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错之冷宫囚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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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那身形,那声音,她早已经铭记于心。这笔帐,她不能不算。
这些日子玉寰弓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视线之内,不安心的时候,她总是把玉寰弓拿在手中……想起那不知名的黑衣人拿走了她的一支金箭,她就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金箭是暴露她身份的最好证据,若是再给他人见到自己手中剩下的两支金箭,怕是不必相认,她已经输了。
这金箭是父王暗令打造,世间仅此五支,而她只带出了三支……
微微一叹气,即便是先被人认出,她也不在乎了。
这无法预料的事情,又有谁能够先知?她柳眉轻轻颦着,侧卧在马车的右侧,将右侧帘子拉开。
听侍卫和赶车的马夫说,已经差不多要到天朝了,也罢,距离那天也已经有五六天的时间了。因为绕了大道,所以行程的时间又多了两天左右。应该还有差不多几个时辰的时间,就能够抵达寒枫王朝的皇城了。一般人都简称那儿为天朝。她半眯着凤眸,感觉着阳光的刺眼,此时也应该是下午的申时了,难怪天色已经有了暗淡的模样。
抵达天朝之时,她随着侍卫的安排,进了宫。
她此行的目的不知是嫁给二皇子那么简单,还需要与皇帝和皇后“增进感情”一番。
住在宫中的一个豪华的宫殿里,她也只是从容不迫地接受他人的安排。
皇帝和皇后明天会接见她,届时她定会见到自己未来的夫君。从一开始,她的脸上就挂这淡笑,绝美的一张脸配着她始终不变的处事不惊,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兰般,引人注目,却让人望而止步,不敢亵渎她的美丽。
这样的伪装很累,但是为了姐姐,她必须这么做。
祁凤瑢,她的姐姐,性格是柔弱的。所以她不能表现出自己狠戾的一面。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练习箭术的时候,她的表情,可以比冰层深处的冰霜,还要冷上数倍。
在宫殿中休息了半晌,她也只是整理着自己的行装。她的东西从来都是她自己整理,特别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绝对不会让他人碰她的东西。即便是伺候的侍女,也不行……她的玉寰弓依旧挂在床头,让整个宫殿充满了冷意,她却装作不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她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细碎的步子听起来像是伺候的侍女。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不必伺候”之类的话,侍女倒先开口了。
“奴婢参见公主……”熟悉的声音,让她为之一震。
祁凤然猛地回头,本是因为赶路而疲惫得失去了色彩的凤眸瞬间染上光亮之色,看着眼前这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得顾不上什么主仆礼仪,将侍女扶起,扶在自己的床榻边坐下。来者,即是她从小到大一直陪伴在身旁的侍女霜雪。
凤然在惊喜之余还留着一丝疑惑,霜雪怎么会跟着迎亲队伍一起来?
她并没有点霜雪的名字,她并不想让霜雪陪着自己趟这趟浑水。
虽然,霜雪从小到大,一直忠心把她当自己的主子,她也把霜雪当做是自己的姐妹,从没有摆着主仆身份差异的架子呵斥过眼前之人。可到了生死较量的份上,这个一直伴在自己身边忠实的侍女,自己反倒想要将她推开了。
没人的时候,霜雪会唤凤然为“小姐”,从小到大,在凤然吃尽苦头苦练箭术和骑术的时候,她一直陪着自己这个主子一起吃苦。因为于理不合,所以她从来没有听过凤然的话,直呼其名。凤然最后无可奈何,只得让她唤自己“小姐”。霜雪拉住了凤然的手,“小姐,奴婢终于见到您了!”
