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千秋之无宗传-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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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费了，陈生知道自己是承受不来失败的，他会因为这一次的被拒绝而疯掉的。
“这和柳枝没关系，我的孩子，你要知道，这种事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我要是答应了你，那是对我主的亵渎。”
“不，这怎么能是亵渎呢，这是救赎，你想两个带有原罪的人在一起，难免会做出一些同流合污的事情，就像吵架，互相欺骗，这是难以避免的，而我这种做法里只有一个带有原罪的人，我的另一半可以帮我稀释一下自身的罪过，这岂不是一种更为有利的赎罪方法，而且，神父，我的神父，我愿意为了人类的赎罪去尝试这种新的方法，如果我错了，我甘愿独自承受末世的惩罚，我会向主说明这与您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自愿的。”陈生一口气说完了全部的话，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他已经在脑海里演示了好多遍今天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还一一找出了应对的方法，尽管他不是一名天主教徒，为此，他还是专门去了解了天主教的一些事情，什么“原罪”啊，“末世审判”啊，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他只知道自己村子的庙里有关公，有玉帝，甚至在一个小小的壁洞里还有一尊泥塑的观世音菩萨，至于耶稣、圣母他只从别人那里听到过几耳朵，从没有见过，但是为了事情能够顺理地进行，他应着头皮把它们一遍又一遍的记忆。
“不，我的孩子，不是那样的，我并不是害怕受到主的责罚，而是，”神父顿了顿，没有接着往下说，转而问道，“我的孩子，你的生活不幸福吗？”
“不，我很幸福的，我有三亩地，可以种粮食的，饿不着，我还有三间房子，可以住，也冻不着。”陈生一本正经地说到，“但我深感自身罪孽深重，需要有一种方法来缓和一下这种境遇，因此我请求您答应我的请求！”
“我的孩子，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你应该去那里，那里会有人帮助你的！”神父指着陈生来时的路说到。
“不，他们不会帮我的，他们甚至会认为我是疯子，他们会把我赶出来的，神父，我的神父，只有你能帮助我，除了您，再没有人会热心地帮助我了！”陈生央求着。
神父听完陈生的话又是一阵沉默，仔细地看着他，摇摇头，说到：“好吧，我的孩子，那你跟我来吧，我们得快些！”
陈生见神父答应了，脸上立刻浮上一层轻松的笑容，跟在神父的身后进到了教堂里。这是陈生第一次进到教堂内部，比他在电视上看到的教堂要小很多，但是内部的陈设却大同小异，与村子里的庙宇和他的小平房相比，也算是富丽堂皇了。
此时的教堂内除了陈生、小绵羊和神父外，就只剩下一排排的空座位了。神父让陈生和他的小绵羊面对圣台站着，然后绷紧身子，示意陈生仪式就要开始了。
陈生紧张地站在那里，眼睛都不知道看那里好，盯着神父吧觉得有些不尊重他，看着小绵羊吧，又觉得有些好笑，最后他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脖子上套着的柳枝项圈，数着上面的叶子片数，翠绿的柳枝上隔一段就有一两片嫩黄的小叶子，有的叶子旁边还有一条类似毛毛虫一样的东西，陈生的鼻息打在上面，使得那一根根竖立的嫩黄毛发微微地颤动起来。
“今天我们聚集，在上帝面前，是为了陈生先生和”神父的话像急刹车一样停了下来，这让陈生一惊，赶紧抬起头来看看神父，见神父一脸茫然地看着小绵羊，便知道了问题出在那里。
“它叫佛苛，神父，请允许它的无礼，它的名字里确实带了个‘佛’字！”陈生马上提示到。
“和佛苛女士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神父有些无奈地念着，当念到“新人”两字时，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眼睛又偷偷地看向小绵羊，恰巧小绵羊也在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嘀嘀咕咕的“大长袍”，“两人”目光相遇，就那样直直地互相看着，似有一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意味，看谁先收回目光，但神父显然不是这场对决里的勇者，他像打了败仗的士兵一样落荒而逃，而后装作镇静地继续说道，“这是上帝创世起留下的一个宝贵财富，因此不可随意进入，而要恭敬，严肃。”神父说完看看空空如也的宾客区，咳嗽了一声，直接切入正题，对着陈生说到；“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是的，我愿意。”陈生诚恳地说到。
