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之我有一口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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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确是实话,过几日窥地镜到手,他就可凭血脉联系找到他孩儿下落。待他孩儿归来,一切谎言都将不攻自破。他就要看看,知道这个消息的白然会不会心慌露出马脚来。
他在房外站了一会儿,看白然的神色哀伤自责又担忧,最后疲倦的长叹一声闭了眼,丝毫不为他刚才透露的消息所动摇,当即满意的点了点头,要此子表现出来的皆是真心,那倒真值得他孩儿结交。
他闭了闭目,眼中恢复正常,而后真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_(:3」∠)_
第50章 白然的经历()
白然当日血遁逃离了问草境;找了一处僻静之地休养生息。然而他运气太差,竟在不久后遇上了前往阴尸宗的天魔宫众人。他修炼的地方不偏不倚的在人家的必经之路上;他受伤过重;感知迟钝;就这样被人发现;没能躲过。
他那时并未将棺收起;因为他修的是法尸,人与尸之间的修为相辅相成;有命尸在,他的疗伤进度也会快上许多。
他被天魔宫一行人发现时,那口棺材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只是他倒也果决;认出对方是天魔宫的人后,当即便表示自己是叛宗而来,正打算去天魔宫求助。
他将问草境的存在告知了杨宏的父亲杨铭,同时告诉杨铭,杨宏就是因为无意间得知了问草境的存在,而今被阴尸宗囚禁。而他因这段时间与杨宏交好,想偷偷去放人离开,却没想守备森严,他被人发现,一场激斗后差点战死,无奈只能血遁逃离。
他说他逃离后就想去天魔宫的,可惜血遁的后果太严重,他完全动不了身。
他这么说,完全是有一番计较。
他不知杨宏的下落与生死,又曾听说大宗门的重要人物都有命简,是生是死看命简是否完好便知,所以他不说生死,只说被囚禁。要是杨宏活着,那就可以理解为他还被困着。要是杨宏死了,那就可以认为阴尸宗还是对他下杀手了。怎样都不会让杨铭觉得他在说谎。
且他的确与杨宏交好,他还向杨铭勉强展示了百鬼牵魂术,那是杨宏教他的。他也确实因为血遁而气血亏空,身受重伤。
他说的大半是真话,剩下的也不是全然的谎话,自然让杨铭倾向于相信。
杨铭主要还是相信他自己的儿子,既然杨宏传授给白然百鬼牵魂术,那就说明杨宏确实欣赏此人。他甚至猜测到了杨宏想将白然带回天魔宫,作为下属好好培养的打算。
他儿子想要的下属,他就给他留着。
于是他向白然问清了阴尸宗的具体情况,之后因白然伤势过重不宜行动,就将白然丢给他手下的一个筑基期弟子照顾,自己领着其余人继续气势汹汹的朝阴尸宗奔去。
阴尸宗内知道何山见“是白然杀了杨宏”那一口说辞的,只有少数长老。
这些长老战死了大半,最后被活捉的仅有两人。
杨铭令人对他们严加拷问,若是拷问不出,才打算搜魂。因为搜魂变数太大,有时未找到自己所需信息,对方就魂飞魄散,因此只能当做最后手段。
虽说两位长老都发过心魔誓言,不向外人透露此事,但在不说就要死的情况下,其中一人还是开口了,说杨宏被他们的叛宗弟子白然所杀。
杨铭当即大怒,呵斥“你竟敢诅咒我儿”,同时一掌毙了此人。
如白然所想,杨宏有命简在杨铭手中。命简未碎,就代表杨宏性命无忧。
所以这结丹长老所说的话,听在他耳中就是一派胡言,想要蒙蔽他!
他儿子还活着,他听不得任何这种话!
但另一位长老见他杀了那人,慌乱表示那人所说没错,是白然杀了杨宏,怎么可能是欺骗?
杨铭当即冷笑,若你敢发下天道誓言,说确实是白然杀了杨宏,那他就相信。
天道誓言怎么敢随便乱发?再说,这是当日听小辈所说,并非他亲眼所见,他怎敢将性命堵在那两个小辈身上?
