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点田-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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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筱雨露出忧愁的神情，秦泰略微一想也明白她忧愁什么。秦泰默了默，道：“虽然这些人有些小毛病，但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楚的，也不算是什么坏人，只是环境所迫……筱雨妹子要是觉得为难，要不这件事我们再考虑考虑？”
筱雨摇了摇手，轻叹了一声道：“既是开善堂，总不能差别待遇……这件事情还是早些定下来的好。既然说到这儿……秦泰哥，这件事恐怕还要你再多跑两趟……不过秦泰哥你放心，算我聘你做事，善堂办起来后，你就是善堂的管事，工钱我按月付给你，和药膳馆管事的工钱相同。”
秦泰顿时愣了，他万万没想到帮人跑个腿还能捞个管事的活儿做。
兴奋激动之后秦泰却是冷静了下来，想想后摇了摇头，说：“筱雨妹子，我跑点儿腿也不算什么，工钱的事……你还是别再提了。”
筱雨却坚持道：“秦泰哥要是不答应，我怎么好让你继续帮忙这事呢？之前秦泰哥就拒绝收工钱，如今又拒绝……可是瞧不起妹子？”
秦泰连连摆手，思考良久后方才咬牙应道：“妹子既然这样说了，我要是还不答应，那真是我不识抬举……有什么事妹子只管吩咐，善堂办起来后，我也会尽心尽力替妹子管事的。”
筱雨这才满意一笑，道：“别的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秦泰哥你回去整理出你今日说的那些人的具体名单，人的名字，岁数，为人性情和大致生平这些具体情况，拟个大概给我。不知道这事儿……对秦泰哥来说可难？”
村里人很多都是不识字的，筱雨这般问，也是在隐晦地询问秦泰是否识字。
秦泰尴尬地搔搔头道：“妹子，我识字不多，写的东西多半只有我自己知道写的是什么，就怕妹子看不懂，耽误了妹子的时间。”
筱雨笑道：“没问题，秦泰哥知道你写的是什么就行。到时候我再重新整理一份我自己用，你的那份你就留着，等善堂办起来你也好利用上。”
秦泰这才点头道：“没问题。”
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筱雨当下就支了一两银子给秦泰。秦泰瞧着银子眼睛都要直了。
筱雨笑道：“这是预先支付给秦泰哥的跑路费，天气寒冷，秦泰哥趁着现在在镇上，去买上两身厚衣裳，可别事情没办妥当，你人先倒下了。”
秦泰知道这是筱雨体恤他给他的恩惠，可人家嘴上却给他留着面子没明说。秦泰心中隐隐感动，胸口都觉得暖呼呼的。他道：“妹子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办妥当。”
临出药膳馆的时候秦泰才忽然想起一事，拍了拍脑门道：“对了筱雨妹子，里正已经带着秦叔把地都给划垄完了，你什么时候回村去瞧瞧？”方向定了下来，筱雨的心情也轻松多了。药膳馆上了正轨，也不需要筱雨留在这边盯着。她去见了那三个与她签了死契的，目前在药膳馆操作间中做事的师傅，又定了几个信的药膳菜样，方才带着鸣翠回了位于柳儿胡同的新家。
鸣翠依照筱雨的意思，已经让人来将新宅给简单收拾过了一遍。因原先主人将大部分的家具物什都留了下来，也没什么需要大改进的地方。瞧得出来原主人也是个好风雅的人物，家中购置的东西都古朴大方，很合筱雨的心意。