“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是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永远和她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神父看着陈生的小绵羊，一脸严肃，如果你看到了那个场面一定会觉得很是滑稽，但是在场的陈生却没时间考虑这场面滑不滑稽，他赶紧应到：“是的，它愿意，它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陈生一头冷汗，他想过千百种方法说服神父给他举行婚礼，但是却忘了小绵羊佛苛不会说话的问题，幸好他急中生智，想到了“默认”这种表示同意的方法，否则他都不敢想象功败垂成时的样子，那一定是个面如死灰的尸体。不过他转而一想，小绵羊不会说话也是一件好事情，万一它会说话了，那还得了，她肯定会像之前那几个相亲对象一样，一听说他没房没车没存款，就丢下一句“等有了再来吧”，然后提起包就走，留陈生一人傻傻地呆在那里，而这时一定会有个服务员不合时宜地走过来问他结账不。
神父看了一眼一头冷汗的陈生，摇摇头，继续对着小绵羊说到：“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是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永远和他在一起吗？”
“是的，她愿意，你看她又默认了。”陈生故技重施，且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神父庄严地宣布了陈生和他的小绵羊结尾了夫妻，然后看着陈生，似乎在等着陈生吻他的新娘，然而陈生并没有按照神父说的做，他把自己脖子上的柳条项圈拿下来戴在小绵羊的颈子上，嘴上还念念有词：“我没钱给你买一条钻石项链，但是相比于钻石项链，我想你更喜欢我现在送你的这条。”
一场匆忙的婚礼就这样结束了，陈生牵着他的绵羊新娘高兴地走出了教堂，此时小绵羊的颈子上已经看不见那条柳枝项链了，或许它已经进了她的肚子里。神父站在教堂门口看着陈生远去的背影，摇摇头，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口中念道：“可怜的孩子，愿我主保佑你！”
一百五十九章顿悟（二）（）
北音粗犷，南语喃喃，不同地域的人操着各自熟悉而依赖的口音，行走在这个多样的世界上，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交流、沉默思考，每个人都在向别人或是对自己展示着属于自己的口音，不同的口音，拥有着不同的地域文化，拥有着不同的春夏秋冬，拥有着不同的欢喜与悲伤。
口音多不胜数，这是个口音交汇的世界，每种口音都拥有着相互平等的地位，而也正因如此，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注重着自己的口音，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别人的口音，每个人都活在重视与忽略之间，重视自己，忽略别人，每种口音都在自我无限的膨胀，每个人都在这种平等的膨胀中被淹没，而自认为还是人类一员的我，也在这一浩劫中难免遇难，但我比较另类，除了自己膨胀外，还想看着别人膨胀，还想把这个好玩的过程记录下来。
我是一名90后，操着一口北方口音，思维和行动都甚是缓慢，而今客居他乡，由是自戏称北音慢客。虽然思维缓慢，但我却甚爱思考，吃饭时思考，睡觉时也在思考，且姿势独特，左手握拳撑腮，两眼微闭，目光无神，因此得一荣耀绰号“思考者”，但荣耀的背后多是心酸，这是一条万世不变的真理。思多伤身且伤神，对于这一点我感触颇深，在谈这个问题之前，我得先承认一点，我是一个专心的人，思考时一切注意力都在脑袋里，这就造成一个极大的问题，比如吃饭时思考，我的注意力全给了脑子，却没顾及眼睛，人们常说眼见未必为实，那么眼没见就更不能确定其真实性啦，因此当我意识到餐盘已空时，我便开始怀疑我到底有没有把他们吃掉呢，但就像多数时候一样，对于一件事情的怀疑，你怀疑的时间越久，就对不利于自己的一面越是肯定，于是我坚信我没吃过饭，而且我的肚子也证实了这一点，它又开始了叫喊了。我不仅吃饭时爱思考，就连睡觉时也爱思考，思到精彩处，眼前便会出现一道耀眼的光，指引着我穿过无尽的黑暗，到达黎明，对，是的，天亮啦，而我，还没有睡觉，这便可以解释为什么我白天总是处于一种神离得状态。通过这两点便足以看出我对大脑运动的热爱程度，这种程度已经到达了废寝忘食的境界。