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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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儿一听,觉得这事还真是麻烦了,秀姑可是少奶奶最贴身的,真要起了反心,那可……
“少奶奶,您别急,一会子我再去劝劝,探探口风,若还是那样,便……早些下决心吧,有些事,心软不得。”
锦娘听了只觉得心中抽痛得厉害,毕竟自己来这个世界后,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也就是秀姑了,那段被大夫人虐待的日子里,秀姑给了自己不少温暖,让惊惶无助的自己,有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生存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如今闹到了这步田地,心中还真是不忍,秀姑在她心里,一直如亲人一般的存在,可是……
“你先让人盯着她吧,也是护着她,只别让人钻了空子就好,等她气消些了,我再跟她好好谈谈,多给她些钱,让她有个好晚景,这院里……她是不能再留了的。”锦娘深吸了一口气,对四儿道。
总算到了初一一大早,锦娘和冷华庭便穿着簇新了衣服去了王妃院里,冷华堂带着上官枚和玉娘也到了,今天的冷华堂神情清润,眉眼间少了前些日子的郁气,似乎还有点意气风发的感觉,锦娘看了便想,只怕那事他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开年朝堂上,怕是就会有一波针对墨玉承继权的争论风波了。
王爷见儿子媳妇都到齐了,便带着一大家子一起去族里的祠堂。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二老爷在冷华轩的搀扶下也来了,三老爷和四老爷,还有其他的族人便都到了祠堂外的空地里,只等王爷一到,便要开始祭祖仪式。
锦娘看着就觉得奇怪,她环顾了四周,都没看到有族长在,大家只是看到王爷来后,便让开了一条道,一副以王爷为主的样子,按说,这个主持祭祖之人应该是族长才对呀……
“娘子,别乱看了,小心给了人把柄,咱们府里是没有族长的,族长是宗人府的恭亲王,咱们其实是属于皇家一脉的,只是年份久了,族人也多,皇室那边便让简亲王府分了一支出来,族长却是不设的。”冷华庭见了便将椅子升高了,扯过锦娘的脖子,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府里有了事,裕亲王也来搅合,而皇上也肯将墨玉,交由简亲王掌管……恩,这墨玉里……怕还有不少故事呢,等有机会,再慢慢探听,锦娘在心里八卦了一把,正走着神,便听王爷道:“一会子各府的男子先进府祭祖,由长子嫡孙,或是掌家接班的那位拜香,一家一家轮着来,然后再举行新妇进家谱仪式。”
锦娘听着就觉得麻烦,听这意思是要先男人进去拜,拜完了后,才是各家的主母新媳妇进去拜,这黑压压的怕有几百人,一个一个来,得到什么时候去?正胡思想着,便听三老爷在那大声说道:“王兄,今年老三我也要进祠堂。”
王爷一听便皱了眉,正要说话,那边几个年老的族叔们便都小声议论了起来,一个年纪大的,胡须都白了的老爷子便冷声道:“老三,你这几年也没见着收敛,那浑事就没少干,你这样的,不能进祠堂,没得污了祖宗的脸面。”
三老爷这些年也被这些老族叔们骂惯了,在族里,每当祭祖之时,讲的只是辈份,没人看你平日的身份轻贵,所以,就算那族叔穿得再寒酸,身份再平常,但人家辈份摆在那,就是王爷也得恭敬地叫他一声叔,自己就更不敢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只是,这回三老爷有底气,他给那族叔行了一礼后道:“年福叔,今儿若是世子爷能进得祠堂去,那老三我也可以进得,若世子爷不进去,那我也没话说,还是如往年一样,老实地呆在外头吹凉风,眼巴巴地看着就是。”
那年福叔听了便怒了起来,对三老爷道:“老三,你怎么能跟世子爷比,世子可是要承继王爵的,他是将来整个族里的主子,不进祠堂,怎么带着一大族人祭祖?说你浑,你真是越发的浑了。”
那边二老爷自是知道老三话里的意思的,只是他很奇怪,为何老三会在这个节骨眼闹,老三看着浑,其实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给世子没脸,也给王爷没脸,他这是存着什么心思?或是,谁给他什么承诺不成?
王爷听了三老爷的话脸上便有些尴尬,当着族人的面又不好说什么,便瞪了三老爷一眼道:“老三,你都那么多年没进去过了,今年怎么闹起来了,你该早习惯了才是。”
冷华堂也是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自己那天的事情父王早下了封口令了,根本无人传出去,原本以为就此会消散了的,没想到三老爷平日里不嚷嚷,这会子在整个族人面前闹将起来,而且,矛头直接就指向了自己,他……想做什么,就不怕以后自己掌了府后对他报复?