站在院子外边儿，筱雨想了会儿，问鸣翠道：“等搬家的时候，咱们也弄个‘秦宅’放上去。”
鸣翠点了个头，瞧着有些神思不属。
筱雨问道：“之前你就闷闷的，是在想什么？”
鸣翠顿了顿，方才轻声说：“姑娘，奴婢瞧着，方才店中那位秦泰小哥，好似对姑娘有些意思……秦账房后来也跟姑娘提了，奴婢瞧着姑娘反应很淡……姑娘跟那位秦泰小哥相熟吗？”
“一个村的，说熟应该算不上。”筱雨对鸣翠笑了笑，说：“这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秦泰兄弟都要成亲了，再传出些什么流言蜚语的，对他对我都不好。”
鸣翠赶紧点了点头，女儿家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
但她还是有些疑惑，隔了会儿方才又问道：“既是如此，奴婢冷眼瞧着，秦乐小哥怎么倒是一直在撮合姑娘和秦泰小哥呢……”
筱雨缩了缩肩道：“秦乐不过就是抱不平罢了，不用理他。”
鸣翠暗自揣摩了会儿筱雨的意思，到底是没再打听这件事。
仝牙婆虽然舌灿莲花地将这宅子夸个遍，但不得不说她嘴里说的有些情况的确很合筱雨的心意。就拿着宅子里种的梅树来说，冬天一来，梅花遍枝头，那就是满院的幽香。置身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怎能不让人心情舒畅？但凡是有空地的地方，都对称着种着梅树，梅芯儿已经冒出来了，尖尖白白的，煞是迷人。
筱雨和鸣翠进了二门内的上房，坐在了屋中八仙桌旁，想了想问鸣翠道：“你瞧着家里还要添置些什么东西？”
鸣翠思考了会儿道：“若是搬了家，其他的都能将新家里的各处填补满了，也不需要再添置什么新的东西了。”
筱雨皱了皱眉头，敲了敲桌子，方才一拍桌道：“入新家怎么能不添置些新的东西？哪怕是为了讨个好彩头，也总要买点儿新的。娘和洁霜那儿就添置两身新衣裳，初霁那边儿给他买些书具，至于长虹……他人还小，买些小玩意儿逗逗他就行。你也做两身新衣裳吧，待会儿我们就去布仿瞧瞧有没有什么好料子。”
鸣翠笑着谢过筱雨，却是提醒她道：“姑娘把老爷给漏掉了。”
筱雨一顿，抿抿唇说：“他还缺什么……”
“姑娘还是别跟老爷拧着吧。”鸣翠叹息一声，轻声劝道：“在家从父，老爷便是有哪儿做得不对的，姑娘也不好拿脸色给老爷看……远的不说，就说这近的，姑娘买了新宅，一家人搬进来住，街坊邻里的都会认为老爷才是一家之主，来往客套的事情多半都要老爷顶着。姑娘也不是那喜欢凑热闹的人，遇上这样的事姑娘估计也是躲懒了，到时候接待客人要老爷出面，不也需要姑娘去请……”
筱雨轻轻吐了口气，道：“没拧着，我也没跟他吵啊……行行，也给他置办上一样东西——也买身好衣裳吧。”
鸣翠点头微笑。
在镇上待了两日功夫，秦泰就真的如他所说的，带着他了解的情况来镇上了。
甫一进药膳馆，秦泰就直跺脚搓手捏耳朵，外边儿可是冷得够呛。
筱雨请秦泰坐了，让鸣翠给秦泰倒了一碗温温的暖身茶，又让小伍端了烧着的炭盆到秦泰脚边让他烤火，柔声笑道：“秦泰哥辛苦了，你先歇会儿，我们待会儿再说。”
秦泰喝了大半碗茶，长出了一口气，很是舒服地道：“天气真是冷得够呛，这种季节大家伙儿都愿意待在屋里，喝一碗温茶也是种享受……”
筱雨笑了笑，她倒是不急，这两日她也没闲着，衣裳，书具，小玩意儿，她都置办齐备了。
秦泰喝完了茶，便开始和筱讲起在秦家村中了解到的情况。
