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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有山有水有点田-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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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氏笑着点头,比划了两下,问筱雨最近怎么样,洁霜可还听话。
宋氏一早就来了宋府陪着古氏等着她产子,家里的一些琐碎事,宋氏自然也同古氏这个大嫂唠叨过。
古氏性子和顺,对宋氏来说,她自然也是极好的倾听对象。
筱雨望了望屋外,摇了摇头道:“如今她对董家是死了心了,不过退而求其次的,觉得霍家那等书香门第,要比庄户李家要好。”
古氏眨了眨明澈的眼睛,眼睛跟会说话似的,似乎是在问筱雨,霍家难道不好吗?
筱雨抿抿唇道:“霍家不是不好。书香世家的人,定然也是温和知礼的。听说霍家也是治家极严,大事儿上肯定不会有什么毛病。就是……”
筱雨顿了顿,道:“霍家那小子已经有通房丫鬟了,哪个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分自己的丈夫?更何况我们家农耕出身,也从来没有要纳妾收通房的说法……洁霜那性子又经不得人激,要是那通房丫鬟是有手段的,她那直通一条经的脾气,不得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筱雨道:“我倒是宁愿她嫁个老实本分的庄户人,一辈子不愁吃喝,又不用受那些气,再好不过。可她老觉得李家门户低了,她瞧不上。”
古氏惋惜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筱雨的手,比划道:“好好同她说,我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李家不错,霍家却是差了一截。”
古氏继续比划道:“之前你娘同我说起洁霜的婚事时,还同我说中意霍家呢。因宋家就是书香门第,你娘大概觉得,书香门第的人都是知礼懂礼之人。不过后来你娘没提那霍家了,兴许也是听说了霍家少爷收了通房丫鬟这件事。”
筱雨点头道:“是啊,我娘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自然也不会希望洁霜去受。”
古氏安抚地拍拍筱雨的手,缓缓比划道:“放心,我也会帮忙说服洁霜。你们是她最亲最亲的亲人,她听不进你们的话,是因为你们常在她耳边说。我跟她隔了一层,我说的话,她或许会听。”
筱雨忙道:“大舅母就别忙活了,您这坐月子呢,别操心她的事,好好顾好表弟才是要紧。”
筱雨只说不同意,古氏不能出声又不能和她争,只能半气半笑地摇头放弃。
筱雨拖着腰站起身在原地转了一圈,吸了吸鼻子,问古氏道:“大舅母会不会觉得屋里味道太难闻了?”
说起这个古氏也是无奈。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又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再作势往自己身上一闻,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来。
大热天的生孩子,古氏出了不少的汗。又不能洗头洗澡,她当然觉得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
闷在这屋子里,更是难受。
筱雨坐了下来,道:“我也觉得这屋里太热了,大舅母受不了,表弟肯定也受不了。不然把窗户打开吧?”
古氏身边的老嬷嬷赶紧道:“使不得使不得,表姑奶奶,这要是开了窗,漏了风,太太今后会得偏头痛的。”
“不会。”筱雨摇头道:“透风的地方吹不到大舅母就好了。你去把那边儿那扇窗户给撑开,那儿来的风就吹不到大舅母。”
嬷嬷顿时为难地看着古氏,古氏也有些为难。自古以来谁坐月子不都是管着门窗,在床上躺足一个月的?她也不敢不按祖宗说的做。
“大舅母这样闷着,人本来没事儿,都得被闷坏的。”筱雨无奈地道:“坐月子便是要让大舅母休养生息,要是反倒被闷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古氏想了想,觉得筱雨既然是大夫,通医术,又是丈夫的亲外甥女,没道理会害她。
古氏便挥了挥手,让嬷嬷去开窗。
嬷嬷嘀咕着去开了那扇窗户,没一会儿,这屋里的空气流通了,闻着确是要舒服了许多。连古氏脸上的笑容也轻松了不少。
筱雨笑道:“我没骗你吧,大舅母。”
古氏笑着点点头,只是仍有些忐忑,怕坐完月子会有偏头痛。
筱雨指了指古氏的头,道:“其实头发,身上也都可以洗的。这些都无碍的。只要洗了后将水擦干,别让水留在身上受凉就好。”
老嬷嬷赶紧插话道:“这可使不得……”
古氏也忙摇头。
开窗已经是极限了,她可不敢再做些出格的举动来。
坐月子还洗头洗澡?这怎么能行!
