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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有山有水有点田-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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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放到其他丫鬟身上去。
“但是,男人喜欢了一个,可以娶进家门,又喜欢了一个,还可以纳妾。女人就不行。嫁了人就是一辈子,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筱雨接着说道:“即便是婚姻不幸,有女子提出和离的,再嫁便要犯愁,不嫁,朝廷又要干预,真正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丫头……”
楚彧忍不住打断筱雨,说道:“难道一直以来,你拖着没说亲,便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筱雨沉默了下来。
她想了很多。
从初来乍到的凄惶,到生活渐渐步上正轨的平淡,再到风云骤起,渐渐从平淡到了波涛汹涌,乃至到如今,她心里的想法也是一变再变。
曾经想过,婚姻之事,就那么将就了吧,总归要嫁的,嫁谁不是嫁?
所以她答应了和谢家的婚事。她想,至少谢明琛是她认识的人,彼此之间好歹有一层友谊在,即便是将来成为夫妻,有任何的问题,她都自信可以做到“相敬如冰”。
只是世事无常,仇暴杀做了催化他们缔结婚约的催化剂,宝晶公主却又成了破坏他们婚约的终结者。
嫁谁不是嫁?但这个人,从要让她有起码那么一点的心甘情愿。
仇暴杀不行,所以她逃了。
而如今她在生死门前转了一个来回,她忽然想通了。
“楚彧,我不想再将就了。”筱雨忽然怔怔地开口,神情微微有些恍惚,说的话却是无比清晰:“人生匆匆数十载,如白煦过隙,到死的时候,回忆起这一辈子的光阴,也不过就是眨眼之间。来这人世走一遭,只有那么一回,为何要委屈自己?”
筱雨顿时便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地看着楚彧,竟脱口问他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楚彧顿时一愣。
筱雨专注地盯着他,看着他的脸从白变红,又缓缓地变回正常的面色,终究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笑什么?”楚彧难得地结巴着嘟囔了两句,架不住筱雨的盯视,清了清嗓子道:“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也是喜欢我的。”
“你用了‘也’这个字啊。”筱雨偏头看向他,手支了下巴凝视他良久,方才正了脸色,认真地道:“我方才说了那么多,你听明白了吗?”
楚彧点了点头。
“你给了我感情,我也给了你感情,那么不管是你给我的,还是我给你的,都必须是专一的。”筱雨道:“没有谁必须为谁做出牺牲,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对等的,相互的,若这份感情真挚而纯粹,那即便出现了第三个人,也一定无法介入到他们之间。”
筱雨顿了顿,又道:“可是,单纯说感情,太奢侈了。家庭,背景,规矩……影响两个人的因素很多很多,潜移默化之下,原本的真挚感情,或许会变了味道。有的味道是从热烈转变为甘醇、浓郁,而有的味道,却变得腐朽、酸臭。”
她看向楚彧:“你一直说我勇敢而无畏,那我这一次,再勇敢无畏一次,你……”
“丫头。”楚彧却打断了她,微微一笑道:“这种话和这种事,应该由男人来说。”
楚彧站起身走到筱雨面前,对着她蹲下了身,握住她的手轻声地道:“我要我们在一起,不管你的毒能不能解,不管你能活到哪一天,也不管我们能走到多远。即便我们背景悬殊,即便规矩森严,即便前路未知,但只要我们在一天,我们就要好好地将这份感情经营下去。它将来是变得甘醇浓郁也好,是变得腐朽酸臭也罢,那都是将来的事情。我们只管如今,只要如今它真挚而纯粹就可以了。”
楚彧轻轻一笑:“丫头,你不需要委屈自己。你想如何,便如何。所有的一切,由我来担。”
筱雨没能忍住,泪水从发酸的眼中夺眶而出。

☆、463。第463章 情定(下)

她想,大概没有人能明白她现在的感受。
即便是楚彧,也不能。
她是一抹异世的灵魂,她有这个时代的人所不能理解的价值观。她无法彻底融合进这样一个封建的社会,她在挣扎犹豫之后始终没办法勉强自己同这天下绝大多数的女子一样生活。
在父母的庇佑下长大,然后被交给夫婿,在夫婿的庇佑下生活,再然后将未来寄托在儿子身上,承受儿子的庇护。
这一生始终是活在男人的庇佑之下,女子的价值似乎只是为了传承子嗣。
她不甘心,婚姻行走在感情之前。
她要的感情,是绝对的忠诚和独一,没有三心二意,没有心猿意马,也没有对利益的考量,没有掺杂任何其他的因素。
她要的婚姻,是要有这样的感情做基石才行的。
这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拉上家族利益?有能力的人为什么不能自己创造利益?
