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不朽-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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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猛烈的威视,令原本正冲过来的许多士兵与骑士脚步一顿,望着前方马车上坐着的那个少年,脸色都不由凝重许多。
“没用的。”
前方的城门处,望着被阿帝尔一击打爆的神像,希尔脸色变得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阿帝尔能够做到这程度:“昏暗之神像的力量在四阶神术中算不上优秀,但恢复力却是最强的。”
他脸色平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只要不一击将神像彻底摧毁,否则除非我死了,不然这个神术不会消失。”
话音落下,他脸上的笑容便凝滞了。
只见在前方,静立于马车之上,静静望着眼前复原的昏暗神像,阿帝尔脸色不变,手中的长剑慢慢抬起。
在此刻无数人惊愕的眼神注视下,在阿帝尔身上,狂暴的银色斗气汹涌而起,点点璀璨如银华一般的猛烈斗气席卷而上,化为最坚实的铠甲,直接覆盖在阿帝尔的身上。
斗气之铠!
这是晋升苍穹骑士之后所能拥有的能力,体内斗气化为实质铠甲,令骑士本身的力量得到最大程度的绽放。
庞大的斗气之铠冲天而起,随后在眼前,阿帝尔挥起一剑,漫天的斗气咆哮斩去,在半空中划起点点涟漪,如同一道银色长龙,直接将眼前昏暗神像覆盖在内。
咔!!
彷如金铁碰撞的清脆响声,在一把银色长剑的压制下,眼前的神像瞬间四飞五裂,其中蕴含的神术力量在第一时间被全部击破。
神术被当场破坏,希尔当场胸口一痛,只觉浑身上下的血肉都在被一股力量侵蚀,原本轻松维持着的神术直接消失,再也无法继续维持。
一声马的轻啸从耳边传来。
阿帝尔轻轻拉着马缰,带着马车,在瞬间突破了城门的封锁,直接冲到了城外。
原地,静静望着阿帝尔冲出城外,原本聚拢的赤血战士站立原地,其中为首的一名骑士轻轻抬起了头。
这是一名看上去很年轻的骑士,穿着一身纯黑色的铠甲,大半张脸庞被面甲覆盖,只露出一双赤色的双眸。
“斗气铠甲,一位白银骑士?”
望着远处逃离的马车,脑海中回忆起刚刚那个少年挥剑的模样,骑士心中渐渐升起了一点兴趣。
“想不到这种小地方,也能出现这种天才吗?”
心中浮现出这个念头,他策马转身,看也不看前方站着的希尔,直接转过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你···什么时候晋升的···”
远处,在颠婆的马车内,望着前面驾驶着马车的阿帝尔,想着方才那恐怖一幕,格鲁尔嘴角有些抽搐,努力不使自己的脸色出现变化,如此开口说道。
“不久之前吧。”
坐在马车的最前端,听着格鲁尔的问题,阿帝尔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从战场上一堆尸体里爬出来后,就发现自己晋升了。”
“生死危机的磨砺吗?”格鲁尔嘴角有些苦涩:“没想到,你也上了战场···”
“没办法。”阿帝尔抬起头,平静说道:“战争席卷卡罗,父亲不愿让兄长进入战场,只能由我去了。”
话音落下,听着这句话,格鲁尔倒是心中一动。
“难道,亚索晋升的消息,多鲁男爵并不知道?”
