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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贤者与少女-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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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白发的佣兵小姐,你也来了吗。”开口搭话的是一个商人大叔,他对着米拉满脸堆笑,同时往粗陶炭炉上再多添了一些木炭。

    “哈哈,淋湿了吧,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晴朗的时候一连十几天都是大太阳,忽然下起雨来就稀里哗啦没个停的,那边的旅客们有备着毛巾,去找他们要吧。”大叔这样说着,而米拉点了点头:“谢谢。”

    她说着,而正待迈开步子,对方却再度开口。

    “这样的生活,也挺不错的吧,下了大雨就干脆地停下来,反正走路也十分艰难,倒不如缓一缓,享受一下。”

    他说道。

    生活。

    生活。

    仅在拉曼语当中存在的这个词汇,让米拉停下了脚步。

    尽管在到达南境城邦联盟之前她就已经学会并且掌握了这个词的大致意思,但那种了解那种掌握就像是鹦鹉学舌——她可以照着教科书上的详细解释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她也认识所有的那些单词那些音节,但她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就像大部分其他的西海岸人,就像大部分其他的洛安人那样。

    迄今为止,在遇到亨利之前,也是在遇到亨利之后,她都只是拼命地,拼命地,只是试图活着。

    即便是停留下来的空当她也都在努力地学习,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压力一直逼迫着少女不停地往前奔跑,往前奔跑,而不知不觉之间这就已经是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

    “生活,意味着驻足停留。”

    “不用急着向前,而是偶尔让自己放松一下,享受一下片刻的安宁,享受一下当前的美景。”

    她好像懂得了一些什么。

    一瞬之间回过头去看,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到达了原先的自己难以理解的高度。

    已经是,可以放缓脚步下来,享受一下和平的时光了吗?

    在到来帕德罗西帝国以后一直都存在的格格不入感,原来并非文明并非人种也并非语言上的区分,而是有着这样的本质。

    这种感觉难以言说,只能意会。

    拉曼人,确实是有着这个资格可以去嘲讽西海岸和其他地区那些贫瘠王国的人们是“蛮子”的,因为出生在帕德罗西帝国与否,直接可以决定你整个人生的态度和节奏。

    她加入了这些人“生活”的行列,既然雨天不适合赶路那么干脆停下来放缓节奏好好地享受生活。

    这在一年前的米拉看来会是懈怠、不上进的行为,如今的她却也逐渐地理解了。

    “若是只为了活着而活着,那么人生就毫无意义。”

    “若是无法看到眼前的美好,去体会这细致景色的妙不可言,那么腰缠万贯也只有满腔空虚。”

    “呼。。。。。。”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些些的蜕变,由内而外地开始。

    ——但正如同其他任何事物一样,有的人喜欢,就有其他的一些人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会对此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这一次负责扮演这个角色的,该说不出所料吗——是菲利波。

    对于在帕德罗西出生并且还是帕德罗西贵族,这所谓的享受生活享受景色的事情他已习以为常的年青人而言,这种场景他并没有感受到米拉内心中所感受到的那种治愈跟平和。

    实际上在一大清早出发之后还没超过三个小时的时间,菲利波就已经明显地流露出了不耐烦的迹象。

    为了照顾整支队伍当中十几辆马车的前进速度,他骑乘的尽管是顶级的帕德罗西纯血马,也只能是放缓下来让它慢慢行走。不能放开了手脚驾马狂奔这一点已经足够令菲利波心情不爽了,再加上这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除了走路剩下的还是走路,过度的无聊和一成不变的场景让年青人开始对一切都斤斤计较。

    他身上那套临时购买的衣物本就不甚合身,加之以原主人并不能算是十分爱干净的缘故菲利波总觉得这上头有一股子汗臭味——兴许还有一些跳蚤,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在换上这衣服以后就浑身痒痒。

    所以同行的其他人就这样看着这个年轻人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晃来晃去左右前后回头看着周遭的其他人,一副安静不下来的猴儿模样毫无体统,令陪在了玛格丽特身边的老管家费鲁乔远远望着,简直是眉毛都要扭到了一块儿去。

    而对于这样的菲利波而言,快快到达目的地结束这趟无趣的旅途是一种解脱,当人们这样停下来时,他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左右观望着,就打算逞一回口舌之利,以发泄胸中的不满。