可是这个世上,或许没有人会同她想得一样。
本以为,她注定是找不到这样理解她,不以任何利益为考量而喜欢她的人了。
曾经有这么一个有这种趋势的人在她身边逗留了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便走得再无处寻他的踪迹。
兜来转去,他竟然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筱雨很想嚎啕大哭。
但她没有,她只是望着楚彧,默默地流泪,连一句哭声都没有发出。
天知道,她承受了多久这样的压力。
来自亲人的,这个社会的施压,一度让她觉得临近崩溃。眼看着到二十岁的年龄越来越近,若她仍旧没把自己嫁出去,只能接受官媒的婚配,更不知自己会面对怎样的未来夫婿。
她已经尽量地融入这个社会,在这个社会允许的范围之下活得真我、自我。
可这一条,始终没办法解决。
楚彧给她久久阴霾的天,投射出了一缕阳光。
“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楚彧瞧得难受,他只觉得筱雨不断流落的泪形成了一股强有力的绳,死死地缠绕着他的心,勒得他的心脏几乎要窒息。
他伸手轻轻刮擦掉她脸上的泪,温温的,湿湿的,仿佛能浸入他的肌理。
泪太多,也不知道她储存了多久。
“丫头……”楚彧低叹一声:“你总算在我面前失控了一次。”
筱雨吸了口气,粗鲁地抬了手臂去擦脸。楚彧忙拦住了她,温柔地替她擦拭掉脸颊上的泪,尤留下两条泪痕,中间是红红的鼻头。
楚彧像是哄孩子一样好笑地问她道:“要不要擤鼻涕?”
筱雨看了一眼他方才替她擦泪的袖子,果断地拽了起来,擤了鼻涕。
楚彧仍旧是笑望着她。
反倒是筱雨有些不好意思了,强词夺理道:“本就脏了,再脏一些也没事……我让鸣翠给你洗。”
楚彧轻笑一声,又递上另一只手道:“再擦一下?”
“干净了……”
筱雨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他说:“堂堂征南军大将军,竟然拿袖子给人擤鼻涕……你身上就没绢帕什么的吗?”一边说着,筱雨一边要去脱楚彧的衣裳。挂着鼻涕在上面自然不好。
楚彧任由她拉扯,一边回她说:“那时候哪能想到这些?”
筱雨将楚彧的衣服叠了起来放在一边,又躺回了躺椅上,望了楚彧一会儿方才轻声问道:“为了我远赴海国,值吗?”
“值。”
楚彧简单地回答道。
筱雨怅然一笑:“你有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彧表情一顿。
这话一出口,筱雨也是顿时窒住。
她说这话的本意,是说她可能无法解毒,最终也会走上死亡的路;而楚彧非但没有达到带她去解毒的愿望,还丢了征南军主帅的光明前途,得不偿失。
楚彧则是下意识地想到,她会死,他也是无兵之将,恰好应和“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俚语。
“丫头,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话。”
楚彧认真地看向筱雨说道:“至少一年半的时间,记得吗?”
“……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筱雨淡淡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没事。”
她又恍惚地想了想:“明年的这个时候,南湾应该已经一统了吧……”
“以你大哥的能耐,绰绰有余。”
楚彧干脆坐到了筱雨身边,躺椅够宽,筱雨一个人坐的时候还显得宽大,楚彧的身体一挤了进去,便窄仄许多。
筱雨朝另一边挪了挪,楚彧伸手箍住她的腰。
“我也晒晒太阳。”
他很悠闲地搂抱着筱雨,半眯了眼睛。
筱雨却也任由他这样,并不责骂他。
她缓缓地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忽然一笑,说道:“我大哥竟然放心让你跟在我这么一个大姑娘身边。他就一点不担心你的为人?”