那长老犹豫,便被杨铭认为这些人果然是在满口胡言。
他暴怒,认定这些人硬骨头不肯直说,终于动用了搜魂。
只是搜魂的话,二者修为差距越大,搜出来的东西越多。他是元婴,可对方也是结丹,二者间只差了一个大境界。加之对方之前打斗受了伤,所以他还未搜出他想要的东西,对方就生生在他手中魂消魄丧。
到最后,他仍旧一无所得。
没找到儿子下落,杨铭暴躁的打道回府,将问草境交由天魔宫的其他人来处理。
至于白然,该说他幸运也好,不幸也罢,杨铭没找到儿子,各种阴郁烦躁,压根就没心情理会他,更别提之前想的,把白然带回天魔宫好好培养的主意,早已被他干脆遗忘了。
而白然这边,在杨铭离开后,他想着若是杨铭去了阴尸宗一问,一定会得知杨宏的失踪与他有关——他相信何山见一定会把这盆污水给他扣得死死的。
他不愿再次落入杨铭手中,于是趁照顾他的人不注意,布置被妖兽叼去的痕迹,自己却偷偷藏匿起来。
那人果然中计,在寻遍了附近却找不到白然时,他便以为他不在时,白然葬身在妖兽腹中了。他只好独自匆匆赶回天魔宫,做好了向杨铭请罪的准备。但杨铭回宫后,压根没提起白然这个人,这弟子自然也不会没脑子的主动凑上去提起,这事竟然也就这么过了。
而白然逃脱后,本想远离天魔宫,免得被杨铭抓住。但很快他便察觉了,天魔宫没有针对他的动静。
他心思一转,就想出了几种可能。
所谓富贵险中求,他没多少犹豫就决定要前往天魔宫。且他心中还有一事,他想探清问草境的真相。他虽然表面看着谦和有礼,在面对杨宏时也是习惯性的将自己放于下位,顺从听话的模样,但他实际上比谁都来得心高气傲,眼中没有看得上谁过。
他连杨铭都敢在心中算计,面不改色的欺骗,足以说明他对自己的信心。
然而这样的他却在问草境吃了不清不楚的闷亏,到现在他都没弄清楚杨宏究竟是怎么了,他与叶九秋在洞穴中发生了什么。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日夜堵在心头的一块大石,是他的污点,让他无法容忍。
他在折戟城落脚,静心养伤,一边收集起诸多天魔宫的小道消息。等他伤完全好后,他的修为降到了练气四层,但同时也对天魔宫内的势力分布、每一位重要人物的信息了若指掌。
其中包括与杨铭对立的魔神子,包括经常到折戟城寻花问柳的魔龙子。
不久之后,他就在某一天“偶遇”了魔龙子,并让魔龙子看他顺眼无比,从此横行霸道也好,花天酒地也好,身边都带着他,俨然是魔龙子的知心友人,甚至从魔龙子那里得到了不少灵药,使他因血遁而受损的根基得到了巩固,修为也开始慢慢恢复。
……
白然躺在床上,闭着眼宛若睡着,却是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在脑中飞快过了一遍。在确认没有遗漏之处后,他稍微松了口气。
魔龙子的确是他组织人去袭杀的。
这点并不在他最开始的计划之中。他本打算留着魔龙子这个人,还有许多要依靠此人的地方。然而魔龙子却自己作死——
前些天,他与魔龙子去粉红阁,那人忽然闯入他所在的温泉池子,似乎想与他说什么。但在看见他时,魔龙子眼底泛起的奇异光彩,是个男人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魔龙子胆大包天竟敢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来!
他当即便有了杀机。
但为了之后的打算,他将杀意忍了下来。
却没料到,第二天的时候,魔龙子就笑着塞给他了一份功法口诀,说是一旦修炼有成,自身防御堪可匹敌地阶法宝。此法诀名为——
阴姹诀。
看着交到自己手中的阴姹诀功法,他简直想大笑两声。
天道循环因果报应,当日他对叶九秋的情形,竟然在他身上重演!
可是他不是叶九秋。
真当他不知道阴姹诀么?
