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守护-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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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用尽全力操控的能量大部分似乎都颇为遗憾的散失在了空气之中,少数在无伤的控制中凝聚为一点然后猛然爆发,将所有束缚在无伤身上的丝线尽数的切断,无法及时收回的刀气在无伤的手臂上画出了数道血痕。
在玄武惊奇的目光之中,无伤丝毫不顾自己受损的手臂,手臂晃动之中,青帝脱手飞出,在空中画出了了一个完美的圆圈之后回归了掌心,在空气中斜斜画出的完美轨道将玄武的身体包围在了其中,青色的刀光引导着那些消散在空气中的能量组成了一道漂浮的光环。
这就是无伤现在所能使用出的最强之招数。
祭礼之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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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无伤朝着玄武的脖子劈斩的时候,七海厄紧绷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一直笼罩在宽广大袖中右手之上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在这短短的瞬间之中,他没有去催动自己需要时间的能力,而是选择了近身肉搏。
如同无伤前世的网络游戏一样,法师的血条总是特别薄的。
除非是极为稀少的特殊能力者还有肉体强化型能力者,大多数的能力者都跟普通人是一样的,掉了脑袋都会死,心脏破了个洞也照样活不成。
七海厄使用的并非是如同青帝那样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另一柄的神兵,而是他亲自打造出来的短刀,曾经赠与妻子作为定情信物,在妻子死之后贴身珍藏,从未动用过的东西。
七海家能够流传上百年并非是靠着青帝的契约,也不是靠着各种各样逆天的能力,而是已经达到了极限的暗杀术!
尽管七海厄和七海颜已经得到了远超肉体力量的能力,但是他们却从没有放弃过这一套已经流传了将近千年的刀术,相反,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门暗杀术的威力。
能够让能力者在相差一个等级的近身战斗中达到一击必杀!
窗纸之后的刀终于捅破了自己的伪装,放出了冰冷的杀机,在刀锋之下,猎物已经无路可逃。
在如同流星的刀光中,萧楚泽几乎可以看到刀身上的铭文:铜雀。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老人的眼神也没有一丝慌乱和恐惧,只有一点点嘲讽的味道。
当刀光和烟雾组成的八卦相遇之时,一种奇异的震动出现在了刀锋之上,所有阻挡在刀锋前面的能量都挤压到了两边,露出了小小的空洞。
浑然不可摧毁的八卦气场在这一刀的锋芒之下,被撕裂出了一条小小的裂缝,足以让刀锋插入的裂缝。
然后在撕裂肉体的刀光之下……
片山阻挡在了萧楚泽的身前,用自己的心脏去承受了这一刀必死的攻击。
“糟了。”七海厄的脑中突然出现了这个念头,但是却无法收回自己的刀,一击必杀,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刀之中,刀出无悔,也可能收回。
在缓慢的时间里,七海厄用尽全力的改变了攻击的方向,然后看着刀锋一点一点的刺入了片山井二的肩胛骨,感觉着冰冷的刀锋从他的皮肤刺入,斩断了那根脆弱的骨头,然后将整个肩膀捅穿。
噗~噗~
两声利器刺入身体的响声。
一瞬间之后,七海厄的肩膀上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仿佛在七海厄将片山的肩胛骨刺断的同时,无形的刀也穿过了自己的血肉。
片山井二喘息着向后退了一步,让铜雀从自己身体中硬生生的拔出来,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喊,然后血液喷涌。
他看着七海厄肩膀上跟自己相同的伤口和同样喷涌出的血液,露出了阳光一样的笑容。
“感觉如何?”片山井二脸上的笑变得狰狞无比:“再来一次怎么样?”
七海厄感受着自己的左肩上传来的让人崩溃的痛觉,眯着眼,紧盯着萧楚泽。
然后他们便听见了一声高亢的刀鸣。
同时感觉到的几个人再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同时扭头看向了楼梯之上,随着青帝的鸣叫震荡崩溃起来的祭礼之圆。
随着青色圆环的震动,足以将钢铁变成粉末的刀光瞬间开始暴动,将圆环中的所有东西全都切割开来,不管是傀儡还是细线,骨骼还是血肉,都在这种无法抵御的刀光中。
然后在无伤的喘息之中,玄武的上半身无声从滑下,连着他怀抱的傀儡还有双臂,变成了碎块。
这就是青帝。
这就是祭礼之圆。
第二十四章 差之毫厘
啪嗒啪嗒……
人体的器官掉落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终于传来,几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一个C级的能力者杀死了一个A级大能力者?
怎么可能!
