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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仙侠之我有一口棺-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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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人族妖族还是魔物一族,那命运都太残酷太沉重了。

    让他由衷的觉得,生在当下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让他由衷的感激,如若没有帝炽等前辈的自我牺牲,他们当下大概也在为了活着而苦苦挣扎。

    他恍然,天荒殿的千年大比,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挑选杰出的修士,如历代前辈一样,融于天荒殿,与无始剑一起,镇守魔物诞生之地。

    那些传说消失在天荒殿的天之骄子们,大约就是选择了踏上这条路罢。

    天之骄子,本身就被世界所偏爱,世界的气运有七分是汇聚在他们身上。以世界的气运镇之压之,才遏制了恐怖的魔物之祸。

    “无始剑只是镇压,并不能根除魔物。”上方的守墓人淡淡开口,“随着岁月堆积,诞生之地的魔物力量会越发强大,因此需要镇压之力也更加强大。若没有千年一次的新生力量加入,魔物破开无始剑的封印,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旦魔物破开无始剑,那么上古时期的惨烈将会再现。

    叶九秋悚然而惊,没想到当下安稳的日子竟也是在悬崖之巅,摇摇欲坠。

    “但总会有人加入的罢?”师长天朗笑一声,“待我将我族子弟平安送回族中,我会再来此地。”

    叶九秋偏过头去,才发现除了九幽外,大家不知何时都已经离开了幻境。

    图几朝他眨眨眼:“不能娶你当王妃了。”他朝守墓人挥挥手,“我大概要晚一些。我得看着下任狼王成长起来,才能放心来这里。”

    苍严默默走到图几身边,朝老者点了点头。

    出生皇族的帝桦,目光漠然:“帝炽乃我族先祖,既有他之前,我亦随之后。”

    叶九秋勾唇一笑:“诶,有九幽在身边,哪怕是长眠不醒,我也是欢喜的呢。”他无须去问叶九幽的想法,因为他们二人本就是一人,没有谁能比他们更明白彼此。

    “不过,也要待我奉养父母终老才行。”

    另一间宫室内,叶半夏不知是欣慰还是苦涩的扯开了唇角,露出干巴巴的笑容:“果然是这个选择吗?真是……”

    “真是蠢哭了!”

    凉凉的声线伴随着轻盈的风袭来。叶九秋来不及回头,就被冰凉的指尖戳了戳脸颊,叶九幽如同轻巧的落叶一般,从半空飘落至他的身畔。

    “九幽?”叶九秋抬手抓住在自己脸上肆虐的手指,“你出来了?我跟你说……”

    “我知道。”不等叶九秋开口,叶九幽就打断了他的话,“听我说。”

    叶九秋乖乖的闭上嘴。

    叶九幽扯出被叶九秋把玩的手指,正色看向守墓人:“有个办法,可以永久的令魔物从世间消失。”

    “诶?!”叶九秋愕然,九幽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守墓人冷漠的表情终于裂了一丝,“什么办法!”

第168章 世界的声音() 
叶九幽没有顺着他们的意思说

    他望向四周的参天石柱,慢悠悠的道:“传言,曾经消失在天荒殿的修士们,他们的魂灯未灭。所有人都在想,他们未飞升也未死去,究竟是怎么回事?”

    守墓人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个,下意识的回答:“他们融于天荒殿,便是天荒殿的一部分。天荒殿一日不毁,他们便存在一日。”

    “如果魔物诞生之地不再需要外力镇压,他们会苏醒过来吗?”叶九幽看向身侧一根高大石柱,好似透过石柱看见了里面沉睡的修士。

    “什么意思!”

    守墓人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激动地往前迈进一步,好似从云端的仙人又变回了之前人情味的老者。

    叶九幽抬手将三世棺拄在身侧,指尖划过冰凉的棺身,回想起不久前在幻境中的所见――

    他旁观了那个时代漫长的衰落与最初的复兴,在以为一切结束时,返回了这个大殿。有宏大的声音在他耳畔喋喋不休,像是无数私语汇成巨大的洪流,朝他碾压过来。

    当然,这也是在幻境里。

    因为很快,

    他就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一个在他记忆中越发模糊黯淡,他几乎要将之遗忘的自己。

    暴虐,疯狂,混乱,绝望。

    该称呼这个人为仇秋罢。

    他面对面注视着那双被黑暗浸染的眼睛,就像丧失了理智的行尸,走投无路的困兽。被乱发包裹住苍白瘦削的身躯,在世间跌跌撞撞,差一口气就会倒下,偏偏又怀着一口气的微弱希望。

