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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贤者与少女-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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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离开卡蒂加利古城所在高处的第三天,总算是重新踩在了令人倍感温馨和亲切的青灰色石板路上时,周围未受不死者侵扰的鸟语花香风吟虫鸣,令所有人都高兴得几乎要原地跳了起来。

    “总算熬出头了。”就连康斯坦丁也忍不住长叹一声。

    只保留有肩甲和胸甲的他因为长时间在野外一头卷发都有些凌乱。

    “走吧,向着司考提!”骑士长如是说着,而减轻了许多负担的众人再度加速朝着目的地前去。

第五十二节:寒潮() 
拉曼新历1529年,神创历1330年的末尾,东海岸罕见地迎来了一个长冬。

    在皇都拉曼的秘术学者与天文学家们左右奔走着,认定这是小冰河期重新到来的征兆,绞劲脑汁地思考着将要如何应对帝国境内可能出现的饥荒时。只有极少数的人注意到的是,温度下降最多的地方并不是冰雪皑皑的北部山脉和帕洛希亚高原地带,而是南部的低地地区。

    在距离拉曼人的新年恰好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候。

    巴格纳托…奥里金奈森林,在上一次过后长达三百余年的时光当中,第一次,雾气完全消散了。

    凝聚在空气当中,在树与树之间常年弥漫,即便是下雨也只是少数部分区域会变得清晰可见的湿原,迷雾之森,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基本未经采伐开发的森林碧绿色植被一望无际,密密麻麻直至远方的景象不可谓不壮丽。但眼下却并没有任何在它附近的人或者动物有这个心思去欣赏。所有的动物都没有了踪迹,松鼠藏匿在树洞中野猪努力地往地底下刨洞,不论冷血还是温血动物都本能地挤在一起只是为了获得哪怕一丝丝卑微的温暖。

    气温在短短数天的时间内,降到了冰点。

    水汽全部结成了霜,落在地面上,覆盖在青草和树木的枝丫上。

    这是习惯了温暖热带气候的帝国人无所适从的极端环境,谁都没能料到几天前还是穿着全套板甲会闷热得不行的环境,此刻却变得只想用厚厚的衣物把自己裹成圆球,端坐在火堆旁动都不想动。

    往常只需数日便能到达的司考提小镇,他们花了将近八成的时间,现在却只走了一半不到的路程。

    考虑到一系列迫近的危险因素,这听起来和看起来都像是在自取灭亡,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几乎是世间常态,而在这支不幸绵连的队伍身上,变化又往往是朝着恶化的方向发展的。

    大起大落,才刚刚因为与独角兽的相遇而重新鼓起干劲的众人,这次遭受打击的原因讽刺地却正是因为准备过于充足。

    尽管做出准备的人并不是他们就是了。

    作为财力雄厚的千年帝国,帕德罗西的骑士贵族所用战马都是因地制宜。为发挥出最大战力,南北两地的骑士从马甲到各类装备还有战马本身都天差地别。

    唯有能够适应本地气候和地理环境,战马才能发挥出足够的战斗能力。出于这方面的考量,帝国南部的骑士马皆是以阿布塞拉的优良种马混血杂交而成。拥有草原马血统的它们耐力强韧,能够在气候炎热的南方盛夏之际顶着暴晒的环境重装奔跑不至于轻易虚脱身亡。

    但为此所牺牲的,便是对于寒冷的抵御能力。

    抗寒能力差,但也不至于真的差到稍微降温就出毛病。可这次遇到的寒潮可不仅仅是“稍微”这么简单,而在此之前它们也已经是受苦受难。

    马儿疲惫不堪,尽管减去了马甲,客观来讲它们也依然没能得到什么休养。要命的威胁紧追其后,再如何心疼,骑士们也只能咬牙逼迫自己的马匹继续赶路。

    这一切的后果在气温骤降的时候瞬间显现了出来。

    先是不愿意进食使得半数马匹十分憔悴,而后受寒拉肚子放倒了三匹战马,紧接着由于气温一再骤降造成的血管收缩等一系列因素,又有两匹马突然心脏病发作倒地猝死。

    代步座驾一下子折损了相当的比例本就拖慢了队伍的速度,而在意识到这阵寒潮恐怕不会很快结束,若是强行逼迫本就增加了负担的余下马匹继续前进只怕会造成更多减员时,康斯坦丁果断地下达了减缓行军速度的指令。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弥漫的寒气当中含有充沛的魔力,即便不提点燃法力池以后拥有微弱魔力的我们的洛安少女,其他人也都能够感受得到那种不仅仅停留在物理层面的不适感。