这个人还是整个中土都有名的侩子手,怪物,血腥傀儡师。
七海厄突然很想笑,也就是在他嘴唇翘起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无形的力场从萧楚泽的身上涌出,仿佛流水一样柔韧不觉的气在瞬息之间就布满了整个空间,无数的细小符箓咒文在肆意流淌的气息中闪烁不断,流水一样的气在操控之下凝结成了虚拟的纸符贴满了两边的墙壁地板,天顶还有楼梯,金黄色的纸张上绘着血红的印记,随着气流的不断暴涨在狂乱的风中不断的飘动着,一个个的亮了起来。
片山井二则是非常熟练的一个懒驴打滚趴在了地上躲过了七海厄刀锋的路径,站在了萧楚泽的背后,将老人的身体挡在身前,这里是整个空间中最安全的地方。
画师背后的大袋子中不断的有素描纸飘出,在空气中卷起漫天飞雪一样纸片上画着无数个身披重甲的武士,披着黑色铠甲的武士奇迹一样的从中钻了出来,将萧楚泽两人围住,仿佛天神一样高大的武士们摘下了背后的巨剑,残缺的剑锋上发出了令人心悸的鸣叫劈斩开了空气,黑色的剑身在空中画出了一道道完美的轨迹,一个巨剑的牢笼已经将萧楚泽笼罩,在两息之后,这个老人就会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肉块。
而七海厄选择了发出了亡命的突击,已经无法使力的右手之上的刀被抛起,在空中旋转着落入左手的掌心,七海厄全身紧绷,不顾依旧在冒着血液的伤口,扭转着腰,巨大的力量从双腿间升起传递到了腰部之后随着扭动聚集在了左手的刀锋之上。
原本属于凡物的刀锋之上亮起了黑色的色彩,吞吐鸣叫。
如同水流一样的气在刀锋之下被破开了一个难以弥补的空洞,带着尖锐的鸣叫从铁甲武士们直线细小的空隙中突进,只有一步之遥。
暗杀术破海!
比起右手,左手刀才是七海厄最擅长的招数,修长的五指如同磐石一样握紧了整个刀柄,即将刺入萧楚泽的心口。
他们都清楚,面前这个瘦弱的老人到底有多恐怖的力量,仅仅是存世最长的能力者这个名号就已经让所有人都仰望他的存在了。
不朽者萧楚泽
早在破灭之前的时代,那个被称为明的朝代中,这个老人已经是天下有数的几个能力者,当他从那个腐朽的木棺中爬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掉了眼球。
假死两千年,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所达到的成就。
这些魁梧若天神的武士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堆纸片而已,唯一能够稍微阻拦他的只有七海厄的亡命之击。
铜雀的刀锋分开了荡漾波澜的气,分开了坚固的防御和所有敢于阻拦在刀锋之前的微尘,带着清亮的雀鸣,闪烁着黑色刀光的短刀紧紧的锁住了萧楚泽的身体,下一息,便是死亡。
如此漫长的一息。
所有人都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觉得煎熬难耐,明明下一个瞬间便可以知道结果的刀光徒劳的在空间中穿行着,却永远也接触不到目标。
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之中无法挣脱,世界变成了一张一张的模糊片段,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成了缓慢的画面,只有他们的神智还依旧保留着清醒。
还差一点点,铜雀的刀光便能接触到萧楚泽的衣袍,但是这一段空间却让所有人的感觉到绝望。
还差一毫,却如同天涯。
“差之毫厘。”萧楚泽是唯一在这个慢动作的世界中保持着正常的人,他看着那一点不断接近的刀光微笑:“老人家身子弱,总是需要一些手段来保护一下啊。”
在无数符咒闪烁的空间中,衣袋飘飘如同仙人一般的老人如是说道。
在瞬息之间,让整个符箓笼罩的空间中时间减速,空间加距,这种神迹一样的动作被老人仿佛轻而易举的做了出来。
像是陷入了胶水中的昆虫,所有人都在缓慢的动作。
七海厄的刀锋依旧前进,但是却丧失了那种无物不摧的意念,面对这种几乎是作弊的能力,任何一个人都会失去斗志。
画师还在缓慢的从背包里掏出一卷被卷起的画纸,在仿佛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一样的感觉中,那一付卷轴还有没抽出来。
而完全一头雾水的无伤的眼中露出了疑惑的光,还没有搞明白背后这几个大打出手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说,有的时候,无知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萧楚泽看着眼前缓慢的从天而降的巨大武器露出了惋惜的笑容:“画画的那个小家伙,这种方式,完全不给力啊。”
随着老人口中缓慢喷出的烟雾,巨大的手掌从云雾中探出了自己足以将整个走廊塞满的手腕,然后五指用力收紧,随着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所有的铁甲武士都被捏成了一团巨大的碎片,五指张开之后,巨大的铁块从手掌上滑落,无声的变成了一张张揉成一团的废纸。
“你看,废纸而已。”萧楚泽用手中的烟杆指着地上的碎片说道:“幻化之道终究是虚幻的,你,还不行。”
画师的眼睛里露出了愤怒的光,自己最自豪的领域被别人批贬的一文不值,他努力想要张开口,但是终究只能看到嘴边的肌肉缓慢运动,离张开嘴遥遥无期。
不知不觉中,符咒上的亮光越来越暗淡,就要熄灭最后一点光辉。
“恩?”萧楚泽看着自己布下的符咒自言自语:“退步了这么多么?”
