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千秋之无宗传-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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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寻找的过程里,老人逐渐意识到真正的自己,那不过是一个阴郁、狡诈、懦弱的生物,也就是老人前面所说的用温柔修饰的雄狮,尽管他极力排斥这样的自我认知,但事实就是这样。
在家里,为了父母那可怜的虚荣心,他努力地在周围人面前摆出一副“优秀”的样子,当然最后他和父母都如愿以偿了,他的父母得到了虚荣,而他得到了虚荣给他们带去的喜悦;而在私塾之中,老人则热情地与教书先生交谈,甚至在细节处刻意表现出一些他们眼中优秀的品质,让他们自以为在不经意间发现了新大陆,殊不知,那只是老人把新大陆放在了他们眼前;和朋友的交往就更让老人确认自己是一个无耻之徒了,朋友做得对,他便大加赞赏,朋友做得错,他便闭口不言,朋友笑时他便跟着他们笑,朋友笑他们认为好笑的事情,而老人笑他认为好笑的事情,两者同时开始同时结束,他便成了滥竽充数者,且屡试不爽。当朋友悲伤时,他也学着去安慰,“安慰”不如说是一种怜悯,而怜悯是作为疯子之后的老人所极力反对的,因为施与怜悯就如同给予他人毒品,使接收者被麻痹,失去了做人的资格,产生了不幸也是一种创收方法的错觉,于是尊严这种东西变得廉价,他们开始一次次的索取,成为一个废人,不,应该说是废物,毕竟从字义理解废人还是人,而废物则是对人的物化,它比真正的物更加廉价,它一文不值。施与怜悯而给拥挤的世界添了一个废物,这使我感到罪恶,同样接受怜悯也让我感到卑贱与无能。
“这就是世界的不幸,一些人认为自己在做善事,因此去怜悯他人,而一些人认为自己可怜,需要别人的怜悯,于是怜悯者与被怜悯者同流合污,创造了这个不思进取的世界。”老人说完,感叹一声,似乎他对整个世界都充满着一种绝望之感
三岁之前老人说他的记忆是一片荒芜,当他回想时,它已经一无所有,连枯草也被岁月之火焚烧殆尽,四岁之后,他便逐渐成为大人们怜爱的对象,或许因为他是家族中年纪最小同时又是男孩子的缘故,这种怜爱在他小的时候呈现出一种浓烈的重男轻女的气息,这让他产生了对姐姐的深深负罪感,而伴随这种负罪感而来的是愧疚与亏欠,它们夹杂在一起在今后的岁月里不断地侵蚀着我,让他怀着弥补的心卑微地活着,因为即使是那时候的他也能感觉到姐姐心里对他的恨,她那眼中流露出的被掠夺后又因无能为力而隐忍的目光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让他每次面对她时都小心谨慎,生怕再刺痛她一点点。
春天,是一个放风筝的好季节,每到这个时候,一个老人便会来到村子,带着很多大小不一的风筝,它们的样式是一样,是那种最普通的,像是一个五角星,上面画着一只丑陋的鹰,并没有书上所说的蝴蝶或者长蜈蚣的样式,然而这些对孩子们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们成群结队地来到打麦场上,嬉笑着,吵闹着,赛着谁的风筝飞得最高,场景甚是欢快,但这其中也会出现一些意外,每个春天都会有向往自由的风筝挣脱线的束缚,想去追随云朵与风,它们中有的成功了,消失在视野中,有的失败了,撞在树冠上,被风撕扯得粉碎,但那时的我已经看到了所有,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它们的命运是一样的,都是毁灭。失去风筝的孩子哭丧着脸回家去了,一起来的孩子陪着他,略带悲伤又有些激动。
那时的老人也在放风筝,只是地点和他们不同,他是跟着父母在田野上,我在前面拼命地跑着,母亲在后面帮我扶着风筝追着他,等风筝飞上天空的时候,母亲回到父亲身旁,一边拔掉往年枯干的庄稼棵,一边望望艰难地拽着风筝的老人,父母都喜欢这样,喜欢这样看着老人,而老人他也喜欢这样,他喜欢背父母看着的时候那种安全感。
夏天,是一个骚动的季节,对于孩子来说更是如此,老人跟着村子里的孩子王在夜晚南征北战,参与了所有我方占有优势的战斗,分享胜利的喜悦,在唯一一次被袭击的劣势战斗中,他被认定为年纪太小,不适合战斗的人员,敌我双方达成一致的协定,护送老人穿越战区,回到了家里,于是他便舒服地睡了一夜。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打击到老人对战斗的热情,不久后他在另一个地方建立了自己的“军队”,但在第一次战斗中他便丢下了下属,一个人落荒而逃了,然而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心热爱战斗,这点小小的挫折阻挡不了他,他发誓要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然而,时间没有给他机会,夏天随着硕大而温暖的云朵离去了。那时他六岁,老人说那是最后一个他相信风里有歌谣,美丽从未老,星子落下是为了带走烦恼的夏天,那是最后一个他和自家羊儿睡在午后,梦着稀饭和糖浆的夏天。
