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丹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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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斑听完胖子的话，眼显悲痛之色，然而倔强的她始终没流一滴眼泪，道：“在逃难的时候走散了，母亲和两个姐姐不知道流落到了什么地方。”
春景山长叹一声，两眼微红，又问道：“唉！荀师你为什么落难到帝都不寻找人帮助呢！”
荀攸其人在大商非常有名气，他是历史专家级的人物，尤其对大商的历史研究深刻，曾受聘于大商皇家担任过大德帝师，大德帝病重后，因不满大国师等人擅权，愤然离宫。后又受聘进了商院，可执教两个月后，又莫名其妙地辞职带着家人回了老家西北苍阴郡。
春景山虽然与这位帝师教授不熟，却十分佩服他的傲然风骨，对他进行了一番详细地调查，所以对他的底细十分的了解。知道他在帝都有很多的故交好友。
“父亲因为不满那些人置帝国危难于不顾，仍争权夺利，任由奸佞祸乱朝廷，所以不屑找他们。”荀斑替父说道。
春景山知道这是这位帝师的风格，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而对荀斑道：“小师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圣徒郁。”
然而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荀斑在听完春景山的介绍后，看向郁无殇却是一脸的轻蔑之色，眼中兼有些愤然，道：“圣徒也好，圣人也罢，跟我没有任何的干系，既然小女子卖身于你，你可以当我是下人又或是都随你，不过，你在我的心里也仅此而已！”
郁无殇有些疑惑，貌似第一次认识吧，她干嘛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呢？好像她对自己有很大怨气的样子，便好奇地问道：“荀小姐为什么这样说呢？”
荀斑这时终于流下了眼泪，愤慨道：“哈！我为什么这样说？看来圣人圣徒也免不了俗世俗人，也会趋炎附势，巴结权贵！”说完，便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了。
郁无殇被荀斑说的有些火气，道：“荀小姐说话有些偏驳了吧！在我眼里，病人都是平等的，没有男女老少高低贵贱之分，一样都是我救治的对象，这是我所想的也是我即将想要做的。请问，你了解我吗？”
等郁无殇说完，荀斑眼中噙着泪水，情绪突然变得十分的激动，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好一个平等，好一个没有贵贱之分！当我父亲病重我到你的农庄找你为父亲治病的时候你在给谁治病？当难民营有无数人染了风寒需要有人救命的时候你又在为谁治病？你做为被人崇拜的圣徒在城外那么多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就这样充当圣徒的吗？我恨你我鄙视你！”荀斑说完，掩面失声痛哭。最后竟软软地倒在了车坐上。
郁无殇被荀斑骂得哑口无言目瞪口呆，心中冤枉却又分辨不得。这才知道，眼前的女孩竟寻找过自己，可能被御林军拦下见不到自己，心中产生了一股怨恨。
待替昏过去的荀斑诊过脉之后，发现她是因为身体虚弱再加上性情激动所致，并无大碍之后，才松了口气。
在他沉思之时，春景山拍了拍他的手，送来一个慰藉的眼神。郁无殇明白他的意思，也冲他点点头。
猛然之间，他想起了荀斑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心中悚然一惊，忙示意车夫调转车头去难民营。
难民多集中在城北，沿着城北官道两侧，被官府安排在了带有木栏的四个营地当中，每一个营地都有几顶大型的行军帐篷。因为人多帐篷住不开，有人用木棍树枝七零八落地搭建了许多的简易木屋。在北风呼啸的天气里，这些帐篷和木屋哪能抵御寒冷，即使里面的难民抱着熊熊的火堆，可依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营地的四周有官府的兵丁巡视，因此，这四个营地就像是四座临时监狱一样。在每一个营地的入口处有两座粥棚，这些粥棚都是官府和私人共同搭建的，每到晌午和黄昏各放粥一次，在吃上难民们说不上吃饱吃好，起码不至于饿死人。但这住的地方却是不好解决，难民众多，官府不可能为临时聚拢在这里的他们另建像样的房屋。