“……丧子有幼孙的总共有九家，六家秦姓，一家郭姓，一家吴姓，还有一家杨姓，老人孩子加起来总共三十二人。老年丧子，膝下无人养老送终的孤寡老人总共有八个。幼年失怙，在亲戚家生活，却不得善待的孩子有十三个。家中境况艰难，几乎没有能力过冬的，也有十来家。”秦泰大致说了下情况，道：“就我估计算下来，前面三种义工有五十三人，最后一种情况若是全部都管上，总人数会超过一百人了……”
筱雨搁了茶杯，想了想问秦泰道：“秦泰哥一直生活在秦家村，对这些人可都了解？”
秦泰摇摇头：“了解谈不上，但这个人为人如何，多半还是知道的。村里要是有人背后议论过对某人的评价，我也应该有所耳闻。”
“那就秦泰哥知道的，你方才提到的这些人中，可有那种风评不佳的人？”筱雨问道。
秦泰想了想道：“家中只有老幼的那九家人中，倒是有家姓秦的，村里人对那两个老人的评价不大好，他们就一个孙子，这才七岁年纪，听说在村里就开始欺负同龄的孩子了。另外便是那些没爷奶爹娘的孩子里，因亲戚不善待，性子上多少都有些问题……至于那家境困难的，自不用说，也有那好的和那不好的。”
这便有些复杂了……
筱雨皱了皱眉头，觉得此事有些难办。
其实从她内心深处说，她并不想接济那种“风评不佳”的人，这种人可能非但不知道感恩，你对他好，他或许还会变本加厉地问你要这要那。有一天你不提供给他某些东西了，他还会反过来怨你怪你。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筱雨不愿意做。孩子倒也罢了，年纪小，性情还能扭转过来。可那些老人，活了一大把年纪，性情已经定了，不可能更改。
但要是在开善堂这样的事情上还搞什么区别对待，话题性可就更大了。老人家倚老卖老，可别让她好事没做成，反倒惹了一身不是。“离间村民”这样的罪名她可是担待不起的。
见筱雨露出忧愁的神情，秦泰略微一想也明白她忧愁什么。秦泰默了默，道：“虽然这些人有些小毛病，但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楚的，也不算是什么坏人，只是环境所迫……筱雨妹子要是觉得为难，要不这件事我们再考虑考虑？”
筱雨摇了摇手，轻叹了一声道：“既是开善堂，总不能差别待遇……这件事情还是早些定下来的好。既然说到这儿……秦泰哥，这件事恐怕还要你再多跑两趟……不过秦泰哥你放心，算我聘你做事，善堂办起来后，你就是善堂的管事，工钱我按月付给你，和药膳馆管事的工钱相同。”
秦泰顿时愣了，他万万没想到帮人跑个腿还能捞个管事的活儿做。
兴奋激动之后秦泰却是冷静了下来，想想后摇了摇头，说：“筱雨妹子，我跑点儿腿也不算什么，工钱的事……你还是别再提了。”
筱雨却坚持道：“秦泰哥要是不答应，我怎么好让你继续帮忙这事呢？之前秦泰哥就拒绝收工钱，如今又拒绝……可是瞧不起妹子？”
秦泰连连摆手，思考良久后方才咬牙应道：“妹子既然这样说了，我要是还不答应，那真是我不识抬举……有什么事妹子只管吩咐，善堂办起来后，我也会尽心尽力替妹子管事的。”
筱雨这才满意一笑，道：“别的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秦泰哥你回去整理出你今日说的那些人的具体名单，人的名字，岁数，为人性情和大致生平这些具体情况，拟个大概给我。不知道这事儿……对秦泰哥来说可难？”
村里人很多都是不识字的，筱雨这般问，也是在隐晦地询问秦泰是否识字。
秦泰尴尬地搔搔头道：“妹子，我识字不多，写的东西多半只有我自己知道写的是什么，就怕妹子看不懂，耽误了妹子的时间。”
筱雨笑道：“没问题，秦泰哥知道你写的是什么就行。到时候我再重新整理一份我自己用，你的那份你就留着，等善堂办起来你也好利用上。”
秦泰这才点头道：“没问题。”