秋天来的时候,老人和他的父母一起搬到了大镇子里去,后来他经常想那应是一所监狱,囚禁懦弱逃兵的监狱,而他在其中的生活也像逃兵一样,在有限的空间上自由地卑躬屈膝。尽管他的思想歇斯底里地反抗呆在寄宿制学校,但他的肉体已经随遇而安,这件事情在他成巍为疯子之后使他深深地认识到一个人的精神与肉体并非一体的,它们是分离的,再强大的精神也无法支配一个懦弱的躯体,而他正是这样。
“大镇子生活是无聊的,但其中也不乏一些有趣的人,比如我七岁后遇见的邻居,他生而带一种无耻的高傲,尽管我并没有见过他出生时的样子,但他就是给我这样一种感觉,当然“无耻”并非高傲的本质,只是他身上的高傲流露出无耻的气息,他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一天到晚眯着一双不屑的眼,走起路来脑袋歪在一边,斜眼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如果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就先白那人一眼,然后慢慢地把他的脑袋摆正,懒散地回上一句话,接着又把脑袋歪下去,白眼看着和他说话的人,如此循环往复,和他说话的人的目光往往会随着他的脑袋一起移动,以至于最后产生了目眩的恶心感。他爱摆出一副万事皆懂的样子,但是在私塾中的成绩总是倒数,于是在教书先生的安排下他成了我的帮扶对象,这给了我接触他的机会,让我能更好地观察他。他的口头禅是“那算什么”和“那对我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啊”,他用前者来蔑视伟大,用后者来举高渺小,他爱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他过去的狂妄与仗义,就像我隐去逃兵的事实,向别人讲述我的丰功伟绩一样。我和他真正的交情开始于某天的傍晚,我们疲惫地坐在私塾外的一个角落,看着蚂蚁搬运着地上的馒头渣滓,忽然他命令我评价一下他的为人,于是我便稍作沉默,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然后滔滔不绝地细数他的优点,紧接着一个转折,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语气凝重地说几个不足为道的缺点来结束这个话题,这让他对自己感到舒适,也让他对我感到舒适。那天以后,他除了一如既往地展现他的高傲外,还向我流露他柔弱的一面,然而这柔弱不如说是一种做作,是一种带着渴求姿态的做作,比如一件他可以轻而易举就完成的事情,他非要装作办不到,然后以一种很自然的样子向我寻求帮助,求助时并不看我,我知道这是因为恐惧,恐惧我会以一种诧异的眼神回应他的做作,即使是一秒,那种眼神也足够摧毁一个渴求安慰的灵魂,当然他这是多虑了,我是一个不会拒绝的人,况且我们是两个孤单的灵魂,相互慰藉也是理所应当。我和他的交情持续到我离开那个城市前,那时他在我面前已经展现出一种病态,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那种带着女性色彩的依恋,像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生怀着强烈的占有欲期盼得到男友的关怀。”
一阵风谁乱了老人的头发,在林灿的眼中,他越发的苍老起来。
“在那做逃兵的日子里,我也见过命运,在一个邻居身上看到的,那是一份怎样的感受呢?他应是湛蓝天空的云朵,在光明下纯洁明亮,可当黑暗降临时,他毅然化作了天边的那一团火烧云,黑暗从四周围拢而来,太阳已经放弃,独他以火红相迎,一双黑色的眼睛向世人宣示着那一具孱弱的身躯里装载着一个可怕而又伟大的灵魂,那一刻我看见了扼住命运咽喉的人,然而同时我也看见了命运的利剑已经刺穿他的胸膛,黑暗终将吞噬掉那份壮烈,而黎明不知何时到来。