郁无殇和春景山在官兵的陪同下来到一个营地的帐篷前。郁无殇将春景山和官兵拦在外面，独自一人挑帘进了帐篷。
帐篷内点着两堆篝火，可依然冰冷。帐篷里多数住着老人和孩子，很拥挤，一个个要不围着篝火取暖，要不裹在的衣服棉被中发抖。帐篷内气氛沉闷，为了保暖很少有人开口说话，郁无殇进来，没有人在意。
郁无殇来到一个地铺前，揭开一床破烂的棉被，却见一个六旬的女人全身瑟缩成一团，见她面部发暗，嘴唇发紫稍显肿胀，全身发抖，清鼻涕流的很长却无力擦拭。郁无殇探手她的额头——滚烫。知道这个老妪患了风寒症。
如果单纯一人还不要紧，可是接连试了好几人，都是如此。于是，便对着帐篷里的人喊道：“有谁感染了风寒，请说出来！”
没想到的是，三四十人的帐篷，竟有十几人感染了风寒。这一下，他知道问题大发了。这是风寒蔓延地节奏啊！风寒症近似于前世的流感，传染性极强，如果任由其蔓延，那将会形成灾难性的后果。
郁无殇仍不放心，跑遍了这个营地所有帐篷，情况都是这样。
这让他一下子急了眼，忙叫来春景山跟他一说，春胖子险些坐在了地上。风寒症是一个什么样的病他听说过，这可是近似于瘟疫的病啊，如不尽快制止，恐怕整个帝都都会混乱。
于是不顾形象的抱住郁无殇的一条胳膊哀求道：“兄弟，你有什么办法没有？你快点想办法啊！要不然，帝都完了，帝国完了！”
郁无殇当然知道这些厉害关系，可他也是一时没有很好的办法。推开马车的们便走了上去，将车门关死谁也不让上去，他要静下心来考虑一下对策，后果太严重，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盘膝闭目，这是他思考问题的习惯。
一种种治疗伤风的药材在脑海里闪过，一个个药方在心里推敲。病症讲究对症下药，和感冒一样，风寒症的引发也不是一样地。为了判断风寒症的诱引，郁无殇在春景山等人疑惑下，一次次地下车跑进帐篷，又一次次地出来上车。谁也不去打扰和询问他。
他想着一个个病患的患病情形，他们都是一个的病的症状，也就是说这次的风寒症是由一种病毒引起，而在冬天仍能让人治病的病毒只有几种。这极大缩小了判断的范围。
最终，一个治疗的药方渐渐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一副药是否管用，光有理论的推敲是不行的，只有经过临床使用之后才能知道。所以，对于这个药方郁无殇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能试上一试了。
正当他推敲之时，荀斑悠悠醒来。醒来后的她见圣徒正在想着什么，鄙夷地看着他，道：“圣徒大人难道幡然醒悟了？”
郁无殇正在深思之中被人打扰，十分的不高兴，也不管是谁，怒后一声：“闭嘴！”
荀斑被吼得一愣，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理会他了。
可郁无殇在吼完之后，一张药方成了形。便拿出笔墨纸张放到了荀斑的面前，道：“我说你写，快点！”
荀斑正在心里发着小脾气，见他刚训完自己又让自己干事，自然心里不愿意，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郁无殇心里有些沉重，不愿多浪费时间，便冷然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平时心高气傲惯了的荀斑，自尊心瞬间被打击的七零八落，委屈地低头流着泪磨起墨来。
见她已经准备好了，郁无殇也没心思再说什么，道：“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写什么，人命关天不要写错，好，开始写”
郁无殇一味味的药材念了出来，而荀斑唰唰地写了下来。荀斑虽然不懂医，但一些药材的名字她还是认识的，写完之后将纸递给了郁无殇，然后挑帘往外一看，竟是在自己熟悉的难民营。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再看向他时，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
郁无殇拿着纸详细地检查了一番，心中不禁赞叹一番，这小妮子的字写的真不错，不愧是帝师家的千金，看看没有错处，便对她眼严厉地说道‘不许下车’后，自己却下了马车。
第三十七章 折服（上）（）
荀斑虽然不服，却也不得不遵从，谁让自己卖身给他了？一切都要听他的吩咐。
一会之后，车门被再次打开，一个肥胖的身体火急火燎地钻了进来，进来之后便吩咐车夫马上赶回农庄。
荀斑见上来的是称呼自己的师妹的胖子，就要开门下车，却被春景山拦住。道：“你不能下去！”
