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纪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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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其实还不够，远远不够，这些居民仍然有可能在暗地中达成某种共识，形成统一的契约，这样一来便有可能透过无形的猜忌之墙去破解这个囚徒困境。
所以泽拉尔最后留下了两位长老以防万一。
这充作最后保险的两人，一位是他现在能够控制的鼹鼠长老，而另一位则是如今仍被关在地牢之中的持剑长老。
泽拉尔此刻并不着急，他需要让这些居民的情绪酝酿一段时间，然后在最关键的时机彻底击碎他们的信心！
众人纷纷想着心事，小镇的街面上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唯有马蹄声有节奏的响起。
露易丝小姐跟在众人身后，双眼静静望向泽拉尔侧脸。
不知为何忽然感觉眼前这个人有些陌生。
第一百一十五章 破晓之夜（）
康托斯小镇东南角的‘地窖酒馆’是本地最大的一个情报集散点。
鼹鼠长老从酒窖中走了出来，他将之前存下的半桶黑麦酒一点点搬到了大门口，任由那诱人的酒香在大街上散开。
拿着布子随手清理着这些天里桌面上积累的灰尘，神色间看上去异常的平静。
夕阳西陲，忙碌到傍晚的鼹鼠长老这才满意的坐回属于自己的吧台，干枯的手臂支撑着下颚，另一只手攥着长杆烟斗是不是的吞吐一口烟雾。
在紫荆花预备役军团贴出招募公告之后，整个康托斯小小镇仿佛重新焕了生机，夜间零散的亡灵攻城在精锐骑士面前根本构不成一丝威胁。
一切仿佛回到了往事那般，平和，安逸。
但这一切终究是表象，人们白日间为了获得一份赖以为生的口粮拼命地修缮这接到和房屋，整个小镇之中乒乒乓乓的一阵忙碌。
而在夜间，这些小镇居民却不由得揣测不安，难以入眠。
黑暗中时而上过的火把，街道上隐约传来的械斗和哭喊求饶声不断地折磨着人们的内心，每天夜里都有人被紫荆花的骑士带走接受审讯。
有的人会被放回来，而更多的人则从此消失在康托斯小镇中。
短短数日之中这些小镇居民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直到街面上突然飘来一阵酒香，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鼹鼠长老的‘地窖酒馆’今晚开业的标志。
人们不约而同的聚集了过来，他们希望能够得到德高望重者的指引。
当太阳彻底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刻，地窖酒馆中已是人满为患，更多的人只能靠墙站在边缘，因为酒馆内的桌椅已经坐满。
这些人进来以后纷纷领取了一个木杯，自己去大门口舀了一杯黑麦酒，但他们此时并没有心情痛饮高歌，每个人的面上的表情都显得格外的凝重。
鼹鼠长老敲了敲桌面，打破了酒馆内诡异的寂静。
“镇上的人差不多都到了吧。”鼹鼠长老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开场白。
“这次把大家伙聚过来，就是要商量出来一个对策，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我们一定得阻止这种互相揭的事态进一步展下去才行。”
“在座的诸位谁敢说自己没有违反过所罗门帝国的法律？谁有感说自己身上没有背负什么秘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得被送进地牢，等待那些家伙的审判。”
酒馆内的人群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大多数人都点头认同了长老所说的话。
坐在最前排的一个壮汉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高声向周围人建议到：“我们不能再任由他们牵着鼻子走了，必须要想办法把所有人联合起来，只要熬过这段时间，等小镇的贸易重新恢复了畅通，我们就可以摆脱他们的控制！”
鼹鼠长老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说的没错，我们正是应该联合起来。”
“就由我这个老头子先说个办法吧，还认我这个长老的人，从今以后就彻底断了检举他人的心思，镇上现在做工也能勉强温饱，等熬过了这段时间小镇自然会恢复到以前的模样，这件事大家伙互相监督，愿意参与进来的由老夫来担保。”
酒馆内的众人彼此面面相靓，最先开口的哪个壮汉第一个举起了手：“虽然长老之前给那些外来者带锅炉，但这件事我还信得过鼹鼠长老。”
“我当然也相信长老，我可以不去检举别人，但万一别人要是检举我呢？”另一个贼眉鼠眼的矮个子青年起身问道。
