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千秋之无宗传-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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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一行人也没有在医馆之中商量出个什么好办法,但那剩下的药材却是被以圣盟的名义全部买去了,而后萧焱带着这批药材和其他四位宗主回了萧府,在萧府之内对药材进行了平分,每宗拿一成半,剩下的两成半送给那些生病较重的人。
这个办法使得每宗都得到了利益,故而谁也没说什么,元城和李锋领了药后纷纷回了各自府上,而诸葛无宗和张梓妤却是在大街上一直转悠,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水宗大部分的弟子都在东北方眼帘,染上这次疫病的弟子并不多,所以我打算,”张梓妤心中似乎还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于是这话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而后长长地出了口气,定了定神说道,“我决定把这批药材分给那些生病较重的人。”
这一句话是说到了诸葛无宗的心坎上,在医馆之前他是见到过那些生病者看着药价牌子的绝望眼神,那眼神之中全是无奈与彷徨,似乎在怀疑自我存在的意义,为什么同是人,富人便可以在为难之中得以存活,穷人就要死去,为什么,难道就因为钱吗,钱呀钱,真是万恶的本源,若是没有人创造出钱这个东西,那世界岂不是很公平、很美好?
诸葛无宗知道张梓妤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是经过了很多的内心煎熬,像萧焱和李锋那种只为着本宗利益着想的人占大多数,而且他们的做法也没有什么错,世人想要指责他们也寻不出什么理由。梓妤大可也这样做,那样的话,水宗弟子还会更加感谢她,稳固她在水宗的宗主位置,让弟子们更加信服她。
可是最终梓妤却是决定舍己为人,这种思想的高度非一般人所能为呀!
“嗯,梓妤,我也要把药材拿出来送给那些穷人!”诸葛无宗回应着张梓妤的话。
两人转身互相看着对方,目光相互仰望,一对目光是对志同道合的赞美,一双目光是对心有灵犀的感叹。
此刻一轮寒月射下冷光,将两人笼在中间,冬夜的寒风吹过屋梁房檐竟发出了箫管的轻鸣之声,那些还未来得及冻结在一起的雪花也被风吹扬而起,纷纷洒洒落了下来。此番美景,真可谓是“月夜风箫瑟,惊落十万花。”
大街之上实行了宵禁,看不到一个行人,但是圣盟的弟子倒是比比皆是,故而诸葛无宗和张梓妤出双入对之景也是被很多人看去了。不过此刻两人也不在意,心中只想着救治圣都的百姓,于是便专寻那些房屋破落,深夜
有哭声的门户,将身上的药材投到他们的院子之中。
这从医馆买回来的药材本来就不多,分到木宗和水宗的就更少了,两人是不一会儿便把分到的药材全部偷偷地施舍了出去。
“梓妤,我的药已经分完了。”
“我的也是,无宗!”
两人站在一家院墙已经颓倒一半的院落前,小声地说这话,而此刻一个老妇人从亮着烛光的房间里走出来,捡起了地上的那一包药材,打开来一看竟然是那六味治疗疫病的珍贵药材,于是面带喜悦之情,但又不敢声张,悄悄地走进了屋中。
诸葛无宗和张梓妤看到最后一包药已经被捡走,相视一笑,而后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路上两人先是欢喜今天所做的好事,可是这份欢喜逐渐变淡,最后转化成了忧伤。
在萧府之上诸葛无宗已经向大家解释过了,六味药材虽然对于疫情有很大治疗效果,但那只是治标不治本,起到的只是缓解作用,一旦停药疫病便会再次爆发,故而要想长久活下去,需要消耗大量的药物才行。
“无宗,”张梓妤忽然停下了脚步,语气之中透露出了她的心事重重,“我们这样做虽是解了他们的一时之急,可是却不是万全之策呀,那些药他们很快就会消耗掉,之后还是要面临无药救治的风险,而且我们今晚帮助还只是数十万生病人中的几十户,剩下的那些人也需要药物救治呀,这可怎么办呢,他们可都是一条条人命呀!”
借着月光,诸葛无宗看到张梓妤的脸上满是有仇,她是真心地在担心黎民的安危,而非是在自己面前做戏。
梓妤提出的问题也是诸葛无宗所担心的,这圣都染上疫情的人太多了,眼前之法只是杯水车薪,救不了所有生病的人的。
“这场疫情来得太快了,医者们现在都是束手无策,不过他们已经在努力研究了,相信很快便会有医治疫病的有效方法了,不用担心,梓妤!”