凤然点了点头,将凤眸之中的疑惑尽数表现出来,“你怎么会跟来?我并没有让父王让你跟随。”
霜雪微微低下头,“是我求老国王让我跟着小姐一起来的。”
凤然哑然。霜雪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别样用心,所以才会背着自己偷偷求父王。
也难怪,她原本以为点好了所有侍女的名字之后,父王会偷梁换柱。
也就是几个侍女,她并没有注意去看,究竟父王选来照顾自己的究竟是何人。若是知道霜雪要受如此之苦,风餐露宿地跟着她这个主子一同来到天朝,她定然不会让霜雪吃苦。她的马车莫说是待她一个人,即便是再来几个霜雪,也定不会拥挤。
凤然轻轻摇了摇头,柳眉微微沉下,如今形势严峻,不由得她擅自行动。
“小姐,你是在怪奴婢没有按照您的吩咐吗?其实,奴婢也是……”
“不是的。”凤然打断了霜雪略带自责的声音,其实,要说自责,也应该是她……扬起头道,“霜雪,你太傻了。你应该留在祁国照顾我姐姐和我父王的。你可知,我这一来,身边的危险有多大?你可知,你跟着我,就定然有上刀山下火海的一天啊……”
身边的霜雪摇了摇头,坚定道,“小姐,奴婢不怕的,只要能陪着小姐,莫说上刀山下火海,即便是要灰飞烟灭,奴婢也愿意。奴婢从小就跟着小姐,若说看着小姐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孤独无助,奴婢是绝对看不下去的……小姐,你原谅奴婢的先斩后奏吧……”
凤然轻轻叹了口气,微微颔首,低下头来。
“我并没有怪过你。你一直跟着我是很危险的。我的路,是我自己选的,没必要连累你。”
看着眼前渐渐出落成人的霜雪,本应该有着灿烂笑容的清秀脸庞上,却一如她一般,只有淡淡的落寞,她的心就有些揪痛。霜雪一袭白色宫女服,黑亮的秀发绾起宫女的发髻。光洁的额头上点了一颗红点,那是寒枫王朝皇宫中宫女的象征。霜雪细长的眉,被炭笔描画成微挑的形状,宛如夜明之时的一轮弯月。一双墨色的杏眸,隐约可见些许水汽,更多的是如她的淡然。清秀的脸庞上略缺血色,有些苍白。红唇轻轻地抿成了一条线,表现出她的倔强。
凤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怕是赶,都赶不走霜雪了。
从小霜雪就陪在她的身边,也跟着她练就了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与骑术,是她的好帮手。
她熟悉霜雪的性格,认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方向的。她一如既往的无可奈何……
也罢,在这样的异国他乡,没有个帮手在身边,她还真怕哪天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栽在了别人手中。至少,有细心的霜雪陪伴。霜雪的心细,总能够发现她不能发现的细节,留下霜雪,也好互相照顾。现在把霜雪送回祁国已经是不现实的了。
“小姐,数十天的旅途太劳累,霜雪先为您准备浴水,请小姐先沐浴吧。”
霜雪轻轻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行了个礼,未等凤然说话,就自顾自地往宫殿内殿的浴池走去。望着霜雪的背影,凤然摇了摇头。这个倔强的丫头,到了哪里都是如此,从来先想到的都是她……心间袭过一股暖流,怕是在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地方,也只有至亲的朋友,才能给予彼此安慰了吧。
[第一卷…远嫁他乡梦成空:第五章…初次交锋(上)]
次日辰时,凤然从睡梦之中悠悠转醒,轻轻甩了甩自己有些酸痛的胳膊。
连日的赶路,高度的警惕,她已经连续十几天都没有睡好了。
每天就睡最多三个时辰,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开,烦心的事情环绕在心,也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睡着。
她揉了揉自己晕眩的太阳穴,只等适应了一早的强烈光线,缓缓坐起身来。
没想到自己一睡便睡到了辰时,她扬了扬嘴角。似乎在这异国他乡的日子,仍有舒适的时候。昨夜,霜雪为她准备好浴水之后,她足足在浴池中泡了半个时辰。她实在是太疲惫了,只闭着眼睛靠着浴池壁,心中的闷结却无法因舒适的浴水而缓解。
果然,心结,还需要系结人自解。
她靠在床头上,任一头散乱的青丝落在肩上,也不打理。
望着自己手上的玉戒,她的思绪又穿越千里,回到了祁国,回到了父王和姐姐身边……
其实,最危险的不是她,怕是父王和姐姐吧……
她微微闭上了一双凤眸,水汽在眼中荡漾着,所以她不睁开眼。
