀嚎、折磨。派拉克几个月之后就离开那里,加入了别的修道院。
他抛下了那些梦魇与回忆,然而仍很难轻易忘记霍格斯。
“所以你一直都是个默比修斯人?”派拉克低语。
“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对吧?”奥伯伦微笑地问。“你应该要明白的,要假装一个坎德拉人说默比修斯语,比起一个真正的坎德拉人去把神圣语言学习得如此的完美要容易得多。”
派拉克低下头。他的职责很清楚,奥伯伦是他的上级。他不知道奥伯伦已经待在坎德拉有多久了——霍格斯僧侣都有着不自然的长寿——不过很显然地,奥伯伦计划要摧毁卡诺萨城已经有非常长的时间了。
然而,卡萨诺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摧毁的,虽然派拉克自己心里坚信,只要摧毁卡萨诺城,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第186章()
“噢,派拉克。”奥伯伦大笑着说。“你从来不明白你的地位,对吧?恩诺兰并不是派你来让坎德拉皈依改宗的。”
派拉克惊讶地抬起头。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他有恩诺兰的亲笔信。
“是,我知道你的命令,祭祀主教。”奥伯伦说。“有空再重读过那封信吧。恩诺兰派你来不是让坎德拉皈依改宗,派你来是要告诉那些人他们即将面临的灭亡,你只是来让他们分心的。伊凡托之类的人会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而我则准备着入侵这座城市。你的确把你的工作做得很完美。”
“分心……?”派拉克问。“但那些人……”
“他们永远也不会得救,派拉克。”奥伯伦说。“一直以来,恩诺兰就想毁灭坎德拉。他需要这样的一场胜利来确保他对其他国家的掌握——尽管你很努力,但我们对郁金香公国的控制依旧很薄弱。这个世界需要知道亵渎特斯拉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那些人并没有亵渎。”派拉克说,感觉到自己的怒火。“他们甚至不认识特斯拉!如果我们不给他们一个机会皈依,又怎么能认为他们会是正直的!”
奥伯伦抬起手,飞快地甩了派拉克一个耳光。派拉克向后跌,脸颊因为那一击而痛得像火在烧——那种非自然力量的气力,透过额外骨骼的强化。
“你忘了你在和谁说话,祭祀主教。”奥伯伦哼了一声。“这些人都是不洁的。只有坎德拉人和巴比伦人能成为新格兰德人。如果我们灭绝他们,那我们就能永远地终结新格兰德异端!”
派拉克不理会自己肿起来的脸颊,随着逐渐增加的惊讶与麻木,他终于了解到奥伯伦的怨恨有多深。“你要把他们全杀光?你要杀死一整个国家的人?”
“这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办法。”奥伯伦说,露出笑容。
兰斯洛特在新的痛苦中醒来。最尖锐的疼痛来自于他的后脑,但还有着其他地方——刮伤、瘀青以及来自全身的割伤。
有一度那实在是太过疼痛,每个伤口都尖锐地刺激着,从不间断,从不减弱。所幸他花了好几个月在应付铎的各种猛烈攻击,和那些令人崩溃的痛苦相比,他身体平时的痛楚——不管有多么严重——都显得轻微得多。讽刺的是,那个让他濒临毁灭的力量反而在这个时候让他维持神智清醒。
虽然还有些晕眩,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被扛起来,然后丢到某种坚硬的东西上——一个马鞍。当马在奔跑的时候,他失去时间感,被迫挣扎抵抗着昏厥的侵袭。有一些声音围绕着他,但他们都在说默比修斯语,而那是一种他不了解的语言。
马突然停下。兰斯洛特呻吟地睁开眼睛,有一双手把他拉下马,扔在地上。
“站起来,新格兰德人。”那个声音说着艾欧语。
兰斯洛特抬起头,眨了眨困惑的眼睛。现在还是晚上,他还是可以闻到浓重的烟味。他们站在一个小丘之下——凯特的山丘。那座封死的大房子就立在几码远的地方,但他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视线游离,每样东西都很模糊。
真神慈悲,他想。拜托安吉莉娅要平安无事。
“我知道你听得见我,王妃。”奥伯伦大喊。“看看我逮到谁了。让我们来做个交易。”
(不!)兰斯洛特试着喊叫,但却只发出一点喑哑的杂音。对他后脑的那一重击一定对他的脑部造成某些伤害,他甚至没办法让自己站直,也无法说话。更糟糕的是,他知道这不会好转。
他无法自我治疗——现在这些昏眩会一直跟着他,永远也不会消失。
——
“你知道不能和他交易。”凯特压低声音说。他们透过凯特狭长的窗户看着奥伯伦,还有摇摇欲坠的兰斯洛特。
安吉莉娅安静地点点头,感觉一阵发冷。兰斯洛特看起来并不好,他摇摇晃晃地站着,看起来仿佛因为火光而迷惘。“真神慈悲,他们对他做了什么?”
