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点田-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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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楚彧扬眉一笑：“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他那样的性子。”
筱雨掩了掩唇：“他的性子是挺好的。”
顿了顿，筱雨问道：“和崖家商议的事情，要不要现在就找崖弘英谈谈？我看崖弘英也很希望崖家能够名满西岭的。”
“倒是可以跟他谈谈了。”
楚彧双手交握，沉吟了一会儿，道：“从他的描述中，崖家应当的确是个不错守序的家族，也很低调。我们主动同他们谈，成功的几率要大些。怕只怕崖家生出别的担心来，就是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缺少冒险精神倒也的确不是一件好事。”筱雨笑道：“不过别担心，我们一步步来。先和崖弘英谈谈，探一探崖家不力争上游的理由。对症才好下药。”
楚彧轻轻颔首。
既然说定，他们便也不耽搁。
筱雨和惜寒提了此事。惜寒倒是很为崖弘英高兴。
“弘英他一直认为崖家的药材效用很好，但在西岭却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崖家的医道，对此，他很耿耿于怀。如果有这样的机会，能让崖家的药材施惠给全西岭的百姓，甚至是大晋的人，他一定很高兴。”
果然如惜寒所说，从惜寒口中得知楚彧和筱雨提到了这件事，崖弘英一点都没耽搁，当即就寻到了筱雨面前，恳切地道：“我还道你们之前提过这件事，不过是顺便一提，过后就给忘了呢……我当然很愿意。”
他问道：“需要我现在就请长老来吗？”
崖弘英这么热情倒是让筱雨有些始料未及。
“……崖游侠，你曾经说过，你们崖家的长老们都不愿意崖家太过出名。听你的口气，你一向是很敬重崖家的人的，但在这一点上……你却有些和他们对着干的意思。”
筱雨说得很轻，但意思崖弘英是领受到了的。
他道：“圣母，其实崖家的境况，在你们来之前还要更差一些。”
“哦？”筱雨想了想，道：“因为西岭从前是不允许平民百姓看病的。能请大夫看病治疗的只有贵族和皇族？”
“对。”崖弘英点头：“论医术，我们崖家要比那所谓的圣医厉害多了。当然，老大夫的医术可能更胜一筹。”
慕容神医的医术，筱雨从不怀疑。
崖弘英摸了摸头，继续说道：“崖家医术厉害，但长老们更喜欢研习医术。百姓们瞧不起病的时候，他们也不敢冒着危险给百姓们看病。圣父圣母来了之后，百姓们也有看病的权力了，我们崖家才开始尝试着开设医馆，也给百姓们看病。长老们为百姓们看病是希望能多一些治病救人的经验，能在传给后人的医术中体现出来，能将崖家的医术传承下去。相比起发扬光大崖家的医术，长老们更喜欢传承医术给子孙后嗣。”
筱雨了然地点点头。
看来崖家真的是一个更喜欢闭门造车的保守家族。
名声虽然没有西岭十五大贵族显赫，但却让筱雨印象深刻。
“崖游侠。”筱雨问他道：“你肯居中来联系崖家的人谈此事，我们非常感激。不过……你觉得说服长老们的几率可大？既然崖家一直是这般守旧，与崖家谈生意，让崖家和皇族合作……崖家长老们会不会断然拒绝？”
和皇族合作，被皇族扶持，与大晋连商……这是很多贵族商人想尽办法都得不到的机会。
可要是落在崖家头上，崖家的人或许会立刻就抛出去。
楚彧和筱雨总要有一定的自信，才能给崖家抛出这个橄榄枝。
要不然，到时候被崖家拒绝，面子上可就难看了。
皇族的脸面还是得维护的。
崖弘英答应会先和在国都中的崖家长老说说此事，看那位长老的意思。
傍晚楚彧、筱雨和几个孩子一起吃饭，饭桌上筱雨提到此事，轻声道：“崖游侠还没有告诉我们他在崖家中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我和他说的时候又给忘了这件事……”
“他既然能直接去联系崖家的长老，那他至少也是长老之子。”楚彧一边给筱雨夹菜，一边说道：“更甚至，他可能是整个崖家的继承之人，族长的儿孙一类的。”
筱雨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胜算应该更大些。”
“如今和从前也已经不一样了。希望崖家可以不要固步自封，自己丧失了这样好的机会。”
楚彧对筱雨一笑：“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吃饭吧。”