在各个行业中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只有两种人，一是圣人，一是愚人，而我自谦地认识到我是后者，但在这个年龄段我也始终坚信着“大智若愚”的说法，就像小时那些可笑的坚信，七岁时，我坚信自己是闹海的哪吒，从七岁生日的那一天起便等着太乙真人的出现，好赐予我乾坤圈、混天绫和风火轮，可是直到八岁生日那天，我依旧是一个平凡的小孩子，并没有受到太乙真人的礼物，也没有剥掉龙王三太子的皮，在那个年纪这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情啊，可好在我看穿了一切，七岁过去啦，不是还有八岁吗，记得当时有一部释小龙演的电视剧，叫做八岁王爷闹东京，里头小王爷练的一手弹珠神功，百发百中，于是我又开始坚信我便是那个王爷。八岁的时光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结束，我没有变成王爷，但却输掉了所有珍爱的玻璃球得到了一双新的鞋子。九岁的我已经一无所有，失意地坐在青青的麦地上，让春风肆意地吹乱我的头发，望着云朵点缀的湛蓝天空，不禁潸然泪下，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为了一个愚蠢的“坚信”失掉了我所有的珍爱，我的玻璃球啊，你在别人的手中是否还能得到如我般的温暖，没我的日子你是否还是幸福的唯一宠儿后来，我以为我不会再坚信什么，毕竟世界上的一切都值得怀疑，但慢慢地我发现了自己的伟大，原来我还有一个“坚信”并且为之奋斗了十二年，这十二年里，马云拿出了天猫淘宝，雷军创建了小米，莫言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当初门前的小树苗如今也亭亭玉立，而我呢，我用十二年的时光重蹈了七八岁的覆辙。十八岁的夏天是一个难忘的季节，六月的雨带着丝丝悲伤，那晚我不曾思考，但却彻夜难眠，我的又一项“坚信”破灭了，我那在黑夜里声音沙哑的哭泣，不为此次破灭的“坚信”，而为那些在它之上的美丽的梦与誓言。
经过了多次的失败，我变得聪明了很多，这是我在对失败的思考中唯一收获，然而在这个年纪，我依旧坚信一些东西，但我将这种“坚信”与怀疑结合在一起，这样当下一个年龄阶段到来时，我便不会因为没有准备，而被当下这个年龄阶段的“坚信”搞得悲伤欲绝。
七年后，“倘若”我还相信理想，请让我站在枝头！
二
清晨响亮的鞭炮声中，伴随着舒缓的催眠曲，我钻进了被窝，众人皆向街头去，我独默默进梦乡，这就是一个新世纪的奇葩所为，但这样做也有原因，毕竟一晚未眠，因为是除夕夜吗？但要是问为什么除夕夜就不睡觉，我也回答不上来，总感觉除了习俗外，还应该有一些别的原因，但是一时难以将其琢磨透，可能是无聊，也可能是做作，也可能是对以往和小伙伴们一起守岁的缅怀。说到小伙伴，又不禁感叹，人生能得几知己，如今却散在天涯，这里所谓的知己多半已经不是小时候的伙伴了。小时候的玩伴是小时候的知己，如今算来，已不能是现在的知己，因为和他们的交流已经很难进行了，还在校园里混，嘴上挂着理想，脸上带着惆怅的我，已经不能再以一个平等的身份和那些在社会上厮打过的人站在一起了，因为我还活在人类的初期，脑子里充满了征服一切的傻气，而他们已经进入了文明社会，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文尔雅，做什么事情都讲规矩，知道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懂得了随遇而安，中庸待客，而我呢，到处都显露出一副野蛮的样子，死钻牛角尖，心情不好就拉着脸，心情好了就上房揭两片瓦。其实，我并没有上过房，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对上房的向往，你可一想象这样一个场景，主人公是我，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面对着北方，手持长剑，直指苍穹，忽然一阵风吹过，吹扬起我的披风，此刻只见我目光一闪，朝着前方大声吼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然后你在下面致以崇拜的目光。每次想到这些都会为自己的青春感到热血澎湃，可惜生在这个时代，瞭望台已经不多了，就算有也不让我上啊，就算让我上，我还得顺从这经济时代的规矩，交点人民币，而我呢，我向来是节俭的，始终不忘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因此必然不会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所以呢我就把平原地区最高的地方——房顶作为了瞭望台的替代物，这也就可以解释我对上房的极大向往了。之所以说是向往是因为我还没有践行过这一伟大设想，原因是我有一个毛病，一站在高处就找不着北，万一我站在屋顶上本想指着北极星的方位，结果却指着相反的方向，那岂不是让外星人看笑话了，所以为了地球人的荣誉，我同草芥站在同一个平面上，一站便是20年，且还将这样持续下去。