“我又没卖给你，用你管我！”说着，趁春景山一个不注意，便开车门跳了下去。
见她执意要下去，春景山实在没心思管她了，也就由她去了。见她下了车，便吩咐车夫赶紧走。
郁无殇见荀斑下了车来到自己身边，冲她吼道：“谁让你下来地，我不是让你在车上吗？”
对郁无殇的大呼小叫，荀斑毫不畏惧，开口道：“你到哪我就到哪，谁让你买了我呢了！”
“我要退货！”
当难民营蔓延风寒的消息被明文正知道后，他在农庄呆不住了，在护卫和御林军的簇拥下，仓惶惶地往帝都皇宫赶。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泰山崩于顶，我自岿然不动的镇定，满脸的凝重和焦急，一路上不停催促侍卫们快点快点他必需要尽快赶回皇宫坐镇中宫，亲自指挥这次抗击伤风症爆发的诸多事宜。
事关重大，事不宜迟，在赶往皇宫这短短的时间内，数道旨意由跟随着的拟旨官用各种形式传达了下去。包括给商院的一封信，给凌忠商杨番等诸多大臣的口谕等等。
因为事先的已得到口谕，所以，在明文正赶到议政殿时，诸位大臣已列班等候了。很多人都奇怪，看到诸多同僚都在场，这是朝议的节奏啊！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众人心怀忐忑等候陛下的到来。
事关紧急，明文正赶回来之后，匆匆换上龙袍没有等执事太监喊朝，便直接进入议事殿。看着殿下的文武，明文正直接开门见山地将难民营爆发风寒疫情地事讲给了诸位大臣知道。
殿下群臣顿时炸了锅，议论纷纷，可是没有人此时挑头出言纳谏。这种事情，做对了，名垂千古；错了，要遗臭万年地！
见无人出班，便轻咳一声，顿时乱哄哄地朝堂一下变得落针可闻。明文正扫视了下群臣，见无人纳谏，只得开始点名。
第一位当然是文班第一的杨番：”杨丞相，你有什么高见？”
杨番被这个消息震懵了，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突然被陛下爆料出来他直接被吓了一身冷汗。如果帝都爆发疫情，他塔玛德就是第一责任人！谁让陛下不在，他是帝都除了治安外的主心骨呢！
杨番出班，吱唔道：“陛下，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重大，是不是先先弄清楚了再不能凭借圣徒的一面之词，就”说到这里，抬头偷偷看了眼龙椅上的陛下，忙又低下头去。
推诿！明文正龙椅上瞪了杨番一眼。之后看向凌忠商，问道：“凌副帅，你的意见呢！”
凌忠商气昂昂地站出来，躬身道：”陛下，京畿军御林军共计八十万，全凭陛下吩咐！”
搪塞！明文正心里简直有骂娘的冲动了，干你们老母地，这就是我的肱骨之臣柱国之将，关键时刻都他妈的给我顶不了缸，好事坏事还得我他妈的贱人贱背！
气得他指着满殿大臣，骂道：“你们你们这些家伙，还不如小郁那个小家伙！”
杨番听到明文正提到郁无殇，突然有了主意，连忙出列道：“陛下，臣觉得将此事交与圣徒再合适不过了。圣徒医术高明而且也是他发现了风寒症的，臣有理由相信，圣徒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的！”
卑鄙、无耻，太塔玛德卑鄙无耻了，刚才还质疑人家呢，这转眼就把人家给顶到了墙角里去！满殿的文武大臣，此时心里都爆出了同一个声音。
明文正听后一想也的确是这样地，还真没有比他在合适地人选了，但：“他也忙不过来呀！”
杨番反应极快，忙道：“陛下，我们可以让太医院听从他的调动，一来可以帮助圣徒救治病人，二来可以让我们的太医们跟随圣徒学习些医术。”说完，转身对身后地内务大臣使了个眼色。
内务大臣吴彦申是一个掌管皇宫内务二十余年地老臣，多年混迹于朝堂，早就将他磨砺地溜光水滑。太医院在他的掌管之下，当杨番提出要太医院配合时，让他出了一身地冷汗。但当看到杨番向他使眼色时，瞬间明白了过来。
在此次陛下中毒的事情上，御医院可以说颜面扫地。几十个拿着朝廷俸禄地太医们却对陛下的病情束手无策，结果，圣徒出手却是药到病除，医好了陛下。这会不会引来陛下的不满甚至怒火，吴大人天天提心吊胆，生怕有一天太医院的事会连累到自己。
当看到杨番使得颜色，他便一下明白过来，这何尝不是一次将功补过地机会呢？上一次是栽在圣徒的手中，这一次跟着圣徒如果能把这次的灾情解决了，那就是大功一件啊！且不说功劳的事，起码能够将功补过吧！
于是，吴彦申忙出班决心道：“陛下，太医院保证配合圣徒解决好这次的灾情，请陛下恩准！”
见吴彦申主动请缨，高兴地一拍手，高兴道：“好！吴大人，这一次如果疫情消灭，我记你太医院一功！”说着，拿出一张纸条，道：“这是圣徒开出的药方，你们太医院抓紧征集所需药材调集人手，抓紧赶赴难民营，听从圣徒调遣，不得有误！去吧！”