如今正是关键时期,小庭的脑子虽然恢复了,但好在腿仍是残的,可也不排除有好转的可能,那个孙锦娘深藏不露,怕是有点本事,来了不到半年,便将小庭改头换面,像换了个人似的,若自己再不趁着小庭没复原前,将一切早早的抢在手里,以后很可能便会功亏一溃的,今天若进不了祠堂,就算三老爷不将自己那事给掀出来,也会引得族里人的疑心,一会天家还会派了代表来参加祭祖,这事若是传到皇上那去……自己好不容易筹谋的事情便无疾而终,一定要想个法子堵了三老爷的嘴才是。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叔,你不就是想要人陪你玩嘛,要不,侄儿就不进祠堂了,在这陪你得了,不过就是一次祭祠而已,少一回也不会怎么样。”冷华堂洒脱地走到三老爷身边,一手搭在三老爷肩上,无所谓地说道。
他这反应让在场的为之人一阵错愕,世子不进祠堂,那算什么?二老爷首先就皱了眉,轻咳了一声,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乎,稍动就扯着痛,但他今天来,怕是就是有人又给世子捣乱,果然一来,三老爷就被人当枪使了,正急着要如何教训老三一下,没想到冷华堂自己倒是先放弃了,让他好不气恼。
“堂儿,你如此说,也不怕王兄对你失望吗?”二老爷沉声对冷华堂说道。
冷华堂当然想进祠堂,那可是他在全族面前显示地位的关键时候,一年也就这么一回,当然不能错过,只是,三老爷是个浑不吝的人,他那张嘴,一开就不管不顾,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真让他胡说八道起来,自己在族人面前的形像便毁了。现在什么都没有堵住三老爷的嘴来得重要。
“二叔,父王不会怪我的,反正我年年都进去过了,不过是代表父王给祖宗烧香而已,也没什么的,今年就让小庭替了吧。”冷华堂很大度地说道。
冷华庭听了便斜了眼睨他,俊美妖艳的脸上便带了丝讥诮,悠悠然,如玩笑一般对三老爷说道:“三叔啊,要不,我来陪你吧,大哥可是世子,以后整个族事都得由他掌管呢,他不进去可真不像啊,你这不是让父王没脸么?”
冷华堂听得一喜,没想到小庭今天肯为自己说话,正高兴时,三老爷将他的手一甩,拍了拍肩膀,退开两步,离他远了一点说道:“小庭啊,我不是不让他进去,我是想自个进去,都多少年了,总不让我见祖宗,我心里也难受,老太爷在天上还不知骂我多少回了,唉,我也是想去见见老太爷啊。”
成福叔听了便立即说道:“你想进祠堂,没门。”
“为什么,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怎么就不能进了?你们这些老叔叔们,不能老盯着人家的过去看嘛,我也有改好的时候,你看,城东铺子我不就打理得蛮好嘛,你们入了股的,我少你们谁一个大子没?”三老爷气急了,硬着脖子吼道。
“你狎妓玩童,亵玩女子,品性放荡,如此行止,进去了不是污辱了祖宗么?”成福叔毫不留情地说道。
“又不是我一个人是这样,这族里比我过份的也有,为什么他能进,我就不能进。”三老爷声音更大了,吼得脸都红了。
“三叔,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啊。”冷华堂又走近三老爷,搭在他肩上一副诚心相劝的样子。
“还有谁,你说说看,哼,几个子侄辈的,就老四家的有这毛病,可他家的明白得很,跟本就没来丢这个人,你倒是长辈呢,不知悔改也就罢了,竟然还不知羞!真真是丢尽了祖宗的颜面。”成福叔气得胡子都歪了,大声斥道。
大家听了便全都看向三老爷,却见三老爷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努力想要回话,脸都憋红了,却是半天也没出声音,冷华堂便拍了拍三老爷的背道:“三叔,算了,成福爷爷也是个直脾气,你快别气成这样,长辈们骂两声就算了,咱们做小辈的,听听就完啊。”
说着,便转身又去劝成福叔,“三叔就跟您老闹着玩呢,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早些开始了吧。”
冷华庭就见三老爷怔在原地,两手握拳,眼里露出恐惧惊惶之色,心中一凛,骤然自轮椅上纵起,越过众人,一手便向三老爷抓去,锦娘这会子反应很快,也学着冷谦,双手推了车就跟在他身后。
冷华庭轻功果然了得,在空中连点三老爷几处大穴,然后一个美妙的翻身,正好落在锦娘推过来的椅子上。
此时王爷也反应过来,伸手就向三老爷腕脉探去,一探之下大惊,大声道:“快,来人,送老三回去,速去请太医救治,老三……突然得了急诊了。幸亏庭儿救助及时,不然,气血不继,老三怕是会一命呜呼了。”
立即就有人过来将三老爷扶住,三老爷自始至终是站着的,只是脸部肌肉痛苦的抽成一团,眼里惊惶万分,四个小厮上去才将他扶住放平,用担架担了下去。
族里大多数人为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弄得莫瞪口呆,一时议论纷纷了起来,王爷黑沉着脸,疑惑地看了眼冷华堂,手一挥,让祭祠继续进行。
因着三老爷的事情,整个祭祠的过程精减了很多,却也倒用了一个多时辰,进行到一半时,裕亲王代表皇家来了一趟,见主持祭祠的还是王爷和冷华堂父子,便很公式化的说了几句皇上加勉的话后便匆匆离开了。
王爷将祭祠一主持完,便匆匆地走了,冷华庭一见,便看了锦娘一眼,锦娘很了然地推着他就往西府里赶,离得远远的便听见三太太的哭声,“老爷,你这是……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刘医正正一脸严肃地在给三老爷施针,王爷站在床边紧张地看着,三老爷此时神志都不清,两眼紧闭,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消失,便像睡着了一般,任你掐打闹,他都无动于衷,好在呼吸还是有的,不然,还真以为他就此死了。
见冷华庭进来,王爷皱了眉将他推到一边去,沉着声问道:“你可看见他出手?”
