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纪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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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帝国基础剑术在老卓林手中仿佛变成了最为致命的绞肉机，不断上演着名为杀戮的艺术。
泽拉尔狞笑着缓缓接近，身上漆黑的花纹流露出一种近乎残暴的气息。
最先冲进庭院的那头憎恶摇晃着脑袋重新站了前来，那双血红得双眼死死盯着正在靠近的泽拉尔有些恐惧，迟迟不敢上前攻击，双手中举着变形的铁门，将整个身子都躲在后面。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那扇铁门的正面此时烙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配合憎恶那副小心翼翼的姿态，别提有多滑稽。
起源炼金术‘泰坦之心’的效果非常考验施法者的知识量，如果这个魔法是一个文盲使用，不仅一点效果都没有，甚至可能会不小心把自己给玩死。
因为泰坦之心的效果只有一个，使施法者能够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
通过精神力感知，小到单一的细胞，神经末梢，体内各种微量元素，大到脏器，血液流动，以及每一块肌肉和骨骼。
具体能做到何种程度，则要看施法者能认知水平到达了哪一种层面。
如果是泽拉尔自己施展出这个炼金术，那他现在顶多就是让伤口暂时不会流血，心跳加速，或者从嘴里吐出一根肋骨什么的。
但此时，他身后站着谜一般的莉莉丝以及整个古堡的知识储备。
躬身捡起憎恶丢在地上的那把锈迹斑驳的大刀，只一瞬间就调整好了最佳的发力姿态，下一刻，炮弹出膛般的巨响使得周围士兵忍不住捂起了耳朵。
憎恶发出一声怒吼，撑着铁门迎面挡来。
刀刃与铁门毫无悬念的撞在一起，刺目的火花沿着刀锋的轨迹四处溅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仅仅持续了刹那，泽拉尔抽身退后，刀尖暗红色的烧痕迅速淡去。
绿色的血液如同喷泉一般溅射一地，半扇铁伴随一截散发着腐臭的粗壮手臂当啷落地。
未等憎恶响起惨叫，刀刃再次劈来，这次是由上到下，从头顶到腰间，缭绕在这头憎恶周围的毒雾一时间都被刀风吹散。
没有停顿，刀尖反手再次撩起。
长达两米的斑驳大刀保证了泽拉尔即使拉开些距离也能攻击到面前的对方，憎恶肥胖的大肚子被刨成两半，来不及去看从里面流出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泽拉尔点足转身又是一刀。
这次的目标是那粗壮的脖颈。
圆滚滚的脑袋翻上半空，面上仍带着痛苦的扭曲，死亡对着这头怪物来说也许同样是种救赎。
泽拉尔一系列攻击如同早就精算好了一半，精准到了极致，只要一击得手完全不给对方任何机会。
速度其实并不快，但却连续打断着对手的应对思路，仿佛提前就知晓了对手下一步的行动，那些一闪即逝的空档，漏洞哪怕不用眼睛去看也都知道在哪里。
这些都不是莉莉丝借给他的能力，这是他本身就拥有的天赋。
门板一样的大刀此时沾满了亡灵的绿血，泽拉尔看了几眼便丢在一旁，这么笨重的武器可不是他喜欢的风格。
士兵们突然爆发出狂热的欢呼声，疯了一般发泄着先前的压抑。
第一旗队中跟泽拉尔有过接触的人基本都是启灵阶以上的职业者，德诺，泽法队长，阿尔泰斯，杜威，包括更加强大的老卓林和鲍伦斯。
但他们大部分其实都只是稍微懂点战技的普通人。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泽拉尔一直盯着另一边的战局，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催促他肆意杀戮，催促着他释放心中的野兽。
老卓林再一次挥剑落地，稍微有些气喘，离他最近的憎恶连忙挥舞战锤砸下，老卓林只是轻描淡写随手一挥便将重锤拨到一边。
为他感到担心的士兵们齐齐松了一口气，然而这次老卓林的脸色却突然变了，他痛苦的捂着心口咳嗽起来，连连后退躲避着接踵而至的攻击，脚下一个踉跄狼狈的跌倒在地。
人头粗的铁柱立马跟着砸下，带起呼啸的风声。
老卓林根本没注意到近在眼前的危险，他痛苦的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嘴角甚至溢出了血渍。