“是，陛下！”说完，吴大人兴奋地跑了。
之后，明文正又下令凌忠商道：“凌副帅，你马上调集五千御林军。，天黑之后封锁各个难民营，只许进不许出！同时，务必保证圣徒的人身安全！”
“得令！”说完，凌忠商也去安排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明文正心里终于轻松了一些。其实，在他心里还是非常信任郁无殇的，无论他的医术他的人品，明文正十分的信任。杨番借他的话往上爬的时候，倒也提醒了他，那就是郁无殇的医术，一开始他因为灾情的突发心里着急，也就没往郁无殇医术方面想。
就在这时，皇门官来报，商院的楚大师求见。明文正一听，心里更是信心十足，商院的丹师们比起太医院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位楚大师更是进阶大贤境丹师。“有请！”
却见一个清瘦的中年人步入朝堂，如果郁无殇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安此人与自己的师傅长得极像。
楚大师对着龙椅上的明文正颔首一辑，道：“商院楚行坚带领十名丹师，为扑灭帝都疫情前来，特听从大商皇帝陛下调遣！”
明文正走下龙椅，将楚行坚的身体扶起。道：“谢谢商院的支持，辛苦大师了！”
且不说朝堂上皇帝陛下调兵遣将，再说城东农庄内。
在听说帝都外发生疫情之后，也是一阵慌乱，好在有明钰坐镇和安排。
难民营中的郁无殇让春景山给明钰带话，让她集中财力人力筹集所需药材。春景山家的春堂本就有经营药材一项，所以，春堂的药材就交与了春景山和渊峙浩然，而自己与渊峙悦负责其他药房的药材采购。厉天娇负责留守农庄，她本就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兄弟姐妹都走了就留她一人在家，自然不乐意，在明钰连哄带唬地才撅着小嘴不情不愿地留下。
凌夫人不放心家里的事，便把一家人都留在农庄，独自一人随着大伙一块回了帝都。现在的帝都没有农庄安全，这也是她不得已地举动。
明钰她们动作很快，离开农庄要早于明文正。
所以，当太医院的太医们发现自己的内库根本没几味郁无殇的药材时，顿时极了，不是郁无殇罗列的药材多么珍贵稀少，而是都是一些太普通的药材，皇宫府库哪有这些东西。看着这张药方，所有的太医们都怀疑这药方能起作用吗？可是，怀疑归怀疑药材还得准备。可当他们到各个药房收集药材时，还是晚了一步，那些药材基本上都被明钰她们弄走了。
且说难民营中，郁无殇焦急地在官道上等候城内的消息，眼看天就要黑了，心中越来越着急。而荀斑站在郁无殇的身后，低着头，不时偷偷看几眼郁无殇，拘谨地像一个深闺小怨妇。郁无殇始终不搭理她，她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其实，她倒是误会郁无殇了，郁无殇对她的去留并不是很在意，只是，他现在有沉重的心事，没有心情理会她而已。
黄昏，阵阵的粥香四溢。难民营的门口聚集了成千上万地难民，一个个排起长长的队伍等待领粥。这一点，让郁无殇还是很佩服大商人的，人们都很自觉，千万人领粥竟一点也不显混乱。
巡防的兵丁为郁无殇和荀斑特意送来两晚，郁无殇都交给了荀斑，对她道：“你身体弱，把这两碗都喝了吧。”
荀斑看着手里的两碗粥，道：“你不喝吗？”
郁无殇和熙地一笑道：“我一顿两顿不吃没什么，你可不行！快喝了吧，晚上有我们忙的！”
“哎！”一看郁无殇不再对自己冷冰冰的了，而且晚上还让自己也帮忙忙活，立时兴奋地喝起粥来。
看着她兴奋地样子，郁无殇摇摇头，心道，傻丫头！让你走你不走，一会想走你都走不了了。不让你忙活怎么办？
天黑了下来，难民营也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难民们都钻进了各自的住处不再出来了。郁无殇将自己御寒的大氅披在了荀斑身上，自己却衣衫单薄地站在寒风中眺望着城门的方向。
荀斑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前面的郁无殇，手里抚摸着裹在身上的大氅，身上不再寒冷，心里也是阵阵的温暖。看来以前自己真的误会了圣徒，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趋炎附势！而且也挺随和。
终于，一辆辆马车点着火把从城门洞出来，向这边奔驰而来。
先到的是明钰春景山他们，一车车的药材被运来。
明钰春景山等人都围拢过来，满脸担忧地询问郁无殇情况怎么样。郁无殇则表情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