于是他这才真正动了杀机,开始了谋划。
魔神子以为他听到魔龙子还活着,且很快会被找回来,就会心慌。殊不知他根本用不着心慌。
那晚他从头到尾都是站在魔龙子那方的。他也没打算真正杀了魔龙子。在他的计划中,他与魔龙子是可以支撑到救援前来,而在那之前,只消不着痕迹的废了魔龙子的修为根基就好。成了废人的魔龙子,便没有那个闲工夫去要求他修炼阴姹诀。
却没想到魔龙子还有几分决断,血遁逃离。
这样也不错,白然想,他深知魔龙子性情,他在魔龙子危难时刻与之并肩作战,重伤濒死,在魔龙子眼中,他的地位大概会从普通跟班上升到真正的朋友兄弟。魔龙子可能会想玩弄一个跟班随从,但却不会对身边兄弟下手。
果不其然,几天后,魔神子的老友到来,并带来了窥地镜。
但凡目标人物在以窥地镜为中心的方圆千里内,窥地镜都能指示出方向。
魔神子通过窥地镜,在杉树镇外找到了魔龙子,将其带回了天魔宫。
魔龙子听说白然现在还重伤未愈,当即到了白然房中感谢他当时的不离不弃,若非有白然帮手,他怕是连血遁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想起来,他竟抛下白然独自逃走,虽说当时他并没将白然这一号人物放在心上,但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相当愧疚。
道完谢后,魔龙子才磨磨蹭蹭的说:“那个阴姹诀,我才听说有什么缺陷,你还是别修炼了罢。”
白然先是诧异后是可惜,最后微笑着点头应下。
魔龙子更加觉得对不住他,又连连承诺保证会给他更厉害的法门。
魔龙子走后,白然长出一口气,虽有波折,但结果仍在他掌握之中,也算不错。
而魔龙子从白然这里出来后,就直奔他父亲那处。
他想起来了,叶九秋是谁。
天魔宫的任务殿内还挂着对对方的悬赏呢。
他以叶九秋是他救命恩人,又是阴尸宗的小角色为由,缠着他父亲去取消悬赏。
而魔神子一看那悬赏是他老对头杨铭挂出来的,当即乐了,二话不说就去撤销悬赏。
杨铭正找杨宏找得焦头烂额,之前见魔神子与自己一样丢了儿子,正觉得无比快意,却见魔神子又用窥地镜找到了魔龙子。于是他也没计较魔神子取消悬赏,只是提出要借窥地镜一用。
在魔龙子的闹腾下,魔神子答应了此事。
于是叶九秋在折戟城落脚后数天,忽然发现天魔宫对自己的悬赏令被取消了。同时被取消的还有封玉书的悬赏令。
为什么?
叶九秋困惑不解。
要是魔龙子在,他就会告诉叶九秋,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封玉书是我救命恩人的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写白然,逻辑君都用完了_(:3」∠)_
第51章 安宁()
叶九秋虽然诧异于自己悬赏令的取消,但却没有弄清楚为什么的想法;更没有就这样撤去易容;光明正大的行走在折戟城。
骗谁呢?说不定就是为了哄他露面才撤销的悬赏令。
他对此毫不在意;与何山见一同忙着他们自己的事。
何山见所说;要在灵墟盛典开启时,在离灵墟最近的折戟城坊市摆摊交易。但是坊市就那么大,若是人人都可以在其内开店,那么里面早就人山人海寸步难行了。
要在坊市内占据一席之地,这就是他们当前要做的事。
叶九秋不懂这些;他还问何山见;为何必须进坊市内?在坊市内拿不到位置,那他们就在坊市外做生意,难道不行?
何山见冷笑,进坊市求的不是位置,而是庇护。若是摆在外面,来个修为高深的修士不付灵石抢东西,那也只能认了,没谁会替你出头。至少进了坊市,所有人都必须遵守坊市背后主人定下的规矩。
折戟城中坊市的主人,自然就是天魔宫了。
叶九秋深以为然,之后就跟着何山见进进出出,学到了不少在修真界实用的东西。
几天时间内,何山见已经跟坊市的一位负责人联系上。据那人所说,灵墟盛典期间,坊市内的位置早就在之前被瓜分干净,虽还有剩下的边角,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何山见给这人塞够了灵石灵草,才让这人松口。
他会给何山见与他们的主管搭桥牵线,那个主管有划分位置的决定权。至于叶九秋他们能不能从主管手中求得坊市交易位,那就得看他们自己有没有本事了。
于是这一天傍晚,叶九秋跟着何山见再次出门了,准备去与那位主管见面。
其实在见到过程如此繁杂时,叶九秋都想过换一种法子去打听消息,不一定非得在坊市内。不过他见何山见跟这事儿坳上了一样,他就说不出算了吧这种话。
他知道何师兄是心疼前期花出去的灵石。比如说进入这折戟城买的信物,比如托人办坊市这事花出去的打点,若是中途放弃了,那灵石就全部打了水漂,何师兄绝不会容许这么奢侈的事情发生。
一定要占到一席之地,一定要将灵石赚回来。叶九秋无奈的叹气,何师兄一定是这么想的。
今晚的会面,并不是由他们这一方安排。而是由牵线的那位中间人安排了时间地点。
那人告知他们,在西城区的浣溪街,清风小筑碰面。
叶九秋他们到折戟城这些日子,几乎走遍了城内,不过浣溪街倒是没机会去过。