“别看,莉娅。”凯特说,把头从窗户转开。他巨大的斧头——海盗喉碎的斧头——就放在转角。
“我不能转开头。”安吉莉娅低语。“我起码要和他说话——和他道别。”
凯特叹气,然后点点头。“好吧,我们上屋顶去。但一看到弓箭,我们就要立刻躲回来。”
安吉莉娅严肃地点点头,接着两人爬上屋顶。她靠近屋顶的边缘,看着底下的奥伯伦和兰斯洛特。要是她可以说服牧师拿自己交换兰斯洛特,她就会立即这么做。然而,她知道奥伯伦会要求进入房子里,而安吉莉娅绝对不可能会同意这件事。朵拉和小孩们全躲在地下室由卢林照顾着。安吉莉娅不会背叛他们,不管奥伯伦拿谁当作人质。
她开口说话,知道她可能是最后一次和兰斯洛特对话。
——
“走!”奥伯伦命令道。
派拉克站在旁边,一个沮丧的旁观者,看着安吉莉娅落入奥伯伦的陷阱。霍格斯僧侣冲上前去,从房子底下的隐藏处跳了出来,他们的脚仿佛钉子般可以从石头和砖块的缝隙中插进去。好几个僧侣已经躲在屋顶的边缘,翻身跳上去,截断安吉莉娅的退路。
派拉克可以听见安吉莉娅和她的同伴在了解到自己的困境时的尖叫。一切都太迟了,一个霍格斯僧侣从屋顶上跳下来,挣扎的王妃已在他的手上。
“派拉克,把你的言灵交给我。”奥伯伦下令。
派拉克只能遵从,打开金属盒让那颗光球跑了出来。派拉克根本不想问他怎么会知道言灵。霍格斯是恩诺兰最宠爱的战士,他们的领袖一定知道各种秘密。
“言灵,我要和伊凡托王对话。”奥伯伦说。
言灵颤动着,很快地光球化为一个带着骄傲脸庞的过胖男子。
“我不认得你。”伊凡托说。“谁在半夜呼唤我?”
“我是那个掌握你女儿的人,国王。”奥伯伦说,重戳了安吉莉娅身侧。尽管不愿意,公主还是叫了出来。
伊凡托的头像转动,仿佛在搜寻声音的来源,虽然他只能看见奥伯伦的脸。“你是谁?”
“我是奥伯伦。霍格斯修道院的教长。”
“真神慈悲……”伊凡托低语着。
奥伯伦的眼睛缩窄,邪恶地微笑。“我想你已经皈依了,伊凡托。没关系。召集你的士兵还有船只。我会在一个小时内抵达巴比伦,如果你没有准备好一场正式的投降仪式,我就会杀死这个女孩。”
“父亲不要!”安吉莉娅大喊。“你不能相信他!”
“安吉莉娅?”伊凡托焦急地问。
“一个小时,伊凡托。”奥伯伦说,接着对空中挥手示意。国王彷徨的脸庞消失,恢复成言灵原本光滑的球型。
“你也会杀死所有的巴比伦人。”派拉克以默比修斯语说。
“不。”奥伯伦说。“其他人会替我办好。我只会杀死他们的国王,然后把巴比伦的船只连人带船地全部烧光。一旦他的舰队没了,恩诺兰就可以把他的军队送上巴比伦的海岸,利用那个国家来展现他的武力。”
“你知道这不是必要的。”派拉克说,感觉一阵反胃。“我已经掌握他了——伊凡托是我的了。”
“他也许会皈依,派拉克。”奥伯伦说。“但你太单纯了,你以为他会让我们的部队登上他的土地么?”
“你是个怪物。”派拉克低语。“你要屠杀两个王国来满足你的偏执。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憎恨新格兰德?”
