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点田-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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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彧顿时挑眉：“原来珂鸢公主知道她乃宝晶公主。”
珂鸢公主淡淡点头道：“自然知道，宝晶姐姐乃是在我之前，最受西岭百姓推崇的佛祖侍女。虽她如今已口不能言，身不利于行，但也是我西岭皇族一脉，应当受到良好照顾。”
楚彧便笑了一声，道：“我前来西岭之前，特意将宝晶公主救了出来。如今来了西岭，自然也希望她能够回到圣域，与家人团聚。”
珂鸢公主轻轻一笑，伸手招了招，便有两个女奴上前将宝晶公主带了上来。
薛怡冰也要跟，被人给拦住了。
珂鸢公主再没有多的话，带着楚彧、筱雨和宝晶公主三人，外加一个出生不过数日的婴儿，往圣域高处缓步行走。
越往里走，筱雨越觉得有些不对。
热。
这圣域之中，温度竟然越发升了起来，她原本裹得最厚，此时的感觉便最强烈，没走多远，她便觉得自己身上已出了热汗。
“夫君……”筱雨唤了楚彧一声，见楚彧额头也冒了汗。
“圣母不用担心，温热草自然有此功效。”珂鸢公主提醒了一句，指了指前方不远处道：“那方小室，可容圣父圣母更换衣物。”
楚彧和筱雨紧走几步进了小室，康康也因觉得热而开始躁动不安。
两人互相帮忙着脱了里面的夹衣，筱雨皱着眉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忽然越来越热了起来……珂鸢公主说的温热草是什么东西？”
楚彧也觉得诧异，他摇了摇头，环视了一圈这间小室，想了想，指向室内环墙同样绕了一圈的植物，道：“我们进圣域的时候就看到过这种植物，这会不会就是珂鸢公主所说的温热草？”
筱雨抱着康康凑近，将康康交到了楚彧的怀中，用手压下一株那植物，观察了片刻后道：“这草触手灼热，恐怕，真的就是这个东西在发挥作用……”
筱雨有些难以置信：“大晋以烧炭取暖过冬，尤其是偏北地区，家家户户在修筑新屋的时候，都会埋地龙，到冬日便烧上柴火，保证整所房屋能用暖气。我方才还疑惑为什么那些奴隶这般光脚行走，面上却毫无痛苦之色……”
筱雨抬头，望向上方透明镶嵌的水晶天窗，道：“越往上走，这些温热草越多，恐怕在那时候，即便是穿无袖长袍，也毫无冷感……这到底是什么植物？！”
楚彧抱着康康轻轻拍了拍，道：“大概也和那麻树一样，是西岭独有的植株。我想，这种植物应该也很难培育种植，否则也不会只在圣域这一片地方能看到。”
筱雨点点头，面上显得更加阴晦，压低声音道：“看来西岭还真是有诸多秘密，我们得更加小心些。这儿有奇怪的植物，说不定还有奇怪的动物……”
楚彧缓缓点了点头，正好此时珂鸢公主在外轻声问道：“圣父圣母可换好衣了？我们可以继续走了吗？”
楚彧和筱雨这才抱着康康走了出来，宝晶公主和珂鸢公主也已经在女仆的帮助下，直接换上了长袍。

☆、727。第727章　三王

接下来每走一段路，楚彧和筱雨都会停下来一次，更换衣物。
珂鸢公主曾提过，让他们直接换上长袍，但楚彧和筱雨都拒绝了。
给的理由也很站得住脚——筱雨才生了孩子，身体虚弱，不宜一下子就从厚重的冬衣，换成夏季才穿的单衣。若是受冻吹风落下后遗症，这个责任，珂鸢公主可能承担？
珂鸢公主也只好作罢，在楚彧和筱雨换衣时，老实地等在一边。
一路走走停停，的确是越来越热。楚彧和筱雨也发现，他们一在缓缓地往上行走后，开始在逐渐缓慢向下行。
筱雨推测，圣域中心，西岭君王所在的地方，应该相当于一个内凹的盆地。当然，圣域中心也是十分宽广的。整个圣域，完全是一个城镇的大小了。