他们到了西城区,便开始向路人打听清风小筑的方向。奇异的是,这清风小筑似乎相当有名,凡是一路上问到的,都能给他们指出方向来。唯一让叶九秋有不好预感的,是这些人听见他们问的地方时,脸上都会露出相当……微妙的笑容。看他们的眼神也让他全身发毛,格外不舒服。
“何师兄,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叶九秋忍不住问。
何山见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他脸色发黑:“到了你就知道了。”说完,他站住脚步,“算了,你还是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好。”
“有危险?”叶九秋皱眉,“这样我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了。”
是有危险,有**的危险。
何山见默默的盯了他半晌,心道还好这张脸易过容,现在看着就是一普通清秀少年。他叹了口气:“要去就去吧。”不是原来那张脸,应该惹不来多少麻烦。
他俩一路到了浣溪街口子上,身边有人来来往往。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在街口朝当中望去,只见一片灯笼的海洋,灯火朦胧的笼罩了整条街,让街道两边的建筑好似落入了绮丽怀旧的画卷,如梦似幻。
叶九秋却没注意这景色,他的目光落到近处的小楼上,那里有个魔修左右各揽着一位娇俏动人的姑娘,行动动作不堪入目。
他惊愕的呆住,脑中浮现出问路时他人奇异的笑容,骤然心中对此地有了答案。
他长这样大,何曾见识过这些!
修士本耳聪目明,他站在此处,淫声燕语便不绝于耳。
他猛地收回视线,脸色极其不好看。这些景色让他回想起了当日在问草境,杨宏对他所做的一切。虽然杨宏并未得逞,但对方的手触碰到他身体时的恶心感,却被他深深记在心底。此时那感受被轻易唤出,让他连同这条街一起痛恨无比。
恶心!肮脏!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做这种事情!
叶九秋垂下眸子,清澈的眼里蒙上浓重的黑暗,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头,忍不住的颤抖。
“你怎么了?”何山见察觉到他脸色不对,不由低声问。
叶九秋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将反感压下去,勉强朝何山见笑笑:“我没事。等走到那家店门口,我差不多就好了。”
“真不回去?”何山见问。
“不回。”叶九秋斩钉截铁。
不到这里来,他不会察觉杨宏带给他的阴影有这样深。他还以为他已经淡忘,但身体却告诉他,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但是不值得。为了杨宏那种人而留下阴影,不值得。
这阴影,必须要扫除!这弱点,必须要克服!
不能逃避的啊。叶九秋大步朝前走去,若是连这种事都逃避了,那他在修真界就只能止步不前了罢。
何山见见他坚持,也没再阻拦。跟着他一起朝街道深处走去。
浣溪街,就是折戟城唯一的花街。其中卖身的人皆是修士。说是修士也不恰当,大多数人都是没有修炼天赋的凡人,但他们被服下了一种别名昙花的丹药,使他们皆有练气一层二层左右的修为。与之相对的代价,便是他们的寿命只有二十来年。正如昙花一现般,绽放时香气迷人,然而转眼间,便寂寂凋零。
还有少部分人是实实在在的修士,有修某种合欢功法,主动前来此地的魔修。也有被俘后封了修为,扔到此地榨干价值的修士。
这些修士不论男女,皆是上好货色,也只能在浣溪街尽头的几家店才能找到。
而清风小筑就是这么一处地方。
品质高,花费便高,对方真是选的好地方!何山见站在雅静的小楼前,迟迟没能迈出脚步。
叶九秋见他这样,心中阵阵的恶心感觉都被笑意冲散了不少,他在后面拍拍何山见的背脊:“走了,何师兄。要不你回去,我上?”
何山见扭头瞪他一眼,推开两扇木门走了进去。
清风小筑在浣溪街的尽头,比起之前他们路过的店来,显得格外宁静清幽。进去后,可以发现其中花草皆是灵物,枝叶间灵气氤氲,并以某种阵法栽种布置,效果应是凝神静气之类,让人站在院中,便如卸去了一天的疲倦,神清气爽,尤其轻松。
院内亭台楼阁别致,掩映在树木花丛间,一眼望去并不能完全看清院中全貌。从不同角度看过去,又是另一番景色。叶九秋想,要是让他单独去走,指不定要在其中迷路成什么样。
还好他们才进去,就有人前来接他们。
来人是一位与叶九秋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容貌清丽。他行了一礼后,道:“葛大人吩咐,要我请三位前辈上楼。”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