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纪-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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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七个陪戎副尉,军方对此毫无异议,可见皇帝手中军权握的甚劳,天下兵马尽数在他一人掌握之中。
众人纷纷谢恩,当下领了赏金。王阳明将属于自己的十两金子揣进怀里,跟其余六个人一起回各自宿舍收拾行装。皇帝说的明白,今日就要启程,收拾东西就成了当务之急。
王阳明赶回宿舍,却发现碧落正在等他。眼见她眼泪汪汪,两个眼睛肿的如同杏仁一般,知道她肯定是哭了许久,当下打趣道:“这是哪里来的两个杏仁,看着这般可口?”
碧落哪里有心情跟他打趣,口气软软的,像是要哭了:“阳明哥哥今日就走了,碧落却不得跟随。你这一去,何时才能相见?”
王阳明心中早就想到这一层,却也没什么好办法,他和苏沐等七人是皇帝下旨要求去从军的,是不得不去,碧落娇娇怯怯的一个小姑娘,一没有皇帝旨意,二没有武功防身,如何去得那西北风沙之地。自己在战地中更没有精力护她周全。思来想去,还是得让她留在国子监,自己有闲暇时回京望她便是了。
当下只得略略劝慰她,许诺说自己一旦有闲,就回京来看她。碧落心里难过,也却不想让王阳明为难,当下帮他收拾了东西,打成一个大包袱,放在桌上。
二人正在收拾,却听得有人敲门。王阳明去开门,发现是曹沾、罗本、施彦端三人。王阳明纳罕道:“你们三个怎么来了?”
曹沾三人施礼道:“好教先生得知,您那西游记已经出了第三本单行本了,卖得甚好。京中士人都在打听这吴承恩究竟是何方神圣。新华书局的大掌柜是个守信的生意人,一直没把先生的名头说出去。所以,吴承恩现下已经成了我大夏国最神秘的人了。”
说罢从肩上卸下一个包袱,放在桌上打开,是明晃晃的银子,晃得王阳明眼睛都花了,听得曹沾继续道:“这是前两本书的业绩,第三本因为刚出,尚未有进账明细。您这前两本一共卖了三千余本,掌柜按销量支取了一千两银子给您。请点点数,看可曾差了。”
第六十六章 启程()
王阳明懒得看一眼,从银子中随手抓了一把,约莫一百两上下,递给三人道:“你们三人抄书辛苦,这是我之前许你们的版税,只管拿着,切勿推脱,如果觉得少了,桌上这些银子你们随便拿。,。”
三人却万不敢接,罗本道:“之前已蒙先生给了十两版税,小可一家欢喜不尽,都道先生是个济世的菩萨心肠。如今怎可再敢贪多?”
王阳明却道:“这些钱你们拿走,倒也不是白拿,我有一件小事,却要拜托你们三位。”
三人赶忙问是何事。王阳明拿手一指碧落道:“这是我的一个小妹子,芳名叫做碧落。我这次西去,心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你们可否替我照拂她一二,别让她被人欺负了?”
碧落见王阳明居然还想到了找人来照顾自己,心中感动。那三人见碧落弱不禁风,都激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当然没口子应下。
王阳明交代碧落:“我走之后,这三人都是你的大哥哥。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们,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受难。”
碧落眼眶通红,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王阳明揉了揉她的发顶,被他一碰,腮边垂下的几缕发丝悠悠荡了荡,柔软温顺的触感,亦如面前的女孩儿一般,乖巧可人,让人怜惜。
又从桌上拿起一百两银子,塞到碧落手里,沉声道:“这些银子,你都拿去用,不要节省。等之后几本的版税来了,我也让他们三人都送到你这里,由你怎么使用。”
碧落坚决不肯要,王阳明打趣道:“就当是我寄放在你这里的。你就是我的银行,啊不,钱庄,懂不?”
“嗯,”碧落无奈应声。
王阳明将剩下八百两银子和皇帝赏的十两金子都用包袱包了,背在背上,又取了行李,由四人陪着就去了国子监正门。待到时,其余人已经在那里等了,但见门口停着七匹骏马,正是他们此行去西北的脚力。王阳明将包袱都装上马背,与众人共同拜别了送行的学子,正欲走时,却见得散宜生自门口走了出来,向他招招手,道:“十三过来。”
王阳明赶忙走上前去,问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临别在即,连称呼也不知不觉地恭敬了很多。
散宜生道:“此去西北,料想艰难不少。你没什么江湖经验,倘若遇到难事,务必要与诸位师兄师姐商量。不可擅作主张,急躁莽进,你可听得了?”