直走到天色擦黑，珂鸢公主终于停下了脚步。
出现在楚彧和筱雨眼前的是一座恢弘的宫殿，男仆女仆穿梭其中，三五壮汉和沛水兴安所带的人一般穿着，站立其中，目不斜视，正在守卫。
汉白玉地砖的缝隙处都栽种着那温热草，整个地上热乎乎的。
宫殿起于高台，大门敞开，虽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宫殿之中灯火通明，毫无阴暗之感。
珂鸢公主轻声道：“圣父圣母，请。”
话毕，她便放轻了脚步，往前走去。宝晶公主被人抬着，也朝着宫殿行去。
楚彧和筱雨跟在后面，不自觉地也放低了脚步声。
整所大殿鸦雀无声，安静地让人有些害怕。即便是灯火大亮，依旧不能抵消这种因未知和神秘而给人带来的压迫感。
珂鸢公主走得并不快，拾阶而上，便到了大殿的入口。
楚彧和筱雨朝殿中望了过去。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大殿之中虽然将所有烛火都点亮了，着殿中却只有寥寥数人。
“来啦……”
大殿中央坐在王位之上的男人带着头冠，他瞧着十分老迈，但气势依旧十足，只说了堪堪两个字也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珂鸢参见我王。”
珂鸢公主单膝跪地，向王位上的男人鞠了一躬。
王位之下一个面容富态的女人轻轻笑了起来，道：“珂鸢不用多礼，我王对你一向疼爱有加。快起。”
珂鸢公主缓缓一笑，慢慢起身，道：“我王，珂鸢已将圣父圣母及圣子迎入圣域。”
西岭王抬手摆了摆，道：“上前来……”
楚彧站着未动，珂鸢公主回头提醒道：“圣父，请带着圣子上前来。”
楚彧仍旧不为所动，他看着高位之上面容模糊的西岭王，只觉得有些陌生。
这男人本是他血缘至亲的祖父，可他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上来。”
西岭往再次开口，紧接着却是一阵破口而出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富态女人立刻厉声让女仆端上温水来，亲自伺候着西岭王喝下。
西岭王另一边的中年男人撇了撇嘴，道：“兰树王何必那么殷勤，圣父圣子都来了，西岭未来的王，怎么也轮不到你儿子啊。”
富态女人顿时沉了脸，冷哼一声道：“圣父乃是大晋之人，圣子生母、祖母、曾祖母皆为外邦血统，接回圣域已实属勉强，又如何能为我西岭君王？玉芝王这话，可是要图谋玷污我西岭皇族血脉！”
“不管如何，圣父圣子都乃我王血统，圣子又是我西岭中兴之契机，由圣子接任国主之位乃实至名归。”
“玉芝王此言差矣。圣子如今为刚出生之婴孩儿，有何能力掌管整个西岭，决定西岭兴衰成败？玉芝王莫不是想等圣子即位，便以玉芝王之名，名为协助圣子，实则借机揽权？”
兰树王与玉芝王二人僵持不下，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夹枪带棒。
西岭王却是默默地品了温水，对此不发一言，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西岭王才轻轻地咳了咳，仍旧是道：“上前来。”
这让上前的，自然是楚彧。
这次楚彧没僵着，抱着康康走上了前。玉芝王和兰树王自动地让开了道路，却也都趁机朝着楚彧怀中的康康望了过去。
楚彧只走到了西岭王面前两步便停了下来。
西岭王默默地看着楚彧怀中根本就看不到孩子容貌的襁褓，见楚彧着实没有要将孩子抱到他面前的意思，西岭王方才轻声道：“把圣子给我。”
楚彧手紧了紧，拒绝道：“西岭王年迈，恐怕抱不稳康康。还是我抱着比较好，您有话，只管说便是。”