老卓林倒地的地方倒是不远，但偏偏被几头憎恶拦住了去路，就算泽拉尔此时绕过他们同样来不及救援。
没有选择，泽拉尔一头撞进了憎恶群里面。
钉头战锤迎着胸膛砸来，泽拉尔身体表面覆盖了一层黝黑的硬壳，没有依旧选择闪躲，仅仅双臂交叉在身前做了一个简单的防护动作。
“砰！”
地面再次塌陷，烟尘四散，泽拉尔一个踉跄却并没有倒下，硬碰之下被撞飞的反而是那个大的有些夸张的钉头战锤。
泽拉尔的胸口上纸业薄的硬壳不仅一点裂纹都不存在，甚至连刮痕都没有留下，这些黝黑的硬壳全部都是纯碳，号称自然界最坚硬的物质之一。
众所周知，碳元素是人体内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占据成年人身体质量中的百分之十八，泽拉尔就是利用这一点，将自己身体中的碳元素临时抽出一部分覆盖到身体表面，形成了一层碳元素外壳，借此防住了这次攻击。
这正是‘泰坦之心’的高端运用手段之一。
然而即使外部没有损伤，钉头锤那巨大的冲击力依旧被泽拉尔硬抗了下来，双臂骨骼被震裂都是轻的，更严重的是体内多处内脏破损。
泽拉尔来不及查看自己的伤势，向前一跃跳出了战圈立马扑向倒在地上的老卓林。
铁柱砸下，立马揭起一片烟尘，大地猛的一震，紧接着响起了憎恶不甘的怒吼！
泽拉尔拽着老卓林从大片烟尘中滚了出来，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卓林阁下，你还能撑下去么？”泽拉尔连忙爬起来检查老卓林的情况，挥手招呼着周围的士兵过来帮忙。
其实不用他招手，那些士兵们在老卓林倒下时就抽剑涌了过来，有些人甚至已经和憎恶们战成了一片。
“老伤，不用管我！”老卓林缩在地上，脸上痛苦的冷汗直流，却依旧咬牙将泽拉尔的手拨开：“快，过去帮忙，士兵们挡不住那些憎恶！”
泽拉尔回头看去，短短片刻最先交战的小队已经损伤惨重。
别看那些憎恶在老卓林面前不值一提，但对付起这些普通士兵一扫就是一大片，而且亡灵体质又导致士兵们大部分攻击完全没有效果，完全无愧于战场屠夫之名。
泽拉尔撇头吐出一口淤血，在‘泰坦之心’的控制下，伤势已无大碍。
他将双手张开，碳元素外壳缓缓褪下，指甲开始疯长半寸。
手持钉头锤的那头憎恶丢下周围的士兵狂暴的向泽拉尔冲来，原地旋转一圈，仿佛原地揭起一阵台风。
泽拉尔宛如野兽一般低俯下腰，随后猛地跃起，一口气腾空三四米之高。
战锤从脚下略过，憎恶收不住手笨拙的被带自己的武器着又转了半圈，完全背对泽拉尔。
泽拉尔对此早有预料，因为老卓林之前削掉了这头憎恶右腿一大块肌腱，如果这样的情况下它还能保持平衡，稳住步伐，那就真成怪物了。
泽拉尔准确的落在憎恶的背上，双手顺势锁住憎恶那丑陋的脑袋，双腿踩住它的肩膀，全身肌肉一起发力。
“死吧！”
借着腰部的伸展的力量，泽拉尔猛的直起身子，巨大的撕扯力完全集中在憎恶的脖颈间，肌肉撕裂的声音在耳边听的清清楚楚。
紧接着，颈椎扯断，血管破裂，又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彻底分离了身体。
这次完全是徒手拧下。
伴随着腐臭味的绿血浇灌了泽拉尔一身，他就那么站在憎恶的无头尸体上，俯览战场。
随着那小山般的躯体轰然跪倒，泽拉尔将之当做垫脚的阶梯，一脸漠然的顺势走下，转头寻找下一个‘猎物’。
第十七章 阿尔泰斯（）
阿尔泰斯靠在墙角疲惫的喘着粗气，手中的湛蓝大剑杵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倒下。
狭窄的巷道里满是凌乱，身披守备军团铠甲骑士们一一倒在血泊中，战旗折断，尸骸遍野。
然而最诡异的是，这其中没有任何亡灵的身影。
街面上，房顶上，岔道上，同样守备军团装束的士兵们隐隐将阿尔泰斯包围在中心。
“骑士长！快动手吧！杀了我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居然杀了布鲁斯队长，我是罪人！”
“求求你了，阿尔泰斯，给我们一个解脱吧！”
这些士兵们哀嚎着，痛哭着，恳求着，却又手握骑士剑向阿尔泰斯一步步逼近，剑刃之上早已沾满了袍泽的献血。
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们的行动根本不受自己的意志支配。
他们挥起屠刀无情的砍杀了身边的战友。
他们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又将刀剑刺进同僚的心脏。
