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点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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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踱着步子,嘀咕道:“你也就在爹娘面前自吹自擂,你忘了她抡起木棒打你胳膊的事儿了?还好是没伤筋动骨……”
秦金当即便道:“所以我说她没什么力气啊!舅舅的胳膊那事是她用了巧劲儿,是舅舅他自个儿胆怯了,要换做是我,等我胳膊好利索了我,还来找她算账!”陈氏兄弟吃了筱雨的亏的确是筱雨用了巧劲儿的缘故,但秦金胳膊没伤筋动骨却是筱雨手下留了情,而不是像秦金以为的,是筱雨没力气。
秦招福在炕桌上数着一枚枚铜钱,嘴里念念有词:“你别小看了那死丫头,她可不简单。我就纳闷儿了,以前这死丫头不是挺怯懦的吗?在咱们跟前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被她娘护得死死的。怎么她家那三个能主事儿的不见了,她倒是横起来了。”
陈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招福,埋怨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会儿你在那死丫头片子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秦招福顿时蔫蔫的,闷不吭声去数他的铜钱去了。
陈氏坐到秦金旁边说道:“金子,你可不要掉以轻心放松警惕了,那丫头片子今儿没来找咱们,不定明儿就上门来了。她要真跟你动手,你可不要硬冲上去……爹娘都吃过她的亏,你不也被他收拾过吗?还是小心点儿好。”
秦金很不乐意陈氏这样说话,哼了一声道:“娘,你这就是戏文里唱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秦筱雨算个什么?无爹无娘没兄长撑腰的孤女,三个弟弟妹妹吧,傻的傻,闷葫芦的闷葫芦,还有个屁事儿不懂只知道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的小娃子,她能成什么气候?娘你等着,要是他真的上门儿来,我让她后悔走这一遭。”
秦金话说得很满,语气里全是洋洋得意。今日他砸筱雨的小方间时觉得无比痛快,这会儿那痛快劲还没散呢。
元宝从屋外跑了进来,把门掩了,嘿嘿笑了一声说:“天儿都要黑了,也没见村东边儿有人过来,她肯定是不敢来。”
秦金便炫耀似的笑了一声,元宝立刻走到秦金边上,笑呵呵地道:“大哥,你真厉害。”
“那是。”
秦金扬了扬头,伸手弹了元宝的额头一下,说:“大哥这可是给你报了仇了,你早些时候不一直念叨着秦筱雨扯断了一撮头发吗?”
元宝忙不迭地点头,伸手揉揉自己的头顶说:“可疼了。”
“看那丫头还敢欺负我妹妹。”秦金抖了抖脚,随即站起身说:“爹,娘,别瞎操心了,早些睡吧。”
秦招福和陈氏应了一声,陈氏牵着元宝给她铺床,秦金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优哉游哉地回了他自己的屋。临睡前他还在想着,等秦筱雨找上门来,他要怎么给她点儿颜色瞧瞧,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重要的是,他还要在所有人面前逞一逞自己的威风。
所以这个晚上秦金睡得无比香甜,做梦都梦到筱雨可怜兮兮地叫着他堂哥,求他原谅。
次日清晨,秦金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地和秦斧高氏打招呼。两个老人瞧着都觉得他心情很好。
如今高氏眼里秦金可是个宝贝疙瘩。秦晨风这个年纪最大的孙子不见了之后,秦金便是这一辈里年纪最大的了。如今已经十五岁的秦金再过两三年就能娶妻生子,高氏盼望着的四世同堂的日子可就要来了。
高氏很是稀罕秦金这个从小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孙儿,见孙子那么高兴,高氏便笑眯眯地问他道:“什么事儿那么开心啊?”