“没有,我只是感觉三叔有异样,也不知道究竟是病了还是中毒,便先封了他几处大穴,保住命再说。”冷华庭秀眉紧蹙地说道。
“太奇怪了,若真是他出手,那他的功夫便会是深不可测的,连你我都没能看出半点端睨,这样的人物在大锦朝里可并不多,前次他中毒之时,我明明白白地探过他的脉,他身上毫夫内力……若不是他,又怎么会如此凑巧……”王爷皱着眉,凝视着冷华庭说道。
这一点冷华庭也很是不解,那次在玉儿屋里他曾出手伤过冷华堂,那时,不过几招便将他拿了,还割断了他的腕脉,按说,短短时日里,他的功夫不可能会如此精进才是,除非是大罗神仙给了他增功的奇药,不然,这事真无法解释。
“会不会是其他人,比如说,是二叔?”冷华庭沉吟着说道。
王爷听得一怔,目光越发的凌厉:“你是说,你二叔也是有功夫的?”
冷华庭听了便有些无奈地看着王爷:“父王你可以让你手上的暗卫去试探二叔一次,人在最危险的时候,怎么都会露了马脚的。”
王爷听了便道:“不太可能吧,上次你不是制住过他吗?也不见他反抗?”
“二叔可比大哥更深沉阴狠,他知道我是不会当着大家的面要了他的命的,不过,当时他也下意识的也想过要与我同归于尽的,我掐他喉咙,他便按住了我的腕脉,只要我用真力,他便会运功,就算不能要了我的命,怕也会使我致残。”冷华庭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王爷道。
王爷还想再说什么,那边刘医正已经诊断完毕,正给二老爷在施针。
王爷便走了过去问道:“刘大人,舍弟是病还是中毒?”
刘医正摇了摇头,紧张地在二老爷脖子周围扎了几针,回手擦了擦汗才道,“非病非毒,乃是武功高手将一根很细小的针刺入了三老爷的喉脉里,让他出不得声,而且,那针还在血脉里游走,若不是及时被封了穴位,不到三个时辰,那针便会游入心脉……那就是神仙也来了,也难救活三老爷的命了。”
王爷听得大震,此等功夫,在大锦朝从没见过,几乎闻所未闻,堂儿又怎么可能身怀此等异功?难道,是老二教的,姑且承认老二是有功夫的,但老二又从何处学了这种怪功夫?
