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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诸天我为帝-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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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李牧大胜,赵王必然大喜,此时郭开韩仓即便想要挑拨离间,也得掂量掂量,更别提临时换将。

    “是不成,所以才要吕相的门客去做。”

    王翦道:“此次之败,正是我大秦权力相争所致,大王已成年,是该政令己出了,去调兵吧,我亲自会一会李牧!”

    “是!”

    王贲恍然,拱手退下。

    ……

    ……

    “可恨!这是想将我当成战败的替罪羔羊,王翦准备放弃吕相,改投秦王阵营了!”

    另一边,刚出将军府的李斯脸色立刻沉下,眉头拧起。

    自从上次吕氏春秋一役,在牢中做了几日阶下囚,反倒让李斯决定了要走的道路。

    吕不韦正是他努力的方向,权倾朝野,著书立作,留名青史。

    所以来到秦朝后,李斯直接投入吕不韦门下,施展才华,在短短时间内,得到重用。

    不过李斯的野心,远不止小小的门客。

    “吕氏春秋,盛极而衰,此次秦赵战事不顺,吕不韦大势已去,我该何去何从?”

    除去吕相,似乎只有秦王嬴政这一个选择,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隐隐发现,大秦内似乎还有第三方势力。

    “天枢!”

    李斯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端详,眼中露出沉思之色。

    这是离开咸阳时,一位神秘人交予的,言明若有困难,可向天枢求救,正如昔日的牢狱之灾。

    “真是那位秦公子么?”

    李斯深深吸了口气,走到巷子中,一手高举令牌,轻喝道:“李斯有难,望天枢相助!”

    没有反应。

    “我也是胡思乱想了……”

    李斯缓缓放下手,脸色赧然,自己都觉得羞耻。

    然而当他心情低落地坐上马车,离开邰阳,却陡然发现,所行的方向不对。

    “这是去哪里?”

    他揭开帷裳。

    “燕国!”

    不知何时,车夫换成了一位头戴斗篷的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天道人纲,日月所入,阁下既然求助于天枢,我们自然不会让你失望,此行之后,你就是灭赵功臣,可青云直上!”

    ……

    ……

    “列阵!”

    昌平君下令,可惜阵势尚未布好,数以万计的赵兵便从左方密林出现,往他们冲杀过来。

    “射箭!”

    声嘶力竭的吼声中,箭如飞蝗,最前的骑兵一排一排的倒下,但尚未换上另一批箭矢,敌人已杀入前阵。

    瞬时间,前方尽是狰狞的敌人。

    “随我冲杀!”

    昌平君一声发喊,带头杀出。

    短短的一天时间,已经不知吼过多少次类似的话,振奋士气。

    也正是他身先士卒,勇不可当,才能在李牧大军的衔尾追击下,保证秦军败而不溃。

    秦军且战且退,一时间长达十余里的山道,尽是喊杀之声。

    昌平君勇猛杀敌,正堪堪把敌人抵住,另一端突然乱了起来,又一队敌人杀出,硬生生把护后军冲成两截。

    路城援军,真的到了!

    “完了!”

    当后方林木再劈啪作响,火头窜起,劫断了秦军退路,昌平君身躯一晃。

    他知道,这次再也难以幸免。

    “将军!走啊!”

    “走?能走到哪里去?最后一次,随我冲杀!”

    亲卫门客护在左右,浴血奋战,昌平君却摇了摇头,放声大笑,扬剑指天:“我大秦将士就算是死,也要让赵人为之陪葬!”

    “吼!吼!吼!”

    遥遥听得那激昂的吼声传来,李牧端坐马上,冷肃的脸上也不禁露出动容:“秦真虎狼之师也!”

    “那又如何?”

    副将司马尚俯瞰战场,发出由衷的叹服:“有上将军在,还不是大败之,我等终于一雪前耻,告慰长平四十多万冤魂!”

    “王翦不是易于之辈,何况秦也有能人……”

    李牧微微摇头,没有半分放松,突然虎目一转,望向西方的山坡上。

    那里不知何时,立着一道白衣如雪的男子。

    “纵横之道,看风起云涌,去最适合的战场,一展鬼谷子的风采!”

    顾承的声音于脑海中浮现,蕴含着纵横大道之力,盖聂五指握住剑柄,陡然出鞘。

    百步飞剑!

    纵横天下!

第五十七章 纵横之道(求订阅!)() 
“鬼谷传人?将军小心!”

    当百步飞剑施展的刹那,司马尚只觉得汗毛直竖,第一时间护在李牧身前。

    “无妨!我倒是希望他杀来!”

