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点田-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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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雨不好多看,挪开视线,轻叹一声,道:“前辈,你确定你的药不会伤害他?”
“伤害他?”慕容神医顿时面露不满,哼道:“能让我给他治伤那是他的福气,我能让他受第二次伤害?我可是救死扶伤的大夫。”
初霁抿抿唇,看向筱雨道:“姐,师父很厉害的,药,没问题。”
筱雨挠挠头,道:“我也就是确认一句,前辈的医术我当然相信,只是您说还没在人身上试验过,所以我有些忐忑。”
“放心好了,最多是没作用。”慕容神医道:“总要先把他身体里的这些针给取出来才行啊。”
筱雨顿时一愣,立刻问道:“前辈的意思是,那些针都留在他身体里面?”
“是啊。”慕容神医点点头。
筱雨顿时看向上林奎琪。
上林奎琪也点头,道:“针刑便是这样,上了刑后,也不允许人将针拔出。若是拔了出来,被发现了,会再钉入铁针进去。”
“那今后怎么办?”
上林奎琪轻声道:“被用针刑的人,运气好的,能够做一些简单的活,多活两三年。运气不好的,铁针钉入身体的多,过几日就……”
上林奎琪没有说完,但那意思筱雨自然明白。
过几日就会死。
这刑罚,完全是为了满足那些贵族变态的施虐欲!
筱雨狠狠咬牙:“奎琪,这样残忍的刑罚,西岭有多少?”
“多少?”上林奎琪一愣,想了想道:“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贵族们还会时不时在刑罚上进行改造,也会随时想出新的刑罚。”
“西岭就没有法典吗?”筱雨忍着怒气,道:“奴隶即便没有犯错,也会遭受刑罚。那当奴隶被刑罚时,可有一个说法?”
上林奎琪摇头。
正看着初霁专注地给那奴隶上药的慕容神医顿时接过话道:“野蛮人需要什么法典来约束行为?你这问题问得多余。”
上林奎琪尴尬地笑了笑。
慕容神医医术卓绝,甚至远远胜过圣医。上林奎琪对慕容神医有敬佩,更因为慕容神医是和楚彧、筱雨一起前来的西岭,上林奎琪自然更对他礼让有加。
所以即便慕容神医说的话有侮辱西岭人的嫌疑,上林奎琪也只能无奈笑笑,并不想与其呛声。
初霁那边上药还算顺利。因为有针扎出来的黑点小口,也不需要再划开皮肉,而那药似乎对那奴隶也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初霁一边上药,一边数伤口的数量。等他上完药,楚彧问他可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伤口时,初霁很利落地回道:“三十个。”
“三十个?”筱雨扬了扬眉,冷笑道:“他怎么不直接扎三千个口。”
“如果是扎三千个口,倒不如凌迟三千刀。”
楚彧冷冷地道:“他不想将人弄死,所以才用的针刑。”
慕容神医不会理会这种“权势之争”,他俯下身问那奴隶:“感觉怎么样?疼痛有没有减轻?”
那奴隶脸上的苍白之色并没有减少,但冷汗却是少了。
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不敢相信一般动了动手,道:“真的……没那么痛了。”
慕容神医顿时松了口气,笑哈哈道:“看来试验成功了。”
他对楚彧道:“我和初霁现在要把他身体里的铁针拔出来,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楚彧点头,道:“前辈尽管做你的事,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慕容神医便和初霁分工合作,一个拔针,一个敷药、包扎。
他们师徒二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做起这样的事情来配合得游刃有余。
筱雨掂着帕子,捡了一根铁针来看。
铁针并不算太长,大约只有人大拇指一半的长度。这样的长度,避开大动脉扎进人的身体,也不会洞穿人的上下层肌肤。
如果让这样的铁针长留在体内,不会破伤风才怪了。
那些活了两三年的人,不知道是怎样的幸运……
筱雨搁下铁针,面色凝重,问楚彧道:“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哼。”楚彧冷笑一声:“井口长老不是要折磨他,给我们难堪吗?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治好他,然后重用他。”
上林奎琪有些为难:“圣父,这样……岂非是在和贵族长老们作对?”