诸葛无宗安慰着张梓妤,同时也用这话安慰着自己,但是那群医者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治疗疫病的药方,那还真得听天由命啊。
张梓妤摇摇头,似乎并不信服诸葛无宗所说的话,而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无宗,你不是说之前的药方是雪儿姑娘给的吗,那我想不如让雪儿姑娘在想想办法,或许她要比那群医者们更早的想出治疗的办法呀!”
“哎呀,”诸葛无宗惊叫一声,而后连连地拍着自己的脑门,口中埋怨道,“你看我这脑子吧,我怎么总是把雪儿给忘掉呢,差点就误了大事,我这就回去让她好好想想这治病的法子。”
说完诸葛无宗匆匆与张梓妤道别,一刻不停地朝诸葛府赶去了。
看着诸葛无宗离去的背影,张梓妤脸上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但是随即便是一阵严重的咳嗽声,把街上执勤的圣盟守卫都给惊动了。
“张宗主,您没事吧?”一名土宗的弟子跑上来询问着张梓妤的状况。
“没事,不用管我,可能是染了风寒,不要紧的,你快去忙你的去吧!”张梓妤强忍住咳嗽回应道。
“嗯嗯,张宗主可要注意身体,这疫病太过厉害,我已经有很多师兄和师弟染上了它,所以张宗主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嗯嗯!”
张梓妤一边朝那名弟子点着头,一边已经挪动了脚步开始朝着张府而去,待走了几步后,她回头看看,发现那名土宗弟子已经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后,于是边撩开自己的衣袖,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块指肚大的青色瘢痕赫然咬在她那白皙的皮肤上。
张府门前。
灵慧守在大门前等候着小姐的回来,可是夜色已深却依旧不见张梓妤的身影。
“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呀,小姐!”
正当灵慧焦急地抱怨时,忽然街口出现一个身影,那身影摇摇晃晃,就像是喝醉了酒的酒鬼一样走路十分不稳。可是灵慧却是一眼便认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小姐张梓妤。
灵慧三步并作两步,赶忙迎上去,可是当她碰到小姐张梓妤的身体时,却发现张梓妤似乎已经是无骨的状态,身体软的很,而且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在接触到她后,更是一下子便瘫软了下来,倒进了她的怀里。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灵慧见此情况也是慌了神,抱着张梓妤焦急地询问着。
然而回答灵慧的却不是张梓妤,而是小猫灵琉璃:“灵慧,我感觉我要死了,我好害怕呀!”
这一下就更让灵慧恐慌了,琉璃的意识可是要比小姐张梓妤强大的多,而且实力也是非常人可比,然而而今她都成了这样,想必自己小姐的意识早就已经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就灵慧这片刻的思索之中,琉璃身体一软,已昏了过去。
“快来人呀,小姐晕倒了!”
在灵慧的呼喊之下,守门的水宗弟子赶紧赶来,在灵慧的指挥下将张梓妤送回了她的闺房里。
闺房之中的炉火烧得很旺,得了温暖的张梓妤率先醒了过来,她身体极度虚弱,此刻只能看着灵慧眨眨眼睛。
张梓妤的身上没有受伤,但是灵慧在检查的过程之中却发现了小姐染上了疫病的事情。
“小姐!”
灵慧轻呼一声,眼泪随即落下,心中感叹老天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的小姐呢,之前结果重重坎坷,好不容易拿到了宗主的实权,可而今却又染上了这药并的疫病。
张梓妤的手指微动,轻轻地在灵慧的手背之上拍了拍,似乎是在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可是此刻的灵慧得知小姐染上了疫病那哪能不担心呢?
此时不知为何,灵慧的脑中忽然浮现了诸葛无宗的影子,好像每当小姐遇到困难之时,诸葛宗主便会挺身而出以英雄的姿态帮助小姐解决掉所有的问题,这次他一定也还会又救治小姐的办法。
“小姐,我去找诸葛宗主,他一定有治好你的办法!”
说着,灵慧眼中含着泪便要深夜动身前往诸葛府,可是她刚迈出一步,就觉得手上一紧。
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姐抓住了她的手臂。
此刻张梓妤的眼中也闪着泪花,但是目光之中还有一丝恳求,恳求灵慧不要去找诸葛无宗。
“不,小姐,以前你说的话我都听,可是这次我不能听你的,这病会要了你的命的。”
灵慧挣脱张梓妤的手,仍要去寻找诸葛无宗。床上的张梓妤见状便急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口挤出几句话来:“不要去,灵慧,他正在研究医治疫病的药方,你告诉他我的情况会使他分心的。”
此刻张梓妤心中最明白,研究医治疫病药方的那是诸葛无宗的夫人南荣应雪,可是不知怎的她心中就是把这个功劳跪在了诸葛无宗身上,而且还借此不让灵慧去打扰他,她要独自承受这般痛苦,好看看诸葛无宗会不会想起她,会不会来探望她?