    就像我们之前所形容过的一样,在魔力强盛的个体明显地含有针对性意识地将其散发出来时,周围在其影响范围内的人都会觉得像是气压产生了变化一般,出现缺氧,胸闷等等一系列的迹象。

    在奥尔诺和亨利讲解过后他们也多多少少拥有了能够判断与魔力相关事物的能力。事出反常即为妖,即便是冬季的寒潮到来,几天之内就迅速降温到这种程度,翻来覆去也显然只能是魔女干的好事。

    她就在附近。

    紧随其后。

    在未曾真正与魔女交手之前一行人都觉得赶到司考提那边,人多了就肯定会有些什么办法。但现在看来单纯两百余人的驻军,缺乏魔法师和白色教会的神职人员这些对于魔法相关事物更为熟悉能够抵抗的人,也只会是徒增伤亡罢了。

    通讯手段极度缺乏的弊端在此刻显露无遗。康斯坦丁一行人并非司考提小镇驻军,因而也不可能携带有常年训练可以跟随他们一起前行又懂得回归到小镇那边的渡鸦或者信鸽,眼下只剩下数日路程,就连想要警告司考提小镇那边的驻军关于魔女的事情也完全没有任何手段。

    该怎么做?

    派遣出骑兵前去通知?

    人马都极度疲劳,气温突降又补给不足的情况下分兵派遣少数人加速前往小镇极其冒险。即便队伍当中有人愿意,只怕成功几率也会极度渺茫。

    “。。。。。。”沉默已经持续了两天,除了尽量简短的必要话语,队伍当中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温血生物的本能都是类似的,当周围气温降到了一定程度以后,人们也会变得不想动起来。

    维持身体活动所需要的热量相较环境温暖时大幅增加,出于自保的本能身体会告诉你减少消耗,你会变得倦怠起来,困意重重袭来令人只想蜷缩在火堆旁边入睡。

    而一旦屈服于这种本能,入睡,不动起来前去寻找柴火与食物的话,便会开始一个恶性循环。

    许多在雪地类型环境当中遇难的人都是这样一睡不起。

    但尽管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样下去处境不妙,要去克服它却也绝对不会是口头上说出来的那么简单。

    准备不足的队伍缺乏必要的保暖装备,降至冰点的温度轻薄的披风并没有足够的保暖作用。所幸商人们没有舍弃的那部分质量较轻的物品恰好就是各种布料,将它们包裹在衣物内部塞到盔甲的缝隙之中勉强使得众人不至于冻得连行动都没有办法。

    手指麻木,行动迟缓。

    重重的困意席卷而来——然后在寒潮来到的第六天之后,突然之间一扫而空。

    “是地龙。”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气温影响的亨利检查了地面上的痕迹以后,说出来的话语没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寒潮的到来生物活动需要更多的热量,巴奥森林当中的生物都已经潜藏起来的当下,能够获得足够食物的自然就只有圈养畜牧了各类牲畜的人类小镇。

    当日与地龙接触过的众人面面相视,彼此都感觉到了一股脊背发凉的恶寒。

    司考提小镇的人恐怕对此还一无所知,正在因为突如其来的寒潮忙得不可开交,而在这种情况下不单魔女就连地龙也已经朝着这个方向逼近。

    容不得他们再在这儿慢吞吞地纠结了。

    “分兵。”康斯坦丁言简意赅,减轻了负担也罢整支队伍现在依旧谈不上是轻装便捷,马匹的折损加上伤员的存在都在相当程度上拖慢了他们的进度。为了警告司考提小镇那边并做好准备,必须由少数靠得住的人携带寄养以轻型小队组成加速前往,而这个人选,思前想后也显然只有亨利他们一行数人。

    几十人份的给养和几人份的差距甚大,要一边找寻着食物和木柴、照顾伤员一边前进的速度不可能快的起来。而若是他们这边更加减缓一下脚步,把给养集中起来分给少数几人,那么这支分出去的队伍便可以专注于赶路而不需要去耗费时间获取食物和柴火等补给。

    决断被做了出来,在康斯坦丁的指挥下众人把因为气温骤降而冻死在路边的各种野兽都计算分配给了亨利他们几人。

    寒潮的突然到来在这方面上算是给与了不少的馈赠,他们都不需要前去打猎,直接在地面上关注一下痕迹就可以找寻得到冻死的野兽。而将近冰点的温度还使得它们能够更好地保存,不至于轻易地腐烂。