他摇着头,抓紧了最后一点时间,手指屈伸,轻轻的弹在了铜雀之上。
随着这个动作的完结,符咒上最后的亮光跳了一下之后,消失了。
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风照样吹着,空气中飘落的灰尘开始继续缓慢的落下,整个巨大的结界消失了。
铜雀的速度随着结界的消失变成了一道流光,然后无声的碎裂,在萧楚泽最后的那一指之下,无声的碎裂了。
七海厄的身形急退,踉跄的向后撤了两步之后,看着片片碎裂的铜雀发出了一声哀嚎。
寄托着往昔记忆和情感的那把刀碎裂了,他开始发狂。
肩膀上的伤口开始快速的蠕动,骨骼对接,在一息之间愈合了,白色的骨质从他的领口开始向上蔓延爬行,如同倒流的泥浆,惨白的颜色令人心悸。
画室终于抽出了那一张卷轴,甚至来不及展开,一直追求者艺术的画师奋起了最大的力量将自己卷轴重重的折断。
一个穿着深绿色军装男人的虚影从画卷里钻出,朝着萧楚泽笑了笑,然后一阵奇异的波动传开,纸张撕裂的声音发了出来。
白光闪过,七海厄,画师,无伤,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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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拦下他们么?”片山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问道,肩膀上的伤口对于他来说似乎只是幻觉一样。
“不需要,你何曾见过我杀人?”萧楚泽束手而立:冷静的叼着烟杆:“何况那个画画的小子接着自己的画借用了纳辛尔德的力量,我总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吧?”
“那玄武的死?”片山问道。
“别让眼睛欺骗你。”萧楚泽伸出烟杆指着楼梯上玄武的尸体说道。
第二十五章 顺风车
在莫名能量的驱使之下,无形的丝线从半空中凝结而出,慢慢的垂下之后接在了玄武的残肢上,然后原本已经不动了的尸体开始慢慢的动弹起来,向一起拼凑着,五六根手指,两个手臂,内脏和下半身在地上乱跑着,能吓坏人的场景出现了。
无形的丝线将那些残肢吊在空中,将玄武如同布偶娃娃一样拼凑起来,到最后变成针线一样的东西缝紧了伤口,就连被损坏的傀儡娃娃都没有放过,玄武的身体随着拼凑完整开始僵硬的动弹起来。
如同坏掉的玩具一样发出了咔咔的声响,玄武颤抖着,蹒跚的走动了两步,扭动了一下脖子。
睁开了充满暴戾的眼睛。
“那个人呢?”
随着他背后空气的暴动,黑色的洞穴出现了,被囚禁在里面的傀儡们从黑洞里伸出了手臂,试图抓住什么东西。
“走了,我们也该走了。”老人丝毫没有(炫)畏(书)惧(网)他的暴戾,拍了拍他的脑袋之后掌心对着黑色的漩涡用力握紧,随着五指收紧,黑色的漩涡崩溃了。
“别生气,东京有更好玩的东西。”萧楚泽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玄武的口中不断的自言自语,根本没有看萧楚泽一眼。
“将来碰到随你。”萧楚泽牵着玄武的手走上了楼梯,背后跟着微笑的片山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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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光消散之后,无伤觉得自己终于从搅拌机里出来了,再也忍不住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开始干呕。
等他再次恢复过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一片荒野之中。
“我靠,我又穿了?”