鼹鼠长老咧嘴笑了笑，从吧台后面缓步走了出来。
“相信我这老头子的人就算是自己人了。”鼹鼠长老磕了磕烟斗，伸手在自己脖颈间一划：“如果谁想出卖自己人，那就是叛徒，一切按照灰色地带的规矩来办。”
一阵冷风从门外涌入，酒馆内的众人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马蹄声从街角传来，铠甲相互碰撞的清脆响声传入众人耳畔，这是预备役军团的巡逻队经过的声响！
鼹鼠长老向众人使了个眼色，拿起一杯黑麦酒高高举起：“为庆祝了小镇重新回归帝国的怀抱！干杯！”
“噢！干杯！”
酒馆内顷刻间便喧闹起来，肆无忌惮的笑声，佯装醉态的怒骂，有的人干脆跳上了桌面跳起了乡间舞蹈，众人拍着桌子大声起哄。
一切都仿佛是普通酒馆内的喧嚣与泄，仿佛之前的沉闷气氛不过是一场幻觉。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演员，因为他们在用生命为赌注去表演！
巡逻队的士兵诧异的瞅了一眼喧嚣的小酒馆，相互对视了一眼，均没有现异样，于是继续向另一条街道行去。
酒馆内的吵闹声渐渐平息了下来，这些前一刻还无比热烈欢闹的居民冷笑着重新坐了下来，地窖酒馆内再一次恢复了之前的沉默与寂静！
“这帮白痴，真以为有人巡逻就能把我们看住么？”坐在最前排的壮汉不屑的朝地面呸了一声。
“好了，他们要是真把我们封死，我们哪还有现在这么轻松。”鼹鼠长老咕咚咕咚饮下杯中黑麦酒借此掩饰住了心中一丝异样的情绪。
“今天要说的第二件事，是关于这群外来者的目的情报。”鼹鼠长老说完之后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
眼见一举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鼹鼠长老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知道我给这些人带过路，但你们知道他们最终去见了谁么？”
“您老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出来吧！”壮汉连声催促道。
“这份机密情报也是老头子我拼了命才弄到手的，事关大家的生死，小镇的存亡，我虽然也很想把这个秘密无私的公布出来，但总要为自己的吃穿用度考虑一下吧？”
听见鼹鼠长老这么说，众人已经明白的他的意思，对此却也没有异议。
鼹鼠长老狡诈的笑了起来：“还是老样子，十个金币一份情报，拒绝还价！”
……
精美的壁炉前，泽拉尔捧着无字书不断地汲取着古堡之中的知识。
“你跟巴夫雷尔阁下说明了么？”露易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将全部的计划都向他说明了。”
泽拉尔抬起头来对她点了点头微笑：“巴夫雷尔阁下已经同意了我的计划，他说只要别引来难以掌控的风波就行了，我会尽量控制住局面的。”
露易丝走到壁炉前坐在了对面的沙上，盯着泽拉尔的双眼半响沉默不语。
“怎么了？”泽拉尔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露易丝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我觉得泽拉尔从秘境里面出来之后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是么？”泽拉尔缓缓将无字书合上，叹了口气。
露易丝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泽拉尔脸上的表情。
“露易丝，人总是要成长的。”泽拉尔闭着眼睛苦涩道：“这些天以来我反思了很多事。”
“如果当初我能更心狠果决一些。”泽拉尔咬了咬牙道：“也许你就不会承受献祭诅咒所带来的厄难了！”
“一直以来我都是犹犹豫豫，心里想着得过且过，追求安逸的生活，只希望能够平静的研究炼金术。”
“但自从沃顿郡之战爆后，现实却将它残忍冷漠的一面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有些时候，真的不是你刻意想要去伤害谁。”泽拉尔苦笑一声：“每个人进入了人类内部的这个食物链之后就不得不咬着牙不断向更上层进化。”
“就像是我对这些康托斯小镇的居民们所做的那样，你可以选择不攻击别人，但却没办法阻止别人来攻击你。”
“每当你向前走出一步的时候，必然会将很多的人甩在身后，甚至踩在脚下，难道这个时候你还能指望这些人对你心怀感激么？”
泽拉尔的思绪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混乱，情绪也逐渐低落下来。
“你觉得对方是错的，对方也会觉得你是错的，但胜者终究只有一个，赢得那个人才是对的。”
“我想成为最终能赢的那个人，因为一旦输了，将会失去输掉很多重要的东西。”