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筱雨当下就支了一两银子给秦泰。秦泰瞧着银子眼睛都要直了。
筱雨笑道：“这是预先支付给秦泰哥的跑路费，天气寒冷，秦泰哥趁着现在在镇上，去买上两身厚衣裳，可别事情没办妥当，你人先倒下了。”
秦泰知道这是筱雨体恤他给他的恩惠，可人家嘴上却给他留着面子没明说。秦泰心中隐隐感动，胸口都觉得暖呼呼的。他道：“妹子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办妥当。”
临出药膳馆的时候秦泰才忽然想起一事，拍了拍脑门道：“对了筱雨妹子，里正已经带着秦叔把地都给划垄完了，你什么时候回村去瞧瞧？”
☆、319。第319章 逼婚
秦家村新划出田垄的地如今姓了秦筱雨的秦姓，虽然肥力底下，收成待定，但好歹有一百多亩在那儿摆着，基数大，瞧着便也恢弘气派的。如今划好了田垄，筱雨少不得要去一趟瞧瞧。
送走了秦泰，筱雨便打定主意明日便带着她买好的东西回秦家村。
第二日雇了马车出门，马车行到镇口处，鸣翠眼尖地瞧见车帘外刚刚一闪而过了秦乐的人影。筱雨叫停了马车，回头瞧去，倒真是秦乐。
“你上哪儿去？”筱雨扬声问道：“回村？”
秦乐见是筱雨也是一喜，连忙小跑几步赶了上来，仰着头笑道：“筱雨你也回村啊？正好顺路，捎我一段儿呗。”
这举手之劳筱雨当然不会拒绝，挪开位子让秦乐进了马车来，方才叫马车夫继续赶车。
马车比较狭窄，秦乐本是兴高采烈钻进来的，这会儿倒是有些拘谨了。许是衙门里伙食不错，瞧着他的身板比他做捕快之前更加高大了些，缩手缩脚地待车里，莫名有两分呆萌的喜感。
筱雨笑了笑，咳了声问道：“你今儿个不当值？”
秦乐抹了把脸抱住膝盖道：“昨个儿替衙门里的兄弟值夜，换他今日白日帮我顶一天。家里有些事，不得不回去处理。”
筱雨想了想，问道：“你的亲事？”
秦乐长吐了口气，瞧着莫名有些焦躁：“可不是，都是我娘，着急忙慌的想娶小儿媳妇进门，也不知道她慌什么，家里哥哥嫂嫂都在，她哪儿缺孙子孙女抱了。”
秦乐手握成拳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说：“我跟我娘说这门亲事作罢，我娘便托了媒人去退亲。那家人听说我们要退亲，爹娘带着那姑娘直接到我家里来逼婚来了，说我娘那会儿答应了的，现如今说什么都不能反悔。我家现在也闹成一团，我娘本不想跟我说这事，秦泰知道了，昨儿来就跟我说了。我寻思着这事儿我总不能躲在后头，所以今日寻空回去瞧瞧。”
筱雨道：“你也别慌，回去看看情况。”
“那姑娘是愁人嫁还是怎么，还用得着使逼婚这一招数……”秦乐愤愤不平：“别说那只是我娘跟她娘的口头约定，就算是写了婚书定下的亲事，我们退亲那算是我们理亏，可他们既然收到退亲书，不该诅咒抱怨我们然后再给他们家姑娘另寻良人吗？这带人上门逼迫迎娶算怎么回事……再是有别的情况，这情况都让我无法接受。”
筱雨不是事件当事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秦乐。她只能让秦乐稳定情绪，把具体情况搞清楚再说。
“不想娶他们家姑娘，你也要好好跟人家说。”筱雨道。
有了这个话题，秦乐便一路跟筱雨抱怨着。筱雨也做了回忠实听众，听了一路。
到了悦悦家，车夫停了车。秦乐钻出马车抱着胳膊直咧嘴。坐了一路也手脚胳膊都迂了一路，肯定是泛酸发疼的。
悦悦家里人听到车马动静，院门被打了开。
悦悦惊讶地道：“小哥？你怎么回来了？筱雨你也在？”
秦乐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却见院门内又出来了个面生的姑娘，银月盘一样白皙的额头，两颗紫葡萄一样的眼睛，乌发浓密，刘海梳了起来，发髻简单古朴，穿了一件杏红色的小袄和洗得泛黄的马面裙，身姿小巧却不显得骨感。