“刘大人,可知道这是一门什么功夫?”王爷凝着眉问。
“不知,只听闻家父曾经说过,西凉曾有一门奇特的功夫,能用一根小针,杀人于无形,三老爷怕就是遇到了异国高手了。”刘医正沉吟着说道。
“那舍弟可还有救?那细针能取出来否?”王爷关心地看了眼老三,又看了眼冷华庭后,问道。
“下官无能,无法取出三老爷身上的游针,除非那施针之人肯亲自来解,不过,有功力深厚之人肯耗费功力,将针逼至涌泉穴处,也还是能出来的,只是,那施救之人,怕是会大伤元气。”刘医正斟酌着对王爷说道。
王爷听得便犹豫了起来,自己方才差一点就运给老三疗伤了,这会子听刘医正一说,便放了这个想法,毕竟此时乃非常时期,自己伤元气是小,若那人趁此时机再来作乱,那不是连王妃都无法保护了。
一旁三太太听了便大哭了起来,一下便跪到了王爷面前道:“王兄,你一定要救救老爷啊,他可是……可是为了……”
“爹爹,你在暗卫里选几个好手来,再加上儿子和阿谦,应该可以救好三叔,一会您就在一边给儿子护法吧。”冷华庭不等三太太说完,便对王爷说道。
王爷自然是知道小庭的功夫并不亚于自己的,只是,他原就双腿有疾,周身也是危机四伏,如今又知道有高深莫测之人伺机害人,更不能让他耗了元气,失了自保的能力,“不行,庭儿你不能亲自动手,你的属下里,有几个功夫不错,再加上冷谦和爹爹身边的几个,轮翻上,应该可以。”王爷果断地对冷华庭道。
说着,便上前去将三老爷抱起,几个起落,便向王府而去。
锦娘推着冷华庭走在回府的路上,冷华庭回头看锦娘神很凝重,便拍了拍她的手道:“别怕,娘子,有我在呢。”
锦娘倒是不是怕自己会怎么样,她不懂什么武功,但以表面情况看,对三老爷下手的,十有八九便是冷华堂,先前只有他接近了三老爷,其他人,就是二老爷离三老爷也是很远的,要将那样细小的针准确无误,又不被王爷和冷华庭发现地射进三老爷的血管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她前世也看过不少武侠小说,知道功夫练到一定的程度,耳力是特别灵敏的,那针就是再细小,也有破空之声,很容易就会被王爷和冷华庭发现,所以,二老爷下手的可能性不大,而冷华堂贴身下手,那就容易得多了,而且,他又一直以文雅书生的形像示人,说是他动的手,怕是很多人都不会相信的。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冷华庭,如今墨玉之事闹得很是紧张,冷华堂对墨玉已是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而二老爷,裕亲王,宁王,加上大夫人的父兄,朝庭几大亲贵大员联起手来对付王爷,怕就怕他们明暗两道,同时进行,明道里有王爷顶着,暗道可就难说,冷华庭的处境已经越发的艰难了。
“相公,不是我心狠,一会子去了爹爹那里,你能不出手,就不要出手了,谁也没有你自己的命重要,记住了吗?”锦娘停了下来,绕到冷华庭面前蹲了下来,握住他的手,清亮的眸子忧郁地看着他道。
冷华庭听了心中涌起一阵甜蜜,反握了锦娘的手道:“好,我听娘子的,一会不管救不救得了三叔,我都不出手,我还要保护娘子呢。”
锦娘听了鼻子一酸,眼眶就湿了,站起身来,将他往王爷屋里推。
王爷早就进了密室,冷谦在外面等着冷华庭,见他一来,二话没说便推了他往屋里去,回头对锦娘道:“少奶奶先回吧,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少爷受半点伤害的。”
锦娘听了便点了点头,一时对阿谦几乎是感激涕零,王妃也站在一旁焦急地等着,见锦娘脸色很不好,便安慰道:“别怕,庭儿那样大的痛苦都挺过来了,如今他一定更会保护自己的。”
锦娘听了便点了点头,想着明天还要回门子,便辞了王妃,回了自己院子。
一进院子,四儿和丰儿两个倒是笑眯眯地迎了直来,正是大年初一,每个丫环们都穿得簇新,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快乐。
“给二少奶奶道喜了,今儿起,二少奶奶可就正式进了简亲王的家谱了,以后出了门子,可就是冷夫人,上玉碟时,也得是冷孙氏。”一进门,四儿便打趣着锦娘,一脸的与有荣焉。
丰儿眼尖,见锦娘脸上并无半点喜色,反倒神色凝重,不由小意地问道:“怎么了,少奶奶,可是还在担心秀姑的事?”
锦娘皱着眉,也不知道要如何跟她们说,她们不过都是关在大院里长大的小丫头,哪里见过那些江湖上的暗杀,说出去,只会让她们慌乱和担忧,便免强笑了笑,自己往里屋去收拾东西了。
四儿很机灵地跟了进来,帮她打着包红,还填了几个荷包,见她仍是神情郑重,便说道:“昨儿喜贵劝了秀姑好久,奴婢也去了,秀姑这会子想开了好多,也知道少奶奶你是一番好意,只是她那会子放了狠话,一时脸面上还转不过来,方才奴婢又去看过她,她似是想通了,说是一会子要来给少奶奶您陪不是呢。”
锦娘听了便叹了口气,抬了眼看着四儿道:“你说,我是不是对她太苛求了,她心里疼喜贵,没心思在差事上,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也知道,这府里太过复杂了,我就怕她一不小心会被人利用了去,到时候被王妃或是相公知道了,她便会连命都没了的,唉,她要能懂了我这份心,我也不至于如此烦恼了。”
“奴婢把那些利害关节都跟她说了,也指了她平日里的一些缺失,她这才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