我十二岁时见到了他,那时他已经十五岁了,是一个受到全镇子孩子喜爱的人,也是一个被其他镇子的孩子远离的人,因为他的左手天生没有手掌,小臂延伸到手腕位置时,戛然而止,只有一个光秃秃的肉疙瘩在那里,因为这个缘故,即使在酷热的夏天,他也穿着冬季的校服外套,用用长袖遮挡住那份不平等。他的左脚也有问题,也是天生的,天生的畸形,向内蹩着,向前迈步时时总是画一个外半圆的轨迹,这使得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如果走在泥土路上还会带起不少的灰尘。异类,在孩子们的眼中是可怕的,于是孩子们刚开始见到异类的时候总是在躲避,但当孩子们发现异类没有危险时,孩子,对异类来说便是那可怕的,孩子们无忌的童言和手中的土块儿石子会比子弹更加猛烈地飞向异类。然而,他就是那个异类,没有危险的异类。
他的父亲和他的病症一样,只是已经严重到不能行走的地步。他是有母亲的,且没有抛弃他们,那也是一个伟大的生命,如果她生活得离我们远些,那么她会被传作女圣人,成为榜样,受人尊敬,可是她离我们太近了,于是她只能让人怜悯。她是那个家庭中唯一健康的人,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她在一个豪门大家之中当仆人,从早上忙到晚上,每月拿到十个圣盟铜币的工资,这就是那个家庭的唯一收入了。
我在某个圣元节的夜里去过他的家,没有看到他的父亲,但是见到了他的母亲,她是高挑的,留着短发,相比于一般的劳动妇女,她脸部的肤色更加的黑,眼角已经爬满了皱纹,是爱笑,还是泪水冲蚀的缘故我并不清楚,不过,我那夜见到的是一个爱笑的人,从我进屋到我出门,她的脸上一直被笑容霸占着。看得出来,我的到来,使她很高兴,她将自己晒的瓜子和花生从柜子里拿出来,要知道这些东西在圣元节是不该放在柜子里的。因为没有桌子的缘故,她把瓜子和花生放在我们的手上,放不下的就塞在我们衣服的口袋里,那些装着鞭炮的口袋里,她做这些动作时,我仿佛已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机械地配合着她,尽管我看不见自己的脸,但能知道我那时一定是一脸的无措,是被歧视命运者怜爱的无措。她那单薄的衣服上显露出她手臂的形态,仅仅比我的粗那么一点,很难想象这样的手臂怎么拉动那装满砖块的木排车的。那屋子里其实是有一个方桌的,只是用作神台放上了祭品——三个苹果,我总觉的那夜缺少什么东西,但直到我离开,它依旧未到来。我现在坚信人到中年之后面对自己改变不了的世界,他们开始怀疑自己,于是他们开始寻求新的灵魂依托,于是他们就找到了神,信了那举头三尺空空无有的神明,然而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蔑视命运的强悍,可终究她又投入了神的怀中。
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他的家,而他在十七岁时便离开了镇子,因为他的母亲去世了,他们没有钱再在大镇子上生活了!
十五岁那年,我曾远远地看见他,他退着一辆小木车,再给一个他母亲曾经做仆人的那家送东西,他没有多大的变化,身上穿的依旧是他之前穿的衣服,只是上面多了许多的补丁。我看见他后,转身进入另外一个过道,绕开了他,从那以后我们在未见到
老人继续讲述着,他说后来他在父母的安排下去了离家更远的镇子当一个木匠的学徒,那个镇子也很大,但是这对老人来说就像是逃兵换了一个监狱而已,不过在那所监狱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女子的存在,准确的说应该时带着雌性气息、直立着的女性的存在。
“在那之前,我见到的所有以女子自称的生物都是佝偻着、被寄予达到男生标准或者超越男生能力的两性物种,这样的认知并不是我对她们的讽刺,不得不承认她们是一个强大的物种,包揽了那个年纪所有的优秀,当然也有少数以男生自称的生物拥有那些优秀,例如卑贱的我。”
老人看看天,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但是他的故事却才开了一个头,于是他继续说道:“落寞者说世间难遇有情人,但我却曾多次看到她,在庭院几乎用作装饰的秋千上,在流动的小溪边,在戏院的邻座上,但那是我第一次长久的注视她,在歌楼的选秀晚会上。
琴声停止,演奏已经结束,她起身向舞台下一群粗鲁的人挥手致谢,我只能远远地看见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但看不清她是谁,这是那天晚会上我唯一抬着头看完的节目,尽管它并不需要抬着头欣赏,但我以这种方式表达对认真的尊重,对那些敷衍的不屑。观众席中响起一两声口哨,如果是平时,我会觉得那口哨是生命的放肆与不羁,可当时我却下意识的觉得那是亵渎。
在我愣神儿的时间里舞台上的光线开始变暗,等再次亮起来时新的表演者已经站在了舞台上,节目开始了,于是我再次低下头去,然而这次看见的却是白色的裙摆,它在微风的吹动下轻抚着我的薄裤子,我抬起头,看见她已经若无其事地坐在了旁边原本空着的座位上,哦,原来提前给我座位号是这等缘故,我竟然没能认出她。