小时候的知己虽然大多数已经迈进文明社会，但却和我一样与草芥站在同一个平面上，不同的是，他们的草芥让他们感到恐惧，让我感到可爱，而我的草芥让我激昂而悲哀，让他们感到可笑不已，他们对草芥感到恐惧是因为他们只看到自己周边迅速枯萎的草芥，而没有看到更辽阔的不朽的草芥，他们怕自己如同周边的草芥一样，之所以怕是因为他们明白自己便是那草芥，但还不想爽快地承认，而我呢，承认了，于是去看更广阔的草芥，其实并不能看到，毕竟广阔之外还有广阔，你所能看到的只能是一个小小的范围，但就如同毛爷爷观眼前雪便能心见万里之景一样，我也从目之所及延伸到了心之所感，于是更广阔的草芥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心情瞬间便激昂万分，但紧接着便是持久的悲哀，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唯一的，我不可能是毛爷爷，但没有伟人能力的我却有着一颗伟人的心，可惜这不是什么励志故事，而是一个悲惨的现实。相比于毛爷爷，我想我和堂吉诃德更像！在这里，我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堂吉诃德就是傻！
小时候的知己不见了，那现在的知己呢？现在的知己难求啊，虽然我们会遇见很多人，但是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你能记住呢，即便记住了又有多少在不久之后你便忘记了呢，数一数，最后剩下的也就那么几个，而这其中还不一定是都是知己，很有可能一部分是知己的另一个反向——敌人，我们都有这样的习惯，把对自己不好的人死死地记在心里，而那些一直默默关心我们的人却被我们忽略在眼前。在这里补充一下，之所以说知己难求，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结论是以我这样一个野蛮人的视角得出的，对于文明社会的人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毕竟他们对谁都可以表现的推心置腹，这或许就是他们相较于我的先进之一吧。
对于我这样一个生活在文明世界的野蛮人，我每时每刻都感到深深的孤独与悲哀，睁开眼的多数时刻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有欲醉的事，无可醉的酒，有可醉的酒，没想醉的心，当有了想醉的心，却又发现，哪里有陪你醉的人！与其睁着眼受这种感觉的折磨，不如想个办法让自己不去向这些事情，于是我选择了闭上眼，躺进被窝，晚安，我可爱的人！
（三）
走在前行的路上，一个人须有一个行囊，里面装一些东西，或是金钱，或是权利，或是过往，或是一些人有了这些东西，一个人走的才有真实感，这种真实感或是快乐，或是悲伤，或是激情不已，或是恐惧不安我的背囊里也不例外的背着一些东西，很重，而我从未查看过，这是别人为我装进去的，我明白。但却无权利卸下，里头或是金块儿，也可能是砖块，我没事的时候就琢磨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但里头究竟是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背囊里的东西未给我太大的帮助，因为我从未打开过，但它们却常给我幻想的能力，这种能力小时候叫天真，长大后叫烂漫，再后来可能叫幸福，之所以说“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达到“再后来”的阶段。
小时候，总是天真地以为自己是某个伟大的人，结果时间给了我最终的答案，人生的赌局总应是输赢参半，我赢一半，天胜一半，我赢了一半是我终究是个人，而天赢了一半则是我并不伟大，为什么把我的失利归咎于天的胜利呢，难道天就盼望着身下的人不得好果吗？其实，我想天是这么想的，要不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说“天意弄人”呢！我还是相信群众的眼光的。小时候还天真地希望所有的亲人都能陪我度过一生，也和落难前的王子一样，认为自己承受不了苦难，承受不了亲人遭受病痛和离去的事实，可“小时候”终究要过去，时光不因我的天真而逗留，但它却因自己的贪婪而带走了我的天真。如今安徒生变成了骗子，我曾经认为无法承受的东西也接踵而来，而我也嬉笑着面对了
青春的幻想是浪漫的，无忧无虑，过着肆无忌惮的生活，开心就笑，不快便破口大骂，兴奋了呼朋引伴大醉一场，落寞了一双温暖的手为你拨开浓雾，看到眼前明媚的阳光，这一切是那么的令人向往，可终究只是个幻想，只留在昨晚的梦里，演绎在看得见摸不着的屏幕上。
我向往你的才气和勇气，可却不曾拥有其中之一，请饶恕我的亵渎，用懦弱的语气读着你狂妄的灵魂。你一无顾及，可我却万千缠身，你的世界四季分明，冷暖可知，可我的世界四季如春，却都是寒春常驻，冰冻三尺。请给我一次机会，与你同行，坐在一望无际的成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