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为帝-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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贿赂到这么明目张胆的,也唯有杀猪的何大将军了。
哦,何进现在已经不是大将军,被撸了下去,重新成为侍中。
侍中是什么官职?顾名思义,就是可入侍宫禁,亲近皇帝的官员,多授给外戚、亲信、功臣子弟等,权力大小全看皇帝赐予。
这与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简直天差地别,何进如何受得了?
顾承也考虑过,何进向何后告状,自己该怎么打发。
谁知何进见了何后,不知道被他的妹妹灌输了什么思想,没有大吵大闹,而是每天舔着脸,以不同的方式贿赂,绝口不提大将军一职。
顾承现在看到何进是真烦。
“莫急!莫急!看看舅舅今天给你带了什么!”
何进大踏步来到面前,啪的一下弯腰行礼,那头几乎要躬到地上,然后抓住顾承的手就不松开了,硬要拖去云车那边。
“舅舅,我东西也收了,将来一定让你当大官好不好?”
顾承拿这浑货实在没办法,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诶!舅舅知道,你并不喜欢那些东西!”
何进还不依,挤眉弄眼,神神秘秘地道:“但这次保你开心!”
顾承知道何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无奈之下,走到云车前,就见这些华丽云车后,竟藏着一辆较为寒酸的马车,上面隐隐还有打斗的痕迹。
顾承心中一奇,就见那车厢帘子一揭,走下两个年纪小小的女孩,低垂着头,行礼道:“殿下!”
顾承明白了,何进更是观察着他的脸色,搓着手,赔笑道:“外甥,这可是大儒蔡邕的女儿啊!”
这种语气实在不对劲,好像是青楼里拉皮条的龟公,那小姐尚且不言,丫鬟气鼓鼓地抬起头来,看着顾承,突然怔住:“啊!是那个见死不救的坏人!”
这话脱口而出,丫鬟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满是惊恐地跪下:“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放肆!”
何进勃然变色,对顾承阿谀奉承的他,到了别人面前却是凶神恶煞。
此时一吼之下,狂风骤起,四方云动,实力之强竟丝毫不逊于平原王,丫鬟吓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晕厥过去。
“见死不救?是去杀张角的路上……”
顾承回忆了下,瞪了眼何进,伸手微微一抬:“罢了!起来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丫鬟奇异地平静下来,何进则浑身一怵,大气也不敢出。
“谢殿下恩典!”倒是那小姐,也盈盈拜下,双目低垂,恪守上下尊卑礼节,殊为不易。
顾承看向她,问道:“伯喈(jie)先生如今可好?”
听到皇子关心蔡邕身体,小姐道:“民女蔡琰,回殿下的话,家父与世无营,以文守心,持神任己,静候天音。”
这话意思就是蔡邕恪守本份,没有放下学问,随时等候皇帝授命。
十岁的女孩,跟个小大人似的,不愧是命运坎坷,将来能名流千古的才女蔡文姬,顾承觉得有趣的同时,心中也思索起来。
如果不是蔡文姬的出现,他倒把蔡邕给忘了。
这位大儒正是被宦官迫害的典型,远避江海十二年,还是在灵帝惜才的情况下,换成旁人,早被害死。
如果将蔡邕找来,朝中文臣一系,用起来就方便多了。
日后董卓强用蔡邕,委以重任,也是这个目的,蔡邕起初不愿,后来也感董卓知遇之恩,在董卓被杀后为之叹息,被王允害死。
有鉴于此,顾承也不客气了:“我素来敬仰伯喈先生,你们就在宫中暂住,我自会命人去接先生来京!”
“是!”
蔡文姬一礼,与丫鬟退到侧边。
何进看出顾承这次是诚心实意收下“礼物”了,大喜过望,马上低声道:“外甥,你什么时候登基啊?”
顾承理都不理,拂袖而走。
昨日进宫请安时,何后也旁敲侧击,话里透露出迫切的意思。
这对兄妹,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给点暗示,他们保证就开始操办,所以顾承直接走人。
“诶!诶!外甥,舅舅我从卫家抢人也费了心思的,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何进大急,又不敢追上,原地转了转,嘀嘀咕咕地离开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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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为伯乐()
“何进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徐晃,去查查,他是怎么将蔡氏带来的!”
打发走了何进,顾承立于承乾宫外,唤来徐晃。
徐晃目前已从苍龙门调入身边,地位相当于亲卫统领。
他办事麻利,不多时就回报。
“河东卫氏么?二等世家,蔡邕出身陈留蔡氏,与其联姻,倒也门当户对!”