阿尔泰斯用手捂着心口那里渗出一片血渍，他神色萎靡不振，却依旧坚定的摇着头：“伙计们，这一切不是你们的错，我知道的！”
“坚持下去，坚持下去就还有希望！”
阿尔泰斯一步跃起，挥舞大剑挡开来袭的战矛，原地转身将巨剑横与身前挡下背后刺来的剑锋。
耳边尖啸响起，阿尔泰斯连忙低身向一侧翻滚，躲开了冷箭的偷袭。
然而他却没有趁机反攻，眼前这些人都是他的部下，他下不去手。
但一次次被动的防守，便是铁人也会有所疏漏，很快阿尔泰斯身上便多了几条新伤。
巷道尽头，一名娇媚的女孩款款而来，她的身体半虚半影，有着一双尖尖的长耳朵，身上随意裹着一条暴漏的兽皮，赤脚凌空飞跃。
女妖！
一种善于控制心灵，施放魅惑的亡灵生物。
这只女妖手中提着一个中年人的头颅，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那是斥候小队的泽法队长！
“咦，这里居然还有一个负隅顽抗的家伙。”女妖掩口轻笑。
阿尔泰斯双目充血，大口喘着粗气，怒火和仇恨一**冲击着心防。
“贱人！竟然敢，愚弄，我的战士！”
湛蓝斗气疯狂闪烁，蓝电环绕，宛如在脚下汇聚了一坛雷池，转瞬间斗气的颜色化作血红，缭绕在周身的雷霆也化作一道道血光！
为什么阿尔泰斯在第一旗队三个高阶将领中，明明年龄最小，却始终跟随在鲍伦斯男爵身边，不仅是掌握斥候团大权，大多数时候更是第一骑士团的实际上的指挥者。
这一切的根本原因都在于，他够强，他比年老体衰的‘卓尔’，比骑士天才‘杜威’，都要强的多！
阿尔泰斯的血脉里有一半的上古部族野蛮人血统，当他觉醒天赋时，他将化身双职业者，而且是罕见的能够保持理智的狂战士。
湛蓝色大剑从中间裂开，剑刃一分为二，原本双刃大剑化作两柄战刀。
阿尔泰斯魁梧的身体疾驰而来，揭起一道红色流光。
女妖花容失色，原本娇媚的容颜瞬间变得狰狞无比，一层层鱼鳞般的甲胄覆盖全身，嘴角咧到耳根，獠牙向前突出，丑陋到了极点，不比那些憎恶差多少。
再抬头时阿尔泰斯的身影突然消失，女妖满头冷汗的伏身戒备。
天上，地下，没有！全都没有那个人类骑士的影子。
“你老妈没教过你么！战斗的时候要学会冷静啊！”阿尔泰斯的声音突然在女妖身后响起。
“帝国基础剑术！蛇吻！”
两柄战刀从女妖头顶交叉刺下，正如蟒蛇的回头一击，将獠牙刺入猎物体内。
女妖张口发出哀嚎，无形的声波向周围扩散，墙面，地板，房檐在这种声波攻击下撕开一道道细密的裂纹，与此同时也在女妖周围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全方位护罩。
阿尔泰斯的战刀被弹开，女妖飞快前窜，总算捡回一条性命。
“首领级？这样更好，非常好！”阿尔泰斯望着那飞快逃窜的身影，脸上笑得非常开心。
阿尔泰斯将双刀上下交叉，瞄准女妖窜上房顶的背影。
“帝国基础剑术！虎咆！”
“嗷~！”
双刀交错而过，擦出一串火花，一声惊天咆哮从双刀上远远传出，宛如猛虎巡守山林，万兽避伏。
肉眼可见的血红冲击波略过幸存士兵的头顶，瞬间便吞没了那个女妖首领，从天上看去，修道院中宛如炸开了一道红色的光环。
先前被女妖哀嚎摧残过一次的墙壁顿时坍塌大半，当烟尘散去，周围满是残垣废墟。
“人类！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杀了这些士兵！”女妖凄惨的从瓦砾中钻出，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士兵们不受控制的将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上，但他们眼中却毫无怯色。
“骑士长，杀了她！为大家伙报仇！”一名骑士大声喊着，眼神中充满了解脱。
“不要管我们，我们就算活下去也会一辈子承受内心的煎熬！”
女妖首领顿时慌了，手指一挥，喊话的那两个士兵手中长剑划过，自尽而亡！
阿尔泰斯停下了脚步，愣在了原地。
被心灵束缚控制身体的士兵们满面悲怆，看见阿尔泰斯停手，顿时更觉愧疚。
“该死的亡灵，你有种杀了老子啊，来啊！动手啊！”
这一声不知道是喊得话，顿时惊醒了士兵。
“贱人，来杀我啊，有胆子你就动手啊！”
“丑鬼，看见你这幅模样老子就来气，你们这些女妖是不是都长得这么丑！”
“快点给爷爷来个痛快的，我一分钟都不想活在世上了！”
一时间废墟内充斥着战士们的怒骂，说不出的悲壮。
阿尔泰斯手紧紧攥着手中的双刀，泪水缓缓滴落在脚下，一滴滴汇成一片小水洼。
一簇簇血花在人群中绽放，一个个战士面带笑容的倒下。