王阳明拱手受教,对散宜生躬身三礼,一弯到地,谢了传艺之恩。散宜生不闪不避,受了他三拜,道:“你拜我,我受了是理所应当。但是我传你武艺,原没有施恩图报的心思,今后你可再不必拜我。”
王阳明缓缓摇头,正色道:“师父,我拜你,不是为了谢你的传艺之恩,而是因为你对我好。”
他前世受尽屈辱,终究养成了一副睚眦必报的性子。若是旁人对他冷眼,他定要狠狠瞪回去;但假如旁人对他好一分,他便要十分百分地还回去。虽然平日里和散宜生嬉笑怒骂毫不顾忌,但他内心深知,不是散宜生救他回来并循循教导,他早就死在了草原上,哪里还有今天。
他心中感念,却只是三拜,也不多说。
这时又看见院中诸教习、诸学生赶来与他们七人告别。广陵子拉着苏沐的手交代长短,十分不舍,灵虚子和逍遥子也拉着各自的徒弟依依惜别。王阳明瞅个机会,上前对广陵子拱手道:“大教习,传艺之恩不敢忘。请您多保重。”
广陵子哼了一声,道:“你倒不用谢我,那是你的缘法。”又指着苏沐道:“我这小徒弟出生在富贵之家,不曾遇过什么苦难,这次往西北去,如若有困难处,你敢袖手旁观,老头我知道了,定不饶你。”
王阳明赶忙应下,说道:“十二师姐与我是极好的朋友,怎敢不尽心竭力护持她周全。”
广陵子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才像话。去吧!”
王阳明又与朝闻道拱手告别,二人心中都是风光霁月,自没有什么酸腐言语。朝闻道只交代道:“小师弟心中常念精进,自然是好事,但是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欲速而不达。你在西北好好的,为兄几月后出门游历,定去西北与你话叙。”
王阳明开心道:“你能来看我,那是再好不过。我在西北望你。”
又与二师兄等人一一道别。稀奇的是一向少见的三师姐居然也来了,王阳明笑道:“小弟何德何能,连一向爱静的三师姐也来送我来了。”
曾醉墨微笑道:“院中都疼你这个小师弟,我也不敢落了人后。待我修行破了瓶颈,也来西北看你。”
王阳明欢喜应下,见该道别的人都已经别过了,便与其余六人翻身上马,准备启程。便在此时,空中一阵劲风,一个苗条身影已经到了王阳明身前,他闻得一阵令人意乱神迷的香风吹过,已经知道来人是谁,看她面容姣好,身材曼妙,不是鱼玄机是谁。
鱼玄机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道:“十三先生可曾带了万年雪金银花上路?”
王阳明不知道她是不是发觉了万年雪金银花并没用,故此来嘲讽他的,只好尴尬应道:“带是带了,只怕没什么大效用。”
散宜生看着二人,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没说什么。
却听鱼玄机道:“此去山高路远,十三先生可好生照顾好自己。”
王阳明拱手道:“多谢鱼老师,弟子自然晓得。”
鱼玄机却凑近了他的身前,王阳明坐在马上,自然比她高出甚多,眼见她宽大的院服下,两抹丰弹玉润的白皙晃得眼花,面上好不尴尬,却听鱼玄机用极小的声音道:“来日方长,夜晚寂寞之时,可要有个准备,在心里唤我一声,说不准我随时就会出现哦。”
王阳明赶忙道:“鱼老师这么忙,还是不要来了,学生自己熬过漫漫长夜好了。”心想你若是来了,我不用熬夜,我要嗷嗷叫了。
鱼玄机再不说话,眼里慢慢划过一丝晦暗不明,对着他妩媚一笑,自顾自地走了。
王阳明转身对门前诸人抱拳拱手道:“我们这就走了。”其余六人也纷纷告别,当下门前众人挥手向他们告别,七人一拍马臀,七匹骏马希律律一阵嘶叫,迈开了马蹄往西而去。
碧落在众人中一起挥手,雾蒙蒙的大眼睛有些无措,声音细如蚊蝇:“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阳明哥哥,一定要早些回来。”
毕竟王阳明去得远了,如何听得到她的微言微语。
几人打马渐渐远去,王阳明却忽地回头,给了众人一个灿烂的笑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v的手势,一抹阳光直直而下,在他身上打上亮眼的光晕,本是人群中毫不打眼的普通相貌,这一刻,却好像有什么从体内挣脱而出,振翅飞了出来。
散宜生这般淡然的人都禁不住有些愣神,良久,一声长叹。
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他们的羽毛太鲜亮了。
