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千秋之无宗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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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章公主的梦()
陈宇来到林灿的房门前,伸手敲了敲房门,但是没有人应声,他心中一急,生怕林灿出了什么事情,于是用力一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原来门是虚掩的。
房间里的林灿正伏在梳妆桌上,身体有节奏的微微起伏,看样子是睡着了,陈宇小心翼翼地来到她的身边,把她身后的窗子关了,他怕夜风的凉会把林灿给吹生病。
做完一切的陈宇又悄悄地走出林灿的房间,轻轻地把房门给她带上了。陈宇回到楼下,对楼下的客人说今晚的客人不用上楼结账,吃完后自行离开便是,楼下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唏嘘了一番,有的人在为自己没能睡到老板娘的床而可惜,有的人在三五成群猜着老板娘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陈宇并不理会这些,他说完话,便做到了楼梯的第一个阶梯上,但是他带着玖儿公主离开梦泽前的那一晚,他也是这么的坐着,一坐便坐到了天亮,而今他又坐在了这里,不过今天他想的事情不是荧惑凌天的灾难,而是明早玖儿公主醒来后一定会指责他,指责他没有让食客接受魂灵检验,但是这些指责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她在指责自己的过程中,会生气,她会生气,陈宇在意她,不想让她生气,但是她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了,她太疲惫了,她必须得休息。
陈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做对不对,但是对于自己让食客吃完饭后自行离去的这个做法,他并不后悔。
林灿安静趴在梳妆桌上,呼吸平稳,但是神情却在快速的变化着,她在做梦。
“吱”的一声,一个人推门而进,阳光笼罩在他的身旁,仿佛亲吻着一只白色的天使,耀眼的光使林灿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林灿是心却并没有感到一丝的恐惧或惊讶。
来人静静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阵微风袭来,拂起林灿的长发,怂恿着几片夏日的花瓣飘进屋来,落在林灿的身边。
林灿弯腰轻轻地拿起一片,放在手中欣赏着,不禁想起了过去。
一万年前,他决绝地走了,只给林灿留下一只玉簪,而为了这只玉簪,她在另一世界苦苦地等了一万年,她想问一问他,为什么走的时候要送给她一只发簪,为什么呢,明明只有一面之缘,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可是为什么要送给她一只发簪呢?
光线出人意料地暗了下来,而林灿也莫名其妙地置身在一个似曾相识但又感觉全然陌生的小镇,这是一座星辰大陆上的小镇,是一座圣呆过的小镇,尽管她并不知道圣是否真的在这里带过,但是她的心告诉她,圣确实曾经住在这里。
小镇十分热闹,路两旁摆着各种叫卖的摊位,但林灿却未曾注意他们都在卖些什么,只是欢乐的气氛让人难以抗拒,这种感觉林灿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至少也有一万年没有感觉过了。
林灿默默地站在一座牌坊之下,牌坊的样子以及上面的字她都不认识,但她庆幸自己站在这里,因为在这里她知道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迎接从远方归来的圣。
林灿已经依稀听到了圣的脚步圣,于是垫起脚向远处望去,圣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旁边还有一位林灿不认识的女子,然而他们并没有看到林灿,或许他已经不记得林灿,而他身边的女子也不认识林灿,他们就这样从林灿的身边擦肩而过,说说笑笑,完全没有注意道一旁露出惊讶表情的林灿。
两人就这么走远了,而林灿呆呆地站在那里,光线又暗了一分,空气也变得沉闷,要下雨了。
街道变得更热闹了,人们的脚步开始变得匆匆。雨纷纷缕缕地落了下来,林灿逆着匆匆的人流慢慢地向前走着,远处的天空泛着橘红色的亮光,那里的晚霞一定很美。林灿在想他们或许在那个没落雨的地方看着那片美丽的天空,而她却行走在雨中,任它淋湿她的所有。
转身,她走进一个长长的小巷,这里没有荒颓的墙,也没有丁香一样的芬芳,只有一扇扇沉重的门紧紧的闭着,似乎阻挡着什么,也似乎在等待这什么。雨珠从屋檐下滴滴答答地落下来,在脚下的青石板上汇聚成一层浅浅的水流,向林灿的身后流去。