露易丝静静的听着，缓缓走到了泽拉尔的身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心。
“不论你要做什么，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边的。”
“你去哪，我去哪。”
第一百一十六章 行刑时刻（）
这一天，小镇上空下起了蒙蒙细雨。？
康托斯小镇的中心广场上聚满了黑伞，仿佛池塘中一朵朵黑色荷叶，人头耸动间让开一条宽敞的通道。
泽拉尔跟在奥斯洛夫旗长的身后，四周都是由预备役军团的士兵们所组成的人墙，但在人墙后方，却充斥着一双双满怀恨意的眼睛。
嗜血、愤怒、狰狞！那是小镇居民头来的目光！
决斗台，雨水渐渐洗去了其上的泥泞和尘埃，丝丝雨滴中浮现出一个苍老的身影，他孤身一人跪在木桩前，全身被铁索环绕丝毫动弹不得。
老者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麻木，还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
奥斯洛夫旗长缓缓走上石阶，站在了老者身前环视一圈四周的人群，而后又转过头去俯视着跪倒在的老者。
“阿托姆，你认罪么？”
老者缓缓抬起头，脸上泛着意义不明的笑意，他正是曾经率领居民抵抗亡灵的那位持剑长老！
“老夫苟活了这么久，就算是死也已经值了！”
沙哑的笑声从阿托姆长老的口中传出，整个广场上回荡着他疯狂的笑声。
阿托姆冲着台下的泽拉尔点了点头，而后转过身来使自己面向台下的人群。
“阿托姆曾担任帝国怒第十九军团第七骑士团骑士长一职，于驻守第三次怒浪河战役中率部叛逃，组建大型盗贼团‘黑雨森林’。”
“‘黑雨森林’盗贼团曾在新历1295年于帝国皇都郊外意图绑架帝国统帅部上将‘猩红剑圣’哈迪斯阁下之子，在被当地守备军团击溃后转而疯狂屠杀当地平民，共造成一百七十九人死亡，此事曾震惊帝国全境。”
“十年之后，‘黑雨森林’盗贼团于新历135年在偷渡塔尔马克兰王国时为帝国第四军团‘萨米基纳’所剿灭！其团长‘阿托姆’于此役中神秘失踪。”
“此后的九年里阿托姆一直被列为帝国一级通缉重犯，但外界却再也没有传出任何有关于他的消息！”
“直至今日，经人检举，我们才得知此人便是多年以来一直潜逃的重犯，曾经‘黑雨森林’盗贼团的团长‘黑血狂狼’阿托姆！”
“经过审讯，我们已经证实了这则消息完全属实。”
“依据帝国律法的有关规定，决定对重犯阿托姆立即执行死刑！”
奥斯洛夫旗长宣告着阿托姆长老曾经所犯下的恶行，但他本人却依旧在疯狂的大笑不止，似乎对自己曾经所犯下的罪孽感到分外的荣幸与自豪！
直到奥斯洛夫说道‘经人检举’四个字的时候，阿托姆终于笑不下去了，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下来。
“知道我的身份的人在整个康托斯小镇不会过三个人，告诉我，究竟是谁出卖了我？”阿托斯长老抬头向奥斯洛夫旗长追问着真相，语气平静而又冰冷。
还不待奥斯洛夫旗长回答，决斗台下便抢先传来一声询问：“阿托姆，你真的想知道？”
泽拉尔一步步走到了决斗台上，向投来询问目光的奥斯洛夫旗长歉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奥斯洛夫旗长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最后无奈的摇头道：“好吧，如果阁下坚持要这么做的话，我会配合你的。”
泽拉尔向台下挥了挥手，约翰斯特提着鼹鼠长老的后衣领走了上来。
“康托斯小镇内大部分人的背景身份都瞒不过这位优秀情报商人的耳目。”泽拉尔拍了拍抖若筛糠的鼹鼠长老的肩膀，面露微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阿托姆。
阿托姆冷笑着转过头去，似乎对这个答案已经早有预料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整个康托斯小镇中知道这段秘辛往事的人不会过三个人，而以贩卖情报为生的‘鼹鼠’毫无疑问便是其中的一位。
泽拉尔挥手示意约翰斯顿退下，鼹鼠长老失去了支撑，手脚一软不由瘫在了决斗台上，整个人面如土灰仿佛一下便丢失了魂魄一般。
决斗台下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嘈杂的议论声，无数人呆立在了原地，拼命的摇着头似乎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
“为什么？这不可能！”曾经在酒馆中参与了密谋的人，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鼹鼠长老不是答应过我们不会揭任何人的罪行么！”
“还看不出来么？我们被他骗了！”
“这个骗子害怕我们检举他，所以就先一步投靠那些外来者！”