女人的心思啊,真的就像是那海底的针,你永远都捞不到,就像现在的张梓妤,为了印证自己在诸葛无宗心中的地位,竟然愿意以死作为方法。这可是一笔风险大回报小的买卖呀,是个商人那都不会去做,可是女人注定是爱情里的傻瓜,精明被她们抛到了心下脑后。
“你又是何苦呢?”
同是女人灵慧能够理解小姐的做法,但是却不能接受,她知道小姐对诸葛宗主有意,所以她才会一直把那个香囊带在身上,可是诸葛宗主已经有家小了,小姐是如何都不可能挤进其中的
三百九十一章出诊()
告别张梓妤之后,诸葛无宗是一刻不敢耽误,匆匆回到了府上。
“雪儿!”
诸葛无宗一把推门而入,直接来到了床边,把床上已经处于睡前朦胧状态的南荣应雪野蛮地拽了起来。
“雪儿,快醒醒,你有事情做了?”诸葛无宗急切地呼唤着。
只见南荣应雪揉揉惺忪的双眼,睁眼一看还是晚上于是又顺其自然地闭上了。
“雪儿,不能睡了,你得研制出治疗疫病的药方,否则圣都的百姓就要因疫病而死绝了!”
“又不关我的事,反正你又没得病!”南荣应雪依旧不肯睁开她那双已经合上的眼睛,这可就把诸葛无宗急坏了。
见南荣应雪死活不肯睁开眼睛听他说话,诸葛无宗是心中焦急万分,不过也是急中生智,突然叫了句:“呀,我的胳膊,我的胳膊上生出了青斑!”
这一计果然奏效,话音未落,南荣应雪就是一个机灵,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睁开眼撩起诸葛无宗的手臂便是一番细看。
可是这条手臂之上除了有一些绒毛之外,连一条疤痕都没有看到,更别说是什么疫病的青斑了?
南荣应雪抬起头,嘟着嘴看着诸葛无宗,眼睛之中带着小愤怒。
看到她这副表情,诸葛无宗赶紧上去便是一个热吻。
“我的好雪儿,青斑吗是有的,不信你看!”
诸葛无宗说着握起南荣应雪的小手,手把手地让南荣应雪在自己的胳膊上拧了一下,瞬间一块青斑便出现了。
“哼,你骗我!这是惩罚!”南荣应雪一边嘴上叫着狠,一边用手轻轻地揉着那块青斑。
诸葛无宗微微一笑,见雪儿已经完全清醒了,于是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想让雪儿研究一下可以完全治疗疫病的药方。
虽说这个想法是他与张梓妤的共同观点,但是向雪儿说明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是只字未提张梓妤,以免雪儿吃醋之下对圣都几十万百姓的性命置之不理。
“你说的容易,你知不知道,要想研究出一种可以治病的药方,要首先需要搞清楚这病的病根在哪里,而但就这一点来说就要看过大量的病人之后才能得到答案,而直到病根在那里后还需要研究各种药材之间的相互作用,不断地更换比例,调和后再调和,这个过程嘴辛苦,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最后这新药制作出来后还得有人试药,看看药物的效果如何,而这种试药的工作最为危险,一旦药物有问题,治不好病不说,严重的甚至可能直接要了试药人的命呀”
南荣应雪说起医术来那是滔滔不绝,只把诸葛无宗说得一愣一愣的。
“反正我告诉你,就算是我能研制出治疗这种疫病的药那少说也得三五个月,到时候圣都的百姓都已经死翘翘了,所以呢我们现在还是睡觉吧,别去操那份心,努力与不努力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南荣应雪说着打了个哈欠,随即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开始往一起合拢。诸葛无宗见状刚进伸出手,撑住了自家雪儿的四只眼皮,强迫她必须睁着眼。
“雪儿,就算是有一点希望,那我们也应该去争取,那可是几十万百姓的性命呀,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哼!”南荣应雪似乎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嘴巴上却来了句,“好吧,那就试试吧!”
得了这句承诺,诸葛无宗的心中可是乐坏了,他相信只要自己的雪儿出手,那圣都的百姓就有救了。
但是就在他喜洋洋的时候,南荣应雪却给破了盆冷水:“但是呢,我可不保证我能够研制出治疗疫病的药物,毕竟这病来的古怪,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而且你们不还老说我呆吗,所以呢,呆呆的我不能确定真的能够做出那妙妙的药来!”