“够了!”奥伯伦尖啸。“别以为我会犹豫杀掉你,祭祀主教。霍格斯不受律法限制!”僧侣威胁地瞪着派拉克。接着慢慢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注意到他的俘虏。
依旧晕眩的兰斯洛特摇摇晃晃地站在他的妻子旁边,而安吉莉娅被一个沉默的霍格斯战士给抓着。王子颤抖地对她伸出手。
“噢。”奥伯伦说,拔出他的剑。“我差点忘了你。”
奥伯伦凶狠地微笑,然后一剑插进兰斯洛特的腹部。
——
疼痛冲击着兰斯洛特,就像一道突如其来的闪光。他甚至没看到攻击的那一剑。
然而他却感觉得到那一剑,呻吟着、踉跄地跪倒在地。即使这两个月来都身处在痛苦之中,那种疼痛几乎超过兰斯洛特的想象。他颤抖地按住腹部,他几乎可以感觉到铎,感觉如此之……近。
这实在太沉重了,他所爱的女人身陷险境,他却束手无策。疼痛、铎、他的失败……兰斯洛特的灵魂在一层又一层的压力下扭曲变形,最后发出一声绝望放弃的叹息。
在此之后就没有任何痛楚,在此之后也没有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
当兰斯洛特倒下的时候,安吉莉娅大声尖叫。她几乎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痛苦,她几乎感觉那把剑像是插进她自己的腹部。她颤抖着,哭泣地看着兰斯洛特挣扎了一会儿,他的双腿抽搐,接着……停止不动了。
第187章()
“失败……”兰斯洛特低声地说,他的嘴唇流泻出霍依德的呢喃。“令我的爱失望……失败……”
“带她走。”奥伯伦说。那些默比修斯话语甚至没有流进安吉莉娅的脑中。
“其他人呢?”一个僧侣问。
“召集其他人,把这座城市剩余的居民全部带进新格兰德。”奥伯伦说。“你会在城市中心找到那些新格兰德人。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地方。”
“我们会找到他们,教长。”僧侣回答。“我们的人已经展开攻击了。”
“噢,很好。”奥伯伦带着愉悦地哼了一声。“记得要收集他们的尸体——新格兰德人不像一般人容易死去,我可不希望他们有任何人逃掉。”
“是,教长。”
“等你把他们全部收集起来,那些尸体,那些新格兰德人,还有未来可能成为新格兰德人的家伙们,为他们准备一场净化仪式,把他们全给烧了。”
“是,教长。”战士低下头说。
“来吧,派拉克。”奥伯伦说。“你要陪我去巴比伦。”
当他们把安吉莉娅拖走的时后,她已经陷入一种不可置信的恍惚,呆呆地看着兰斯洛特垂倒的身体消失在夜晚之中。
布莱恩小心地躲在阴影中丝毫不敢妄动,直到祭祀主教和他诡异赤裸的同伴离去。接着他对休伦娜打了个手势,他小心翼翼地跑到兰斯洛特身边。“雷亚林?”
兰斯洛特动也不动。
“杜洛肯啊,雷亚林!”布莱恩激动地喊着。“别这样对我!”一个声音从兰斯洛特的嘴里传出来,布莱恩赶紧俯下身倾听。
“失败……”兰斯洛特低语着。“令我的爱失望……”颓者的呢喃——兰斯洛特成为了霍依德。
布莱恩颓丧地坐在石子地上,他的身体发抖着却流不出眼泪。过去的一小时有如梦魇,布莱恩和休伦娜那时候人在图书馆,商量着要怎么带领人们离开新格兰德。接着他们远远地就听见尖叫,但等他们抵达新新格兰德的时候,除了霍依德之外没有一个人还在。目前就他所知,他和休伦娜是最后两个清醒的新格兰德人。
休伦娜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布莱恩,我们得走,这个地方并不安全。”
“不,”布莱恩说,爬着站起来。“我要信守我的诺言。”他看着斜躺在卡诺萨城外的山峰,那个特殊的水池。他弯下腰,把自己的外套绑在兰斯洛特的伤口上,然后再把他的朋友扛在肩上。
“兰斯洛特要我发誓给他一个平静。”布莱恩说。“我帮他料理完后事后,我也打算随他而去。我们是最后的新格兰德人了,休伦娜,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地方让我们容身了。”
女人点点头,靠过去分担兰斯洛特的重量。两个人开始走向被遗忘的终点。
——
卢林没有挣扎。这并没有多大作用。然而他的父亲又是另外一回事,靠着三个默比修斯人才打倒凯特,把他捆住丢上一匹马。即使是这样,他都不停地挣扎乱踢。
终于其中一个战士决定拿颗石头用力砸在他的后脑上,凯特才昏了过去。
当战士把他们带进新格兰德,卢林握住他母亲还有妻子的手,那里有着长长一列的人——来自卡诺萨城各处的贵族,他们的衣服和脸庞看起来都残破不堪。士兵们警戒地看着他们的俘虏——仿佛他们大胆到敢试着逃跑似的。大多数的人在被推上街的时候,甚至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凯思娜和恩特紧紧地握住卢林的手,睁大的眼睛写满了恐惧。因为他们的年幼,卢林最心疼他们。达克宁就跟在他身后,看起来毫不在意。他缓缓地数着他的步伐。“三百五十七,三百五十八,三百五十九……”
卢林知道他们正走在等着处决的道路上,他看见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街上,他明白这些人并没有打算要来支配这个国家。他们是来执行一场大屠杀,而没有一场屠杀会让受害者存活。
他有考虑过反抗,抓起剑展现出一点点无用的英雄气概。但最后,他只是沉重地拖着步伐跟着其他人一起前行。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他知道他做什么也阻止不了这一切。他不是个战士,他只能期望尽快结束。
——
派拉克站在奥伯伦的身旁,一如教导地笔直完美地站着。他们围成一圈——五十个霍格斯僧侣,以及安吉莉娅还有派拉克。只有一个僧侣站在中央,霍格斯僧侣举起他们的手,他两旁的人把手搭在派拉克的肩膀上。当那些僧侣开始发光的时候,他的心脏忍不住猛烈地跳动。他们皮肤下排成诡异形状的骨骼一点一点地发着光。接着一阵刺目的强光,卡诺萨城就在他们周围消失了。
他们重新出现在一座不熟悉的城市。紧邻街道的房舍高峭而彼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