她脸上蒙着面纱，所以看不见眼睛以下是什么风光。但光凭她绰约的身姿和鼻梁之上的面容，筱雨便能肯定她一定长得不俗。
秦乐愣了一下，悦悦回头瞧了那姑娘一眼，忙跟筱雨和秦乐介绍道：“这是……嗯，马姐姐……马姐姐，这是我小哥和我朋友，秦筱雨。”
筱雨笑着对那女子点了个头，道：“马姑娘，幸会。”那女子也回了个礼，微微垂了下头。抬起头来之后，她又默默看了秦乐一会儿，方才开口道：“你就是秦乐？”
秦乐抿了抿唇，挺直了腰杆，点头说：“我就是秦乐。你就是马家姑娘？”
马姑娘微微颔首，将院门打开了些，道：“外边凉。”便转身施施然往院里去了。
秦乐一时有些恼火，一时又觉得窝心，心情矛盾至极。
“小哥，你怎么回来了？”悦悦有些焦急地道：“马家逼婚来的，你这……”
“逼我的婚，我能不回来？”秦乐抖了抖衣裳，哼了一声道：“瞧她把脸蒙着，肯定面相有缺陷，否则怎么会愁人嫁了偏就要嫁我？”
“才不是……”悦悦赶紧“呸呸”两声，急道：“小哥你知道什么啊！马姐姐漂亮得跟天仙似的，她哪是因为长得丑嫁不出去才赖着你，分明是长得太漂亮不得不赖着你！”
筱雨一听，顿时有些傻眼了——这也能成为逼婚的原因？
当着筱雨的面，悦悦也不好多说，只推了推秦乐道：“你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回去见爹娘，别杵在外头。”
将秦乐推进门去之后，悦悦拉上院门抱歉地对筱雨道：“让你看笑话……筱雨你怎么会跟我小哥一起回来？”
“路上遇上他，就让他搭了个顺风车。”筱雨拿下巴点点院内，道：“瞧着那马姑娘不错，给你小哥做媳妇，你小哥也不亏。”
悦悦抿唇，凑近筱雨轻声道：“马姐姐长得太漂亮，不知怎么的露了相貌，临近镇上的大户知道了要讨了她做第九房小妾。马叔马婶不愿意，媒人来的时候就说马姐姐许了人的，正好马婶想到之前和我娘口头上约定过娃娃亲，就赶紧寻过来了，想趁着那大户想歪招之前将马姐姐嫁过来，好躲了这场灾祸。”
筱雨若有所思，道：“虽然没瞧见全貌，但凭想象也知道那马姑娘瞧着的确挺漂亮的。”
悦悦也道：“跟马姐姐处了一两天，我觉得她性子也挺好，温温柔柔挺娴静，话不多，做事也细致。我娘都想改了主意不听我小哥的，再去劝我小哥娶马姐姐得了……”
正说着，鸣翠从马车上下来问筱雨道：“姑娘，我们还要赶马车回去……”
筱雨点头，对悦悦道：“事关你小哥的终身大事，我就不多掺和了。不过要是真成了，喜酒我肯定是要来喝的。我这就先走了。”
悦悦笑着点点头，目送筱雨往东边儿去。秦家村新划出田垄的地如今姓了秦筱雨的秦姓，虽然肥力底下，收成待定，但好歹有一百多亩在那儿摆着，基数大，瞧着便也恢弘气派的。如今划好了田垄，筱雨少不得要去一趟瞧瞧。
送走了秦泰，筱雨便打定主意明日便带着她买好的东西回秦家村。
第二日雇了马车出门，马车行到镇口处，鸣翠眼尖地瞧见车帘外刚刚一闪而过了秦乐的人影。筱雨叫停了马车，回头瞧去，倒真是秦乐。
“你上哪儿去？”筱雨扬声问道：“回村？”
秦乐见是筱雨也是一喜，连忙小跑几步赶了上来，仰着头笑道：“筱雨你也回村啊？正好顺路，捎我一段儿呗。”
这举手之劳筱雨当然不会拒绝，挪开位子让秦乐进了马车来，方才叫马车夫继续赶车。
马车比较狭窄，秦乐本是兴高采烈钻进来的，这会儿倒是有些拘谨了。许是衙门里伙食不错，瞧着他的身板比他做捕快之前更加高大了些，缩手缩脚地待车里，莫名有两分呆萌的喜感。
筱雨笑了笑，咳了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