秦金神采飞扬地回了高氏一句:“秘密。”
高氏便呵呵笑,只以为秦金高兴的是男女那方面的事儿,毕竟秦金这岁数也到了想媳妇儿的时候了。高氏便打趣他说:“是不是瞧上哪家的姑娘了?跟奶奶说,奶奶去相一相,瞧瞧那姑娘配不配的上咱们家金子。”
秦金摆摆手,说:“不是,奶奶你别瞎说。”
“哟,咱们金子还害羞了……”
高氏哈哈地笑,秦斧也瞧着秦金笑,两位老人都当他是在害臊。
秦斧自然也希望秦金快些娶妻生子,在他的观念里,多子多孙才是好福气,能看见重孙子出生,他也算是无憾了。
这种事情越解释越让人误会,秦金也不耐烦跟两个老人说太多,拐了弯儿往屋里走,一边还道:“奶奶,你赶紧着准备早饭啊,我都有些饿了。”
高氏忙答应一声,任劳任怨地去了厨房。
自从彻底分了家起,秦招寿是带着一家子搬到了筱雨家里,秦招贵不乐意搬家,却还是被王氏给赶着拉了他分得的东西去了王氏娘家。为了这事高氏特别不乐意,说秦招贵上王家去住着,外人看着还道他是王家的上门女婿呢,这多丢秦家的脸。
秦招贵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王氏便皮笑肉不笑地问高氏:“娘这样说,那让我跟招贵还住家里边儿,大哥大嫂能乐意?三哥三嫂都搬出去了,咱们哪还能住这儿?除非三哥三嫂搬回来,我和招贵也愿意回来住。”
高氏说:“老三他们是老三他们,你们是你们,这哪能一样?”
“这哪儿不一样啊?”王氏道:“三哥三嫂他们出去,我和招贵留下来,那外人还说咱家又把三哥他们一家子给撵出去了呢,这说起来也不好听吧?”
高氏没法反驳,王氏趁机提议说:“娘要真怕招贵被人说三道四的,媳妇儿也想了个主意。”
高氏忙问是什么主意。
“爹娘要是心疼招贵,就出点儿银子给我和招贵找个地方安置,我和招贵有了自己的屋子,不住我娘家,就没人说三道四了。”王氏笑眯眯地道:“娘说对吧?”
高氏有那么一点儿心动。
她虽然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但至少还懂得一点,那就是要攒钱藏钱。这几乎是秦家村的惯例。不到死之前那一刻,是绝对不会将手里的攒的钱给自己的儿孙的。
虽然说养儿防老,但人都怕个万一。要是儿子不孝顺,做爹娘的早早的就把钱全给儿子了,儿子在自己身上没有可图的,不孝顺自个儿可怎么办?手里握着钱,儿子为了那钱都得对自己好。
高氏也是这样想的,并且坚定不移地执行着。
但是她的这一点儿心动很快就因为陈氏的几句话消失了。
陈氏说:“娘哎,那王桂花的话你也能相信?那可是个掉进钱眼儿里的主儿!钱到了她手里,不是买胭脂水粉就是买新衣裳,见天儿地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她是那能好好拿钱过日子的人吗?还不如让四弟跟她住她娘家呢,至少吃她娘家的穿她娘家的,也不用娘你操心。过两三年金子可就要娶媳妇儿了。”
最后一句戳到了点儿上。高氏还想好好稀罕她的宝贝曾孙呢。
所以如今秦家老屋里只剩下秦斧和高氏两个老人并秦招福一家五口,陈氏平时虽然也还是做家务,但相较起来做得就少了,毕竟没有罗氏替她分担。高氏便渐渐忙碌了起来,每天做饭洗衣裳,忙个连轴转,却还是无怨无悔的。
早饭做好,秦金跟前放着两个黑面馍馍和一碟咸菜,配了一碗稀得几乎捞不起饭粒的稀粥。高氏笑说:“你不是嚷着饿了吗?赶紧吃吃垫垫肚子。”
秦金嫌弃地扁了扁嘴,倒也没说嫌弃的话,抓起馍馍啃了起来。
高氏欣慰地去了院子喂鸡,正“咯咯咯”地逗着鸡来吃食,院子外面却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啊?”高氏搁下小簸箕出去应门,门一开,高氏有些意外地道:“老三?”