顾承对于河东卫氏早有耳闻,卫青卫子夫的家族,谁人不知。
当然,如今的卫氏,早就不是昔日的皇亲国戚了,昨日何进闯入卫氏府邸,明言要接蔡邕的女儿走,卫氏子弟连个屁都没敢放,任由蔡文姬被带走。
“不过何进能想到蔡邕,牵线搭桥,虽然得罪了卫氏,也不是真就那么愚蠢。”
顾承微微颔首,亲笔写下一份拜帖,交给徐晃:“替我送入桥府,明日登门拜访!”
“殿下!”
“桥公!”
第二日,顾承来到桥府,桥玄率上下相迎。
这位卸下戎装,一身劲袍,腰杆挺得笔直的老将军,正是那日率领赤龙卫,迎战张角于吉之人,他乃是三朝老臣,威望极高,曾以三十万军队挡鲜卑、南匈奴、高句丽三百万联军于边境,大败蛮夷。
十年前,桥玄已位极人臣,历任三公,颇得灵帝信任,可惜灵帝在早期的掌权成功后,变得越来越昏庸,党禁再开时,桥玄心灰意冷,托病请辞。
实际上这病也非假装,顾承发现,此世虽是仙武,但无双境强者的寿数并不长。
无双境上应诸曜,点亮自己的本命星辰,借助星辰之力战斗,举手投足间有无穷伟力,但这种方式似乎也透支着生命,使得这些拔山超海,呼风唤雨的存在,活得并不长久。
顾承曾经恶意地想过,这个世界的星辰肯定是觉得沟通它们的人太多了,定时要清理掉一批,才能得见安宁。
桥玄年轻时镇守边疆,征战沙场,乃是无双境巅峰,老了后也不免星力衰退,实力下降,甚至被蛮夷邪术所扰,旧伤复发。
对于这位一生刚正不阿的老臣,顾承是十分尊敬的,得到玉净瓶后,以还阳水为桥玄疗伤。
“桥公,伯喈先生的家眷正在我府中。”
落座后,顾承开门见山:“我素来敬仰其清名,已派人去吴会之地相请,伯喈先生当年幸得桥公慧眼征召,更在宦官加害下保护,亦是一段伯乐佳话。”
桥玄抚须,笑声爽朗:“琴遇知音始可调,伯喈旷世逸才,得殿下赏识,不使良臣埋没,才是佳话啊!”
这番互相吹捧,就将蔡文姬与卫氏的事抹去,谁都无法指摘个不是来。
顾承又问:“我举荐的三人,在军中如何?”
桥玄道:“殿下慧眼如炬,刘玄德、曹孟德、孙文台,此三人皆猛将能臣!”
桥玄虽然已经辞官了,但他在军中威望极盛,现在的四中郎将都受过指点,顾承安排三人入军任职,再简单不过。
而这三人,就是未来三国的奠基人。
此时三人都不得志,刘备就不必说,大汉皇族中没多少比他混得更惨了,曹操本有祖辈庇护,当年却因得罪了宦官势力,被贬官下放,孙坚算是相对好的,也只是县丞。
原本三人在黄巾起义中就崭露头角,现在顾承掌权,自然可以选择打压,但他最终决定启用他们。
这不是养虎为患,恰恰相反,自强而不息,厚德以载物,是可大成。
要挽大汉国运,不在于提前灭掉三国。
即便刘孙曹三人死了又能如何,天下真要乱了,大汉要灭亡了,还有另外的诸侯崛起。
顾承有历史先知先觉的优势,却又不局限于原历史,对于刘孙曹的态度,也很客官。
这三位如今是忠臣。
刘备本就是皇族,他不可能希望大汉灭亡,毕竟他无法未卜先知,知道天下大乱后,自己会被汉献帝称作皇叔,反倒成了刘氏的旗帜;
曹操年轻时的志向,是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死后题墓,是为汉征西将军曹侯。
孙坚更是兵圣孙武的后人,少年英雄,忠壮之烈,更明言大皇子乃明公,必效死力,否则就是忘恩负义,为天下人唾弃。
如今三人各领精兵,每战必胜,战功赫赫,大皇子识人之明在军中散播,一时间许多怀才不遇之人振奋,都在找门路向大皇子举荐自己。
桥玄此时就取出了几分信件,呈给顾承,顾承取来细细看了,暂时放到一边,又问道:“桥公,那仙道敢于背后支持张角叛乱,就不怕我大汉派兵剿灭吗?”