筱雨不好再劝,心里却在暗暗想着,等回去后,定要和楚彧普及这些产妇护理的常识。
要是把她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关一个月时间,还不得洗头洗澡甚至洗脸……她不得疯掉才怪!

☆、674。第674章 舅归

新生儿的洗三仪式很快也举办完了,毕竟是才出生三天的小娃娃,经不得太过折腾。
前院的洗三宴已经开始办起来了,有丫鬟前来禀报,说廉氏正抱了小爷过来。
古氏脸上笑容不变,点了头,挥手给嬷嬷示意,让她着人收拾下桌子,备上点茶水点心。
不一会儿,廉氏便抱了孩子进了屋,身后跟着宋氏等人。
筱雨五舅母林氏牵着嫣儿也进了来,廉氏将孩子交给林氏抱着,上前询问古氏身体可还有疼痛。
古氏羞涩地摇了摇头。
廉氏便笑了一声,却是对古氏、林氏和宋氏叹道:“我们宋家长孙出生,今后二孙子,三孙子都会慢慢出生的。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们父亲了。”
古氏和林氏都是儿媳妇,也从来没见过早已过世的宋文策的面。只宋氏乃是宋文策的亲女,又是唯一的女儿,对宋文策这个父亲的思念不可谓不深。听到廉氏提起宋文策,宋氏顿时忍不住泪盈于眶。
筱雨忙劝道:“娘可别哭鼻子,小表弟会笑话你呢。”
宋氏顿时破涕为笑,骂道:“你这孩子,那么大了还拿你小表弟作伐子。”
筱雨嘿嘿一笑,见宋氏抹了泪,这才望向林氏,道:“五舅母,能让我抱抱小表弟吗?我今儿来还没抱过她呢。”
林氏笑了笑,道:“你双手托着他的脖子和腰,小心着些,才出生的小娃娃身上骨头都还是软的。”
筱雨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接过林氏放到她怀里的小表弟。
小表弟身体软软的,这么小小的一个小人儿,筱雨都怕自己动作大了些,会伤到他。
是以她手有些僵着,这样的姿势自然让她怀里的小娃娃不大舒服,顿时嚎了一声。
筱雨面上一顿,觉得手上有些湿热。她低头一看,顿时脸僵了。
“娘,娘……他、他尿了,尿我手上了……”
筱雨望向宋氏,宋氏顿时笑道:“这小子,早不尿晚不尿,偏到你手上的时候尿。”
林氏也笑得合不拢嘴,道:“你小表弟给你送福气呢,你肚子里的肯定也是个小子。”
嬷嬷从筱雨怀里将襁褓抱了去,给宋家小爷换衣裳。筱雨却是不妨自己来宋府会被她小表弟尿在身上,也没带旁的衣裳。
宋氏招呼道:“你别愣着,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啊。”
筱雨哭丧着脸:“娘,我哪知道小表弟会尿我身上啊,我又没带别的衣裳。”
古氏坐在床上忙比划了两下,廉氏笑道:“你大舅母说她还有两件没穿过的夏裳,是预备着怀着你小表弟的时候穿的。你穿着的话,肚子那儿应该显得有些宽,不过后腰拢一拢就好。”
筱雨忙点头,廉氏便让丫鬟去将衣裳找出来,给筱雨穿。
打理干净了出来,筱雨顿时松了口气。
小娃娃喝奶,尿没什么难闻的味道,不过总有些让人不太舒坦。如今收拾妥当了,筱雨心情也好了。
不太相熟的女眷和廉氏、古氏寒暄了几句,便去入宴席。鸣翠不想和人应酬,便一直待在筱雨身边。
古氏屋里只剩了几名妇人并一些伺候的丫鬟婆子,倒也并不冷清。
宋氏也陪着古氏,和筱雨等人聊着,说话给古氏听。古氏会间或地比划着附和两句,屋里气氛和乐融融。
提到小表弟,宋氏不免的开始操心起她另外几个兄弟来。