    李牧目光熠熠,直视锋芒。

    如果鬼谷传人只能依仗剑术,成为刺客杀手之流的存在,那反倒没什么威胁了。

    纵横家真正的厉害之处,还是如操控棋局的棋手,每每落下一子,就能改变天下大势,一人可当百万兵!

    确实,盖聂看都没看李牧,一剑纵横而过,直直掠至昌平君面前。

    “盖聂先生?我愧对大王啊!”

    昌平君一怔,悲呼出声。

    盖聂作为嬴政剑术老师,自然被他看成同一阵营,前来营救的,不由地又羞又愧。

    “非你之过!大秦未败!”

    盖聂开口。

    平心而论,昌平君已是良将,此战之败,其一是大秦内部权利倾轧,君相不和,不能全力以赴,其二就是李牧太厉害。

    就像长平之战中的赵括,绝非纸上谈兵描述的那么无能,但他遇上白起,一战葬送了赵国的未来,成王败寇,就被后世定为眼高手低之辈。

    “不错!大秦未败!”

    而昌平君迎上盖聂的双眸,听那淡然沉着的声音,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佩剑撑起身体:“请先生带我们反攻!”

    盖聂点头,转身上马,横剑于胸。

    霎那间,顾承赐予的纵横之道气息,顺着兵戈杀伐,无远弗届地扩散出去。

    纵横之剑晋入全新的境界,不再是单纯的剑术,而是把整个杂乱的战场,尽归掌控,各种信息,反馈归纳。

    “唔!”

    盖聂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却是范围太过广大,真气根本支撑不住。

    于是乎,长剑一转,范围收缩,正在百步之内,化作一方棋盘。

    节点纵横交错,分割成无数小块,一切历历在目,盖聂突然率众朝左侧杀去。

    他出剑如飞,一步杀数人,强不可挡,而那里的秦兵本就最为悍勇,得到接应,顿时精神大振,与之会和。

    得此相助,盖聂仗剑直插,如箭头般直刺北方,救下压力最大的先锋,再掉头急转,驰援被路城赵军冲成两截的护后军。

    棋盘之上,一粒粒棋子被收回,重新化作大龙,左冲右突,欲重振旗鼓。

    “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

    眼见盖聂纵横来去,四方驰援,将分开的秦军重新整合,司马尚目光变得无比凝重。

    战术可以千变万化,神鬼莫测,用兵如神,但有一点,就连李牧都改变不了,那就是秦赵士兵的个体强弱。

    二十年前,长平之战爆发前,位于巅峰的赵国,或许国力不比经过商鞅变法励精图治的大秦,但士兵的强悍,与秦是并驾齐驱的。

    可那一战后,赵国男丁全部死光,经过二十年时间,新的一代虽然成长起来,但与百战秦兵相比,就有了明显的差距。

    所以盖聂现在做的,就是纵观大局,打一场堂堂正正的硬仗。

    两军相逢勇者胜,当短兵相接,避无可避,士兵的作战意志与勇气,就代替一切奇谋妙计,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精锐强军,与普通士兵的区别,终于完全展现出来。

    尽管遭遇了追击合围,各种打击,但秦军仍旧没有放弃,当他们汇入麾下,越聚越多,原本已经四方封堵,只待全歼的赵军陡然发现,他们拦不住那一个个双目赤红,悍不畏死的秦人!

    “骑兵进攻!”

    不过就在这时,李牧下达命令。

    “挡住他们!”

    赵军立刻开始调动,这些变化清晰地落入盖聂心中,同样高喝。

    “交给我们!”

    昌平君迅速转移战阵,将矛头对准了身后的敌人。

    秦军阵形尚未恢复,这种情况下,骑兵的冲击是最为致命的,盖聂再强,若被数千精骑冲杀进来,那也得回天乏术。

    而后路的切断,更是让秦军没有丝毫的腾挪转圜余地,所以这一刻,昌平君率领亲卫,死死地抵住后方前线,用身体结成一道血肉长城,挡住敌骑前进的脚步。

    “进攻!进攻!”

    赵军眼中也涌出仇恨,铁蹄狂踏,轰鸣出一片天摇地动,猛冲过来。

    轰隆!

    顿时间,平地激荡狂澜,鲜血从一位位秦兵的身体上,不断地飙扬出来。

    许多人直接被撞得筋骨折断,死在当场,但活下来的战士们,双目却是怒睁着,誓死不退一步。

    “死啊!”

    一名赵兵将刺矛戳进秦兵身体里,那秦兵狞然一笑,不退反进,任凭身体被长矛扎穿,同时将手中的长戈,刺穿对方的咽喉。

    “冲啊!”