他心中一动,猛然间升起了这个念头。
因为亚索二姐的缘故,关于亚索家族的一些事情,他也大概清楚一些。
亚索的父亲,多鲁男爵,对于亚索并不重视。
第六百零二章 奥尔夫()
作为传世悠久的骑士家族,巴库鲁家族中的情况有些复杂。
亚索的父亲,这一代巴库鲁家族的族长多鲁男爵,算得上一位多子多女的男爵,仅仅是已经成年的儿子,就至少有五个。
在这其中,除了亚索的兄长,也即是多鲁男爵的长子之外,其余孩子其实并不受重视。
阿帝尔这具身体的前身,因为平日里沉默寡言,再加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人的地方,因而一直被多鲁男爵忽略。
这一次之所以会来上战场,也是为了顶替兄长,代表着巴库鲁家族前来参战。
在格鲁尔看来,亚索没有将自身晋升骑士的消息告之于多鲁男爵,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
一位骑士何等珍贵,对于寻常领主而言,别说是青铜骑士,就算仅仅是刚刚晋升的正式骑士,都是难得的人才与宝物,每一位都值得被珍惜,被亲自招揽。
两国交战的战场凶险而恐怖,多鲁男爵若是知道亚索成为青铜骑士的消息,便绝不可能将其派到战场上冒险,甚至立刻就会将自身长子的继承权废除,转由亚索继承。
但是现在,既然一切都没有传出风声,亚索也被派到了战场上,那么有很大可能,亚索并没有将这些告之于他人。
想到这里,格鲁尔双眼一咪,心中突然有些兴奋。
捡到宝了。
静静靠在马车后,他望着前方驾着车的阿帝尔,心中突然变得炽热。
一位白银骑士,若是能收为自己所用···
刚刚升起这个念头,身上的剧痛感便猛的传来。
他抬起头,感受着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还有马车传来的剧烈震荡感,脸上不由露出苦笑,将脑海中的念头暂时取消。
未来如何到底是以后的事情。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该怎么度过这一关。
“后面暂时已经没人追来了。”
过了一会,马车上的震荡感渐渐减轻,在一片森林旁,阿帝尔将马车停下,随后开口道:“在这个距离,他们暂时没法追上来。”
“你想做什么?”马车内,望着阿帝尔的动作,格鲁尔勉强支起身子,开口问道。
“我要回去一趟。”阿帝尔提起剑,向着后方望去:“我的朋友还在那座城里,我需要先将她接出来。”
之前因为情况危急,之前跟着阿帝尔的女孩温蒂还留在那座城市里,此时正在阿帝尔之前留宿的旅社内等着阿帝尔回去。
“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一些伤药。”
他低下头,看着格鲁尔那因痛苦而卷缩起来的身躯,如此开口说道。
“一般的伤药恐怕对我没用。”格鲁尔脸上带着苦笑:“不过,最多半天时间,我就能恢复一点力气,到时候就方便一点了。”
“好。”阿帝尔轻轻点头:“我很快就回来,你自己小心。”
话音落下,他拔起剑,身影一闪,直接在原地离开。
“还真是直接。”身后,望着阿帝尔的背影,格鲁尔脸上露出苦笑,有一种很独特的感觉。
若是过去的亚索,是绝对不会,也绝对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将他抛在这里的。
但是现在,对方不仅这么做了,甚至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上了战场之后的变化?”
望着阿帝尔渐渐消失的背影,他心中不由升起这个想法。
光阴在穿梭之间不断消失。
没有了格鲁尔这个伤员的拖累,阿帝尔独自赶路的速度,可比之前逃离城市时快了许多。
不一会,他回到了城门之中。
此时此刻,刚刚经历过之前的事情,城市周围的气氛显得有些凝滞。
不过这里的人大概也没想到阿帝尔会折返回来,因而城市的大门还是开着的,里面有行人断断续续进出,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些许人气。
阿帝尔换了一副服饰,而后又掩饰了一下容貌,伪装成一个外来的行者,在缴纳了些许钱币之后,便直接进城,找到了此前留宿的旅社。
刚刚来到这里,阿帝尔便不由停下,眉头微微皱起。
他原先留宿的地方,是一件环境还不错的酒馆,其中一楼是酒馆,二楼以上才是房间。
但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明亮,这座酒馆中却没有半点声音传来,听上去一片死寂,令人站在这里便忍不住心慌。
隐隐之间,一股血腥味隐隐约约传来,让阿帝尔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有丝毫犹豫,他抬起头,一步迈出,向着自己此前待过的房间走下。
一股淡淡的涟漪感在周围浮现,这一刻,阿帝尔的精神有些恍惚,只觉在四野八方,有无数的血色战卒正向他涌来,那一股滔天的血气与杀机,哪怕相隔无数万里都令人感到惊悚。
下一刻,一股淡淡的银色精神力升起,将眼前一切全部驱逐。
阿帝尔到底不是常人,尽管眼前只是一缕分身,但精神却同样坚韧强大,此刻尽管只是堪堪恢复一点力量,但精神力之庞大,哪怕比之一些二阶巫师都不会有丝毫逊色。
庞大的精神力在此刻汹涌,那一股恐怖无边,令人心惊胆战的杀气瞬间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不!不对!”
阿帝尔猛然睁眼,却发现眼前的场景已经再次变化。
此刻,他正置身于一片厮杀的战场,在四周,无数的血色兵卒正在疯狂厮杀,那一股血气将他整个身躯都给感染,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庞大的杀戮。
“不能依靠精神力,只能由纯粹的意志抵消?”
