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点田-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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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床单被褥什么的。哎,我瞧着他那样也觉得他可怜,金子倒也罢了,银子就在这镇上,就不能让他回去瞅瞅他爹去?”
秦招禄长叹一声:“可他就是不愿意回去……他若是愿意,早就回去了。”
秦招寿也跟着叹息:“养儿子图啥,这到头来一个儿子都不愿意伺候他。”
秦招禄冷笑一声:“倒是可以上衙门告他去,咱们大晋以孝治国,这不孝可是大罪。”
秦招寿抿抿唇说:“大哥那样子,哪还提得起心去告他们的罪啊……我看他那样就等着咽气那一天呢。”
顿了顿,秦招寿有些迟疑地道:“二哥,怕是这事儿也要提上来准备了。”
秦招禄抹了把脸说:“也还有一段日子吧……”
“他都开始咳血了……”
秦招寿犹豫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秦招禄愣了愣,良久才轻声“哦”了声,道:“你回去悄悄请个大夫给他瞧瞧,问问大夫他还有多少时间可活……能想法子给他减轻点儿苦痛的话,抓点儿药给他吃吃,缓缓吧。”
秦招寿应了一声,自觉提这事儿多少还是有些晦气,扯开话题笑道:“大牛他娘买了鸡崽子,都开始长个儿了……”
筱雨算了算,离她三叔三婶来镇上的那天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三叔请的大夫筱雨让直心眼儿的荷渠去问过,荷渠回来说,大夫断言秦招福活不过今年夏天。
荷渠带回来的原话是:“本来这病就得养着,他吃得也不差,每日也不做活,坏就坏在他这心情一直郁结着,心里压着事儿不开心,大罗神仙都没法救。本来还能再拖个一年两年的,这下也没办法了。”
也就只剩两三个月好活了。筱雨想道。
宋氏端了簸箕准备做午饭,荷渠却噔噔噔地跑了过来,冲着筱雨嚷道:“二姑娘,门外有个差大哥找你,说有急事儿。”
筱雨估摸着许是秦乐,他和马红玉的婚事也就这几日了,或许有什么地方需要她帮忙。
筱雨让荷渠带他进来,笑着迎上去,见的确是秦乐,刚要开口问话,却被秦乐脸上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筱雨啊,帮我想个法子!”秦乐拉住筱雨的衣袖,脸上又是惊又是怒,还有一丝绝望:“那汤县令不知道从谁口中听说红玉长得人比花娇,硬要我将红玉带去给他见见!”
筱雨讶然,然后怒从心中起:“淫棍!”暖春四月,龙智巢带着包氏及子女,踏上了南下京城的路途。临走之前,包氏拉着筱雨的手谆谆嘱咐着,让她格外小心,最好深居简出,别与新县官汤耀产生什么纠葛。京城来的纨绔子弟,又是在山高皇帝远的北边县镇,料来不会将王法规矩放在眼里。
筱雨直送他们到了荒芜的官道,包氏让她别再送,轻声笑道:“说不准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又会再见面的。”
筱雨不是很理解包氏此话中的含义,目送着他们走远,她方才叹了口气,牵着雪骊往回走。
雪骊难得能出一次门好好撒欢,它正是活泼的年纪,拘束在柳儿胡同的宅子里,平日都有些沉闷。来了郊外,雪骊格外兴奋,扬着如雪的蹄子在道上蹭啊蹭的。
筱雨嘱咐鸣翠道:“你慢慢朝前走着,我先带着雪骊骑一圈儿。”
鸣翠应了一声,嘱咐筱雨小心,便自顾自往前走。
回到柳儿胡同的时候正赶上吃午饭,宋氏关切地问道:“东西都送到了吗?龙大人一家远行可还安好?”