筱雨应了一声，刚吃了一小口米饭，康康却出声说道：“爹爹，你之前提过，崖家不喜欢被众人瞩目。和崖家合作的事情，崖家或许不会配合。”
“的确如此。”楚彧颔首说道：“他们更倾向于关上门研习医术。”
“那要是爹爹和妈妈出面，崖家仍旧不想和我们合作呢？”
“那……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只能另寻他法。”楚彧笑了笑，道：“毕竟，合作是要双方都有这样的意向才能达成的。”
康康点头，道：“不过，真这样的话，的确有些可惜。能遇到一个崖家也不容易。”
楚彧笑了笑。
“爹爹，要合作，自然是要对双方都有好处才能在一起合作。我们扶持崖家，是想通过崖家打开和大晋通商的大门，让西岭和大晋的往来能够更频繁。这对我们有好处。而崖家不喜张扬，从中只能得到一个张扬的名声。对他们来说，这对他们不是好处。”
康康简略地分析了一下，道：“所以，如何想和崖家达成合作，其实只需要下的筹码足够大就可以了。”
康康看向楚彧和筱雨：“崖家最想要什么？”
楚彧和筱雨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说道：“传承！”
“可是……即便没有我们，即便皇族不与崖家合作，崖家的传承也不会断啊。”筱雨皱眉道。
“爹爹，妈妈，你们说漏了。”
康康摇摇头：“崖家想要的，是更好的传承。崖家的传承不会断，可要是皇族许诺会保护他们的传承，甚至会调动力量，帮助崖家进行医道上的研究呢？如果崖家真的不是利欲熏心的家族，想要的也仅仅是将从祖辈那儿继承下来的医术代代精进后传下去，那这样的提议，虽不能说他们一定答应，但他们至少会犹豫，会考虑的。”
筱雨张了张口，看着说完话便又继续淡定地吃饭的康康，对楚彧说道：“咱们儿子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楚彧低笑一声：“又不是头一天知道这件事。”
“传承是什么？”
骐儿不安分地在小凳上动了动，骥儿将他嘴角上粘着的饭粒给拿了下来，塞到了自己的嘴里，摇摇头自顾自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哦。”
康康无奈地看了自己的两个双胞弟弟一眼，板起脸来，颇有兄长的气势。
“乖乖吃饭，嘴里还有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骐儿骥儿动作一致地嘟了嘟嘴，然后一同埋了头。
崖弘英与国都中的崖家长老聊得似乎并不顺畅，他回来后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怎么样？”惜寒见他迟迟不开口，伸手推了他一把，道：“赶紧说呀！”
崖弘英叹道：“圣父，圣母，长老他说这事不是他说行就行，也不是他说不行就不行的。如果皇族真的有这样的打算，那崖家全族都要聚在一起商议，要综合所有长老的意见，族长才会决定到底要不要答应……。”
崖弘英挠了挠头：“我被长老给轰出来了，他说要通知族长和其他长老，在此之前，不会听我对此事发表任何一点儿意见，免得被我的想法给左右了。”
崖弘英无奈地看向楚彧和筱雨：“圣父，圣母，这件事儿……恐怕得多等上一阵了。”
“无妨。”楚彧笑道：“好事多磨。”
他顿了顿，又道：“我倒是希望，能够和崖家的长老们见见面，互相谈一谈彼此的想法。崖家需要什么，我们需要什么，彼此可以先沟通一二。”
崖弘英顿时道：“圣父想要见崖家的人，我可以安排。”
“那就有劳你了。”
崖弘英的效率很高，很快邀来了几名崖家的长老，让他们先与楚彧见面细谈，好回去向其他长老们转达皇族的意思。
为了这次会面，楚彧也做了些许的准备。
不过他的准备都没能派上用场。
因为康康得知崖家的长老进圣域，直接跟着楚彧一起去见他们了。
在与崖家长老们的交谈过程中，楚彧没开口，反倒是康康，王者之气一览无遗，与崖家的长老们对话显得游刃有余，毫不怯生。
楚彧在一边看着，听着，康康对崖家长老们的说服层层递进，让人简直生不出拒绝的心思来。
他不像是准备过的，说服起人来却信手拈来。
楚彧借口退了出去，对待在外面正抱着乐儿拍哄的筱雨道：“崖家的事，多半是成了。”

☆、925。第925章　嫁娶

筱雨抱着乐儿抬头看向楚彧，仔细瞧了瞧楚彧的神情，笑道：“康康为我们分忧了，你该高兴才对。”
楚彧便点了点头：“我自然也高兴。”
楚彧坐到了筱雨身边，伸手轻轻摸了摸女儿幼滑的小脸。
“那小子的口才十分了得，也不知道他怎么有这么好的脑子。”
“还不是我们这做父母的给他的？”筱雨顿时好笑道：“你得这样想，这么优秀的孩子，可不是别人生的，而是我们生的，是我们的骨肉。”
楚彧莞尔：“你就只知道说这些有的没的。”