“他们已经摆明了态度,我们就不能畏缩不前。”楚彧看向筱雨:“你认为呢?”
“我支持你。”
筱雨莞尔一笑。
☆、763。第763章 阿田
慕容神医脸色平常,并没有遇到疑难杂症时忧虑的表情出现。有他在,筱雨倒不是很担心那奴隶的伤会治不好。
用上了慕容神医拿麻树作为原料而调配出的“麻醉药”,奴隶身上伤口的痛觉渐渐地降低了。
他也能不用太在意身上的伤,而开口说话了。
铁针全部取出之后,初霁也几乎同步将他身上有伤口的地方上了药,包扎好了。
在初霁的帮助下,他穿上衣裳,这才得以开口给楚彧等人行礼。
“奴下……拜见圣父,圣母,玉芝王。”
奴隶作势要站起身,楚彧抬手阻止他道:“不用拘礼,你就这般坐着说话便是。”
上林奎琪也点了点头,道:“你身上有伤,不用太在意这些礼仪。圣父圣母也并非是这般较真之人。”
“奎琪这话可是说错了。”筱雨笑道:“在有些事情上,我们不会较真。但在其他的某些事情上,还必须较真才是。我们可并不是全然不较真之人。”
上林奎琪顿时笑道:“那圣母可会在意他的失礼之处?”
“自然不会。”
筱雨叹了一声,让郭嬷嬷给那奴隶盛了一杯热茶。
“出了那么多汗,还是喝点儿水补充一下比较好。要是脱水了,更麻烦。”
奴隶诚惶诚恐地双手接过,不敢抬头看楚彧等人。
上人所赐,他也不敢不用。抬起杯盏,他一口气将杯中茶水喝了个精光。
郭嬷嬷讶异地笑了笑,接过杯盏又给他倒了一杯,温和地道:“要是口渴了,尽管喝,不用那么着急。”
奴隶脸一红,低声应了一句。
楚彧等人都坐了下来,筱雨望向他问道:“你被井口长老的人带走时,可有告诉他们,玉芝王会带你来见我们?”
“回圣母,有。”奴隶点头,脸色仍旧苍白。他道:“奴下当时便认定井口长老会对奴下不利,因此也并不愿去见井口长老,遂点出了玉芝王和圣父圣母的名号,但带奴下前去井口长老处的人却并不当一回事,连求证也未曾……”
“那你到了井口长老那儿,可有告诉井口长老,玉芝王还等着带你来见我们?”筱雨紧接着又问道。
奴隶还是摇头,微微低了下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奴下本打算在井口长老处吐露此事,但还不待奴下开口,便有人将奴下的嘴堵上。井口长老的人说奴下冒犯了井口长老,搬来了刑具,便……给奴下上了刑。”
筱雨沉沉地吐了口气,道:“看来就算是我们要去井口张来那儿兴师问罪,也是师出无名了。井口长老完全可以将那带他离开的人推出来,言说一切都是那人未曾上禀此事。我们也只能抓一个小喽啰问罪。”
“能问罪就是好的。”
楚彧冷冷一笑:“他现在不敢动咱们,也只能拿咱们的人出气。咱们现在不也一样?动不了那些贵族,拿他们手下的人撒撒气也好。”
楚彧沉吟片刻,对玉芝王道:“奎琪,传我的命令,让人去井口长老处说明此事。然后,让井口长老交出那名带人离开的手下。”
上林奎琪微微张口,轻声问道:“圣父的意思……”
“杀鸡儆猴。”
楚彧干脆地说了一句,道:“奎琪只管去做,说是我吩咐的便好。”
上林奎琪静默了片刻,方才点点头,道:“就依圣父所言。”
上林奎琪让人去井口长老那儿带人过来,那奴隶显得有些吃惊。
“你是否没有名字?”