筱雨笑道:“送到了,姐姐和姐夫瞧着也是心情舒畅,让我代他们谢谢娘。丝儿说舍不得娘这个师傅呢。”
宋氏微微笑了起来,半晌却是轻叹了一声,道:“师徒缘分浅,去了京城,龙姑娘不愁找不着教她绣艺的师傅。”
筱雨颔首:“说的也是。”
龙智巢这个一方父母官的离去让整个北县的人都有一些伤怀,八年的知县,他恪守着为官的责任,从未欺压过百姓,官声一向很好。若不是他走得悄无声息,想必会有无数百姓涌出来送别。
龙智巢是舍不得北县的百姓的,照他的话说,他在北县八年却也没太多建树,北县的老百姓还是很穷,他能力不足,无法带领着北县的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
其实严格说起来,这并非是龙智巢的错。他做得已经够好了。
北县太偏远,又紧挨着北汉,在大晋人心中,北汉人便是剽悍嗜血的代言词,说不准哪一天他们就攻破了城墙,铁蹄再一次踏进大晋的土地。居住在北县的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龙智巢做县令,好歹已经保护他们八年无性命之攸。
而这位新来的汤大人……
自龙智巢携妻带子离开北县之日起,他便毫不掩饰他的好色本性。
先是以县令之名招来了北县所有的妓馆老鸨,耳提面命一番,让她们将自己楼中馆中最漂亮的花魁娘子送到县衙中来,美其名曰要“审查”一番。然后他又张榜让所有北县的媒婆、牙婆聚集在县衙当中,要他们将手上未婚配的女子名单、待发卖的颜色好的丫鬟和媳妇子都记录下来,呈上他的公案,以备查验。
一时之间,北县风云变色,人人自危。
汤县令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了所有家中有美妻、娇女的人家房顶上,街道当中再也瞧不见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子。
筱雨也被宋氏勒令留在了家中,轻易不许出门。
宋氏紧皱着眉头:“这位汤大人怎么能如此没有规矩,罔顾礼法?为一县之令却只谋一己之私……”
筱雨帮着宋氏摘菜,闻言笑道:“他之前就是京中纨绔子弟,听说这次是因为在京中闯了祸,被家里被送来这边儿避难的。许是吏部的官员收了他家的好处,这才将他派到这边儿来。说是受罪,实则是享福。几十个人跟着他过来,能伺候他一辈子。”
汤大人的荒唐之举已经持续了近两个月了,北县从暖春走向了初夏,田野外一簇簇的花丛争奇斗艳。筱雨也乖乖在家待了两个月,除了觉得略烦闷之外,她发现自己竟然也适应了“宅”在家中的生活。
寻找秦金的事情已然被她放到了一边。
上月中旬秦招寿和罗氏带着子女到镇上来玩,在新宅子里住了两日,除了艳羡和夸赞筱雨有本事之外,说得最多的就是秦斧和秦招福的事了。
“……四弟自然是不会管的,四弟妹如今怀着身孕,他更是一刻不离左右,打从上次娘的事儿见过他,我也再没跟他有过照面。”秦招寿和秦招禄坐在一处,细细说道:“大哥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吃得越发少了,那咳嗽我听着都觉得心发抖。爹虽说是埋怨大哥一家子,但瞧着他那样也是心中不忍,这不隔几天也去老屋那边,给大哥收拾收拾屋子,洗洗床单被褥什么的。哎,我瞧着他那样也觉得他可怜,金子倒也罢了,银子就在这镇上,就不能让他回去瞅瞅他爹去?”