筱雨六哥舅舅,如今只大舅舅,三舅舅和五舅舅成了亲。三舅舅携妻离开了京城,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二舅舅似乎是没那个心思,四舅舅因有眼疾,一直都比较“宅”,如今眼睛上的病渐渐好了,他出门的时候也多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娶个妻子回来。至于六舅舅,他本是经商的商贾,廉氏有心让他娶门妻,不过他不着急,廉氏也不好催促太过。
宋氏便开始抱怨:“你三舅舅在哪儿教书不行,偏要往外面跑,让你外祖母早晚都要念叨,也不知道他耳朵发不发烫。还有你四舅舅和六舅舅,年纪也不小了,婚事还一直拖着,像什么话……”
筱雨轻笑一声:“娘不但要操心洁霜,还要操心几个舅舅的婚事,也真是个大忙人呢。”
宋氏顿时伸手拍了筱雨的背一下,笑骂道:“你这丫头,怎么老是拆我的台?”
林氏掩唇笑道:“筱雨说的也是实情,我瞧着你整天忧心这个忧心那个的,我都替你累得慌。”
宋氏扶额一叹:“就是因为你们不操心,我才更着急啊。”
宋氏叹道:“母亲年纪也大了,最想看到的就是筱雨的舅舅们个个都能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如今大哥有了长子,母亲那般高兴……”
林氏沉默了下,道:“生孩子这种事儿,急也是急不来的……”
宋氏顿时摊手道:“是啊,我也就是干着急……”
正说着,荷渠却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了宋氏身后,咋咋呼呼地道:“太太,三舅老爷和三舅太太回来了。”
宋氏一愣,顿时扭头过去,问荷渠道:“你刚才说什么?”
荷渠眨眨眼道:“我说,三舅老爷和三舅太太回来了啊。”
宋氏顿时惊呼一声,忙朝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道:“我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林氏点了点头。
筱雨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三舅舅离京也有一段日子了,要是回来,之前肯定会托人带信啊。”
林氏道:“倒是不曾收到过你三舅舅的信,想必你三舅舅回来也是临时决定的。”
光是瞎猜也猜不出个缘由,筱雨便只有等着宋氏回来告诉她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氏回来得很快,脸上既有喜悦,又有些凝重。
林氏迎了上去,问道:“怎么了?三哥三嫂怎么突然回来了?”
宋氏道:“三哥说那边待不下去了,所以便回来了。”
“待不下去?”林氏有些莫名:“难道是书院那边有人排挤三哥?”
宋氏摇摇头,道:“三哥说,是因为书院那边,上至教习,下至学生,有一半的人都沾了福寿膏。教学的氛围已经变了,三哥不喜欢留在那个地方了,所以便带着三嫂回来了。”
筱雨顿时瞪大眼睛,鸣翠也是猛地坐直了身体。
“福寿膏?”筱雨凝重地道:“福寿膏卖得并不便宜,怎么会……”
宋氏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听你三舅舅说,当地的书院、学子馆一类的地方,福寿膏十分泛滥。皇上的诏令下达下来,书院很多人都在抱怨,都不觉得福寿膏有那么严重。”
筱雨顿时问道:“娘是说,福寿膏多半都是那些学子书生们在抽用?”