西岭王冷冷地看着楚彧，道：“不要以为你是我亲孙，便能在我面前毫无规矩可言。”
筱雨在殿中攥着双拳，后背微微出冷汗。
楚彧不卑不亢地道：“您也不要以为，您是我的亲祖父，便能对我吆五喝六。这些年来我未曾受过您半点恩惠和帮助，甚至还因为您的缘故，差点命丧黄泉。我有理由说不。”
“命丧黄泉？”
西岭王皱了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楚半山竟敢对你下毒手？”
楚彧浅淡一笑，并不回答，却道：“西岭以福寿膏为媒介，对大晋做了什么，您总不会不知道吧。”
西岭王眼神顿时转深，却也避过此话题不谈，道：“将圣子抱到我面前来，我要仔细看看他。”
楚彧轻哼一声，到底没有再执拗，抱着康康拍了拍，走到了西岭王的面前。
西岭王伸出双手轻轻在康康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康康睁开了眼睛，直盯盯地望着西岭王。
一老一小就这般对视着，不过片刻，西岭王忽然哈哈大笑。
“我西岭圣子，西岭圣子啊！”
殿中诸人尽皆双膝跪地，筱雨也被迫跪了下去，却是望着楚彧和康康，不敢挪开眼睛。
“你生了个好儿子。”西岭王意有所指地道：“他是我西岭将来的王。”
楚彧只望着西岭王，也不吭声。
“福寿膏，咳咳……”西岭王轻声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王！”
兰树王惊叫一声，脸上的赘肉抖了抖，道：“以一婴孩为王，恐怕不能服众啊！”
“我还没去陪佛祖，西岭如今还是我说了算。”
西岭王轻声地说了一句，脸上露出疲惫之色，道：“珂鸢，好好安排圣父圣子休息。”
楚彧抱着康康走了下来。
珂鸢公主点了点头，迟疑了下，还是上前道：“我王，宝晶姐姐也已回来了。”
“哦？”
西岭王有些意外，他朝向珂鸢公主所示意的地方看了一眼，见到瘫软如泥的宝晶公主。
西岭王皱了皱眉头，道：“她这是怎么了？”
珂鸢公主道：“从圣父手中接到宝晶姐姐，她便是这副模样，口不能言，四肢瘫软。”
西岭王点了点头，道：“让圣医给她看看，到底是我皇族血脉，这般形象，有损皇族尊严。”
“是。”
珂鸢公主躬身应了，西岭王似乎再无别话可说，在女仆的搀扶之下，缓缓地站起身，往后行去。
玉芝王和兰树王躬身等西岭王再看不见踪影了，两人方才站直了身，看向楚彧和筱雨，脸上表情有些莫测。
“圣子……呵。”
兰树王慢慢地一步步朝楚彧和筱雨走近，视线凝聚在楚彧怀中小小的襁褓上，做作地温声开口道：“圣父，我还未曾仔细看过圣子呢，能否让我抱抱看一下？”
楚彧将康康抱给了筱雨，双手护着他们母子，口气比较冷淡地道：“西岭王都未曾抱过。”
言下之意是，你兰树王如何有这资格？
兰树王的表情顿时僵硬，玉芝王轻蔑地笑了出来。
他对楚彧点了点头，道：“欢迎圣父圣母来西岭。”
楚彧回了个点头，玉芝王施施然地离开了大殿。
兰树王看向楚彧和筱雨，冷冷地道：“别以为你们在圣域可以为所欲为。”
楚彧淡淡地移开视线，并不搭理这个富态女人。
待兰树王也离开后，珂鸢公主方才吩咐了女仆去请圣医来给宝晶公主察看情况。
“圣父，圣母。”
珂鸢公主走到楚彧和筱雨面前，言道：“晚宴已准备妥当，请跟我来。”
楚彧问道：“和我们一起来的同伴呢？”
“也在晚宴厅等候两位。”
珂鸢公主淡淡地点了点头，朝前领路。楚彧和筱雨也只能跟上。
晚宴厅离中央宫殿也有一段距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但圣域却不缺照明，似乎整个西岭的光明都聚集在了这里了。
郭嬷嬷和惜寒惜暖等得都有些担心了，见到楚彧和筱雨毫发无伤地回来，赶紧迎上前来。
“夫人，小公子怎么样了？”郭嬷嬷最担心的还是康康。