筱雨轻轻拉了拉乐儿的襁褓，道：“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没有人能否认。”
她看了看里面，道：“差不多结束了吧？”
“嗯。”
楚彧点头，道：“我出来的时候，康康也差不多要讲完了。”
他道：“崖家的长老们看上去很满意，对康康的提议，显然很动心。”
“他们能动心当然好。”筱雨微微一笑：“这下就要等到崖家的长老们回去之后，和崖家其他人商议，然后给我们答复了。”
崖家的人显然也不是慢性子，有崖弘英做中间人，崖家长老们来得很快，决定得也很快。
他们最后商议的决定结果，对楚彧和筱雨来说，自然是一个好消息。
他们同意了，受皇族扶持，与大晋联商。
崖弘英知道这个消息后兴奋不已。
但当楚彧表示，希望他能够入圣域做事时，他却犹豫了。
“你还想要当游侠，不想安定下来？”楚彧笑问道。
崖弘英摇了摇头，嘿嘿一笑，道：“我要是现在忙起来了，就没有太多的时间能够陪着惜寒了。圣父你也知道，我们俩才刚好呢，我是很不愿意把我的时间花费在别的事情上的。”
楚彧顿时一笑，无奈道：“那你可有些太过儿女情长了。”
崖弘英摇了摇头：“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啊。对我们来说，生命之中会有一个永远陪在我们身边的女人，为了这个女人花费时间，不是很正当该做的事情吗？”
楚彧哈哈大笑。
“你说得对，实该如此。”
“多谢圣父理解！”崖弘英俏皮一笑。
楚彧却又问他道：“那，你这是打算要带惜寒回崖家去，成亲全礼不成？”
崖弘英瞪大了眼睛，却是左右望了望，小声说道：“圣父，你怎么知道？我正打算悄悄计划一下，带惜寒去崖家见我的长辈。要是……”
崖弘英嘿嘿一笑，面上也露出些许腼腆：“要是合适，就把成亲的事情给办了。看到初霁和惜暖成亲，我心里也很羡慕，也很想把惜寒娶进家门。”
楚彧对他竖了竖大拇指，却又顿了顿，有些奇怪地道：“你说是将惜寒娶进家门？”
“对呀。”崖弘英点头。
“西岭谈嫁娶，很模糊这样一个概念。在西岭，男女之间的位置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楚彧若有所思道：“崖家的礼仪，倒是有些学大晋。”
“我也觉得是这样。”崖弘英点头道：“我觉得，崖家说不定很早以前，是从大晋那边儿迁过来的，所以保留有很多大晋之前的礼仪，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是吗？”
楚彧轻轻摸了摸下巴。
“我也只是猜测，崖家里没人说这个。”崖弘英道：“不过我觉得‘嫁娶’这两个字很美……圣父你觉得呢？”
楚彧笑了笑，道：“我也这样认为。”
楚彧伸手拍了拍崖弘英的肩膀，笑道：“既然决定了，那就不要拖拖拉拉的，速战速决，把惜寒娶进家门去。”
崖弘英猛烈地点头：“我知道，我即刻就去！”
“真带着惜寒走了？”
筱雨听说了消息，有些诧异道：“连个招呼都不同我们打？”
楚彧哈哈一笑：“年轻人，血气方刚，想法冒上头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楚彧看向筱雨：“你该为惜寒高兴才是。崖弘英这样迫不及待想要将她娶进家门，说明真的是十分喜欢她。”
“他们俩也太快了吧……”筱雨无奈地道：“而且，崖弘英这样拉了惜寒去崖家，惜寒的亲朋好友都不在，他们俩要成亲，这也不大合适吧。”
“没关系，要觉得有缺憾，等他们回来再补办一场不就行了？”楚彧笑道：“反正他们总还是要回来的。”
“要回来？”
筱雨看向楚彧：“崖弘英这么跟你说的？”
“他没跟我说什么。”楚彧笑了笑，道：“只不过，我跟他提过让他进圣域来做事的事情，他犹豫了，犹豫的原因不是想要继续做游侠，而是想要将时间花费在和惜寒的相处上。我想，等他和惜寒成了亲，他是会回来的。因为他没有拒绝过的我提议。”
依崖弘英的性子，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更何况还有惜寒在一边提点着，崖弘英是不会忘记这件事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筱雨好笑道：“可是，他们真成了亲，恐怕更分不开了。崖弘英怕是巴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拿去陪伴惜寒。他到时候还会有多余的时间来圣域里做事？”
楚彧一想，觉得筱雨说得也很有道理。
“没事。”楚彧哈哈一笑：“不管如何，他总是会来圣域的。我们且等着他们回来的那一日就好。”
“和崖家的合作可是敲定了？”筱雨关切道：“具体合作的细则，让下面的人可要想得周全些。”
“这个倒是无碍。”楚彧道：“不过有一点，比较烦人。”
“是什么？”