    “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的啊!”年青人故意开口大声地说道,他没有对着任何人,但这话显然是说给玛格丽特听的。潜台词是贵族小姐所憧憬期待的冒险到头来只不过是无趣的赶路,不如早一些结束吧——但年青人转过头去看,玛格丽特却正身处烧茶吃点心交谈的行列之中,一脸兴致勃勃连注意都没有注意到他。

    “切——”这让他心里头的不畅快更加激烈,菲利波环扫了一眼,正想着找个人出气呢,就瞧见了那八名护卫当中的其中一人一边吃着烙饼一边毫无警惕性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年青人皱起了眉头,而中年人也正巧朝着这边瞥来一眼,仅仅一瞬间后者脸上原先挂着的轻松自在的神情就一扫而空。

    “有些人啊,就是贪图享乐才一辈子全都是这副德性。”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正打算转过身离去,菲利波却在他的身后酸溜溜地开口了。

    “。。。。。。”中年佣兵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说了。。。。。。什么?”中年人回过了身,他显然在压抑着愤怒:“贵族出身养尊处优的你又能明白一些什么!”他咆哮了出来,声音之大令整个临时营地当中原本欢乐的气氛一瞬间如被掐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对峙的两人。

    “我说了,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是个绿牌,贪图享乐连自己该做的事情都不做好的人,一辈子没长进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菲利波站在临时营地的出口处,接着这样说道。

    “你、你这人!谁又甘愿于贫穷,你、你们、你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你这毛头小孩又懂得一些什么!”

    “我懂些什么,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自己不好好努力贪图享乐然后成天看不得比自己年轻有为的人好,满心只有下贱的嫉妒和心里不平衡的情感,却不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只是每天都在抹黑攻击那些比自己更高的人认为别人都是做了手脚,觉得全世界所有人都欠着你是吧!”

    “你、你!欺人太甚!”

    “锵——”中年佣兵拔出了长剑。

    阴雨连连。

    “呵,想打是吧,那来外头呗。”菲利波动了动身体,然后拿起长剑,当先走到了外头的大雨之中。

    “。。。。。。”中年人随后走了出去。

    “别,我们的身份去阻止事情更加恶化”米拉想要跑出去,亨利伸手拦住了她。

    两人都是单手持剑,如细丝一般的雨水让剑身反射着的阴冷光芒都变得朦胧了起来,菲利波站在原地,分开双脚,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嚓!”中年佣兵的短皮靴在湿滑的泥地上滑起一片水花。

    他当先发起了进攻。

第十七节:雨中决斗() 
决定剑士与剑师这两个级别差距的东西是什么,这是一个很难用简单几句话语就概括的问题。

    若单纯只论强弱的话,我们可以从身体素质,对于剑技的悟性和掌握的程度等等许多方面入手,但剑师这一称呼,却远不是这几项就足以囊括。

    虽然与它们有关,但仅仅只谈它们会显得有失偏颇。

    若要说“士”指的是已经拥有成熟技巧造诣足以自称“对剑术略知一二”的中流砥柱级别,那么“师”所指的,就是在这方面的成就傲视群雄,足以成为他人的导师。

    这种成就并不一定限制于身体素质,因为许多被世人公认达到了剑师级别的强者即便年老体衰也并未因此就在世人的心目中威望大减。它也与技巧掌握的数目关系并不很大,因为许多剑师一辈子穷其所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在一门流派上臻至化境。

    但他们仍旧受人尊敬,这又到底是因为一些什么呢?

    除却自身修养品行这一方面不谈,正如世界各地许多村庄当中凡是有重大决议都会像村中年纪高的长者请教——不论对方是否是执政者当中一员一般,人们看中的并非他们在体格上的强壮又或者某一方面能力的极为突出。

    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

    甚至在以剑为生的人们当中,年龄也并不是最有决定性的因素。

    ——雨越下越大,中年佣兵单手持剑,怒吼着朝着菲利波一剑刺来。

    两人虽然身高相近,但由于年纪的关系中年人的强壮却是菲利波的一倍——“嗬啊!”他用食指贴在剑面上增加刺击的稳定性,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完全就是要把内心中积攒的不满朝着这个——在他看来——装腔作势的贵族青年发泄,置他于死地的模样。

    他动作幅度很大,带着步伐的冲击,是典型的佣兵剑法,没有多少讲究只是为了击倒敌人。

    而相比之下菲利波双腿前后左右分开,右脚离着左脚约莫有四步的距离,重心稳居于中央,剑尖朝下垂着,以不变应万变。

    ——跟亨利对打的时候因为碾压级的差距他未能发挥出任何,此时此刻对上了不同的对手在临时营地当中观看的米拉才明白这个毛躁的拉曼贵族青年确实有过人之处。

    他垂着剑尖,采取的是灵活的下段,甚至就连中位守势这种注重格挡的起手式都没有考虑——这样的他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傻蛋,要么就是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

    为何剑尖低垂指向地面的招式,于剑术体系当中被命名为“愚者式”?