惜寒惜暖也围了上来，惜寒不断问着他们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彧道：“大家都了这么久，肯定也都饿了。我们还是先用晚饭，等填饱了肚子，再说其他。”
筱雨也道：“走了一天也都饿了，先吃饭吧。”
他们两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反对，便都互相招呼着，先吃了晚饭再说。

☆、728。第728章　奇地

圣域中的食物自然不是普通地方能比的，不管是食材、品相还是味道，都显得要上档次得多。
众人也赶了一日的路，这会儿天色已晚，也都是饥肠辘辘的了。
坐到桌前，大家便开始吃喝起来。
珂鸢公主并不久待，见大家都还算适应这个地方，便浅笑着吩咐了晚宴厅伺候的人几句，同楚彧和筱雨打过招呼之后，便退了下去。
就这点来说，珂鸢公主还算识时务。
待珂鸢公主走后，楚彧便能让人将晚宴厅的门给合上了。
他站起身端了米酒，敬了在座的所有人一杯。
筱雨也笑着随礼，郭嬷嬷抱着康康在一边。
楚彧道：“一路行来，多亏大家照应。楚彧在这儿，谢过诸位。”
楚彧一饮而尽，影卫头领拱手道：“将军不必如此，护卫将军，是我们的职责。”
慕容神医老神在在地坐着，端了斛酒道：“你们保护他是应当，那也就我受得这一谢。”
慕容神医饮下酒，道：“这一敬，我受了。”
楚彧和筱雨都笑了起来。
筱雨不大能习惯圣域中奴隶那种卑微到了极致的姿态，让伺候的奴隶都出了去。晚宴厅中便只剩下他们着一群人。
众人随后又落了座，因没有旁人在，便都放开了吃吃喝喝起来。虽然推杯问盏，却也控制着自己，不至于喝醉了不省人事。
气氛正酣时，薛怡冰慢慢移到了楚彧和筱雨的面前，忧虑地轻声问道：“将军，夫人，宝晶公主那边……怎么办？”
楚彧顿了顿，道：“她现在被珂鸢公主带去见什么圣医去了，大概是要给她瞧病。我们先暂时等一等。你还是装作担心她的模样就好。”
薛怡冰明白地点了点头，呼了口气道：“也好，耽误几日，我也能喘息几日。”
这一路上行来，薛怡冰为宝晶公主当牛做马，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对此，楚彧和筱雨都是看在眼里的。
筱雨和薛怡冰也有旧时之情，不由柔声开口道：“怡冰你放心，待你回到大晋，论功行赏的时候，定然是排在前头的。”
薛怡冰也喝了几盏酒，情绪较往日稍显得激动些。
她看着筱雨，轻声道：“论功行赏什么的，我也不在乎了……我这个年纪，呵，也，没太多的指望……一切不还是为了家族，为了家里的兄弟……”
筱雨记得当初薛怡冰要前往大晋京城时，和她同路的的确是她的兄弟，名为薛兆宽。当时薛兆宽一直让薛怡冰不要与她和包匀清走得太近，薛怡冰对薛兆宽的态度十分恶劣。
筱雨还曾经腹诽过，这一对兄妹的感情真差。
后来包匀清同她说过，薛怡冰之所以对薛兆宽的态度差，大概是因为薛家送他们兄妹二人去京城，是以薛怡冰的前途换薛兆宽的前途。
让女儿给儿子铺路，以换取儿子的前程似锦。
筱雨当时只是感慨，对薛怡冰也只是同情。
如今与薛怡冰一路行来，筱雨更认识了薛怡冰这个女孩儿的美好品质。
她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有些任性的小姑娘了。如今的她，虽然也还是被命运捉弄着，在命运的强压之下艰难生存着，但她已经足够坚韧，能面对所有的事情了。
筱雨轻轻抬手在她的头上拍了拍，道：“瞎说什么呢，你还年轻着呢，宫里的女官二十五岁离宫还能找到如意郎君嫁，你才十八九呢，离二十五岁都还差那么五六年，怕什么？”
筱雨轻轻笑道：“再怎么样，也还有我给你做主。”
薛怡冰有些怔怔地抬头望着筱雨，然后缓缓地低下头去，有隐隐的啜泣声传来。
筱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一路患难过来，这点忙，我还是能帮上的。”