    数十名骑兵在统帅的指挥下,试图跳过这道阻挡的肉墙,可当马蹄踏破头颅的那一刻,秦军的长矛也刺穿马腹,更多的战士甚至跳起,任凭对手的武器捅入自己的胸膛,也要抱着他们从马上跌下。

    “誓死不退!”

    昌平君嘶声厉喊。

    “誓死不退!”

    所有秦人同声狂吼。

    在这令天地为之变色的气势中,盖聂的棋盘正在飞速扩大。

    百步飞剑终于突破界限,有了千步之遥,虽然无法遍及整个战场,却已经能用最效率的手段,将秦军重新列阵。

    “喝!”

    当身穿铠甲的战士们回到前沿,担当起铜墙铁壁的重任,长矛手纷纷后撤,将森亮的矛尖对准敌人,弓箭手依次向内,整个军阵层次分明地列队,战局逆转。

    “这不可能!”

    司马尚心头沉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这就是鬼谷子啊!”

    李牧却笑了起来。

    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似乎从来不知喜悦惊诧为何物,但这一次,笑得很开怀。

    他错过了孙膑庞涓,苏秦张仪,原以为此生再也无法一堵鬼谷传人的风采,谁料此战竟然出现了年轻的盖聂。

    何其幸也!何其幸也!

    “驾!”

    披风猎猎,李牧策马,身后跟着征战北原,杀得匈奴单于抱头鼠窜的八百亲卫,凌厉如霹雳,扫掠如飙风,高喝如雷霆,亲自冲杀而来:

    “兵家李牧,请指教!”

第五十八章 欲使其灭亡(求订阅!)() 
“不好!”

    李牧入场,攻的正是后军。

    战术改变,李牧不求迅速突破,而是直接大肆杀戮起眼前的防卫战士。

    昌平君勃然变色。

    如果说刚刚赵国骑兵的攻势,如大潮汹涌,惊涛拍岸,那么现在李牧的接手,就是凌厉如枪,以点破面。

    海潮虽汹涌,坚固的大坝总可抵挡,但碰上坚硬的矛刺斧劈,就要遭受巨大的伤害。

    相比之下,久战成疲的秦军,更惧怕这种战法。

    “死守!死守!”

    昌平君咬牙高呼,即刻变化,结成圆阵防御,但在李牧的刺击下,越多越多的窟窿出现。

    快!狠!绝!

    “不!”

    昌平君摇摇欲坠,仿佛又回到了昨夜的屯留,自己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绝望。

    别说他,就连盖聂一向沉冷的脸上,也变了颜色。

    秦军要硬战,李牧便给硬战。

    秦兵再强,也是人,不是机关偃甲,看似勇猛杀敌,不可一世,但身体其实早已到了极限,全凭一股士气撑着。

    一旦这口气泄了,那就是一蹶不振,恐怕会沦落到长平之战中被屠杀的赵军份上。

    现在李牧就在用强势杀戮,飞速消磨这股士气。

    绝非一味的硬拼,在最外层的秦兵纷纷倒下时,李牧大手一挥,不再强行冲击,而是改用骑射战术,弯弓搭箭,箭雨如蝗。

    密集窜射的箭雨尚未过去,数十名骑兵已然加速掠冲,向秦军防御圈内扔出手中的标枪。

    这使得内外都不得太平,一些刚刚被保护在内的秦兵,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射穿头骨,贯穿胸膛,死得惨不忍睹。

    而在一轮杀戮后,李牧再挥手,部分功力深厚的亲卫们,挥舞着重武器冲上。

    他们以平掠的方式,狠砸猛敲秦军的防御,往往一棒下去,持盾坚守的士兵都被砸得筋折骨裂,倒飞跌冲出去。

    一轮未过,骑兵再上。

    这些攻势单个来看,都不稀奇,但在李牧的手中,却是千变万化,每每用在最恰当的时机,化腐朽为神奇,于平凡见真章,秦军根本无法跟上他的步伐,予以应对。

    “先生!挡不住了啊!”

    于是乎,仅仅半盏茶的时间不到,昌平君就嘶声狂喊,手中的长矛舞出一片血花灿烂。

    “挡不住也要挡!死了都要挡!”

    盖聂终于暴吼出声,向着这里扑来。

    但他不仅没有失去冷静,反倒在最凶险的危机下,进入心如止水的状态。

    “鬼谷派纵横天下,首要就是一个决字,所谓绝情定疑,就是决断出最有价值,最值得去做的事!”

    “胜者生而败者亡,在世事的胜负面前,生与死不过是必然的因果,无法凌驾于众生之上,放不下生死,就是你失败的原因!”

