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为帝-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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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宋灭金,蒙古灭西辽,襄阳一战最后的对视,成为现实。
顾承感叹之际,群臣商议,给出结论:“殿下,蒙古短期不会来袭,我们当休养生息,轻徭薄赋,以安万民!”
蒙古要吸收西辽的战果,数年内恐怕都不会进犯中原,正是大力发展国力之际,到时候国富民强,又有顾承这英明圣武的天子,何愁区区异族?
然而回到殿内,冯蘅却给出了相反的推论:“若是铁木真值得当你的对手,今秋他必然率军来犯,先灭西夏,再攻中原!”
顾晨陷入思索。
这两种都能说通。
西辽不比中原,地广人稀,各附属国利益错综复杂,蒙古就算赢了,想要消化战果,也要漫长的时间,所以众臣都不认为蒙古会自寻死路,步完颜襄的后尘。
可冯蘅提出,如果铁木真想要入主中原,必须要趁宋金之战刚刚结束,兵力大损,士气斗志盛极而衰之时进军!
否则蒙古在消化西辽,宋也在消化金国,而后者显然要比前者优势大得太多。
等到数年之后,双方再战,蒙古面对全盛的大宋,就像曾经的突厥面对大唐,能讨得了好么?
“铁木真会来的!”
回忆起襄阳城外,两人的隔空对峙,同为雄才伟略,心怀天下之人,顾承做出判断。
大宋不能休息。
不仅练兵不能松弛,还必须加倍努力,独面蒙古的压力!
其实不能算独面,因为金和西辽虽灭,还有西夏作为屏障。
西夏不除,蒙古就如鲠在喉,怎么出兵都不会顺心。
曾经的墙头草,此时反倒成了关键。
顾承想起了冯蘅扶持上去的新政权:“西夏新帝能抵挡铁木真多久?”
冯蘅嘴角溢出一丝不屑:“此人志大才疏,若只靠他,不出一年,西夏必败!”
顾承皱眉:“那可难办了!”
不是谁都有真知灼见的,连辛弃疾、毕再遇等大将都同意休养生息,可见宋在收复故土,覆灭大敌后,紧绷的弦已经松下。
这个时候如果预言蒙古会进攻西夏,挥军支援,恐怕群臣会认为顾承被胜利冲晕了头脑,要穷兵黩武,迫不及待地荡平四方了。
当然,以顾承如今的威望,一声令下,再荒谬的命令,也是从者如云,无数人前仆后继愿为他赴死,不用担心朝野上下不尊。
但是顾承自己也有些心疼,大宋军队,尤其是他倾注心血的飞虎军,是日后回归三国也能用上的资本,跟蒙古拼得一干二净,实在太过可惜。
何况志大才疏之人,往往刚愎自用,大宋要援手,那西夏新主愿不愿意接受,还在两说呢!
此时林朝英伸出小手,往顾承的眉头上抚了抚,好像要拭去他的烦恼,冯蘅则嫣然道:“殿下忘了武林么?”
顾承眉头一扬,摇头道:“对于有功之臣,我不会卸磨杀驴。”
冯蘅的意思很明白,既然大宋军队久战疲惫,就利用江湖人士去西夏。
相比起地大物博的中原,西夏这小小的地方北有贺兰山横亘,南有黄河天险阻隔,反倒更适合江湖人士发挥。
但那样一来,武林势必遭到重创,等到天下太平时,也不用担心他们侠以武犯禁,由助力转为祸患了。
冯蘅无疑是深谋远虑,但顾承却有不同的看法。
江湖就像朝廷投射下的阴影,暴露出了黑暗,却永远不可能消失。
用之正则正,若视之为顽瘴痼疾,一味打压,倒会起反效果。
既然此次武林群雄听其指挥,积极配合军队,顾承就不会派他们去送死。
何况凡是有威胁的,统统剪除,那是自卑无能之人所为。
连一点胸襟气度都没有,如何包容天下?
冯蘅没有诧异顾承的拒绝,双目满是爱意,投入他的怀中。
只是某些计划也没有彻底放弃,对着同样靠在顾承怀里把玩衣角的林朝英,冯蘅挤了挤眼睛。
数日后,虚竹入殿,开门见山:“殿下,蒙古欲对西夏不利?”
顾承马上知道是林朝英通风报信,卖的却不是自己,而是爷爷虚竹,颔首:“是!”
虚竹问道:“那殿下为何不出兵?”
顾承道:“我已于国书中痛陈厉害,然西夏国主骄狂自傲,不愿意接受我大宋援兵,我若贸然派兵,他反倒以为我要图谋西夏。你能说服他么?”