桥玄面容肃然:“老臣不敢欺瞒殿下,非不愿,实不能也,仙道宗门要么远居海外,要么位于奇山大泽,我大汉天军开至,他们就遁入洞天躲避,然后策动异族,犯我边境……”
顾承想到日后的五胡乱华,目光一寒:“照这么说,匈奴、鲜卑、高句丽这些异族背后,都有仙道支持?”
桥玄煞气腾腾:“不错,这些妖道祸乱人心,唯恐天下不乱,只盼龙蛇起陆,入世收割人道龙气,得成仙位,皆该杀了!”
顾承眼中寒芒反倒敛去了:“那么黄巾之乱的背后,就是海外三仙教了?”
桥玄点头:“三仙立教不足百年,恐只是明面,顺帝时,于吉入宫进献道书《太平经》,被梁氏所拒。”
顾承知道,顺帝是傀儡,虽然做了二十年的皇帝,但基本都是被梁氏掌控大权:“献书失败,恼羞成怒,南华才将太平要术传给张角,开始祸乱天下?”
桥玄冷笑:“人道仙道,自古相侵,如无此事,还有其他。”
顾承又问:“那当年仙道要世祖许诺什么?”
世祖即是光武帝刘秀,桥玄闻言脸色剧变:“殿下慎言!”
顾承却坚定地道:“告诉我!”
即便日后要屠戮群仙,也不是靠喊口号能成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必须要对敌人有清晰的认识,才能进行接下来的布局。
桥玄位列三公,已是大汉的顶尖人物,他所知道的自然要比常人多得多,这种忠义老臣,又绝不会背叛,顾承自然要抓住机会。
桥玄凝视顾承,眼中精芒暴现,一字一句地道:“大汉国师,一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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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逼狗跳墙()
“狼子野心,欲壑难填,他日必扫荡群仙,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顾承缓缓站起,一字一句,发下誓言。
国师国师,以国运供养一人修炼,成仙成圣挥手可得。
代价则是大汉国运折损,甚至出现神权与皇权并驾齐驱的情况。
仙道野心之大,超乎想象。
历史上的国师之位,要到三百年后的南北朝北齐才开始。
而北齐是史上最奇葩的王朝,皇室的残暴荒淫,变态扭曲,令人发指,最后甚至发生皇太后和皇后一起在闹市卖淫的千古奇闻。
封神演义的纣王,跟他们一比,就是小儿科。
顾承认为,唯有那种疯子皇室,才会立国师一位。
大汉即便亡了,也绝不能让方外之人祸乱人道。
“愿随殿下扫荡群仙,澄清宇内!”
感到顾承的决意,桥玄热血沸腾,半跪下去。
“我也期待着那一日。”
顾承扶起他:“桥公保重身体,何物能为你延寿?”
桥玄露出感激之色:“殿下放心,老臣的身体自知,昔日陛下已然赐下了许多灵丹,老臣有两女,自小上昆仑瑶池金宫,拜入西王母门下,若能求取仙丹,也可延寿。”
顾承一怔:“瑶池金宫不也是仙道?”
桥玄道:“仙道内也有各派,东王公与西王母一向庇护人世,与那些一心想要得道成仙,飞升天界的野心之辈不同。”
顾承明白了。
这和师夷长技以制夷是一个道理,显然桥玄绝非古板之人,智谋深远。
不过短时间内,尚且看不出成效。
“宦官,世家,仙道,蛮夷……内外不平,四面皆敌啊!”
顾承再和桥玄分析了黄巾之势后,用膳分别,等回到承乾宫,一种时不待我的急迫感,涌上心头。
仙道无孔不入,世家尾大不掉,蛮夷虎视眈眈,照这么看来,宦官势力是要速速清理了。
经过数十年的作乱,宦官势力已经膨胀到极致,所谓盛极而衰,此时动手正是顺应大势,事半功倍,名利双收。
不过此事顾承自己不适合出面。
宦官究其根本,还是皇权的延伸,他赤膊上阵,就算能赢,也是得不偿失。
何况灵帝现在将十常侍当作守护帝位的救命稻草,一旦顾承正式拿十常侍开刀,恐怕会不顾一切。
那么由谁拉开序幕呢?
一道身影闪入脑海,顾承嘴角一扬,唤来徐晃:“将何侍中请来!”
……
……
“郭胜,敢不接我的请帖?给我滚出来!”