    那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他想起来了。

    他杀尽了仇敌,掀起了腥风血雨,最后的最后,他想……找回自己的家人,找回自己的师父,找回曾经帮助过他却因他而亡的朋友。

    他在大陆上如亡魂一般游荡,四处寻找着那不可能的希望。

    他大约只能抱着这样不切实际的希望,才能够苟延残喘下去。

    在微弱的希望也快熄灭之际,神智混乱的他闯入了这里。

    或许应该说,在进入这个空间后,他便被冥冥中引导到了这座大殿之中。

    引导他的,就是此时响彻大殿的声音。

    那个声音在说:“去九幽罢,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万千的私语汇聚在一起,为濒临疯狂的仇秋在黑暗中点亮一盏明灯。

    “九幽?九幽在哪里?”仇秋困兽般的在大殿中横冲直撞,很快就嘶吼起来,“在哪里!在哪里!让我去!”

    “跟我来。”那个声音说,“跟我们来罢。”

    仇秋跨出一步,进入了黑暗的传承空间,远方是一朵巨大的光晕,其内含着一抹模糊剑影。

    “跟我来。”那个声音飘飘渺渺,“跟我们来罢。”

    仇秋跨出一步,来到了巨大剑影之下。

    剑影是无始剑的投影,恢弘浩大的剑意无比锋锐,灼灼如耀日,将空间切割出无数细小的裂缝。

    剑影的下方仿若黑暗空间坍塌,形成缓缓旋转的深邃漩涡,连光也能吞噬。

    如同光之下的影。

    剑影在破碎的虚空中摇曳扭曲,那个声音响起:“过来,过来……”

    仇秋跨出一步,走进了旋转的阴影,来到了浩浩荡荡,奔流不息的黄泉河畔。

    不知从何处起,唯有河水奔流如雷声滚滚,成为死寂空间的唯一生动。不知流往何处,唯有染尽世间悲苦的黄泉河水,成为黑暗世界中的唯一色彩。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块碑,那是三生石。

    三生石旁竖着一口黑棺,那是三世棺。

    叶九幽跟随在仇秋身后,仇秋每踏出一步,他曾失去的记忆就找回一分。

    他记得,无始剑的锋锐没有粉碎他,九幽的极寒没有冻结他,于是他竟以为他异想天开的希望可以得到实现,泪流满面,欣喜若狂,对指引他来此的神秘声音充满了无尽感激。

    然而很快,他就被冰冷的现实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他被困在三生石与三世棺的须臾之地,任他翻遍每一寸他能够踏足的土地,试过每一种他能想到的方法,哪怕是秘法邪法,他也不能找到半点令亡者复生的线索。

    那个指引他而来的声音也消失了。

    任他如何呼唤,喊得喉咙破碎声音嘶哑,也不再出现。

    从极致的喜到极致的悲,从希望重塑到再次打碎,陷入更加无望的境地。

    最后,他选择了黑棺作为自己的墓地,一同沉入了黄泉河底。

    叶九幽看着仇秋站在棺中,漠然的任由黄泉河水淹没自己,忽然想到,或许那个声音并没有欺骗于他。

    他如今的确已经得到了当时所想要的东西:家人、师父、朋友……

    或许连他自己当时都不知晓的隐秘的愿望――想让自己得到救赎,也都被实现了。

    只是实现的方法是他所想象不到的,世界竟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三世棺沉入河底,叶九幽不知为何,竟能透过黄泉河水看见棺盖缓缓合上的样子。

    下一刻,这口棺就会带着他,穿越时光长河,去往叶九秋的时间了么?叶九幽这样想着,就看见三世棺化出无数光点,宛如繁星璀璨,往空旷无垠的虚空飞快地四散开去。

    有光点撞到了他身上,他就听见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没有我在,也不知道大师兄能不能把师弟师妹们照顾得过来?”

    他怔了怔,就有接二连三的光点连续不断的碰到他的身体。

    “老七是个出息的,家族交给他,我很放心。”

    “走之前忘记把阿苍酿的酒喝完,哎,便宜那群狼崽子了。”

    “青君,我心悦你。”

    “好想再看一眼师门的九千九百登天阶……”

    这是……叶九幽猛地朝三世棺望去,只见黑棺溢出的光芒如同一条条星河流淌,银色的光带在黑暗的空间中纵横交织。每一条星河中有亿万星沙,每一粒星沙是否都是一个生命的低喃?

    黑棺在光芒中变得模糊。

    叶九幽也在瞬息被星芒所包裹,宛如一枚银色的茧。

    他的眼前掠过无数画面,如同时间倒流,场景再现。

    有身长玉立的青年笑意盈盈的拉住女子的手:大比回来,我们就举行双修大典吧。

    有冷漠的剑客挥出惊艳一剑,挑破对手的丹田:你看不上凡人,屠了百余城池千万凡人,而今,你也是个凡人了。

    有身材精壮涂抹着古怪图文的异族男人偷偷摸摸趴在林子后,窥视着不远处的你侬我侬,骂骂咧咧:个贼娘皮的,小白脸又耍贱招勾搭俺心上人!