虚竹摇了摇头,他毕竟也是过百岁的人,不会再如年轻时那般天真,但某些执拗,还是不变:“殿下,我妻子乃西夏公主,她去世时,曾嘱托我尽量相帮西夏,不让百姓受苦。今我大宋与西夏唇寒齿亡,蒙古若来,我愿伏击铁木真,为大宋为西夏消弭一场兵祸!”
“蒙古不是那时已经日落西山的辽国,铁木真也不是毫无武功的耶律洪基,你想重现雁门关萧峰之举,不仅会败,连全身而退都很难!”
顾承相劝,见虚竹面色淡然,就知道他没有听进去。
神而明之境界的人,都有了自己的道,一旦决定,九死不悔,根本不是任何外力所能动摇。
虚竹既然有了伏击铁木真,为两国消弭战事的意念,那就无法劝阻。
“此次虚竹一去,或许对于铁木真,反倒是个踏入神而明之境界的磨练机会!”
目送虚竹的背影,顾承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来。
冥冥中,一丝天机脉络被他把握。
虚竹已是过气主角,虽然实力高强,却不识天数,只能成为踏脚石。
铁木真本就在苍狼的引导下习得太玄经,一跃成为当世最顶尖的高手,若再被虚竹刺杀不死,恐怕立刻能踏出至关重要的一步,成为突破此世武道极限,神而明之的存在!
这就是天意所钟。
“有意思!”
顾承没有惊怒,也没有强行阻止,反倒是饶有兴致,呵呵一笑。
这些日子中,他得大汉龙灵之力反哺,开始接触仙武主世界的军阵战法,对于决战蒙古,有了新的思路。
还要得益于张角地魂的提醒,明明来自仙武层次,为什么还要老老实实地用这个世界的手段,去解决敌人?
“铁木真,你不入神而明之还好,若晋升了,中计的可能性,却是更大啊!天意这到底是在帮你呢,还是害你呢~~”
第六十八章 决战贺兰 千古未尽()
绍熙八年,秋。
铁木真出兵南下。
仅用两月,蒙古大军就攻陷西域各地,破密宗,毁白陀山庄,灭吐蕃诸部。
随即铁木真向东进军,闪电围住西夏重镇灵州城,切断西夏东西部联系的同时,也扼住了西夏首都兴庆府向南的撤退通道,使西夏无路可退。
西夏震动,国主听从众臣谏言,把全国精锐全部集中在首都兴庆府和灵州两地,依靠黄河和贺兰山天险,与蒙古一战。
于是乎——
铁木真兵力十万,西征不久,覆灭西辽,士气不免疲惫。
西夏举国三十万大军,居山川之险,众志成城,士气无比高昂。
两边对比,在灵州城展开大战。
顺嘴一提,百年前,北宋发三十万大军,也是在灵州城与西夏激战。
那一战西夏坚壁清野,诱敌深入,先疲后击,竟是以少胜多,几乎全歼宋朝主力。
所以此次西夏国主信心满满,欲重现当年的辉煌。
然而谁也没想到,铁木真只用一招围点打援,就将西夏玩弄于鼓掌。
灵州城外便是黄河,此时已入冬季,正值黄河结冰,可以行走,却无法承受骑兵重量,速度也极慢。
所以主动发动进攻的一方,必然讨不得好,蒙古和西夏就隔黄河对峙,谁都不愿意动。
这样僵持下去,无疑是深入敌腹的蒙古大军吃亏。
谁料铁木真不先解决城外的军队,反倒掉头去对付高城深池的灵州,命令士兵合围,堆积柴草,假意放火烧城。
黑烟直起,远处的西夏将领看得大惊失色,马上挥军来援。
铁木真布置大量弓箭手,射杀在冰面上缓缓前进的步兵,同时有意让部分残兵入城。
灵州城守将派出斥候,示意不要援军,都被蒙军射杀,对岸的大将也发现中计,不再理会,欲耗光蒙古粮草。
然而铁木真派人入兴庆府散布谣言,说灵州城内早有蒙古细作,欲里应外合,城外援军则心怀不轨,见死不救。
西夏国主下令,无论如何要保住城池安全,大将不从,居然临时换将。
于是乎,城内守军不敢贸然出城,其援军也被分化消耗。
更歹毒的是,故意放入城内的士兵基本已是溃败状态,不仅没有重武器,也无补给和医药,城内压力越变越大。
等到灵州城内攒了十几万部队的时候,根本供不起粮草消耗,铁木真围而不攻,静候对方吃光粮食,自取灭亡。
守将无奈,开城突围,奋死一搏,可惜铁木真早就于城外弯弓搭箭,等着那些疲惫不堪的西夏军自投罗网。
仅仅半月,蒙古攻下灵州城,将西夏国都兴庆府变成一座孤城。
这一役,西夏三十万主力阵亡近半,蒙古人伤亡则不足五千之数。
这场辉煌的大胜震惊天下,然而铁木真也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
虚竹刺杀!