震天动地的狂啸中,富丽堂皇的大门被轰得四分五裂,一位巨灵猛汉大摇大摆地闯入。
“何进,你敢闯我府邸?”
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郭胜带着一群豪仆,看着一地狼藉,尖叫起来。
“阉奴一个,如何不敢?”
何进举手投足间都有莽莽巨力,恐怖的威压笼罩四方,目光睥睨之间,那些平日里在洛阳作威作福的豪奴个个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犬彘(zhi)屠夫,自取其辱!”
作为权倾朝野的十常侍,郭胜浑身阴气大盛,脚下一点,道道阵纹蔓延,整座府邸的大阵已然开启。
论单打独斗,十常侍齐上也远不是何进的对手,但这里是中常侍的府邸,何进孤身前来,必然要他载个跟头。
“来啊!我统统接着!”
何进大笑,怡然不惧,却又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外甥让我来的,说完事后,再打不迟!”
“大皇子?”
郭胜脸色变了,气焰全消,熟练地堆起笑容:“原来是一场误会,何大人,请!”
十常侍对于大皇子的态度,已从最初的敌视,变成了矛盾忐忑。
他们也是实在无奈,天天教唆灵帝废皇子,偏偏灵帝做了十六年皇帝后,早已没了当初争权夺利的铁腕权谋,变成了得过且过的鸵鸟。
大皇子在朝堂中大肆揽权,培养心腹,他视而不见,只求一个平和共处。
反正顾承要平黄巾乱,调兵遣将,灵帝要贪图享乐,卖官敛财,两者互不妨碍。
这在灵帝看来,已是退让到了极致,双方维持着这个平衡,就可长久。
倘若顾承要灭十常侍,那就是让他无人可用,大权彻底旁落,才是触及底线。
十常侍原本也小心翼翼,如临大敌,准备好顾承下手后,怎样让灵帝再也忍耐不了。
谁知顾承的耐心出奇地好,徐徐图之,完全没有毕其功于一役的意思。
仅仅两个月,朝堂之上,已是势力初成,照这样下去,不出一年,大势就成。
到那时,灵帝就是个傀儡,想废除就废除,不想废除,以太子之位监国,和皇帝何异?
十常侍不愿坐以待毙,种种毒计酝酿,却想不出多少能针对大皇子的办法。
而且他们彼此间也有分歧。
毕竟顾承所为,雷声大雨点小,至今没下手,这就令人难免抱有侥幸心理。
将来皇帝身边,总要用宦官的吧?
除去他们,不还是有新的中常侍,说不定大皇子改变主意,再度对外戚宦官世家几方势力,玩起平衡之术呢~~
所以现在何进代表大皇子出面谈判,令郭胜大喜。
然而何进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谈判技巧,几乎是竹筒倒豆子,将顾承的话复述了一遍:“我外甥说了,他登基后也要用宦官的,但十常侍太多了,他只留三个!”
郭胜怔住。
还没来得及思考,何进又道:“外甥还说了,你们这些阉人肯定要蹦跶,一次忤逆,十常死一;二次忤逆,除张让,皆死;三次忤逆,阉人彻换!”
郭胜倒吸一口凉气,旋即就是滔天怒火。
即便灵帝把十常侍当成狗,为其看家护院,还要给予赏赐,丢下骨头呢!
大皇子还不是皇帝,就想看恶狗撕咬,加以取乐?
如此幼稚的挑拨离间之计,谁会上当?
郭胜心中充满恨意,阴恻恻地道:“何大人请问吧,老奴恐怕没有服侍殿下的福分了!”
“你敢反抗皇子?”
何进闻言也暴跳如雷,一拳轰出:“我就打到你们臣服!”
……
……
“何进出马,谈判必崩。”
承乾宫内,顾承等待。
“外甥!”
不多时,灰头土脸的何进大踏步入了殿内,大声道:“那些阉人一个都不答应,怎么办?”
“舅舅辛苦了!”
顾承叹了口气:“接下来,十常侍必然想方设法害我!”
“这事是我办砸了!”
何进半跪下去,满脸羞愧,铜铃般的双目怒瞪,又趁机大表忠心:“不过他们要害你,非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不成!”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顾承取出禁军兵符,递了过去:“奴要弑主,不杀何为?”
兵权失而复得,何进狂喜着接过,抬头就见顾承冷冷地俯瞰下来:“围住十常侍府邸,无我命令,不准妄动!别再失败了,何将军!”
何进心头狂跳,懔然拜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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