“听你三舅舅的意思,确实是这样。”
筱雨顿时起身道:“娘,我去问问三舅舅。”
鸣翠也起身道:“姑娘,我同你一起去。”
宋氏没拦着,嘱咐丫鬟婆子好好照顾古氏,她便和筱雨一同出门,去了前院。
宋三和其妻莫氏方才风尘仆仆地回来,两人回到家都很高兴,和家人有说有笑。
筱雨到时,廉氏正追问着莫氏肚子可有了动静,莫氏红着脸垂首,宋三笑着说:“今儿是大哥的长子洗三的日子,母亲就别说其他的了。”
廉氏顿时眼睛一亮,在场的宋家人都意会了宋三的意思,宋家再添一喜,廉氏顿时欢喜得不行。
“三舅舅,三舅母。”筱雨往前走了两步,宋三和莫氏朝她望了过来。莫氏微微颔首,宋三见她肚子隆起,顿时笑道:“筱雨今儿也来了。”
筱雨颔首,沉吟片刻后道:“三舅舅,借一步说话。”
宋三一愣,但见筱雨面色严肃,定然是有什么大事要问他,便低声嘱咐了莫氏两句,跟着筱雨避到一边去。
鸣翠跟在筱雨身边,筱雨向宋三介绍了鸣翠的身份,宋三忙对鸣翠施了一礼。
鸣翠现在已经是官夫人了,而宋三还是一介白身,自然要对鸣翠见礼。
鸣翠避了避,道:“宋三老爷不必多礼,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鸣翠看向筱雨,筱雨点点头,问道:“听说三舅舅回来京城,是因为书院中有很多人抽用福寿膏。真有此事?”
宋三点头道:“确有此事。福寿膏早在数月前就开始在书院、学子馆一类的地方出现,最近有越演越烈之势,那些抽用过福寿膏的先生,排斥没有抽用那等东西的先生,认为他们不合群。我之前试着抽过一口,实在享受不来那个味道,便再也没抽用过。这次皇上诏令下来,我才惊觉当时若是我接着抽了,恐怕现在……”
宋三叹了口气,问筱雨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筱雨道:“只是想知道,福寿膏在大晋其他的地方,到底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规模。”
筱雨顿了顿,问道:“福寿膏在书院、学子馆一类地方出现,那在百姓们那儿呢?百姓抽用福寿膏多不多?”
宋三想了想,道:“这我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筱雨缓缓吐出一口气,又问道:“三舅舅,那你可知道,除了你之前供职的书院所在的地方,其余的地方的书院学馆,是否也有很多夫子、先生和学子书生抽用福寿膏?”
宋三道:“之前书院里一名和我交好的先生去临近的一座州城探亲,顺便去了当地的学馆参观了一番,回来同我说,那儿也是这般的景象。”
筱雨顿时咬了咬唇。

☆、675。第675章 生熬

本以为西岭的阴谋在扈三弯当众销毁福寿膏的时候就会告一段落,但没想到,针对京中,福寿膏的售卖人群是贵族和大臣,而在其他地方,福寿膏的售卖人群竟然是那些将来或许会成为大晋栋梁肱骨的学子和先生。
若是大晋每个地方都像宋三所说的那样,那大晋的将来可就真的堪忧了。
宋三见筱雨面色更加凝重,想了想,不由道:“我大概也猜出你在忧虑什么。不过好在那些抽用的人中似乎也没有什么形若疯癫之人。不过身形消瘦的倒是不少。如今皇上下了禁令,他们不再抽用,应该不会有问题。”
筱雨露了个笑,并没有将自己的考量告诉给宋三知道。
宋三不涉朝堂,他也只是个安安分分的教书先生。如今莫氏又怀有身孕,宋三正是高兴的时候,筱雨也不想同他进一步分析这件事情而让他心中生恐。
只是这洗三宴筱雨是再也没心思待下去了。
她去寻了宋氏,对宋氏说她有些不大舒服,想要先回京郊庄子。
筱雨对外的说辞,一直是京郊庄子上的风水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最是适宜,宋氏听闻筱雨不舒服,立马觉得定然是筱雨出来久了,离了保障她身体的地方,所以才会这般,顿时也不敢再留她,忙让人套马车,送她回去。
鸣翠也同宋氏告了辞,陪着筱雨上了马车。
“姑娘怎么了?”鸣翠忍不住问道:“皇上既然已经下了诏令,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再抽用那等本就会要人命的东西?”