那一战极为惨烈,数以千计的蒙古勇士前仆后继,才将虚竹重创击退。
事后铁木真消失三日,方才重新回归。
而此时西夏国主已向宋求援,卑躬屈膝,愿为附属,只为击退蒙古。
绍熙九年,春。
大宋出兵。
顾承御驾亲征,起十万大军,八日内急行军,入西夏境内,于贺兰山驻扎。
“长生天在上,愿你保佑我蒙古的勇士,草原的男儿,继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灵州城中,铁木真献上牛羊,以草原的礼仪,向上苍祭祀。
他的脸庞白如美玉,却不掩粗犷豪迈,霸绝苍生的气势,语气却极为谦卑,将自己的战绩归功于天。
铁木真知道,自己将面临最为严峻的挑战。
西夏的韧性出乎意料的强,灵州城的陷落,三十万大军的溃败,并不代表着灭亡。
当蒙古兵围首都兴庆府,迎接他们的,是党项人最后的怒吼。
宁死不屈!
实际上这也是自作孽,蒙古灭西辽为什么那么快?
两个字——屠城!
只要不降,一律屠城,所过之处,尸骨如山。
因此有了前车之鉴,面临亡国灭种的危险,西夏还不拼出老命?
铁木真扫荡西域,打下西夏半壁江山,更兵围都城,用了也不过数月,简直是快如闪电,但接下来的数月,就耗在攻城上,硬桥硬马,毫无花俏。
如同未来面对襄阳,擅长平原作战的蒙古骑兵死伤惨重,也没能攻下兴庆府,只能团团围住,希望城内弹尽粮绝,不战自败。
在这关键的时刻,顾承整军出发。
大宋的援军一至,别说阻截敌方粮道和援军变得困难,连蒙古已经占据的六盘山地区都变得岌岌可危。
所以铁木真必须要击溃宋军,摧毁西夏最后的希望。
否则他将前功尽弃,只能灰溜溜滚回草原,西夏还被大宋不费吹灰之力征服,简直是给敌人作嫁衣裳。
数日后,蒙古自灵州城内倾巢而出,兵指宋军所在的贺兰山!
在中国的各座大山里,没有一座像贺兰山这样,在历朝历代,几乎一直处于各种各样的战争中。
秦人与匈奴的战争,打了上百年,统一六国的始皇,最终还是未能等到攻占贺兰山的那一日。
到了汉,名将卫青率军北上抗击匈奴,才第一次将中原政权的军事力量,延伸到贺兰山地区。
不过战争没有停止,游牧民族与中原政权之间的抢劫冲突、小规模伏击、山地遭遇战,又打了七百年。
三国魏晋自不必说,到了隋唐,统治贺兰山一带的少数民族,先后是突厥、吐蕃和回纥,其中最骁勇的是突厥人。
贞观元年,颉利可汗带领十万突厥骑兵攻入渭水,他们屯军的泾阳,离大唐首都长安只有七十里。
再过一个朝代,这里终于由虬化龙,一个帝国依托山脉诞生。
一百五十年前,李元昊称帝,契丹骑兵远征而来,于贺兰山遭遇惨败,西夏正式崛起,方才形成北宋、辽国、西夏三足鼎立之势。
如今,大宋与蒙古,终于宿命般地在此展开最后的对决,完成各自那千古未尽的事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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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阵前斗将 巅峰对决()
山风呼啸,猎猎作响。
两军对峙。
蒙古大军已经开至十日,双方小股试探,攻守交替,将兵法韬略发挥到了极致。
热身完毕,最终的对决,仍旧要在正面交锋中,分出高下。
此时宋军依山扎营,早已摆下阵势,顾承坐在汗血宝马上,目力所及,便是黑压压的一片,以一种极为规整的阵形徐徐逼来。
“喝!喝!喝!喝!”
排列整齐的蒙古骑兵,呼啸着呐喊着,似有无穷精力。
威风煞气,莫可匹敌。
更令顾承瞩目的,还是一股无形气柱连天接地,化为一匹似龙似狼的怪兽,张牙舞爪,曲伸身体。
“狼是军势,龙是国运,军势与国运的相连!”
“这就是塞外民族入主中原后,为什么气运败得那么快的原因。军势衰退,军气消散,仅靠一条虬龙,如何承担起中原大地的运数?”