楚彧看向那奴隶,淡淡地问了一句。
瞠目的奴隶顿时回神,低垂了头道:“回圣父,奴下事奴隶,理当没有名字……”
“那平日里你们做工、生活,周遭的人都如何称呼你?”楚彧问道。
奴隶答道:“都……不用称呼。”
奴隶道:“做工,生活,都有奴隶官在一旁盯着,也不需要叫我们的名字……”
上林奎琪低声道:“奴隶官只需要挥鞭子,吩咐被鞭子砸到的人做事就可。”
筱雨暗道:“真是野蛮。”
“原来如此。”楚彧眼神微深,道:“这次烧制陶俑,能顺利完成三千乃至更多陶俑的任务,你功不可没。”
楚彧夸赞了那奴隶一句,道:“我瞧得出来,你颇有才能。所以,我打算起用你。”
奴隶顿时抬头看向楚彧,见楚彧脸上并无玩笑之意,又立刻将脸低了下去。
他心里有怎样的惊涛骇浪,楚彧并不去多想。
他只说他的打算。
“我任命你为奴隶官,将那烧制陶俑的三千数奴隶,都拨给你。”
楚彧沉吟片刻,道:“西岭荒地繁多,你带着这三千人,去国都附近开辟荒地吧。”
“圣父……”
“听我说完。”楚彧打断那奴隶的说话,继续说道:“以后你不再是奴隶,而是我起用的第一任开田官,掌管三千奴隶。所以,你也不能再没有名字。”
楚彧想了想,道:“就叫阿田吧。”
“阿田……”奴隶咀嚼了两句自己的名字,筱雨看向楚彧,暗暗笑他取名真省事。
“阿田,还不快谢圣父赐名?”
上林奎琪提醒了一句,刚刚获得新名字的阿田顿时要扑倒在地,被初霁被拦住了。
“你伤没好,老实养伤。”
初霁淡淡地说了一句,坐到一边,看向楚彧道:“姐夫,阿田的名字太简单了。”
“虽然简单,但实用。”
楚彧走下玉阶,直走到阿田的旁边,端过他的茶盏往桌上倒了些茶水,然后拿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田”字。
“这就是你的名字。”楚彧定定地道:“田,阡陌交叉,上下纵横。你看,这就是四四方方的四块田,外面的框和里面的一横一竖交叉的十字,便是田间的田垄和田埂。我希望,你能带着你手下三千人,开垦出这样的田地。”
阿田仔细地看着那个田字,良久之后,他才定定地点头,道:“圣父放心,奴下一定不负所托。”
“既然今后不再是奴隶了,就不用再自称奴下了。”
楚彧笑道:“你可以称自己为‘我’。而你手下的人要如何管理,也全由你而定。”
☆、764。第764章 添堵
起用区区一个奴隶,这样的事情在西岭自然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消息一出,比当初以陶俑代人殉之事还要让人震惊万分。
老迈的贵族长老们又开始齐聚在了中央大殿之外,要楚彧和筱雨给一个“合理”的说法。
井口长老站在最前面,面红脖子粗,盯着中央大殿的门,仿佛那扇门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中央大殿殿门紧闭,良久之后,殿门从内缓缓地打开。
一人被人架着双肩,带出了殿外。
井口长老定睛一看,差点吐出三升老血。
“这这这、这是……”
井口长老目瞪口呆,眼神随着那被人架走之人定了稍许,忽然大声喊叫道:“圣父!圣母!此为何意!”
旁边不知那人为谁的顿时发问道:“井口长老怎么了?”