南荣应雪这是抓住了机会就开始反攻了,毕竟之前诸葛无宗曾经多次向珊表达她的妹妹有点小呆萌。
诸葛无宗摇摇头,赶紧说道:“谁说的,让他晚上睡外面,怎么能说我们家雪儿呆呆的呢,我们家雪儿明明是萌萌的。”
“哼,油嘴滑舌!”南荣应雪嘴上硬着,可是心里却是暖暖的,“好了,那我们可以睡觉了吧!”
说着,南荣应雪又要闭上眼睛。
诸葛无宗见状赶紧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一溜烟跑出了房间,而且还有要继续往街上跑的势头。
可是诸葛无宗一时心急,竟然忘了南荣应雪现在还只穿着睡衣而已。
反应过来的南荣应雪赶紧就是一声:“禽兽,你要做什么,我的衣服还在房间里呢”
这诸葛无宗帮南荣应雪穿好衣服之后,便带着她开始了挨家挨户地寻找病人。
“这深更半夜的谁不睡觉还等着我们去给他们看病呀!”南荣应雪一边跟在诸葛无宗的身后,一边很是不满地用脚尖踢踏着路面上堆起来的小雪堆。出门时诸葛无宗害怕她被冻着,于是给她穿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最终只把她裹成了一颗小雪球。此刻她走在街上,远远看去别人还以为有人在滚雪球玩呢。
不过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还有心思玩乐呢,各家之中少的有一个人得病,多的可能就是全家都染上了疫病。平时药价没涨的时候,他们就不可能买得起那六味珍贵的药材,而今价格涨了,他们更是只能坐以待毙,等着不长眼的天抹黑把他们的命取走。
虽说医馆之中剩下的药材被萧焱以圣盟名义买走了,可是诸葛无宗知道哪些药材在五宗之中分配之后,可能只有诸葛无宗自己和张梓妤手上的药材分发给了贫苦百姓,而其他的三宗则应该都是内部消化掉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那些药材全部拿出来分给生病的百姓,那也只能够医治百十来人,可按照之前人皇说说的这圣都有近一半的百姓生病,这近一半是个什么数字呢,那可是足足又三四十万呢。
三四十万人想要靠一根稻草救命,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现在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那些医者和雪儿的身上,希望他们尽快研制出可以治病的良药,这样才可以使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得救呀。
“有的,这个时候家里还亮着灯的就是需要你去给他们看病的。”诸葛无宗劝慰着自己的雪儿,可是南荣应雪却是不领情,直接反驳道:“这时候还不睡觉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了,怎么还有可能家里还亮着灯,你瞎”
南荣应雪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拐过一个街角,一片新的场景展现在她的眼前,于是她口中的话便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这条街位于诸葛府后面,不是繁华的贸易街,而是一片普通居民的居住区。南荣应雪之前和诸葛无宗赌气的时候就会绕着诸葛府转圈,假装自己离家,因此这一片街区她也是见到过的,只是没有在大晚上来过而已。
“真的耶,为什么这个时间这里还有这么多户家里亮着灯呀!”南荣应雪踮起脚尖,从一面已经豁了一个口的墙头朝院子里看去。
这一户家里只有一间坐北朝南的堂屋,屋子不是很高,在正门两边各有一扇窗户,在屋内灯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出那木质的窗框已经老得发黑了。
诸葛无宗没有直接回答南荣应雪的问话,而是示意她不要说话,用耳朵来听那风中捎带来的低语。
“娘呀,儿不孝,儿没有钱给你买药,儿不孝呀呀!”
“别这么说,是娘身子不争气,你爹走得早,什么都没有给咱娘儿俩留下,平常你给人家看店挣来的钱刚够咱们吃穿,结余也就那么一点点,这些娘都知道,娘不怪你,是娘命不好,该走了,可是娘心里痛呀,娘这一生病,那我们手里的那几枚银币也给花冠了,害得你以后没钱讨媳妇了别哭,你哭啥,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说哭就哭呢?”
伴随着一声老母的呵斥,风中传来接连不断地呜咽声,而南荣应雪点着脚尖看到,堂屋大门左边的窗户上映出一幅画面。
画面里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站在一个男子的身前,那位老妇人的上身是佝偻的,而且很是严重,和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差不多高。
只见老妇人伸出手在男子的脸上摸了摸,南荣应雪知道那是一位老母亲正在擦干自己儿子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