“以军立国,利弊奈何啊!”
襄阳城下,初窥蒙古的气运,顾承尚且看不出什么,此时参悟仙武之力,如同天子望气,可以清晰地进行两军对比,发出明悟与感慨。
说时迟那时快,龙狼凶猛,已然向大宋军队遥遥扑来。
顾承则通体一震,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一条气柱冉冉升起,上有金色巨龙盘旋雄踞。
相比起那时的外强中干,此时的五爪金龙终于有了博纳四海,统御八方的威严。
“战!战!战!战!”
而当顾承高举手中的长剑,斜指天穹,大宋军队,十里连营也齐齐呼喝,聚纳出一道通天彻地的狼烟血气。
其战意斗志,丝毫不逊于蒙古大军,更是与五爪金龙结合,风云雷动,形成一道长虹贯日的龙息,向着蒙古龙狼毫不客气地喷吐过去。
吼!
龙狼遭到痛击,怒不可遏,位于最前的铁木真也一震,隐隐感到未战受制,粗黑的眉毛扬起。
实在是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一支中原军队,能与帝王龙气如此紧密地结合到一起。
顾承用一场场大战,在宋军中竖立起了有我无敌的信念。
此时仅仅一个动作,就令全军士气大振,兵士舍生忘死,绝无二念。
这一幕,令铁木真都感到不可思议,偏偏就在这时,他看到顾承从宋军中拍马而出,朗声道:“铁木真,可敢与孤一战?”
哗啦!
当那如天神般威严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士兵耳中时,两军都骚动起来。
实在是顾承此举大大出乎意料。
斗将之举,自古有之。
最有名的莫过于三国,而两宋元明印象中这种行为很少,实际上五十年前,岳飞大战太行山时,还单骑持丈八铁枪,刺杀黑风大王,赫赫神威。
不过如顾承和铁木真这样的身份,再阵前单挑,实在前无古人。
“好!”
没有太多废话,铁木真高声答了一个字。
他绝非鲁莽之辈,但此战关系到蒙古入主中原的野望,必须争取一切有利条件。
对于宋军,铁木真本就没有必胜的把握,将为军之胆,蒙古骑兵最重的就是无可匹敌的气势,若是一向勇冠三军的自己连斗将都不敢,士气必然大降。
何况在襄阳一战,铁木真见识过这位太子,以及其麾下强者的实力。
中原武学虽然博大精深,但此时的他,自忖已经无敌于天下!
“来!”
顾承面容一肃,这一刻的威严,恍若高居九天之上,俯视众生的神祇。
那浩大的气势如山如海,如渊如天,甚至让双方的呼喝声都静了下来。
嘶嘶!
他胯下骑的是真正的汗血宝马,高大威武,雄姿英发,更是极通人性,毋须驱策,就主动马蹄如龙,飞奔而出,在两军中央骤然停下。
铁木真面色变得无比郑重起来,终于发现,自己在进步之余,这位大宋太子和襄阳时比较,也再非同日可语。
但这反倒激发他的滔天斗志,原本骑的是张角命魂附身的苍狼,此刻目光一扫,居然伸手招了招,让手下也带来一匹汗血宝马。
在苍狼不甘焦急的连声嘶吼下,铁木真伟岸的身躯一起,落在那宝马上,一夹马腹,速度不快不慢地向着中央行进。
“好!”
顾承赞叹。
普通人只看表面,对铁木真的行为感到不解,唯有巅峰强者,才能体会到那种不占坐骑之利,无敌心态的可怕。
尤其是铁木真如今闲庭信步的姿态,更是一种融于自然的随心所欲。
继虚竹、林玄清之后,此世第三尊超越武学障,达到神而明之的存在出现了。
这一刻,铁木真双目空明,天地在头顶和脚下延伸开去,直抵无限远处。
贺兰山消失了,大宋蒙古两军不见了,唯独顾承在不断放大。
呼!
不知是刻意,还是偶然,当他的气势积蓄到极限,顾承的玄铁剑斩出。
这柄原本重达八八六十四斤的重剑,在能工巧匠回炉重造后,已然达到了一百三十斤的可怕程度,直接翻倍。
若不是顾承从不穿重型盔甲,胯下汗血宝马又受过训练,只有被压垮的份。
此刻,这宇内第一重剑呼啸而来,不含任何花俏,却是刮起了滔天飓风,荡人心魄,寒敌肝胆。
那股力量何止千斤,恐怕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十三重巅峰的武者来此,都万万不敢直撄其锋!
可铁木真的长矛一旋,就这样点出。
平淡无奇的一刺,没有带起任何风声,将一切真气内劲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