    是因为它完全忽略了防御和进攻的姿态只有最愚笨的人才会去采用吗——“哼——”中年佣兵注意到了菲利波的姿势,一声冷笑迅速地拉近距离跑到了他的面前。但就在他大大地向后转动肩膀以增加突刺力道的一瞬间,菲利波的前腿伸直了,他做好了预备,然后——“咻——”——佣兵的这一剑落空了。

    “喔!”围观的人群发起了一阵呼声,但菲利波躲开对方的攻击仅仅只是第一步,动作幅度过大的中年佣兵攻击意图从一开始就暴露无遗,战斗中的菲利波显得比之前冷静了许多,他避开这一记刺击之后抓着对方手臂前伸的动作契机单手剑由下而上直接朝着中年佣兵的手腕撩去。

    “咻——锵当!”即便是在漫天的雨水之中,两把钢剑互相交碰还是产生了炫目的火花。中年佣兵意识到不对急急收手,帕德罗西样式带有侧环防御力更佳的护手保存了他的手掌,但这一阵出其不意的攻击仍旧使得他手腕和虎口阵阵生疼——而这还不是结束。

    愚者式,是剑尖朝下的。

    它攻击的轨迹不同于势大力沉的下劈,是从下而上的撩击。而受其进攻所影响,中年佣兵手中的长剑自然而然地就被冲击力给击打到了高举过头的姿态。

    ——换句话说,他把自己手中用来格挡防御的武器,举到了头顶这样一个无法及时防护住自己的喉咙和胸膛等要害部位的尴尬姿势。

    “呔!”急忙之中中年佣兵一声大喝试图以此对对方心理造成影响,但这毫无建树“咻——”年青人伸直了的左脚在一瞬间变成了弓步而后方的右腿则是伸直他以惊人的速度将手中的长剑破空刺出,而在大喝一声的同时急急忙忙朝着身后退去的中年人狼狈不堪地总算是避开了这一击。

    他在泥水上摔了一跤,然后手脚并用地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气喘吁吁地重新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愚者,愚者。

    所谓愚者,到底指谁?

    “呼——”菲利波收回了弓步,然后改变了重心。

    “剑师”到底指的是什么?

    这个在之前令白发的洛安少女有些小瞧的年青人,给出了答案。

    “你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吗?”亨利少见地发问了,或许是因为这种情况实在是难以遇到。米拉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大概算是知道,但说不明白。”她这样说着,尽管女孩自己已经算得上是优秀,仅仅三年的时间她要是就能把一切学完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到处都是大师级的人物了。

    “攻击距离。”一如既往,亨利一阵见血。

    “啊!”一个简单的词汇,点明了女孩心目中的盲点。

    ——攻击距离。

    这是一个十分模糊的词汇,只有在经常与他人进行对练亦或者实战的人才能够明白的概念。

    它不是简单的几句话语就能能够说说明学会的东西,它与剑术基本起手式和发力方式等等可以用话去说明白的东西不同,它需要的。

    是时间。

    菲利波隐忍不动,一直到最后关头才堪堪躲开中年佣兵的剑,是因为他对这种帕德罗西制式的长剑无比熟悉,几乎看都不看就明白它的攻击范围,从而习惯成自然地判断出自己该躲的时机。

    能够拥有资格成为他人的导师,能够被冠之以“剑师”名号的人,不论是之前在西海岸遇到过的约书亚还是其他任何人,都拥有一种任何如同米拉这样才华卓绝的年青人所不拥有的东西。

    那就是经验。

    攻击距离的判断,对手意图的判断,这样的东西不是只要你懂了,身体就能够跟得上来的。

    唯有经历过许许多多次的对战练习和实战,身体的条件反射已经达到了只要看到对手出招就明白应该如何躲闪在哪一个位置停下,唯有达到这一层次,你才有资格去谈论这个词汇。

    而菲利波仅仅20岁出头的年纪,实战经验就已经多到足以令他使出这样的技巧。

    之前挑衅亨利的事情确实是不自量力,但这个毛躁又冲动的年青人,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恐怕下的功夫流过的汗水身上因为练习而产生的淤青破皮手掌握剑磨出来的水泡老茧,已经有不知道多少。