啪嗒,啪嗒,林灿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很有节奏,她又急向前迈了几步,连续发出几声“啪嗒”、“啪嗒”的声音,这声音把她迷住了,让她不禁都开始欣赏起了自己的杰作。
“吱”的一声,头顶的一扇窗向外推开,里头的人儿探头望了林灿一眼,微微一笑,又关起了窗子,顿时,林灿感到无比的惭愧,她并不是归人。她让一次渴望熄灭了,让期盼的幸福重新归于孤单,或许在开窗之前那人满心欢喜,可是开窗后她看到了林灿,看到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于是她又带着沉重的心情把窗户重新掩上了。
林灿停下来,不敢再多走一步,她怕再惊动另外一个寂寞的等待者。
她知道自己这一遭将是一场孤独的旅行,承载着也折磨着一颗孤单的心
雨声渐渐地轻了,亮光漫过了林灿的头顶,一道绚丽的彩虹架在小巷的上空,她惊喜地看清了小巷尽头的事物,那是一棵绽放的桂花树,还有背对着她望着桂花的圣,可惜林灿的衣服湿透了,她不能以如此狼狈的面貌来面对自己心中的圣
林灿猛然睁开眼,发现窗子关着,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她走到窗子前,打开它,一束清晨的阳光迎面扑来,啊,又是明媚的一天
林灿走出房门,看到陈宇坐在楼梯最下面的一个台阶上,看着宴梦酒楼的店门,店门是开着,此时从那里已经可以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早啊,陈宇。”林灿走下楼梯,伸了个懒腰,然后说到。
“嗯,早啊!”陈宇很是惊讶,林灿竟然没有发火,而且还这么平静地和自己打招呼。
“昨晚睡得很香,谢谢!”林灿说到,同时给陈宇倒了一杯凉茶。
陈宇看着林灿手中的茶杯,惊讶地都忘记了去接,林灿这样的举动,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了。
“哎,你接不接呀,在不接,我的手都要累了!”林灿埋怨道,而醒过神儿来的陈宇赶紧伸手加过林灿手中茶杯,然后一饮而尽。
林灿拿过陈宇手中的空茶杯,有倒上了一杯茶,但是这杯茶,她并没有给陈宇,而是自己一饮而尽了。
“好了,从今天里一个新规矩,每天宴梦酒楼只接待一百个客人接待完之后关门歇业!”
林灿说完,把茶杯往身旁的桌子上一放,然后迈起步子又回楼上去了,而陈宇把林灿的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然后兴奋地叫到:“好嘞,公主!”
“嗯,”林灿猛地一回头,假装很是生气的样子,“我叫林灿!”
“哦,好嘞,林灿老板娘。”这是陈宇第一次脚林灿“老板娘”,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个此太过粗俗,而今他才明白这个词里藏着亲昵。
林灿回到屋子,又坐会梳妆桌前,单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想着自己这一万年来的可学校举动。
就像她再梦里梦到的那样,自己直直地站在那个人的面前,那个人都不会看到她,或许这是上天在告诫她吧,他们之间注定无缘,即使是在等一万年,也是那样,可是在等一万年的话,就会出现一个等自己两万年的人,她知道一万年的相思苦,于是决定不再让那个等自己的人再受一万年的哭。
“不就是一只玉簪吗?有什么的,只要我要,他也会给我买的!”林灿拔下头上的那根玉簪,伸手向窗外扔去,可是不争气的手啊,伸出去却怎么也不松开,紧紧地握着那根玉簪,就好像他们长在了一起似的。
林灿咬着牙,眼睛里都憋出了泪水,他走到床边,把握着玉簪的手伸到窗外,然后紧紧地闭上眼睛,一松手,玉簪从空中坠落。
在松手的那一刻,林灿只觉得自己脑子好像“嘭”的一声炸开了一样,她神智开始变得恍惚,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她并没有听到玉簪落地的声音,她想或许是她太累了的缘故,所以才没有听到。
“哎,多好的簪子,就这么扔了,多可惜呀!”一个小孩子站在宴梦酒楼林灿的窗户下的大街上,手里拿着那只林灿刚刚扔下去的玉簪。
小孩子看着玉簪,神情忧郁,然后摇了摇头,将玉簪在手中转了一个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玉簪凭空消失在了他的手心。那小孩子看着自己的手,摇摇头,向宴梦酒楼的正门走去。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宴梦酒楼的店门处,陈宇正低着头擦桌子,忽然感觉门口射进来的光线被挡住了,便知道有客人来了,于是说到:”“来来来,您里面走,您可是我们今天的第一个客人啊,您看看,我们的菜谱都写在墙上了,您想点什么就点什么,咱们店不想需要用钱来结账,吃完之后只要去楼上睡觉,就可以了!”