他自言自语的看着周围荒凉的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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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一点。”画师一拳打在了愤怒的七海厄的脑袋上,非但没有打疼他,而且还把自己的指头弄得疼的不行。
七海厄喘着气,闭上眼竭力的控制着自己暴涨的能力,开始慢慢的压制着。
随着能力一点一点的被压制回自己的身体,已经蔓延到了下巴上的白色骨质东西慢慢的退回了领口。
“不跟他见面么?”画师揉着自己的手掌看着远处无伤的人影说道。
“不了。”七海厄目无表情,手指握紧了铜雀的锋刃,一滴一滴的鲜血从残缺的刀身上滴落:“我怕见面之后我会杀了他,为了救他,铜雀都毁掉了,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哎,不就是一把刀……”画师叹息着,在七海厄充满杀意的眼光下顿住了。
“走吧,去东京,总有一天我要宰了那个老兔子。”七海厄小心的收起了刀柄。
“可惜了我那张给牢头画的画啊,就这么没了。”画师跟在了七海厄的身后自言自语。
“没了再画就是。”
……
两人的脚步不停,彻底的消失在了荒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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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再次穿越,无伤都要接着踏上路程,关键是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过他似乎连方向都没有搞清楚,徒劳的在荒野里绕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圈,当他第三次看到熟悉的那个土包的时候,他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放声的大吼:“有人么!”
在远处的一辆残破的敞篷车上,无聊的哼着歌儿的年轻人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边上的人。
专心致志开车的男人是一个白肤金发的中年人,不时的低头看着自己车上那个冒牌的卫星导航确认路程。
“怎么了?”杰克瞥了一眼旁边的青恒:“熬夜受不了了么?你先睡吧,到了东京我叫你。”
“不是啊!”青恒努力的摇了摇头振奋精神说道:“我还精神着呢,刚才我感觉到这一片有人在求救,要不要帮忙?”
青恒的能力是B级的灵魂连锁,没有任何战斗力,但是却将几百个人的精神同时连锁起来,以自己为终端机做出不小的通讯网络,可以说的上是能力版的企鹅通讯,就是因为这种能力,导致他对于别人的思想波动更加的敏感。
“萧说,勿生事端。”杰克空出一只手推了一下自己有些模糊的眼镜说道:“我们没有时间。”
“杰克大叔,就帮个忙吧……”青恒用恳求的眼光看着他:“你以前救我的时候不是说要上帝教育我们行善么?”
“时间不够。”杰克踩着油门,加快了速度。
“诶,大叔,就帮一下啊。”
“没空。”
“杰克,上帝可是说过……”
“上帝也不行。”
“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的面子在哪,我没看见……”
“杰克大叔!”青恒用少见的郑重眼神看着杰克:“大叔,当年你能把我带回来,为什么今天你不能去帮助另外一个人呢?”
杰克踩下了刹车,汽车猛的一顿之后,停在了原地,他用疑惑的眼神和青恒对视着,最后眼神变成了无奈:“好吧,下不为例。”
“耶呼~”青恒发出胜利的欢呼,指着南边的一个方向说:“那里!”
青恒并非是没有见识过真正世界的温室花朵,相反,从小就是无父无母的乞儿,一直靠着乞讨生存到十三岁的青恒比大多数人的思想都要黑暗,因为自己的能力,他能够感觉到别人隐约的想法,富人施舍他时的轻蔑,无视,不屑,同行抢掠他时的贪婪,暴戾,愉悦……
在如此黑暗的水潭中浸泡了多年的青恒远远比别人更加了解人性的无常还有底线,但是他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被这种污浊的思想所同化,相反,他更加相信人心之美好,希望的存在。
即使是那个思想混沌如同怪物的玄武,他也能与之谈笑。
这是如此,黄道中的所有人都待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如亲人,兄弟,子嗣。
这就是青恒,坚信人性之善的青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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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无伤实在忍不住想要掏出打火机把这一片荒野全都烧光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一阵引擎的鸣叫。
抬起头之后,他看到了那一辆像是被炸弹袭击过的敞篷车,破破烂烂,前面的盖子上沾满了紫红色不明液体。
风中传来了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将他带回了半年前上阳那场战争,冲天的火光,还有诡异的死徒。
“这个是,死徒的血液……”他终于辨认出了车前的盖子上那种液体的来源。
他的手忍不住伸到背后,搭住了刀柄。
车越来越近,终于开到了他的眼前,然后撵着他脚边的野草飞驰而过。
“诶?”无伤有些疑惑。
在他的疑惑中,那辆汽车迅速的停住了,然后开始飞速倒车,退回到了他的身前。
“哥们,要帮忙么?”副驾驶座位上的少年露出了笑容。
面对着这种毫无机心,充满善意的笑,无伤毫无理由的放弃了自己的戒备,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现在是几几年了?”他问道,然后准备接受穿越这种事情的到来。
“恩?”少年有些疑惑:“996年啊,你怎么了?”
“诶?我没穿?”无伤松了一口气,无比庆幸的欢呼:“我就说么,不能能说穿就穿嘛。”
一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