秦招禄长叹一声:“可他就是不愿意回去……他若是愿意,早就回去了。”
秦招寿也跟着叹息:“养儿子图啥,这到头来一个儿子都不愿意伺候他。”
秦招禄冷笑一声:“倒是可以上衙门告他去,咱们大晋以孝治国,这不孝可是大罪。”
秦招寿抿抿唇说:“大哥那样子,哪还提得起心去告他们的罪啊……我看他那样就等着咽气那一天呢。”
顿了顿,秦招寿有些迟疑地道:“二哥,怕是这事儿也要提上来准备了。”
秦招禄抹了把脸说:“也还有一段日子吧……”
“他都开始咳血了……”
秦招寿犹豫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秦招禄愣了愣,良久才轻声“哦”了声,道:“你回去悄悄请个大夫给他瞧瞧,问问大夫他还有多少时间可活……能想法子给他减轻点儿苦痛的话,抓点儿药给他吃吃,缓缓吧。”
秦招寿应了一声,自觉提这事儿多少还是有些晦气,扯开话题笑道:“大牛他娘买了鸡崽子,都开始长个儿了……”
筱雨算了算,离她三叔三婶来镇上的那天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三叔请的大夫筱雨让直心眼儿的荷渠去问过,荷渠回来说,大夫断言秦招福活不过今年夏天。
荷渠带回来的原话是:“本来这病就得养着,他吃得也不差,每日也不做活,坏就坏在他这心情一直郁结着,心里压着事儿不开心,大罗神仙都没法救。本来还能再拖个一年两年的,这下也没办法了。”
也就只剩两三个月好活了。筱雨想道。
宋氏端了簸箕准备做午饭,荷渠却噔噔噔地跑了过来,冲着筱雨嚷道:“二姑娘,门外有个差大哥找你,说有急事儿。”
筱雨估摸着许是秦乐,他和马红玉的婚事也就这几日了,或许有什么地方需要她帮忙。
筱雨让荷渠带他进来,笑着迎上去,见的确是秦乐,刚要开口问话,却被秦乐脸上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筱雨啊,帮我想个法子!”秦乐拉住筱雨的衣袖,脸上又是惊又是怒,还有一丝绝望:“那汤县令不知道从谁口中听说红玉长得人比花娇,硬要我将红玉带去给他见见!”
筱雨讶然,然后怒从心中起:“淫棍!”
☆、370。第370章 想辙
汤耀四处搜罗美女,好色之名已经传遍了北县。
马红玉貌美如花,自然也怕被这个新县官给惦记上,如今也是整日待在秦家家门当中,轻易不会出去。
不知道哪个黑了心肝脚要长脓疮的将马红玉的相貌给说了出去。
想当初马红玉的爹娘能带着她来北县,也正是因为她的相貌被有心之人露给了她家乡的大户知道,大户要纳她做妾,被逼无奈方才逃到了这里。
眼见着与秦乐成了亲,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便要告一段落了,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北县新县官竟然是个如此无良的人物!
“这可如何是好……”
秦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初夏时节他的脑门竟然已经布满了汗滴。
“你先别着急。”筱雨定了定神,嘱咐他道:“那汤耀是亲口跟你说,让你带红玉去见他的?”
秦乐直直点头,道:“他今儿冷不丁说起北县的女人都没甚风味,然后就一下子提了我的名儿,问我是不是有个未婚妻。还不待我答话,他就自顾自说听人道我未婚妻长得漂亮,让我带了来给他瞧瞧……若不是张武、冯沉二位大哥拉着,我可能当即就抽了腰间的佩刀朝他砍过去……就这短短的时间,他已经祸害了多少个良家妇女了?!”
筱雨沉吟道:“这么说来,他应当是认定了你们这些底层的衙役,没能耐抗衡他,他让你带未婚妻去给他瞧,你就势必一定会将未婚妻带到他跟前来。这样还好,至少他没擅自就让人去把红玉给掳了去。”
秦乐心急如焚:“可这事儿拖不得,他还等着我去回乡去带红玉过去见他呢!我一出了衙门立马就朝你这儿来寻你拿主意……筱雨,快给我想个法子,无论如何不能让红玉给他瞧见!”
秦乐也深知自己这将来的妻外貌出众,若是被那汤耀看了去,他护不住马红玉的周全。
筱雨连连点头,回头道:“鸣翠,去把雪骊牵来!”
鸣翠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二话不说便往后院跑,去将雪骊牵了过来。
“无论如何也要先做做样子,我随你一起回乡去。”
筱雨拉过马缰,秦乐看向雪骊的眼神微微发直。
“别愣着,上马!”