    有一只五尾狐狸,躺在崖边松树的枝干上,懒洋洋的晒月亮,对着不远处抱着大尾巴缩成一团的小松鼠颐指气使:给老子磕一颗松子,虽然老子不喜欢吃。

    有一株冰雪般洁白的花朵,在下雨的时候舒展花瓣,遮挡住落叶上的虫茧:等你长出翅膀,要帮我授粉哦。

    ……

    有草丛簌簌,有树林婆娑,有虫鸣鱼跃,有飞鸟啾啾,有走兽低吼,有风生水起、电闪雷鸣……

    这是自封于此的历代修士的声音,是花开花落万物生灵的声音。

    这是世界的声音。

    画面一闪即逝,万千轻喃低语将他包裹其中,叶九幽清晰的感受到身边的时间在飞速的后退,桑田变沧海。

    他所见到的人或妖或其他生灵,从近千年到上古时,不断变迁。

    直至那个时代――

    青涩的少年在战场上冲杀,偶然回首时,掩下眸中不经意的怅然:师兄,我等你回来。

    高大的青年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捡回的青年苍白的脸色,皱眉摇了摇头:真是不会照顾自己,以后得给你做点东西补一补。

    ……

    千年若一瞬,叶九幽睁开眼,眼前正是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斜阳暖暖,草长莺飞,万物呼吸,生机盎然。

    这大概便是在魔物诞生之前,世界最后的温柔模样。

    画面骤然破碎,化作星芒消失。空间再度归为黑暗与空寂,那漫天交织的星河光带也不见了。

    叶九幽看向河底,黑棺也不在了。

    微微偏头,三生石旁,一口黑棺如他五百年后初见,静静的矗立在那里。

    他走过去,将手放在黑棺上,指尖划过冰凉的棺身:“好久不见。”

    他背着黑棺,跨出一步,瞬息之间便离开了曾经不得出路的囚笼,回到了天荒殿之中。

    此时,他同样拂过棺身,声音平静如波澜不兴的湖面:“我在幻境中,看到了过去与未来,听见了世界的声音。”

    “天道难逆,然而这天道,也仅仅是世界的一部分罢了。”他说,“而世界,为这天,铸了一口棺。”

第169章 另一种未来() 
在魔物诞生之前,世间万物暑寒荣衰,循环不休。

    在魔物诞生之后,生灵涂炭。

    不仅仅是人族妖族百不存一,但凡存于此间的生灵皆受重创,在生命轮回的中途就黯然消亡。

    万物有灵。

    一株草一朵花在消逝时的叹息,对这个世界而言太过渺小,微不足道。

    然而当整个世界的生灵都在悲鸣命运的残酷,控诉宿命的无理呢?

    世界是天,是地,是万物生灵。

    当天被魔焰遮盖,当地流血漂橹,当万物生灵痛诉哀嚎,就是世界也会被撼动。

    因为这天,这地,这万物生灵的意志,便是世界的意志了。

    天道令魔物一族诞生,赋予它们嗜血疯狂的本性。

    世界的意志却不容许魔物一族肆虐于人间。

    先是那个时代陨落的亿万生灵的执念,再有后世代代融于天荒殿的天之骄子的信念。

    每个时代的天之骄子,都是得世界之所钟的宠儿。从上古至如今,有多少得世界偏爱的气运之子以己身镇压于此?单是看天荒殿数不尽的石柱就足以明了。

    漫长时光的积累,世界的意志终于足以打破世界的规则。k孕出了一口棺,用来埋葬那段残酷的宿命。

    “这口棺?”叶九秋怔怔的听着叶九幽的讲述,

    下意识伸手去碰了碰黑棺,“是世界意志的体现?”他完全的惊呆了,曾经被他嫌弃害怕的棺材,竟然有这样大的来历?

    “怎么就落到了我们的手里?”他有些茫然,也有些惶恐,虽说他能毫不犹豫的决定加入天荒殿,镇守无始道,但突然得知接下来要葬了这天……就好像无数人经营了千万年的谋划,却要用他的手来得以实现,他木然的望着叶九幽,“九幽,我有点晕。”

    叶九幽沉默片刻:“适逢其会而已。”恰好三世棺孕育而成,恰好他闯入其中。

    但真的只是恰好吗?