“娘。”秦招寿叫了她一声。
高氏忙让他进来,一边问:“怎么一大清早的来了?都跟你说了,粮食你已经搬完了的。”
昨天秦金骗秦招寿来秦斧和高氏找他有事,秦招寿来了之后和秦斧、高氏相顾无言,秦招寿问高氏找他什么事,高氏莫名其妙说没事找他,问是不是秦招寿来搬粮食。紧接着高氏就说粮食秦招寿是已经把他那份给搬完了的。
秦招寿身形一顿,摇了摇头,说:“娘,我来找金子。”
“哦,找金子啊,你等着我给你叫去。”
高氏让秦招寿等着,她则是到了秦金的屋里,笑道:“金子,你三叔来找你,你赶紧的去。”
秦金支了支耳朵:“三叔找我?奶奶,你确定是三叔不是其他人?”
高氏莫名其妙:“是你三叔啊,还能是谁?”
秦金不耐烦地搁下啃了还剩一小半的黑面馍馍,慢悠悠站了起来。
院子里秦招寿还呆呆站着,看到秦金出来,秦招寿道:“金子,你跟我去筱雨家一趟。”
高氏在一边问道:“去筱雨家做什么?”筱雨厌恨秦招福一家高氏也是知道的。
秦招寿抿抿唇:“金子,你要不去,筱雨待会儿就要找上门来了。”
“让她来呗。”秦金倒是笑了:“我还等着她呢。”
☆、65。第65章 与她无关
叔侄二人说的话高氏虽然听不明白,但也敏感地觉得其中有问题。尤其是还牵扯到孙女筱雨,高氏便更加忐忑了。
她忙拉住转身要走的秦招寿说:“招寿啊,筱雨和金子到底是什么事?你说这半截吊着,这不成心让娘担心吗?”
秦招寿低叹了口气,说:“娘,昨天金子唬我说你跟爹找我,我才来家里的。结果我回去之后才知道,趁着我和筱雨都不在家,金子把筱雨的屋子给毁了。这无缘无故的,金子总要给筱雨一个说法不是?”
高氏愣愣地听了半晌,头一个反应却是:“那早前筱雨不也砸了她大伯的屋子吗?金子的屋子也被砸了。”
秦招寿脸上顿时一顿。
“那时候筱雨砸屋子是事出有因,娘是知道。就算她做法有些太极端,到底也该体谅她当时的心情,可金子昨天做的事,可是没头没脑的。冲筱雨的那间屋子就开始翻找起东西来,最后大概是没找着他要的东西,还将地方给砸了。”
秦招寿一边说一边看向秦金:“既然都砸了,也不能回到没砸的时候。可他总要给个砸屋子的理由。”
秦金嗤笑一声,走到高氏身边去腻着她说:“奶奶,你瞧瞧三叔,才搬过去跟筱雨他们住了多久,这会儿就当自己是筱雨家的人了,还找上门来要说法。”
高氏拍怕秦金的手道:“你倒是跟你三叔还有奶奶说说,你好好的做什么去砸她的屋子?”
秦金剔了剔牙:“我就是心里气不过他上次把爹娘还有我跟银子的屋子给砸了,她砸我两间,我砸她一件,已经算是客气了。”
高氏一想,倒还真觉得是这个道理,便点点头跟秦招寿说:“你回去跟筱雨说说,金子这话说得也没错,这事儿就算是扯平了,砸来砸去的伤和气……”
高氏一向黑白不分,听谁说话都觉得有道理,秦招寿也已经料想到她会和稀泥,但到底还是有些失望。
只是他也知道,和高氏是说不了个黑白清楚的,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那口才。于是秦招寿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走了。
罗氏正心焦地等着,见秦招寿一个人回来,忙迎上去:“怎么样?”
秦招寿摇摇头:“金子脸上没一点儿愧疚和后悔,还说他正等着筱雨找他去。还有娘……”想到高氏秦招寿一脸无奈:“金子说筱雨砸了他们两间屋子,他这才砸一间。娘听了就说这算扯平了,也没一点训斥金子的意思。”
罗氏深深皱起眉头:“金子这行为不对,娘一句都没说他?”