“居然连鼹鼠长老都妥协了，那我们还能相信谁？”
“混蛋！他根本没资格成为长老！他就是一个可耻的叛徒！别让我再听到你的蠢话！”
泽拉尔将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转头向奥斯洛夫旗长挥手示意，然后一把将瘫坐在地上的鼹鼠长老拽了起来。
维持中央广场秩序的预备役军团骑士们整齐划一的将手中的战矛磕在了地面上。
轰！轰！轰！震颤人心的威势压过了人群中的低语，场面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奥斯洛夫旗长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道：“鼹鼠长老检举有功，他将因此能够获得一百枚金币作为奖赏，并且将被纳入紫荆花预备役军团的重点保护名单之中！”
泽拉尔率先鼓起掌来打破了广场之上的沉寂，紧接着更多的精锐骑士加入了鼓掌的行列，一时间整个康托斯小镇似乎都在为鼹鼠长老的大义炳然的行为而喝彩。
人群中的本地居民没有动作，他们将愤怒和仇恨的目光投向了战战兢兢立于原地的鼹鼠长老，眼神中只有那嗜人的怒火在燃烧！
“恭喜你，鼹鼠长老，你是第一个为我们提供重要情报的检举者。”泽拉尔伸出手向鼹鼠长老微笑道。
奥斯洛夫旗长将满含戒备的目光投向了鼹鼠长老，生怕他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突然难。
“你才是真正的骗子！泽拉尔·华莱士！你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恶魔！”鼹鼠长老咬牙切齿冷声咒骂着，一把拍开了泽拉尔伸过来的手掌。
“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当我完成了你的要求后，你便把我当做垃圾一般随手丢弃！”
泽拉尔耸了耸肩收回了手掌，脸上笑意渐渐褪去。
阿托姆迫不及待用他的笑声在嘲笑着鼹鼠长老的幼稚，似乎将自己的生死都暂时丢到了脑后：“鼹鼠！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老夫就算是死后变成亡灵也安心了！”
鼹鼠长老摇了摇牙将头撇向一边。
泽拉尔平静的伸手拽过鼹鼠长老的肩膀，让他能够正对人群：“我很感激你所作出的贡献，这些人因为你的抉择而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你用自己的名义为他们提供了最后一丝希望，然后也会将这份希望亲手埋入了坟墓。”
“现在他们还有谁可以信任呢？恐怕很抱歉，再也没有了。”
“这些人会在彼此怀疑中慢慢供出我想要知道的一切，而我们能够借此分辨出究竟谁该被杀死，而谁又该活下去，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鼹鼠长老麻木的转头脑袋，用他那沙哑的声音问道：“那我呢？我还可以活下去么？”
“嗨，伙计，我不是答应过会让你重获自由的么？现在时候了。”泽拉尔笑了笑将鼹鼠长老推向决斗台的阶梯道：“你看，我其实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所以可千万别骂我是骗子。”
“不，我可以不要自由！我还不想死！你们说过会重点保护我的！”鼹鼠长老连忙止住了脚步，双手胡乱摆动着哀求道。
泽拉尔闻言皱了一下眉头，无奈转身向约翰斯顿吩咐道：“将他带下去，我之后再做处理。”
约翰斯顿伸出手一把将鼹鼠长老推下了决斗台，自己也跟着走了下去。
奥斯洛夫旗长见众人的目光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于是转身向负责行刑的刽子手点了点头。
“我现在宣布！对重犯‘阿托姆’执行死刑！”
朦胧细雨中，刽子手举起了厚重的战斧，雨丝打在斧刃上溅起点点水花，台下的人群中猛地爆出一声声压抑的怒吼！
小镇居民丢下了手中的黑伞大喊着压向了负责维持秩序的精锐骑士，人流互相推搡着形成一道浪潮猛地将决斗台周围的警戒线挤压的改变了形状！
奥斯洛夫旗长不为所动，单手向先狠狠一挥，口中爆喝一声：“行刑！”
斧刃在细雨中划过一道流光，灰色的画卷仿佛瞬间被染上了一片血红！
阿托姆长老的头颅顺着木桩滚进了竹篮，双眼空洞的瞪着天穹，脸上还洋溢着疯狂的笑容！
泽拉尔在心中松了口气，这个罪恶小镇的最后一丝希望终究被彻底撕碎了。
仅存的两位能够凝聚人心的人物，一个变成了叛徒，一个变成了尸体，这些剩下的小镇居民们失去了凝聚力和公信力最终只会沦为一团相互怀疑的散沙。
他们本身便生存在一个互不信任的混乱环境之中，这一切不过是自掘坟墓，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就在泽拉尔准备转身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