在最后一点精神力被消磨之前,阿帝尔皱起眉,心中猛然闪过这个想法。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下一刻,无尽的杀戮浮现在脑海之上,就像是硬生生往脑袋里塞了无数炸弹一般,令大脑瞬间变得空白,只留下一片纯粹的杀戮之欲。
杀!杀!杀!
庞大的杀戮充斥着脑海,被这一片杀戮之欲所冲击,阿帝尔的本我意志如同汪洋中的一片小舟,看上去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倾斜。
啪···啪···啪···
一阵轻微的鼓掌声在周围缓缓响起。
只见在房间中,一个身穿黑色铠甲,身材挺拔,脸庞覆盖着半边面甲的年轻男子正坐在前面的椅子上,此刻望着眼前的阿帝尔,脸上带着赞叹:“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力量上的天才,我曾经见过许多,但是像你这样,仅凭自身意志就从杀戮中挣脱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脸上带着赞叹,望着身前的阿帝尔,脸上带着由心的笑容。
听着声音,阿帝尔冷冷抬头。
此刻,他正站在男子的身前,距离大约五六米左右,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了,脸色看上去一片惨白,没有丝毫血色。
在大脑深处,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袭上脑海,令他有种想要不顾一切昏睡的冲动。
“这里的动静,是你搞出来的?”
他望着眼前穿着黑色甲胄的男子,额头上点点细汗正向下滴淌。
“当然是我。”男子笑了笑,一只手轻轻伸出,抓住椅子上的把手,从而支撑起身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奥尔夫。”
“就在不久之前,我还看着你在城门处击败那位祭祀,从我眼前直接逃了出去。”
阿帝尔愣了愣,望着眼前穿着黑色甲胄的男子,才觉得微微有些眼熟。
此前在城门处,眼前的男子带领着近百赤血卫兵参与追捕,给阿帝尔留下了一点印象。
不过,因为没有确切交过手的缘故,对眼前的男人,阿帝尔并不算印象深刻,是以最初时没能认出来。
“拥有这种力量,只是一位维鲁巴的一位骑士长?”
他勉强起身,望着眼前的穿着黑色甲胄,眉宇间带着点绯红的妖异男子,有些冷笑道。
“维鲁巴的骑士长?不,我当然不是。”
望着阿帝尔,男子笑了笑,一张俊美妖异的脸庞看上去带着一种极致的魅力,其上一点尊贵的气息缓缓逸散,令人心中压抑:“我只是来到这边,借这个身份用一用而已。”
“原本我打算过上两个月便离开的,却没想到,碰上了你这个意外惊喜。”
他笑着说道,看着眼前的阿帝尔,眼神中带着些炽热:“不要慌,你的女孩没事,只是暂时睡着了而已。”
“你也不用想着反抗···”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轻轻叹息一声:“白银骑士,在这块小地方倒是不错了,可是在有些人面前,却是···”
轰!!
话音落下,原地一场惊变猛然发生。
在原地,一道锐利剑光猛然斩下,其中瞬间带上了成百上千种变化,其内蕴含的绝对力量足以令人感到惊悚。
这是阿帝尔当前状态下所发出的全力一击,趁着对方松懈的片刻果断出手,没有一点迟疑,直接一剑斩落,其上带着沸沸腾腾,如山如海的力量全力爆发。
斗气,血气,精神力···所有的一切力量在此刻全部汇聚成一条线,以一点最为纯粹的本源力量为核心,径直向下斩去。
银华!!
一剑斩落,漫天银华飞舞,其中蕴含的无尽力量全部向眼前人的身上压去。
这一刻,原本一直镇定自若,掌握着局势的奥尔夫脸色终于变了,在阿帝尔这一剑之中感受到一股令他心悸的东西。
并非是单纯的力量,事实上,以阿帝尔此刻的力量,哪怕全部爆发,也无法伤到他的一根毫毛。
对于他来说,别说是白银骑士,就算是真正的黄金骑士,他也不是没有杀过。
但是力量虽然不算什么,其中所蕴含的核心那一点意志,却真正令他感到变色。
那是阿帝尔本体所带来的一点本源。
曾经晋升五阶,意志之力自动诞生。尽管眼下只是一点本源所分化的分身,但曾经的本质却没有变化,那一点意志之力同样存在,在此刻尽情演绎,尽情爆发。
砰!!