    这一刻,盖聂脑海中突然闪过师门考验中失败时,师父的指点。

    当时他的心中是不认可的,现在依旧不认可。

    因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的师父尚且局限于纵横之剑,布局落子,此时的他,却清晰地明了自己的理想,与之相合。

    “我不欲凌驾于众生,也不想放下生死,变成毫无感情的执棋者。”

    “我要做的,是用纵横剑,助天下一统,再无战乱!”

    霎那间,向着万步扩散的纵横之剑反过来收缩,再度回归千步,然后是百步。

    当一柄崭新的百步飞剑,凝于手中,盖聂出剑,秦军出戈。

    原本衰弱到极致的士气,于不可能之下再度攀升,秦军现出血性的亢奋,澎湃出体内所有的力量,轰的对敌人发起冲击。

    嘭!

    血肉撞击着血肉,寒光映衬着寒光,浪涛般的雷霆之势化成雄烈的风电,在敌骑阵中掀起一片血雨。

    在盖聂的率领下,秦军的长戈挥舞出死亡光澜,碎落的残肢断臂仿佛腾卷的赤炎浪花,蹈出一汪汪血色波涛,惨烈程度,令久经沙场的老兵都为之心悸。

    赵人面露骇然,不由自主地一退。

    战至如今,最先退的,竟然是他们!

    “照此下去,你终有一日能达到甚至超过历代的鬼谷子!”

    李牧终于动容:“可惜,我不能给你这个机会!”

    盖聂没有回答,埋头死战。

    只有短兵相接,才能感觉到那种无孔不入的可怕压力。

    盖聂的心智何等坚毅,都有种感觉,世上无人能在战场上正面打败李牧,最多与之战成平手!

    他实力再进,也不是对手。

    所以现在拼的就是韧性!

    搏的就是转机!

    等待援军!

    盖聂等到了。

    “上将军!不好了!”

    司马尚惊呼声传来,实际上毋须提醒,李牧已经敏锐地听到,狂飙的马蹄声,向着这里逼近。

    仅听马蹄阵阵,刚劲有力,就知非百战雄狮,不能有此剽勇怒猛的气势!

    “王翦在此!李牧受死!”

    一马当先的正是王翦,在他率领下,平地间涌起一股巨大的澜流,以势不可挡的锐利锋芒,冲杀而来。

    “来了么?”

    李牧不再与残军纠缠,高举手中长剑。

    “杀!”

    秦军还未上高坡,一支万人骑兵,直接从密林处杀出,自后翼处深深扎入。

    在如此战局下,赵军还有伏兵。

    然而秦军就似早有预料,神龙摆尾,一分为二,后方的领军者正是王贲,锋芒毕露,要将赵军的援兵直接吞下。

    李牧长剑一挥,赵军内令旗挥舞,骑兵一变,呈左右包抄。

    咚!咚!咚!

    当千军万马以同一个节拍扬蹄落足,巨大的敲击感简直震耳欲聋,在这样的赫赫威势下,盖聂和昌平君只有率领残军连连后退,眼睁睁看着李牧和王翦所率的两国骑兵,见招拆招,打出令人叹为观止的巅峰较量。

    这就是战国四大名将!

    兵家最强的较量!

    盖聂旁观片刻,归剑入鞘,掉头就走。

    “先生?”

    坐倒在地的昌平君赶忙呼唤。

    “王翦将军来援,赵军必退!”

    盖聂翻身上马,拱手告辞。

    此行保秦军元气不失,已经功成。

    下一站,韩国。

    ……

    ……

    “李牧大胜的消息很快就要传回来了,大夫还不下定主意么?”

    与此同时,邯郸郭府,星魂睨视郭开,慢条斯理地道。

    “晚了!”

    郭开长叹:“李牧获胜,大王不会将之调回,谁说都没用!”

    “看来大夫误会了。”

    星魂笑道:“我们此来,不是要大夫劝赵王召回李牧,恰恰相反,是要举赵全国之力,将二十万大军交予李牧,让他趁胜追击,攻克河西!”

    郭开猛然怔住。

    “赵国群臣不想洗刷昔日长平之败的屈辱吗?赵王不想破灭强秦,完成先祖未曾实现的伟业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啊!”

    星魂声音里充满诱惑:“大夫所做的,就是助一臂之力,让赵国上下,都信任李牧,再无保留,这不难办到吧?”

    “你们……”

    郭开定定地看着星魂,突然露出无比恐惧之色:“要重现昔日长平之战?”

    星魂摇头:“李牧不是赵括,怎么是又一个长平呢?”

    “不!是一样的!”

    郭开猛然站起:“短短二十年,我赵国根本未能恢复元气,李牧再是用兵如神,又怎么可能灭秦?好狠!好狠!你们是要一举灭赵!”

    “世事难料,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星魂举起酒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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