    “哈——”人和马呼出来的气息都变成了雪白的雾气,尽管路面并没有结冰,为了保护马的脚掌不被冻伤他们还是用猎物的皮毛做了简陋的皮草马鞋。

    七拼八凑起来的保暖装备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最初相见时光鲜亮丽的重装帝国骑士已经不复存在,眼下用皮草和各种颜色的布料还有披风将自己努力地包裹严实的他们看起来比混不出什么名头的下级佣兵也好不了多少。

    但生存下去总比外表要来得重要。

    食物和柴火被堆放在了亨利他们那辆平板马车上,后半截之前临时加强的部分在从卡蒂加利古城下来的坡道上已经被颠簸得七零八落,为了速度考虑,并且也已经不需要那么多的载货空间,他们把它给拆卸了下来。

    队伍重新回归到了最初的五人规模。战马已经被地龙杀死的菲利波和费鲁乔从骑士们手里接过了两头健康状态最为良好的马匹,而亨利和米拉共乘一骑,这品质稍差并没有根据环境特别培养的马儿反倒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要高出许多。

    “嘶——”颇具灵性的小独角兽似乎察觉到了这些人类正要做的事情,它过来蹭了蹭米拉,显然是打算要跟随他们五人一同上路。

    “我,留下”一直待在玛格丽特所驾驶的马车上的奥尔诺忽然开口这样说着,巴罗一如既往地沉默又呆滞地跟在她的身旁,在不行动起来的时候,队伍当中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褐色皮肤汉子的存在。

    “嗯,也好,我们这边正需要一个魔法师。”康斯坦丁这样点了点头,而亨利深深地看了奥尔诺一眼,又望向了骑士长。

    “多加小心。”他这样说着,康斯坦丁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句叮嘱听在骑士长的耳里却感觉话中有话。

    “嗯,我会的。”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尽管在立场方面上贤者对他而言是一个复杂的存在,但骑士长还不至于愚蠢到因为自己内心当中的一些小纠结就忽略掉这个人的警告。

    “那么,我们出发了。”没有过多的废话,亨利他们几人朝着共同旅行了相当时间的伙伴们道别。

    相较他们共患难的情谊而言,这道别显得有点过分简单。

    但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人在意。

    来自各方面的威胁造成的巨大压力令所有人的心头都像是压着一块硕大的石头,不详的预感使得众人都没有那个心思去计较太多。

    尽管气温变化导致湿润的土地冻结,脚印维持的时间比起气温正常时更长。但从坑底溢出的一层已经结霜的薄薄水汽,也多少能够推断出地龙是在寒潮刚刚到来的时候经过这里——换句话说,这已经是数天之前的事情。

    倘若它的目的地确凿无疑是司考提小镇的话,只怕现在那边已经凶多吉少。

    马蹄在变得硬邦邦的泥地上飞驰,越是接近司考提小镇石板地面的完整度就越高而随着路面的这一变化声音也从沉闷的咚咚声变成了响亮的哒哒声。

    加速飞驰起来的五人很快地就把后面的大部队给甩得远远的,而待到他们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循着地龙的足迹确认它确实是朝着小镇的方向走去,停下来点火就餐取暖回复体力的时候。

    天空之中,缓缓地飘落下了第一片的雪花。

    地处热带的帕德罗西帝国南部地区,千年都难得一见的这诡异景象。

    米拉伸出了手。

    因为气温尚且没有冷到极致,落下来的时候已经融化了一半的雪花落在她的手心,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发麻的手掌仅仅能够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

    “呃——”一阵刺痛闪过洛安少女的脑海,点燃法力池之后她对于周围的魔力反应比起正常人要更加地敏感一些,而在接触到这片雪花的瞬间,她分明却是感觉到了与这场广范围的寒潮相关的魔力当中蕴含的情感。

    来自魔女本人的情感。

    与预计的不同,那却并不是痛恨。

    “她在——”米拉有些呆滞地喃喃自语道。

    “哭泣吗。。。。。。”

第五十三节:无名氏() 
在你第一眼看到法比奥·塞尔吉的时候,他并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冲击或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即便是你在那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与他有更多交谈,你也不会因此就牢牢地去记住这个人。

    平凡,毫无特点,这大约就是任何认识他的人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唯一能够找出来的形容词。

    现年23岁的法比奥家住司考提小镇周边,是帕德罗西帝国西南部浩浩荡荡的牧羊人大军其中一员。他就像是人们对于牧羊人和其他拉曼农民常有的古板印象化身一样,总是低垂着头,很少说话,比起跟人们凑一块儿更喜欢跟他的羊群在一起,矮小、黝黑,又唯唯诺诺。