“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就全去死吧！”女妖首领彻底失去了理智，双手狠狠的在身前一抹。
“住手啊！混蛋！”阿尔泰斯一声怒吼，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血色乍现，生命消逝！
……
阿尔泰斯轻轻合上泽法队长怒睁的双眸，凄凉的跪倒在地。
他的周围，躺满了士兵们的遗体。
不远处，一堆沾满鱼鳞的碎肉散落在那，废墟之上溅满了亡灵的绿血。
“男爵大人，我还是没办法做到看惯生死啊！”
阿尔泰斯喃喃自语，苦笑一声重新背起巨剑，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吼！”
修道院大门那边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怒吼，紧随而来的是地面剧烈的震动。
“那是，什么鬼东西啊！”阿尔泰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方向。
一头十多米高的巨型亡灵傲然矗立，体型肥硕，面容丑陋，全身流淌着墨绿色的血液，挥舞着一柄足以砸塌城墙的巨大铁锤。
餐厅的尖塔顶端，一个模糊的身影与之遥遥相对，巨大的六芒星炼金阵在此人身后顾盼生辉。
阿尔泰斯凭借良好的目力隐约可以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他的左臂处空空荡荡，鲜血直流。
一只手臂，不翼而飞。
第十八章 自寻死路（）
“这就是首领级的憎恶么？”泽拉尔在心中喃喃自语。
大门前的士兵们早已撤走，那里早已堆满了亡灵的尸骸，憎恶，女妖，亡灵法师，品种繁多，新的瘟疫巢穴种子已经在那里种下。
“剩下半分钟的时间，还能干点什么呢？”
泽拉尔闭上双眼，他的脑海中呈现出一副含盖了整个战场的俯览图，每一处战场的细节都尽收眼底。
这并非真正的视觉，而是在那种无法解释的洞察力基础上，利用所有搜集来的信息计算出来的一个模型。
计算和模拟，这对施法者来说是完全属于基础中的基础，而且泽拉尔还是精于此道的炼金术师。
杜威团长正在指挥手下的部队，他不能轻易离开，因为修道院的外围游荡着成群结队的僵尸骑士，它们随时都可能通过白骨缓坡冲进修道院中展开杀戮。
远处的那片废墟上，阿尔泰斯正向这边赶来，虽然他之前爆发出的战力确实堪称恐怖，但正面对上这头憎恶首领恐怕也没什么希望。
泽拉尔睁开双眼，皱眉不已。
看来是无法依靠别人的力量了。
利用‘泰坦之心’重新生长出来的左手还是有些不灵便，断肢重生的过程消耗了太多的细胞能量，如果再一次受重伤，就不能依赖这种奇迹般的自愈效果了。
毕竟，无论魔法的威能有多么神奇，也终究不能打破自然规律，这是所有施法者的最终戒条。
能量守恒，等价交换，质量效应，万有引力，诸如此类的法则无论如何都不会被魔法所侵犯，如果有人妄图亵渎，所引发的只能是整个世界都无法承受的灾难。
活动一下新生的手臂，虽然白嫩光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战斗结束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大吃一顿，把消耗掉的能量补充回来。”
泽拉尔将手中精炼长弓重新拉至满弦，充斥着魔力的符文箭隐隐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力，遥指前方。
千米之外的巨大憎恶首领也同样有所感应，小心的戒备起来，隔空与泽拉尔重新开始对峙。
它身上的伤势在这段时间内也修复了回来，战场自愈这种能力从来都不曾是某一个人的专利。
“吼！”
惊天的怒吼再次响起，隔着千米距离都能闻到憎恶首领口中那股恶臭。
“莉莉丝，再把你的知识借我十分钟吧。”泽拉尔低声说道。
娇媚又熟悉的女声在脑海中响起，语气似乎有些疲惫：“你的灵魂在一生大概可以承受三次传输，现在只是其中的第一次。”
“但如果你在这个状态中持续时间超过十分钟以上，先不说灵魂还能不能承受，首先你的精神海一定会崩溃。”
“这样啊，反正怎么样都是死，就让我死的光彩一点吧。”泽拉尔语气轻佻的回答，如果没有莉莉丝的帮助，他不可能在这头憎恶首领手中生存半分钟。
眼前已是绝境！
莉莉丝的声音从脑海中消失了一会，似乎陷入了沉默，但传输的感觉并没有就此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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