“我同他说了。”楚彧淡淡地道:“待我们回京,便禀明父母成亲。”
筱雨顿时一愣。
楚彧微微侧头看向她,目光幽深:“你大哥和我在一起共事也有两年光景了,我向来言出必诺,他信我。”
顿了顿,楚彧道:“你也信我。”
筱雨轻声叹了口气,侧身却主动投入了楚彧的怀里,双手抱住了他。
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楚彧顿觉整个人都欢快了起来,他怔愣片刻后果断将她环抱住,享受着她的投怀送抱。
“京里,有很多的磨难……比去海国还多。”
“我知道。”
楚彧点了点头,轻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
他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从来便不是个懂得惧怕的人,我也一样。”楚彧柔柔地在她耳边说道:“即便磨难重重,那又如何?只要我们在一起,旁的都不重要。”
“你父母不会愿意你娶个病秧子。”筱雨实话实说:“正因为你父亲身体不好,经历过伴侣伤病缠身的苦,所以疼爱你的他们即便不计较你未来妻子的家世,却一定会要求她身体康泰。尤其是你母亲。她照顾了你父亲一辈子,知道这种苦,不会希望你走她的老路。”
“可就如同母亲爱父亲一样。”楚彧道:“我对你,也是一样的。”
他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吻,道:“安心晒你的太阳吧。都交给我。”
筱雨眯了眯眼想,在这样一个寻常的清晨,寻常的地点,他们用寻常的话,似乎就已经定下了未来的一生。
这样,也挺好。
她做不了的决定,让他来做吧。

☆、464。第464章 年末

淳平十三年的最后一天,盛东升终于赶到了临海港。
曹钩子引了他到了楚彧等人下榻的驿站。
筱雨虽只见过盛爷一次,但对他印象非常深刻。他的外貌,尤其是他那双幽蓝的眼睛,说不了两句便笑呵呵的表情,成为他在筱雨眼里最直观的印象。
也正因为盛爷豁达乐观,总是笑眯眯的,筱雨觉得他性子很不错,想要交他这一个朋友。
楚彧是第一次见盛爷。
曹钩子笑着引荐道:“盛哥,这位就是征南大将军楚彧。”
盛爷笑着拱手道:“久仰楚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如传闻一般英姿飒爽。在下盛东升,失敬,失敬。”
楚彧眸光一闪,急速地敛下眸中思绪,笑道:“出门在外,也并非军中,盛兄弟还是莫要叫我楚将军了。在下楚彧,字文盛,盛兄弟要是不嫌弃,叫我文盛就可以了。今后一段日子还要仰仗盛兄弟多多照顾。”
“好!既然文盛兄弟这样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盛爷同楚彧寒暄过后,方才将视线转移到筱雨身上。
“秦姑娘瞧着的确是憔悴了许多啊。”盛爷面露忧色,瞧着神态的确是为筱雨担心:“之前秦姑娘为我治病还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短短数月未见,秦姑娘竟瘦了一大圈儿……你这样,以后我们可还怎么谈生意?我怕同你谈生意,倒是把你给累垮了。”
筱雨笑了笑,对盛爷行了个礼:“若不是遭此劫难,也混不来和盛爷一船同行这么个机会不是?”
盛爷哈哈大笑,道:“这倒也说得过去。”
曹钩子安排酒宴为盛爷接风洗尘,盛爷摆手道:“随便吃点儿就行了,别大费周章。我来得有些晚,明后日就得出发,你们也好做做准备。”
“这么快?”曹钩子微微一讶:“你这才赶来,不歇上一段时日,在海上漂泊可会吃不消。毕竟你也经年没回去了。”
盛爷默然,片刻后道:“我来的路上接到了催我回去的家信,让我务必尽快回去,路上不得耽搁。家族里怕是有急事,我也不好耽误了。只要妞们休息妥当了便好,我一个糙人,来回跑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再说之前一段时日我也关在屋子里养病,也算是好好休养生息了。”
盛爷对曹钩子笑了笑,喝了口辣茶,砸吧了下嘴叹道:“船也已经开始准备了,你们不用担心。”
说着这儿,盛爷便看向了筱雨,打量了她上上下下,略顿了顿道:“秦姑娘要是信得过我,可否让我探探你的脉象?”
筱雨挑了挑眉,笑着伸出手去:“盛爷说笑了,哪里有什么信得过信不过的。盛爷想要探一探,那便探一探就是。你若是摸出脉象来,那对我来说倒是件好事了。”
盛爷微微一笑,探上筱雨的手腕。
片刻之后他收回手,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盛爷,如何?”筱雨自己也悄悄替自己把了把脉,知道的确是毫无脉象可言。
盛爷摇了摇头,叹息道:“当真是奇哉怪哉。”
“盛爷是海国出身,在海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毒吗?”三弯忍不住问道。
盛爷又是摇头:“要说海国上,本身有的奇花异草很多,从别的海岸小国那儿捎带来的奇花异草也多。但会让人脉象全无的毒,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盛爷的话让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也可能是我见识短浅了。”盛爷笑着打哈哈道:“或许真有这样的毒也说不一定呢?到了海国,我会帮着你们找药典,我相信秦姑娘你会没事的。”
筱雨笑着道:“那就借盛爷你的吉言了。”
因盛爷说顶多再停留两日后便要走,所以鸣翠和楚尽等人都开始收拾起了包袱。
这晚盛爷到底是留在驿站中吃喝了一顿,却是滴酒不沾。
“我的身体还没好全,秦姑娘给的那些药虽然有用,但也需要坚持,还要戒除这些习性。”盛爷一本正经地说道:“曹大当家,你就不要勉强我了。”
曹钩子唤盛爷一声哥,当然不会为难盛爷。
一顿饭吃得不快不慢,吃过之后,盛爷便起身告辞。
照例是曹钩子去送的他。
楚彧扶着筱雨回她休息的房间,亲自给筱雨点了宁神、缓解疲劳的香。
筱雨坐在藤木椅上问楚彧道:“今日见到盛爷,感觉如何?”