筱雨跨上马背,低喝一声。秦乐本有些不好意思,但见筱雨一脸严肃,也收了那副尴尬心思,扶着筱雨的肩坐到了她身后。
鸣翠欲言又止,筱雨吩咐她道:“你跟爹娘解释一下,我陪秦乐回乡一趟,最迟明日一定回来。”
鸣翠忙道:“马上用午饭了,姑娘也不急在这一时不是?用了午饭再去,奴婢再给秦乐小哥寻匹马儿来……”
“行了,早点儿回去,早点儿想了法子,做做准备。”筱雨道:“按我说的做。”
鸣翠没法子,只能目送了筱雨骑了雪骊往秦家村的方向去。
雪骊的速度不是一般马儿的速度可比的,赶到秦家村秦乐家中的时候,悦悦娘还正在刷锅灶呢。
秦乐迭声喊着红玉,筱雨将雪骊套在了院门前方不远的树下,跟着秦乐进了院子。
悦悦的几个嫂子纷纷跟筱雨打招呼,还笑着问道:“筱雨怎的和小叔一起回来了?”
悦悦娘一边擦着手上的油渍一边循声出来,笑道:“这个点儿回来,没吃午饭吧?筱雨要是不嫌弃,婶子这里还有……”
“婶子,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
筱雨表情严肃,拉着悦悦娘进了灶间,将事情简单说了一番,道:“秦乐去寻红玉了,她和马叔马婶呢?”
悦悦娘也是紧张起来,自古民不与官斗,县令大人要他们这平头百姓将人带过去,难道他们还要违抗不成?
“婶子你先别担心,我们慢慢想办法。”
筱雨正说着,秦乐拉着马红玉疾步找了过来,见到筱雨,秦乐松了一口气,道:“找着红玉了。”
“到底怎么了?”
马红玉皱着眉头,神色不解:“这般匆匆忙忙赶回来,又如此急切地寻我,成亲之前我们不宜见面……”
“还说这些作甚?那汤色鬼不知道从哪个缺德的嘴里听了我有个美貌未婚妻的事儿,今儿早跟我提了让我带你去给他瞧瞧!”秦乐气喘吁吁地道:“我寻了筱雨一起回来想法子……当初就是为了不给那大户做妾你们一家才到了我家这边儿来的,若是真被那汤色鬼瞧了去,不是落得一样的结果?甚至还不如!”
汤耀来北县两月,拉入他帐中的女子不少,但还没听说过他纳了谁为妾的。很明显,他这是只要露水姻缘,而不要负责任。
或许他是抱着“待不了多久就能回京”的想法也不一定。
马红玉微微白了脸,情绪倒还算稳定,却是先问了秦乐道:“你什么打算?违抗县令的命令,不将我带去他面前吗?”
秦乐立马回道:“我要是打算把你直接带他跟前去,我还这么火急火燎地寻了筱雨一起回来想辙做什么?!”
马红玉缓缓地绽了个笑。
筱雨瞧得明白,她这是高兴的。
高兴秦乐有这样的担当——他不是会拿自己将来的妻去换自己前程的人。
可现实的问题还是摆在他们面前。
如何度过现在的危机?
若是让悦悦娘来决定,她一定会牺牲马红玉,保全自己儿子和整个秦家。
他们一家祖辈都生活在秦家村中,若是惹恼了县令,恐怕连条活路都寻不着了。
这样的结果不是筱雨愿意看到的。
她给秦乐使了个眼色,侧身对悦悦娘道:“婶子,我们去商量一下,办法总是有的。”
筱雨不由分说,拉着马红玉朝悦悦出嫁前住的屋子行去。这间屋子如今空着,悦悦娘舍不得占了它做别的,留着给女儿回娘家的时候用。
屋门紧紧关上,筱雨吐了口气,道:“那汤耀开了口,你也回了乡,人肯定是要带回去的。我如今是好奇,有多少人知道红玉的相貌?”