若联姻是天朝皇帝的一个阴谋,最终目的是要灭掉祁国,杀死父王这个有力的对手,那么她即便是成为厉鬼,飘荡这个世界也定不会放过这些打着如意算盘的算计者。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谁纠缠谁了,能做的……就是继续,沉落在这浑浊官场的海洋里。
当再度睁开眼时,她的眼里水汽已经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狠戾的决心。
霜雪声音的传入,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姐。您醒了?”霜雪端着一盆水,在走进内殿的时候脚步微微怔了怔,就缓步走到她的床边,将手中的水盆在床头柜上放下。取下挂在一旁屏风边的毛巾,浸湿之后扭干。凤然撑起身子,霜雪铺开毛巾,低着头道,“小姐,让奴婢帮您梳洗吧。等一下您要去见天朝皇帝,得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凤然颔首,笑容越发荡漾开来,却是用另一种和脸上淡淡笑容不符的声音冷道,“对啊,我一定会给他们留个好印象的。”
霜雪的身子轻轻一抖……小姐的这份深藏不露,虽然从小到大她已经十分了解了,可是……
看着小姐这般的性格,将一切不如意都一人藏在心中,她就有些难过。
凤然直起身子,撩开了自己凌乱的头发。霜雪轻轻递上毛巾,凤然伸出修长的手指接过。从小时候开始,她就不喜欢别人时时刻刻都伺候着自己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她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过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接过毛巾,轻轻地擦着脸庞……凤然略显苍白的脸庞镀上一层水雾,阳光一照,苍白成别样的美丽。
霜雪带走了毛巾和水盆,走出了内殿。
凤然取过一旁霜雪叠好的衣服,熟练地套上。这是一件橙色的锦服,配着米黄色的外丝衣,在胸前打上一个复杂的花结。
她坐起身,套上今天霜雪带来的白色靴子,来到梳妆台前。
看着这陌生宫殿里的陌生梳妆台上放着的不再是自己以前的那些装饰,她有些愕然。
还在祁国皇宫的时候,她的梳妆台上永远最多只有几盒胭脂,胭脂的颜色最艳也是淡红色。之后除了几支不同粗细炭笔,几张唇红纸。还有一个母后留给她的首饰盒,放上她那几支屈指可数的首饰。除此之外,梳妆台上就再无多余一物。
铜镜之中的她,因为连日来的赶路,略显出疲惫之色。
脸色一如她一直以来的苍白。
几缕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肩上,她长垂盖过腰部的一头青丝,被她刚刚随意地撩在身后。
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等一下与皇帝、皇后的见面,不知道是不是一场变相的鸿门宴。
她定是要刺探一番……此行的目的她是不会忘记的。
霜雪在此时回到了内殿,她见凤然已经起身,忙加快脚步,走到凤然的身后。刚才管事的公公已经带来皇帝的口谕,道是午时准点在皇宫大殿迎接祁国公主。届时出席的会有皇帝、皇后,随行的还有些人,特别是二皇子和大皇子会出席宴会。她不知道小姐是否还在休息,便以小姐还没有醒来的借口,让管事公公先回去,话让她来传达。
对于小姐来说,迎接宴会越严重,小姐的压力就越大。
想到了人们对二皇子的流言,她就不由得为小姐叹息……小姐这样的付出,真不值得。
她拾起木梳,站在凤然的身后,“小姐,奴婢为您绾发吧。小姐今日想要绾什么髻?”
凤然回过神来,轻佻柳眉。今日是出席宴会,她的发饰就必须绾的端庄典雅一点。百凤髻怕是最好选择……她并不喜欢那些复杂的发饰。因为越复杂的发饰就需要越多的首饰来固定发髻。让她有种负着千斤担的感觉。可今日由不得她的性子。
“就百凤髻吧。”她扫了一眼台上的一堆首饰,淡淡地开口。
“是,小姐。”霜雪应了一声,将台上的首饰摆好,拿起木梳,轻轻替凤然顺着一头青丝。
她的嫁妆都已经安置好,这些随行物都是父王选的,她也没有过问一句。
听说,姐姐为了替她选嫁妆,连着两天晚上都没有睡觉。那成堆的首饰姐姐是一个一个过目,选得中意的,才让人收起。她的嫁妆有几箱之多,也不知道姐姐是怎样一件一件挑出来的。想到这,想到姐姐,她就管不住自己思念家乡的心。
[第一卷…远嫁他乡梦成空:第五章…初次交锋(下)]
午时临近,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了。这一个时辰,凤然都待在自己宫殿的书房,寻着一本一本的书。
只可惜,这里没有任何一本书是记载寒枫王朝历史的,她有些头痛。
当霜雪传来消息的时候,她正在沉思着。若是当她成为皇妃时,自由就只能是奢想了。到时候,能有谁帮助她?