“崖家毕竟不是什么大家族，手里面的药材虽然都是很好的东西，但却并不多。”楚彧叹息道：“要和大晋做生意，药材的数量上总不能太少，这样的生意做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可要崖家一时间拿出更多的药材来，那也不现实。毕竟，崖家更倾向于收集名贵稀少的药材，他们的重心并不在普通的药材上。”
筱雨若有所思，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认不认可。”
“是什么？”楚彧问道。
“我们应该逐渐统一一下西岭和大晋的钱币换算，另外，有些东西，该由皇族来垄断或者规范。比如，盐，再比如，药。”

☆、926。第926章　垄断

楚彧若有所思。
“和西岭的往来越加频繁，百姓们手中所流通的钱财的确需要统一起来才行，毕竟西岭和大晋的钱币还是有区别的，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
楚彧看向筱雨：“你说……垄断？”
“有些东西，要是让商人给掌握了，对一个国家来说，并没有好处。”筱雨轻声道。
楚彧点头：“的确，譬如钱币这样的东西，要是商人可以随意铸造，那国家很容易就乱套了。”
“所以我觉得，是时候将这些需要让统治西岭的皇族唯一掌握的东西，都规定起来。”
“盐是人生活所必须的东西，垄断过来倒是说得过去。可是药材……素来没有听说过，药材也要被垄断。”
“那只是相对的意思，并不是说，药材的买卖就一定要让我们来管。”筱雨轻声道：“盐、铁一类的东西，皇族垄断，是为了保证西岭的秩序不乱，保证西岭安稳。而我所说的有关于药材的‘垄断’，其实更侧重于强调要平稳药材的价格。”
“哦？”楚彧洗耳恭听：“你继续说。”
“药农采药出卖，卖的价格多半很低。而从药农手中收到药材的药铺商人，再在药铺之中售卖药材，其价格，最少也要翻一番。”筱雨道：“那些路上都可以采摘的普通药材倒也不说了，贵重稀有的药材，也不说了，小老百姓想买也买不起。最主要的便是那种，介于最普通药材和最珍贵药材中间的那一类药材，价格可上可下。遇到需要这种药材的病人时，哄抬高价就不稀奇了。”
楚彧颔首。
这种现象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是略知一二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朝廷来规定这些药材的具体价格？”楚彧问道。
“倒也不能这么说。”筱雨摇头：“西岭今年的收成和去年的收成，总会有差别的，会是增长，也可能是减少。药材也是一样，今年采得可能比去年多，也可能比去年少。而百姓们生病也有不同，今年生病的少，又或者生病的多……这些都是无法预计的，要是一味的用一种价格来定，药材商人也会觉得做这一行没什么意思。”
筱雨顿了顿，道：“我的是想法是，趁着这一次，将崖家任命为皇族御医世家，让崖家统管整个西岭医、药这两大方面的问题。药材的定价，以崖家为准，可上下浮动，但若浮动太大，百姓可去各区衙门上告诉。最重要的是，力求药材价格的稳定。”
楚彧摸了摸下巴：“那……其实米价、菜价，都可以以药价这样的处理方式为基准？”
“那倒不用。”
筱雨笑道：“药材和米、菜，甚至已经逐渐成为某些地区的主食的绵薯并不一样。有些地方土壤肥沃，雨水充足，稻米小麦等作物会盛产，那当地的米价自然就不会太高。可不盛产这些东西的地方，稻米小麦得要人从大老远的地方给运过去，路上多走这么一遭，自然增加成本，相应的价格当然也高。朝廷要是什么都管了，商人无利可图，交易的市场也不会活跃，经济，自然也就不会有上升。”
“那先不谈米价的问题，就说药价。”
楚彧沉吟道：“全部交给崖家，这样好吗？”
“你是信不过崖家？”
“倒也不是信不过。但，毕竟崖家一直以来，相对来说更处在一种‘避世’的环境之下，他们对整个西岭的认识和了解肯定不深，又一直做的是研究方面的事，在实干上，或许并不那么让人如意。”
楚彧分析道：“况且，我们这般突然将他们提上来，放到了台面上，直接目的是想通过他们和大晋的合作，来刺激更多的人与大晋往来结缘。要是他们没能将事情做好，那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对今后西岭和大晋在商道上的往来来说，也会有一些消极的影响。”
筱雨想了想，觉得楚彧说的也对。
“崖家缺乏经验，那我们就要给崖家匹配有经验的人在一旁协助才行。”
筱雨问楚彧道：“你可有能推荐的人选？”
楚彧点点头，笑叹一声说道：“朝廷中如今可堪重用的人也不少，奎琪和珂鸢处理事情来也远比早几年要成熟稳重，果断坚决得多。”
筱雨笑着挽住楚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