金铁交击的声音猛的传来,随后原地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原地,阿帝尔脸色苍白,这一刻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不剩,只能半跪在地上,用手上的长剑支撑起自己的身躯。
而在阿帝尔的对面,奥尔夫仍然站在。
他静静的站在一把椅子上,身上的铠甲完好无损。
滴啦滴啦···
一点点鲜血慢慢滴落,在眼前,奥尔夫抬起头,原本覆盖在脸上的面甲不知何时已经被完全击碎了,连带着手心上被刺出了一个不小的口子,上面的鲜血在不断滴落。
他慢慢抬起头,望着眼前已经虚脱的阿帝尔,脸上却没有一点恼怒,反而还带着一点欣赏:“好,很好。”
“亚索是么,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他望着眼前的阿帝尔,脸上带着纯粹的欣赏,还有一种令人迷惑的喜悦。
望着奥尔夫,对于他的态度,阿帝尔也有些诧异。
眼前的人,很古怪。
方才那一剑,阿帝尔已经全力出手,体内最后的本源之力爆发,自信就算是三阶巫师来了这里,在那一剑之下也会受到重伤。
然而如此猛烈的一击,落在对方身上,却只是让对方身上多了一道口子,连像样的伤势都没有留下。
这种实力,已然超越了寻常三阶的范围,至少也是三阶之中的资深者,甚至是····三阶巅峰。
在这个世界,二阶已经是黄金骑士的级别,整个塔姆鲁王国总共也没有几位。
至于三阶,恐怕数量还要更加稀少。
拥有这等实力,对方竟然还在维鲁巴王国当一个小小的骑士长?
这一点,着实令阿帝尔感到疑惑。
不过在眼前,奥尔夫却没有给阿帝尔解惑的意思。
他望着眼前勉强支撑着身躯的阿帝尔,脸上带着欣赏,缓缓开口说道:“作为这一剑的回报,我就给你留下一点礼物吧。”
话音落下,一滴绯红色的血液缓缓落下,在阿帝尔挣扎的身躯之中,缓缓落到他的身上。
庞大的痛苦瞬间席卷而上,并非淡淡针对身躯,更针对精神乃至于灵魂,令阿帝尔全身上下都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这是前所未有的剧痛,在眼前,挣扎着虚弱的躯体,强忍着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阿帝尔手上握着剑,咬着牙一声不发。
在他看见的额头前,一点绯红色的复杂印记正在渐渐成型,其上带着一种复杂的印记,带着一种浓浓的血腥气息,令人一眼望上去便感到惊悚与恐怖,仿佛看见了无尽杀戮之景象。
缓缓望着这枚绯红印记成型,奥尔夫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一刻神色看上去是那么欣喜。
“哈哈哈哈!!”
“我终于成功”
他看着阿帝尔的额前,望着那枚缓缓成型的绯红印记,脸上的笑容根本无法抑制。
在他的身躯上,一点点复杂的印记同样涌现而出,带着浓浓的血腥气息,一眼望上去与阿帝尔额前的有些类似,只是却要尖锐一些。
“好好收下我的礼物,努力变强吧。”
他望着阿帝尔,身躯慢慢虚化,逐步从外走开。
在阿帝尔愕然的眼神注视下,他的身影直接在原地消失,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语。
“未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第六百零三章 屠杀与邀请()
“这种独特的待遇,还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
站在原地,挣扎着原地站起,感受着身上的虚弱与剧痛感,想着自转生以来所发生的一切,阿帝尔不由嘴角一抽:“我还真成了主角命啊”
自从他分身转生到这个世界,短短一个月不到的事情,他先后经历了什么?
先是被人从战场山救出,随后便是遇上一头食尸鬼,在此之后又莫名其妙救了一个王子,回头只是单纯找个人,却又碰上了奥尔夫。
眼前他身上的这玩意,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简单玩意。
这种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阿帝尔只是想想都觉得嘴角抽搐,有些怀念自己过去的生活。
“原本抽调界能,转接到这具分身之上,是为了保证这具分身能够更快成长起来”
“但是现在看来,如果接下来还是这么玩,我恐怕还不如直接转生,至少不用被卷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去。”
感受着身上的剧痛,阿帝尔暗自吐槽,勉强支撑起身躯,挣扎着走向一边。
在房间一旁的大床上,一个少女正静静躺在那里。
她身上穿着一身厚实的黑色长袍,一头长发柔顺,双手摆在胸口前,尽管容貌并不算太美丽,仅仅只是还算清秀,但这一刻看上去却像