这正是:身遭横祸穿异界,得授绝学从头来。辞别故人赴边陲,大漠风雪难自在。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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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他们的羽毛太鲜亮了。出自肖申克的救赎,三茶最爱的电影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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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漠风沙()
时维十月,已是深秋。长安地处中原西部,原较南方为冷。王阳明七人复往西去,寒意便更重。好在几人都是有内力在身,寒暑不侵,似陈霸先、吕奉先这等更是常年只穿一件单衣过活。王阳明却精乖,穿了一身厚袍子在身上,这棉袍是临行前碧落特意给他缝的,用料讲究,絮的棉花也厚实,针线更是不知费了多少功夫。王阳明将身子捂在袍子里,只催马慢慢行着,却去看那四周景色。
几人出了长安,已行了四五个时辰,但见四周渐渐荒芜,林立的皆是连绵起伏的小山丘,山上枫叶开的正好,将满山都点缀成金黄。山色好看,看久了却也气闷。七人都是年轻男女,便间或调笑一二,商量着这般速度下去,或许半月即可到达嘉峪关。王阳明却想起自己初来之时,跟着散宜生骑马自居庸关一路赶往长安,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当时心中对这个世界还是满满的无知和畏惧,如今自己已经习惯了当这个世界的人了。
中途吃了些干粮,继续前行。约莫行出一百里的路程,眼见天色要黑了,几人中年龄最大的陈霸先便道:“不可再往前赶了,我们寻个驿站打尖吧。”
七人身上倒也有朝廷发给的投军令,凭着这东西寻得朝廷的驿站便可借地休息。但是苏沐生得娇贵,知道驿站房间又破又脏,往常只给来往赶路的军人使用,那些军卒都是粗野之辈,哪里讲究什么条件,她却是生**洁,不愿意去驿站受那腌臜罪过。苏沐便道:“驿站脏死了,咱们何必受那罪。我看寻个好客栈住下最好,我来付房费。”
听得有人乐意付钱,几人自然愿意。寻个路人打听,知道西去十里有个悦来客栈,苏沐笑道:“悦来客栈分店遍布中原,条件那是一流的,我们快去。”几人赶紧催马前往。行不十里,果然见一客栈在路边耸立,那客栈并不如何气派,却收拾得十分干净。王阳明心中暗笑:“早听说古代人住的客栈不是叫龙门客栈就是叫悦来客栈,今日总算见识了,这个世界中居然也有悦来客栈这种连锁店。”几人下了马,早有小厮牵着马去马槽喂养,苏沐扔了一把金叶子给小厮作打赏,喜得那小厮合不拢嘴,心道几年间也见不到一次这种豪客,今日真不知是什么好日子。
几人迈步进了大堂,有小二迎上来问道:“几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苏沐是出钱的,其余人自然看着她,只听得苏沐道:“先吃饭,后住店。请给上些拿手的饭菜,不怕多,就怕少。再给七间上房。”
小二为难道:“要说吃饭,那是不消说的,小的这就给您整治一桌上好酒席。只是这房间却不凑巧了,刚来了二位客人,订了两间上房,原本八间上房,这下只剩下六间上房可住了。”
苏沐皱眉:“那么,可有中房或下房?”
小二答道:“不瞒客人说,上房一向订的少,所以准备的也少,小店共八间上房,再多一间也没有了。至于中房和下房,一向火爆,今日一间剩余的也没有。”
苏沐不知该如何安排,却听得陈霸先道:“不妨,只开七间上房即可,我与老五一向是在一起住惯的了,我二人住一间。”
吕奉先点头,苏沐只好应了他们的要求,开了七间上房,付讫了银钱。几人在柜台等候的时候,王阳明看到小二领着另外两个人上楼去了,心想这二人应该就是那两个订了两间上房的人了。之所以王阳明对这二人留心,是因为他俩穿得异常厚实,虽说已是深秋,颇有凉意,可是此二人衣服厚得连性别都看不出来,而且头上蒙了厚厚的皮裘帽子,看着似乎非常怕冷一般。王阳明心中有些疑惑,却也懒得管这许多闲事。
几人各自回房间放了东西,便下楼来吃饭,早有小厮准备好了一桌酒菜。王阳明见这菜肴精致,颇有风味,当下与六位师兄师姐开怀吃喝,心中却想起在国子监时碧落给自己开的小灶,便有些挂念,不知这小姑娘过的可还好。
正谈笑间,王阳明斜眼撇见刚才那二人从楼上下来,挑了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子吃饭。沈青黛看他看的专心,问道:“十三,你看什么呢?”她声音不小,引起了那二人注意,其中一个转头看了王阳明一眼,眼神中全是警惕。王阳明生怕沈青黛打草惊蛇,赶忙道:“没看什么,好好吃饭。”
这时门外一阵喧闹,似有一群快马奔来,到得门口,那些马儿齐声鸣叫,似乎被人扯住了缰绳,接着听得下马之声,便见门口进来了十几个穿着夏朝军装服色的士兵,为首的一个生得俊俏,所穿军服也比身后的人华贵不少,只见那人径自走到柜台,未等他开口,身后的随从士兵便嚷道:“快给开二十间上房!”