    若有谁要你发自真心地找出法比奥的优点来夸赞一番,只怕即便你身为一位几近全知的贤者,在绞劲脑汁过后,也只能吐出来一句干巴巴的:“牧羊的工作做得很好。”而无法说出其它这个人身上值得称道的特点。

    矮小,不善言辞,不善交际。牧羊的工作看起来是他唯一的可取之处,但就连这份工作他为何会做,也仅仅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个牧羊人这样简单到毫无新意的理由罢了。

    父亲是牧羊人,祖父也是牧羊人,再往上去,曾祖父、曾曾祖父也都是牧羊人。如此简单的原因,便是他从事这一行业的动机。

    他已经接受了这是自己应有位置的事实。改变命运这样的说法对如今的法比奥来说是奢侈的妄想,但在过去,他也确确实实曾拥有过这样的机会。

    在他尚且年幼的时候,随着镇内新办的小学堂开放,家里也曾努力卖掉了几只羊为他凑齐一笔学费。想试试看能否能通过学习,让他成为一名学者,跳出这个代代都是牧羊人的循环。

    但很显然,即便父亲和母亲都认为他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也仅仅只是目不识丁的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七八岁的时候显示出来的记忆力超群和思维敏捷,事情只需要叮嘱过一遍就会记得等等这些父母眼中“我家孩子真优秀”给予他造成的盲目自信,在第一次上到学堂时撞了个支离破碎头破血流。

    全家人一半的家产,原本卖羊奶和羊毛可以作为持续产出的羊出售了一半进行的投资,父母的希望所带来的这份巨大压力令法比奥感觉无所适从,而学堂上几乎任何人都拥有一定基础,因而导师跳过了拉曼字母的教学直接就开始了词汇与语法还有算术的学习也令他的每一天都处在云里雾里的状态之中。

    于是他做了一个对于平凡的人而言,再简单不过的决定。

    法比奥逃避了。

    手里头拿着父母辛苦节约下来的开支,法比奥先是一两节,到了后面开始一两天甚至一两周不在学堂上面露面。欺瞒双亲成为了他那段时间里头最擅长的事情。而在逃课的第三周,被学堂辞退的那一刻法比奥所唯一想到的。

    却只有。

    我该,如何花这笔“节省”下来的钱。

    穿着靓丽的学员服装,用父母含辛茹苦节省下来的钱去购买昂贵的糖果点心,以这份本该用以改变命运的金钱为代价,他换来了在此前的人生当中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被重视,被追捧。

    那些同样是司考提小镇周边出身的小孩们脏兮兮的脸上投来的,对于他身上的衣物和手中的糖果点心的艳羡目光,令法比奥如痴如醉。

    而在将它们施舍给这些小孩以后,他变成了一位“大哥”,成天带领着好几个小弟风风光光。

    但这奢华的假象终有要暴露的一天,当分明是上课时间却在外头舔着糖果带着一群小弟闲逛的法比奥一头撞上了来小镇里头购买一般人都是拿去喂食牲畜的劣质谷物作为口粮的父亲时,包括他的家庭在内,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了。

    树倒猢狲散,得知他只是在充阔后,小弟们原先艳羡的眼神变成了毫不留情的嘲笑和鄙夷。父亲开始了酗酒,母亲每日以泪洗面,稍有不对的地方父亲就对着法比奥和他的母亲大打出手。

    法比奥挺直的背在这些一系列的指责唾骂殴打以及嘲笑鄙夷之下逐渐地逐渐地弯曲了下去,他再也无法趾高气昂地抬头挺胸走在大道上。

    从十三四岁开始,法比奥就和其他那些贫穷的农民一样,唯唯诺诺,总是低头,沉默寡言。

    他那套光鲜亮丽的小学堂学院服也就那样开始积灰破败,最后在已经不能穿上的时候成为了家里塞漏风窗户的碎布料、脏兮兮的抹布、甚至是桌脚的垫子。

    他没有办法选择,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因此他只能继续去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

    逃避。

    当父亲殴打他的时候,他抱着头在自己的内心中逃避。

    实在承受不住了,就开始逃跑。

    逃到了山上,藏到了各种岩石和树木的缝隙之间,和羊群为伴,和花草美景为伴。

    父亲殴打母亲的时候,他也逃避。

    自己是这么地弱小,就算想要帮忙也帮不上啊——法比奥不停地用这样的理由说服着自己,袖手旁观。

    最终在一次酗酒过度以后,父亲把棍子和斧头搞混,母亲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能起来。

    村里的治安官过来抓走了父亲,法比奥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

    家产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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