秦招寿点点头,苦笑道:“我以前还想,为什么大牛他们你从不让娘带着,再辛苦你都坚持自己带。现在我总算有些明白了。娘那样的……是非不分,大牛他们让她带着,时间长了,估计也会学她那样的性子。”
罗氏倒是没想到秦招寿想得那么远,“别说这事儿了,那……现在怎么办?”
罗氏指了指筱雨和洁霜住的屋子:“筱雨和洁霜这会儿还睡着,估计是昨天捡那些药材累了。”
“就是不知道筱雨是什么打算……”秦招寿低声说:“我为了让金子乖乖跟我过来这边,骗他说他要是不来,筱雨待会儿就去找他。他说他就等着筱雨去找他。可要是筱雨根本没那个打算……他会不会还以为是筱雨怕了他?那我这不是好心办坏事了?”
罗氏摇摇头:“我不知道金子会怎么想,不过你也别想太多。筱雨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休整了一晚的筱雨睡到了自然醒,精神百倍。上桌吃饭的时候察觉到罗氏不断地看向她。筱雨问道:“三婶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罗氏干笑了两声:“没有,就看你好像心情不错……”
筱雨点点头:“昨晚上睡得很香,当然心情不错。”
罗氏纳闷,昨儿个见那小方间成了那样,筱雨还十分愤怒。在这样的情况下,筱雨昨晚上还能睡得很香?
筱雨吃得饱饱的,抹了嘴拍拍手问罗氏:“三婶,村里有厉害的木匠人吗?”
罗氏忙道:“有,你方子叔年轻时就是个木匠,木匠活做的不错,只不过因为城里东家的木匠铺子倒了,他这才回乡里来的。说起来,你方子叔还是二毛的堂叔,大家也都是熟悉的。”
说到这儿罗氏问道:“你打听木匠人做什么?”
“那些东西不都毁了吗?总得要重新打造那些柜子抽屉什么的。”筱雨自然地答道,笑着对罗氏说:“那三婶,我现在就去找方子叔。”
筱雨和方子叔不熟,所以去找了秦二毛,在秦二毛的帮助下和方子叔见了面。有熟人好办事,方子叔也很爽快,听明白了筱雨要打造有许多整整齐齐四方小抽屉的大柜子,当即点头笑道:“这不是什么技术活,不难,就是比较费木料,刨木板需要些时间。”
筱雨笑道:“这不是问题,方子叔可以慢慢做。”
“那还得知道大小和尺寸。”
方子叔当日便到了筱雨家中,丈量了小方间的大小。两方定好了价钱,筱雨将方子叔送出了门。
此时秦招寿也回来了。
秦招寿和罗氏对筱雨今能有一个好心情十分困惑,更对筱雨眨眼间的功夫就和秦方谈好了近一两银子的工钱而不安。筱雨越是不提秦金砸她小方间的事,秦招寿和罗氏就越是觉得忐忑,可两人又不敢贸然开口问筱雨的打算。
接下来几天,筱雨都是心情不错的样子。白日里除了再整理整理她的那些药材,便是教着初霁认那些药材的名字。小方间已经让筱雨收拾干净了,等新的柜子做好搬进来,这小方间便更具规模了。
筱雨心情好了,可一直等着筱雨上门来找他算账,等待着给筱雨一个教训的秦金心情却越发糟糕。他砸了筱雨的小方间却不见筱雨有什么反应,这让他觉得自己是白砸了一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让秦金十分不高兴。
事隔七天,连秦招寿和罗氏都以为筱雨是不打算跟秦金一般计较时,筱雨却突然在一天凌晨时分便起了身,收拾了自己,开了院门出去。
罗氏向来浅眠,听到声响当即便披衣出去看是怎么回事,正好看到筱雨出门,然后把门从外面拉上。
罗氏心里顿时便“咯噔”一下,忙回屋去摇醒了秦招寿,将看到筱雨出门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道:“那么一大早的,筱雨出门做什么?我总觉得不大对。”