薛怡冰身子微颤，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筱雨忽然有些想念当初那个一口一个“二姨母”叫着她的小姑娘。
可时光一去不复返，她不是当初的她，薛怡冰也不是当初的薛怡冰。
所幸的是，她们和当初相比，也并没有变得太坏。
筱雨的身体不宜吃太油腻、盐味重的，她简单用了一些，便将康康抱了过来，让郭嬷嬷去吃饭。
郭嬷嬷有些担心地道：“这些东西都不大适合夫人吃，夫人吃那么少，到更晚的时候肯定会饿的。夫人要是吃不饱，小公子也会少奶水……待一会儿老奴去问问，能不能找厨房给夫人做点儿吃的。”
筱雨笑了笑，道：“那就有劳嬷嬷了。”
筱雨点了点康康的小脸，道：“看郭嬷嬷多疼你，还特意给娘找厨房做加餐，生怕你吃不好。”
郭嬷嬷笑道：“小公子那么可人疼，老奴对他好也是应当的。”
筱雨故意板起脸：“嬷嬷就不怕我生气？”
“夫人都那么大了，怎么会那么小气。”郭嬷嬷掩了唇，斜睨着筱雨。筱雨绷不住顿时笑了出来，道：“好了好了，我不同嬷嬷废话了。嬷嬷还是赶快吃饭吧，我还等着你的加餐呢。”
“好嘞！”郭嬷嬷笑应了一声，走到了惜寒惜暖一边去和她们一起用饭。
筱雨看向楚彧，轻声道：“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西岭上层的统治也有些值得思考之处。玉芝王和兰树王似乎不对付，兰树王想让他的儿子做西岭帝皇，玉芝王倒好像是和我们站一边的。不过奇怪的是，西岭王却对此似乎毫无反应，任由着他们争来吵去……”
楚彧低声道：“似乎这是西岭的传统。强者登位。”
筱雨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西岭帝王的位置，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我们康康去坐。他不过是个婴孩儿……”
“但如果有人支持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楚彧沉吟一番，道：“今天西岭王的态度应该算是表明了吧，康康就是他认可的下一任西岭帝王。”
“可是……阻碍的因素很多。”
筱雨不由皱起眉头：“而且那玉芝王也很奇怪……如今的西岭王，当初不就是玉芝王吗？那现在的玉芝王，难保不会也想要效仿他，从玉芝王的位置上坐到西岭王的位置上。”
“你们在说什么？”
筱雨和楚彧正说着，力莽却拽着文木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筱雨笑道：“我们正在说，温热草可真是神奇。冬天这样倒也罢了，那夏天的时候，整个圣域岂不是要烧起来？”
力莽听了顿时哈哈大笑道：“怎么可能！换季了之后，温热草就会被奴隶们收起来好好供养着的，圣域会种上冷凝草降温。”
楚彧顿时挑眉：“还有冷凝草？”
“当然有。”力莽点点头道：“这是圣域独有的两种控温草，整个西岭只有圣域有，离开圣域，温热草和冷凝草都会迅速凋落。”
“还真是奇怪……”筱雨轻声道。
文木接过话道：“圣域独有的东西还有很多，这里是被佛祖眷顾的地方，所以一向也是整个西岭的圣地。”
这地方确实奇怪，会不会是因为地处什么磁场一类的地方？筱雨暗暗地想。
楚彧对成因却不大感兴趣，他更在意的是，圣域还有别的独有的东西。
“圣域还有什么独有的东西？”楚彧问道。
力莽道：“我们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几次来圣域，被奉为上宾，这还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