秦乐伸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懊恼道:“可能是我当值的时候喝了两口酒提神,又加上我将要成亲,有些得意忘形,言语当中跟人提过我将来的妻貌美如花,这才被人捅到了汤色鬼的耳朵里去。”
马红玉道:“我自来秦家村,没出过这村子,平时出门也戴了面纱,相貌大概也就只有秦乐的家人瞧见过。”
筱雨思索片刻叹道:“若是知道这消息怎么走漏的,在那汤耀提这事的时候,秦乐你就回他说其实你妻子貌丑,你不过是虚荣心作祟方才跟人夸耀你要娶个美妻,这事儿也好办些……”
秦乐又是伸手打了下自己的头。
马红玉拉下他的手道:“事已至此,再怪自己也无济于事。”
她看向筱雨,问道:“可还有其他的法子?”
“秦乐没反驳,那就说明他的确有个美貌的未婚妻,汤耀不会那么轻易就罢手的。”筱雨道:“此事难办了……除非能找到个美貌女子糊弄。可上哪儿去寻这样的女子?”
“青楼女子如何?!”秦乐眼前一亮。
筱雨道:“青楼楚馆中的女子那杨耀想必已经搜罗了个全。”
秦乐顿时垂头丧气,怒火中烧道:“朝廷里的人光拿俸禄不办事儿,边关这样的地方竟然外派个这样混账的县官来!”
“说这些没用。”筱雨轻叹一声:“除非那汤耀现在出点儿什么事儿,忘了你这茬……”
话还没说完,筱雨忽然灵机一动:“没错啊……我们这边儿找不着人代替红玉,那不然就让那汤耀出点儿事儿,暂且搁下这茬事……”
筱雨心中甚至恶毒地想:让他再也没有男欢女爱的心思才好……
秦乐双眼顿时发光一样望向筱雨:“你有法子?”
筱雨想到畜牧场子那宰杀怀着小羊的母羊连眼都不眨的洗马帮众,斩钉截铁地道:“我有办法。”
筱雨沉吟片刻后道:“你先避开人,带着红玉去我家老屋那边儿,寻个地方藏起来,以备万一。再跟你家里人嘱咐一声,若是县衙那边儿汤耀派了人来问,就说红玉不愿意,瞅了个空跑了,你去截她回来。我这就回镇上去布置,明个儿应该就有信儿了。等我的消息。”
秦乐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给筱雨行了个大礼,道:“筱雨,大恩不言谢,我和红玉要是能躲过这一次,将来做牛做马报答你。”
筱雨好笑地摆摆手,道:“行了,时间不等人,我现在就回去了。”
筱雨推来屋门,径直离开悦悦家,跨上雪骊的背朝着镇上驰骋,一路未停,一直骑到了畜牧场子。
曹钩子一行人都在畜牧场子待着,这会儿正是午睡的时候。
马蹄声引来了值岗的兄弟,见是筱雨,他咧嘴笑道:“秦姑娘可好久没来瞧俺们大当家了。”
筱雨跳下马,将马缰递给他,抱歉道:“麻烦小哥帮我照顾下雪骊,我有要紧事儿。”
筱雨直直拍了曹钩子的木门,曹钩子已经穿着妥当,开门时他隔壁的三弯也将门打了开,往这边儿望过来。
“是筱雨啊!”曹钩子很是高兴,将门大打开道:“许久没瞧见你了,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三弯也踱步进了曹钩子的屋,三人一人坐了八仙桌的一边,剩下一边对着开着的屋门。
“真是不好意思曹叔,我许久不来,来便是有麻烦你的事。”筱雨抱歉地起身先给曹钩子行了个礼,方才将汤耀之事告诉了曹钩子。
只是筱雨没想到,曹钩子的反应竟然这般大。
他一掌拍裂了八仙桌,厉声道:“王八羔子,爷宰了他!”汤耀四处搜罗美女,好色之名已经传遍了北县。
马红玉貌美如花,自然也怕被这个新县官给惦记上,如今也是整日待在秦家家门当中,轻易不会出去。
不知道哪个黑了心肝脚要长脓疮的将马红玉的相貌给说了出去。
想当初马红玉的爹娘能带着她来北县,也正是因为她的相貌被有心之人露给了她家乡的大户知道,大户要纳她做妾,被逼无奈方才逃到了这里。
眼见着与秦乐成了亲,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便要告一段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