    观他与叶九秋的这些年,每一步似乎都有一条线将他们的足迹连接起来,仿佛冥冥中有一只手在推动着一切的发展。

    这就是世界的意志罢?

    “我们需要怎么做?”帝桦忽然开口,他的目光在大殿的石柱间逡巡,叶九秋猜他大概在寻找他家老祖宗帝炽的所在。

    “抓住天道,关进这里面。”叶九幽慢悠悠的说,乍一听仿佛很有道理,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叶九秋正待点头,就反应过来,怎么抓?天道无形无质,无处不在又无法追寻。

    守墓人在漫长的沉默后,终于一步步走下来,沧桑的双眼无比明亮:“修士许下大道誓言的时候,会有天道气息的波动。修士悟万物有感,会有天道气息的波动……然而天道在世间显化停留,离修士最近的时候,是在修士渡劫飞升之际。”

    他走到叶九幽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叶九幽苍白的面孔:“老夫不知你入幻境看到了何事何物,亦不知你所言真假。自接受上一代守墓人传承至今,老夫守卫于此逾万载,却从未得知天荒殿有如此隐秘。”

    “老夫看不透你,看不透你的棺。老夫也不会去探究你的棺从何来,与天荒殿又有何关联。”守墓人声音微哑,“老夫只问你一句,它果真是世界意志的集合?”

    “它来自魔物之祸中陨落生灵的执念,来自天荒殿内代代修士的信念。”叶九幽反问,“它是吗?”

    “若真如此,若真如此!”守墓人抬起手,像是想去触碰三世棺,又退缩不前,那双手如同普通老人一样颤抖着,“何其有幸,竟能将守墓人之传承终结于老夫这一世!”

    叶九秋发现,守墓人的眼中已有晶莹闪烁。

    对一个心性坚定的绝世强者而言,对一个独自守卫一座大殿,一座坟墓千万载的老者而言,能让他失态于此,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叶九秋想,他们这些年轻一代,即便在幻境中旁观了魔物之祸的时代,却也无法对守墓人此刻的心境感同身受,更无法明了魔物的宿命就此斩断,天荒殿的镇守就此终结对守墓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独自一人守着这个世界的隐秘,即使有过同行者,同行者也是无声无息的沉睡于“墓地”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世界悬在岌岌可危的边缘,只有他一个人清醒的从旁看着,看着锋锐的利刃在大陆每一个生灵的头上摇摇欲坠,不知何时灾祸会再一次蔓延。

    或许是将天地都背负在身上,灭顶的沉重令人窒息,然而此刻终于可以将其卸下。或许是走在行差一步便会生灵涂炭的悬崖上,紧绷与恐惧如跗骨之蛆,然而此刻终于可以踏上坦途。

    那是什么滋味呢?

    喜悦?激动?轻松?释然?又或是失去了方向的空虚与怅然?

    守墓人骤然消失在大殿之中,像是不愿将自己的失态展示在年轻一代的面前。

    叶九秋几人怔了片刻,面面相觑,扬起一个复杂的笑容,都沉默下来,回顾着那个时代,沉思着叶九幽所言,努力接受吸收着这惊天的隐秘。

    半晌后,图几踱了过来,走到叶九幽跟前:“你究竟是谁?”

    他碧青色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盯着叶九幽,像是重新认识了一般,掩不住好奇与探究:“这口棺都能被你寻到?”他记得,在灵墟盛典中相遇时,叶九幽身边就已经有这口棺了。

    叶九秋站过去,挡在叶九幽面前,朝图几挑了挑眉:“不都说了么?能站在这里的,都是气运之子。我家九幽有大气运罢了。”他在这几人中,是最先平静下来的一个。因为他不会去探究去怀疑叶九幽说的话,九幽那样说了,就必然是真的。在几人沉思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想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他说者无意,叶九幽的眸色却微微凝了起来,大气运么?

    的确是啊。

    若非世界偏爱,他如何能穿越五百年时光呢?

    三世棺选择“叶九秋”这个人,或许也并不是巧合。

    歪打正着还说得不错。叶九幽赞赏的抬手捏了捏恰好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脖子,

    半眯着眸子,见身前的家伙敏感得耸起肩膀来,忽的心情都好了许多,从方才沉重肃穆的氛围里走出了大半。

    “若听守墓人所言,叶九秋,你要努力修炼。”叶九幽拎着叶九秋的脖子不松手,“在你渡劫之际,就是最好的开棺时间。”

    帝桦疑惑的目光扫过来,他以为既然棺是叶九幽的,那应该是叶九幽在渡劫的时候动手罢?

    图几苍严与师长天虽有疑惑,但也想得开。毕竟叶九幽叶九秋两个人神神秘秘,黑棺究竟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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