    “锵——嚓——!”火花四溅飞舞,菲利波一转之前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整个人都陷入了快节奏的攻击之中,他手中护手繁杂的劈刺剑与中年佣兵的一手半剑不停地交锋,双方剑刃和护手上大大小小的豁口开始增加。而分明是比菲利波更加强壮的壮年人,中年佣兵在他一阵劈头盖脸的攻击过后竟然支撑不住需要再伸出左手去抓住剑的配重球两手持剑才能勉强自保。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本就憋着一股火气的中年佣兵再度怒吼,这原因包括米拉和亨利在内的一众战斗职业者但凡有点水平的都看得出来。

    菲利波的水平要比中年佣兵高出不少,而他们二人至今未曾见血而只是兵刃交锋并非中年佣兵爆发气势超常发挥,而是年青人有意瞄准他的武器进行攻击。

    不朝着身体打,而是攻击武器,这种做法对于中年佣兵而言是极大的侮辱。他怒吼一声,气势凭空增添了几分,不再保留双手持剑,用势大力沉的攻击反转了局势。

    “当!嚓——锵锵”原先不知是为了公平起见还是只是瞧不起拿着单手剑的菲利波,尽管手中的剑是更长的一手半剑中年佣兵也只是单手拿着,这会儿终于放下颜面问题双手持剑更为有力的斩击立马就让拿着单手劈刺剑的菲利波落了下风。

    “——”年青人一改之前的喋喋不休在战斗开始至今他一言不发,眼见对方变换了攻击意图毫不恋战立马就拉开了距离。

    “嚓——”“呼。。。。。。呼。。。。。。。呼。。。。。。。”一阵狂乱挥舞过后,一手半剑挥出耀眼的弧度劈砍在了软烂的泥土地之中,中年佣兵保持着这个姿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虽然还想要抬起剑,但即便是队伍中的商人和旅客这些外行人也已经能够看得出来他力竭的本质。

    “。。。。。。够了吧,快些停下来吧!”旅客当中有女性发出声音这样呼唤着,但深陷战斗当中的两个男人又如何能够听得下去。

    男人这种东西一旦固执起来,就是怎么都拉不回来的。

    “怎么了啊,贵族少爷!是在瞧不起我吗,我还能打啊!快来啊!”仅仅短短数分钟,但在控制气息上面明显不如菲利波的中年佣兵已经是一副站都站不稳了的模样,他只剩下嗓门仍旧响亮,对着菲利波大声地挑衅着。

    “。。。。。。你们这种人,对我的贵族身份到底有什么意见!”

    到底,菲利波仍旧只是个青年人,他按捺不住,终于是开口也对着对方咆哮了出来。

    “你以为我是想要才当的贵族吗,你以为出身成为贵族真的就那么好吗!”一头半长的黑发被雨水淋湿紧贴在脸上,从留海下隐约露出来的祖母绿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泽,菲利波用劈刺剑直直地指着对方,一字一句地怒吼着。

    “从小就被家人寄予厚望,只要有一件事情做的不对就是体罚体罚体罚。我比任何人都努力!”

    “我比任何人都拼命!”

    “可我换来了什么!”他对着中年佣兵咆哮,但这话语又像是在对其他人说的。

    “那家伙是贵族,这是因为那家伙是贵族!”

    “没人在乎我流过多少血汗,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在玩乐在享受的时候我都只是一个人在默默地练习。所有人都把我的成就归咎到贵族的身份上,所有人都在用那种该死的眼神看着我!哈啊啊啊啊!”他大叫着,迈出了步伐朝着中年佣兵一剑砍来。

    “锵当——!”火花再度四溅,而维持着对拼用力的姿势,菲利波再度开口说道:“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是这个德行,自己不好好努力然后就看不惯其他人的成就,认为所有比你们好的人都是因为有背景有关系有黑幕才达到这个层次。”

    “锵——”两剑分开,这一老一少身份悬殊理念悬殊的两名剑客同时拉开了距离。

    不论是劈刺剑还是一手半剑都充满了豁口,但这豁口又岂不是男儿成长过程当中所遭受挫折在现实中的证明。

    “自己不好好努力,然后只知道指着别人的脊梁骨,只知道在背后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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