陈宇把宴梦酒楼的规矩说了一遍,然后把那小孩子请进酒楼内,小孩子在酒楼内转了一圈,这看看,那悄悄,但是似乎就是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您要点点什么?”虽然眼前的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是陈宇依旧很尊敬地用“您”字来称呼他。
“来一杯清茶吧,苦一些的!”小孩子不急不慢地说到,不过他的语气却让陈宇觉得奇怪,这语气中的沉稳绝不是一个小孩子就能达到的境界。
“只要一杯茶吗,您还要点点儿其他的吗?”陈宇疑惑地问道,这来宴梦酒楼的人,一般都是些恶鬼一样的,进来之后,不管吃得完吃不完,先点上一桌,然后狼吞虎咽一番,知道吃得自己都走不动路了,才肯罢休,可是今天这个小孩子却实在奇怪,只要已被清茶,而且还要苦的,有听说过小孩子爱吃甜的,这爱吃苦倒是少见。
“就要一杯茶,其他的什么都不要。”那小孩子说着,变伸出手来等着陈宇将茶给他奉上。
陈宇见状赶紧答应一声“好嘞,客官,您稍等!”,然后便去取出上好的根茶,给这为小客人沏了一杯,然后端到他的跟前。
“客观,您的茶!”
那小孩子看了一眼陈宇手中端着的根茶,然后接过去,一饮而尽,随后说到:“走,我们上楼去吧!”
陈宇被他这番举动惊讶住了,他的心开始提了起来,全身都绷紧了,他已经感觉出这个小孩子来历不一般,不知道他来宴梦酒楼究竟是为了什么,可而今看他如此急切的想上楼,怕是冲着林灿来的,于是陈宇的警惕之心随即升起。
他带着小男孩往楼上走,他在前,小男孩在后,每走一步,他都要从自己胳膊与身体之间形成的空袭偷瞄一眼身后的小男孩,可是走完了十二阶楼梯,那小男孩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陈宇带着小男孩来到林灿的房门前,“砰砰砰”,陈宇敲了三下房门,然后说到:“有客人要结账!”
“进来吧!”林灿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随即陈宇推开屋门,将小男孩带到了林灿的屋子。
林灿引着小男孩躺倒靠窗的床上,而在这个过程中陈宇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小男孩。
“你去下面忙吧,一会儿客人来了见没有人,又该发脾气了。”林灿看出了陈宇对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的警惕,但是她并没有发现小男孩有什么异常之处,或许是因为陈宇的神经太过紧张了,这样事情之前也有过,他对稍有可疑的人,便会付出一百分的警惕。
“没事,现在还早,不会有人来的,一会儿我在下去,你先帮客人入睡吧!”陈宇说到,此时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他绝不能让林灿独自面对危险,哪怕那危险只是潜在的。
林灿笑着摇摇头,她知道她是拿他没办法的,于是便顺从了他,让他留在这里,不过林灿倒是没有再对每一位客人进行魂灵检验了,自她刚才把玉簪扔出去的那一刻起,她便决定了放弃继续寻找那个与她仅有两面之缘的人,她决定自己的这一生就交给陈宇了,以后在不做什么多情的傻事了。
之所以她会告诉陈宇每天只接待一百位客人,那只是因为她要慢慢地让陈宇适应,如果她对陈宇的态度转变的太快,那会是陈宇产生一种不真实感的,于是她便决定通过慢慢地减少接待客人的数量,来作为她最后把自己完全交给陈宇的过度。
林灿把手放在小男孩的额头上,她本只想动用一点力量,让小男孩睡一觉,可是手一放在小男孩的额头上,她整个人便像平时施展魂灵检验一样进入了小男孩的灵忆之中
一个灵出现在了林灿的眼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他看到林灿之后一点都不惊慌,相反,他静静地走到了林灿的跟前,佝偻的背使得他比林灿矮上许多,他只能抬起头来才能和林灿面对面的说话。
“你是来听我讲故事的吗?”那老头和蔼地问道,脸上带着令人舒服的笑容,而这笑容使得他脸上的皱纹更加深了。
林灿虽然对自己忽然来到魂灵检验的境地感到有些奇怪,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因为眼前的这个老人,活着说是灵,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于是她点点头,准备听一听老人的故事
一百五十五章老人的故事()
老人见林灿是来听自己讲故事的,便把她带到了一处山峰上,他们两人站在山峰的最高处,坐在一块大青石上。
在讲述故事之前,老人根林灿讲了一下他对“我”这个东西的理解。
他说“我”是享受孤独与自由的双重幸福的矛盾主体,而且他还认为“我”应该是一位女子,之所以把“我”说成是一个女子,那是因为女性一生的隐忍与悲戚能更贴切地表达了“我”的特征。