老板见这些人来的凶恶,心中惴惴,赶忙答道:“军爷,不巧了,小店今日客满了。就是平日没客时,小店拢共也没二十间上房。”
为首那人眉毛一拧,下属知会其意,道:“老东西,活腻歪了!连堂堂宣节校尉杜长庆杜将军的面子也不给。既然没有空房,怎么不把客人都赶走,腾出房间来给我们住?”
老板为难道:“客人都是交过钱的,小店百年信誉,如何敢做这种事”
随从不耐,伸手便拔出了腰间军刀,恐吓道:“爷爷手中的家伙,你认不认得?快快去赶人!惹恼了我时,让你尝尝透心凉的滋味!”
老板苦着脸不知所措,却听得那为首的杜长庆道:“老余,就是你性子最急。”接着他转身向老板道:“悦来客栈分店遍布天下,信誉么,自然是顶顶重要的。我看也不要让老板你为难,我们亲自动手。不知道今日都是哪几位客人订了上房啊,我让我的手下们去劝说劝说。”他嘴上说劝说,手下的人们却都亮出了兵器,看来这劝,一定不是好劝。
老板自然将目光投向了墙角的那二人和正在谈笑的王阳明一行人。那杜长庆看得分明,对手下人一挥手,几个人就围到了墙角那二人身边。
那二人早听得这边动静,眼中透露出浓浓的警惕。被杜长庆叫做老余的手下走上前去,唱个诺道:“两位,咱们几个都是为国效命的军人,你们享受的安宁,都是咱们出生入死赚回来的。麻烦通融一二,还请去别处住店,将你们的房间让给我们吧。让军爷们也都能好好休息休息。”
却听得二人中一个抱拳拱手,说道:“这就走。”语气生硬,似乎不善言辞。接着二人便起身,准备去柜台退钱。杜长庆却伸手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似笑非笑道:“你二人也未免太好说话了吧。答应的真爽快。”
刚刚说话那人再次拱手,道:“请爷台高抬贵手。”
杜长庆却不放手,继续道:“这才十月,你二人怎么就穿的跟十冷寒冬一般,莫非是生了麻风病,不敢见人,才捂的这么严实?”
那人道:“身体弱,防感冒。”
杜长庆哈哈一笑,道:“这我却好奇了,想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虚弱样子。把帽子摘下来给我瞧瞧!”
那二人站在原地不动,杜长庆大手一挥,便有手下人上前去掀二人帽子。刚才一直未说话那人动作迟缓些,只见他帽子被掀掉,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呼,场中众人听到他的惊呼,却惊讶比他还甚,这人声音清脆娇弱,一头青丝被掀露了出来,竟是个女子。杜长庆一声冷笑,道:“早知你二人不是夏人。说吧,你们是奸细还是刺客?是哪方势力派来去长安的?”
原来那女子高鼻深目,眼珠幽蓝,一眼便看得出来是个胡人女子。那女子愣愣的不敢作答,她的同伴虽然反抗了一番,却也没能逃脱几个军人的手脚,把帽子掀了去,这人同样也是高鼻深目蓝眼睛,是个胡人汉子无疑。
那男的赶忙摆手解释:“我们坏人不是,是商人。”难怪他一直说话十分简短,原来他并不怎么会说汉话。
那女子急得直跳脚,奈何她的汉话还不如那男子,只在那里咿咿呀呀却说不出几个字来。
杜长庆冷笑道:“商人?那么,货在哪里?通商的证明又在哪里?你二人也不用隐瞒,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们是脱西者!”
第二章 侠义心肠()
那男子听得脱西者三字,顷刻间变了脸色,如同死灰一般。那女子更是着急,不知该如何分辩。
原来西域十六国与大夏虽有通商,却限制甚严,想要在两地之间做买卖,须得申请互相都承认的行商证明。自从大夏立国,西域诸国表面上与大夏政府建交,暗地里却一直没有断了颠覆大夏的念想。西域有许多探子,假借通商之名,骗到了证明来中原刺探消息。大夏政府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对通商证明的发放十分严苛。近些年西域诸国的日子不好过,常有饿殍遍地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