“的确如你描述的那样,瞧着是个热情爽朗的真汉子。”楚彧点了点头,回身看向筱雨:“这些或许是他的真性情,但你有没有发现,他跟我们寻常人长得不一样。”
“是不一样。”筱雨点点头:“他面部棱角比我们深刻,五官立体还留络腮胡子,最醒目的是他的眼睛,幽蓝幽蓝的。”
筱雨奇怪地道:“这难道不是海国人本身就与我们有的差别?”
楚彧微微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海国人的面容的确是跟这位盛爷一般无二,比我们要深刻许多。但寻常海国人的眼珠子,没有这样的颜色。”
“幽蓝色吗?”筱雨微微坐直了些:“难道,眼珠颜色象征着某些身份?”
楚彧再次点头:“从前曾有过一位海国的小岛岛主王子来大晋游玩,他的眼睛带了点暗暗的绿色,不仔细瞧瞧不出来。”
筱雨若有所思:“盛爷的眼睛呈现幽蓝色,可是一眼就能瞧出来的。”
楚彧颔首道:“没错。”
“这是不是代表,盛爷在海国中也的确很有一番势力?甚至,比那什么岛主王子的势力还要大?”
“我想,眼睛颜色应该是区分它们血统的一个重要凭仗。”楚彧若有所思:“只是这不过是我自己的猜想,海国那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传言。毕竟能够有一位岛国王子来大晋,已经是十分稀罕的事情。”
“就丝毫没有这样的记录?”筱雨有些不可置信。
“没有。”楚彧摇头:“大晋和海国少有来往,一个在陆上,一个在海上,海国又向来神秘,海贼海盗让海国蒙上了一层可怖的面纱。曾经大晋还禁海过一段时间。大晋和海国的来往,泰半都在海盗滋扰临海渔民这上边。”
筱雨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边没有外交往来,百姓也很少交流接洽,如何能知道对方的情形?
筱雨就纳闷了。既然如此,曾家又是如何和海国联系上的呢?
她将这疑惑问了出来。
楚彧道:“这也是皇上忌惮曾家的原因。”
楚彧幽幽地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与海国谈成这样一笔大生意,着实不简单。”
筱雨细细思量,亦觉得可怖。
曾家恐怕是深不可测啊……
咸宁帝这样徐徐图之,若是曾家在他还没做好万全准备之前就发难,那咸宁帝所做的一切不就成了无用之功?
“皇帝在京城会不会有危险?”筱雨皱了皱眉,她倒不是担心皇帝的安慰,她只是怕上位者有任何差池,石子入湖心,荡起涟漪无数,在京城中的宋家会受到波及。
“曾家现在不敢动手,”楚彧说道:“如果曾家真有万全把握,就不会冒着风险和海国做生意了。海国是什么?万千小岛聚集起来的强盗群国,和他们做生意,无异于与虎谋皮,与羊谋羞。没得到这批锻造的武器之前,曾家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单是花在这批武器上的策钱财就已经是天文之巨,曾家再有能耐,这笔资金的缺乏总不能十天半月就涨起来。没有金银,哪有的胆子造反?”
筱雨听得目瞪口呆。
“果然,这种脑子游戏,我玩不了。”筱雨扯了扯嘴角:“我的脑子,最多也只能做点儿小本生意。”
楚彧好笑地低咳了咳:“你已经够聪明了。这些事,你从未接触过,自然不知道。但能一点即透,当即便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已经很难得了。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做到你这样的程度。”
楚彧去给筱雨倒了杯热茶,坐到了她旁边。
“据盛爷说,出航大约要在海上待半个月的功夫。半个月后方才能到一座岛上休息。”楚彧认真地道:“没多少时间了,你好好养足精神,我们方才好出海。”
筱雨点了点头,将热茶缓缓地灌入喉咙。楚彧宽慰地笑了笑,接过杯子正要起身,却被筱雨给拉住了。
楚彧回头,见她就那么直直地望着他,心里不禁一动。
“楚彧。”筱雨动了动唇,嗓子因刚被热茶润过,说的话很是柔和悦耳。
“答应我,去了海国,不能轻举妄动。”
筱雨说得很认真,一字一句地道:“那是强盗群国,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的规矩对他们并不适用。踏入海国的土地,那就意味着,我们成为了彻彻底底的异国人,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招致杀身之祸。而带我们进入海国的盛东升,也绝对不能百分百得信任,相反的,他若要算计我们,易如反掌。”
筱雨紧紧抓着楚彧的手,道:“即便有任何关于海国同曾家交易的消息,你都要沉住气,不能瞒着我私下去打探。你不能忘记,你去海国,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我。”
楚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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