想是我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的时间过长了,她转过身来,歪着头,眯着眼,在那一刻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是画师笔下的花神,丰腴,美丽,引诱着我一探夏夜神秘的芳园。她问我她的衣服漂亮吗,我如实回答了她,且追加了一句她更漂亮,那是我一生最轻浮但也最真实的一句话。我们在座位上低头窃语了一会儿之后,不知是谁的提议,但我想应该不是我的,我们一起逃离了那场无聊的晚会,走在夏夜的街道上,走过田野,走过梧桐树簇拥的小道,一直走到市郊的小河边,那夜天气晴朗,月色很美,一层淡淡的水汽弥漫在河岸上,好似天间银河的朦胧,不知名的虫子奏着不知名的乐曲,伴着青草与野花的香气随着微风飘到很远的地方,以至于我在来到河边之前便已经沉醉于空气的清新与乐章的自然、华美之中。
她在前面,一会儿快跑惊吓睡在河岸上的青蛙,一会儿弯身推落草尖上的露珠,我则拎着她的琴跟在后面,看着她的一切,就这样两人在河岸上走了很远,谁也不言语。
回去的路上,她依旧走在前面,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柳枝,一边问我喜欢什么吗,我如实作答,她又接着问道喜欢哪里,我告诉她,她的眼眸让我厌了天上的星子与世间的措。
之后的三天里,两人谈天说地,形影不离,做着那时候情侣该做的事情,盼着红妆佳人,白首与共,那三天里我想我是开心的。
因为和木匠师傅闹僵的缘故,他不再提供住宿,我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对那时的我来说是不可能的,那是一笔巨大的支出,于是我决定第四天离开那座镇子,回自己的家乡去。
走的时候,她来送我,我扛着自己的衣服走在前面,她抱着我的一些木匠工具跟在后面,就这样一直从镇子走到郊外,其间两人一语未发,就那样静静地走着。
回家乡的马车我早就雇好了,上车前,她把我的木匠工具交给我,然后蹲下身去,轻轻地将她灰色长裙的裙摆掀起,从脚踝上取下一条银色的脚链,单手举着送到我的面前,我接过来,发现上面有一颗小小的铃铛,可能是太小也可能是首位太吵闹的缘故,我摇了几下并未能听到它的响声,抬头再看向她时,她已眼角堆泪,抽泣着告诉我,从此我便是她的束缚。那句话让我浑身一颤,顿时无措,那是我少有的慌乱,我仿佛看见了小时候春天那断了线的风筝。
而今,我驻足回首这段往事,发现或许它应该有一个浪漫的名字,叫做爱情。世上有爱自己所爱的勇士,有爱别人所爱的嫉妒,有爱别人所讨厌的心机,还有爱别人告诉他应该爱的傻子,我曾在深夜长久的思考,我又是其中的哪一种呢?”
老人反问着自己,而林灿听了这句话后,也在自问着
一百五十六章节老人的故事(二)()
老人依旧在讲述着他的故事,而林灿也在认真地听着。
“16岁,我遇见了那个混蛋,之后我发觉自己变得孤僻而冷漠,不仅是外表,还有灵魂。我开始怀疑一切,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万物皆黑,被一具具皮囊包裹得一丝光芒都透不出来。亲情、友情、爱情,家庭、社会、种族,它们都在我的意识中消亡,就连曾经那基于不堪目的的热情也离我而去,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让我最无法容忍的是我的信仰之塔失去了光亮,或许它已经被那个混蛋摧毁了,而我已经是一个不知归处的漂泊者,在黑暗的重洋之上打着旋儿,找不到生的意义,甚至连自己也找不到了。从那时起,我发现堕落抑或自由开始拥抱我,但无论是其中的哪一个都会导致同样的结果,我开始长期处于茫然不知所措,整日浑浑噩噩的状态,之前所有的“优秀”都被周围人承认,然后用来讽刺我的现状,这使得母亲失去了在其他妇女面前炫耀的资本,但对我来说已无关紧要,我的欲望变得单一,只爱大地之上的自由,可这自由又是什么呢,是抛下包袱的一走了之,还是死于等待的口中呢喃,尽管我内心对此一无所知,但依旧选择了前者,开始作为逢秋藏扇者追寻更伟大的自由。这之后,想要拯救我的圣人就不断涌现,拯救我,凭那群思想的蛀虫、逻辑的白痴,那群略有优势便向对手嗤之以鼻的傻子,那群凭借一句“你说的都对”的撒泼就以为站在了真理顶峰的争辩者,他们想要拯救我,一群可怜人。
她也是个想要拯救我的可怜人,但是与众不同,众生自寻可怜,而她却是我高尚蔓延的牺牲品。勇敢,绅士而又潇洒不羁,我用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