有知情之人,面色同样难看,轻声道:“之前圣父要见那个奴隶,井口长老让人将他带走了……带走那奴隶的,就是方才被人架着过去之人。”
知情人顿了顿,脸色微白:“他明显是受了刑罚……”
众人顿时明白过来,井口长老这是被欺辱了回来——圣父圣母可丝毫没有给他留脸面,如此这般伤井口长老的人,自然是在给井口长老一个下马威。
顿时众人颇有一种“同仇敌忾”之感。
老迈的贵族顿时嚎啕道:“圣父圣母欲要毁我西岭基业不成!外邦之人,不堪为主!”
“外邦之人,不堪为主!”
附和之声顿时响应起来。
中央大殿之内,楚彧抱着康康坐在原本西岭王所坐的位置上。
康康神色仍旧淡淡,但大概是外面太过吵闹,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筱雨在玉阶之下来回踱步,眉目之中稍稍有些不安。
上林奎琪和珂鸢公主分列两旁,殿中还有一些上林奎琪招来的年轻贵族,力莽和文木也在其中。
“外面吵死了!”惜寒忍不住怒道:“明明是他们先挑衅的,现在我们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爷和夫人仁慈,还没给他上那种劳什子‘针刑’,不过打了几个板子,那人身娇肉贵的就晕倒了……这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惜暖素来沉稳,这会儿也不由得有些愤愤,脸上带了些表情出来。
阿田站在一边,低着头并不言语。
在这一堆人当中,他的身份是最低的。
“这样下去不行。”筱雨站住脚步,看向沉稳而坐的楚彧,道:“虽然我们下定了决心,但要是这样被贵族长老们围堵在大殿之内,有再多的决策和诏令,都没办法发出去。他们倚老卖老,就不能怪我们仗势欺人。”
筱雨顿了顿,看向上林奎琪和珂鸢公主:“玉芝王和兰树王,贵族长老们,还要你们以权压人才行。西岭三王,总不能只是摆设。”
上林奎琪和珂鸢公主互视一眼,上林奎琪道:“劝阻诸位长老之事,我自然义不容辞。但能否劝得住,也是未知之数。”
珂鸢公主点头道:“圣母,我与玉芝王登位不久,我们资历尚浅,年岁也小,在贵族长老们眼中,恐还是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他们多半不会听我们的话。”
“他们听不听,是他们的事。你们总要出去表明你们的态度。”
筱雨正色道:“我们身为王之父母,连认命一个开田官的权利都没有,未免也太贻笑大方了。至于说西岭祖制……西岭可有法典明文禁止此项行为?若没有,就别同我提什么西岭祖制!”
筱雨道:“皇族,不容贵族来质疑!”
上林奎琪略有动容,他和珂鸢公主当即施了一礼,道:“圣父圣母稍后,我们现在就出去,劝阻诸位长老。”
上林奎琪和珂鸢公主步行出大殿,筱雨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楚彧,抿抿唇道:“接下来怎么办?”
楚彧顿时一笑。
他之前一直坐着未曾出声,玉阶之下的年轻贵族们心里都有些惴惴。
此事见楚彧展颜一笑,众人脸上的表情方才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阿田。”
楚彧唤了一声,角落里的阿田闻言顿时抬起头,见楚彧望着他,他迟疑了一下,才微微低着下巴走了过去。
年轻贵族们早已听说了阿田的事迹,知道是他率领三千奴隶用了不过五日的时间便完成了烧制三千陶俑这样几乎不可能的任务,大家对他都有些好奇。
众人便盯着阿田,见他行到玉阶之下,低垂着头,给圣父行礼。
“免礼。”
楚彧叫了他起,沉声问道:“准备得如何了?”