只一个二皇府,一个皇宫,她一个女子,根本没有任何的权力……
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附属国的公主呢?轻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书,转身迈步离开。
她的步伐细碎了许多,这是一个公主、寒枫王朝未来皇妃礼仪的基本。为了给皇帝和皇后留下“好印象”,并不会怀疑到自己这个公主会给他们带来任何威胁,她只能装作自己什么都不懂,还不得不把动作放慢,显现出与姐姐一般的柔弱。
她特地让霜雪为自己上妆的时候把胭脂打淡了一点。
苦笑,没想到自己这从小就苍白的脸色,也终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她没坐凤撵,而是徒步走去宴会大殿。听说,这大殿的迎接宴会,要一直开到晚上。她有些头痛……
在来到大殿的时候,她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口迎接的太监视线里时,太监就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提醒道,“祁国公主到———”。紧接着,高高的台阶,她便一步一步走上去。霜雪作为她的贴身侍女,跟在身后,陪着自己的主子一步一步,如履薄冰一般走上这无怨的一条路。
祁凤然清美的容颜上始终挂着她的淡笑。
红唇因为抿了唇红纸而变得红润如火,她弯起嘴角,勾起一抹沁人心脾,让人过目难忘的微笑。
笑,不艳,却让人的视线不得不为她驻留。她橙红色的锦服尾裙飘扬起来,包围着她。
霜雪静静地看着吸引了无数目光的主子,只知道这一刻,天地间一切都要黯然失色。
不由得有些为自己的主子不甘的命运而难受,她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没有享受过一天做公主的幸福和快乐……不错,皇室的人,特别是公主,总是作为政治的牺牲品被送去联姻。更令她哽咽的,是这一次的飞蛾扑火,是小姐自己心甘情愿的……
陪着小姐走进大殿的那一刻,霜雪的眼睛就看着地面,不曾抬起过清秀的脸庞。
凤然双手自然地环抱在自己的腰间,以皇室端庄典雅,气质高贵的公主形象露面。她迈动自己刻意细碎起的步子,足尖点地,踏上迎接她的红地毯,走到气魄宏伟的大殿的中央。只有她在踏上这红地毯铺起的路时,内心的波澜才掀起滔天大浪。这红地毯的颜色是如此刺眼,在她的心中,这红色,就犹如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凝聚而成,每一步,都是那么残酷。
她的柳眉却不曾颦起,无论心中的波澜是多么壮阔,她也不曾表现在自己的脸上。
她不想让那些不属于这场合的表情,凌乱了自己好容易才装出的微笑。
笑,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就如同陪自己一步步走进葬花的那个世界的安慰……
轻轻地撩起自己的裙摆,跪在大殿中的红地毯上,欠身行礼,“见过皇上、皇后娘娘,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言毕,她俯下身子,行跪叩礼。天晓得,她的心揪的有多么紧,若非身不由己,若非此时胜负未分,这些妄想吞并祁国的一个一个黄鼠狼,她恨不得拾起自己的玉寰弓,让箭穿过他们的心脏!
只是……她不能。所以,她伪装了自己的杀意。
她身后的陪同侍女,也跪在了她的身后。此行她带了三个侍女,两个是父王选的,还有个是霜雪。
皇帝似对自己为二皇子选择的皇妃十分满意,他点了点头。
皇后一直保持着她纹丝不动的动作,双手优雅地摆放在自己的腿上。身子微倾,看着凤然信步走进大殿,瞬间就吸引了所有参加宴会的人的目光,她就惊叹于眼前女子的美丽。再看她行的礼仪是如此标准,想来这女子会是自己儿子的皇妃,她就满意地颔了颔首。
“祁国公主,起来吧。”皇帝抬了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凤然站起身,再次欠了欠身,“谢皇上,皇后娘娘。”
“赐座。”皇帝扫了一眼身旁的太监,太监会意地走下阶来,为凤然指位。
凤然随着太监的指引,缓缓走上客席的台阶,来到太监指引的位置上。软席上铺上了舒适的坐垫,眼前的矮桌上摆满了满目琳琅的食品。桌角处还有一个酒杯,和一壶酒。这些食品制作的可谓是色香味俱全,本是一见就会有想要一尝的感觉。凤然却觉得自己一点胃口也没有。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也没有饿意。
恍惚间,感觉到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注视着她,仿佛要把她烧出一个洞来一般的。
她寻而望去,对上的竟然是皇后身边的二皇子!
四目相对,不是问清,也不是柔和,更不是温润,凤然只觉得那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撕裂一般。她苦笑,对于这个二皇子她没有任何的好印象,可是父王说过,此人有恩于祁国……如果可以,无论如何,她也要帮助他登上皇储之位。
因为隔的位置比较远,皇后又挡住了一半的视线,凤然无法很清楚地打量这个二皇子。
二皇子却在她的目光与他对上的那一刻,迅速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皇后却迅速地捕捉到两人躲闪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竟是误认为凤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