“对,孤独与自由那是“我”的幸福,然而这两者并不能抵消“我”从自身所感到的那份不幸,那是来自遥远的、生命之初的不幸。尽管熟识我的大多数人都羡慕我拥有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幸福,但我的内心从未放弃“我是一个不幸的人”这种观点。有人告诫我,之所以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那是因为我的欲求太盛,我对此不置可否。”老人说着看了看林灿,然后转头又看向山峰下的风景,山风狂呼,松涛涌动,有一番波澜壮阔之景。
“天地大道中有终极三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到哪里去,后两者我并不关心,因为我从哪里来并不重要,因为我已经存在,便不必问我是怎么存在的,而物品将到那里去,我很快便会明白,我是一只老灵了,很快便要会回到天地之中。而今我唯一在意的是我是谁,或者说我是什么,当然我并不想得到“出生的时候叫他什么他就是什么”这样类似的敷衍。名字的本质只是一个代号,而“我”的本质不是那样,所以“我”不是一个名字可以代替的,正如大道所言“名可名,非常名”。”
老人说到这里又看了看林灿,然后说到:“你难道就不想问一下我是谁吗?”
林灿被他这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还真的没有问过他的名字呢,这很不合自己以往的作风,自己以往是很重礼节的,每当遇到一只灵的时候,都要谦卑地问一下他的名字,然后以尊称称呼他们,可是这次她既然忘了问了,这可真是不可思议。
“那老爷爷您叫什么?”林灿问道,算时对自己先前没有问的失礼行为进行了补救。
“我也不知道啊,存在的太久了,最后只知道自己还存在,名字什么的早就忘了,不过如果非要叫我个什么,那就随你便吧,只要我点头了,那就是你的胜利。但是说到“我”这个问题上,我究竟是什么,我不想以名字来定义她,也不想以生物特征作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那样的话我与猪牛无异,当然如果你想讽刺或者辱骂我,你尽可以这样做,不过我推荐更直接的表述,不用担心我的报复,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处理这些,另外,即使有,我也是一个懦夫,远没有反抗人类礼数与教养的勇气。”
老人似乎对自己很是不满,但是林灿却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了他的睿智。
她在想,“我”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不能以一个简单的“人”字来解答,就像一个刚有意识的盲人问你“盲人是什么”时,你不能告诉他盲人就是眼睛看不见的人,因为他根本没有看见过东西,他不懂什么是看得见,什么又是看不见,你的这种回答就他的这个问题来说只是徒劳无益,所以当我问“我是什么”时,也不能只用一个“人”字来回答。
林灿的思维在老人的引导下,飞速的转动着,她根据自己对自我的理解认为在认知方面,人最不缺的是对外物的认知,而最缺的则是对自我的认知。
因此林灿她认为当一个人要认识自己时,应该将自己一分为二,分为认知者和被认知者,让作为被认知者的“我”自由行动,让作为认知者的“我”以天神之眼观察自由行动的“我”的一切,这看似滑稽可笑,甚是双重人格,但是她觉得只有以这种方法才能得出了自我是什么。
“我应该是一头雄狮,然而需要用温柔来作为它的修饰,我的生命轨迹是这样的,每天太阳升起时,我伸个懒要站起身来,面对东方初升的红日,亲吻完大地后,开始一天的奔跑,我要追逐那矮矮天际的地平线。”老人开始了他的讲述,而林灿也收回自己的思绪,开始认真地听老人讲故事。
老人出生在一个星辰大陆西北区域的一个贫穷的家庭,在他16岁之前周围人用“优秀”来形容他的人生,然而这两者都是他今后不幸的源泉,而那个在他16岁到来的人,则挖开了那不幸源泉的泉眼。
他只在那一天里来到过,来得无声无息,他自诩为天神,但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嘲笑着老人,嘲笑着花朵与光明,他撕碎了老人的衣服,丢掉了老人心爱的斧子,然后高举着双臂做出胜利的姿势,疯子般地走向落日的方向。
自那以后,老人说他便疯了,他开始不停地回忆,想从过去里找到本来的他自己,找到那个热情、谦逊、勇敢的人,然而,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最终使他的人生走向了毁灭。
在寻找的过程里,老人逐渐意识到真正的自己,那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