阿田立刻回道:“回圣父,随时都可以出发。”
“很好。”
楚彧点了点头,顿了片刻后,朗声道:“诸位贵族,你们都是年轻人,西岭的希望,并不在门外那些已老迈的人身上,而是在你们的身上。他们代表的是西岭的过去,而你们,代表的却是西岭的将来。所以,西岭的未来不会由他们做主,而该由你们,年轻的一代,来主宰。”
不过短短一番话,顿时让在场的年轻贵族们热血沸腾。
楚彧缓缓一顿,紧接着道:“我为何要认命开田官,你们恐怕并不太清楚这其中的用意。”
“我知道!”一名年轻贵族立刻道:“圣父认命开田官,自然是要开垦荒地!地若是多了,我们便能豢养更多的奴隶。”
筱雨听得皱了皱眉头。
这些年轻贵族们虽然因为年轻,而并不如那些老迈贵族一样,思想刻板而守旧。他们可以接受新的思想,可以接受外来之物。
但根深蒂固的“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剔除的。
楚彧想必也明白这一点。
他说道:“你说得有一半对,但有一半,却完全错了。”
楚彧正色问道:“前王登西之前,曾经说过什么,你们可还记得?”
年轻贵族们面面相觑。
楚彧紧接着道:“或许那时你们并不在前王跟前,但是前王的遗愿,你们应当都清楚。”
楚彧掷地有声地道:“前王一心想要改变西岭自我封闭之景象,与外界连接相通。要能做到这一点,首先就要让西岭有更多的人可以存活下来。非是我言辞夸张,西岭土地远比大晋宽广,但人数,却远远比不得大晋。一旦国门开启,西岭对大晋来说,必当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得手。诸位,切记不可坐井观天。我们当得居安思危才是。”
年轻贵族们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概念,听楚彧这般说,多数都觉得心有戚戚。甚至有人表示,既然如此,那何不永远闭锁西岭国门?
楚彧顿时哈哈大笑。
他寒声道:“西岭偌大的土地搁在那儿,怎能被永远闭锁?更何况因福寿膏的关系,大晋对西岭已是恨之入骨,派兵攻打西岭是早晚之事。你们若是要存侥幸之想法,到兵临城下那日,可不要怪我未早早与你们示警!”
楚彧抬手,忽地一指中央大殿之外,怒道:“贵族长老们没多少活头,等不到大晋挥兵西岭,他们就早早地被葬下坟墓,享受他们死后的人生了。可你们不一样!大晋若是挥刀砍来,首当其冲要被斩于马下的,就是你们!”
筱雨立在玉阶之下,忍不住要为楚彧这铿锵有力的话大喝一声“好”。
说话间的功夫,上林奎琪和珂鸢公主已经走了回来。
瞧他们的模样,想必也是没能劝阻主贵族长老们。
楚彧抱着康康,缓缓从玉阶上走了下来。
筱雨迎了过去,以眼神询问他接下老要怎么办。
楚彧回了筱雨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夫妻二人带着康康,朝着中央大殿的门口行进。
被楚彧之前那番话给吓着的年轻贵族们见此,顿时也不敢耽误,纷纷跟了上去。
他们不敢想自己原本会安逸到死的日子,会被大晋的军队给打破的场景。然而他么又无法自欺欺人,笃定楚彧所说的都是在诓骗他们。
中央大殿的门再次开启,贵族长老们都怒视着望向从大殿中走出来的楚彧和筱雨。
“井口长老瞪着我做什么?”楚彧冷笑一声,掷地有声地道:“你的人不将我和玉芝王放在眼里,我小惩大诫一番,难道就让井口长老你无法忍受了?”
井口长老反驳不得,和楚彧一样,明知道对方是在给自己难堪,却也只能咬牙忍了。
但此事不说,任命区区一介奴隶为开田官的事,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井口长老认定这件事会堵得楚彧和筱雨哑口无言。
他正要控诉楚彧独断专行,筱雨却率先开口说道:“井口长老,我有一事要问你。”
井口长老一愣,其他长老都望向他。
井口长老心一提,正想拒绝回答筱雨的问话,筱雨却径直问了出来。
“不知在井口长老的认知里,到底是皇族为尊,还是贵族为尊?”
众长老顿时东张西望,缓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