再者说福寿膏的源头已经被切断了,扈三弯收缴了那么多,就算有被人使计藏起来的,想来也不会很多。
筱雨摇头,对鸣翠道:“鸣翠,我不多留你,我跟你解释清楚以后,你回去寻到三弯叔,跟他从头到尾说一遍。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鸣翠睁大眼,点头道:“好,你说。”
筱雨道:“之前京中查到的福寿膏,据说都是从西岭使团那儿购买来的。既然京城中只能从西岭使团处购买,而西岭使团总共就只有那么一巴掌大的地,售卖能售卖多少?皇上又不是蠢的,西岭使团来大晋这么些年,就算最近这两年见西岭使团没什么动作,对西岭放松了警惕和监视,但从西岭使团入大晋的第一年起,皇上就势必会派人密切关注西岭使团的动向。那么多的福寿膏,西岭使团做的绝对是一宗宗的大买卖,不可能是一小包一小包这么慢慢售卖的。而如果是大宗的、经常性的买卖,皇上怎么会没有察觉?”
鸣翠凝神细想:“姑娘的意思是说,那些福寿膏,并不全都是从西岭使团那儿售卖来的。”
筱雨颔首,道:“如此,便有两种猜测。一,是有另一股暗中的势力同西岭一样,在大晋的国土上肆虐售卖福寿膏。而第二种猜测……”
筱雨眯了眯眼睛:“那就是西岭的爪牙已经渗透到了大晋。”
筱雨沉沉地道:“我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测。”
鸣翠咬了咬下唇。
“而从三舅舅所说的情况上来看,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是西岭的诡计。”
筱雨道:“如果将大晋比喻成一个人,那么,京城就是大晋的心脏,而各地的人才,多半汇聚在书院、学子馆中,他们就如同大晋周身的血液和关节。试想一下,要是一个人被扼住了心脏,各个关节又被破坏,而血液也被冻结,那这个人,便是一时不死,死期也不会远了……要是任由福寿膏发展下去,过个二三十年,大晋现在的各地官员也都已老迈,而新的官员交接不上,整个国家的管理体系就会瘫痪,大晋的运作会出问题。西岭要是在这个时候找准时机,要拿下大晋……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我觉得,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可是皇上现在下的诏令……”鸣翠听筱雨说得越发吓人,忍不住再次将咸宁帝的诏令抬了出来。
筱雨摇头打断她道:“皇上下的诏令,一时之间会起到威慑的作用,尤其是对亲眼目睹了当日三弯叔销毁福寿膏情状的百姓,作用很大。但是,我得说,那条法令,多半会成为一纸空文。”
“为何?!”鸣翠顿时惊呼。在她固有的观念里,皇上下的诏令法令,那便是圣旨,违抗圣旨的人,杀头、斩首、凌迟,甚至满门抄斩,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有一个词,叫做法不责众。”筱雨缓缓地道:“我打个比方。一个大家族里有五百个人,其中一半的人,甚至是大家族里德高望重的、重要的人犯了错。如果你是这个家族的族长,你敢不敢对他们施加责罚?尤其,这责罚乃是重罚。”
鸣翠犹豫,她听得出来筱雨这比喻中的意思。
“可是……”
“福寿膏一旦抽用上了瘾,想要克制着自己不去想继续抽用福寿膏,没有坚强到极点的意志,是根本不可能的。”筱雨摇头:“更何况,平民百姓不会去抽用福寿膏,抽用福寿膏的,都是大晋未来的人才。皇上要是对这些人下了手,他就得面临今后或许无人可用的事实。而且对这些读书人责罚太过……文人的笔杆子,堪比战场上杀人的神兵利器,皇上怎么敢冒着丧失民心的危险,对这类人下重手?”
鸣翠长吐一口气,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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