听罗氏这么一说,秦招寿本来还有些朦胧的睡意立马散了,连忙披了衣服起来,两人打算追上筱雨,推开门去却连人影子也没见着了。
看着屋角下边搭的狗窝里呼呼大睡的小宝,罗氏没好气地道:“这狗还看家护院呢,只顾自己睡觉了。”
筱雨的确是憋了七天。她面上越是自然,心里的火气却越大。这几日她都有暗中观察过秦招福一家,他们也就是最初的一两天有过忐忑小心,如今倒像是把这件事给忘了个精光了。
没有关系,只要她还记得就行了。
筱雨步履轻快,一路摸到了秦家老屋的外墙墙根。
秦家老屋没有养狗,据说是因为早年时陈氏被一条大狗给吓到过,心里有了阴影,所以家里一概不准养那种东西。这倒是给筱雨行事提供了方便。
筱雨顺着墙根,悄无声息地翻进了秦家老屋。
自从上次筱雨将秦家两间屋子给砸了之后,秦招福和陈氏只是将里面的家具给简单整理了一下。如今秦招寿和秦招贵两兄弟连同他们的家人都搬了出去,空出来的屋子就多了。如今秦金、秦银和秦元宝都有他们自己的屋子。
屋子多了,一人有一间,宽敞是宽敞了,但也有个弊端——等发生什么时候的事情,一个人在屋里,旁边没有人照应。
正是黎明时分,这种时候是人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绝大多数人在这个时间段里都处于沉睡阶段。秦家老屋里的人都睡得很死,秦招福的屋里甚至还传来依稀的打鼾声。
筱雨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摸过去,很快就锁定了秦金的屋子。
她如鬼魅一般地撬门进去,没有发出什么响动。然后她从腰间取出一粒黄豆大小的黑色丸子,轻轻放进了秦金因熟睡而微微张开的嘴里。
丸子入口即化,秦金似乎是尝到了嘴里的味道,舔了舔唇砸吧了两下嘴,然后翻了个身,随即又沉沉睡去。
筱雨等了一会儿,从自己挽起一半的头发上取下一枚银针,刺了秦金一下。秦金毫无反应。
药效发作了。
筱雨轻轻一笑,将银针插回头发上,从怀里拿出了剃头刀,慢慢地将秦金头上的头发全给剃了下来。剃下来的头发捆成了一束,筱雨用细线扎好,溜到了秦家老屋的厨房,扔进了灶膛里,随即拿了火折子谈了个火星进去,很快那一大把头发就变成了灰烬。
随着秦家老屋里公鸡的第一声打鸣,筱雨已经将所有的罪证给收拾了干净,回了自己房间挨着洁霜躺好,等着洁霜醒来,自己好顺势醒来。
秦家老屋发生的事和她有关系吗?
显然,没有。
☆、66。第66章 不知何病
“啊!”
清晨的秦家老屋里,秦金的房间中,秦银大叫了一声,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开口第一句就吓到了陈氏:“娘!大哥死了!”
这日秦银起了身,却见平时比自己早起的大哥还没起来,便自告奋勇地去唤秦金起床。秦银先是推了秦金很久,都没见秦金有反应,秦银便绕到秦金前面把被子一掀,赫然一个光头出现在他面前。
秦银吓得不轻,陈氏也骇了个半死,一家人全都涌到了秦金的屋里。
秦招福哆哆嗦嗦地也推了秦金几下,没见秦金有反应,脸上顿时更加灰败。陈氏顶了他一下,秦招福才颤抖着手摸到了秦金的鼻端。
“有气!还有气!”秦招福顿时欣喜若狂,连忙去推秦金:“金子,金子!你快醒醒!快醒醒!”
秦金仍旧是毫无反应。筱雨给他下的麻药药效还没过。
闻讯赶来的秦斧和高氏也凑到了秦金床前。高氏一看秦金没有动静,还光着个头的模样便哭嚎上了,陈氏着急忙慌地催秦招福去找大夫,自己则是抱着秦金不撒手。
一时间秦金这间屋子里乱成一团,秦斧只着急地干跺脚,高氏嚎啕大哭,以为秦金已经没了,秦招福去寻大夫去了,陈氏则是拉着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